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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亮了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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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动。
他说:“你说,你爱我。”
他再说:“你还记得吗。”
我始终不说话,他再道:“你不会忘记的,你又怎么能忘记。”
“十年是多久,你知道吗。”
“十年又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他再伸手过来拉我的手,我已经木了,木木地任他抓住我的手。
他往我靠来,说:“你看我。”
我抬头看他。
他面无表情,眼睛中却盈满我们曾相爱过的整个夏天的风、雨、阳光与星光。
他说:“我爱你啊。”
我知道,所有的弦都断了,所有的星星都爆炸了。
他的尾音还在车内飘荡,我已经扑过去亲他、咬他,脑中的恶鬼到底赢了。
小时候,我很怕鬼,我也怕黑,我更怕世界末日。
小学五年级时,出现了第一个流行的世界末日说。当时不如后来的时代,网络也不发达。有天早晨去学校,突然整个班级的人都在说,今天,就要世界末日了。大家都很怕,我更是怕死了。
我上午课都没上完,急匆匆地要回家。
我想,地球要爆炸了,我要在家里,和我喜欢的书,喜欢的花园,喜欢的一切一起爆炸。
那个时候我开始知道,我其实是孤独的。
因为世界快要爆炸的那一刻,妈妈甚至也不在我身边。
我要一个人去死了。
后来,地球当然没有爆炸,我的胆子也渐渐变大。
再有世界末日之说时,我也只觉可笑。
可我总记得我小学五年级那次的恐惧,多次噩梦都曾梦见它。
我也没有想到,会再有一天,我又亲身体会到世界末日的极致恐惧感。
很多人,我们身边的朋友、同学,曾经都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和楚珩分手。
是因为,他父母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吗。
不是。
我们真正分手时,楚珩的父母反而对我态度好了很多,甚至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因为楚珩状态不好,他们很隐晦地表达,可以接受我,甚至为我妈妈的事情表示歉意,我说了几句匆匆便挂了电话。
哪怕是金哥,也一直以为,是楚珩对不起我,楚珩的父母对不起我,以为我妈妈过世是因为楚珩的父母。
等等,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解释过,没有言说过。
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也因为,我自己害怕。
我那么那么喜欢楚珩,会因为楚珩的父母说我几句,给我脸色看,就离开他吗?我会怕他爸妈?会因为楚珩的妈妈给我点钱,就离开他吗?谁还没见过钱?会因为得了心脏病活不了太多年,而不愿拖累他?
怎么可能,我这么自私又怕疼的人,生病时候只会更想依赖他。生命短暂,我反而更要和他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但我们就是分手了,我提的,分得特别突然。
头牌临死前都惦记着这件事,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和楚珩分手。
毕竟我是那么那么地喜欢他,有眼睛的人,全部都看得出来。
可哪怕是一个将死之人,我也没说出口。
其实我和楚珩分手的原因,很简单。
我和楚珩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
第48章 四十八
妈妈,是被这件事气死的。
或者说,并非单独是这件事,但这件事无疑压倒了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来,那段往事实在很是不愿回忆。
我宁愿每天回忆着以前和楚珩的恋爱时光,因为太甜蜜与现在对比鲜明而难过到发神经似的哭,也不愿回想这一段。
这些年,除了噩梦不时梦到,我从未刻意去想过它。刚分手那年,我几乎活在那段回忆里,我不得不反复用手打自己的脑袋,试图能将那些记忆打出去。时间久了,大脑好像也有了条件反射,渐渐真的不会再去想那些时光,
那也是个夏天,楚珩大学快毕业。
他毕业典礼的那天,还恰好是我和他恋爱一整年的纪念日。
他是学经济的,大多数人毕业即工作,不是进银行便是一些金融机构,那个时候国内经济形势极为好,他们班读研或出国的人在少数。他也没有读研,我当时对他家已有些许了解,他的爷爷是离休干部,他还有个大伯。大伯一家都在从政,他的父母倒是没有,他的外公外婆也都是离休干部。他还有三个舅舅和一个姑姑,具体是做什么的,我已记得不太清楚,左不过也都是些金字塔顶端的人。
楚珩这个人向来不爱言论长辈的事,倒是他的堂兄弟与表兄弟姐妹们,与他关系一向很好。他常说,要把我介绍给他们,说他们一定会很喜欢我,对于他的兄弟姐妹,我反而比较了解。
他向我大概介绍过他家长辈的事,后来也没再与我多说。只一回,他的小舅舅离婚这件事,他跟我提起过。
他说他外公外婆很生气,明明小舅妈和小舅舅也算青梅竹马,两人到了适婚年龄结婚。两人那么相配,从前那样好,偏偏结婚后感情不好,仔细问了,两人也没在外头有什么其他人,就是感情不好。两人结婚后没两年,就闹着要离婚。
长辈们哪里能同意?如果是胡乱联姻联来的,离婚也就算了,感情不好也不能勉强。可两家世交,长辈亲眼看着两人一起长大,小舅妈出国念书了,小舅舅也每年都要去看她。感情这么好,长辈们不明白为什么要离婚。
可是两人坚持要离,这下好了,双方的妈妈都给气病了,一病就卧床不起。
两人终于不再吵着离婚,但日子也没见好,后来甚至分居,一年也见不了几面。终于楚珩大四上学期时,小舅妈的妈妈过世了,她的爸爸不再强求这段婚姻。
小舅妈与小舅舅赶紧去办了离婚,办完,拉上行李跟自己的男友出国结婚了。
楚珩给我讲完,叹气道:“我外婆要被我小舅舅气死了,又气病了,骂他不孝,说他疯了。其实我觉得,小舅舅和我舅妈关系不好,我外婆何必非要他们在一起呢?还说他疯了?我不太懂。”
我认同,跟着点头。
楚珩又道:“浪费了这么多年时间,其实我小舅妈人很好,她那个男友我也见过,也是个很不错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就为了外头那层面子。”
我当时很紧张,问他:“那我跟你怎么办啊?”
他笑着亲了亲我:“小舅舅是我外婆的小儿子,他的事,我外婆比谁都上心。外孙的事,当然是我爸妈管了。我爸妈很好说话的。”
“可我跟你的事不是小事!”
他摸摸我的头:“放心吧,都有我呢。我自己的事,其实能做主的,只有我自己。”
我直点头,不多想这些事。他和我看完电影,把我送到家,要去见他小舅舅。他妈让他去看看他小舅舅,他临走前还问:“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小舅舅对我很好,我小时候,他常带我出去玩。”
我赶紧摇头,我跟楚珩都没过他爸妈那关呢,还是别跟着去见什么亲戚了。
这段,是后来知道一些事情后,我绞尽脑汁从脑海中翻出再拼凑起来的。关于楚珩的小舅舅,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毕竟当时实在是与我无关,我很快抛到脑后。
我在意的只有楚珩,以及楚珩的父母。
楚珩的父母也是做生意的,我们谈恋爱的那年,他爸爸刚在苏州那边新建了个公司,就在工业园区内,常去苏州。楚珩本就是个很独立的人,那年,他与父母见面更少。
楚珩在学校里是风云人物,大家都猜测他家条件好,可是具体家庭如何,谁也不清楚。楚珩的老师们应当知道,毕竟家庭联系表上总要填,但楚珩也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他的父母对他的教育,讲究的是放养与给予自由。
他的确没让他的父母失望,也从来没拿家里条件说过事。反而那时候,有些学生家里有钱,成天开着跑车在学校门口接女朋友,我最不齿这样的。他们开就开了,还特别喜欢三五成党,说话声音也大,特别吵人。
有次我刚好放学出来坐公交车,他们又在吵闹,还朝其他女同学吹口哨。我皱了皱眉,一群二百五就瞪我,问我眼睛怎么回事。我翻了个白眼,抬脚要走,压根不想理这群二百五。
结果二百五们就怒了,伸手要拉我,我不客气地甩开。
要不是楚珩及时从里头冲出来,我怕是又要跟人打架了。
=…=
我脾气真的不好,在会所里的时候都敢跟人打架。和楚珩谈恋爱那年,我的性格恢复到原来模样,自然就更不好了。
他们自然就连着楚珩一起嘲讽,尤其楚珩骑着个自行车带我走了,他们还夸张大笑。
我坐在车后座,恨恨看他们,想朝他们砸书包。
楚珩哭笑不得:“你跟那群人计较什么,看模样也就是刚读大一吧,有些兴许还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一群二百五!”
他笑:“是,既然是二百五,就更不该理了。”
正好是红灯,他回身,伸手捏捏我的脸:“来,笑一个。”
原本不想笑的,瞧他那样,我立刻就笑了。
他也笑:“这才好。我们不跟二百五计较。”
我更是笑出声,趴到他背上。
那些人还敢笑楚珩,楚珩自己就能赚钱,那些人能吗?
再说楚珩的家庭,他的爸妈可有名气了,属于百度能百度到的那种,常出现在一些官媒财经新闻里。我那时候没少百度,楚珩给我看过很多他父母的照片,照片上他的爸爸妈妈都很和气,因为那是他们儿子拍的啊!
要是面对我,怕是要气死了吧。
所以我特别喜欢百度他爸妈的新闻照来看,多看看他父母的严肃面孔与标准笑容,到时候真被人家父母不喜的时候,我也能好面对些吧?
总之我在我的奇怪思维下,也在做着一些奇怪的努力。
因为楚珩与父母都很低调,学校里的一些大型活动,其实都邀请过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从未参加过。楚珩说他过去二十多年,学校活动,包括家长会,都是家里阿姨帮着去的。一来父母实在忙,二来,父母希望他能成长得更为独立点。
但是他大学毕业典礼,他父母说了,要来参加。
这也是他读书多年,他父母头一回露面于他的学校。
楚珩自己很高兴,对我笑:“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就说,将来要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所以我一直按部就班地上学,大学也没退学。”
我纳闷。
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学校早就不能教会我更多,我想要的,我能够做的,早就不需要依靠学校教导。”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我明白了,其实我和楚珩也有一点点像吧,起因虽不同,我们却是一样的孤独。
他的父母也是好意,希望他独立成长,也给予他充分的尊重与自由。可是大人们总是不明白,孩子需要的到底是什么。独立成长的背后,偶尔,他们也会需要父母的支持、肯定与赞扬,尽管他早已习惯独立。
的确,楚珩这样的人,即便不上大学,不按部就班地上学又能如何呢。
他抱住我,轻声说:“我爸妈终于要来参加我的大学毕业典礼了。”
等了很多年吧,初中毕业典礼,高中毕业典礼,爸爸妈妈都没来。
如今终于要来了。
我也紧抱住他,好心疼我的楚甜甜。
他则是更小声却又坚定地说:“那天,和我爸妈见面吧。”
我懵了。
他拍拍我:“宝宝?”
我趴在他肩膀上,紧皱眉头,其实我不想答应。那么幸福高兴的时候,还是恋爱纪念日,万一,他父母不答应,这样好的日子,不就搞砸了吗?
可是楚珩的声音中全是我几乎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孩童般的期待与向往。
我不忍心拒绝。
他再轻声道:“放心吧,我爸妈,会喜欢你的,一定。”
我犹豫片刻,点头。
我想那就这样吧,他高兴就好!反正不论以后如何,好坏都是纪念,是我和楚珩一起面对的纪念日!
定下毕业典礼那天要与他父母见面后,楚珩带我去定制西装。我们俩定制了两身一样的,只是他戴领带,我戴领结。去拿衣服的那天,我俩在试衣间里试穿后出来,导购小姐姐们眼睛都看直了。
我们俩并未避讳很多,手拉手站一块儿,手上还戴一样的戒指。
小姐姐特可爱,还笑着帮我们拍照,最后帮我们把衣服与鞋等打包好,帮我们送到停车场时,还祝福我们呢。
距他的毕业典礼也就剩十来天,我还没学会打领带。
那天到家后,我把他推到沙发上,我面对面坐他腿上,再度开始练习打领带。有些人的手呢,天生就笨吧,我就属于这一类。从小到大的手工课,从来都是不及格的,我动手能力很差,组装玩具也不会玩,所以我特别讨厌玩变形金刚那类的东西,从小爱看书甚过玩玩具。
也因为此,一拖再拖,我总是学不会打领带。
那晚,我痛下决心,对着他的脖颈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打出一个不等边三角形松垮垮的领带。我长舒一口气,始终笑着看我、陪我,并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楚珩低头看了看,赞道:“真好看。”
我撇嘴,看看歪歪的三角形,看看他的脸,再看看那个三角形。
我伸手从身后的茶几拿来一个相框,上头是我们俩的合照。是有天我在他的公司楼下等他下班,我坐在咖啡店里对着电脑码字。当时我有接一些私活与兼职,都是楚珩帮我联系的,他下班后来找我。我没看到他,正写得入神,他笑着伸手揉我脑袋,我往后仰头去看他。
他穿西装打领带,刚下班,手上也提着自己的电脑,弯腰,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从我身后看电脑,亲昵道:“今天写的是什么?”他看了片刻,脸上笑意不减,“写得真好。”
我仰头看他,他还是在看我的电脑,并未看我。
我撇了撇嘴,又悄溜溜拿出手机,顶着一头乱毛,对着手机傻乎乎比了个V,拍下这张照片。
我指着照片里的他,嘟囔道:“你这样的领带,才是好的吧。”
他说:“你给我的一切才是好的,我就喜欢你打的这个。”
他也太会说话了。
明明是故意说来夸我的,我到底忍不住笑出声。
他则是往我靠近,小声说:“还有十来天,再练练,一定会更好。”
我点头:“是哦。”
“那就解了它。”
“嗯?”
他朝我眨眼睛:“解了它,才能多练习。”
可是他确定,现在解了它,是为了多练习吗?
我疑惑看他,他已经笑着直接就着我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将我抱起来,转身往卧室走。
后来——
当然是解了领带,做该做的事啦。
谈恋爱的时候真是太幸福了,每个点,我都能用无数言语扩展、描绘。我和楚珩都不得不感慨,我们俩的性格既有相似的地方,又特别互补。
而且也不知为何,我们俩都觉得我们仿佛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楚珩始终不肯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第一次见到我。但他承认,第一次,他就是从人群中一眼看到我。
我当时没好意思承认,其实我也是,开学时,那么多人,我也是第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他。
他说,这就叫引力。
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毕业典礼当天,兴许我们真能一起穿上那身衣服,得到他父母的祝福。
毕竟楚珩的父母的确不是什么刻薄之人,可能真的会坦然接受我。
可是谁让世界上偏偏有个词叫“万一”呢。
第49章 四十九
该从何说起呢,先说我还在会所时候认识的那几个人吧。
我被人下药之后,再也没有去过那里。到了那个份上,楚珩是说什么也不会再让我回去。会所背后的老板并非等闲之辈,楚珩是个独立成长起来的人,在外,几乎与父母、家庭是分割的。那位带他去的邵叔叔,是他爸爸的老朋友,才认得他。除了邵叔叔,到我们彻底离开,也没人知道楚珩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因此,该付的钱,必须付。到底是提前走的,如数付了“赎身费”,很多很多钱。我很郁闷,早知如此,这一个多月到底在纠结些什么?还不是花了这笔钱。
事情都是楚珩去办的,他还特地给我拍照片看,休息室那专门给我放东西的小柜子已经归他人所有。我在车里等他,他办好下楼,往车子来的时候,最后几步甚至是小跑来的。
他都没顾得上去另一边上车,而是先跑到我这边,隔着车窗户,还没看到我呢,他就笑得露出八颗牙。
我刚摇下车窗,他便探身进来亲我。
我原本郁卒得很,立刻被他无论如何也藏不了的兴奋所感染,跟着也就笑了起来。他亲我的时候,我趁喘气的档口赶紧问:“你很高兴吗?花了这么多钱哦。”
他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再来亲我,亲得我都怕被人看见,赶紧拉他上车。
他将手中文件袋递给我,里头是我当时签的合同等物。我不解看他,他朝我点头:“亲手撕了,很爽哦。”
我又被他的语气逗笑,像献宝的小朋友一样。我伸手从中拿出我的合同,将上面的证件照撕下来,随后连着几份合同一起撕了,清脆的声音中,它们被我撕成碎纸片。
果然,超级爽。
我也不想再多看一眼身后的楼,催他赶紧走。他倒好,临出停车场前,还又回头看一眼,可惜道:“到底放过了那些人。”
他说的是给我下药的那人,还有几个与他关系好的同伴。我怕事情闹大,对楚珩不好,亏已经吃了,楚珩也揍过那个老男人,也就到此为止吧。另一种意义上说,我也算因祸得福。
我是打从心底里厌恶那个地方,不想再有一丝瓜葛。
楚珩虽可惜,却只是摸摸我的头,带着我开车,彻底离开那里。
那个时候,楚珩整个人是阳光而又积极的,他还没有习惯去斩断一个人的一切后路。如今的他,应该早就不同了吧。他还是他,对我还是那样,但若是现在,再有人这样得罪他,他还会放过这个人?
反倒是我,相对消极,那段时光里,多亏楚珩,我的生活也才能蔓延进白色与暖光。
合同被我撕碎,过往也就被我撕碎了。
有楚珩陪着我,妈妈也支持我,那一年的我,心理格外强大。我不仅坚信生活的确能够甜起来,也相信,我能改变我性格中的缺点,我能变得更好。没有琐事的影响,那年除了谈恋爱,便是好好学习,再好好工作。楚珩给我联系的兼职特别好,属于既能赚到钱,又能学到东西的那类。
楚珩读大四后,学校里的一些活动,再有学生代表发言,便不再是他。毕竟大四的学生们大多忙碌,忙着实习、写论文,或者找工作。楚珩不用找工作,也不用实习,写好论文,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
学校和他的公司在同一条线上,我那时候已经和他住在一起。每天早晨他上班时,顺便带我去学校,下班后再来接我回家。中午有时间便来学校和我一起吃饭,有时是我去他公司找他。
学校里的人越来越少见到他,毕竟也曾经是最风云的人物,班里很多女同学还常念叨着他。我的那位女同学,跟我关系比较好,她也是第一个知道我和楚珩谈恋爱的人。
女同学参加了很多社团,偶尔会请我帮忙,她算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能帮的都会帮。有次周末,学校里各大社团联合办活动,她是一个手工社团的负责人,她们社团的人做了不少小玩意,卖掉后,钱全部用于捐款。
我自然是要去帮她的,帮她们搭棚子,再帮她们叫卖。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她不时叫我的名字,一会儿是“安思风,帮我把第二个箱子拿来”,一会儿是“安思风,帮学妹包装一下”,我忙得还挺开心。
低头正记账,忽然有人走到我面前,我没在意,依然记账。
有人笑着说:“原来你叫安思风。”
我一愣,立即抬头。
是那个曾经给我下药的人,当时距离被下药,已过去好几个月,我是真的已经完全忘到了脑后。乍然看到他的脸,我还真有些惊慌。毕竟,你们知道的,在会所的那两个多月的日子,就是我心里最难堪与自卑的一块,我不可能真正忘记。
他笑得还和上次见到时一样,甜津津的那种,若不知道,谁能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我脑中飞快想到他曾和头牌说的话,他们的确提起过填报志愿的事,难道,他和我同校?!我满脸戒备,他拿起我们这边摊上的小东西看了看,付钱买了几个,回身走了。
他走得轻轻松松,我倒是被吓出冷汗。
女同学还来问我,那是谁,夸他长得可爱。
我的手紧紧攥着笔,能不可爱、好看吗,那种地方,怎会要不好看的人?
那之后,紧接着没几天便是年底,学校里的活动特别多。
周帆,也就是楚珩的那位室友,他是学生会主席。他即将正式卸任,他们学生会主办了个晚会,楚珩作为周帆的室友与朋友,抽出时间去露了面。我肯定也是要去的,周帆学长知道我和楚珩的关系。
周帆学长很照顾我,给我前排的位置,楚珩在台上和周帆说话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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