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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想打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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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没有回应的,陈谋不会再回应他了。
原飞槐低下了头,像一只垂死的天鹅,他亲亲的吻着陈谋的皮肤,神色已经哀戚到了极点。
“谋谋”原飞槐又叫了一声,他的口中开始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他说:“陈谋,我好想你。”
可是陈谋再也不会说话,不会从前一样,吻他,拥抱他,告诉他,他爱他。
原飞槐道:“谋谋……你再说一句话,好吗?”
……
陈谋说:“好啊。”
原飞槐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看着被他绑在床上,显然有些神色不善的陈谋,露出一个带着些许尴尬表情的笑容,他道:“谋谋,你听我解释。”
陈谋在听完原飞槐对那些“雕像”的解释之后,迅速的朝原飞槐解释清楚了自己的情况。陈谋告诉原飞槐自己没有想逃跑,更没有想丢下陈绵绵和他。他依旧深深的爱着原飞槐,同那些陈谋完全不一样。
原飞槐听了陈谋的解释,一开始自然是不信的,但他很快就确认了陈谋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然后就在陈谋以为他会向自己道歉的时候,原飞槐开始发呆了。
陈谋不知道原飞槐在想些什么,他看到原飞槐露出一个极为悲伤的表情,然后又流出了几滴眼泪,就好像想到了什么悲伤又绝望的事。
陈谋有些犹豫的看着原飞槐,他很想叫两声原飞槐,但看见原飞槐的模样,又害怕自己会打扰什么,于是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直到原飞槐说了句:“谋谋……你再说一句话,好吗?”
陈谋自然而然的回答:“好啊。”
原飞槐这才从他悲凉的想象中回了神,他干咳一声,道:“我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想到若是他没有听陈谋的解释,他们两人间会发生些什么。
陈谋道:“哦。”
原飞槐撒娇道:“谋谋,还好你还在。”
陈谋瞅了原飞槐一眼,又瞅了自己手上的绳子一眼,最后瞅了周围无数个陈谋一眼后,才幽幽的说了句:“你和那么多的陈谋都做过了?”
原飞槐:“?!”
陈谋道:“你和他们都谈了十几年的恋爱?”
原飞槐:“……”
陈谋道:“你叫了那么多个陈谋谋谋?”
原飞槐:“……”
陈谋道:“你居然没能认出我?”
原飞槐:“谋谋,你听我解释!!!!”
陈谋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快要浮上胸口的火气,他说:“好,你解释。”
原飞槐张了张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个故事太长太长,哪能一时间就说完呢,于是他机智的岔开了话题,他说:“谋谋,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陈谋道:“你还不准备把我从床上放下来?”
原飞槐道:“出去再放,出去再放。”
于是他就怎么把陈谋推进来的,再怎么推出去了,这一路上原本黑暗的隧道盈满了暖色的灯光,隧道的墙壁上甚至变成了无数可爱小动物的图案。陈谋记得,他进来的时候也依稀看见过隧道壁画的模样,他清楚的记得,那些图案是一些阴森森的图案。
原飞槐哼着歌把陈谋从书房推到了客厅,然后把陈谋从床上放了下来,他还温柔的问了句陈谋想喝点什么。
陈谋正想说,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喝过的红酒,他不善道:“喝完再让你把我绑在床上?”
原飞槐道:“这不是怕你受伤嘛。”
陈谋哼了声,显然是不满意原飞槐的回答,他在椅子上坐好,然后道:“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是什么情况了么?”
他虽然神经很粗,可是看到了无数个自己也依旧觉的头皮发麻,他甚至清楚地记得那个浑身赤丨裸张着大腿死去的陈谋……
原飞槐道:“谋谋,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他的脸上冷硬的表情,被一片柔和的哀伤所代替,他看着陈谋,眼里的柔情就快要溢出来。
陈谋道:“等我?你在哪里等我?”
原飞槐道:“你是不是还记得……你为我被车撞的事情?”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陈谋的表情。
陈谋倒是没有觉的原飞槐有什么不对,他点了点头:“嗯……我记得。”
原飞槐委屈道:“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过的有多惨,他们对我有多过分。”原飞槐的语气,像是个被其他人欺负了的小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帮他出气的大人,总算是可以好好告一状了。
☆、第41章 悲惨的结局(二)
陈谋把他和王梓诏的事情,详细的同原飞槐说了一遍。
原飞槐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
陈谋说完之后,有些担忧的补充了一句:“你说我会判几年?警察已经找上门来了吧?”
原飞槐闻言却是笑了,他道:“王梓诏……不会告你的。”
陈谋道:“不可能。”他走之前,可是清楚的注意到了王梓诏看向他时那仇恨的眼神,被打一次就算了,可问题是王梓诏被陈谋连揍了两次。
原飞槐道:“他有把柄在我手里,若是不想两败俱伤,自然不会动你。”这个世界的陈谋,是原飞槐唯一的软肋。
陈谋看向原飞槐的眼神越发的不善了,他道:“所以说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王梓诏想做什么?”
原飞槐干笑了一下,十分生硬的岔开了话题,他道:“嗯……今天绵绵在医院做了手术,很成功呢。”
陈谋立马火了:“手术?什么手术?我怎么啥都不知道。”
原飞槐:“……”这个话题,好像也转移的不怎么样啊。
陈谋道:“原飞槐你可以啊,什么事情都背着我,你都不准备和我解释一下?”
原飞槐道:“其实是这样的……”
原飞槐粗略的描述了一下陈谋死后他们那个世界发生的事,又说自己已经替陈绵绵找到了配型成功的人,他之所以没有告诉陈谋,是想试探一下,他的爱人,是否是他想要寻找的人。
陈谋闻言觉的肚子里全是气,但看见原飞槐的表情,又觉的有些心疼,他道:“啊……那我们去医院看看绵绵吧?”
原飞槐点了点头,陈谋最担心陈绵绵了,想要去看看手术后的陈绵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两人驱车到了医院,从电梯出来后,便直接去了陈绵绵的病房。
这会儿陈绵绵还在重症监护室,本来陈致翔应该守在这里的,这会儿不知道是去上厕所还是干嘛去了。
原飞槐和陈谋进了病房,见到了脸色有些苍白,但状态还算不错的陈绵绵。
在进来之前,医生同原飞槐和陈谋说了陈绵绵的状况,说手术挺成功的,就看下面几天了,如果挺过去了,那就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陈谋总算是放下了心,他在陈绵绵出事之后,就一直很难安眠,虽然从王梓诏那里得到了配型人的信息,但他还是有很多担忧的事。现如今担心的问题已经得到了大部分的解决,接下来的一切,都只能看天意了,
陈谋摸了摸陈绵绵的脸颊,然后小声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她。”
原飞槐道:“不是有陈致翔在么?他应该是在医院啊……”
就在两人小声交谈之际,陈致翔推门而入,他见到陈谋和原飞槐,便扬了扬下巴,示意两人出来一趟。
陈谋和原飞槐对视一眼,知道陈致翔是有事情要说,便起身跟了出去。
陈致翔的情绪显得不大好,他看见原飞槐便皱起了眉头:“王梓诏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叫你管着陈谋么,这么个关键时间惹出这么一档子事。”王梓诏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陈绵绵又在生病,如果他暗中使了什么绊子,陈致翔很担心牵连到陈绵绵。
陈谋道:“那杂种用陈绵绵威胁我,我就揍了他一顿。”
陈致翔眉头皱的更紧了,他道:“原飞槐,你说话啊。”
原飞槐道:“这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陈致翔道:“你想怎么处理?警察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快点带着陈谋去警察局一趟……”
原飞槐无所谓道:“反正都是皮外伤,他死不了,我会让他撤诉的,另外,陈致翔,你怕了王梓诏就算了,我要弄死他,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似得。”
陈致翔显然是不太喜欢原飞槐这说话的语气,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道:“算了,我懒得管你们两个的事了,你要处理就早点处理,别陈谋走在路上还被警察抓了进去。”
说完,他就转身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陈谋见陈致翔这幅模样,叹了口气:“也对,我们早点去把这事情解决了吧。”
原飞槐道:“谋谋,有我在,你怕什么。”
陈致翔听到了原飞槐的话,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扭过头看着原飞槐,道:“你说什么?”
原飞槐道:“我没和你说话。”
陈致翔扫视了一下四周,道:“那你是在和谁说话。”
原飞槐道:“陈谋啊。”
陈致翔看向原飞槐的眼神越发怪异了,他说:“……陈谋?陈谋在哪?”
陈谋道:“我不就在你面前么!”
陈致翔却是像是完全没听到陈谋所说的话,他走到了原飞槐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原飞槐,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原飞槐:“……一。”
陈致翔又伸出两根手指:“这又是几?”
原飞槐:“你有病?”
陈致翔道:“原飞槐,你不要压力太大了,虽然最近事情多,但总会过去的。”
原飞槐被陈致翔搞的有点烦躁,他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陈致翔道:“……陈谋站在你身边?”
原飞槐道:“当然啊。”
陈致翔道:“原飞槐,我没看见陈谋。”
原飞槐:“……”他扭过头,朝着陈谋站的地方看了过去,毫不意外的看见陈谋站在那里,露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原飞槐盯着陈谋看了好久,才察觉出了什么,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然后道:“陈致翔,你真的看不见陈谋?”
陈致翔叹气:“当然。”他并不知道陈绵绵骨髓配型成功,是原飞槐的功劳,所以在他的眼泪,无论是原飞槐,还是陈谋,在这件事上都有些添麻烦。在陈绵绵需要守护的时候,陈谋却还是去同王梓诏打架,而原飞槐居然没有阻止他。
原飞槐觉的自己的头剧烈的疼痛的起来,他脸上有些发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靠在了墙壁上。
陈致翔见状,急忙上前问了句怎么了,原飞槐挥了挥手,低低的说了声没事。
陈致翔道:“脸色怎么那么差,哪里不舒服?”
原飞槐吼出了声:“我他妈的说我没事,听不见么?”他像是一头被惹怒了却又无从发泄的狮子,眼神中尽是让人胆颤心惊的疯狂。
陈致翔哑然,他道:“原飞槐……你怎么了?”
原飞槐什么话也没说,踉蹡的扶着墙壁顺着楼梯走下,他的头疼的仿佛就要炸裂开,什么都无法思考。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原飞槐木然的表情恢复了一点生气——这是陈谋的铃声。然而他却很快找到了陈谋手机的来源,就在他的裤兜里。
原飞槐拿起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名字“王梓诏”,他按下了通话键,听到那头传来了一个声音,王梓诏说:“陈谋,我他妈的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别想善了,揍我对吧?我……”
他后面话还在嘴里,便被原飞槐打断了,原飞槐的声音又轻又柔,却没有一丝的生气,简直就像一缕幽魂,他说:“王梓诏,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梓诏一开始还没听出是原飞槐的声音,愣了几秒后,倒是反应过来了,他尖锐的笑了一声道:“你是原飞槐吧?哈哈哈,我死无葬身之地,就凭你?”
原飞槐没有多浪费口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面色冷漠的走向了停车场。
那个陈谋依旧跟在他的身后,他聒噪着,愤怒着,完美的配合着原飞槐的情绪,原飞槐同陈致翔争执,他便在一旁助阵,原飞槐觉的虚弱,他便要低身搀扶,原飞槐威胁王梓诏,他便在旁边怒骂。
然而原飞槐却知道,那不是陈谋,那是他的想象,他的谋谋,没能回来。
上了车,原飞槐的神色仿佛虚脱一般,他甚至连握住方向盘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都逐渐被冷汗浸透了。
聒噪的陈谋还在他耳旁说话,他说:“原飞槐开车啊,我们回家吧。”
原飞槐不语。
陈谋说:“原飞槐,你怎么不理我啊,你不喜欢我了么?”
原飞槐缓缓的说:“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喜欢的,连自己都丢了。”
陈谋继续说:“太好啦,我也喜欢你呢。”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了十几年,然而始终没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原飞槐缓慢的发动了汽车,他神色越发的恍惚,甚至于周围的景色都有些看不清了。陈谋的声音变得格外刺耳,他叫着原飞槐的名字,仿佛从原飞槐的爱人,变成了索命的厉鬼。
原飞槐耳鸣的厉害,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凭着本能踩住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陈谋说:“飞槐,我好爱你。”
原飞槐嘴唇抖动了几下,吐出一串根本听不见的子句,他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他获得这一切,所付出的,到底是怎样的代价。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但若是还能选择,原飞槐相信,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至少,他还能告诉他的谋谋,他爱他。
☆、第42章 飞槐累了
王家倒了,倒的非常突然。
关于他们家的□□一时间被大量媒体报道了出来。贪污、受贿、走私、贩毒……太多太多的罪证被揭露,出手的人没给他们家留下一点翻盘的机会。
想要扳倒王家的人似乎已经准备了很久,没有给王家太多反应的时间便将这棵大树连根拔起,手段狠戾的让圈内知道真相的人都有些胆寒。
王梓诏完全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根据他调查的内容来看,原飞槐本该只是个小公司的小经理,而陈谋则更是个无足轻重的私生子。
可惜当他知道自己家的事情是原飞槐搞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那个看起来温和优雅的青年,使出的却是雷霆般的手段,他见了王梓诏一面,直接叫王梓诏撤销关于陈谋的诉讼。
王梓诏一开始还有些想要拿捏原飞槐,他威胁道:“原飞槐,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真以为我不敢动陈谋?”
原飞槐坐在离王梓诏不远的黑色木桌后面,听了王梓诏的话,他没什么反应,只是随手将一叠资料扔到了王梓诏的面前。
王梓诏虽然觉的屈辱,却还是将散落在自己面前的纸张捡起来了,可等他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王梓诏的脸色瞬间便白了。
王梓诏说:“原飞槐,你想怎么样。”
原飞槐不怒不笑,面无表情的模样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他说:“王梓诏,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
王梓诏突然想起那天原飞槐接起了他原本打给陈谋的电话,在电话里,原飞槐语气森冷的说了一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梓诏当时只觉的可笑,然而现在,他却毫不怀疑原飞槐有这个能力。
王梓诏道:“你盯着王家几年了?”从原飞槐给他的东西看来,他原飞槐王家的敌意绝非一朝一夕,王冕说他认识原飞槐不过一两年的光景,那么原飞槐到底是怎么搞到这些东西的?
原飞槐还是面无表情,他并不想回答王梓诏的问题,只是凉了的说了句:“滚吧。”
王梓诏脸涨红了,却还是没动,他说:“原飞槐,你何必逼人太甚,难道就不怕我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原飞槐冷漠的看着王梓诏,他听到王梓诏的威胁后,起身走到了王梓诏的身边。王梓诏本以为原飞槐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见原飞槐抬起脚,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王梓诏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连叫声都没能喊出来。
原飞槐这一脚用了全力,似乎完全不担心把王梓诏直接踹死在他的办公室。
王梓诏倒在地上眼前发黑,隔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急促的喘息着,喉咙里发出呃呃的痛苦声音。
原飞槐走过去,用脚踩住了王梓诏的脸,他低头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人,轻轻的问了句:“王梓诏,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么?”
王梓诏听了这句话愣了一会儿,他本来确认自己从未见过原飞槐,但现在却有些迷茫了,听原飞槐的话,他们以前似乎便是认识,自己还得罪过原飞槐?
原飞槐轻叹一声:“算了,也就我一个人记得了。”他脚下用了些力,让王梓诏不由自主的发出惨叫。
原飞槐说:“但是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来招惹我?这都死了多少次了,我看着你,都觉的厌烦。”
王梓诏啊啊的叫着,他这才发现原飞槐和陈谋这对情侣都有暴力倾向,而是都是那种一言不合,便直接动手的性格。
原飞槐很想在这里直接弄死王梓诏,但考虑到一些事情,他又没这么做。
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有警察的,况且王梓诏得罪了那么多的人,根本用不着他动手,就有人会咬了王梓诏的命。
原飞槐越发觉的无趣,他收了脚,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远远的看着王梓诏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往外走。
原飞槐用手撑着下巴,眼神显得无聊极了,他看着王梓诏走出去,还重重的带上了门。
原飞槐没有给王梓诏太多的时间。
一周之后,王梓诏在路上被人捅死了,捅死他的人是个失去了儿子的母亲,她的儿子本来在王氏工作,结果被王梓诏看上后搞到了手,没玩几天就腻了,随手扔到了一边。那儿子受辱不过,想不开自杀了,母亲怒极恨极,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王梓诏的身上。
王梓诏被一刀毙命,当场死亡,连抢救的时间都省了。
王家虽然树倒猢狲散,但墓地还是买的起的,于是王梓诏火化之后便被埋在了一块风水不错的地方,看起来结局似乎还不错。
原飞槐还特意在他下葬的那天去看了看,看着他们家人哭着嚎着,把一罐骨灰埋了进去。原飞槐抽完一根烟就走了,临走时怀里抱了个罐子。
离开墓地之后,原飞槐去了趟本市的垃圾场,然后在垃圾场边上把罐子打开,将里面的灰全部抖在散发着恶臭的土地上。
原飞槐觉的自己从来都是个很守信的人,他说过要王梓诏死无葬身之地,总不能食言吧。
当然,王家人并不知道,他们买的那块昂贵墓地里,供养的只是不知从哪里刨来的沙土。
做完这一切,原飞槐就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保安还和原飞槐打了个招呼,问最近怎么没见到陈先生。原飞槐说他事情出去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依旧温柔,就好似他说的是真相一样。
屋子里有些脏,挺长一段时间没有打扫。
原飞槐辞退了来他家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和买菜阿姨,现在能进到他家屋子里的,就只有他自己。
原飞槐进屋,换了身衣服,然后去了书房。
书房和外面比起来,更加干净,显然是经常打扫,原飞槐走进去之后便坐到了桌子旁,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条密道自从原飞槐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去过,他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才的睡着,却是总觉的脑子里有什么尖锐的声音在叫唤。
原飞槐睡了一会儿没睡着,便又坐了起来,他做了片刻后,便起身从身后的书架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录像机,摆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嘟的一声,机器开了机,原飞槐靠在靠背上,盯着眼前的机器发了会儿呆后,才道:“六月十三号,我有点累了。”
一段长长的沉默。
原飞槐又道:“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次等到他,我太累了。”
没有了目标的重复变成了永恒,那即是地狱。
原飞槐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补救。”他道,“有人说我疯了。”
盯着录像机的红灯,原飞槐走了神,然后他慢慢的垂下了头,将头靠放在了手臂上,似乎是想睡一觉。
原飞槐说:“我好累。”
六月十四号,陈绵绵出院。
今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陈绵绵恢复的很好,脸上也不像从前那样苍白,而是有了些许的血色,她笑的像朵怒放的向日葵,只是看一眼,便觉的温暖。
陈致翔的神色也很温柔,他小心的把陈绵绵抱到了车里,更加小心的帮陈绵绵系上了安全带。
陈绵绵说:“大哥,二哥怎么没来啊?”
陈致翔皱了皱眉,他道:“他有事出国了……”自从那次原飞槐来看了一次陈绵绵之后,他和陈谋就彻底的消失了。
后来陈致翔才知道陈绵绵配型这件事上,原飞槐出了大力气,也因此他对原飞槐心里面多了一些愧疚,毕竟上次他还教训原飞槐,让他管好陈谋。
陈绵绵问:“二哥去了哪里?是什么事?”
陈致翔坐上了驾驶室,隔了好一会儿后,才低低的说了句:“我也不清楚。”
陈绵绵咬了咬唇,想说什么,最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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