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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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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是正常睡眠还是不正常睡眠？”李奕杰问。
“问题就出在这儿，王权的体内没有安眠药物，这样他被打的时候肯定会醒，可正常人在被打之后会有不同程度地抵抗伤，王权不仅没有抵抗伤也没挣扎痕迹，我怀疑他是睁着眼被人活活打死的。”
“你确定他没有被人束缚手脚？”
“没有，那个法医对这个案子有印象，我把当初他做的报告拿出来他立马就想起来了，王权全身除了头部致命伤之外没有任何伤口，他有极大的可能是看着自己被王大勇打死的，我联系了你目前查的骗保案，具体什么情况你应该能猜出来。”
李奕杰眉头皱的能夹起两只苍蝇，他说了句谢谢挂断电话，又联系了雷桦：“查出什么了？”
“查出很多！”雷桦很激动，“我们可以抓人了！”
“小麦回来没？”李奕杰问。
刚问完雷桦那边发出窸窸窣窣地声音，过了几秒钟罗麦的声音传来：“李队。”
“你和雷桦来市局，我们去逮人。”
罗麦：“是！”
雷桦：“呀呼！”
十分钟后雷桦、罗麦坐车赶到肆东市公安局，李奕杰带着他们和市局支援赶往大元村抓人。三辆警车乌啦啦地开进村里时很多人抓着锅铲出来围观，等到警车押着王耀、王大勇之子王富带走，大元村村民都沸腾了。
下午六点半，雷桦和罗麦坐在肆东市公安局审讯室内的隔间里边吃晚饭边看李奕杰审人。
警察赶到时王耀王富二人正准备跑路，李奕杰问王耀为什么要跑，王耀说他有两天没联系到张俊，察觉有问题就想着先跑再说，没成想东西刚收拾好警察就来了。
嘴里塞的满满的雷桦一听这个就笑了：“张俊在隔壁市□□被抓了。”
罗麦也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审讯室里的王耀面色颓败且发青，李奕杰不想和他打太极便直接问：“你们的事情我们全部都掌握了，厉害了啊，流窜几个省作案，教唆他人杀人、伤人，故意杀人，骗保，这几个罪加一起你妥妥的死刑。”
王耀闻言冷笑：“是啊。”
李奕杰抱胸靠在椅子上：“说吧。”
王耀文：“说什么？”
“说什么你不清楚？”李奕杰用手指着王耀，“别给我装死，王富已经都交代了，你是想让别人替你说还是自己坦白好好掂量一下。”
“你们不是都掌握了嘛？”王耀笑的很欠扁，“你让他们说呗，反正都是死，我怕个屌。”
王耀拒不合作，李奕杰也不想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他出审讯室后联系了隔壁市扣押张俊的派出所，当晚张俊就被带到肆东市。
张俊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的瘦，一个一米七几的大男人瘦成了个竹竿，带他回来的警察闻着他身上的味儿感觉不舒服，到了肆东市给他做了尿检，最后结果呈阳性。
张俊有毒瘾，瘾还非常大，在审讯室简直与疯子无异，他死命的掐着自己的手心，祈求李奕杰给他根烟。
“你说我就给你。”李奕杰道。
“你给我再说。”张俊嘶哑着嗓子道。
李奕杰耸肩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拍在桌上：“那等着呗。”
话说完审讯室里异常安静，李奕杰百无聊赖地抠手指，张俊的目光从那包烟挪到李奕杰脸上，大约过了五分钟他语带痛苦的道：“我说我说。”
在隔间的罗麦对雷桦道：“毒品摧垮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意志。”
雷桦点点头：“卖毒，贩毒，吸毒的人永远不该被原谅。”
四十分钟后，张俊的口供出来。他交代了如何利用工作骗各地大大小小保险公司的保险，也交代了怎么教唆别人杀人、伤人再利用这些保险公司的合同漏洞索取赔偿。而他和王耀作为策划人收取被投保人与投保人的赔偿的二分之一。
肆东市公安局根据他的口供联系了所有与这次案件相关的派出所、警局，两天后几大公安局联合，一举捣毁以故意伤害、杀害他人来骗取高额保险金的跨省团伙。
这个好消息来临时，也有一个对部分人来说坏的消息：当年与王权案件相关的所有公务人员被提讯、问责。
大元村的李所长是前年调过去的，整个派出所就他一个人没被牵连，李奕杰三人走的时候他都快哭了，说最近这事儿闹的太厉害不能顶风违纪，让他们以后一定要来肆东市，他一定好好招待。
坐上高铁雷桦又开始拉肚子，在他蹲坑时李奕杰和罗麦讨论起大元村的事。
罗麦：“张俊和王耀做的第一起案件就是王权案吧？”
“对。”
“我真不能理解王权这个行为，为了钱竟然可以让别人活活打死自己。”
李奕杰：“我能理解。”
罗麦抬头：“嗯？”
“穷啊，”李奕杰看着车窗，“如果你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突然有天有人告诉你只要付出剩下的生命就能获得几百万你会不干？王权、王大勇那会儿已经快七十，他们可能觉得自己年龄大了没啥好活的，不如留点钱给儿子女儿好好生活，懂？”
罗麦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从小家境不错，穷人的日子他没过过，共情能力低的可怜，哪怕李奕杰这么说他也没激起多少同情心。
“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同情心，”李奕杰看着罗麦纠结的表情缓缓道，“王权、王大勇和王耀骗取保险金这事彻彻底底就是错的，穷不是理由，穷人踏踏实实努力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他们就利用生命赚别人的钱啊，别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李奕杰说到这儿突然没声儿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这家伙开保险公司的钱好像是他家拆迁的。”
罗麦：“……他家究竟有多少拆迁补偿啊。”
李奕杰：“听说他爸妈十几年前买了两块地开厂，后来厂里效益不好就关了，几年前这男的爸妈过世，他就继承了全部地皮，正好国家搞开发，他那两块地先后被收了，补偿大概有几个亿吧，也可能更多。”
罗麦：“把他号码给我？我想转发他。”
李奕杰：“……”
第12章 第十二章 浪一浪
就在74大队这四个字慢慢进入公众视野之时，回队里的李奕杰正拿着擀面杖绕着院子追杀张珏。
张珏被追着跑了三圈，已经在累死的边缘挣扎，眼看李奕杰的擀面杖要打到自己屁股上，张珏怒吼：“我在这儿帮你们看家！你不给工资还不让我吃东西吗！”
“好，”李奕杰慢下脚步，“我给你工资，你给我打！”
张珏：“……”
“要么你赔我牛肉干。”李奕杰冷笑。
张珏见他哥露出这种笑容忙放下节操开始卖巧撒娇：“哥哥，你知道我是手残党的呀，要么我出钱你出力？”
李奕杰打了个冷颤：“你出钱？”
张珏狂点头：“嗯嗯。”
十分钟后，李奕杰的车上坐着四个人：李奕杰哼着小曲开车，雷桦抓着手机对张珏傻乐，张珏面无表情地回看他，罗麦拿着包薯片欢乐地在副驾驶上啃着。
“哥，你坑我。”张珏把怨念地目光投向前排的李奕杰。
李奕杰听了这话咧开嘴笑：“是你说出钱的。”
“我说出钱又没说给你们都出钱！”张珏气得想拍胸嗷嗷叫，他抬手捶了几下前座，李奕杰的头被弄的弹了两下。
“你信不信我揍你？”李奕杰眯缝起眼睛扭头。
张珏被他恐吓没话说了。
“张哥，你真白啊，”一边的雷桦开口，“能告诉我用什么方法美白的吗？”
张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天生的。”
雷桦不信：“不可能吧，你和头儿是兄弟，为什么他那么黑，你那么……嗷！”话没说完他就被一个东西砸到，捡起来一看，200g的大果冻。
“注意你的措辞啊。”李奕杰提醒。
雷桦委屈的扁嘴：“哦。”
张珏最爱看别人吃李奕杰的瘪，他把雷桦手里的果冻抢走撕开包装道：“他从小到大都黑，我妈说他小时候为了比我白给自己抹了一身的痱子粉，你们想象一下哈，全身都是白的，一睁眼，哈哈哈哈哈哈！”
副驾驶吃东西的罗麦噗嗤一声笑出声，雷桦脸憋的通红开始打圆场：“我能理解头儿，一白遮百丑嘛。”
“他不仅不白还胖，小时候喜欢到处撞人，一个黑团子瞎扑腾到怀里你说多讨厌，可讨厌了哈哈哈哈哈哈。”
开车的李奕杰听张珏扯他老底脸更黑了，他一脸不爽的按了两下喇叭，一旁的罗麦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一块黑巧：“吃吗？”
李奕杰：“……”
车开了挺长时间，四人到了市中心商场后张珏第一个跳下车，他瞧着繁华的街道把要请客这事儿忘的一干二净。
“在74大队呆太久了，现在见了这么多人感觉好温暖哦。”
一直等着反击他的李奕杰立马道：“怎么，解剖室的同事没给你温暖？”
张珏皱皱鼻子踢了他一脚，在李奕杰发火之前拽着雷桦跑：“走走走，哥哥带你去买护肤品！”
吵吵嚷嚷的两人一走，李奕杰放松不少，他指着星巴克问罗麦喝不喝，罗麦点点头。
星巴克里的人也挺多，不过大家都各做各事互不打扰声音也不大，罗麦和李奕杰拿着咖啡坐到靠窗的一边，大约过了一两分钟李奕杰尴尬的开口：“其实我也不那么黑吧。”
发呆的罗麦回神：“啊，是啊，黑点很男人啊。”
李奕杰听完叹了口气：“我屁股很白的。”
罗麦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认真的？”
李奕杰见他不信站起身道：“我脱给你看。”说着就要扯皮带。
罗麦捧着冰咖好整以暇地盯着李奕杰，李奕杰轻轻扣动皮带后坐下身：“这里人太多，回去给你看。”
罗麦笑了，眼角的痣一抖一抖的很可爱。李奕杰跟着他一起笑，过了一会儿问他：“怎么感觉你闷闷不乐的。”
“有吗？”罗麦揉揉自己的脸，“可能是有点晕车吧。”
李奕杰：“那我给你买几个橘子？”
罗麦挥挥手：“没必要，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两个人又恢复沉默，直到罗麦开口：“我师兄联系我了。”
“嗯？”
“怎么说呢……”罗麦有点小纠结，“我师兄有个儿子，今年上初一。”
李奕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最近不是刚打完比赛回来嘛，本来是想接小孩给他一个惊喜的，岂料让他碰见小孩被人揍。”
“你师兄是拳王吧？他小孩没还手？”李奕杰道。
“还了，他一个人打六个人，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的，”罗麦说起这事儿满脸都是骄傲，“我爸知道这事儿还给小孩买了一双拳套，把他乐的。”
罗麦提这事儿肯定不是为了炫耀自己师兄的小孩多牛逼，李奕杰没附和他，只等罗麦往下说。
“之后这事儿也算不了了之，那帮人没找小孩麻烦，我师兄又送他上学了几天，觉得没问题又去外面比赛了，谁料刚打完比赛嫂子给他打电话，说小孩失踪了。”
一听事失踪案李奕杰神情严肃：“失踪多久？报警没？”
罗麦恩了一声：“失踪49小时，当晚发现没回家就报警了，查摄像头发现小孩是跟人走的。”
“有什么我可能帮忙的？”李奕杰道。
罗麦摇头：“昨天小孩回来了，身上没伤口，心情也挺好的。我师兄带他去派出所销案，警察这两天去哪儿了，他说在网吧打游戏。”
李奕杰喝了口面前的咖啡：“然后呢？”
“据我所知小孩不爱打游戏，最多玩玩消消乐什么的，我师兄听他在派出所这么说脸都绿了，被我们同僚教育一番回去后无论我师兄怎么威逼利诱小孩就是不开口，最后我师兄没办法只能冷处理暂时没告诉我嫂子。”
李奕杰点头。
“今天他给我打电话时候说从小孩书包里翻出一串金手链，他察觉事情不对立刻跟我联系，想让我给查查究竟这两天小孩发生了什么，”说到这儿罗麦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让雷桦调整个市的摄像头来着，但这件事需要向上级申请，所以我一直琢磨这事儿怎么跟你说。”
李奕杰抿着嘴，过了一会儿道：“查也不困难，我们正好在市里，可以去市局调摄像头。”
罗麦很欣喜：“你不用再向上面打报告吗？”
“我们属于省厅下面的单位，和市局是平等关系，他们帮我个忙，我还要和省厅说，麻不麻烦啊。”
见李奕杰这么说罗麦也不再推，他给李奕杰买了一块黑巧蛋糕，笑眯眯的看着他吃。
李奕杰看着黑巧蛋糕就想起车上张珏扯他的老底，于是他道：“张珏喜欢他同事。”
罗麦愣住：“嗯？”
李奕杰塞了一口蛋糕进嘴：“那女孩上个月结婚，张珏到我家哭的稀里哗啦说后悔自己这么白。”
“为什么啊？”
“因为一年前他和那女孩告白，女孩说不希望自己未来老公比自己白，让张珏出去美黑。”
罗麦满脸黑线：“什么破拒绝方式啊，张哥不会真去美黑了吧。”
“想美来着，被我揍了一顿带回去了，后来他和那女孩在一个地方上班除了工作需要再也没说过话。”
罗麦想了一下道：“张哥的气质很好，现在又流行他那种风格的……”
李奕杰斜他：“他什么风格？小白脸？”
“不不不，就是……”罗麦抓耳挠腮的想形容词，“就是本来以为他很高冷，结果是个逗比。”
“谁是逗比？”张珏拎着两个某牌子的护肤品套盒从罗麦身后窜出来，看到李奕杰面前的蛋糕和咖啡非常不高兴，“为什么没我的份？”
李奕杰抽抽嘴角手有点痒，罗麦见形式不对赶紧起身道：“张哥我去给你点一份。”
“去吧去吧。”张珏挥手坐在罗麦的位置上。
李奕杰看自家弟弟欠扁的样儿真是快气死了，他瞪着对面的人：“雷桦呢？”
“雷桦？”张珏皱眉想了三秒，“他逛了一半就消失了，消失之前让我跟你说他定位的追踪器有反应了。”
“追踪器？什么追踪器？”李奕杰不解。
这时罗麦端着甜点过来了，他问李奕杰：“怎么了李队？”
“雷桦给谁装了定位你知道吗？”
“定位？”罗麦也愣了，不过他很快想起来，“是陈娟！他之前不是跟一个地址进内部网络了吗？为防这个地址再次进去他给对方弄个了追踪器绑在自己手机上！”
说完他和李奕杰的表情都变了。
“雷桦有没有说他去哪儿了？”李奕杰问张珏。
张珏摇头：“他说有反应后就跑了。”
“往哪里走了？”罗麦问。
“那里。”张珏指着商场三楼。
李奕杰进星巴克时给雷桦发过位置让他们逛完来找自己，既然张珏能找到星巴克证明雷桦看过他发的信息，所以等他搞定应该会回星巴克找他们。
“张珏你在星巴克呆着别动，我和罗麦去找人。”
一分钟后两人坐电梯到达三楼，他们看到三楼的指示牌后没费什么力气确定了雷桦的位置，两个人相视一眼向前走去。
进了店问了一下前台，找到雷桦时他正在游戏里大杀四方。
“干嘛呢？”李奕杰把手搭在雷桦的左肩头。
罗麦靠在他右肩头：“打游戏呢。”
李奕杰：“好玩吗？”
罗麦：“好玩啊，不然怎么会说谎也要来玩游戏呢。”
李奕杰：“那我们把他丢在这儿让他自己走路回去怎样？”
罗麦：“这个提议非常好。”
戏唱完两个人转身大步离开，坐在椅子上的雷桦反应了两秒立即叫嚷着站起来：“哇哇哇，我错了，别把我丢这儿啊！”
第13章 第十三章 协助查案（1）
张珏还是没躲过请客，他哥说出差这几天太辛苦要吃好的，于是四人向日料自助餐厅进发。
398一人的价格吃的张珏很是心痛的，他为了回本饭桌上谁都不搭理只埋头猛吃，另外三人逗他，张珏顶多瞪他们几眼继续猛塞，等他吃完起身去收银台结账时才知道李奕杰之前就替他付了。
“哥哥~撒拉嘿哟！”张珏嗲声对李奕杰道。
李奕杰拍了他一巴掌：“滚。”
好的日料餐厅晚餐时间一般都爆满，当时他们去时晚了点，包厢都满了，四人只能坐在大厅。有很多话明面上不能说，等他们回到车里往市局走的时候罗麦才问雷桦查到什么了。
雷桦摇头有些郁闷：“网吧电脑不适合我追踪，我怕被发现惹出麻烦，先放他走了。”
李奕杰听了道：“那这事儿先放着，小麦你把你师兄的事跟他说说。”
于是罗麦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雷桦听了开始摩拳擦掌：“没问题交给我了，我最讨厌校园暴力！”
张珏也来了兴趣，他道：“我认识市局的人，我带你们浪。”
开车的李奕杰哼了一声表示谁不认识，张珏听他哥开嘲讽有点想炸毛，不过一想到他哥替他付了钱又忍了。
“你给我等着。”
到了市局门口李奕杰还没探头和门卫说话，门就开了。
门卫对车子挥手：“张医生你怎么来了？东西忘拿了？”
李奕杰：“……陈叔，我也在呢。”
陈叔循着声音看向驾驶座，见是李奕杰忙他：“哟，不好意思天黑了没看清，小李也来了？这是要开会？”
“没要开会，”张珏对陈叔笑，“我找杨苏有点事，他走没？”
“没走没走，”陈叔后退几步给他们车让位置，“在办公室呢，你们快去找他别耽误正事。”
“好，陈叔再见，”说完张珏收回头对前面的李奕杰道，“哥，我买的套装你要不要，可以美白。”
李奕杰：“有多远滚多远。”
杨苏是市刑警队的队长，明年有望升副局，因此他最近格外卖力，简直把市局当家了。
一行四人进办公室杨苏第一眼看到的是罗麦，接着是张珏，最后才对李奕杰伸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杨苏看罗麦那一眼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李奕杰往罗麦那里挪了挪笑道：“想师兄了，过来看看你。”
“看我不带东西叫看啊。”杨苏佯装生气的拍打李奕杰的肩，李奕杰没躲全部接收。
这事儿说起来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巧合。
李奕杰和杨苏是同门师兄弟，罗麦两年前在杨苏的手底下做事，当时杨苏是市刑警队的副队，罗麦拍屁股走人时杨苏让他想清楚别意气用事。那会儿罗麦脾气倔，他跟杨苏说自己会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以后不会干这行之类的话就走了。
现在两年已过，双方认识却不打招呼显得很是尴尬，罗麦是一看到杨苏就想起当初说的中二话，杨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奕杰知道其中的蜿蜒曲折，白天罗麦跟他说这事儿的时候他就猜到是罗麦这小子不敢来市局。毕竟市局是罗麦的第一个工作单位，两年前走的干脆，可实际上雏鸟情节还是让罗麦有种“近乡情怯”的复杂感情。
今天都来了李奕杰也想把这事了一下，他想了想把身后的罗麦推出来对杨苏道：“师兄，这是罗麦。”
杨苏点头：“我知道，上次那个失踪案见到没敢认，是不是又长个子了？看上去高了不少啊，拳还有没有继续练啊？”
杨苏问的两个问题让罗麦懵了几秒，他懵完之后正想怎么回答，一边的李奕杰替他说了：“比去年是高了也胖了点，他不练拳他爸就练他，练拳这事儿他从来不耽误。”
杨苏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小伙子才二十多岁有劲头，不像我们四十多岁的人很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谁跟你四十多岁啊，”张珏翻白眼，“我距离三十都还有一个月好不啦。”
杨苏对他笑，笑完看向李奕杰，李奕杰急忙双手交叠比了个叉：“别介，我才三十三啊，四舍五入一下我还有十年才四十呢，您可别给我加年龄。”
雷桦也插嘴：“我二十三，四舍五入还是个宝宝。”
他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张珏抱着雷桦的头一顿狂揉：“来来来雷宝宝，让叔叔摸摸毛。”
雷桦叽里呱啦的一顿乱叫，他越挣扎张珏抱他越紧，最后累了靠在张珏的身上装死。
闹也闹够了，气氛也热络起来，杨苏当然不会相信李奕杰想他这句话，他给四人各倒了一杯水道：“说吧，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
李奕杰本来就是假客气，杨苏一问他把话全盘托出，杨苏听了掏出手机：“你们等下啊，我问问负责这案子的人。”说完就出去打电话了。
几分钟后杨苏回来，他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摄像头可以给你们看，但这案子是你们来说的，我们想让你们一起跟进。”
“啥意思？”雷桦问。
“这案子如果查出只是那小孩去网吧玩游戏，金手链是他捡的，我们批评教育一下就行了。但万一藏着更多的事就不太好办了，”杨苏说着转身打开自己电脑里的文件夹，文件夹里有四五个档案，“你们看看。”
四个人一股脑儿地把头凑过去，由于太集中四颗脑袋撞一起。李奕杰一掌推开罗麦身边的张珏：“不关你事儿凑什么热闹。”
“我是74大队挂名法医！”张珏嚷嚷，“李黑炭你有本事以后别求我做事！”
李奕杰对他竖了根食指：“一会儿说给你听。”
文件夹里是五起未成年伤人案件，时间分布于2017年2月和2017年7月。
“都在本市？”李奕杰问。
“对，”杨苏点头，“我查过，这几个小孩互不认识，问他们问题也不说，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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