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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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儿子。当然我不是不想和田甜再要个，只是有你，作为爸爸的我很知足了。”
　　罗麦听完他爸的内心剖白很不自在，他来了句：“……老爸你其实只是不想再从头养小屁孩吧。”
　　罗霍：“滚你丫的。”
　　这通电话过后罗麦对把事情跟李奕杰说了，说的时候眼泪水汪汪的，李奕杰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完事。
　　因为这件事罗麦更是对田甜另眼相看，所以她全权负责馆内聚餐这事儿他还乐得清闲，根本没有什么被鸠占鹊巢的想法。
　　。
　　路上无事可做，罗麦撅着嘴坑头剥瓜子，李奕杰在他边上念叨：“你不要吃了，看你嘴角的火气。”
　　罗麦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瓜子仁塞他嘴里，李奕杰边吃边对罗麦笑，接着他问：“田甜是不是和我差不多大？”
　　罗麦经他这么一说想起这茬，他道：“比你大几岁吧，啧，我爸老牛吃嫩草也好意思。”　
　　李奕杰听了他的话笑容加深：“你和你爸一正一负抵了。”
　　罗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和李奕杰的关系也是“老牛吃嫩草”，他嘁了声继续剥仁儿给李奕杰吃，企图利用瓜子让他嘴角也长个泡。
　　四十分钟的车程二人聊聊天也就到了，他们坐在车上看门口就能看到馆里不少攒动的人头，罗麦下车把后备箱的东西拿出来，李奕杰等他拿完了找地方停车。
　　罗氏拳馆是红山本土产业，和本地的福利院、疗养院、妇女儿童协会都有合作，罗霍本人也曾连续三年登上红山晚报的“十大感动城市人物”，早年做的事今日结了果，罗霍的人气在红山市不是盖的，听闻他新婚，社会各界都有人过来祝贺，馆内聚餐硬生生弄出闹市街头的错觉，罗麦拎着礼物像个傻子站在门口巴望着找人。
　　罗霍这会儿正在二楼和妇协的人聊办第二届女子防身教学的事情，见罗麦呆头呆脑的站在人群里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让他上楼，他刚按下拨通键瞅到罗麦脸上愣愣的表情变了，罗霍移了视线看到李奕杰走了进来。
　　这时候号也拨了出去，罗麦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李奕杰接了电话。
　　“爸，我看到你了。”
　　“那你一会儿来二楼帮忙，今天人比预计的多，田甜去外面买菜了。”
　　“行，”罗麦拉着李奕杰的手往楼梯方向挤，“我们放个东西，一会儿让李奕杰去厨房帮忙。”
　　父子俩挂断电话罗麦也终于碰到了楼梯扶手，他刚要往楼上走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罗麦一惊，抬头向上看，发现是许久没见的六师弟邹义，他身边是一脸小媳妇样儿的老九钟雨。
　　“哎哟我去，老六快把东西拿走，”罗麦说着把李奕杰手里的礼盒递给邹义，然后问，“就你俩？其他人呢？”
　　“躲在三楼呢，”邹义道，“他们说等师兄你的红包，怕跑了之后没他们的。”
　　罗麦闻言表情变得嫌弃起来，他道：“不就去年坑了他们一下嘛，有必要吗？”
　　“有呀，”钟雨偷笑，“今年全都没回去，就等你呢。”
　　李奕杰听他们三个说话有点摸不着北，他在人群散开后小声问罗麦怎么了。
　　罗麦答：“就去年发红包嘛，他们那帮子出去玩了又没通知我，我就给了留在馆里的师弟们红包，别的都没给，结果他们跟我闹，被我武力镇压了。”
　　罗麦这一解释李奕杰了然，他道：“怪不得今年你准备了那么多红包。”
　　钟雨听了这话来了兴趣，他退了几步问罗麦：“师兄你这次红包里多少钱？”
　　罗麦闻言狡黠一笑：“不等额，有的里面两百块，有的里面两块，最多的是两千，不过你们别想从厚度上看出什么，两千那里面我是换纸条放的，拿到两千红包的人用纸条到我这儿兑。”
　　钟雨都傻了，三秒后他发出抗议，不过被罗麦无视了，他和李奕杰几步跑到二楼听到邹义低声对钟雨说要把发来的红包给他。
　　二楼有个休息间，罗麦从厨房拿了个围裙给李奕杰想让他换上去帮忙，他们刚走到休息间便瞧见没关的门内有人，钟雨正向放东西的邹义撒娇卖萌，钟雨这小子很能逼逼，邹义不堪其扰，他在钟雨嘀咕没完的时候低头碰了下钟雨的嘴，钟雨被他亲的整个人一僵，他脸飞速变红，而后垫脚迎了上去。
　　罗麦把李奕杰眼一捂推着他往旁边去了，他在楼梯口和休息室的中间挡着外人的视线帮李奕杰换衣服，换完催他赶紧去帮忙。
　　李奕杰哼了一声不肯走，罗麦纠结几秒也小小啄了他一口，接着看着李奕杰面带满足的走了。
　　罗麦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应罗霍的要求去楼下仓库搬桌椅。
　　。
　　与罗氏拳馆的热闹不同，带着饭盒孤身前往墓园的海燕显得寂寥多了，司机把她送到地方立即调头走人，海燕跺了跺脚把裤腿放下来，然后拎着东西上了山。
　　公墓很安静，在这个万家期待的除夕夜，几乎没人会来这里。
　　因为是寄存没有墓碑，海燕把绿本给寄存室的管理员看过才能见到海洋的骨灰盒，进去后她先是拿出手绢擦干净盒上的灰尘，跟着盯了海洋发黄的照片看了良久，最后转身离开，让管理员把门锁了起来。
　　管理员走后海燕把带的黄纸在门口烧了个干净，继而拿出李奕杰给她准备的饭菜。
　　李奕杰做的是两道快手菜，菜放在保温盒里一点儿也没冷，海燕吸了口饭菜的烟火气后迎着风吃起了午饭，与前些年的除夕夜一样。
　　其实和之前也不太一样，往年的她都是捧着海洋的骨灰盒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吃年夜饭，今年她可以和人一起在明亮的室内吃了。
　　吃饭间手机响了声，海燕打开看了看，发现是田甜。
　　田甜发了视频链接过来，海燕思考了半晌按下接听。
　　“你怎么不过来啊！”田甜身上穿的是大红色的旗袍，她语带不满的问海燕，“你在外面？在哪儿？乱跑什么？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田甜没说完镜头一转换成了罗霍，罗霍和田甜穿的衣服是一个系列的，他温和的问道：“海燕你怎么没过来啊，田甜忙完之后没看到你把罗麦说了一顿，罗麦说你去看哥哥了，看到了吗？”
　　海燕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还没开腔镜头又转了，是卷着袖子擦桌子的罗麦。
　　“你坐在地上？”罗麦皱眉，“地上不冷吗？赶快起来。”
　　海燕闻言蓦地站起身，罗麦见她起来了又道：“你别乱跑，李奕杰已经在接你的路上了，哎，早知道和你一起去看海洋，这样我还能少做点事，”说完他凑过去看屏幕，“你到没风的地方站着，瞧你的头发都飞起来了，站风口上吹风你是嫌这天不够冷？”
　　海燕唔了声，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之际，田甜又出现了。
　　“你知道你是谁吗？”
　　海燕被田甜问的怔住，她摇摇头。
　　田甜咧嘴一笑：“你是罗麦的小姨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小姨妈！”画面外的罗麦怒吼，“你们义结金兰为什么没告诉我！”
　　“没事没事，”围观的钟雨替不在的李奕杰抚摸罗麦的毛，“她叫你哥，你叫她姨妈，不冲突不冲突。”
　　罗麦气的牙痒痒，他踢了脚看热闹的钟雨，然后对着海燕道：“以后只能叫我哥，我不承认你是我小姨妈。”
　　海燕的嘴抿成一条直线，过后她道：“哥。”
　　听了这个字罗麦笑的见牙不见眼，他道：“乖，快回家，哥给你包红包。”
　　海燕点了下头，然后点了第二下，她最先感觉到的是胸腔内砰砰砰的跳动，接着是发热的眼眶。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戒指

　　
　　可能是海燕和罗氏拳馆的各位视频通话半小时的原因，海燕还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李奕杰就到了。
　　海燕从温度零下的外界坐进车内脑袋还是懵的，李奕杰瞥见她脸上的泪渍心里哀叹一声：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李奕杰还不知道在他往墓地赶的时候拳馆大部分人已经和海燕打过招呼了，他见海燕冻得脸和耳朵都是红的便把罗麦的耳罩借她带，接着递给她一包香瓜子。
　　海燕眼神复杂地盯着膝盖上的瓜子，李奕杰正专注开车，未注意到海燕的不对劲，大约过了几分钟，安静的车内传来海燕沙沙的声音：“李队。”
　　李奕杰侧头：“怎么？”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
　　二人赶到时聚餐已经开始，一楼二楼坐满了人，李奕杰粗略数了下，上下加一起有15桌人，楼下坐的最多的是馆内的学徒。李奕杰带着海燕去二楼找人时瞧见钟雨捧着一个比头大两倍的汤盅往楼下跑，看李奕杰来了亲昵的叫了声嫂子好。
　　李奕杰：“……”
　　要不是看在钟雨手里那盆鸡汤的份上，李奕杰铁定揍他。
　　钟雨调侃完便像阵龙卷风般刮过，留下一地浓浓鲜香味，海燕见他走了凑到李奕杰身边问：“这吃完了，卫生打扫起来也挺麻烦的吧。”
　　李奕杰砸吧一下嘴：“甭担心，馆里最不缺的就是青壮年。”
　　二楼，罗霍夫妇与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主桌相谈甚欢，罗麦原本也坐在主桌上，耐不住有人聊着聊着把问题扯到他的个人生活上，罗麦僵着脸打了两句哈哈，跟着逃也似的跑到三大师兄的桌上，之后为了给李奕杰二人留位置还把凑过来的几个小师弟赶走了。
　　第一眼发现李奕杰到的是大师兄胡晖，他拍拍埋头吃红烧肉的罗麦说：“你媳妇儿来了。”
　　罗麦抬头，对走过来的李奕杰露出个嘴角带酱汁的笑。
　　这顿饭吃的乱中有序，钟雨领着几个师弟来回奔波上菜，罗麦也几次离席帮忙，吃到中途闻声而来的雷桦闪亮亮登场，他穿了件脆黄脆黄的羽绒服，和罗霍夫妇组成了一盘国人都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
　　宴至结尾，被集中灌酒的罗霍已经有了大醉的前兆，田甜和在座的说完抱歉后以一己之力把罗霍扶到三楼卧室休息，罗麦不放心的跟了上去，结果看到他那成了“软脚蟹”的老爸上了三楼瞬间恢复活力。
　　只见罗霍握着田甜的手腕跟她耳语什么，说着说着田甜笑出声来，跟着又不知道提及何事二人转过身，等看见了双手抱胸瞪视他们的罗麦时反应极快的罗霍又做林黛玉状。
　　这次他想演田甜不乐意陪了，她把罗霍交给罗麦，甩了下头发蹬着小高跟留了句：“回二楼结束聚餐。”就走了。
　　她走后罗霍哼哼唧唧的倚在罗麦身上说难受，罗麦估计他爸十有八九是装的，但还是扶住了罗霍，两个人一靠近罗麦随意的嗅了嗅罗霍身上的味儿，结果发现他除了衣服上沾了一点烟酒味外脸上根本没有酒腥味。
　　“你喝的是水？”罗麦问罗霍。
　　罗霍笑了声：“被发现了。”
　　罗麦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把罗霍推走去开三楼的窗户。
　　今天的馆里都是烟味油味，罗麦有点吃不消，罗霍在罗麦开窗户的时候一直跟着他，等儿子弄完了他道：“下次不办了，太累。”
　　“你有什么累的，我看都是田甜忙活。”
　　罗霍闻言点头：“的确都是她在忙。”
　　罗麦觉得他爸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很是讨嫌，他给了罗霍一块口香糖就下楼了。
　　楼下不剩多少人，罗麦下去时看见田甜正在大门口送客，他看了一会儿颠着步子找李奕杰去了。
　　李奕杰正在帮厨房阿姨打包饭菜，他问阿姨青菜还要不要，阿姨点头说要。
　　“这菜留着晚上吃？”罗麦问了一嘴。
　　阿姨摇头：“晚上做新的，这是我向田甜讨的。我们家那边有个宠物收留站，我和那里的主管是老姐妹，刚刚小李问泔水桶在哪里，我瞅着有些菜还好就想打包给那群猫猫狗狗送过去。”
　　“这是好事儿啊，”罗麦也撸起袖子要帮忙，“不过猫狗吃咸的辣的可以吗？”
　　李奕杰把他袖子放下来不让罗麦弄，跟着解释：“没什么问题，到时候让喂饭的把这些菜重新焯一下就行。”
　　“行吧。”罗麦站在一边看他们忙活，送完客人的田甜伸了个懒腰去了三楼，没一会儿换了短款羽绒服的她套了个围裙和手套搬了个大盆到一楼洗碗。
　　“我来了！”闲不下来的钟雨从二楼接了个长水管帮她放水，过来吃“霸王餐”的海燕和雷桦也跟过去协助，两个人各拿着一个盆坐在田甜身边帮她冲碗。
　　他们处理碗筷桌子就交给了李奕杰他们，罗麦找了块抹布正要擦，后头来了个人抢过他手里的布就开始忙活，速度太快，罗麦一个恍惚才认出这是他二师兄。
　　“那我干嘛？”罗麦空着双手陷入茫然，李奕杰闻言捏了捏他腮帮子让他去一边玩。
　　“那我一会儿搬桌椅去仓库好了。”正这么说着从外面窜出来一群“猴子”，他们嘻嘻哈哈的问罗麦好，而后抱着擦干净桌椅就往仓库走，把罗麦弄的哭笑不得。
　　众人拾柴火焰高，两个小时不到馆内就已经干干净净，围观他们忙碌的罗麦最后被李奕杰分配了个喷空气清新气的工作，把罗麦呕的不行。
　　因为晚上不在这儿吃饭，罗麦准备提前把红包发了，钟雨知道内幕，他憋着气想得到那个两千块钱的纸条，不过也只是想想，这就跟微博转发抽奖一样，参与最重要，能不能中奖你心里没点数嘛？
　　最终钟雨和邹义分别拿到两百和三百的红包，最小的两块钱被大师兄拿到了，两千块钱被二师兄拿到。
　　“抵了，”二师兄笑眯眯道，“我这次正好给你准备了两千块钱红包，你不用给我，这红包还给你。”
　　二师兄这么说了罗麦也不客气，他把两千块钱的纸条揉碎销毁然后在众师弟羡慕的目光下接受了大师兄和三师兄的大红包。
　　和师兄弟闹完已经不早，雷桦半途来半途走，他走后没多久罗麦和李奕杰上三楼罗霍卧室想找海燕回去，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今天的主人翁站在那儿。
　　“怎么了？”罗麦问罗霍夫妇俩。
　　“给你们派红包，”田甜面上微红，她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不薄的“恭喜发财，大吉大利”的红封子，接着拿出一个首饰盒，“这是我父母的遗物，本来是想和你爸一起戴的，结果我俩都戴不上，想让你们试一试。”
　　罗麦迟疑了两秒，他看了一眼李奕杰，又看了一眼他爸：“这不太好吧？”
　　“没有不好，”罗霍说，“你嫌弃？”
　　“怎么可能。”罗麦说着拿过小绒盒，他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戒指很朴素，除了女款那上面有个小钻外男款的是纯素圈。
　　毕竟是田甜父母留给她的东西，说实话罗麦是不敢接受的，大约是看出罗麦的想法，李奕杰起先把戒指戴到手上。
　　“哎呀，大了。”他道。
　　“大了没事，”田甜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小团红绳，“我给你扎一圈，妥妥的能戴上。”
　　李奕杰把戒指给他，奇怪的问：“罗叔带不上吗？”
　　“他嫌小，”田甜道，“我也嫌小，本来说戴不上就收起来的，但老罗说罗麦手细大概能戴。”
　　她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罗麦，罗麦被她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把戒指戴了上去。
　　严丝合缝，刚刚好。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田甜最是高兴，她把男款戒指递给李奕杰，李奕杰戴上也刚好，只是手心的那段多了两圈小红绳。
　　罗麦看着手上的那枚戒指陷入思考，最后他把戒指拿下来还给田甜：“谢谢，可我还是不能收。”
　　。
　　戒指还是被李奕杰和罗麦带走了。
　　当时在拳馆罗麦戴上后又拿了下来说不要，田甜大致也知道遗物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她也没为难罗麦，把戒指盒收起来后送罗麦他们出门，也不知道怎么，刚走出门罗麦又说要了，把田甜弄的脸又红了。
　　回去的路上李奕杰问罗麦：“你怎么又要了？”
　　罗麦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问答：“你应该知道我不要不是因为嫌弃。”
　　李奕杰点头，他当然知道罗麦不是嫌弃，罗麦只是不想接受这份好意，毕竟是田甜父母的东西，给他这个外人说不过去。
　　“我觉得田甜把这对戒指给我们一定想了好久，说不定还哭了。”
　　李奕杰默然不语，倒是后排的海燕嗯了声：“她哭了。”
　　罗麦叹了口气：“她给我应该是不想让戒指一直在暗处吧，既然我们能戴上那就是缘分。”
　　李奕杰笑了，他伸出自己的手道：“我的戴不上。”
　　“只是不太合适而已，”罗麦斜眼看他，“如果我的正好你的太大或者太小才是戴不上。”
　　闻言李奕杰甩甩手，戒指卡在他的无名指上纹丝不动：“行吧。”
　　罗麦：“我爸和田甜都戴不上，证明他们是一对，我俩能戴上证明我俩是一对。”
　　听了这话李奕杰竖起食指晃了晃：“Nonono。证明他们是夫妻，我俩是夫夫。”
　　罗麦：“？”
　　“是这样的，”海燕插嘴，“你们戴的是已婚的无名指，正常的恋爱关系是戴中指的。”
　　罗麦一头雾水：“啊？中指不是骂人的意思吗？”
　　“你还真是在该细心的地方不细心，”李奕杰笑他，“我不管啊，戴上无名指你就是我的人了。”
　　罗麦想了想无所谓的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不都差不多嘛。”
　　李奕杰点头，心里爱死了罗麦这幅想得开，拎得清的样子。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金主到来


　　年夜饭的菜肴都需要提前筹备，除了简单快手菜外那些大鱼大肉基本现烧不了，好在李奕杰前些天就忙活这事儿，这不，刚到队里他就奔进厨房，嘴里念叨着什么红烧肉、狮子头、烤土豆，把肚子鼓鼓的罗麦硬是说的有点饿。
　　见李奕杰着急之色溢于言表，罗麦宽慰他：“不着急，刚吃过又不饿，我们慢慢来。”说着蹲下身开始剥蒜。
　　罗麦说的话李奕杰听进去了，但听进去不代表能做到，74大队里忙年夜饭的气氛被李奕杰的着急忙慌烘托到一个不可名状的气氛中，连海燕和罗麦过来打下手还被他嫌碍事。
　　灶台上李奕杰一个人三只锅，海燕默默地看了会儿，然后离开。
　　罗麦一直在厨房呆着，等李奕杰赶自己走才不甘不愿的走出去，结果出门瞧到海燕蹲在那儿混肉馅。
　　罗麦很诧异：“你会做饭？”
　　海燕点头。
　　“那雷桦说你给他吃糊的东西？”罗麦道，“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海燕听了他的话非常坦荡荡：“没有，我不会用燃气灶，”跟着她指着院门口冒烟的煤炉道，“这里的燃气灶和平底锅都不好用，我就喜欢用那个。”
　　罗麦既讶异海燕会做饭也讶异队里会有煤炉这东西。
　　他知道煤炉，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他爸就是用煤炉给他们煮饭炒菜的，这个老物件儿在他家渡过一段很长的时间，后来因为搬家才不得已把它丢掉的。
　　这边的罗麦看着煤炉落入回忆，那头的海燕已经在煤炉没烟的同时给肉馅调好了味，她拿着筷子、不锈钢汤勺和一个小板凳坐在煤炉旁弄蛋饺，罗麦闻到味道蹲在一边看着海燕麻利的刷油，倒蛋液，放肉馅，他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罗麦蹲到腿软才起来，他深知在不做事又吃饱的情况下会饿的感觉会来的比较慢。为了能让自己这顿晚饭吃到撑，他一会儿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一会儿又去帮海燕端碗洗菜。
　　海燕的手艺意外的不错，煤炉烧出来菜的味道和燃气灶不太一样，多了丝烟火气少了点简易感，罗麦帮忙盛盘时差点把煤炉给掀翻。
　　李奕杰也对海燕的手艺表达了肯定，他说自己用煤炉都不一定做出这等美味，海燕知道他们是给自己面子才这么说的，可听到夸奖还是忍不住有点小得意。
　　五点不到八菜一汤铺了满满一张会议桌，罗麦给雷桦发了视频过去得到他的十张“我要流口水了”的表情包。
　　晚饭的时候三个人各喝了点酒，海燕红着腮帮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二人说话，有时候她也接个茬，谈谈自己过去在外面的日子。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海燕道，“那边给的钱不少，够我之后悠哉过日子了。”
　　罗麦应了声：“那敢情好啊，明年你给我发红包。”
　　海燕捏了捏衣角：“行啊。”
　　。
　　三人都没有看春晚的习惯，吃完饭洗完碗三人就各回各家了，海燕回看守室之前收到了李奕杰给的一对耳塞，本来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等零点一到，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后海燕才懂李奕杰的意思。
　　楼上的罗麦正在敷面膜，等李奕杰洗完澡出来他也弄了张在他脸上。
　　鞭炮响起时二人正说着话，声音一出来罗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问：“什么情况？郊外也有人放烟花？”
　　坐在他腿上的李奕杰道：“每年都会有人特意来这边放的。”
　　罗麦一脸疑问：“为什么？大冬天的不睡觉也不看电视吗？”
　　“凑热闹呗，”李奕杰勾着罗麦的脖子盯着他的瞳仁，半晌他问，“趁着要不要做些羞羞的事情？”
　　罗麦与他对视片刻，跟着搂住李奕杰的腰：“面膜几十块钱一张呢，敷好再说。”
　　除夕夜这天，不仅罗麦红烧肉吃到撑，李奕杰也美美的吃了一餐大肉。
　　。
　　炮竹大概放了一夜，海燕第二天起来洗漱还能听到不远不近的响声，她闻着动静换了一身运动服，然后围着大院跑了两圈。
　　今天罗麦在队里只留一天，过了初一他要回去陪他爹，三个人讨论了一番决定在队里玩斗地主打发时间。
　　初二上午李奕杰送罗麦回去，离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