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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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麦眉毛一抬，歪过身子把斜背包护的好好的：“别做梦了，那个多少钱你知道吗？”
　　李奕杰笑嘻嘻：“多贵啊，我今早还用它洗脸了呢。”
　　罗麦眼睛瞬间瞪大，他二话没说地飞起一脚：“你敢拿我的面霜去洗脸？！”
　　“不是洗面奶？”李奕杰一惊，他在罗麦踹了第二脚后撒丫子往二楼跑，跑的时候姿势还特欠揍，把罗麦气的够呛，跟着后面拿包丢他。
　　两个人你追我赶打到二楼的房间，李奕杰在罗麦把他丢到床上开揍之前着急忙慌地从口袋里把钱包掏出来，他举起钱包：“好汉！拳下留人。”
　　罗麦一把抢过钱包：“你要干嘛？”
　　李奕杰献殷勤：“钱都给你，人也给你，你别生气。”
　　罗麦用眼神斜他：“你这是让我管钱？”
　　李奕杰吐出舌头伸出双手狂点头。
　　罗麦不客气的把钱包拍他哈巴狗脸上：“自己管！”
　　。
　　第二天早上李奕杰刚起来就开始喋喋不休罗麦的那瓶面霜。
　　“那面霜两万块？金子做的？”
　　“可不就是金子做的，”正在护肤的罗麦把成分表给他看，“里面有金箔。”
　　“金箔？能吸收吗？”李奕杰受到了惊吓，拿起手机搜索起金箔面霜。
　　罗麦翻了个白眼继续做手头上的活计，没一会儿他手机响了，提示有人给他转账。
　　“发工资了？”罗麦拿出手机一看，上面写着——李奕杰给你转账4万元整。
　　罗麦：“……你搞什么呢？”
　　李奕杰一脸肉疼：“你说说多吃点补补多好，为啥要在脸上涂那些玩意儿呢？”
　　罗麦好笑的盯着他：“我也没跟你要啊。”
　　“我愿意给你，”李奕杰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脸激昂，“我想好了，你抹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我，我得支持你！”
　　罗麦呲他一口又把手机丢他脸上：“老子为自己！”
　　二人打闹一阵时间已经不早，今天天气也不错，只是温度比昨天更冷了，当他们带着早饭回市局时发现里面忙的不可开交。
　　王谨像只蛇似的扭着身子到处窜，罗麦问他怎么了他说昨天抓人的时候摔了个屁股蹲。
　　“抓谁？”
　　王谨面露喜色，他揉着屁股道：“抓着人了，杨队还在审呢。”
　　“这么快？”
　　“不算快了，”王谨道，“假如一开始就知道管仲平的父母与他没有血缘关系能更快。”
　　罗麦对这事儿充满好奇，他把手里的早饭递给王谨，和李奕杰在审讯室门口等杨苏出来。
　　杨苏出来时已经过了十点，他倒完水转身看到二人便叫他们去了办公室，还没坐下杨苏开口：“案子不复杂，养父母杀人。”
　　罗麦：“养父母杀人？为了什么？”
　　“拆迁补偿款，”杨苏喝了两口水，“他养母怀孕了，想给管仲平两万块钱让他搬出去，管仲平知道要拆迁也一直在等拆迁，听到两万块想把自己打发走不高兴，和养父母争吵的时候养母拿出农药威胁要自杀一尸两命，结果管仲平抢过去说自己死好了，当时是中午，闹得太狠有邻居敲门问了两句嘴，养父觉着养子贪得无厌让自己没面儿了，一气之下捏着管仲平的下巴把农药喂了进去。你都不知道，他看到我们就跑，被抓住还说什么自己养的娃杀了又怎样。”
　　李奕杰：“无知真可怕。”
　　罗麦听了来龙去脉觉得这案子并不复杂，宋莹那时候真想找凶手只需要报警，就算几年前的刑侦水平不如现在，可只要警方排查出管仲平的人际关系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那为何宋莹还拖这么久，让案子变得这么杂乱呢？
　　他把疑惑抛给杨苏，杨苏说自己也问了，宋莹是这么回答的。
　　“她说她猜到管仲平的父母极有可能是杀死他的凶手，”杨苏道，“她一直瞒着是因为小孩还没长大。”
　　“小孩还没长大？”罗麦皱眉，“管仲平养父母的亲生孩子？”
　　“对，”杨苏点头，“如果2010年宋莹报警，管仲平的养母一定会被保外生子，要是没过哺乳期那时间就下去远了。还有一点，当时管仲平确实有冲动自杀的行为，管仲平的养父可以利用这点和养育他二十多年这两个理由提出上诉。”
　　李奕杰算了一下小孩的年龄道：“那小孩今年上小学了？”
　　“嗯，小孩现在由邻居代为照看，”杨苏说到这儿有些无奈，“我都不知道如何点评宋莹的做法，那小孩实在无辜，现在父母弑子的消息整个镇子都听到风声了，他往后要怎么生活啊。”
　　罗麦没吭声，过了会儿杨苏继续道：“宋莹说她一直没报警的原因还有一个，管仲平是养子的事情他那边很多人都知道，从小到大一直有人会在他耳边说以后要好好给他们养老。这种事你们也应该能懂，宋莹是认为他们不把管仲平当亲生的，后续的事情也能证明养父母对他并不是很好……”
　　杨苏言尽于此，罗麦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有人卖儿卖女后能用贫穷二字得到别人的同情，更别提误杀一个白吃白喝那么多年还企图抢家产的养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得说一下（可能没人看到这儿）此文非烧脑文，大概就是个普通的纪实打拐文，案子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包饺子


　　这件跨越几年的弑子案两日不到便水落石出，李奕杰瞧着乱糟糟的刑警队办公室知道这会儿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带着罗麦向杨苏告辞。
　　杨苏正忙的飞起，管仲平的案子还需要结尾，宋莹的案中案也需要来回忙活，听闻他们要走杨苏头都没抬的说：“路上注意安全，下次请你们吃饭。”
　　李奕杰应了一声和罗麦走了。
　　出了办公室大门，罗麦先对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哈了一口气，接着牵起李奕杰的手去拿车买菜。
　　买完菜之后李奕杰不停的对罗麦嘀咕菜太贵，明年春天要在院门口的地里种点菜贴补一下。
　　“你想吃什么？”
　　嘴里含着水果糖的罗麦想了想：“黄瓜，番茄，韭菜都行。”
　　“那就种这些。”说着李奕杰发动了汽车。
　　二人回去的事没告诉队里那两个小的，在距离目的地五百米的时候李奕杰问罗麦：“你猜他们把队里造成什么样儿了？”
　　罗麦摇摇头：“这两个的潜力无限，我想象不出来。”
　　李奕杰同意他的话，他道：“只要屋顶没掀就成。”
　　几分钟后二人安全抵达74大队，李奕杰在门口按了两下喇叭，没一会儿院内传来狗吠声，跟着门被打开条缝，里面冒出个脑袋：“你们回来了？”
　　“出来拿菜！”罗麦对雷桦挥手。
　　雷桦起先没动，罗麦注意到他左胳膊摆了摆，好像在赶什么东西。
　　罗麦挑挑眉下车，他在雷桦惊恐的眼神下把门推开，推开门罗麦看见抱着海星的海燕，他问：“你们在干嘛？”
　　“呵呵，没干嘛啊。”海燕道。
　　罗麦直觉哪里不对，他疑惑的瞥了他们几眼，在李奕杰催促拿东西的时候转身道：“别傻站着了，出来拿菜。”
　　雷桦和海燕同时哦了一声出了门。
　　李奕杰还没觉察出什么，他把在车上对罗麦唠叨过的话对着他们又说了一遍：“队这边的菜场下雪铁定关门，这点菜花了两百块得吃三天啊，你俩不许挑食有啥吃啥。”
　　海燕和雷桦齐齐点头，模样乖的不得了。
　　李奕杰对着他们这幅样子还想说些啥，嘴巴张开后突然卡壳，他先看了一眼与自己同样面露不解的罗麦又看了一眼面前两小的，问：“家里没事吧。”
　　“没事呀。”又是异口同声。
　　没事才有鬼了，罗麦这回可不好打发，他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在后备箱，扭头往院里走，一直观察他的海燕伸出一脚要拦他，被李奕杰的腿挡开。
　　罗麦几步跑进院内，他四下张望一下没发现哪里有异常，李奕杰这时候也拽着两个人进来了，他张望片刻问：“发现什么了？”
　　罗麦摇头：“挺正常的，雪也铲了，花也搬进去了，嗯？还洗了衣服，不错不错。”
　　见罗麦夸奖自己，海燕跳出来仰起脸很得意洋洋：“岂止，这两天都是我做的饭，我还给海星洗澡了呢。”话一出口雷桦就开始瞪她，海燕也发现自己说多了，她捂着嘴看罗麦提溜起趴在桌子下面的海星。
　　海星刚被提起就哼哼唧唧的，罗麦顺着它的背脊摸了摸以表安抚，谁知这一摸出了事，手碰到海星的尾部时它突然开始抽风似的乱叫乱抓，边挣扎还边凄惨的叫，罗麦未来得及把它松开就被小家伙连挖带咬了几下，他手上一疼放下海星，海星落地后嗖嗖嗖的跑回桌底下。
　　这一下别说罗麦了，李奕杰也看出奇怪来，他上前抓起罗麦的手来回检查，确定只破皮没流血后指着躲在桌下的海星问俩小的：“你们洗澡是洗毛还是洗肉？尾巴上怎么破那么大的口子？”
　　李奕杰问这话的时候表情特别严肃，雷桦生怕他给自己扣上虐待动物的罪行赶忙道：“是海燕洗的！我那时候在忙！”
　　矛头指向自己，海燕慌了：“我我我，我错了，”海燕哭唧唧，“我给海星洗澡的时候发现它尾巴毛沾上口香糖打结了，想给它梳开又梳不开，后来就想用剃须刀给它刮，结果它不配合，我一不小心就……”
　　罗麦和李奕杰对她的话都无语了，桌下的海星还在小声哼唧，李奕杰听着心疼，他想了想去车里拿了根火腿肠出来逗海星，海星这崽崽记吃不记打，哄了两句就被李奕杰抓住了。
　　被李奕杰掌下的海星异常乖顺，它安稳的趴在地上，在李奕杰抬起它的屁股时才哼哼两声表示自己还有点疼。
　　李奕杰检查完抬头看着紧张的海燕：“没什么，就是太疼了自己舔的，导致伤口周围的毛全掉了。”
　　罗麦：“我怎么瞧着有点烂了。”
　　李奕杰点头：“还好现在是冬天，夏天要烂的更快，一会儿我去买个伊丽莎白圈和消炎药。”
　　见李奕杰这么说，海燕不好意思起来：“我去吧。”
　　“你会开车？还是认识路？”李奕杰瞅她一眼，“很快回来。”说着抱起海星带着一车菜走了。
　　害李奕杰多跑、罗麦差点受伤，海燕内疚极了，她亦步亦趋的跟在罗麦后面，脸上带着怅然若失。
　　罗麦知道海燕在自己身后呢，他把她带进厨房从兜里掏出水果糖递给海燕：“拿着，去玩吧。”
　　海燕盯着他手里的水果糖蓦地笑了，她把糖纸剥开塞进嘴里对罗麦点点头，然后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罗麦感叹着真是个孩子，感叹完开始收拾厨房里的冷锅冷灶。
　　一个小时后李奕杰带着海星归来，他把崽子交给海燕，告诉她几点注意事项上楼找罗麦。
　　罗麦这会儿在收拾李奕杰的房间，看到他进来发觉他神色不对，问他怎么了李奕杰转过身给他看腰上面的冰碴子。
　　“摔了？”
　　李奕杰作痛苦状点头。
　　罗麦叹口气：“给你揉揉呗？”
　　李奕杰继续点头。
　　李奕杰这大块头一摔摔的腰部和屁股瓣儿都青了，据他所说是正好磕雪堆上了。
　　罗麦打开空调拿热毛巾敷在他身上，李奕杰抽着气说：“以后得看着点他们，再来两次我们两个都不够他们造的。”
　　罗麦拍拍他的屁股，示意晓得了。
　　晚饭由于李奕杰受伤弄的比较简单，海燕和雷桦各捧着一碗香肠肉丝鸡蛋面躲到楼上吃饭了，留罗麦和李奕杰在楼下过二人世界，吃完饭趁着身上暖和罗麦洗碗打扫卫生，弄完了他扶着李奕杰上楼休息。
　　。
　　2018年1月1日上午八点半，罗麦打开手机就见收到无数条新年好的信息，他挨个挨个回过去又给罗霍打了电话。
　　电话是田甜接的，她让罗麦来吃饺子，说今天包了五个馅儿。
　　“李奕杰今天也会包呢，”罗麦笑着拒绝，接着问田甜，“过年回家要不要带点特产走？”
　　那头的田甜一怔，然后笑道：“忘了跟你说了，我家人都走了。”
　　闻言罗麦沉默了，听着对面的呼吸声田甜打着哈哈给了个台阶下：“特产是要的，老罗说你们这儿的面条酱油特别好吃，是自己熬的？”
　　“嗯对，我爸也会熬。”
　　“那让他熬一点，我下次给我员工带去尝尝。”
　　“好，你要吃的口味跟他说，他弄的浇头味道也很好。”
　　“行。”
　　二人又聊了几句换了罗霍换来接电话，罗麦听到他爸的声音让他离田甜所在的位置远一点，罗霍不明就里的从二楼跑到三楼问：“怎么了？”
　　“田甜家就一个人了？”
　　“哦，这事儿啊，”罗霍顿了顿，“她是孤儿，也不能算孤儿，父母在她十一岁的时候车祸过世，她在福利院长大的。”
　　罗麦听罗霍这么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让他爸替他对田甜道个歉挂了电话。
　　罗麦有点憋闷，想和李奕杰说说话解解压发现这人不在房里，推开门往楼下看瞅见这人正和许久未见的大胖说话。
　　大胖还是那么胖，他手里拎着不少礼盒，罗麦在楼上看到盒子上写着土鸡蛋、有机蔬菜。
　　楼下的两个人说话声音不大，大胖聊了一会儿把手里的东西给李奕杰便走了，李奕杰带着东西转身时看到楼上的罗麦。
　　罗麦穿着大红色的毛衣靠在栏杆上和他对视，李奕杰瞧着他的模样顿觉口干舌燥，他算了算时间发觉自己有挺久没做床上运动了，他思索几秒对罗麦飞了wink，罗麦收了眨眼回了个心，腻歪结束二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今天是2018年的开始，李奕杰决定早点圆了海燕的愿望。
　　油渣就是肥猪油熬剩的渣滓，这种东西可以做零食也可以做菜的时候用，在李奕杰的印象里他没试过，不过听罗麦说他吃过，味道还不错。
　　知道要做饺子陷儿的海燕特别高兴，她跑过来说要帮忙，李奕杰怕她帮倒忙把她推开，等包饺子的时候这丫头又来了，李奕杰没来得及让她走就见海燕双手灵巧地包出一个胖乎乎的饺子。
　　“你真会啊。”李奕杰吃惊的看着她。
　　“那可不，”海燕带着小得意的又包了个元宝样儿的饺子，“海洋教过我好多样式的，他说女孩子啥都不会但不能不会包饺子，还说想家的话自己包着吃，吃饱了就不想了。”
　　海燕这话一出口场面就有些冷了，雷桦眼珠子转了一圈抓起一个饺皮弄了点馅在上面问：“怎么包？谁来教我？”
　　海燕看见他饺子皮上的肉馅火大的不行，她把馅儿撇下去一半指挥他：“这么捏一下，对，捏不上就沾点水。让你捏不是掐，你看看这饺子还能吃吗？”
　　听了这话雷桦把手里奇形怪状的饺子递给罗麦：“小麦你说能吃吗？”
　　罗麦看了看对李奕杰道：“一会儿单独下给他，我不想吃到这么丑的倒胃口。”
　　李奕杰点头：“雷桦包的都给他吃。”
　　雷桦哼了一声：“你们不懂多样的美，我吃就我吃！”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小人报仇


　　雷桦的饺子刚下锅就漏陷儿了，李奕杰往他碗里滴了几滴香油加了盐、鸡精、辣椒调味，给他弄了份菜汤出来。
　　雷桦刚开始不怎么想吃，但在李奕杰的“你敢浪费就去喝外面西北风”的眼神下不情不愿的捧起来抿了一口，这一口喝完他便停不住了，全部吃光后还偷偷把好几个正常的饺子弄破了想让李奕杰帮他弄汤，结果是被李奕杰剋了一顿。
　　吃完饭腆着肚子没事干的几个人眼神放空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过了几分钟海燕起身把桌子上的碗筷收了，开始背对着他们洗碗，借着水声餐桌上的三个人低声说话。
　　李奕杰：“笔记本弄的怎么样了？”
　　雷桦：“已经好了，那些个能查出来的公司和个人的资料我正在收集，小麦哥帮我记过不少了。”
　　罗麦点头。
　　“那几个警察编号查了吗？”
　　“还没，”罗麦欲言又止，“我们真的要查？”
　　“查，”李奕杰道，“我们暗地里做准备表面是不会动的，你不用担心会打草惊蛇。”
　　罗麦嗯了一声没多做质疑，他身边的雷桦拍拍大腿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弄，小麦哥陪我？”
　　罗麦也站起来：“行。”
　　李奕杰见他们都上楼了跟海燕说了句也去了。
　　三人这一呆就呆到下午四点，几个小时过去那几串编号还没查出什么头绪，李奕杰见罗麦打起哈欠让他回卧室眯一会儿，他则下楼做晚饭。
　　晚饭是中午没吃完的水饺和水芹香干肉丝，李奕杰择水芹的档口手机响了。
　　来电是杨苏，李奕杰太阳穴神经一跳。
　　。
　　宋莹的父亲死了，死在家里。
　　这事儿是王谨发现的，前天他应宋莹的话去她家里报个平安，可到了地方他怎么都敲不开门，打电话问杨苏，杨苏说宋莹的意思是父亲可能出去遛弯了，让他帮忙去几个地方找一找。
　　王谨这一找从上午找到下午，在天越来越黑温度越来越低的情况下联想了一些不好的事，他思忖片刻叫来了物业，以警察的身份让他打开了门。
　　亏得现在是寒冬，如果是夏天老人的尸体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王谨在确定老人无呼吸脉搏后立即联系了杨苏。
　　杨苏得知此事时非常为难，他斟酌再三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拘留所内的宋莹，他表示老人的尸体已经送到了市局法医那儿，如若她点头，那市局会给她提供帮助。
　　“宋莹什么反应？”李奕杰问。
　　“还算冷静，得到她的同意张珏立刻准备尸检。”
　　李奕杰把水芹丢进篮子里道：“死亡原因是什么？”
　　“突发心脏病，不过老人头部有伤，初步估计是劝架时磕碰到的。”
　　李奕杰沉吟不语，过了会儿道：“郑百？”　
　　杨苏：“嗯，我们已经帮宋莹联系律师了，律师说这案子还算比较好打，因为郑百的伤情鉴定结果是睾/丸没有问题，宋莹的故意伤人可以用民事纠纷来解决。”
　　“那不挺好的，”李奕杰拿起水芹继续择，“你仁至义尽了，宋莹她会感激你的。”
　　“我不用她感激，”杨苏吐出口内的浊气一脸的苦闷，“宋莹的母亲三个月前过世，如今她父亲也走了，人突遇变故状态奇怪是很正常的，我看宋莹这几天茶饭不思想着能帮衬就帮衬点她。就昨天，她跟我说有人想杀她，我当时一惊以为怎么了，后来一问得知当时在七里甸派出所郑百的前女友用针戳她眼睛，我看了那边派出所的摄像头，那女的打宋莹时的确往她面上打的，只是画面不清楚看不出针那么细小的东西。”
　　“你抓人了？”
　　“没证据怎么抓啊，我叫那人过来配合调查，过后宋莹说想见见她，我同意了。”
　　李奕杰从他话里听出点什么，他问：“出事了？”
　　“可不，也不知道宋莹跟那女的说什么了，两个人隔着那么厚的铁栅栏也能打起来，跟着那女的从兜里掏出根长针，宋莹主动把脸送过去，针直接扎她眼角里了。”
　　杨苏听的直皱眉：“主动？”
　　“是啊，摄像头和看守人员都能证明，她不避反上，那针从眼睛那儿直划到嘴角，张珏说以后会留疤。这下好了，那女的被抓的时候嗷嗷哭，说自己还有个小孩在家，她不能坐牢。”
　　“这事儿可真够乱的，你问宋莹她想干嘛了吗？”
　　“说了，她说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
　　饭桌上的几个人听了李奕杰说的事情都唏嘘不已，雷桦和海燕最是愤慨，愤慨完问宋莹还有没有机会出来。
　　罗麦回答他们：“不算什么大事，能出来。”
　　一个星期后宋莹的判决下来，她被判管制八个月，期间限制其一定自由。
　　郑百和宋莹父亲的案子也差不多时间出来，他前女友花大价钱从京城请了位大律师，郑百只需要给钱解决就成，当天闭庭他就颠着小步搂着前女友走了。
　　得知结果的杨苏很奇怪，他问宋莹当初为什么选择和郑百结婚，宋莹说她没有选择，她结婚是她母亲最后的遗愿，郑百是她高中同学之前又追过她，二人经人介绍就匆匆定下来了。没成想郑百和她结婚目的不纯，婚后没几天就开始家暴，有次无意间还说出愿意结婚只是为了拿回当年追宋莹丢掉的面子。
　　宋莹很生气，可她不想只结婚几月就离婚遭人话柄，咽着血沫忍了没多久又知道郑百早年便和他那前女友生下一个儿子，新仇旧恨在一起她实在忍不了，于是她就想什么时候能捏爆郑百的睾/丸让他永远不能人道。
　　“我下手太轻了。”宋莹面无表情道。
　　杨苏蹙起眉，想说些什么又开不了口，过后他问：“离婚吗？”
　　“离，”宋莹很干脆，“我不想再和这男人在一个户口簿上。”
　　知道宋莹要离婚最开心的莫过于郑百前女友一家，宋莹前脚刚与郑百拿离婚证，后脚二人就领了结婚证。
　　宋莹冷着脸听身后的一家三口说要去哪里哪里吃顿好的，她动动已经僵住的脸部肌肉，转身对叽叽喳喳欣喜不已的一家人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她道：“你们给我等着。”
　　闻言郑百脸色剧变，他指着宋莹问：“你找死是不是？”
　　宋莹看看周边围观的一群人，神情冷漠的口吐威胁：“你看好你的儿子，最好是二十四小时贴身护着，别给我捞到一个机会，不然我弄死他。”
　　“你他/妈！”郑百说着要上前给她教训，被他现任老婆拦住，他老婆往宋莹的黑色大衣上啐了口唾沫，然后拉着老公儿子离开民政局，走的时候还说别跟精神病计较。
　　围观的人对着宋莹指指点点，宋莹掏出餐巾纸把衣上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