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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土匪的爱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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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你要盯紧那个小狗蛋,上次我从密室里出来,让他看到了,看他和别人乱说。”
  就听到吴大海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应该没事吧,他天天在这院子里,也只能和她奶奶说,那个陶老婆子看着挺老实的,应该不敢乱说。”
  “还是稳当点好,实在不行……一不做二不休,来利索的,就让他回他姥娘家……”
  吴大桥的话阴森森的,听得陶土虎打了一个寒战。
  他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小狗蛋,正闭着眼睛,拱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正在这时,屋门一响,就看到吴大海上身披着褂子,露着胸膛,悄悄地走了出来,往走廊的两边一张望,轻轻地带上门,向二门里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第十五章  开枪
  
  看到吴大海进了二门,陶土虎赶紧带着小狗蛋下了走廊,把他送回了屋。
  自己背着枪继续站在二门那里,只是心里充满了对整个事情的不解和迷惑,同时,对小狗蛋隐隐的有些担心。
  到了第二天,陶土虎交班的时候,就来到大厨房里,找到了三奶奶,突然就问道:“三奶奶,小狗蛋的姥娘家是哪里呀?”
  三奶奶听了,就疑惑的问道:“土虎子,咋了?”
  陶土虎赶紧说道:“没啥事,只是问问。”
  三奶奶就黯淡了脸色,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啊,狗蛋的娘,是个唱戏的,从小就被人卖到了戏班子里,谁知道她老家是哪里呀?保不住,她自己都不知道。”
  陶土虎听了,就抬起手挠挠自己的头皮,心里就更加疑惑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呀?自己亲耳听到,东家为了封小狗蛋的口,要把他送回他姥娘家,难道,东家知道他姥娘家在哪里?
  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妥,就摇摇头,心里想道:“嗨,谁知道是咋回事呀,只是把小狗蛋看好就行了。”
  想到这里,就在大厨房里吃了早饭,回家去了。
  到了晚上,陶土虎在班房里睡到半夜,就被许三牛叫起来换班,他穿好衣服,背着长枪出了门,来到了院子里。
  今天,正好就是七月十五,一盘圆圆的月亮静静的挂在天上,表面是一些斑驳的影子,陶土虎从小就听娘给他讲过,那是月宫里的桂花树,树下,就住着一个叫吴刚的人,还有一个嫦娥仙子,在陪着他。
  月光清冷,一阵充满凉意的秋风吹过,陶土虎就觉得有些冷,抬起手就把身上的夹袄裹紧了一下。
  他撒开步子,刚转到走廊跟前,就突然看到一个小巧的人影从佛堂里溜了出来顺着走廊一闪而没。
  他赶紧高喊了一声:“谁?”
  就一把拿下肩上的枪,向走廊走去。
  随着他的喊声,高亢的锣声在吴家大院就杂乱的响了起来。
  随着锣声,院子四角和大门口的护院都“蹬蹬”的聚拢过来,一排长枪对准了佛堂前的走廊。
  二院里的屋子里也都先后亮起了灯,吴家的家眷们也都衣衫不整,急急的跑到前院里来,惶恐的聚在一块,不知道发生啥事了,还以为是刘黑七又打回来了呢。
  东家吴大桥也穿着睡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队伍旁边,沉着脸,低吼着命令道:“给我对准了直接开枪,别让他活着出去。”
  话音刚落,只见在走廊上跑动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就看到吴大桥阴沉着脸,狠狠的一挥手,随后“啪啪啪”的一阵开枪声,那个人影连着翻了几个跟头,趴在地上不动了。
  过了一会,人们才聚拢上去,去看那趴在地上的人。
  “狗蛋啊……啊呀……狗蛋啊,”这时候,突然就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三奶奶连滚带爬的从人缝里挤过来,朝着那个人影扑去。
  陶土虎听到哭声,心里一愣,连忙跑过去,一看,趴在地上的人,果然就是小狗蛋,脸朝下趴在地上,身上已是血肉模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蝈蝈笼子。
  一只浑身翠绿的蝈蝈,在笼里蹦蹦跳跳叫个不停。
  
  ☆、第十六章  秋红
  
  陶土虎蹲下来,用手攥住小狗蛋的小手,心里开始痛得要命。
  青鹅抚着三奶奶的背坐在地上也在伤心的哭叫着。
  人群慢慢的围上来,吴大桥突然挤进来,弯腰哭喊了一声,“哎呀,小狗蛋呀,怎么是你呀,这可咋办好呀。”
  接着,就掏出手绢把眼睛捂起来,擦着泪,很痛苦的样子。
  天上的圆月慢慢的藏身到云层当中,清凉的秋风也开始沿着树梢呼呼的刮过来,好一个凉透人心的晚秋啊。
  最后,吴大海指挥着院子里的人各回各屋,谁也不许乱走,岗楼上的护院全部撤到院里,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警戒一夜。
  在吴大桥的安排下,小狗蛋先被放到牛圈里,等到明日,就好好的收殓。
  有人叫来了三爷爷陶嘉文,陶土虎和青鹅陪着两位痛苦的已经麻木的老人,在牛圈里守了一夜。
  天刚微亮,陶土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值班房,刚一开门,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后。
  定睛一看,却是秋红。
  秋红看到陶土虎进来,脸上满是惶恐的颜色,低了头退后两步,继而又抬起头急切地问:“土虎大哥,是小狗蛋出事了吗?他怎么样了?”
  陶土虎看到秋红,不禁大吃一惊,但当她满脸着急的样子,急切地问起小狗蛋时,陶土虎心里又一阵难受,不能自持,慢慢移到炕沿上坐下,低了头,叹口气,说道:“小狗蛋死了。”
  过了一会,陶土虎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抬头看到秋红正蹲在地上,脸伏在臂弯里哭的双肩乱颤。
  待她哭了一阵,陶土虎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安慰她说:“人已经没了,哭也没用了,”说完又长叹一口气。
  秋红站慢慢起来,又突然又抓住陶土虎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是我害死了小狗蛋,都是我该死啊,都怨我啊。”
  陶土虎浑身一震,脑子里一个念头忽的一闪,“昨晚大院里已经布置了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需任何人乱动,秋红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昨天晚上回廊里自己看到的一闪而过的人影……”
  陶土虎疑心大起,拍了拍秋红的胳膊说:“秋红,别哭了,外面还站着岗,你怎么过来的?”
  秋红听了身子微微一颤,趴在炕沿上又哭起来了,过了好一会,才擦擦眼泪坐起来,抽抽嗒嗒的对陶土虎说:“土虎大哥,都怨我啊,要不是我,小狗蛋也死不了啊。”
  陶土虎奇怪的问:“秋红,到底是咋回事呀?”
  秋红突然就用手绞着手帕,咬着牙,满脸愤恨的样子,说:“都是二少爷,这个畜生,都怨他。”
  原来,昨天晚上,秋红和青鹅到少奶奶也就是鲁氏的屋里去做针线,等到夜深了,两人刚要回屋,鲁氏的腿疼病又犯了,秋红就让青鹅先回屋睡觉,她忙着给鲁氏拨拨火罐去去寒气。
  刚忙活完,不想吴廷玉喝醉了酒,醉醺醺的回来了,看到秋红在,就不管鲁氏在跟前,风言风语的撩拨她,秋红心里害怕,就忙忙地收拾完东西,匆匆告辞出来了。
  谁知道,吴廷玉色胆包天,不管不顾,向着鲁氏假推脱说上茅房,就赶了出来,在院里截住秋红。
  秋红心里一慌,无处可逃,就从东边的二院门里跑了出来,期望跑过前院的回廊,从西边的门进去,能躲过他。
  谁曾想,刚跑过回廊,还没过西门,就听到后边人声鼎沸,枪声乱响,吓得自己也没敢进二院,就跑到陶土虎值班的工房里了。
  后来,躲在屋里听到满院子的人,又好像听到有人哭喊小狗蛋的声音,心里非常着急,但因为害怕却不敢出去,待到院里布置了岗哨,就更不敢出去了,自己呆呆地在炕沿上坐了一夜。
  陶土虎听罢秋红的话,就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叹口气,安慰她说:“这也不能怨你,别伤心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许是小狗蛋命运如此,他到了那个世界里,定会比在这边幸福。”说完这些话,自己却不自觉地已经流了满脸的泪。
  秋红看到这些,把手里的手帕给陶土虎递过来,红肿着眼盯着他半晌,幽幽的说:“土虎大哥,你说,为什么有的人命怎么就这么不好,这都是前生前世注定的么?”
  陶土虎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土虎大哥,上次,你不是问过我的身世吗?现在你还想知道吗?”秋红抬起脸,直视着陶土虎,接着说。
  陶土虎在炕前的椅子里坐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秋红张张嘴,还没说话,眼泪就又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一九三五年,秋天。奉天城外。一个饱经炮火,到处残桓断壁的小村子。
  透过一堵半倒塌了的墙头,可以看到一个小姑娘在一个院子里,正吃力地推着石磨。小姑娘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带补丁的衣服,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这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瘦瘦弱弱,病怏怏的,好像一阵风就会被吹倒似地,“秋红,歇一会,进屋喝点水再干吧,”中年妇女用毛巾擦了擦女孩脸上的汗,接着说。
  “娘,我不累,你进屋歇着吧,等爹回来,我们就熬高粱米饭。”女孩一边说一边接着干活。
  中年女人直起身,叹了口气,拿起身边的箩筐刚要回屋。就听到街巷里传来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不一会,就有两辆三轮摩托停在院门口。
  上面下来几个挎枪的日本军人。
  她赶紧又转回身,来到小姑娘身边,把她抱到怀里,紧张的盯着那几个日本人。
  那几个人来到面前,看着小姑娘,叽里呱啦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日本话。
  一个像是翻译的人走出来,对中年妇女说:“这是胡中凯家吧,”看到女人点了点头,就接着说:“这小姑娘是你们拾来的吧?你知道她是谁吗?告诉你,他是日本人,他的父亲就是奉北战役中捐躯的小鹿将军阁下,小鹿夫人带女儿回日本途中遭土匪袭击,夫人被害,女儿失踪。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是你们收养了她,现在,他的叔叔已经从日本过来,要带她回去。”
  翻译又朝着一个穿着便装的日本男人说了几句话,那个人就激动地走过来,拉着小姑娘的胳膊用中国话喊道:“秋子,我是你叔叔小鹿恒泰啊,我是你叔叔啊。”
  小姑娘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日本男人,脸上是一阵茫然,似信非信的样子。
  中年女人抱着小姑娘倒退了几步,怯怯的说:“当家的没在家,你们等他回来再说吧。”
  小鹿恒泰看着中年女人,逐渐的眼露凶光,一挥手,那几个日本人就到女人怀里拉出小姑娘,送到摩托车上,身后是女人的号哭声。
  摩托车绝尘而去,后面是一片尘土飞扬,隐隐的传来一阵小姑娘的哭喊声:“娘,娘。”
  小鹿恒泰是个商人,在奉天开了一家贸易株式会社,专营煤炭和钢铁生意。家口全在奉天,夫人陈子是日本井田家族的接班人,井田家族在日本可是响当当的大财团。
  带秋子回去后,夫人陈子非常不满,每天对她不是打就是骂,天天赶到货栈里干活,还吃不饱穿不暖,小鹿恒泰惧怕夫人,不敢说话,任凭她胡作非为。
  二年以后,小鹿恒泰随船回日本送货,陈子叫人偷偷把秋子卖了,从关外到关内,倒了两个人牙子,才被卖到吴家来,做了青鹅的丫鬟,还好青鹅对她不错,这才跟着过了两年的宁静舒心的日子。
  听完秋红的讲述,陶土虎心里五味杂陈,滋味不一。
  秋红悲惨的命运令他心痛,可是令他吃惊的却是,秋红竟然是日本人,他明白,中国人对日本人怀着深深地敌意的,何况现在,日本人还在大半个中国肆意妄为,无恶不作。
  陶土虎清了清嗓子,对仍然黯然神伤的秋红说:“别太伤心,这都不是你的错,你放心,这一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以后你也要处处小心才好。”
  秋红揉揉眼睛,刚想说话,就听到屋外一个声音说,“土虎哥,不好了。”
  陶土虎听出来,是青鹅。
  
  ☆、第十七章  上吊
  
  陶土虎开门走出来一看,青鹅站在门外,两眼熬得红红的,还有刚哭过的痕迹,一见他出来,就一把抓着他的胳膊慌慌地说:“不好了,土虎哥,三奶奶上吊了,快去看看吧。”
  陶土虎吃了一惊,急忙和她来到牛圈里,看到三爷爷陶嘉文呆呆的坐在地上,两眼直直的,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在不远处的地上,并排放着两具尸首,是小狗蛋和他奶奶。
  陶土虎心里一堵,抓起陶嘉文的手,哑着嗓子喊了声:“三爷爷,这是咋回事啊?”
  陶嘉文两眼还是直直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在边上守着的许三牛摇了摇头,叹口气说:“人是已经疯了,唉,造孽啊,”
  听许三牛说,三奶奶和三爷爷说,到房里收拾收拾衣服,把孩子包包,就一起回家去,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回来,着急了,就过去找,一开门看到三奶奶吊死在工房里,当时还干嚎了几声,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青鹅看着小狗蛋和三奶奶的尸体,低声的呜咽着,一手抓着陶土虎的胳膊,一只手拿着手帕子紧紧地捂着嘴。
  陶土虎紧紧抓住陶嘉文的手,刚叫了一声“三爷爷”就刷的一下流下了眼泪。
  突然,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哭声,“三叔啊,都怨我啊,”回头一看,原来是吴大桥站在侯家文面前嚎啕大哭,“是我对不起婶子和小狗蛋啊。”
  许三牛他们几个人赶紧过来劝慰,吴大桥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对跟在身后的管家吴大海说:“去,叫人挑上两担小米,到账房里支上五块银元,先把三叔送回家,老坐在这里守着,也不是个事。”吴大海答应了一声就走。
  吴大桥低头想了一下,又抬手把吴大海叫回来,说:“找人买棺材,要好一点的,到后院叫廷玉家的找些衣服给这娘俩换换,嗯……三叔家也没地了,就埋在咱家北坡吧,那里向阳,冬天的时候会暖和些,”说完,又掏出手帕擦了擦眼。
  回头看了看陶土虎和青鹅,眉头一皱,随即和颜悦色的对陶土虎说:“大侄子,你就跟着去帮你三爷爷忙活忙活吧,”然后又沉下脸,对青鹅说:“你这孩子,还不去找你二嫂子,帮着找衣服?”
  青鹅撅了嘴,揉了揉眼睛,站起来跟着吴大桥去了。
  陶土虎帮着众人埋葬了祖孙俩,娘又带着家族里的女人们烧了福礼和纸钱,大家在坟前伤心地哭了一场,在这样的世道,就算草草的办完了葬礼。
  从此,北坡的坡地上孤零零的又多了两座新坟。
  
  ☆、第十八章  韩继忠
  
  陶土虎晚饭前赶回吴家值班,就看到大门口停了一辆美制吉普车,大门口也多了几个穿军装的在站岗。
  刚回到院子里,就看到许三牛快步迎上来,着急的说:“哎呀,你可来了,东家找你呢,都来叫了两遍了,在客堂呢,快去吧。”
  看到陶土虎转身要去,又拉了他一把悄悄的说:“是韩军长来了,看来是要问老太太被劫的事,我看到东家已经打发人去叫陶新意去了。”
  陶土虎心里一声嘀咕,就点了点头,往客房走去。
  吴家客堂里的中堂客位上,坐着一个矮矮胖胖,满脸麻子的军人,这就是韩继忠。
  他正端着茶,和坐在主位上的吴大桥说话。
  “亲家也不必焦心,想那些胡子无非是要钱要物罢了,不见这里的钱物,老太太是不会有事的,难不成,远远的劳师动众,费了那些心思,白白的浪费了不成。”
  “唉,最近家里也是多事之秋啊,什么都不顺利,老母生命之忧倒是没有,可是,一想到老母落在土匪的手里,担惊受怕,心里不安啊。”
  “可能亲家已经知道了,挺坚前晚暗地里约着曹溪舍带着两个营的人要去打柱子山,着我给截了回来,真是少年人心性,不会精心的谋略这件事,这样的青天白日的出兵,日本人那边怎么会同意?”
  吴大桥忙举杯让了让茶,说:“年轻人做事鲁莽,全仗军长教导。”
  “也不止是如此,刘黑七那些人也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想当年,韩复榘亲批的剿匪计划,也不没成功吗?这样冒失的去,只能是打草惊蛇,要是因此害了老太太,就得不偿失了。”
  “全仗军长谋略,我也是经过这事,就慌得没有主意了,刘黑七的人当时也没说要多少赎金,怎么去联系,想想也真是让人头疼啊。”
  韩继忠听到这里,就停下了端茶的手,看了看吴大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亲家,我可是听说刘黑七这次是冲着你家里的一件宝物来的。”
  吴大桥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接着,就打了个哈哈说:“祖宗留下这份产业,几间房子,几亩地,过日子还是算宽裕的,那里有啥宝物,要说刘黑七冲着我的粮食来的,还算可信,要说什么宝物,那就是外人胡猜了。”
  韩继忠冷冷一笑,放下茶杯,直起身子,看着吴大桥说:“上次刘黑七来此打劫,我也曾捉了几个活口,逼问之下,也隐约地说,就是冲你家的那颗……”看到勤务兵带着陶土虎和陶新意揭帘子进来,就连忙住嘴不说。
  陶土虎站在脚地里,看到坐在太师椅里的麻子胖军人,心里想着这可能就是韩继忠。
  陶土虎以前曾听三爷爷陶嘉文和他说过,这韩继忠是青州人,家里也曾经是大户人家,家里开着好几家货栈,专做东北那边的皮货生意,获利颇丰。
  在山里还开着好几处采石场,石灰窑,规模很大,所以这鲁中方圆几百里盖房子打墙基用的方石,大概都刻着韩家“韩石记”的印记。
  家中辈辈崇尚读书,前几代也是陆陆续续出了几个举人秀才的,到了韩继忠爷爷这一代,韩家更是青州,甚至是济南府数得着的大户人家。
  韩继忠的父亲韩效麟曾经到欧洲游学,学成归来后,抛弃父辈的那老一套治家模式,在家里卖地卖矿场,到济南青岛开新式工厂,家里只留下原配林氏和二个儿子,自己带着留学时认识相恋的军阀之女吴冰如住在济南,一年半载回不了一趟家,只是在老太爷生日的时候,回家一趟,看看他们母子。
  老太爷殡天后,两个儿子长大了,林氏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在大儿子刚结婚后去世了,韩效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因为吴冰如一直没有所出,就留大儿子在青州管理祖业,把二儿子韩继忠弄到了济南自己身边。
  韩继忠因为从小没有父亲管教,就养成了霸道无赖的性格。
  在济南整日价吃喝嫖赌、眠花宿柳。韩效麟看着不像,就让吴冰如回娘家求了父亲,安排他参了军,不想,韩继忠这些痞子性格在部队里倒是如鱼得水,又加上吴冰如的关系,不几年,就在韩复榘手下干到了第三十三军军长的职位,正是春风得意。
  几年后,日军挥师南下,集结于黄河以北,虎视济南,韩复榘不开一枪一弹,弃城逃跑,把三千里齐鲁大地拱手敌人,韩继忠却没有跟着逃跑,脑筋一转,骨子里的痞子性情又泛滥上来,就投降了日本人,任伪军第三十九军军长,驻军新泰县城,镇守京城南下重地。
  父亲韩效麟听说此事后,气的从此病倒,卧床不起,弥留之际,还切切叮嘱大儿子,自己的葬礼之上,不准韩继忠踏进家门一步。
  也就算是把韩继忠开出了韩氏一门。
  受此刺激,韩继忠必然也是暗下决心,不靠祖业,不择手段,定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给自己的族人看看,他这个被扫地出门的败家子是如何的风光起来。
  从小积攒起来的对父亲的恨,也使他有了一个信念,就是做一个当世的风云人物,让泉下的父亲看看,他这个不肖子弟是如何的惊天动地,史上留名。
  所以,此人每到一个地方,必然是先动心思拍好日本人的马屁,再后就是搜刮民财,囤积财富。
  几年前驻军到新泰县地方,就盯上了陶家营子的大地主吴大桥,自从又听到民间传说吴家有一颗无价之宝的宝石,就更是动了心思。
  吴大桥把他儿子吴挺坚送到自己的部队里以后,正好妹妹韩素华在济南女子学校毕业,把她定给了吴家的吴挺坚。
  起初,韩素华并不热心这个土财主家的少爷,可是在济南看到吴挺坚后,又听了他的谈吐,就相中了他的人品和相貌,就成了这桩亲事。
  这次吴家老太太遭土匪劫持,韩继忠就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
  看到两个后生站在面前,就清了清嗓子,向吴大桥问道:“这就是那两个活着回来的?”
  吴大桥点点头,对陶土虎说:“大侄子,这位是韩军长,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你照实说就是。”
  韩继忠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壮实、英气勃勃的青年,冷冷的说:“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不可有遗漏。“陶土虎就详细的又说了一遍。
  韩继忠听完,狐疑地看了看陶土虎,慢条斯理的说:“这里面必有一些跷蹊,刘黑七这人我是很了解的,在他枪口之下,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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