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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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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去前面禀报一下,看要怎么处理。”为首那人口中吩咐着,脚踩上林知长剑的剑穗上。
  林知满目通红,浑身都在颤,奋力挣扎怒吼:“把你的脚给我拿开!”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脚尖一挑,将剑拿在了手中打量,然后吩咐:“太吵了,将他的嘴堵上。”
  林知嘴里被塞了一块破麻布,喘息粗重,充满恨意地眼神死死盯着他。
  漫空绮丽的烟火绽放,街头的人都在欢呼雀跃,姜初亭和裴璟站回栏杆前,原本一同欣赏着美景,眉尖突然动了动,朝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下。
  裴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姜初亭道:“后院好像有动静。”
  “哦,是吗?”裴璟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说:“放心吧,有人会处理。”
  见他不语,又笑着示意:“快看烟花,又来了,多漂亮。”
  姜初亭视线收回来,继续微微仰头,但莫名有几分心不在焉。
  烟花还未止息,墨林走过来向裴璟禀报:“陛下,方才有刺客闯入,现在已经抓住了,没有惊扰到您吧?”
  “我倒是没有。”裴璟抬了抬下巴,指身旁的姜初亭:“倒是我师父,好像被扰了兴致。”
  墨林低头:“是属下失职,属下这便将他收押审问,看看是受何人指使。”
  裴璟笑了笑,漫声道:“想刺杀我的人太多了,审得完么?今日我心情尚可,便给一次机会。”
  裴璟说着揽住了姜初亭的腰,微微凑近了些,声音甜蜜的说道:“师父,你亲我一下,我就赦免他的罪,好不好?你不最是心善了吗?”
  姜初亭神态自若地轻轻拉开他的手臂,坐回桌边,道:“这是你的事,我不干预。”
  墨林抬起眸子来,看向姜初亭,又很快垂下去。
  裴璟在原地站着,神色晦暗不明盯了他片刻,鼻头重重冷哼一声:“小气,亲一下怎么了?亲一下会死啊,又不是没亲过。”
  姜初亭摇了摇头,不搭腔了。
  裴璟一拂袖,一同坐回去,对墨林道:“师父不管,机会没了,算他运气不好。”
  直直盯着姜初亭毫无波澜地脸,裴璟的眼眸深处暗暗跳跃着两簇振奋且愉快的火苗,视线没有移开分毫,嘴里道:“既如此,墨林,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一定要严、刑审问,把该问的都问出来。”
  墨林低声道:“是,属下知道了。”退后两步,领命而去了。
  姜初亭静坐好一会儿,回神时发现耳朵清净了不少,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肚子里的小家伙翻动不止地踢打他的肚皮。
  突然觉得身体疲倦,姜初亭对裴璟道:“有点累,我先回去了。”
  裴璟扑闪扑闪眼睛,站起身去扶他一把,语气乖巧道:“好啊师父,我送你。”


第67章 
  七天之后; 夜晚; 赵承阳焦急地在刑部大牢门外等候。过了好久; 才看见两个人架着一个耷拉着脑袋,满身血污的人出来了,已经看不出他身上衣服原本的色了。
  饶是有心理准备; 赵承阳还是倒抽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急忙上前; 将处于半昏迷的人接过来; 林知的几名下属也过来帮忙。
  将林知扶出来的其中一人不客气地驱赶道:“算你们运气好,之前交到我们手里的人可从没有再放出来的道理。快走; 不许在此逗留。”
  赵承阳搀着林知; 身上扑鼻的血腥味,对这些人是又恨又气,却不敢造次; 暗暗咬牙; 面上赔笑:“大人放心; 我们这就走。”
  当今圣上继位之后; 传闻时常遭废太子党余孽行刺,而那些刺客无一不被扒皮抽筋了; 死状惨烈。哪知道林知运气这么差,在这种敏感时期不偏不倚地闯进了那个院子里; 不由分说就被抓起来了。
  当真是飞来横祸。
  他原本还在回家的路上; 知道消息后立马返回来周旋; 可林家虽然势再; 大不过皇权天威,严格盘查了这么多天才放出来,还动了刑,赵承阳却不敢,也无法反驳他们一个字。
  因为他知道,如果林知不是林家少爷,只是寻常的一个人,误闯就误闯,杀了就杀了,算你倒霉,没人会在意。
  现在他能活着出来,已实属万幸。
  赵承阳痛心无比的将林知扶到了马车上,刻不容缓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大夫迅速检查一番过之后,赵承阳给林知喂药丸,可药丸塞到他嘴里却一直含着不咽下去。
  赵承阳试图唤醒他:“林知,林知,醒醒!”
  没反应。心念一动,又在他耳旁道:“初亭,初亭,姜初亭。”
  果然,林知眼皮颤了颤,有动静了,干枯的唇艰难地开合:“初……初、亭……”
  声音含糊,喉间滚动了一下,把药给吞下去了。赵承阳松了口气,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他脸上的血迹。
  大夫刚才说,林知身上各处伤重,但好在不致命,只是得好好静养大半年才行了。
  林知的眼睛挣开一条缝,眼珠子缓慢地挪动了一下,虚弱道:“剑,我的,我的剑呢……”
  “……你在说什么?剑?”赵承阳满是苦恼的蹙了一下眉,道:“人回来就好了,还要什么剑啊?你要多少我以后送你。”
  林知气息都颤起来,闭上眼睛,眼角滑下泪珠,又开始含混地叫:“初亭,初……亭……”
  明显还是意识不清的状态。赵承阳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轻叹一声,催促车夫:“速度快点。”
  在晋城医治了五天之后,林知情况逐渐稳定下来,赵承阳带着他回安阳了。
  大概是因为快要生了,姜初亭最近隔三差五地做噩梦,梦见生出来一个畸形的小怪物,一直哭一直哭,哭声凄厉,满脸都是血。
  这天晚上,他的梦境却稍有不同,因为出现了林知,林知见孩子哭,笑呵呵伸手去抱他,谁料,孩子张开嘴一口恶狠狠咬断了他的脖子,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林知的头颅咕噜噜滚在了地上。
  姜初亭猛然惊醒,心脏狂跳,那种热血喷洒在脸上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下意识里摸了摸脸,干的,什么都没有。
  姜初亭却彻底睡不着了,下床去打开门,院中摆放着一张躺椅,他动作缓慢躺上去,黑眸凝视着夜空里闪烁的星星。
  他并不太喜欢沉浸在多愁善感,伤春悲秋之中,心灰意冷离开林家大半年了,他早已经习惯了没有林知的日子,不会因为他的消息产生波澜,不会去思念那些和他之间的过去。
  他觉得自己能果断抽身放下,是明智的,正确的。从此以后,各有各的生活,不会再有任何关联。
  可方才因为那样一个梦,一个假的梦,霎时间心脏刺痛得无法呼吸。
  原来,他并没能真正忘记林知。
  他对林知的感情,就像是已经冬眠的蛇,看似沉寂无声无息,一不小心,它还是会猝不及防窜出来咬上你一口。
  自己能骗自己,却骗不了心。
  姜初亭这天晚上在院子发呆到天快亮才回房。
  他现在一点内力都没有了,体质比普通人还要差,虽然周北给他拿毯子盖了,但还是因为吹久了夜风感染了风寒。
  江显来找他时,见他不时咳嗽,脸色也很差,不由担心,奇怪道:“天气越来越冷,你怎么大半夜跑出去啊?”
  “小家伙闹腾地厉害,我睡不着,出去透透气。”姜初亭说话都带了鼻音,眼睛也因为总是泛酸微微发红,他身体靠在椅子里,强打着精神道:“少许吃了点药,很温和,不碍事。”他这一年来生病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
  江显道:“你啊,怎么越大越不会照顾自己了。”看着他挺起的大肚子,生出感慨:“时间过得还真快啊,下个月就要生了吧。”
  确实很快。姜初亭一开始还觉得荒谬不真实,直到第一次胎动,才确切感受到肚子里多了一个东西。如今,就快要跟它见面了。
  不管即将到来的它是完整也好,残缺也好,他永远不会抛弃它。
  江显又嘀咕了一句:“封后大典也在下个月举行,你知道吗?”
  “嗯,知道。”这是姜初亭意料之中,且期盼的事。
  无论如何,裴璟有了后宫之后,都会被分走一部分注意力。不过当裴璟亲口告诉他这件事得到他平淡的反应时,脸色非常难看就是了。
  这段时日,裴璟挺忙,都没有出宫来过,但知道他生病的事,再度限制了他的出行。现在一到晚上,周北都不准他出房门了。
  魏加偶尔被裴璟放出来一次,他现在对姜初亭的大肚子已经见怪不怪了,每回都把耳朵贴在他的肚皮上,跟它说话,并且期待宝宝快出来。江显没事就来陪姜初亭,给他聊聊最新的江湖传闻,讲讲自己在家里的每天挨骂的悲惨遭遇,总之,绝不让他闷着。
  封后大典前,裴璟来了一次。姜初亭原本在小憩,被他亲吻的动作弄醒了。
  姜初亭推开他,撑着坐起来,裴璟就顺势直起身体,伸手怜爱地摸摸他的脸。
  “师父,你现在没了武功,怎么这么好欺负啊。想当初,我亲你一下,你一掌快打死我了,徒儿心里好委屈。”
  姜初亭蹙眉,捉摸不透他这是想干什么,抬手按了按涨痛的眉心,低声道:“你也知道,你叫我一声师父。”
  裴璟笑了笑,目光却是无比沉郁:“快到封后大典了,这些日子总是越想越觉得不甘心,为什么我娶的不是你?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得到过你?到嘴的肉不吃,还放在手心里捧着,这真的太不像我了。”
  姜初亭嗓音微哑,清润沉静地黑眸看着他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裴璟原本还有些难以莫测的表情有点变了,变得不是那样冷沉,直直凝视着姜初亭的面容,哽了哽才道:“我想说,我好像突然反应过来,我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在意你,所以才舍不得欺负你。”
  姜初亭没料他这样说,微微怔然过后,才道:“小九,你真的很好,但你想要的我根本给不了。”
  这个话题已经跟他说过无数遍了,完全是个死局。而且每次说起,气氛都会僵持不下。
  不过这次,裴璟态度柔软许多,握住他的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看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后半生总需要有人照料的。你不对我动心我勉强不来,不如就把我当个伴,隔个三五天再暖暖床,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本质不变,换了个说法而已,姜初亭摇了摇头,裴璟双手抱住他的脸,生气道:“为什么摇头,不许摇头?如果三五天你消受不了,改成六天七天也成,都是可以依情况再议的。”
  “小九,我不需要人照料,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你骗人,你这些日子不都生病了?有人照顾都这样,你要是一个人怎么办?”
  “肉体凡胎,都会有生病的时候。”
  裴璟立马道:“我派人去蓬莱仙岛,给你取灵丹妙药,到时候你服下,不仅青春永驻,身体健康,还可以长寿。”
  姜初亭道:“小九,你的重点歪了。我是否健康,是否长寿跟这件事没关系。”
  裴璟愤然瞪他:“……姜初亭,我已经够退让了,我已经不奢求你的心了,你非要跟我作对?非要给我找不痛快?有些话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是不是真以为我喜欢你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姜初亭唇动了动,还没说话,裴璟猛地凑近,将脸贴在他的手臂上。
  然后,用力地咬了一口。
  裴璟闭着眼拒绝道:“你好烦,闭嘴,别说话了。”
  裴璟这天晚上没回宫,也没到自己的房间去睡,非得和姜初亭挤一张床。
  姜初亭侧身睡里面,裴璟睡外面。睡到半夜,姜初亭感到有滚热均匀的气息喷洒在后背,衣角也被一只手紧紧拽着。
  比起亲密来说,这动作更像是一种依赖。
  姜初亭抬手犹豫片刻,最终没将他的手扯开,由着他了。再醒来时,裴璟已经回宫了。
  很快就到了封后大典的那天。江显被他爹指派了要去做些事,不能来长宁轩,姜初亭一个呆着也不觉得闷,拿了几本剑谱研习。
  周北突然进来,给他送来了九重天的信,姜初亭面现喜色,将剑谱搁下,拆了信来读。
  大抵就是说了些九重天近况,然后问他可还安好。
  姜初亭就在书桌边,随手取了信纸和毛笔就开始回信,岂知,信写到一半,手蓦然顿住。
  他的肚子竟然开始疼了。
  姜初亭轻轻吸了口气,垂下眸,这才后知后觉察觉自己的肚子往下坠了些。虽然比大夫预料的要早了十来天,但这情况,应该是要生了。
  周北就在门口守着,姜初亭将未写完的信补完,吹干折好,装进信封,唤他进来。
  周北站到书桌前,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恭敬道:“公子,你的回信写好了吗?”
  “嗯。”
  “交给属下吧,我马上帮你送出去。”
  “不急,信放在这儿你明天再送。”现在的痛感尚且能忍受,是以姜初亭的神色和寻常无异,稳稳坐着,八风不动,道:“现在先去帮我叫一下大夫,还有安排一下接生。”
  接生??周北的眼睛霎时间就睁大了,难得的结巴了一下:“你,你要生了吗?”因为姜初亭太平静了,周北产生了疑惑,是否是自己理解有误?
  见姜初亭点头,一向个性沉相对沉稳的周北突然就有点慌了:“好,好,我这就去安排,还有,我找人禀告陛下。”
  转身就朝外跑,还没出房门,姜初亭眸光微动,叫住了他:“等等。”
  周北急忙刹住脚步回身。
  姜初亭嘱咐道:“你去找人来接生便可,不要去皇宫。今日封后大典,事关重大,你去禀告他,反而容易横生枝节。”
  “可是,可是陛下之前交代过一定要……”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姜初亭笃定道:“听我的,我心中有数,去吧。”


第68章 
  上午; 姜初亭肚子阵痛不止; 以前他对这些完全没有经验; 但现在至少知道一开始的肚子疼只是小打小闹,真正的考验在后面。
  相比其他人的紧张,他从容许多; 要么坐下翻翻书,要么起来走动走动; 直到午后痛感加剧; 才躺到床上去了。
  之前少君生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等; 很清楚这个过程是漫长难熬且痛苦的;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凌光的朋友在信里告诉过他,因为他的身体结构是被药物强行改造,所以会比女人生产时更痛; 而姜初亭也很快切身体会到了这种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
  当裴璟后半夜披星戴月急匆匆赶过来; 挥开要行礼的大夫和产婆; 直接扑到床边时; 就看到姜初亭已经疼到扭曲的脸。
  他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面色惨白; 额头和脖颈上淌满了汗水,散开的头发也几乎湿了一半。
  他并没有发出什么惨烈的叫声; 但裴璟已经能体会到他的痛不欲生。
  裴璟眼眶瞬间就红了; 紧紧抓住他的手:“初亭; 初亭; 是我!你现在怎么样?”
  裴璟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他还是第一次见姜初亭这幅狼狈脆弱的样子。平日不管遭遇什么都镇静淡然的人变成这样,愈发惹人心疼。
  裴璟咬牙切齿:“一个一个胆子肥了,竟然敢隐瞒我!”
  今天他一直都莫名心神不宁,却没人来向他报告长宁轩的事,于是他将此归结于自己心情差,没未多想,毕竟离预料的时间还有十来天。根本没想到周北这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禀告他!
  待到所有仪式都结束,他都已经歇下好一会儿之后才收到消息,火急火燎地出宫来。
  姜初亭用力回握住他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闭眼又忍受了一波疼痛之后,才艰难吐字:“别怪,别怪他,昨晚,是你的新婚夜,是我不许他去,去找你的。”
  这的确是他会做出来的事。自己成亲,这人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会担心他在新婚之夜弃皇后不顾,伤了人家的心。换做平日里,裴璟心中不舒爽,少不得又要与他闹上一通脾气,可现在姜初亭这幅样子,只会令他心碎。
  “好,我知道,我不会罚他,别想这些了。”裴璟在他手上用力亲了一下,拿了帕子给他擦汗。
  姜初亭吐息有些急促,低声唤他:“小九……”
  裴璟都惊了,因为他看到了姜初亭眼角骤然滑下的晶莹泪珠,湿漉漉的一直蜿蜒到耳畔。
  姜初亭面颊上混着汗水和泪水,泪眼朦胧地将他望着,又极其难受地唤了一声:“小九……”
  裴璟不是没见他哭过,可此时的眼泪却饱含了一种极致的脆弱,尽数砸进了他的心里,心口处登时一片酸软发涨。
  “不哭不哭。”裴璟前所未有的慌张和无措,以为他是疼哭了,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鼻尖,嗓音都嘶哑了:“你不要怕,忍一忍,我会一直陪你,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九,其实,其实我……”
  终于察觉出他其实是迫切地想在此时说什么,裴璟很温柔地给他擦拭眼泪:“你怎么?慢慢说,我听着。”
  “其实,这样留,留在你身边……”姜初亭湿却的黑眸中泛着红血丝,唇色发白,强忍着痛楚,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心中,非常不安。”
  裴璟微微怔然,摸了摸他的脸颊:“说什么傻话,不要不安,我会对你很好的。”
  姜初亭痛得牙齿打战,仍然坚持着说话:“伴君,如伴虎,凡事无绝对……所以,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裴璟非常果断地道:“好,你说。”
  姜初亭一字一字,很缓慢,很虚弱,却很清晰地道:“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请你,务必,饶了我的命。”
  裴璟气息都不由加重了些。
  他不知道姜初亭为何会突然觉得在他身边会有性命之忧,这根本不像他了。但眼下这情况,很明显不是追根问底的好时机。而且这个请求太简单了,自然是赶快答应他为好。
  “好,我答应你。”裴璟回答得毫不犹豫。
  “小九,你,你亲口答应了,以后会饶了我的命,对不对?”姜初亭又重复了一遍。
  “嗯,当然。”
  “好……”姜初亭胸口重重起伏,动了动眼珠,视线落在他悬挂腰间的那块淡青色环形玉佩上,抬起发颤的手想去取。
  来之前,是宫人替他更衣,裴璟垂眸才发现自己身上有玉佩,虽不知他是何意,但还是忙取下放到他的手心。
  姜初亭望着他的脸,说出来的话几乎只剩下气音了:“那便以此玉佩为信物,还望你,不要食言。”
  裴璟将他的手合上,坚定道:“决不食言。如有违背,不得好死。”说完无奈道:“你现在安心点了吗?”
  姜初亭看上去确实是安心些了,攥紧了手中的玉佩,闭上眼睛,喉间滚动,半晌低低说了句:“小九,谢谢你。”
  裴璟亲自给他喂了点参汤好补充些体力,姜初亭让他出去他不答应,非得留在屋内,一直陪着他。回宫更是不可能了。
  天亮了黑,黑了亮,姜初亭熬了多久,裴璟就跟着熬了多久,眼圈都青了。
  历经如坠地狱般的磨难,最后姜初亭终于将折磨了他两天的孩子给生下来了。
  在孩子离开身体的一瞬间,姜初亭彻底精疲力竭地倒回去,连喘气都困难了。
  “恭喜恭喜,是个小公子。”产婆报喜,将哇哇啼哭的孩子抱去擦身。大夫给姜初亭检查了一番确认身体无碍之后,裴璟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也瞬间松弛下来。
  姜初亭强撑着,等产婆弄好之后把孩子抱过来,伸手小心翼翼接住那软得不可思议的一小团。
  他第一时间便是检查孩子的状况,眉眼鼻唇耳朵是完整的,没有异常,手脚也是健康的,而且哭声明亮。
  姜初亭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万幸,孩子没有问题。
  这才继续观察起他的模样,软绒湿润的黑色胎发,紧闭的双眼形成了两条狭长的缝隙,鼻子小巧,小嘴正哭得一颤一颤,脸颊都涨红了,颇惹人怜爱。
  原来,这就是在他肚子里呆了九个多月的小家伙。
  有生命的,鲜活的,会动的,他的孩子,就这样,真正出现在了眼前。
  这种震撼又奇妙的感觉,是他以前从未体会过的。
  “星儿,叫你星儿好不好?这是爹给你取的名字。”姜初亭握着他软乎乎的小手亲了一下,郑重且温柔的声音说着:“星儿,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虽然怀上这个孩子的缘由并不是那么令人愉快,但姜初亭其实一直都期待着和他见面。
  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滩水。
  乳娘是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孩子很快被抱去喂奶了,才刚跟孩子相处一会儿的姜初亭怀里一空,顿时心生怅惘和不舍,目光流连好一会儿才收回来。
  待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裴璟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屋内了。
  另一间房内,裴璟坐在桌边,一手撑着额头,脸色沉凝。
  “陛下……”墨林轻声询问:“奶娘已经把孩子抱出来了,是否要现在就送走?”
  之前裴璟就打算等孩子出生之后就送走。毕竟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是眼底的沙子,根本难以容下。
  不过这个送走的意思,并非是要父子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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