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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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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姥他们那边不要紧吗?”
尹家算大家族,除夕夜一家人得聚在一起守岁,尹时京也不例外。
“总有些办法的。”听起来尹时京并不怎么想细说,“我妈在陪外婆他们打麻将。”
“姑姥还是这么喜欢打麻将。”他笑起来,有些感慨地说道。
“你现在在哪?”
“在我外公外婆家。”他没有说自己是中途溜出酒店包间回来的。
那餐桌上的氛围令他窒息,但他不想用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打扰尹时京。
“你最近怎么样?”
“考试,整天都是考试,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无聊得很。你呢?申请结果下来没?”
“差不多吧,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们聊了一会,大多数是尹时京在说,他听。
尹时京说他妈妈和那姓卓的房地产商人分手后又和一位医学界才俊交往。
“但我不喜欢那个医生。”
他听得奇怪:尹时京鲜少表露出对母亲交往对象的喜恶。
“为什么?”
“直觉吧。”
他听到那边有咔哒的声音,顿了一会,“你在抽烟?”
“偶尔吧。”
“小心肺癌。”
尹时京笑得很愉快的样子,他的嘴角忍不住弯起来的同时又觉得惆怅。
明明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尹时京是不抽烟的。
到十二点,也就是农历的大年初一,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不知是哪家明知有禁令还故意违反。他抬头,看到窗外五光十色的焰火冲上云霄,黯淡了以后还留下依稀的烟雾轮廓。
“新年快乐。”
他心里某根弦被触动了一下,“你也是,新年快乐。”
“萧恒,我……”
“尹时京,我……”
他们突然同时开口,又在听到对方声音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你先说吧。”萧恒抿了抿嘴,他的事情可以再放一放,“我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其实我也没有。”尹时京像是笑了,语气有几分愉快,“只是想说我很想你。”
尹时京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他要的回答,“你怎么了?”
“萧恒?萧恒?”
他将手机扔到一旁,用力地捂住嘴才不至于让自己哭出声音。他咬着自己的食指,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牙印,险些就要咬出血,可就算是这样也有几声破碎的呜咽从喉咙里流出来。
仿佛父亲离世后的每一天他都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歇斯底里的母亲,冷漠的外祖父母,永远隔着一层的新班级。在这个地方,他没有朋友,没有可以倾诉的人,他所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压抑。
他对这些都没有半点真实感,总觉得只要自己睁开眼睛就能回到过去和尹时京一起上课,一起玩乐,轻松而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而尹时京的这一句话不仅是过去的缩影,更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过去的时光已经再也回不去。
咸涩的泪水流到嘴里,又热又苦,他泣不成声,就好像这样能发泄出心里的所有苦楚。
……
“醒醒。”
忽然有不怎么刺眼的光线落在眼皮上,萧恒有些茫然地挣扎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天亮了……?”他的嗓子有些哑,脸颊上还有几分刺痛。
“不,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做什么梦了?”
台灯下尹时京正在看书,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看到他醒了将书合上放到一旁,下床为他倒了一杯温水。
他的眼神里透着安宁,手指又那么温暖,萧恒的心忽然就定下来。
“那时候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来了?”他接过杯子,没头没尾地问尹时京那年冬天的后续。
“哪一次?”
“你出国前的那次。”
“我说了让你等我,”尹时京看着他喝水,“但是你好像没有听见。”
“很危险的。”萧恒盯着他看了半晌,“这么远,万一阿姨和姑姥他们担心怎么办。”
“是啊,所以我给他们留了字条,说我来找你了。”与萧恒的焦躁不同,尹时京轻描淡写地说,“真要说危险的话,路上差点被偷了钱包算不算?我发现的时候那男人手都已经伸进我口袋里。”
“你为什么要来?”萧恒试着想象了一下那后果,迟了那么多年的冷汗终于落下来。
“不想见到我吗?”
“不,这倒不是……”他被尹时京的反问堵住,“我承认那个时候看到你很高兴。”
“那不就完了。”
“尹时京,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会因为一通没有下文的电话就不顾安危穿越千里只为来见他。
一想到那个答案,他就忍不住焦急起来。
“我在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倏地有人蒙住他的双眼,语调轻得仿佛在叹息。
“萧恒,你喜欢我吗?”
第14章
临近下班的时间,萧恒接到何烁的电话问要不要出来吃火锅。
他说有家火锅店开业以后就生意火爆,天天排队到八九点钟,他听同事天天念叨,出于猎奇心理找关系留了位置,打算尝个味道,看看是真名副其实还是又一场炒作营销。
萧恒早上刚从医院回来,下午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做,干脆赴约
两人搭电梯到银业大厦十二楼,出来的瞬间就看见十几米长的队伍折了三折,密密麻麻全是人头。萧恒上次看到这般场景还是在名古屋某鳗鱼饭外,好在何烁麻溜打了通电话,带着他从旁边的门进去,进去以后就有服务生引他们走曲折的过道到最里面预留好的卡座。
店里的东西比他们想的要好吃一些,鱼类贝类足够新鲜,蔬菜口感爽脆,但无论如何都不值得排那样长的队。
“就这样吧,”何烁摇头,说不上失望还是满意,“不排队来吃一次还可以,尤其是我这种加班金融狗,不如加点钱去吃米其林三星。你怎么专挑青菜的吃?”
哪怕再粗神经他也看出萧恒专挑清汤锅那边下筷子。
“怎么回事?你减肥?”他挑剔地将萧恒上下打量一番,“你还减肥?”
“吃药,忌口。”自上次发现梦游症复发以后萧恒又去看了两次梅医生,做了全套检查,没检查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但梅医生还是给他换了别的药。
“你早说,早说我们吃别的去啊。”何烁白眼他,“又不是非来这家不可。”
“算了吧,位置都订好了。”
下班高峰期,稍微好一点的位置都要排队或者预约,萧恒也懒得折腾这一趟。
“也是,我待会还要回去加班。”时间接近年底,大小事情接踵而来,何烁自爆自己十一从日本回来后已经有两周没有早于两点睡觉,“听说你男朋友尹时京又谈下了一个大项目,业内好多人眼红得要死又无可奈何。别看我,我不光不羡慕还有点庆幸,上头要是再接活我真的会直接把骨灰盒送到老板办公室,让他另请高明。”
萧恒听他大吐工作上的苦水。明明几个月前他还过着这样的生活,但听何烁说来偏偏格外好笑。
“你笑什么,等你到他公司上班,苦的就是你了。我才不觉得他是会养闲人的老板。说起来你答应了他没有?不开玩笑的说,福利待遇还有工时要求都算很不错了。”
“再说吧,还没考虑好。”
他自认没有错过萧恒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怎么?”他狐疑地盯着萧恒,“你们出什么状况了?吵架还是冷战?”
“没有。”萧恒听他说话听得烟瘾都犯了,但梅医生说一定要戒烟,他不敢不听。
他以为何烁最多是能够接受自己迥异于常人的性取向,却没想到什么都要关心一下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那就是真的有事了。”一听就知道是他岔开话题的何烁捞着锅里虾滑,觉得不过瘾又加了一份,“尽朋友的本分而已。你自己想,你除了我和他,还有其他朋友?他现在升级男朋友,那就只剩下我了。”
“还有……”
萧恒刚想说那个谁的名字,何烁就嘲讽地笑了,“Hansel那种?你说是我明天就把你电话给他,让你和他好好叙旧。”
一时不慎,萧恒居然被何烁说得哑火。比起和Hansel叙旧,听他一遍遍地道歉,他更愿意给何烁讲他和尹时京的事情。
“我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重点就行了。”
略掉当中大部分细节,最后便留下那么一处疑点。
“就这点事?”何烁听他讲完,奇怪地盯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东西,“他问你喜不喜欢他,然后又不想听你的回答?”
那天尹时京的问完他是否喜欢他以后,还不等他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就打断了他。
“算了,”尹时京的语气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焦躁,“本来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将额头抵在萧恒脖颈上,呼出的气息热热的,“就当我没问过。”
他从没见过这样陌生的尹时京——失控的,不安的,甚至是动摇的。
有些真相渐渐地浮出水面,但因为只是巨大冰山的一角,根本无法看得太过分明。
“如果他没有打断你的话,你会怎么回答?”常年与人谈判的何烁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反常的尹时京身上,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所在,“我之前说过你们不合适,是因为你们在一起得不明不白。但听你说的,我总觉得他不像不清楚自己心意的样子。”
在他么确定关系的最初,尹时京说自己只是抱着不留遗憾的念头和他试试看。
这句话给了萧恒接受他的勇气——他自己的状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像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控制。他一直在等尹时京对他感到厌倦的那天,但事情的发展却渐渐失去控制。
“我觉得我做错了事情。”他把玩着手边盛蔬菜汁的杯子,“要是没有仓促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要是没有陷得这样深就好了。
“其实只是一句你喜欢他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钻牛角尖?”何烁并不知道他的病情有多么严重,只知道他有一些抑郁,“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脑子打开看看在想什么。”
萧恒苦涩地想,真的有那么容易说出来就好了。
“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在心里的话,他的的确确是喜欢尹时京的。不论是喜欢还是爱,总是只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他情难自已,每每想起来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但如果真的要说,他定然要连同背后所有的真相一并说出来,然后将一切交给尹时京决定。
至少是现在,他害怕这个答案。
十月剩下的日子里,气温回暖了一些,早晚清寒,中午温度渐渐上升,阳光落在身上,很是舒服。但进入到十一月,新一轮降水开始,温度骤降到个位数,便算是彻底入了冬。
萧恒在提交材料的十五个工作日后顺利收到签证。订婚仪式的具体时间是在十一月二十日,他们买的是十五号夜里的机票,从HK转乘,到戴高乐机场降落,然后就是订酒店,查路线和是否有罢工游行。原本以为没有多少东西可操心,但陆陆续续制定下来,表格里的事项也有了三十几条。
也许是梅医生新开的药起了作用,近些时萧恒的老毛病没有再复发,每天早上起来门窗都维持着昨夜的模样,稍微令他安心了一些——虽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但只要尹时京没有看出端倪就算过关。上次那件事后,他都尽量在尹时京看不到的地方服药,以免增加不必要的疑问。
不急着找工作的日子里,他找了间画室重新开始画画。很小的时候他专门有学过,高中沉迷异形与科幻小说的那段时间半个月就能画完一本速写簿,和之前的摆在一起,柜子都要装不下。可惜后来搬家时不方便,全部扔掉了,尹时京听他说完这件事,说尹老夫人那里还留了一两本他的大作,上次去的时候没想起来,过年再去那边的话让罗姐找给他。
“罗姐给我收拾房间时在屉子里找到的,看到署名是你就打电话给我,我让她好好收着。”
“什么时候的事?”萧恒皱眉,倒不惊奇,大约是去借宿时遗落在那里。
“我读预科那一年的事。”
“她翻开看没有?”稍微回想一下上面画了什么,萧恒紧张起来。他知道罗姐胆子小,连稍微过火一些的电视剧都不敢看,老太太为此取笑过好几次。
“看了,吓得够呛,但是也觉得你画得很好,很专业。”
画室是尹琼认识的人开的,尹时京给他的联系方式。画室由南城郊一栋三层别墅改装而成,院子里种蔷薇和欧石楠,冬暖夏凉。因为面向客户群体的关系,环境格外幽静,萧恒选了私人课程就更加清净——写了名字的独立画室,还有单独的教师,常常从来到走都碰不见其他人。负责教他的是一位退休老教授,姓梁,七十多岁,头发花白,但思想很新潮,有许多天马行空的念头,萧恒很喜欢他。
梁教授的长项色彩刚好是萧恒的弱项,他第一次给对方看成品时被训得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回去说给尹时京听,尹时京叹气,“你不觉得更像被老师训了回来告家长了吗?”
“我可没有这么年轻的家长。”
萧恒反应过来又被他口头上占了便宜,白了他一眼就去做自己的事。不可以否认的是,小半个月的课程下来,他也确实在慢慢找回手感的同时感到了一点进步。
从画室里出来差不多下午五点多,他开车去尹时京公司接他一起吃晚饭,然后明天一起去挑给尹琼的礼物。尹琼喜欢精巧典雅的小玩意,并不需要多贵,但正因为如此才更加令人苦恼。
尹时京公司在江边那一带,道路限行,开车过去需要绕一些路。萧恒打老远就能看的那栋高耸入云建筑的一角,可实际到达还是花了十多分钟。
他第一次来这里是因为公事,谈某个不大不小的合作项目。
主要负责交涉的是他当时的顶头上司,他只需要在很少数时候就现有的合同提醒双方一些必要条款。说是这样,他的神经仍旧时刻都紧绷着,脑子转得飞快,生怕哪里出了纰漏回去被秋后算账,根本没时间去看斜对面的尹时京是怎样一副神情。
后来再有类似的项目也轮不到他负责,他有自己的事情做,有一周几个项目死线撞到一处,总共睡眠时间不到20小时,天亮时都能听到如擂鼓的心跳。
因为单上周就来过两次,前台小姐对他很熟悉,不用费事报名字联系尹时京就直接放行。
尹时京办公室在37楼,他按下电梯后就放松下来。
电梯里出来都是年轻女性,等前面的人走掉,站在最里面的人才抬脚——或许是因为绅士风度,萧恒心里想着,冷不丁抬头和这人正对上。
这人很高,比他还要高小半个头,棕金色的头发,和混血的尹时京不同,是典型高鼻深目的西方面孔,而且最重要的是,萧恒认识他。
他本来要往外迈的脚步在看清萧恒的脸以后也顿住——他找何烁要了两三次萧恒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拿到,已经有些死心,却不想在这个地方猝不及防地遇见。
“Hansel?”萧恒并没有像对方那样吃惊,早在何烁和他说Hansel作为合作方代表来中国时,他就做好了会在哪里碰见他的准备——毕竟他的运气一向不太好,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总是会接二连三出现在眼前。
五分钟以后他和Hansel交换了联系方式,约着后天慢慢聊,这才搭乘下一班电梯去找尹时京,虽然仍然想见尹时京,可之前那种轻松愉快的心情一瞬间就没有了。
也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冷淡,连尹时京都看出点不对,问他碰见什么事了。
“没事,”知道他不信,他选择性地说出部分事实,“遇见了一个不是很想见的大学同学,但碍于情面不得不见。”
如果忽略掉前男友那层关系的话。
第15章
萧恒和Hansel约在半岛茶座见。
这几年喝下午茶的风气渐渐流行,加上半岛一般不接受提前预约,休息日下午两点前大堂就人满为患,需要排队。萧恒在入口处拿了号牌,排了好一会队才有人过来说有位置。
美轮美奂的大堂里如往常一般有钢琴和小提琴演奏,氛围很适合约会或者朋友小聚。身旁又走过一对情侣,萧恒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对方坚持,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谈的必要。
他和Hansel满打满算才交往了半个月不到。Hansel追的他,他鬼使神差应下,却没想到整段关系死气沉沉,没有火花,没有激情,没有浪漫,最大尺度是接吻和拥抱。要不是后面又发生了一些事,没准真的可以尝试做朋友。
Hansel到时东西已经上桌,他今日倒没有穿得谈公事那般严肃,休闲外套,暗花衬衣,浅色长裤,英挺的侧脸有点像一位萧恒颇有好感的英国男演员。
坐下后几分钟都没人说话,Hansel端着杯子尝试性地寻找话题,“你还是不喝茶和咖啡?”
“不,跟以前一样的原因。”萧恒对这类寒暄不太感冒,出于礼貌简略回答了他的问题,“你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想不到他会如此直接的Hansel很久没说话,仿佛在思考一个得体的表达方式。
“我是来道歉的。”
“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们闹崩得很早,如果真的要道歉,后面剩下的几年怎么样都能联系到他。
“我想了很久,还是要来和你道歉,当时我太幼稚,说了些诋毁你的话,虽然后来觉得很不好,但一直都不好意思来找你。”说话的同时,他面露一丝犹豫,似是难以启齿,“我知道Alex不喜欢我,我理解的。
Alex是何烁的英文名,听得出他早知道何烁不给他联系方式是对他有所芥蒂。
萧恒一怔,反倒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只能假装喝杯子里的香槟蒙混过关。
分手后Hansel在自己的私人交际圈里说了一些关于他的言论,没想到两人的交际圈有所重叠,那些不怎么好听、甚至已经称得上人身攻击的话语被他本人知晓后,他还没做出什么反应,Hansel就先对他避之如洪水猛兽,处处绕着走。
“其实你也没说错。”萧恒放下杯子,扯了下嘴角,“这件事我同样有错,我不该草率地答应和你交往。”他尝试过,只是打最初就勉强,无论如何都生不出更多兴趣。
“不,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鬼迷心窍地觉得被你玩弄了感情。后来仔细想想,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或者说非你不可。”Hansel自述自己一时口快说了很多气话,后面却因为不必要的自尊作祟,死活不肯和他把话说清楚。
他大概是很少说这种话,好几次都要停顿,以免说出别的不合适的话来,“可能是之前没见过你这种类型的,好奇心更重。”
萧恒当初就听何烁说过,Hansel与他分手后火速找了个马来西亚男友,一起去咖啡厅、图书馆,每天夜里闹出很大动静,如胶似漆好不甜蜜,好像到毕业前夕才分开。
也许其他人听到前任自述没有爱过自己会暴跳如雷,但Hansel这样说他心里反倒好受许多。
说了许多都不见萧恒表态,Hansel误以为他不接受,脸上神情有些难堪。
“我原谅你了。”萧恒快速地说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不要再提起了。我不是记仇的人,你可以放心。”
他把所有事都搞得一塌糊涂,怎么能对被他无意伤害的人发火?
话说开以后,Hansel脸上的不安少了一两分。
“你那天是去看Elvis?”问题答案显而易见。
他应当是想从旧事上转移注意力。
“是。”萧恒点点头,也不遮掩,“我是去找他。”
Hansel是知道尹时京的:在他们交往的小半个月里,尹时京刚好去过找他。
尹时京应该不知道他们交往过的事情,仅仅当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不行对方,萧恒总是很少说起自己的事情。
“你们真的很亲密。要不是知道他应当算你的表亲,我真要觉得你们是一对。”Hansel有些困惑,慢慢地说,“他对你其实很不一般,你对他也是,至少我很少见到你对别人那样放松。”
萧恒本来想说他们一起长大,但是想到高中时那个轻浮放荡的吻,突然就说不出来话。
“我当时和他并没有什么。”
忽略掉过去时态,Hansel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是犯疑心病。当时他看到我亲你了,不是很惊奇的样子,反而有些冷淡。我以为是他无法接受你的取向,没想到你们关系还是这么好。”
“他看到了?”
“你不知道吗?”这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问得Hansel吃了一惊,“他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
“也是,肯定不少男人跟他告白。”成熟了许多的Hansel反过来安慰他,语气信誓旦旦,“没什么大不了的。”
Hansel走后他过了几分钟整理好衣服才从房间里出来。
尹时京什么都没有说,约他一起去看电影,看新上映的恐怖片。倒不是猎奇,纯粹是两个人都对爱情喜剧不太感冒,而他所有的几分忧虑在看完一部James Wan的《招魂》以后也烟消云散。
过去这么多年,忽然有人告诉他,尹时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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