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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是谁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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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春雨这一系列动作极为顺手利索、一气呵成,纪言看直了眼。
  因为,他还没从杜春雨的脸上看到过这么纠结的表情。
  杜春雨送完了杜子腾回房,看到纪言脸上的倦色,二话不说,把纪言也拖回了一间客房。
  三两下把纪言放倒在床上,并且十分贴心的给纪言盖上了被子。
  那用意很明显,就是让纪言好好睡一觉。
  纪言:……
  这特么,杜春雨养个杜子腾不够,还要再养个他纪言?
  虽然纪言脸上的倦色十分明显,眼圈已经不能再大了,但刚到江宁见到杜春雨的喜悦冲淡了浓浓的倦意。
  分开了这么长时间,纪言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的惶恐几乎要将他淹没。
  尤其在得知杜春雨来江宁之后,纪言在那一刻觉得天都要塌了!
  直到再次找到杜春雨,一颗心才再次安定下来。
  从小到大,纪言要什么就有什么,但这回他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咬着牙在被窝里翻腾了一阵子,手心脚心微微出汗,濡湿了薄薄的锦被。
  纪言猛的坐起身来,叹了口气,夹着枕头就往杜春雨屋子的方向跑去。
  隔着窗子,可以看到杜春雨正在桌边写写画画,垂下了眼眸,想必这阵子杜春雨也是累坏了吧。
  为了一家荣辱,不得已来这疫城,还要各种斡旋,真的很难。
  思及此,刚伸向门的手又缩了回来。
  或许不该在这种生死关头在费杜春雨的心思。
  这时,门却开了,杜春雨看着纪言出现在自己门口。
  外衣反披在身上,手里还拿着个枕头,就什么都知道了。
  “行、”杜春雨一时改不过来这个称呼,停顿了下,接着说到,“不敢睡?”
  “没……对!”
  等纪言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口不对心的说出来了。
  杜春雨二话没说,把门敞开的大了些。
  纪言也二话没说,就着门缝溜进了杜春雨的屋子,一点儿也不见外。
  把枕头扔到床上,熟稔的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叫行止。”
  杜春雨带着三分笑意的面庞停滞了一下,抿紧了唇,试探道,“行止。”
  “嗯。”纪言应了一声,抱紧被子滚了一圈。
  在躺到床上的一瞬间,纪言心里想到的,竟然是以后的日日夜夜,都将会是这样。
  在心里无声对自己说着,就算得不到这个人,那也要能靠近一刻是一刻。
  然而,躺在床上的纪言,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杜春雨上来。
  眼巴巴的看着杜春雨,依然没有半分睡意,脑中越来越清明。
  杜春雨放下的毛笔,走到床头掀开被子,挨着纪言躺了下来,“快睡吧。”
  纪言稳了稳心神,抱住杜春雨的胳膊,撒娇道,“不许走。”
  “嗯,不走。”
  抱着熟悉的胳膊,闻着杜春雨身上淡淡的阳光味道,困意瞬间袭来,沉沉睡去。
  杜春雨看着呼吸逐渐绵长的纪言,轻轻把纪言的另一半身子揽到怀里,好让纪言睡的更舒服些。
  眼睛一直愣愣的盯着纪言看了半响,脸上的表情有困惑,有不解,还有一丝懊恼。
  终于叹了口气,认命般的缓缓的、又无比虔诚的在纪言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旋即又快速离开,整个脸和脖子都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紧了紧怀中的人,尽量忽略跳如擂鼓的心跳,看到纪言真的是睡熟了,甚至还打起了呼噜,又偷偷在靠下的位置上亲了一口。
  然后派自笑了起来,若是此时纪言还醒着,一定能发现,杜春雨此时的笑,和平时脸上经常挂着的微笑迥然不同。
  可惜,这时的纪言正牢牢抱住杜春雨的臂膀,睡的十分香甜。
  杜春雨牢牢盯着熟睡的纪言,这一看,就再也没了睡意。
  ……
  纪言是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的。
  十分大力的敲门声,连绵不绝的想个不停。
  纪言烦躁的把头埋到被子里,浑身都酸软疼痛,特别的不舒服。
  感觉到双手环抱的美味的食物要逃离自己的双手,纪言吭哧一口就咬了上去。
  杜春雨倒吸一口气,隐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听到食物喊痛,纪言加大了咬合的力度,还迷迷糊糊的想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没食!
  看着纪言有越咬越紧的趋势,再加上门外的叫门声实在烦人,杜春雨轻轻推了推纪言,轻声叫到,“行止,先松开。”
  纪言瞬间清醒。
  感觉到嘴里糟糕的触感,顿时感觉没脸见人了,把脸重新埋在被子里,再也不想出来了。
  杜春雨抽出了胳膊,上面深刻的咬痕简直不要太明显,整理了下衣衫。
  把纪言的头从被子里挖出来,然后把身子完完全全的捂在被子下面,才出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申远铁青着脸,看到杜春雨才开开门,傲慢道,“杜公子,我可告诉你,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摄政王说了,只要你能找到那宝贝,那他就能保你爷爷不死,不用管这些疫民,让他们自生自灭就好,摄政王不会怪罪的。”申远商量到,伸手捏出个兰花指。
  可杜春雨仿若没听到一般,铁青着脸,一声不吱。
  申远派自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求求摄政王,让他给你延长至三个月,这样杜公子可有把握?”
  杜春雨咬了咬牙,道,“那就有劳申大人了。”
  申远拍拍杜春雨的肩膀,摇着头走开了。
  杜春雨没有回房间,站在门口,久久的凝望着扶风的方向。
  纪言在屋里听的真切,收拾好自己,看到杜春雨站在门口,想起了在人家胳膊上咬的痕迹,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胳膊怎么样了?”纪言左手食指勾着右手食指,来回蹭着。
  “没什么,”虽然这么说着,可杜春雨还是把袖子撸起来,露出里面的牙齿印记。
  “这么深!”纪言看到,不浅的牙印下微微渗着红血丝。
  “我给你上药!”说着,纪言就把杜春雨拽回屋子里。
  杜春雨任凭纪言摆弄着,没有说一句话,纪言一边给杜春雨抹着不知名的膏药,一边问道,“刚才那人说的宝贝是什么?”
  杜春雨微微摇头,“没什么,你就待在这屋子里,哪儿也不准去。”
  说完,为了让自己更有权威一些,杜春雨把腰板挺得更直了些。
  纪言登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杜春雨疼的指尖微颤,但为了维持严肃认真的形象,纵然真的很疼,还是忍着没有给纪言任何表情。
  “你要听话。”语重心长的撂下这句话的杜春雨,像是突然有什么急事儿似的,飞快推门而出。
  纪言盯着手中刚刚给杜春雨上药的布帛,发了片刻的呆。
  杜子腾在门口处。扒着门往里张望,见没有了哥哥,越发的大方了起来。
  “行止哥!”杜子腾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纪言发着呆,一时不查被这一声大喊给吓了一跳。
  还从来没有人管他叫过行止哥这个称呼,冷不丁被叫,感觉特别奇怪。
  “来,你过来。”纪言冲杜子腾摆摆手。
  杜子腾见到偶像如此热情,忍不住心花怒放,颠颠的跑向了纪言。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小扇子,对着纪言就是一顿狂扇。
  江宁天热,只是现下天色已晚,再加上纪言刚睡醒,其实并不是很需要扇子。
  然而杜子腾并不知道自己的马屁拍错了地方,扇的越来越用力。
  “好了,到底有什么事儿?”
  杜子腾看到纪言如此坦白,不禁笑开了言,道,“行止哥,你饿不?”
  看到如此坦率求食的杜子腾,纪言揉了揉额头,“不饿。”
  杜子腾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来,嘟嘟囔囔的。
  纪言没听清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好了,我给你做点宵夜去。”纪言看着杜子腾叽叽咕咕的样子,就想笑,这么可爱的小孩,根本就和杜春雨没有半分相像。
  伸手撸了把杜子腾稀稀拉拉的头发,哼着小曲儿就去给人家弟弟做夜宵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不要误会,酸软疼痛什么的,是走道累的_(:з」∠)_
  小剧场:
  杜春雨:嘶,轻点,疼~
  纪言:爱上不上
  杜子腾:(⊙o⊙)…我怎么不懂了呢


第38章 排骨
  衙门内食材充足,纪言一边切着排骨,一边看着锅中的热油。
  杜子腾在一边,看着纪言手中的排骨,重重的咽下了口中的口水。
  等锅中的葱花、姜、大料爆出了香味后,纪言把切好的排骨放到锅中,煸炒了起来。
  浓浓的排骨香味瞬间填满了整个厨房。
  杜子腾看的眼睛都直了,然后,杜子腾听到了重重的口水砸地的声音。
  杜子腾伸手戳戳纪言,道“讲点卫生好不?”
  “嗯?怎么了?”炉火把纪言的脸烤的通红,纪言擦了一把汗,不知杜子腾说的是什么意思。
  “刚才你的口水好像……嗯,流到锅里了。”
  纪言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边,干干净净的,并没有类似口水的液体。
  辩解道,“没有啊,我没流口水。”
  “那是谁?”杜子腾明明听到了口水的声音,很显然并不是自己的。
  随即进入了戒备状态,从腰间抽出一个软鞭,摆出明显的防御的姿势。
  四处张望着,大声喝道,“是谁?”
  纪言看到杜子腾手里的软鞭,发了一会儿呆。
  这时排骨已经好了,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纪言赶忙把已经炒好的排骨盛到盘子里,没有时间理会多出来的那个人。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排骨,纪言没忍住,先拿起一个排骨派自吃了起来。
  杜子腾:……
  杜子腾还在苦苦维持着戒备的姿势,小身板笔直笔直的,特别的有形。
  没人看到棚上倒挂着一个人,身子紧贴在房梁上,睁着大眼睛盯着厨房里的两个人。
  看着站的紧绷笔直的杜子腾,又看看啃着排骨的纪言,沙郁金龇了龇尖牙。
  纪言吃的实在是香甜,沙郁金摸摸空空的肚子,犹豫了片刻,然后脚尖勾住房梁,整个人都倒挂下来。
  纪言吃的过瘾,看到从天而降的一张人脸,吓了一跳。
  脸挨着脸,沙郁金看到近在咫尺的排骨,好声好气的商量着,“给我一块排骨呗。”
  体型巨大的沙郁金,佝偻着腰,眼睛发着红光,嘴上尖尖的獠牙十分骇人。
  纪言和杜子腾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这个大叔的样子,应该是得疫病了吧。
  不是说得这个病的人会控制不住的要喝血吗?
  怎么这个人要吃排骨?
  看到这两个小孩子成功被自己吓呆傻了,尤其是看到纪言,嘴里叼着排骨,忘记咀嚼的样子,沙郁金心里相当不好意思。
  懊恼的挠挠头,声音降了半个调,安慰着,“你们别害怕,我能控制住我自己,不会喝你们的血,给我排骨,乖。”
  “你饿?”纪言往后退了一步,试探的问道。
  沙郁金闻言更不好意思了,凶恶十分的夺过纪言手里啃了一半的排骨,狼吞虎咽起来。
  杜子腾看着这个得了疫病的人毫不客气的拿走了自己的宵夜,不甘示弱的从盘子里抢过了两块,也开始啃了起来。
  沙郁金大方的把盘子放到三人中间,和纪言、杜子腾一起分享抢来的战利品。
  纪言:怎么总觉得不太对呢?
  杜春雨来到厨房后,见到的就是三个人特别和谐的站在炉子边上,都安静的捧着一块排骨,啃的很是香甜。
  沙郁金见杜春雨来了,连忙伸出袖子把脸遮住了。
  杜春雨拽开沙郁金的遮羞布,看了眼沙郁金嘴上的獠牙,道,“你也染病了?”
  沙郁金沧桑的摆了摆手,“不可说,不可说!”
  嘴里叼着一块排骨,手又伸向盘子,拿走了最后两块骨头,心酸的走了。
  “哥,你认识他?”杜子腾问道。
  “嗯,认识。”
  “是谁啊?”来到江宁这么长时间,杜子腾自认也见过了不少得这病的人,可在发病的时候能控制住自己的,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沙郁金。”杜春雨答道。
  听到了这话,杜子腾惊得瞪大了眼睛,沙郁金?
  看到杜子腾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纪言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问道,“沙郁金是谁?”
  杜春雨和杜子腾对视了一眼,然后娓娓道来。
  这沙郁金,是土生土长的江宁人,虽生在普通百姓家里,但自小就勇猛过人,胆量也不是一般的大,在邻里乡间颇受推崇。
  本就长的十分俊美儒雅,再加上一身的功夫,自然是走到哪就被人夸到哪儿。
  自从江宁有人染病后,知府胆小怕事,把所有得病的人都抓起来了。
  一开始,人们想着这知府可能是在做好事,把病人集中起来管理治疗,可谁也没想到,黑心的知府竟然趁着黑夜把生病的人都活活烧死了。
  上百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不论病情轻重缓急,皆被绑到柱子上,一律处死。
  等到第二日清晨,病人的亲属们都领到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的,不知道是哪家的人烧成的灰。
  知府的解释是,得疫病者,在月圆之夜集体发狂,为了防止病情扩散,遂把病人全部烧死。
  虽然以百名病人的焚烧为方法,可这疫病并没有就此结束,反而越来越严重。
  渐渐的,江宁三分之一的百姓,都感染上了这病。
  失去亲人的百姓,怒不可遏,可又无处申诉。
  官府上下勾结,江宁城中,无人可出城向朝廷说明江宁现状。
  况且,就算有人逃出城去,也会被知府派快马拦回。
  后果是,乱市削首。
  没有出路的百姓们找到了沙郁金,仗义的沙郁金当即立断,带领着满城百姓,杀到了衙门。
  彼时的姜知州,还在衙门内宴请宾客,醉卧在美酒声乐之间,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
  就算被沙郁金抓住放到凌迟台上,依然迷迷糊糊的高声不停的叫着“美人”二字。
  处决了姜知州,知州下面的小官也仓皇出城,偌大的江宁城,竟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
  百姓一致推选沙郁金为这江宁新知州,可无诏不得自行封官,否则那便是乱臣贼子了。
  沙郁金虽未领命,但却当起了江宁实际上的掌门人。
  安抚人心,治理瘟疫。
  虽然瘟疫并没有有所好转。
  不过这里的百姓都适合了这种生活状态,苦中作乐,生这疫病,不会死,只是性嗜血,白日困倦而已。
  杜春雨初到江宁城时,沙郁金帮了不少忙,帮杜春雨笼络人心,想办法治理疫病。
  现如今,连沙郁金也染上病了吗?
  杜春雨思考了片刻,对纪言说,“行止,你在衙门里,不要随便出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纪言冷笑一声,“你又要抛下我去哪儿?”
  每回都是这样,有什么事情不能和自己一起承担吗?
  杜春雨放低了声音哄道,“外面危险。”
  现下天刚黑,江宁刚刚热闹起来,他怕纪言会遇到危险。
  纪言一把抓住杜春雨的手,道“再危险我也不要跟你分开。”
  说完,眼睛直直的盯向杜春雨,那眼睛中的光芒,直逼得杜春雨不敢直视纪言的眼睛。
  杜子腾鬼精灵,看这气氛不对,连忙打着哈哈,“那个,哥啊,我去找戈月玩儿去了,你们好好聊哈。”
  说完,还像模像样的伸手拍了拍杜春雨,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我肯定不会让自己受伤。”
  接着又在心里补充一句,也不会让你受伤。
  把早就攥在手心中的纸符攥了攥,“那咱就走吧。”
  出了衙门,纪言发现,大街上一改白天的寂静,街上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
  虽然,大部分都是青面獠牙的生病的人!
  但是由于都喝完了猪血,白天昏睡了一天,所以都特别精神。
  在街道上,随处可见精力无处散发的病人四处向其他病人挑衅。
  具体的挑衅方法,就是向对方呲着牙,并且叉着腰,怒视着对方。
  若是对方也有意打架,就会直接咬过去。
  就会就此拉开一场血拼!
  纪言走在街上,亲眼目睹了无数场血拼,略感无奈,怎么看,怎么向是一群置气打架的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沙郁金:哪来的小孩儿,竟然偷吃排骨
  杜子腾:是他!
  纪言:是他!
  沙郁金:就是他?
  杜春雨:我都没闻到味道QAQ


第39章 鲲哥
  一路跟着杜春雨,走了相当长的路。
  然而,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一路走马观花,纪言已经对赤目尖牙的病人毫无感觉。
  甚至习以为常。
  而且,纪言很不幸的发现,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步行,他们,似乎,又回到了衙门门口。
  看着大门上清晰的“江宁府衙”四个大字,纪言抽了抽嘴角。
  杜春雨看到这四个字,如临大敌,连忙把纪言给拽走了。
  “噗~”纪言笑道,“不是吧,杜春雨!来江宁这么多天,你还没弄明白这里的路况?”
  天色昏暗,纪言看不清杜春雨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杜春雨此刻作何表情。
  心痒难耐的纪言十分想亲眼看到杜春雨窘迫的模样,遂强行把杜春雨的脸掰向有灯光的地方。
  眯了眯眼,果然看到了杜春雨十分羞窘的模样。
  心满意足的撒开捏着杜春雨下巴的手,这时,纪言感到身后一股大力袭来。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杜春雨一把搂住纪言。
  在强烈的冲击下,纪言的意识有些许模糊。
  感觉的到,嘴上似乎是,碰到什么软软凉凉的东西。
  从未体会过此等触感的纪言只觉得浑身舒畅,忍不住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舔。
  杜春雨被这意外惊呆了,看着添自己嘴唇的纪言,呼吸粗重了几分。
  可又明显的不知所措,想要伸手推开这个让自己不会呼吸的人,可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刻,又缩了回去。
  电光火石间,纪言已经反应了过来。
  瞪大了眼睛,看向近在咫尺杜春雨,有些不知所措。
  想一直贴在上面!
  冲杜春雨眨眨眼,主动撤离战场。
  “哈哈哈哈哈,”纪言添了添嘴唇,意犹未尽道,“春雨你的嘴巴好软,比别人的都软!”
  羞窘之下,纪言越发的口无遮拦了起来,不想让自己落了下风。
  杜春雨马上黑了脸,“别人?”
  “那当然了,那什么,那你看看,我堂堂桓北纪言,怎么可能,还有初吻这种东西?”
  纪言没看到杜春雨十分难看的脸色,打着哈哈,四处张望着,发现四周并没有人。
  摸了摸嘴唇,那触感实在美妙,纪言其实还想再来一次。
  “刚才是怎么回事?”纪言试图缓解气氛。
  杜春雨摇摇头,默不作声。刚才光顾着担心纪言的安危,他也没看清一闪而过的人影。
  “哦。”轻应一声,纪言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脸也开始后知后觉的红了个通透,轻咳一声,道,“那咱们该怎么办呐?”
  说是要找沙郁金,可是连人家住哪里都找不着。
  杜春雨无力的垂下了头,那只能叫来鲲哥了。
  纪言看到,杜春雨拿出久违的玉埙,吹出了一口气。
  向来发声浑厚的玉埙,竟然发出了十分刺耳的声音,但不影响纪言观看杜春雨吹埙的样子。
  埙声尖锐的声音刚刚落下,还没等纪言问杜春雨吹埙干嘛的时候,自远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呱——”
  然后,纪言看到一只肥硕非凡的——乌鸦从天而降,乖巧的落在杜春雨的肩上。
  鲲哥果然不负它这个名字,体型之硕大,身体之肉多,完全可以担得起“鲲”这个字了。
  鲲哥神气的站在杜春雨的肩膀上,看着纪言,眨眨黑豆眼。
  一人一鸦,对视了片刻。
  鲲哥看起来似乎很高兴,扑扇起翅膀,绕着纪言飞身转着圈圈。
  “鲲哥,回来!”哪有乌鸦绕着人转的,多不吉利!
  鲲哥听到主人喊它的口气十分危险,立马怂了。
  乖巧的收了翅膀,站稳在杜春雨的肩上,目光笔直的望向前方,特别的像一个黑色的雕像。
  纪言:可以啊,这变脸的速度!
  “这是什么?”纪言伸手拨弄了下鲲哥的胖乎乎的下巴,鲲哥毫不在乎的气炸了一身的毛。
  “叫鲲哥?”看到这胖乌鸦被自己成功气炸了毛,纪言好心的帮鲲哥顺顺毛。
  结果,鲲哥的毛炸的更厉害了。
  “嗯,是信鸦,”杜春雨把手伸到鲲哥的翅膀上,也帮鲲哥顺毛。“鲲哥这名字不好吗?”
  鲲哥简直十分气愤,平生鲲哥最不喜别人给它顺毛了!
  杜春雨还专门挑鲲哥的痒痒肉顺!
  看着鲲哥难受的使劲儿歪着脑袋用一只小黑豆眼睛瞪自己,纪言更想逗它了。
  “乌鸦也能送信?”
  纪言下手没轻没重,鲲哥“呱”的一声又叫了出来。
  “怎么跟个青蛙一样!”纪言感慨道。
  不料鲲哥好像听懂了一样,听到自己天籁般的歌声被比作蛙叫,顿时气得垂下了小脑袋,并且把脖子埋到了身后的翅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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