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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亮了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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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帆学长很照顾我,给我前排的位置,楚珩在台上和周帆说话时,下面掌声雷雷。楚珩那几天在苏州出差,紧赶着从苏州回来,我们都没顾得上说几句话,他就匆匆上台了。他说话时,不时看我。
我在台下,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楚珩说完话,给足面子后,下台坐到我身边,和我一起看余下的节目。
都挺好看的,到一半时,有人上来跳拉丁舞。
看到人脸,我再度浑身冷汗,还是那个人,我的前同事。
楚珩立即发现我的不对劲,他纳闷看看台上,再看我,小声问我:“怎么了?”
楚珩从来都没记住过那人的模样,他认不出来。我们俩又坐在前排,台上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那人扭着腰对我笑,再朝楚珩抛媚眼。
我的冷汗消了,转换成怒火。
这人就是死性不改!!!
没看完,我起身走了。楚珩还是很纳闷,但那天是跨年,我们离开学校便去郊外放烟花玩去了,没再惦记这件事。
事后,楚珩依然忙碌,难得在学校露面。我悄悄找周帆学长要了节目表,知道了那人的名字,甚至知道了他的班级与专业。
这样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万一他再来找我,我也不至于什么都说不出。
但那人没再来找过我,再看到那个人,是那群爱开跑车的二百五再在学校闹腾,我在二百五中看到了他。他还是笑得那样,见我出来,还朝我挥手。
我冷冷地走开,他追上来,笑道:“以前好歹是同事嘛,至于这样?”
我回头瞪他,他还有脸说这种话?
他半点不怕:“原来那位少爷叫楚珩啊,还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他真的好帅啊。几个月不见,更帅了。”
我的气焰有些短了,我是不怕的,我怕楚珩被人背后说闲话。
他也知道我怕什么,笑得更甜:“我好嫉妒你啊,他对你真好。”
我不想理他,他又问我:“你说,如果我追他,坚持不懈,他会和我在一起吗?”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我咬牙问他,简直闻所未闻。
他一脸无所谓:“这叫不要脸?你装什么,大家都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看到这样好的大少爷,谁不想要?”他还朝我白了一眼。
我被气得简直无话可说,他的思维,是典型的那种地方的人才会有的思维,无论怎么说都说不通。我本不想多说,到底道:“你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清清楚楚。拜托你要点脸!”
“我是不对,可是那位大叔给我钱,我帮他做点小事而已。再说了,不也没睡到么,你那位少爷不还是很喜欢你,还帮你赎身了?”
“……”我简直跟他说不通,他太不要脸了!那种地方待久了,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失了,我重申道,“他是我男朋友!”
他耸肩:“去我们那里玩的,有几个家里没老婆?”
我气得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他还振振有词道:“我长得又不比你差,我成绩也不比你差。”
我没再回头,见到楚珩,我还不好意思说这件事。怎么说?楚珩连他是谁都不认识,成天被这样一个人惦记,恶心不恶心?谁能想到,他居然还是我们的同校学弟?好在他言语里也没有推脱,他也知道他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在学校上学,谁也不愿意其他人知道这些过往。
只要他不说出口,我也不会说出口,反正楚珩如今很少在学校,他就做梦去吧!
后来的几个月平安度过,偶尔遇到他,他除了表达对我嫉妒外,也没什么不同。
我渐渐便忘记了这件事,学校这样大,我又不住宿,我几个月不过能见到他一两回。直到楚珩快要毕业的那个六月,我在图书馆看书,他下班快到学校门口,给我发短信,我立即收拾书,和女同学道别便出门。
快走到学校门口时,我的手机响,我接起来,我的好朋友,那位女同学在哭,哭着小声要我去救她。我立即站住了,听到她那边有很多男人的声音,叫嚣着“让他来啊”之类的话。
女同学强撑着对他们怒道:“我男朋友这就来!”
我知道了,她被人欺负了。
女同学长得很漂亮,是我们系的系花,在学校里一起走路,经常有男生跟着我们,只是为了看她,也常有人给她送礼物。我安思风虽然不是多么高尚的人,但好朋友被人欺负,我还不至于连去帮忙的胆子都没有。
事情太急,我只和楚珩发了短信说女同学出事了,没详细说,转身就往图书馆的方向跑。
我们俩是一起出来的,只不过我往学校门口走,她回寝室。图书馆往她寝室楼走,有好几条路,她总是走最近的那条,能穿过一个小花园的。学校里那样安全,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偏偏今天让她遇到恶心的事,那些男生过分的事是不敢做的,无非就是拦住她说几句不好听的。我心里很清楚,往小花园飞跑,并不怕。当时大概下午五点多,天边还有云彩,勾着金红夕阳不愿放手。
借着这点光,我远远便看到小花园里的多道人影。
我立即冲过去,女同学看到我,立即哭着往我扑来。我赶紧抱住她,回身看那几个人。一看,就看到我的前同事,身边是那几个二百五。
原来是这几个人,我眯着眼睛看他们。早先,我和女同学一起在学校门口等楚珩来接我们时,他们就对她吹过口哨。
败类!
对于败类,我向来是连话都懒得说的,我护着她,提起地上她的包,揽着她就要走。那群二百五没少被我翻白眼,我们还真的互相眼熟,他们看我不爽也已久。见我要走,立刻伸手拦我们:“慢着!”
女同学一抖,往我怀里钻得更紧。
我抬头迎视他们,其中一人指着我说:“你是她男朋友?”
我没搭理他,他趾高气昂地说:“我看上你女朋友了,让给我!”
简直是渣滓!
女同学吓得扯住我衣服的手都在抖,我怕鬼,但真没怕过什么人。
我连看他们一眼都不曾,只是道:“滚。”
二百五之所以是二百五,是因为蠢,他们果然被激怒,激怒之后却也只会说“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这样的话,蠢是蠢,说实话倒也不毒,就是没脑子,以己为中心惯了。
对付蠢人,那就更没什么好怕的,我伸手挥开他们拦住的手,继续要走。
他们骂骂咧咧不让走,但也不敢真动手,僵持着,我也快要能把她带走了。我的前同事突然道:“她怎么会是安思风的女朋友。”
我立刻抬眸,狠狠瞪他。
他无辜耸肩,二百五们很感兴趣地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不在意道:“他是gay啊,他有男朋友。”
“卧槽!!!”那几个人瞬间激动了。
那是十年前,对于这个群体的接受度真的不如现在。同志群体的平权活动几乎没有,所有人对这个群体都戴有有色眼镜,大多数直男,是很鄙夷这个群体的。
他们再看我,眼神就不对了,有看好戏,有高高在上的鄙视,还有嫌弃。
女同学被那句话震醒,脸上也被愤怒占满。
偏这时二百五之一又说了很多侮辱人的荤话,无非是你对着女人你还能怎么怎么那类的话,再有跟男人如何如何爽不爽的话,动不动言论就涉及生殖器。我已经在忍,却被他们激得所有血直往脑袋冲,我这辈子就没被人这样侮辱过。
我深吸一口气,拉着女同学大步要走。
他们还逼问我男朋友是谁,拦着不让走,其实要走也不难。前同事却又仿佛事不关己地说了一句:“他男朋友不就是经济学院的那个楚——”
我抡起手上女同学的手提包往他用力砸去,砸掉他剩下的话。
我用劲太重,也太过突然,他被我砸得直接往后倒去。女同学嘴巴大张,愣住了,大家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
说我没关系,但是谁也别想说楚珩,提都不能提。
我不知道前同事是靠什么扒上这群二百五的,很显然,二百五们还对他不错。他倒地后,二百五们反应过来,也怒了,毕竟我砸的也是他们的面子。
他们几人一起上,我和他们打了起来。
他们是群草包,打架的能力说实话真不强。但他们人多,至于我,也不是什么能打架的。他们边与我扭打,边还在嘴里不干不净地骂我。我开始发疯了,抡着女同学的手提包一个个地砸,包被他们扯掉后,甚至与他们翻滚着在地上扭打。
我是什么也不知道了,反正身上很疼,我们在僻静的小花园里,也没人看见,打得倒是轰轰烈烈。女同学喊了几句,具体说什么,我没听仔细。
我就一个人,很快便落于下风,有人踩着我,我又跳起来去踹对方。他们甩了我一个耳光,我也不客气朝他们下身的生殖器踹过去。尖叫一声后,更有人上来,也想踹我,我在地上翻了个身,已觉得很疲惫,身上没了力气。
身后的人将我提起来,挥着拳头想要朝我脸上再来一拳,我已经有些蔫了,却不肯认输,瞪着他。他被我的眼神激得伸手就来,快到我的脸时,他的拳头被人攥住。
他“操”了声,回头看去。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楚珩站在他身后。
我软软往后倒,女同学扑过来接住我。
前同事早从地上爬起来,见状,不怕死地说道:“男朋友这不就来了。”
他应当是傍上什么了不起的人吧,谁也不怕,再说,以前他就是谁也不怕。那种地方,多的是这样因长得漂亮被男人们花钱捧,从而目下无尘之人。楚珩把那人原本要砸在我脸上的拳头,砸在了那人脸上,手一松,扔开他,再走到前同事面前。
楚珩低头看他。
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嘿嘿”笑了几声,想要溜。
楚珩说:“你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已经开始往外跑了,楚珩道:“我想起来了。”
楚珩原本就没想过放过那个人,是当时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他自己撞了上来。
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楚珩怎么揍人的,他的西装与衬衫,一颗扣子都没解开,领带绅士地保持原状。他连揍人时,都是这样优雅,他照着我脸上的伤口,一个又一个地在他们脸上复制。
花园一角,瞬间只有闷哼声。
女同学和我靠在一起,小声道:“我,我给学长打的电话。”
我没有说话。
女同学再小声道:“吓死我了。”
过了片刻,她再道:“可是,学长真的好帅。”
我顶着一张肿脸,这时才笑。
是的,真的很帅。
这么帅的他,是我的啊。
如果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我发誓,我一定会抡完第一个人就跑。
那天,在小花园打架,到底还是有人路过的。后来有同学发现了,没看仔细,吓得就去找保安,还有同学打电话报警。
最后我们几个人是被警车带走的。
我们到警察局,学校里也陆续来了好几个老师,那几个人被揍得很厉害,先被送去了医院。我身上都是外伤,在警察局做了些简单的处理,留下来接受警察询问。
那些老师们看到是楚珩,满脸的失望,楚珩应该并不在意。
我却能记一辈子。
因为我,别人才会对天之骄子的他失望。
都是因为我。
原本可能是要拘留的,我始终低着头,警察也不让我们坐。楚珩拉来一把椅子,叫我坐。我看看警察和老师们,没敢坐,我怕这个时候不配合,他们要对楚珩更失望。
楚珩看也没看他们,把我拖来,按在椅子上。
老师们深深叹气,楚珩站在我身边,手一直放在我的肩膀上,对警察道:“问吧。”
警察回过神来,先吼道:“坐什么坐,给我蹲过去——”
我被吓得差点弹跳起来,楚珩紧紧按住我,满脸冷漠,看着警察说:“他受伤了,你没看到吗?”
“……”警察更气,“你们现在这些学生真是——”
“问。”楚珩再打断。
警察都懵了,老师们连连叹气,我低头,心里难过。
警察气得问道:“那好,你说,为什么打人!别跟我狡辩是他们先动的手,人家伤得比你们重多了!”
楚珩直接道:“人全是我打的。”
警察再懵,辅导员无比失望地开口:“楚珩,你怎么能这样!这是要受处分的!”
我赶紧道:“不是,是我先动的手——”
楚珩平静道:“你们到的时候,都看到了,是我踩着人在踹。”
警察再吸一口冷气,只好问:“那你为什么打人?”
楚珩边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边冷静无比地说:“废物,就该打。”
“……”警察和老师们震惊得面面相觑。
后来,我们没有被拘留,来了个叔叔,把我们带走了。
那个叔叔打量我几秒,叹了口气,拍拍楚珩的肩膀,轻声道:“你爸妈让我带你回家。”
楚珩说:“我先送他回去。”
叔叔摇头:“一起去吧。”
楚珩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立刻要拒绝,我心中已全部是悔恨。就算这个时候让楚珩一个人面对又能怎么样,好好的一个儿子,因为我跟人打架,打到警察局。
总要面对的。
我低头,先上了车。
楚珩在车外顿了很久,才上车。
那天,我见到了楚珩的爸爸妈妈。
他的妈妈好漂亮,比楚珩给我看的照片,也比网上能搜到的照片都漂亮很多。她的眉眼和楚珩几乎是一样的,只是楚珩的眉眼总是对我弯着,她向我瞄来的第一眼,眉头却是紧紧皱着的。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与她对视,只一眼,我又低下头。
楚珩坐在我身边,见状,拉住我的手紧紧包住。
我的手很凉,也没有丁点力气。
楚珩的妈妈没有说话,他爸爸瞥了一眼我们握在一起的手,开口:“说说。”
楚珩沉默几秒,说道:“一切如你们所见。”
他爸爸也沉默,同样不过几秒,他再问:“还有无其他的话?”
楚珩摇头。
他爸爸说:“好。”
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楚珩将我的手握得更紧,抬头道:“爸,妈,他叫安思风,他——”
他爸爸打断他的话:“你有脸说,我们却没脸听。”
我的手又一抖,他的爸妈是知道什么了吗。
楚珩紧紧攥住我的手,严肃道:“爸,你总要听我说完。”
“刚刚给你机会,你没有说。”
楚珩愕然,刚刚,他并非那个意思。
他爸爸再道:“把他送回去吧,你毕业之前,把这件事解决掉。”
我恨不得缩起来,我本就打架打得身上披红挂绿狼狈不堪,再来见他父母,哪个父母会乐于见到儿子喜欢的是我这样的人?
我难堪无比。
我还是不该来的。
他爸爸说完,抬脚要走。
“爸!”楚珩立即站起身。
他爸爸似乎也一直在克制,此时回头,压着怒气,冷静道:“你们认识于何处、何时,我和你妈妈全部都已知道。你二十二了,是成年人!”
我一听这话,大脑空白,我知道,他们会知道的,什么都知道。
知道我和楚珩认识于哪里,不论我实际上是个什么人,在他父母眼里,我就是一个丑陋至极,还勾引他们儿子的人。甚至,他们应该也知道我妈妈的事了。
我的手湿软到,渐渐要滑出他的掌心。
楚珩与我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原本构想的不是这般,我们的第一次会面不该是这样。这一切来得太过猝不及防,楚珩也有些慌张,听到他父亲的话,他立即道:“不是那样!爸妈,你们总要听我解释。”
“解释?”他的爸爸再回头看他,“给我解释为何打架,为何打到警察局?”
“……”楚珩默然。
楚珩的爸爸再道:“毕业之前,解决掉这件事。另外,你的处分,我不会帮你。这是你该得的,这个处分就是提醒你,哪些事可以为,哪些事不可以为!处分陪伴你一生,镌刻在你的生命里。言以至此,你好好反省!”
他爸爸走了。
全程没有看过我一眼。
楚珩及时拉住我的手,我才没有顺着沙发滑到地上。
楚珩看他妈,他妈微微皱眉,也看他。
楚珩先弯腰把我扶住,问他妈:“妈,你也不听我的解释吗。”
他妈妈再看我,敛眉道:“早点解决完——”
“妈,我和他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他妈妈深深看了楚珩一眼,转身走了。
他家偌大的客厅内,只剩我和他。
警察不见了,他爸妈也走了,紧张、难堪与恐惧忽然一同从我身体抽出来,与此同时,满身起的全是痛感和难以制止的颤抖。
我连路都走不好。
楚珩弯腰把我抱起来,回身走出他家大门。
他说:“没关系。”
第50章 五十
隔天,楚珩在校内打架,将人打进医院,还被警车拉走的事便人尽皆知。他的爸爸说到做到,什么忙也没帮。在警察局时,楚珩把所有事都认到自己身上,事情实在严重,被揍的那几个人,家中都不简单。
楚珩背了个很严重的处分。毕业典礼不过就在月末,典礼上发言的优秀毕业生早就定好是他,如今已全部取消。
处分是全校通报的,若非他是将要毕业的学生,他从前也实在很受老师们喜爱,恐怕还要狠狠做检讨。
那天我是被一起拉进警车的,警车来时,小花园四周已经围了很多学生,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我的辅导员特地给我打电话了解情况,从楚珩家回去后,可能因为满身伤的缘故,也的确吓到,我很快就发起高烧。
电话是楚珩接的,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甚清楚。
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早晨醒来,满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睁眼,楚珩靠过来,轻声道:“醒了?”
我即刻想到他妈妈那双眼睛,心中难过,也不知还能跟他说什么。
他则是大大方方地告诉我被处分的事,再趴在床边对我说:“没关系,你别怕,记在档案中,影响不到我。我不用出去找工作,也不会再念书,从未想过从政,对我毫无影响。”
他明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但他刻意大而化小,我也没有再重提。
他笑着说:“昨天我们俩都太狼狈了,过几天,我们穿得漂漂亮亮的,再去见我爸妈。不要怕。”他边说,边抚摸我的额头。
也不是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是他说得这样轻松。但他因我生病,刻意这样轻松化之,我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我点头。
“你什么也不用想,好好养伤,起来喝点粥吧,好不好?”
我听话地坐起来,他给我端来白粥与对半切开的咸鸭蛋,我吃了些。他和平常一样,轻松地收拾好碗筷,再把电脑和书都放在床边,说道:“我去上班,帮你请好假了,这几天你都在家里休息养伤,回头直接去考试。阿姨来给你做饭,闹钟也给你调好了,到时间你就吃药。”
我再点头。
他既然要这样,我当然要配合。
他戴好手表,弯腰对我笑,眼看就要来亲我准备走了。
我看到他的笑眼,心中酸酸的,到底是说道:“学长,你的毕业典礼,他们,是不是,不来了?”
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就这样跨过去的,我们面对的情况,也比我们想象中严重许多。
楚珩听到我这句话,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他笑着在我眉心印个吻,装作很不在意地转身出门。
他从小到大盼了这么多年,想要让父母看到他最优秀的模样,却因为我而毁了。闻名全校,甚至在大学圈子里都极负盛名的楚珩,在大学生涯的最后时刻,因为我,背上了这样大的一个处分,成为所有人的谈资。
我难受得心像烧起来一样,蜷缩进被子中。
那个时候,我特别无措,我甚至不知到底该做什么,我不知道哪些是对的,哪些又是错的。我钻进牛角尖,甚至觉得我这个人就是个污点,似乎我真的不该认识楚珩。
如果没有我,楚珩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楚珩。
这个月末,毕业典礼上,他会在所有同学或艳羡或佩服的目光中,当着所有领导与媒体的面,潇洒地给自己的学生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他也会穿着学士服,抱着花,和他爸妈一起站在学校楼前合影留念。
这才是他,这也才是配得上楚珩的毕业典礼。
更是他从小一直期待的。
可是,现在都没了。
那几天过得很痛苦,楚珩为了宽我的心,像平常那样,只和我说工作中有趣的事,还帮我带女同学给我抄的笔记,催我复习课本。于是,我为了真的让他宽心,只能故意装作我真的有在恢复。
楚珩不是在意名誉的人,但是一个从小到大一直站在最顶端的人,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是不可能完全不在意的。因为这样的事,从前喜爱他的老师们无不对他失望,纷纷给他打电话询问。也因为处分,他不得不去学校面对一些领导。在学校里,还要遭受其他同学的别样眼神。
我不敢去想象。
他倒是把我保护得很好,一直把我按在家里,不许我去学校。
所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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