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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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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去找林知之前,突然昏沉睡过去,做了这样一个梦。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而是子阙透过梦境告诉他,他难以接受,伤心难过了。
因为,他曾经的恋人竟然要跟他的孩子在一起了。
可是,事到如今,自己如何还舍弃得掉?
药铺离相思小筑不远了,姜初亭又走了百十来步,突然停下,身体靠墙角站着,没有立马现身。
在这里,他听到了林知重重的咳嗽声,林知居然还在外面等。
“少爷,进去歇息吧,您风寒未愈,又有伤在身,得好好休养。”
“你进去吧,不用管我。”林知又猛咳了两下,说道:“我有强烈的预感,他今天会来找我。我要第一时间见到他。”
“可,可是现在深更半夜,又开始下大雪,街上都没人了。”
“可是我觉得,他会来的。”林知微哑的嗓音坚定道,“我在这里等他。”
姜初亭微微扬起脸,望着被大雪笼罩的夜空,喉咙里仿佛生吞一块冰,又刺又疼。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攥紧了手中断掉的木簪,心中低语:“对不起,子阙,我终究还是要迈出这一步了。”
相思小筑门口,林知披着斗篷,蹲在阶梯旁,用木棍在积雪上写字。
写的是楚然二字。
写完盯着发了会儿呆,捂住伤口嘶了一声,不经意的一抬头,看到离他只有四五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静静立在风雪之中,身形清瘦挺拔,头发披散着,黑亮润泽的眸子含着一种无声的缱绻望着他,衣带和散开的发丝被吹得纷乱飘飞,仿佛是九天仙人悄然降下凡尘。
林知在看到他后,迅速揉了揉眼睛,重新抬头,那人没有消失。
他是真的来了,不是幻觉。
林知眼眶骤然通红,猛地起身冲过去,披在身上的斗篷滑落在地,一把将他的身体紧紧搂抱在了怀中。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等待中,所经历的忐忑不安,无望和煎熬终于化成了满心的狂喜,和怎么都止不住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姜初亭的肩头,将落在上面的雪都融化了。
林知以为自己会有许多话要跟他说,可是出口只有哽咽的一句:“楚然,我真的好想你。”
姜初亭被他搂得差点喘不过气,感受到了他噬骨的思念和迫切,心中动容,缓缓抬手,也抱了抱他,还摸摸他的头发,轻声道:“林知,你先松开。”姜初亭知道他身上有伤,怕他又因为太激动用劲导致伤口崩裂。
林知一听却误解了意思,顿时慌了,将他抱得更加用力,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不放,死都不放!”沾了泪的唇亲吻他的头发,又亲他的耳朵,呜咽了一声,难过地哀求道:“楚然,你别再离开了,好不好?我等你等得心都碎了,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你别走。”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姜初亭叹息,柔缓道:“我不走,我只是问你几句话。”
林知将信将疑,这才将他稍稍松开了些,手还紧紧箍住他的腰身不肯放。
姜初亭看着满脸泪痕的他,心登时就软成了一片,抬手给他拭了拭泪。
望进他湿漉漉的黑眸眼,姜初亭喉间堵了堵,还是艰难地问出了口:“林知,你看清楚,你口中所爱的,是站在你面前的我吗?”
林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问类似的问题,鼻尖泛红,用力点头,“是,当然是。”
“你……真的看清楚了吗?”姜初亭又问了一遍。
泪眼痴痴凝视他的脸,林知保证道:“是真的看清楚了,你就是你,我爱的就是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你,生死不渝。”
姜初亭眸光微动,默然须臾,才轻声却又郑重地道:“那好,你千万记得你现在所说的话,如果哪天你失悔做出背叛我们感情的事,那么我绝对不会为你多停留片刻。明白吗?”
少年人的感情纯真赤诚,却也冲动冒失,林知狂喜之下完全没有去探询姜初亭话中似乎有什么其它意思,他只知道“我们感情”这四个字表明,楚然也爱他,楚然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我明白我明白!”林知喜极而泣,又笑出尖尖虎牙,捧着姜初亭的脸,凝着他双眸认真说道:“我不会后悔的,我怎么可能后悔?我发誓我要爱你一辈子,也绝不会给你机会让你离开我。你以后,就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吧。”
姜初亭已经过了会相信誓言的年纪了,此时心里有的只是对未来的各种不确定,只勉力勾起嘴角,冲着他笑了笑。
“楚然,你是我的了,真好,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林知深深望他,手指描画他的眉眼,终于凑近含着那肖想多时的柔软双唇亲吻起来。
这次不再是偷偷摸摸,不再是浅尝辄止,怀中人不仅不会躲开,还会闭着眼睛回应他了。
他终于可以放肆的拥有了这份甜蜜了。
第35章
两人携手进去; 林知一路上不停地盯着姜初亭瞧着; 脚下仿佛踩在云端上; 又轻又飘,眼神甜得快浸出蜜来。
姜初亭亦回望他,对着他笑。
林知又情不自禁把脸凑过来时; 姜初亭主动靠过去,让他亲了亲。
很快到了屋内; 林知浑身热血汹涌; 心情激荡,还想与他搂抱好好亲热一番; 姜初亭却已经看到他胸前的那团暗红色的血迹了; 让他老实坐好,重新给他清洗换药。能看得出重华师兄很留情了,伤口并不深; 但也不能不当回事。
“都流血了; 你不知道疼吗?”
听着他温柔的嗓音; 被幸福包围的林知托腮着迷地盯着他; “不知道,我现在除了你; 什么都不知道了。”
姜初亭手上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他一眼; 他充满爱意的眼神灼热得几乎能将人烫伤。
林知总是这样直白而充满热切。
“楚然; 我爱你。你呢; 你爱我吗?”虽然被接受了; 但林知还没亲口听他说过爱。
姜初亭嘴角微翘,敛眸片刻,才低声回应道:“我也爱你。”虽然对这份感情的将来不敢太乐观,可事已至此,还是放开了心,珍惜当下比较重要。走一步算一步。
林知因为有伤不能沐浴,最后就简单擦了个身,姜初亭泡了个热水澡后换了衣服从屏风后转出来时,林知坐在床榻等他,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姜初亭刚坐到他身边,林知的手就揽上他的腰,两人的眼神缠绵地撞到了一起。
对视片刻,林知的身体缓缓朝着他倾过去,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深深吻了住他的唇。
怀中人也在生涩地回应他,林知只觉得满口甘甜,幸福得身体都微微发着颤。
林知呼吸越来越重,感受到他的顺从,意图想要更多。
然而当他的手想有所动作,就被姜初亭及时摁住不让继续了。
林知没能如愿,松开他的唇,满腹委屈将他盯着,低哑的声音央求说道:“楚然,我想要你。”
即使已经习惯了他的直接,姜初亭还是不由感到后颈一阵发热,年轻人果然气血方刚又容易冲动,无奈过后轻声却坚定道:“今天不行,你身上有新伤。”
林知道:“我不,我不!我就要今天,我等不及了。”说着便将他推倒,埋入他脖颈间乱亲一气,毛毛躁躁地扯他的衣服,气息急促。
姜初亭虽然跟子阙在一起过,但两人只有搂抱亲吻,有一次他都感觉到子阙的迫切与渴望,可子阙仍然没有更进一步,只将他用力抱在怀里,说他年纪太小了。
姜初亭后来想着,子阙应该是觉得愧对与他,所以从来不碰他。
是以姜初亭其实在这方面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僵硬地躺在他身下,纵容他又亲又咬折腾了一会儿,一扬手,果断点了他的穴道。
毫无防备的林知就这样栽倒在他怀中。
姜初亭将林知扶起,让他侧躺在身旁,林知满脸憋得通红,睁大眼怒瞪他。
姜初亭整理好衣服,给两人搭上被子后躺下,两人脸对着脸,隔得很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姜初亭眸光清柔,冲着他笑,“你乖一点,我就给你解开穴道。”
林知被硬生生泼了冷水,气鼓鼓地道:“武功比我高,真了不起啊。”
姜初亭缓声问:“那你听不听话?”
林知眼珠子一转,跟他讲起了条件,“那你答应我,等我伤好了,你得让我为所欲为,今晚的也都得补偿回来。”
姜初亭一双黑眸默默回望他良久,说不出答应他的话,但给他把穴道解开了。
林知一得自由,就将他的身体抱住,满心窃喜,“我当你默认了啊,可不准反悔。”
姜初亭不接话,回抱住了他,转开话题,“不早了,快睡吧。”
林知这时候正兴奋呢,能立马出去在院子里街十圈不带喘气,哪里睡得着?缠着他撒娇道:“你哄我,我就睡。”
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姜初亭都对他百依百顺,当真拍着他的背开始哄。在他小时候也曾这样哄过他的。
结果,这一哄就哄到天都快亮了,姜初亭才将过分亢奋的人哄睡着了,枕着他的胳膊,睡梦中嘴角都是弯起的。
他是真的很高兴啊,如果能一直这样高兴就好。姜初亭凝视着俊俏的眉眼,也没有将酸麻的胳膊抽出来,就这样闭眼相拥着睡了。
次日,赵承阳过来看林知,见门口没人,还道奇怪,没想到一进去,就发现姜初亭也在。
赵承阳刚好跟林知反过来,他对姜初亭印象还不错,对楚然却总是诸多怀疑,但他没林知那样直接,他就算对“楚然”不甚太喜欢,但不会表现出来,总之客客气气的。
而且不得不说,经过相处,抛去身上的疑点之后,赵承阳觉得“楚然”为人也还不错。
赵承阳也不打扰林知难得求来的时光,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林知还算没有因色忘友,跟姜初亭说了声,送他出去。
赵承阳瞥见他春风满面的模样,调侃道:“林少爷,最近注意多补补身体啊。”
林知道:“滚,我还年轻,才不用补。”
赵承阳哈哈一笑,又想到什么正色道:“兄弟,我知道你很爱他,但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着手查查他的身份比较好,免得被骗了都不知道。”
林知浓情蜜意正当头,懒得跟他废话,问他道:“让你查的事情有没有眉目了?”
“哪那么快,我画像都没画完呢。”赵承阳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颈,“再说了,那个男人太厉害,我都没怎么敢看他,所以,相貌也只依稀记得五六分,找起来恐怕不容易。”
林知哦了一声,说:“那你慢慢想,慢慢画,我先回去了。”
“这还没送到大门口呢,你有没有良心?”赵承阳转身盯着林知迫不及待跑走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真是陷得太深了。
林知的性子不像他母亲,应该也不太像他父亲,倒有几分像他祖母林宣,容易极端,赵承阳希望自己的怀疑和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个“楚然”千万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才好。否则,别看林知现在甜丝丝的,要是发狠折腾起来,可有得他受。
听到林知回来的动静,姜初亭把正盯着看的断簪收起来放好,转过身对着门口的方向,不多时林知就跑进来。
林知没表明心迹前已经够粘着他了,现在做什么都光明正大,理直气壮,且比从前粘人更甚了,一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揽住姜初亭的腰,重重亲他两下。
姜初亭笑问:“这么快就回来了。”都有些怀疑他有没有把人送出去。
“你还嫌快,我这会儿没见,都想死你了。”
姜初亭不由莞尔,林知瞥了眼他头上束发的发带,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楚然,你的木簪呢?”
姜初亭听他说起,眼神微动,坦言道:“断了。”
“是吗?”断得这么巧?林知其实能猜到他头上一直戴的木簪,就是他口中那个曾经两情相悦过的人送的,现在他主动把木簪取下了,是不是也是一种表态呢?就算自己为他的过去耿耿于怀,可他都这样了,还是不要追究太深了为好,否则两个人都会不开心。
林知将心底的那抹晦暗驱散,又笑了笑,“没关系,我再送你别的簪子,以后就用我送的。”
姜初亭回想着以前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大概能琢磨出林知的小心思,轻笑了笑,然后嗯了一声。
姜初亭就这样陪着林知在相思小筑养伤,林知吃药换药都无比的配合,无比的积极,然后就用一双黑亮的眸子一直瞅着姜初亭,毫不掩饰脸上盘算的表情。
姜初亭面上镇定,心里却有些招架不住,无奈叹息,尽量地无视了。
这天,刚给林知换完药,赵承阳送来了一轴画卷,林知接过展开来看。原本在旁喝茶的姜初亭瞥见了上面的画像,不动声色的将茶杯放下。
林知看了之后评价一句:“不太像啊。”
赵承阳不服气道:“反正我就记得这么多,能画成这样都不错了,你不满意的话,你自己来画。”
五官的确画得不是太像,但姜初亭还是从神态衣着一眼认出来了,这是重华师兄。
林知在调查那天伤他的人。
“姑且先找找看。”林知突然把目光转向姜初亭,眼睛一亮,画卷交给他,“对了楚然,你走访过这么多地方,见识的也不少,你来看看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
姜初亭神色自然地接过,认真的看了会儿,抬眸看向林知摇摇头,“不曾见过此人。”
一直目不转睛打量他神色的赵承阳问了一句:“真的没有见过?”
姜初亭还没说话,林知先瞪了赵承阳一眼:“楚然说没见过就没见过,你还问什么问?”
赵承阳也不生气,笑呵呵地对姜初亭说了句:“抱歉,是我太失礼了。”
姜初亭嗓音温和道:“没关系。”
赵承阳眉眼含着笑,又多看了他两眼,将画给收起来,心里忍不住嘀咕,明明这人的表现很正常,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吗?
赵承阳又和林知聊了会儿才走,姜初亭因为赵承阳随口提了一句“晋城”,额角跳动了一下。
他没忘记,对于将来的不确定除了他的真实身份,还有一个就是小九。这个孩子令人头疼,绝对不好应付,更何况,他当时还答应了小九,不会和林知在一起。
到时候与他周旋,又得费一番力气,姜初亭揉了揉眉心,正有些伤神,一抬眸,林知也洗好到床榻上来了。
姜初亭被他那双暗火丛生的双眸直勾勾盯住,身子不由一僵。
“楚然,我的伤没什么大问题了,所以……”林知一笑,凑过来,啾的一声亲了亲他的嘴唇,语调微扬说道:“让我为所欲为的日子到了哦。”
※※※※※※※※※※※※※※※※※※※※
就亲一下也被锁,醉鸟
第36章
屋外寒气凛凛; 室内火热旖旎; 好像连空气都快嗤啦燃烧起来。
林知果真是说到做到; 为所欲为,似要将之前的都一次补回来,床榻上的压抑低/喘直到后半夜才停歇。
结束时; 姜初亭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携着身体的不适酸痛和疲倦睡去时,姜初亭以为自己会睡得很沉; 可是却陷入了漫长的梦; 不是恶梦,但梦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没有一丝的光亮; 这种消极和压抑的感觉,就像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他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了。
在这黑暗中; 突然传来子阙伤心欲绝的声音。
“初亭; 初亭……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正搂着他睡得香甜的林知被他的动静弄醒了; 见他脸色苍白; 眉心紧蹙,嘴唇动着却只发出艰难的喘息; 额头沁出细汗,看上去很难受; 忙伸手想推醒他; “楚然; 楚然; 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姜初亭眼皮颤了颤,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来,目光直直望着空气中某一点,也没说话。
林知给他擦汗,凑近低语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
姜初亭这才转动眼珠回望他,低低嗯了一声。林知想起之前那次,又接着问:“不会是又梦到我出什么事了吧?”
姜初亭已经回过些神来,摇摇头,勉强微笑了一下,“不是,只是普通的恶梦。快睡吧。”这次身上没有携带木簪,还是梦见了子阙,这难道是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吗?
林知放柔声音:“那我把你抱紧点,让你想着我睡,做个美梦。”
“好。”
林知亲吻他额头,姜初亭闭上眼,心间杂乱,朦朦胧胧又过了许久才睡着。这次,终于没有再做梦。
姜初亭作息一般都很规律,可这天快睡到巳时才醒,一睁眼就是林知灿烂明亮的笑颜,心情不由也跟着好了许多。
“醒啦?”
“嗯。”
因为有了身体上的亲近,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和之前有大大的不一样了,好像一个简单的对视都流淌着滚烫的温度,一段简短的对话都有缠绵的情意。
林知侧躺在他身旁,对他道:“肚子肯定饿了吧,你先躺着,我端东西来给你吃。”
虽然身体确实是碾压过后的异样不舒服,但还不至于到床榻上进食。姜初亭说:“不用。”缓了缓才撑着坐起来。
林知直起身来,伸手扶住他,望着他眸光渐渐泛深,喉结不由滚动了一下。
他这幅发丝散乱,衣衫单薄,被蹂/躏过狠的样子,实在令人燥/热难/耐。
脑海中又开始第无数遍回想着昨晚,一向清冷温柔的人,被他禁锢在怀中,挣不开逃不脱,就像是沾着露珠、出尘绝俗的美丽花朵,被无情的采摘,被凌/虐被碾碎,簌簌轻颤的脆弱中透出一股勾人心魂的艳色。
年轻人就是这点不好,光想想都容易冲动。
林知将本来已经坐起身的他又推回去,俯下/身去,哑声对微微睁大了眼睛的人道:“先等等,东西留着待会儿再吃……”
这样的日子差不多重复三天后,姜初亭不再无止境纵容他,修整两日后,出门继续之前未调查完的事情。
这次终于有些进展,不过得腹痛怪病的小倌儿没有死,而是无故失踪了,两人走访过后,得到了点线索,他可能是被人绑走了。可一路查到江陵之后,仅存的线索却戛然中断了。再找下去也只是无头苍蝇乱撞,白费功夫,只能暂时罢手。
林知越发觉得这事儿查得费劲,就像在一点点的挖掘着深埋在地底的真相,可是每当挖点土起来,就会遇到块石头卡住进程。
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将土里的东西给挖出来。
姜初亭听林知说,当时少君按照他的建议找镖局的人护送来了江陵,于是顺便去少君当时留下的可以联系上的地址去寻了一趟,少君的那个朋友却说,他的确来过,但是又走了。
这个所谓的朋友态度冷淡,姜初亭也不好多问什么,和林知离开了。
中午两人找了家酒楼吃饭,姜初亭对林知的要求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想怎么样都行,但在外面,必须举止端方,不得引人注目。所以现在林知都是老老实实单独坐,没有粘着他,但不妨碍他给姜初亭夹菜盛汤。
“楚然,你多吃点啊,你都瘦了。”林知不一会儿就把他碗里都装得堆起来了。
就算为了追查,每天奔忙,也不妨碍林知释放旺盛的精力。所以事实上姜初亭瘦了也不是吃少了,多半是跟着他累瘦的。不过姜初亭没拂他的好意,眸光温柔,欣然笑道:“好,你也多吃些。”
两人坐的是靠门边的座位,用餐途中,倏地从外头跑进来一个穿着厚厚棉服的小男孩,不到四岁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嘴角淌下亮晶晶的口水。
他虽然瘦了些,但从衣着来看,不像是吃不上饭的小乞儿,姜初亭没有冒然给食物给他,抬眸望向他身后。
果不其然,很快一名背着包袱的年轻男人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进来,两人眉眼间依稀相似,瞧着应该是这孩子的父亲。只是他的举动令人惊讶,二话不说,先狠狠抽了孩子两个耳光,把他打得哇哇大哭,嘴里痛骂道:“说过多少次别乱跑,别乱跑,再跑我打死你算了,省得我成天心烦!”扬手还欲再打,姜初亭身形一闪挡在了孩子面前,钳住年轻男人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姜初亭望着面前这个眉眼还算英俊却满脸阴沉的年轻男人,好言相劝道:“孩子还小,纵然有错,耐心些管教便好,不该这样下狠手。”
酒楼里其他看见这一幕的人,也都纷纷跟着附和起来,觉得他对稚子过分了。
年轻男人是有些内力的,却挣不脱姜初亭的钳制,冷笑一声,说话时,似乎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火气:“这是我自己的孩子,怎么管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何干?赶紧放开我!”
姜初亭还没放,那个原本被他挡在身后的小男孩顶着脸上两个巴掌印,跑到年轻男人身旁,抱着他的腿扬起小脸哭道:“爹爹,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你别生气。”
孩子对这个父亲看上去很依赖,说完又微微转身,使劲扯姜初亭的衣服,“你放开我爹爹。”
姜初亭松了手。
年轻男人冷沉着脸,抬手用力的擦他脸上的泪珠,“哭什么哭?又蠢又笨,只知道哭!我怎么会心软留下你这个废物!”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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