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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心如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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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这人二十好几了都不曾纳妃,就连侍妾也仅有一人。身为王爷,要权有权,要财有财,想要多少美人不是一挥手的事——可怎么就偏偏不行呢?
  苏如异十分同情,决定帮帮他。
  不论如何,平非卿在他身无分文的时候对他有过一饭之恩,之后不管目的为何,也算是收留了他,才让他拥有了眼下衣食无缺的生活,作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对于平非卿的疾病,他真的不能无动于衷。
  又不是什么要命的顽疾,正巧眼下有了药房,只待他妙手回春,一定能让平王重振雄风!

  第五章 原来是毒门弟子

  棉萝前往华月庭时,平非卿方下了早朝回来。
  两名侍女正伺候着为他更衣,把一身束缚朝服换下。平非卿听着棉萝的问礼,不曾回头,轻应一声问道:“带他去了?”
  “回王爷,奴婢一早便带先生去过药房了,先生很是喜欢,当即把寝房内的药瓶药罐都挪了过去,到现在都不曾出来一步。”
  那人喉间清清浅浅地逸出一声笑来,侍女为他束好衣带后躬身退下,他抖一抖袖子转过身来道:“本王去瞧瞧。”
  话落门外又传来声响,一名衣着较之他人显得更为精致的姑娘端着两碟点心迈入寝房之中。棉萝侧身向她问候一声:“卉菱姐姐。”
  卉菱轻笑点头,也回一句“棉萝妹妹”。方才在廊上听着了平非卿的话,遂放下点心向他行礼道:“王爷今日早朝,晨起后不曾用过早膳,不妨吃些点心再去别处。”
  这姑娘是平非卿身边最亲近的一个侍女,也是平王府中的侍女总管,聪明伶俐,素来将人事打理得井井有条,令他安心。平非卿听她如此提醒,便顺势坐到桌边去,由她揭去碟上的玲珑银罩,将点心收入眼中。
  这一看竟感到无比愉快,除了一碟常见的核桃酥,另一碟竟是些精巧秀气的白面馒头。
  也不能说是白面馒头,毕竟那一个个的还及不上小笼包的大小,且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子奶香气,与早膳中所见的馒头并不一样。
  他拈起一个弯眸问道:“这是什么点心?”
  卉菱柔柔嗓音轻快地回道:“厨子说,今晨收了些新鲜牛乳,便和着面粉将馒头做成小点,融了些冰糖在里头,吃着不会腻味,还比普通糕点管饱。王爷五日一朝时若不爱用早膳,回来用上些牛乳馒头,午膳前便不会饿着了。”
  平非卿低低一笑,捏着这温温软软的小玩意儿,满意至极,心怡神悦道:“赏。”
  “是。”
  罢了尝上一口,白面松软,甜甜乳香充盈唇齿,令人喜爱,于是又道:“让厨房给郡主送一些去。”
  “是,奴婢这便去交代。”
  平非卿站起身,顺手端过这碟馒头,微微笑着往药房行去。
  平王不愧是平王,出手阔绰,不过才费了一日打整出的药房,竟比苏如异曾在毒门时拥有的那一间还要大上许多。且房内奢华,药柜井然有序地摆了好几排,每一格抽屉上都仔细写着药材名字,品种齐全,除了些太过珍贵难寻的东西,比及街头医馆,可说是没有任何遗漏之处。
  苏如异笑得眉毛眼睛弯作柳月,丝毫也遮掩不住心中情绪,兴高采烈地将抽屉拉开一个个地看过去,瞬间便恨不得一辈子呆在这么个好地方。
  什么伴君如伴虎,早不知被抛到了哪儿去。
  瞧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房中来人也不曾发现。
  平非卿推门入内,见这少年正捧着一把药材在鼻尖轻嗅,满意颔首道:“上品。”餍足模样,引得他也畅快不已。
  “满意?”
  这一声幽幽道出,人已行至苏如异身后,吓得他身子一颤,手中药材落回抽屉中。
  “王爷。”苏如异不知他何时进来的,忙转过身来望向他,脸上白一块黑一块,模样十分滑稽。
  这人嗤笑一声,禁不住道:“你怎么总能把自己弄成这脏兮兮的模样?”
  “嗯?”苏如异莫名其妙地揉一把脸。
  平非卿走到桌前去,放下手中碟子,侧眸命令道:“过来。”
  苏如异听话地行上前去,这人顺手拿过桌上的白净棉布,往那敞开的茶盏中沾湿一角,一点点将他面颊擦拭干净。
  “王爷……”
  “嗯?”
  “这棉布是包药材的……”
  “叫人再送新的来,药房缺了什么,你同棉萝讲便是。”
  “好,”苏如异一听这话瞬间高兴了起来,不再心疼这么张棉布,动一动鼻子又道,“好香的奶味儿。”
  平非卿沉声一笑,闲出的那手拿起一只牛乳馒头递他道:“尝尝。”
  苏如异瞧瞧那馒头,踌躇片刻后有些忐忑地拒绝他:“王爷我手上沾着药粉……”
  平非卿眉梢微动,直接塞他嘴里去。
  这馒头虽小巧,一口吃下去却还是塞了满嘴,苏如异鼓着腮帮子努力嚼一嚼,软乎乎的面颊跟着一动一动,说不出的可爱。
  “好不好吃?”
  “好吃。”苏如异口齿不清地赞道。
  平非卿拭干净了他的脸,让那面庞重又变得白嫩惹怜,满意收回手来,望着这吃着小白馒头的大白馒头,又道:“那药的确不错,才这么一两日,鼻上的擦伤便瞧不出痕迹了。”
  “好是好,就是太珍贵了,用在我鼻子上真是浪费……”苏如异可惜着,心底里实在是心疼那样难得的药材,然而转念想到自己突然拥有了这么大间药房,又变得无比高兴起来,不忘感谢一下眼前这人,道,“多谢王爷,这药房比我以前在毒……”
  苏如异咬了一下舌头。
  “什么?”平非卿扬眉。
  “没什么……我是说,比以前师父给我的药房还要大。”
  “哦?”眼前人笑得玩味,不曾忽略掉他急急收下的那一字。
  刚才那一音,不知苏如异想要说的是什么?
  两日前刚见着这人时,平非卿便起过要暗查他身份的想法,只是并不急切,觉得苏如异骨子里的那份单纯天真并非出于伪装,而是天性如此,不过是个无害的少年。
  只是眼下他既已差点说漏了嘴,自己何不套问下去?
  平非卿面不改色,平静地捉起他的手来,用方才那棉布将他的双手也擦拭干净,竟是异常温柔道:“手干净了,自己拿馒头吃。”
  “多谢王爷……”苏如异怔怔地看了他一眼,不曾听过他这样和缓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才伸手去拿那馒头。
  “喜欢这味道?”平非卿问。
  “喜欢。”
  “以后想吃,就告诉棉萝。”
  苏如异咬一口馒头颔首:“知道了。”
  “那这药房里还缺什么?”
  “缺一套针灸用的银针。”
  平非卿闻言点头,嗓音亲和:“本王让人明日送来。”
  “好。”
  这人忽得抬眼:“你刚才想说‘毒’什么?”
  “毒门啊。”
  房中一片寂静。
  苏如异手中的半个馒头软软地跌到地上去。
  平非卿笑得耐人寻味,半敛的眸里透出光华,点点笑意瞧似计谋得逞的狡猾狐狸,缓缓道:“原来是毒门弟子。”
  “……”苏如异泫然,“你诈我……”
  “诈你又如何?”平非卿悠然把那棉布搁回桌上,绕到桌后椅上坐下,兴致满满地看着这紧张无措的少年。
  苏如异垂下脑袋,独自绞着手指头。
  “身为毒门弟子,施计潜入平王府中,究竟是何居心?”
  “我没有!”苏如异骤然抬起头来,没想到这人会如此怀疑,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委屈争辩道,“明明是你带我来的……”
  “那你为何有意隐瞒身份?”
  “我不会毒理……江湖中人不知道毒门有我这样的弟子,我只是不想给师父丢脸……”苏如异每逢低落时,便会微微瘪嘴,颇有一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架势,衬着这么一张娃娃脸,总会令人心软。
  平非卿确是瞧得不忍,心中莫名微动,却不肯罢休,只把语气放柔和些,继续哄问道:“要本王相信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诚实告诉本王,因何离开毒门,又为何在京城如此落魄?”
  “我……”苏如异眼底已浅浅盈着一层泪水,将眸子些微抬起望向他,小心翼翼试探道,“那你会相信我吗?”
  “你说,本王便信你。”
  苏如异道:“我是被师娘赶出来的……”
  “为何?”
  “师娘不喜欢我……”苏如异说起伤心事,再忍不住难过,眼泪珠子啪嗒啪嗒掉下来。
  平非卿瞧着这画面,只觉得是软嫩的白面馒头被水珠子给濡湿了。
  微微叹一息,声音轻缓了些道:“过来。”
  苏如异慢吞吞地磨蹭到座旁去。
  “身为男子,动不动就掉眼泪,没出息。”平非卿拾着衣袖替他擦拭脸庞。
  虽如此说着,动作举止却依旧温柔,算是小心体贴地对待他。
  “王爷……”苏如异小声唤。
  “说。”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
  “为什么?”
  “我不想给师门丢脸……”
  平非卿失笑。
  也难怪他会觉得苏如异单纯,这人果然是傻得很。
  明明对自己的医术万般自信,可在面对师门的时候,又会表现得极度自卑。难道就因为自己不通毒理,便觉得心中有愧,不如同门弟子了吗?
  他虽还不曾真正见识到苏如异的医术,却也相信他本事不凡,单凭他能够闻香辨识药材,便可窥得一二了。
  一个医术了得的弟子,在毒理上胜不过同门,但在医理上,却能独得一方天地,如此一来,没有孰强孰弱之说,更不会有丝毫给师门丢脸的道理。
  平非卿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只觉得恐怕事实真相甚至能比他所猜想的还要更为极端……比如苏如异口中那位不喜欢他的师娘,难说不是嫉恨他的异样才能,怕这格格不入的厉害医师,终有一日会凌驾于毒门之上……
  他脑中衡量着,低声轻笑,站在面前的少年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地看着他,还等着他的回答。
  平非卿道:“本王不告诉别人,今日之事你也不要再说与他人听了,安心呆在这王府之中。”
  苏如异惊喜地张了张嘴,微红的双眼盈出笑意,用力点一点头道:“多谢王爷!王爷你……我以为你会罚我,或者赶我走……”
  平非卿勾起唇角。
  赶他走?
  且不说还期望着他能医好平非灵的痴症,单说他自己,便舍不得放这傻傻的白面馒头离开。
  如此有趣的娃娃,倒不如放在身边,看他究竟还能带给自己多少乐趣。

  第六章 你还能给本王多少惊喜

  苏如异终于学会了爬树。
  郡主金枝玉叶,素来被平王娇惯得有恃无恐,王府中的每一棵树都如同她的手下俘虏,任她飞来踏去。
  平非卿若在府中,尚能将她哄下来;若他不在,整个平王府上上下下便没人能劝得动她了。
  ——更何况是端着又臭又苦的药汁,逼她服用的苏如异。
  “郡主,喝了这碗‘开窍醒脑谁喝谁聪明’吧。”树下人仰着头苦口婆心地劝。
  树上姑娘从枝叶间探出头来:“你才喝!你才聪明!”
  “我本来就聪明……”苏如异捧着药碗嘟嘴。
  平非灵怒挑衅:“你有本事上来呀!”
  苏如异怒不服,把药碗递给身后的棉萝,愤然挽袖。
  上去就上去,区区一个姑娘,还真欺负他不会轻功啊?
  “先生慢些。”棉萝浅蹙蛾眉,又将药碗递给身后侍女,有意上前扶着些许。
  只是这少年气势虽大,手脚却实在是笨了点,抱着粗壮树干徘徊半天也不知如何攀爬,几乎涨红了整片脸颊。
  平非灵趴在枝上得意地望着他,言语间都是骄傲意味:“不是谁都可以做鸟的,你又不会飞。”
  苏如异艰苦地蹭着树干往上爬,听着这话抬眼看看她,留心问上一句:“郡主为什么想要做一只鸟儿?”
  “我本来就是啊,”平非灵拧着眉头奇怪地回望到他面上,说道,“我能飞去任何地方,谁也挡不住我。”
  苏如异忽然想到了废园中那一方长满青苔的破碎石板,似乎明白了什么,张了张口不再说话。
  眼瞧着好不容易快要爬上树去,平非灵好心好意地伸手拉他一把,罢了万般轻盈地在枝头站起身来,笑着冲他眨眨眼,忽然踩着轻功飞到另一棵树上去。
  “……”
  苏如异非常得伤心,毕竟他被一个患有痴症的少女给耍弄了。
  “先生……”棉萝在树下担忧地唤一声。
  苏如异抱着树枝一动不动,声音弱弱地传下来:“棉萝姐姐……我不敢下来了……”
  棉萝这便真的急了起来,纤纤十指将裙摆捉起半寸,欲要跑去唤人帮忙,一面安抚道:“先生可千万别动,扶好些,切莫摔着,奴婢这就去找人来。”
  “好……”
  棉萝转身跑去,苏如异紧抱着枝干在树上侧首望她,见她临到小苑拱门前忽得停住脚步,伏低身子不知是在对谁施礼。
  “呼啦”一声风响,原已跳到另一树上的平非灵又飞了回来,抿着柔唇牵住苏如异衣角。
  “啊啊啊郡主你别吓我——”苏如异一时惊得大喊,身旁姑娘却不言不语,只紧紧捏着他的衣裳,向苑口望去。
  苏如异忙将枝干又抱牢了些,这才顺着她的视线遥遥看去,瞧得棉萝身前已出现一名清丽女子,染着艳红蔻丹的手指轻轻扶着下颚,正似笑非笑地望过来。
  女子绕过棉萝缓步向这树下走近,诸位侍女齐齐唤一声“兰夫人”。她行上前来,透过枝叶将平非灵罗裙边角入眼,柔媚嗓音盈盈问候道:“郡主……郡主又在这苑里玩耍,可要当心些才是。”
  平非灵不作回答,凝眉轻轻咬了下唇,似是情绪不悦。
  不远处的棉萝徘徊着看着此景,一时不知该守在苑中,还是先去寻人,踌躇半晌,也听不清树下女子都说了些什么。正自着急,突然听得熟悉人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声音略显低沉,又不失清润,令棉萝很是松了口气,欣然礼道:“王爷。”
  平非灵双眸一亮,总算露出笑容,施着轻功从树上离开,飞落到平非卿身侧。这人微顺眉,笑问道:“灵儿喝药了吗?”
  平非灵不说话,甜甜笑着摇头。
  “为何不喝?”
  平非灵依旧只是摇头。
  树下捧着药碗的侍女行上前道:“王爷,药已凉了。”
  “苏如异呢?”
  “先生在树上。”
  平非卿话语微顿,往那枝头望去,蓦地嗤笑出来。
  苏如异心酸极了,眼睁睁看这人带着满目兴味走近,愈发停不住声声低笑,戏道:“胆子挺大,竟学会上树了?”
  “……”
  几步开外的女子掩唇轻笑,依上前叫一声“王爷”,随即作势替他打理袖摆皱痕,借故亲近了些,一边言语轻快道:“妾身早便听说,前些日子府上请来了一位先生,说是医术了得,却不想年纪这样轻,还是个模样可爱的少年。”
  “嗯。”平非卿不冷不热地应一声,绕过她又往前两步,向苏如异道,“还不下来?”
  苏如异苦兮兮地抱怨:“我不敢下去……”
  “上去的时候怎么就敢了?”
  “我哪有想到会这样高啊……”
  平非卿好笑不已,罢了也不再捉弄,对他张开手道:“松手,跳下来。”
  “我不敢……”
  “本王接着你。”
  “我还是不敢……”
  “本王不会失手。”
  苏如异犹豫,心头想了想,总不能就这般一直呆在树上了,这王府里头,他若连平王都不信,还能指望谁救他下来?
  如此考虑过后,终于狠心松开手来,紧闭着双眼跳下去,稳稳当当落入那人臂间。
  平非卿放他到地上,捏着他的下颚瞧上两眼,浅笑问道:“没伤着哪里?”
  “没有。”苏如异摇头答过,这人才收回手去。
  兰夫人暗自惊讶,除郡主之外,从未见平非卿这样温柔对谁过,而她即使身为平王府中唯一侍妾,也不曾有被如此体贴的时候,甚至明显有所察觉,总觉得平非卿对她看似厚待,实则却比对身边的侍女仆从还要更为冷漠。
  “重新熬一碗药。”
  苏如异听着这话摇摇头,不满地皱皱眉头,回道:“不熬了。这些天哄郡主喝药可辛苦了,若不是你喂着,恐怕半碗也喂下不去……倒不如换种方式让她服药。”
  “哦?”平非卿问,“你打算用什么方法?”
  “做成药丸子。”苏如异开心地弯弯眸子,仰头回道,“我做药丸子可厉害了呢,郡主只要就着水服下,便不会嫌苦了。”
  平非卿将他被枝叶撩乱的鬓发挽至耳后,重新露出那乖巧脸颊,笑应道:“那便做成药丸子。”
  兰夫人越发觉得不是滋味,莫名觉得平非卿对这少年的态度怪异了些,颇有几分尴尬地站在原处。犹豫片刻出言讨巧道:“不知王爷今日可有闲暇,若无他事,不妨去妾身那里坐坐,由妾身下厨,为您做几道拿手菜肴可好?”
  这人闻言总算正眼回她目光,面色瞧来并不过分疏离,言辞却依旧拒之千里:“本王还有事要忙,改日再过去。你也不必亲自下厨,歇着便好,若缺了什么,尽管派人添置。”
  “妾身多谢王爷体恤,”兰夫人福身施礼,垂首掩下眸中失意,眼瞧他要走,又恭顺道,“妾身恭送王爷。”
  平非卿微微颔首,带苏如异离开,行了几步路过平非灵,向她伸出手去,小姑娘高高兴兴地扑上来,捉住那温暖手掌,随他走出园子。
  “灵儿回房去歇息吧,今日不要再飞来飞去了。”
  “哥哥去哪?”平非灵终于又开口说话。
  “哥哥同苏先生去药房瞧瞧,灵儿不肯乖乖喝药,只好改作药丸子给你吃了。”
  平非灵撅嘴不依:“药丸子也不吃。”
  “那做成糖子儿好不好?”
  “甜的吗?”
  平非卿点头:“甜的。”
  “什么!”苏如异瞪眼。
  “好。”平非灵已愉快地点了点头,跟着侍女回寝院去。
  苏如异欲哭无泪地看着这说大话之人,控诉道:“怎么做甜的啊!”
  “你添些蜂糖不就好了?”
  苏如异要不是怕他,真想指着他鼻子说他蠢,无可奈何道:“做药丸子本来就当调以蜂糖,那也还是苦的呀……”
  “加多些。”
  苏如异放弃挣扎,委曲求全。
  “那王爷让厨房多送些蜜糖来……”
  平非卿弯唇,不知为何十分畅快。
  自上次踏入这药房后,已有小半月不曾来过,没想到看似迷糊的苏如异已将此处打理得无比规整,原本空空的架子上排排摆满了各式药瓶,相应的位置还贴上了字条,分门别类。
  平非卿颇有几分意料之外道:“如此整齐,倒令本王意想不到。”
  苏如异眯眸笑得骄傲,回道:“那当然了,师兄总是教我,药材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丝毫乱来不得,所以药房这样的地方,一定要整洁有序。”
  又是师兄。
  平非卿暗自扬眉,想着从认识苏如异那日起,便在他口中听过好几次这两字,似乎他所说的这位“师兄”也是个学医之人,难不成毒门里头,还有别的弟子弃毒从医?
  想着便问道:“你师兄是谁?”
  “我师兄是个很好的人,”苏如异越说越是骄傲,“他比师父还要疼我,从来都很照顾我。”
  “他也不通毒理?”
  “是呀,”苏如异点头,“师兄不愿意学毒,只愿师父教他医术,不像我,实在学不会毒,才一起学医。”
  平非卿愈发兴味盎然,先前并不曾听苏如异说起他从医的缘由,没想到竟是“学不会毒”,便又问道:“你既学不会,你师父为何会愿意收你入门中?”
  “因为通透毒理之人多多少少都必须会些医理呀,否则如何制出解药?师父见我对医术颇有天分,便收了我,只是没想到我仅仅只对医术有天分罢了,每每试着制毒的时候,总会失败。制出的东西,要么毫无功效,要么反而对人大有助益。”
  “那岂不是灵丹妙药了?”平非卿觉得有趣,随手从药架上取过一个瓷瓶,问道,“这些东西都是你亲手做的吧?”
  “是啊。”
  “那你告诉本王,这瓶是什么?”
  苏如异正拿棉布包着药材碾碎,闻言抬眼望过去,认出那青花瓷瓶后,回道:“那是‘从此不眼花夜里也能看得清’,治眼疾的。”
  “……”平非卿愣了愣,正经地向他确认道,“你方才说的是这东西的名字?”
  “是啊。”苏如异对他天真笑。
  这人心底起了一丝猜测,将手中物放回架上,试着拿起另外一瓶。
  “那这个呢?”
  果然便听那声音活泼道:“那个可厉害了,能治心悸的毛病,叫‘大声吼我也不怕’。”
  “……哈哈哈——”平非卿终于忍俊不禁,手掌扶着额头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苏如异起了些赧意,虽然不明白哪里好笑,却分明听出了这人嘲讽的意思。
  “谁教你取的名字?”
  苏如异小声回答:“师兄说,只要是我喜欢的名字,能分得清效用就可以啊……”
  平非卿强忍着笑意追问一句:“告诉本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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