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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欢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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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啊,穿白衬衫。”打完电话进屋,旁边没人理他,韩建国自己睡着了。
帮他脱掉鞋和外套,孙建新自己也脱掉西装。这一折腾,一脑门子汗,看时间还富裕,老三扒光了自己,进浴室洗澡。
这一泡澡可不得了,被门铃吵醒,居然睡着了!他穿好浴袍去开门,门外站着个身量单薄的男孩,抬起头,眉眼清清秀秀的笑得让人很舒服,声音也很细很柔:“晚上好,您是孙先生吗?”
看着他身上的款式朴素简单的白衬衫,孙建新很满意,侧身把他让进了房间。

朦胧中,韩建国自己解开了衬衫,他又热又难受,胃里没什么东西,却想要吐。有两个人站在他床边低声交谈,一个是老三,另一个,有点眼熟。
过了一会儿,老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东子,我走了。”韩建国一听就不干了,抓着他的胳膊不放,仿佛还有话要说,孙建新安抚地把他按到床上:“放心,我给你叫了熟人暖床,你好好享受,明天再谢我吧。”
身边一凉,再想抓住那人,却抓空了。
又过了好久,当韩建国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声音:“韩东。”
他瞬间清醒,胃里翻江倒海,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有人轻轻拍他的背,还给他喂水喝,韩建国抬头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头止不住地疼起来。
白衬衫,短头发,年轻俊秀的面孔,只是那笑容却很奇怪。
虽然很像,但绝对不是,江流不会笑得那么谄媚。
“你是谁?”
来人很会察言观色,立刻恭顺地站到床边:“是孙先生叫我来照顾您的。”
这就是暖床的了,老三真没开玩笑。韩建国无奈地揉着眉心:“他去哪儿了?”
“孙先生去隔壁休息了。”
韩建国起身脱掉衬衫,只剩背心,绕着这人走,从自己外套里找出了钱包,生硬地问:“你这一次……多少钱?”
“孙先生已经付过了。”
刚有点钱就造,还带着他学坏,韩建国撇撇嘴:“那你走吧,我要睡了。”
“我们出来了,客人付了钱,不过夜是不能回去的。”来人依旧是笑盈盈的,不知是不是发自内心的。
“那我给你钱,你再去开一间房。”
背朝着来人,所以韩建国毫无防备地被摸了裤裆,温热的手掌摩擦着他的分身。
“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一定要赶我走吗?”
他不敢乱动,因为刚刚喝了酒,这样被挑逗,要是一发不可收拾会很难看的。这人虽是老三安排的,可也完全不清楚底细。
下身的手拿开了,一只安全套被放在了桌子上,男孩仿佛要猜透他的心思:“放心吧,我们的服务是很安全的。韩东,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男孩不再讨好地笑了,他有点小心地问道,神情也变得羞涩起来。
韩建国仿佛看见了十七岁时候的江流,他情不自禁地抚上那张脸,低下头,和男孩额头相抵。两人的身影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变成了一副剪影。
“江流,”高大的身影低声呢喃着,“我好想你……”

四十二
手支着头,韩建国赤身裸体,面无表情地呆坐在浴缸里。他坐的很直,宽肩膀紧贴着浴室墙壁,因为浴缸太短。手臂和脖子上的皮肤更黑一点,那是长年在室外忙碌留下的印记。
陌生男孩脱掉衣服,皮肤白皙光滑,散发着年轻健康的光泽,胯间那物粉嫩绵软,羞涩地低着头,是个未开苞的处子模样。他抬腿迈进浴缸,小心地跪在韩建国两腿间。
他仔细地观察着韩建国的反应,先用手抚摸胯下和主人一样垂头丧气着的分身,见韩建国并不反感,另一只手向下伸去,揉搓着两颗卵蛋。韩建国的喘息开始加重,他低下头,放心地将那逐渐抬头的阳具含进嘴里。
从没被如此细致地伺候过,韩建国舒服地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头发,略微摆动着胯下,往男子的口腔深处捅去。男孩嘴上不停,撅着屁股伸手拿过洗手台上的安全套撕开,他摸着放在自己头上的韩建国的手,轻微用力,想要扯开,另一只手攀上韩建国的小腹抚摸着。韩建国放开了他,扭过头不再看他,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婚后,除了玉珍,他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更不要提男人,一直忙工作,也没有这次这样的机会。刚才是真的好久没这么舒服过,才有点控制不住。他想起身离开浴缸,男孩却把安全套,套在了他昂扬直立的分身上,然后把中指含进嘴里,伸出了舌头挑逗地看着他,一双迷离的眼睛里都是水雾。男孩跪趴在浴缸里,用沾湿的手指自己开发起后面的入口,胯下那根软绵绵的分身若有似无地在韩建国两腿间蹭着,仿佛在渴求抚摸,销魂的娇喘声也尽量忍在齿缝中,压低音量,仿佛在营造出一种禁欲的气氛。
这样春色撩人的画面,在韩建国的眼里比当年的牛鬼蛇神还要恐怖,他并没有真的见过牛鬼蛇神,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的胃忍不住翻江倒海,想要呕吐出来!
他强忍着爬出浴缸,抱着马桶干呕,晚饭吃的早,胃里早就没什么东西了,吐得都是刚才和孙建新灌下的黄汤,一口一口的全呕了出来,眼泪鼻涕留了一脸。男孩见他这个样子都吓坏了,开始还不敢接近,见他实在难受,就递过去纸巾,帮他拍背。那宽阔厚实的后背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疤痕,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磨平发亮,只剩下深浅不一的颜色。
吐干净了,韩建国走到水池边漱口洗脸,男孩一直跟在后边,不敢出声。擦干净脸上的水,低头看到自己那根还是个勃起的状态,韩建国无奈地苦笑。
“到浴缸里去,趴在墙上。”男孩得到指示,立刻照做。他又迈进浴缸,手臂撑在墙上,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冲击。
搂着他的腰,掰开臀瓣,韩建国对准入口,一挺身,尽根没入。
根本不是享受,仿佛是急着完成任务,两具肉体沉重地撞击着,发出令人羞耻的粘腻声。双方都很配合,一个调动全身的力量,打桩一般地用力抽插,另一个极力弯曲身体,塌腰提臀,内壁还本能地分泌出许多液体,让这一进一出更加顺畅。
男孩清楚地看到了韩建国那物的尺寸,虽然刚进入的时候有点疼,但尽根没入后刚好捅到了自己的敏感点,快活得他忍不住娇喘连连,情动之后就想要回头索吻,刚侧过脸,头就被韩建国粗暴地按压在了墙上。
“别回头!闭上嘴!”
身后的打桩还在继续,男孩一点都不快活了,他的侧脸紧贴着墙面,咬紧牙关不出一声,盼望着这场酷刑快点结束。而韩建国也是满头大汗,麻木地动作着,没见多快活。
主动停下了这徒劳的工夫,两人依旧保持着相连的状态。男孩得到机会休息,心里默念着谢天谢地,却感觉背上落下了滚烫的液体,湿热的呼吸,身后那人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头上依旧没有手了,男孩想回头看看,却又不敢,只好装着胆子叫了一声:“韩东?”他的声音太阴柔了,满是试探和惶恐,让韩建国更加厌恶。
江流不是这样的,他这样叫自己的时候,声音从来都低沉冷静,用那双细长的眼睛,充满爱意地凝视着自己。
那才是江流,他爱的江流。
又一轮的打桩开始了,这次韩建国紧紧搂住了男孩的双肩,竟是又捅到了那敏感的所在,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冲击地顾不上噤声,带着哭音的呻吟充斥着整个浴室。
比之之前漫长的战役,第二轮的闪电战显得从容了许多。韩建国在最后时刻加紧冲刺了几下,终于射了出来,他很快抽身,取下满是精液的安全套,坐回浴缸。
男孩失去了依靠,腿软地跪坐下来,趁着那股劲儿,自己撸出了一点精华。
韩建国打开花洒,冲洗了一番,逃离了浴室。

穿着浴袍靠在床头上抽烟,韩建国闭目养神,男孩穿戴整齐地走出浴室。
他看了眼床上的长胳膊长腿恣意躺着的韩建国,经过了一番折磨,他早就笑不出来了,想道个别就离开,却被叫住。
“你过来。”
乖乖地走到床边,又被捧着脸仔细地观察着,男孩都能看到韩建国脸上的毛孔。迎上他探寻渴求的目光,男孩觉得韩建国像是在自己脸上找另外一个人。
凭着记忆,男孩低声咕哝:“我不是江流。”
韩建国听见了,问道:“那你是谁?”
男孩想了一下:“我叫小宇。”
没有把男孩的名字记在心上,韩建国躺回床上翻了个身:“你睡这儿吧,再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小宇看了眼时间,就小心地顺着床边躺下了。
过了一会,小宇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一个温暖身体靠过来,他被韩建国抱进了怀里。他想要转过身去,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别动,就这样睡吧。”
声音轻柔了不少,小宇太累了,便闭上眼睛。

梦中,听到有人在说话,还有低沉的哭声。等小宇听清了那些话里的内容,他也感觉到那是从身后传来的,后颈处一片湿热,他彻底清醒了。可他不敢动,只能继续装睡。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跟你走。我们一起参加高考,一起上大学,读书,把所有你想做的那些事都做了。”
“……我也离开双清山了。这些年,不管怎么规划用地,那个院子我都留着。因为我怕你会回来,怕你回来找不到地方了。不知道后来的村支书会不会把他拆掉,我真怕他拆了,可那房子太旧了。”
“……田嫂的东西,都是我收拾的。我看见她在纸上写了两个名字,一个是‘江福生’,另外一个是女孩的,‘江悦怡’。我猜这是她给你们的孩子起的名字。现在我有了一儿一女,我给他们起了这两个名字,你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疼吧,你不会断子绝孙的。”
“……那天的照片,我洗出来了。在白桦林拍的你闭着眼睛的那张,我放钱包里了。我们在院子里手拉手拍的那张,我放日记本里了。还有别的几张,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给你。”
“……江流,83年我去北京,有天晚上,我睡不着觉,就看着地图,一路走到了北清大学。我想,如果我白天来,是不是能遇见你,我见到你要说什么呢?我在学校里走了一大圈,那里真好啊,有食堂有图书馆,我猜你应该是一个人走过这些地方,你会不会感到孤独?”
小宇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见韩建国闭着眼睛,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谁说一样,中了邪似的。
终于,他像是累了,搂紧了小宇。
过了一会,小宇感觉到后颈处一片湿热。

早晨醒来的时候,小宇被一阵凉风吹拂得十分舒爽,他睁开眼睛,看到窗子开着,韩建国正站在床边吸烟。
小宇赶紧从床上起来,他太累了,又睡睡醒醒的,睡过了头。
“你昨天辛苦了,这是我给你的。”韩建国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递给他,“我也不懂行情,你别介意。”
相比于那些动辄鞭子抽,绳子捆的客人,韩建国真是很客气了。五百块钱从小费的角度讲也是很客观了,况且昨天在浴室,小宇也难得地感觉到了快活。这一夜,真是太值了。
所以他没有急着走,尽力组织着语言,还是对这位慷慨的客人说出了心里话:“韩先生,我感觉您可能工作压力比较大,心里压着好多事。您是不是试着把这些事说出来,解决一下,这样会轻松点。”
韩建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等着下文。
“比如那些话,我觉得都是您的心里话。如果可以的话,您应该讲给那个叫江流的人,您说出来会痛快些……”
“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的。”韩建国毫不迟疑地否定了这个提议,那语气,仿佛真的是,死也不会说。
没有再劝,小宇只是有点心疼地看着韩建国疲倦的面容。
“你还在上学?”韩建国突然问。
“嗯,刚上大一,钱不够花才干这个。”越说声音越小,不太好意思。
“好好上学吧!上大学有前途。”
小宇又偷看了韩建国一眼,这个高大的男人脸上带着悲戚的神情,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像昨夜那样深情又哀伤地看他一眼了。

经过了快活的一夜,孙建新神清气爽地坐在酒店大堂华丽的沙发上吹着口哨。四周的装饰以金色为主,也许是太过耀眼,他在室内都戴上了墨镜。
韩建国走出电梯就看到了他嘚瑟的样子,把钥匙交给前台,他拎着西装走过来,急切地催促着:“赶紧送我回招待所,中午的火车!”
“急什么?跟我吃个早茶再走。我保证跟你一块来的那些大领导,刚从俱乐部的床上醒过来。”
“别闹了,快走吧!”
见他眼下有些乌青,眼睛还有些红肿,孙建新勾着他的脖子,边朝大门走边低声问:“怎么着?暖床的不可心?”
韩建国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时间比较紧张,韩建国没有跟孙建新一起吃早茶,他一路沉默着,孙建新则很轻松地哼着歌。
“我的电话号码短期内不会变,有什么事或者还来深圳,就打电话给我。”韩建国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后排座位上拿来西装。
眼看着快到地方了,孙建新还是忍不住问:“我说,昨儿晚上到底怎么样啊?”招待所门口十分清净,也没有中巴车来接人,孙建新找了个位置停好车,熄火。
车一直停在酒店的地下车库放着,就开了这么一小段又闷热起来。孙建新打开车窗,刚想回头接着问,一张泛黄的照片进入视线。
那是他和小芳刚领证没多久,在田寡妇的院里拍的,两个人手拉着手笑得很灿烂。老三记得当时他俩面对镜头都很紧张,还是江流让他喊出了小芳的名字,这才笑起来。
韩建国把照片都洗出来了,这张也放进了日记本里,随身带着。
“这个算是谢礼吧?谢谢你昨天给我找了那么好的一个人暖床。”
看着照片上泛黄的笑容,听着这不知是责备还是感谢的话,孙建新眼睛一热,感觉哭笑不得。
“咱哥俩……咱哥俩就别互相捅刀子了。”他随手把照片塞进车抽屉里,逼着自己笑出声,“下回你来,我还给你叫小宇。”
“不必了,他不是江流。”
老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从韩建国的嘴里说出来了,他回城早,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分开的他全都不知道。可看到韩建国此刻失魂落魄的憔悴样子,他也能猜想到,当年的事,应该不会太愉快。
中巴车停在招待所门口,负责接待的人下了车走进去。韩建国把日记本装进西装口袋,拍拍孙建新的肩:“你保重吧!”
老三没有跟他说再见,他怕一开口就露了馅。他看着韩建国一路小跑过去,正巧碰见同行的人吃早饭回来。他和他们走在一起,因为个子高,所以背有点驼,一边说一边笨拙地穿上西服,又变回了那个在火车站广场上,土得掉渣的副县长。
孙建新摘掉墨镜,眼睛已经红了。他打开抽屉,又拿出照片。
那时候,没有车子票子,房子孩子,还时常饿肚子,怎么就能笑得那么开心?
嘴角一抽,两行热泪。
后视镜里,那双含泪的眼睛只添了几缕细纹,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老三。
火车上,韩建国枯坐着,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他掏出日记本,找到那张合影。
江流的笑容果然是独一无二的,因为鲜少见到,所以格外珍贵。韩建国捧着这张照片,像捧着一个价值连城的珍宝,对他来说,比那个酒店大堂里所有艺术品加在一起,都要昂贵。
在他心里,这个笑容,是无价的。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能笑得这么美,是否还有,真心的笑容。

四十三
1986年8月,北京。
睡梦中,江流被一阵刺耳的电子音吵醒,他皱皱眉头,翻了个身,用枕头盖住头。过了两秒钟,又挣扎着爬起来,找到手表,看了眼时间。哦对,不用看了,正在放暑假。胡撸一下乱糟糟的头发,他又把头埋进枕头里。
又一阵撕裂扭曲的电子音,江流忍无可忍地坐起来,抓过一条短裤穿上,闭着眼睛用脚找拖鞋。刚走出一步就踢倒了一个酒瓶,旁边还有三四个等着他踢。不过从床到门也就三步,不用他踢了也就出去了。
同院的大妈早就不能忍了,站在院里叉着腰气哼哼地理论着。江流推门出屋,坐在院里树下的长发男子想跳癞皮狗似的油盐不进,用手里的电吉他回应着大妈的指责,大妈喊一句,他就拨出几个刺耳的音节,就是不停。
江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赖的样子,长发男子感受到了视线,扭头看过去,江流开口:“先吃饭,吃完饭去排练厅练。”
长发男子很听话,马上就拔了电源跟江流进屋了。
解决了一桩纠纷,江流清醒了不少,他进了屋就端起门后边半满的夜壶出门去倒。身上的白T恤很宽松,让他走路带风,正面印着一大堆扭曲血红的英文字母——“I want to eat you”,就算不怎么扭曲,院儿里也没几个人认识。长发男子看着江流出门,明明是自己的T恤,却莫名其妙地被背面血淋淋的竖中指图案羞辱了一番。
一大早就制服了院里的癞皮狗,又出来倒夜壶,江流的辛勤懂事让大妈忍不住感叹,阴阳怪气地朝里屋说:“哥哥就是哥哥,比弟弟懂事多了!”
从厕所回来,长发男子也换好衣服了,俩人背心短裤的出了院,都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这是一个只能供两辆小轿车并排走的窄小胡同,西口的早点摊还冒着热气,出来的不算晚。
“晚上在民族宫,你来吗?”
江流正喝着一碗没放糖的豆浆,他觉得味道不怎么好,就皱起眉头,长发男子识趣地把盛着白糖的碗拿来,递给他。
“我去干嘛?你不是不愿意让我去吗?”
“没事儿,大玮他们都见过你了,就说是我表哥。”
放了三勺糖,嗯,味道差不多了。
见他光顾着喝豆浆,也不回答,长发男子就不再追问,心情郁郁地吃下了半张油饼,喝干了碗里的豆腐脑。
吃完早点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大妈看见江流跟看见任东——长发男子的名字——完全不是一个表情。虽然不知道这混小子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个表哥,但这位表哥的修养和谈吐征服了院里各个年龄段的女性。江流一来这儿住,连刚满五岁的小姑娘都要穿上她最漂亮的裙子。
任东的本家在离这个院不愿的另一条胡同里,父母住在那边,而他独居的这个院原本是他爷爷家。当年他妈早产,就在这间屋子里生下了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也没能惊动正憋大胡的任老爷子。随着一声啼哭,任东落了地,他爸兴冲冲地跑出来找爷爷讨名字,老头子在打得正关键的时候,摸了一张臭牌,气得往桌上一扔:“东风!”
现在户口本上的名字还是“任东风”,是任东自己嫌麻烦给改了。小时候学写名字,“风”字的“?”的笔画,总写成“心”字的“乀”,而且越撇越长,一个字总要占两个字的地方。上小学的时候爷爷带他,看见他本上写的名字就劈头盖脸一顿打:“你这撇的这么老长,是想撇到谁的被窝里去吗!”在名字上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小学二年级的任东含着泪把自己那“风”字舍弃了。
八月份的上午,温度一点点地升高,炎热得让人想要爆炸。任东找到皮筋,把半长的头发扎起来,收拾起吉他和音响。晚上要演出,一会儿乐队的同伴就要过来拉乐器。
脱掉那件极富摇滚精神的T恤,江流在床上翻找着自己的衬衫。刚揪出皱皱巴巴的蓝细格衬衫,那只癞皮狗就蹭过来,搂着他的细腰,额头抵在他的背上。
江流以为他就是想撒会儿娇,也没理会,手上继续整理着衬衫。等他感觉有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来不及出言阻止了,头就被扳过去,未出口的指责被封进了一个吻里。
手上有弹吉他磨出的老茧,细碎地滑动在江流那敏感的器官上,稍稍一抚弄,就颤抖这微微仰起头来。

1984年的东单公园,并没有像日后名气那么大,很多圈外人了,那里是同性恋聚集的地方。那时候的东单公园还很安静,多数是散步的老人和谈工作的情侣去,偶尔会出现一些来玩儿的年轻人。江流和同学一起去逛王府井,路过那里就顺道进去玩儿了。爬山的时候,几个女同学走在前面,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吓得脸色煞白,低着头往山吓跑,也不说话。江流以为是什么虫子就率先上前查看,没想到竟看到两个中年男人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已经衰老发松的皮肤随着扭动而颤抖,正快活的欲仙欲死!
当时他大脑一片空白,没做停留,也快步离开。
两个月后,被那个场景折磨得夜不能寐的江流,独自一人来到东单公园,开始了一段时间打野食的生活。
任东应该是江流在东单公园里认识的最年轻的一个。他通常碰见的人年纪都比较大,三十多的不多,四五十的最多。江流没办法接受太老的,超过四十岁就算了。
他一个月去两次,也不是每次都能如愿。上了山,两相对视都满意,就会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两句,然后并肩走一走逛逛公园,最后看天边擦黑了就进厕所,做那一番事业。
只用手和嘴,不走后门,是江流的原则。只有一次,一个盯了他很久的老男人,趁着夜色主动上前,一阵语无伦次的肉麻话之后,江流也是饥不择食了,半推半就地跟着他进了厕所。
那时间都要静园了,老男人满脸的胡茬在江流的胸前乱蹭,可他嘴上的功夫却真是很有技巧,舌头灵活地游走在江流那器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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