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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你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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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知道梁屿肯定会拒绝,虽然他也舍不得。有一次他买了雪梨回来,切成两半跟梁屿分着吃,结果遭到了严词拒绝。梁屿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梨不可以分着吃,寓意不好。所以那次他吃完一整个梨子,即使胃撑得不得了也毫无怨言。
梁屿跟他一样,杜绝任何会让他们分开的因素,哪怕只是子虚乌有的寓言。
他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他失望。
谢潮声握着手机,对电话那头藏起来的小坏蛋说,给点提示,学校那么大。梁屿想了想,说,考验老师和我是不是心有灵犀的时候到了,快来找我吧。
电话挂断后,谢潮声仍惦记着午饭时间该吃饭了,梁屿的胃好不容易被他养好了一些,可不能前功尽弃。去食堂之前,他又想起梁屿早上说的想喝学校小卖部的豆奶,于是他绕去小卖部买了一瓶。
去到食堂,梁屿就坐在他们常坐的位置上等他,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在饭盒盖上敲了敲,摇头道:“老师真慢,等你很久了。”
谢潮声将冰镇豆奶贴在他脸上,梁屿被冻得龇牙咧嘴,想伸手挠他却又碍于周围的人,只得冲谢潮声挤眉弄眼道:“这一回老师输了,所以提愿望的还是我。”
谢潮声点点头,拉开椅子在梁屿对面坐下。梁屿一边戳着饭盒里的鸡翅,一边问谢潮声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谢潮声愣了愣,他都快忘了自己快过生日了。顺手擦掉梁屿嘴角的饭粒,他说道:“什么也不要,你安心考试。”
“考完试再准备,不会影响考试的,老师快想一个!”
谢潮声放下筷子,想了一会儿,问:“期末考进年纪前一百可以吗?”
“……”梁屿面露难色:“老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换一个行吗?”
“没有了,我就这一个愿望。”谢潮声摊手,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晚上梁屿照常晚自习,谢潮声要去一个饭局。作为团队主力的朋友在熟人引荐下,约见了一位天使投资人,按朋友的话来说,这次肯定十拿九稳了不然对方不可能答应赴约。
谢潮声熬了几个晚上准备好的计划书,他今晚要做的就是把它简明扼要地展示给对方。虽然朋友笑他不开窍,说他还是不懂天使投资的3F法则,与其将计划书做得再完美,不如摸清这位投资人的喜好,迅速跟对方攀上关系。
饭局约在一个私房菜馆,点菜时谢潮声看到菜单菜色,决定等会儿结束了再点几个菜,打包回去给梁屿当夜宵。
点完了菜,茶喝完了一壶,那位天使投资人才姗姗来迟。朋友立即起身去迎接,谢潮声在看清那个人的脸后,猛地攥紧了拳头。
杨平坐到他面前,嘴角噙笑,道:“谢老师,这么巧。”
第四十一章 死线
饭桌上,谢潮声只顾闷头吃饭,不管朋友怎么抛话题给他,他一概不接。席间全靠朋友一人东拉西扯,逮着一个话题就滔滔不绝,愣是没让气氛冷下来。
杨平啜着热茶,偶尔点评回应几句,没表现得太过难以接近,但也没有多熟络。
一顿饭吃到最后,谢潮声接到梁屿打来的电话。原本打算起身离席的他,犹豫了一下,当着杨平的面就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梁屿问他吃完饭了吗,他“嗯”了一声,梁屿又问几点能回来,他想了想,回答过一会儿就回去。梁屿后知后觉地问他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谢潮声笑了笑,说没有。
于是梁屿开开心心地跟他聊了几分钟有的没的,说起各科作业很多,说到卧室窗户好像忘关了,担心窗台的盆栽会被风吹翻,又担心今晚下雨会把谢潮声新买给他的鞋子弄脏。
谢潮声说弄脏也不要紧,再买一双就好了。梁屿回答那可不行,他不能让老师以为他很败家。
电话里梁屿的声音听起来尤为软糯,谢潮声脸上不自觉浮现出笑意,仿佛看见梁屿平常对他撒娇的模样,故意软着嗓子说话,双手拽着他的手臂摇来晃去。每当这些时候他总会心软,不管梁屿提什么要求都只有答应的份。
许是讲电话的时间有点长,朋友清了清嗓子,给他添茶水时拿眼神警告他。谢潮声对梁屿说了句“等我回来”便挂断电话,他招手让服务生过来,点了两道饭后甜点要求打包。
朋友干笑几声,用夸张的口吻说他是“妻管严”,又说好久没见嫂子了,什么时候带人出来看看,别整天藏着掖着。谢潮声啜了一口清茶,没有接话。
杨平饶有兴致地看着谢潮声,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他呷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道,谢老师真是尽享齐人之福。
谢潮声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着手打包服务生端上来的两份甜点。杨平招手说再来两份,小屿最喜欢吃。谢潮声将打包盒的盖子盖上,抬头看了看杨平,微笑道,不用了这两份就是给他准备的。
然后他看向旁边一头雾水的朋友,扯了扯嘴角,说,忘了说我离婚了,嫂子什么的是见不了了,或许可以见见别人。
轻飘飘地扔下这枚重磅炸弹,谢潮声拎着两个打包盒,说了句抱歉恕不奉陪,起身离开了包厢。
走出私房菜馆,外面果然下了雨,裹挟着细雨的寒风迎面刮来的时候,他想到了很多。例如事后肯定会被朋友骂个狗血淋头,例如他们的融资要泡汤了,而他的计划也要搁置了。例如刚才本可以到包厢外听电话,为什么他偏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接听。
谢潮声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雨水里,天上飘下的是毛毛细雨,地面却积起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水潭,这场雨应该下了有段时间。想到届时梁屿跟他抱怨鞋子弄脏了,不禁咧嘴笑了笑,他得赶快回去才行。
回到家比预估时间要早,梁屿还没回来。谢潮声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拨通朋友的号码,意料之中的一顿臭骂。他没有任何解释,只说了句,既然是他搅黄了这个饭局,就由他来解决融资问题。
挂断电话后,谢潮声盘腿坐在地上,脑袋往后仰搁在身后的大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直到外面传来动静,他才惊觉自己在卧室里呆坐了很久,皮鞋没换,西装外套被他压在屁股下,领带扯到一半仍挂在脖子上。
没来得及收拾一下这副落魄模样,梁屿闯了进来,正要开灯,谢潮声及时阻止道:“别开灯。”
梁屿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捧着脸,笑嘻嘻地问他怎么坐在地上。谢潮声摸摸他的脑袋,说,有点累,你让我抱一抱。
抱一下就不累了吗,梁屿嘀咕着,仍然张开双臂抱住谢潮声的肩膀。相拥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舒适的喟叹,梁屿忽地笑了出声,谢潮声在他腰上掐了一下,问他笑什么。
“老师这样好像小孩子,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要等妈妈过来抱,”梁屿学着妈妈哄孩子的方式,轻拍谢潮声的背,嘴里还念念有词,“乖,宝宝乖。”
谢潮声嘴角抽了抽,右手蛮横地伸进两人紧贴的胸膛间,拉开梁屿的校服拉链,找到胸前的突起用力拧了一下。梁屿失声尖叫,谢潮声将他推倒在地上,撩起衣服,俯身吮住那两颗没少被蹂躏的玩意。
梁屿被吮咬得头皮发麻,双手抱着谢潮声的脑袋,手上的动作像要把人推开,但胸脯却腆得高高的。谢潮声分出左手垫在梁屿脑袋下,让他枕着,吮完其中一颗,他抬头揶揄道:“怎么没出奶?”
梁屿脸颊涨得通红,放声骂道:“老师你混蛋!”
“我本来就是混蛋。”谢潮声嗤笑一声,继续俯首探索身下这具对他而言有致命吸引力的身体。
直到梁屿浑身哆嗦,谢潮声在他汗湿的额头印下一吻,起身按亮墙壁的灯。他蹲下来,看着梁屿衣衫不整的样子,和自己身上的如出一辙,他终于笑了。
梁屿喘了一会儿,看到谢潮声沾上浊白液体的衬衫,说:“老师的衬衫被我弄脏了。”
谢潮声用手指揩了揩衬衫上的体液,笑道:“这是最后一件,以前还有被你扔进洗衣机洗坏的、染色的。你说你还要弄脏弄坏多少件才肯罢休,嗯?”
梁屿眼睛眨了眨,突然就想到要送谢潮声什么生日礼物。
怎么找天使投资人,谢潮声心里也没谱。他的人脉并不广,交情深的朋友更是少得可怜,熟人法则对于他而言并不适用。他只能按照网上的经验,从各个创投平台和投资网站找来一堆投资人的邮箱,逐个发送计划书。
朋友嘴上说着不想管了,想看谢潮声有什么能耐才敢这么怠慢投资人。但他还是辗转联系上好几位创业的师兄师姐,厚着脸皮求他们在中间牵桥引线,又成功约到了一两位天使投资人。
对于朋友的高效率,谢潮声不可谓不佩服,朋友以此邀功,要求见一见新嫂子。谢潮声说没门,原因是最近梁屿忙着准备期末考,连他的靠近都狠心拒绝了。这还是他们住在一起后,谢潮声头一回吃到闭门羹。
对此,梁屿义正辞严道:“老师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只要黏在一起正事都不用干了,现在是关键时期,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于是晚上睡觉时,梁屿提出一人盖一床被子,他把自己卷成一条虫,自觉掖好被角,摆明了不想跟谢潮声有一丁点儿肢体接触。
谢潮声故意恐吓他,动作粗鲁地扯他的被子。梁屿吓得双手挡在胸前,提防地看着谢潮声,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老师你别乱来,你敢乱来我就喊了。”
话说出口他自己也懵了,谢潮声好笑地看着他,问道:“你喊什么?喊非礼?”“喊老师混蛋!”梁屿气呼呼地转过身去,谢潮声扳过他的脸,在嘴唇上咬了一口,假装恶狠狠道:“再让我听见混蛋这两个字可饶不了你。”
梁屿敢怒不敢言,眼睛瞪着谢潮声。谢潮声拍拍他的脸,顿时觉得自己特别像个流氓恶棍,忍不住笑了出来,拧了拧梁屿的鼻子,骂了句“小坏蛋”便抱着笔记本走出卧室。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例如修改计划书、想方设法找到投资人。尽管没有所谓的dead line,但他的心里就像埋了个定时炸弹,唯恐炸毁的那一刻他会一无所有,只能不断催促自己快一些,再快一些。
每当看见梁屿的脸,心里面的紧迫感又会再加重几分。其实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期末考的第一天,谢潮声接到杨平的电话,杨平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两百万融资足够他们走到下一轮,并且他不需要他们出让多少股份,他只有一个要求。
谢潮声没听完杨平的废话,他明确地表示,不会要他的一分钱。杨平轻叹一声,道,我以为谢老师会权衡利弊,没想到跟毛头小子一样意气用事。
电话倏地掐断,谢潮声黑着脸将杨平的号码拖进黑名单。回到办公室,同事见他脸色不对,问他怎么了。谢潮声摆摆手,整理桌面时又看到了那张援疆教师申报表,翻到背面有一个铅笔画的鬼脸,不用问肯定是梁屿的杰作。
谢潮声盯着那鬼脸好半晌,嘴角渐渐扯出一个苦笑。
为期两天的期末考很快就结束,梁屿早早回去,本以为终于解放了,可以和谢潮声好好亲热一番,弥补这几天的冷淡。结果他等到很晚,谢潮声都没回来,扛不住睡意,他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第二天在床上醒来,谢潮声凑到他面前亲了一下,交待几句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教师要回学校集中阅卷,这是谢潮声前几天就跟他报备过的,梁屿撇了撇嘴,只好安心在家里等着。但一连几天谢潮声都是早出晚归,某天晚上梁屿等到十一点多,总算等到人回来了。他把人堵在门口,凶巴巴地问他干什么去了,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谢潮声扑哧一笑,将梁屿打横抱起来,扔到卧室大床上。他一边扯领带解皮带,一边急不可耐地亲吻着。
剥掉身下人碍事的睡裤内裤,谢潮声摸到一手的黏液,他咬着梁屿的耳垂,附在他耳边轻笑道,我做的最对不起你的事,就是竟然这几天都没有碰你一下,你看你等不及了吧。
正准备提枪上阵,梁屿忽然竭力推开他,嘴里叫唤着老师等一等。谢潮声咬了一口白嫩的颈子,皱眉问他还要等什么。梁屿指了指衣柜,谢潮声狐疑地打开它,横梁上挂着一排的白衬衫。
“虽然还没到老师的生日,但是等不及想展示了,刚好今晚就能用不是吗?”
梁屿手肘撑着床,手掌心支着侧脸。他看着谢潮声阖上衣柜,转身上了床,阴影再次覆了上来。谢潮声用急切热烈的亲吻抚摸表达他此刻的心情,梁屿笑着一概承受下来。亲吻的间隙,他听到谢潮声问:“买这么多花了多少钱?”
“不多,都很便宜,等我能赚钱了再给老师买很贵很贵的。”
“能赚钱了也不用买很贵的。”谢潮声的手指正在甬道里艰难地开垦。
梁屿极力忽略掉身下的不适,搂着谢潮声的脖子,道:“这次没经验不会挑,所以不同款式都买了,看老师喜欢哪款。”
梁屿正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沾沾自喜,继续道,“本来还想问一问叔叔,但是一提起你他好像很不高兴,就没问了。”
谢潮声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你去找他了?”
“没有。不过有一次叔叔来学校找我,还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是零花钱。那天我去刷才知道里面有几万块。”
梁屿自顾自地说,没注意到谢潮声越来越阴鸷的神情。
第四十二章 抉择
这天晚上谢潮声的兴致明显不高,草草做了一次就结束了。梁屿方才被弄得有些疼,眼角还挂着泪痕,窝在谢潮声怀里快要睡过去之前,突然听到他说了句话。
梁屿咕哝了一声,竭力抬了抬眼皮,想问谢潮声说什么了。但谢潮声只对他笑了笑,嘴巴动了动,好像在说,睡吧。
抵抗不住睡意,梁屿彻底昏睡过去。梦里出现的场景没什么特别,如同做了个春梦,睡前的片段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重映了一遍,只不过细节被逐帧放大,好多被他忽略的在睡梦中重新记起。
例如谢潮声肌肉紧绷的胸膛、被他挠出划痕的臂膀、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的手背,以及由始至终未曾舒展的眉头。
梁屿有些糊涂了,他以为他们会是同等的高兴。不管什么时候,和爱人抵死缠绵总应该是高兴的。尽管这次谢潮声动作格外野蛮,弄得他很疼,但他心里仍然很开心。就连窗台摇曳的风铃,屡次和他的叫声合在一起,他都不觉得恼了。
但是他的老师不高兴吗?
梦里最后一幕是睡前谢潮声的笑容,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个笑容的确浸透了悲伤。梁屿觉得,那应该是他看过的谢潮声最令他难过的表情。
第二天醒来,梁屿心里依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在今天睁眼,谢潮声还在他身边躺着,不像过去几天一觉醒来人都不见了。
“老师你今天出去吗?”梁屿欣喜地看着谢潮声,谢潮声给他掖了掖被角,道:“不出去,今天陪你。”
被子底下梁屿牢牢圈着谢潮声的腰,谢潮声笑了笑,拿新冒出来的胡渣扎他的脸。梁屿躲不过,咯咯地笑。他笑,谢潮声也跟着笑。梁屿看得有些发愣,他捧着谢潮声的脸,在他唇上吧唧一声亲了一下。
“老师昨晚没睡好么?黑眼圈很重,眼角还有细纹。”梁屿的话让谢潮声笑意渐褪,但下一句又让他哭笑不得,“可是就算这样,老师还是很帅,特别特别帅。”
“现在觉得我帅,等我老了,四五十甚至六七十,说不定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不可能,”梁屿矢口否认,“现在每天看都觉得看不够,以后也一样。”
谢潮声嘴角浮现一个微笑,搂着梁屿的腰,道:“再睡会儿。”
回笼觉睡醒后,梁屿揉了揉眼睛,床头柜放着一张贴了便利贴的银行卡,便利贴上写了两个字:家用。
梁屿下了床,没顾得上穿鞋,光着脚就跑到厨房。谢潮声看到他手里攥着的银行卡,嘴角扬了扬,继续翻炒锅里的菜,一边漫不经心道:“这是家用,也是你的零花钱,以后每个月的钱我都打到这张卡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用我的钱就好了,别用其他人的。”谢潮声把菜端到饭桌上,刚转身就被梁屿抱住了,瞥见梁屿没穿鞋,谢潮声呵斥道:“回去穿鞋,小心着凉。”
梁屿摇摇头,脚底板踩着谢潮声的脚背,瓮声道:“老师这是要养我的意思吗?”
“是要跟你一起生活的意思。”谢潮声回答。
生活,梁屿仔细想了想这两个字的意思,好像和他理解的也没什么差别。于是梁屿很认真地说道:“老师可要说话算话,就算以后发现我很败家,也不能反悔。”
谢潮声笑:“不反悔,也不后悔。”
谢潮声这几天接连见了几位投资人,每一位都表示对他们的app很感兴趣,但最后都谈不下融资。就跟他发送的那些邮件一样,全都没有了下文。
一天之内赴了两个饭局,到了晚上整个人都筋疲力尽。同行的朋友将西装外套狠狠一摔,勾着谢潮声的肩膀,大吼一声:“喝酒去!”谢潮声拿开他的手臂,问:“去哪喝?”
“随便找个大排档吧,现在咱俩这样还能去哪。”朋友原本豪迈的口气瞬间变得苦涩,谢潮声沉默,他没有告诉团队所有人,杨平来找过他并且愿意投资这件事。
朋友陈孟是大学四年睡在他下铺的兄弟,也是他为数不多知根知底的老友。这个项目谢潮声是后来才加入的,陈孟是主创,前期既砸钱又出力。谢潮声知道这个项目凝结着团队所有人的心血,或许他不该那么自私。
正往嘴里灌啤酒,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陈孟看着他道:“你还认识什么人不?那天那个姓杨的,不也是你认识的。”
谢潮声放下啤酒罐,脑海里过滤了一遍通讯录名单,忽地想到一个人。
陈孟使劲扒拉着头发,问:“你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律师,或者在金融机构当法务的,这些人应该认识不少投资人。”
“有。”谢潮声道。
“谁?”陈孟眼睛一亮。
“梁音迟。”
陈孟一拍大腿:“嫂子法律系的,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谢潮声喝完一整罐啤酒,说道:“我离婚了,你没忘吧。”
陈孟眼里的光又灭掉了。
最后陈孟喝高了,痛心疾首地质问谢潮声,为什么要离婚,到底是哪个狐狸精蒙蔽了他的双眼。谢潮声恨不得拿啤酒泼他,见是醉鬼才懒得计较。他结了账,给陈孟叫了出租车,临走前拍拍他的脸,道:“我跟音迟本来就是要离婚的,跟其他人无关,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谢潮声笑了,走路有点歪歪扭扭,才意识到他也喝得有点多。回去的路上接到梁屿打来的电话,梁屿提醒他今晚要下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谢潮声仰起头,看着夜空,没有看到一颗星星,相反雨水却一滴两滴、逐渐连成串,淅淅沥沥落在他脸上。
听不到谢潮声的回答,梁屿在电话里叫了他好几声。
谢潮声抹掉脸上的雨水,眨眼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一颗星星,在黑漆漆的夜空闪烁了一下。谢潮声笑了笑,忽然记起自己似乎没有说过某一句话。他不知道梁屿有没有记在心里,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听,更不知道现在说会不会太迟了。
“老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我爱你。”
雨水刹那间变大,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谢潮声一直没挂电话,直到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他才叹气地说了句,傻子哭什么呢。
拜访完最后一位投资人,陈孟大概也觉得没希望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陈孟拉着谢潮声去了一个据说经常有投资圈大咖出没的酒吧。去到以后,投资人一个也没见着,酒水倒点了一大堆。谢潮声明白了,陈孟就是来买醉的。
前些天陈孟出面联系了梁音迟,梁音迟听完他的请求,表示她也没有这方面的人脉资源,然后很干脆地挂了电话。又一条路被堵死,谢潮声感觉他的这位老友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陈孟喝得醉醺醺的,他问谢潮声:“你怎么想到来跟我干了,我还以为你会老死在体制里。”
谢潮声注视着高脚杯里的五彩斑斓的酒水,小小地抿了一口,道:“我需要钱,需要一个自由宽松的环境。”
陈孟哈哈大笑:“好了现在拉不到融资,也该死心了,你就回去安心当人民教师,铁饭碗,招女孩子喜欢。”
“不对,我给忘了,你有新欢了,”陈孟打了个饱嗝,“什么时候让兄弟见见新嫂子?”
“下次吧。”谢潮声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彻底醉了的陈孟开始唱起了歌,经典的流行的全都乱唱一通。谢潮声甚至听到一句跑调的“敢问路在何方”,满头黑线,只想离这个人远一点。结果陈孟反反复复唱这一句,害他晚上回去脑海里也在回放这句歌词。
回到家,谢潮声习惯性去抱梁屿。梁屿一边埋怨他又喝酒,一边认命地替他脱掉鞋袜、换下西装,然后用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
谢潮声呆坐在沙发上,他发现梁屿做这些事已经很得心应手了。他时常觉得梁屿是个需要他去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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