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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未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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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因为十分谨慎,所以动作难免滑稽,一步一步下了楼进浴室。
  舒盏有个习惯,很爱洗澡,平时一天洗上几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晚上没洗把自己都难受坏了。贺回琛将他轻轻放进浴缸,一边放水,一边替他脱衣服,手指所触都是包裹着韧性的滑腻,逐渐露出的大片锁骨以下的肌肤很是煽情。
  贺回琛咽了咽口水,佯装气定神闲,无所谓地抬着下巴给舒盏解扣子,“我体贴吧?你就偷着乐吧我这么好一老公就被你摊上了,你去大街上转悠转悠,再好的,能有我一个手指头好?”
  舒盏歪头眯眼看他,“我明天就去大街上转悠”。
  “你敢?!你看一个我剁一个”,贺回琛的那地方已经整装待发了,愈发忍得难受,胡乱街两口子却不看,别过脸胡乱替舒盏脱了裤子,快速走出去,脚步酿跄,左脚绊右脚,狼狈极了。
  苏衍不由佩服,见贺回琛猛灌了几杯冷水,胯下也没见的消下去,出声道,“你知道人病中正是脆弱的时候,不趁机俘虏还在这装君子,你……”
  贺回琛咽了水,转头骂道,“畜生!”唾沫星子喷了苏衍一脸。
  “没看他腿脚都不灵活么?有你这么教唆朋友的吗?你可真是个畜生!”骂得苏衍一头雾水还来气。
  “啧啧,不是我说,阿衍,媳妇是这么对待的吗?你要是学着我点,纪廿也不至于丢半条命都要逃出去!”
  纪廿跑了这事不能提,一提苏衍就要跳脚,“你再说一次试试!”说着往后退了退,大有要和贺回琛干架的趋势。
  “你对我出气也没用,我媳妇还在,你媳妇跑了就是跑了嘎哈哈哈哈哈哈……”
  贺回琛当天的欲火还是发泄了的,在苏衍身上,两人打得墙上壁画砸成两半才消停。舒盏出来的时候,客厅一片狼藉,贺回琛正被苏衍揪着衣领,自己的脚还架在苏衍的腰上,姿势十分诡异,两人像交缠的长颈鹿,企图用脖子勒死对方,头发凌乱,面红耳赤,呼哧喘气。
  舒盏撂下一句,“您慢用”,幽幽地进了房。
  贺回琛和苏衍面面相觑了半晌,继续努力用脖子勒死对方。


第十八章 
  贺回琛怀疑的事情落实,舒楠确实是当时贺家底下的人。叫什么舒楠,其实叫程楠。也就是说,和舒盏毫无关系。但是程楠到底为贺家做过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他想让程楠回到北区,和贺家的人一接触,那就好办多了,但是上次舒盏哭的场景给他留了很深刻的印象,他不想再让他有任何一点的不开心了。
  舒盏伤好了很多,唯独骨头还需要好好养。贺回琛乐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里不太动得了骨头的舒盏还不是案板上的鱼任他去皮还是剔鳞。
  但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舒盏有一万种理由折腾贺回琛,堂堂一个贺家实权人被叫唤得像个奴仆,偏偏他被舒盏奴役的时候心里头还挺美,哼着小曲不厌其烦抱着舒盏从这块瓷砖移到那块瓷砖,不论被苏衍嘲笑多少次都异常地骄傲,“疼老婆是我等新时代男性的最基本原则,如今狼多肉少,不努力就会被时代淘汰,你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那头汤迟简知道了那天的事情后,怎么也不信是自己下的命令害舒盏成了那样,听说了舒盏当时一身是血后手中的杯子就扔在了门上。他底下的人没有不认识舒盏的,断不可能为了抓他犯这种错误,当天去的人事后据说死在了舒盏的手上,所用的枪和刀全被贺回琛的人取走,毫无头绪。
  汤迟简很清楚舒盏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底下有人想要舒盏的命。
  他平时除了舒盏几乎不养情儿,利益方面更是不可能牵扯,不禁多疑起来。当周还有一笔交易,他越想越觉得诡异,连去北门岛都是自己亲自,只带了一个瑞叔。
  一周后,贺回琛认为自己遇上了男人羞为启齿的事。
  他本着身体倍棒做/爱倍香的原则,舒盏好之前他不会碰一个手指头。但是长时间的禁欲以及那玩意儿硬了又不得纾解,一两天还好,长久连续下去可是个问题。他诚恳地对舒盏说,“我好吗?”
  舒盏正拿茶叶,闻言警惕地看他。然后摇头,“不好”。
  贺回琛不气馁,“那我那玩意儿总好吧?”
  舒盏坐下来,把茶叶取出,放置茶杯,慢条斯理地,然后抬头看贺回琛,温柔地,带着一点恶意地笑了笑,“我第一次的时候卧床卧了三天,第二次的时候声带出了点问题,第三次的时候……”
  贺回琛不甘心,“那我现在总好了吧!你别忘了你嗷嗷浪叫的时候,上次恨我恨得要死还被我干哭的是谁?你别说你不认识。”
  舒盏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看得贺回琛发悚,马上堆起笑脸,“媳妇,我犯浑呢,我撒泼呢,别跟我置气,我逗你玩呢……但是你不能否定我能力啊,其他就算了,你不能睁眼说瞎话……诶呸呸呸!媳妇,我不是骂你……你说,我是个正常人吧,我有欲望吧,一个这么大的媳妇在我旁边我看得见吃不着,这对我是不是挺过……过?分……?的……?”说着他拿眼睛瞟舒盏,声音渐渐虚了。
  “你可以找别人,”舒盏面不改色。
  “瞎说什么呢!我看在你是我媳妇的面上我这次不骂你,媳妇生病了找别人这是人干的事吗?!”贺回琛正色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看……能不能给我点甜头,哪怕你摸摸我也够我灿烂春光个把月……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坏了怎么办。”
  舒盏将滚烫的开水浇下去,捏着茶碗的盖子,一遍遍过水,动作很是优雅,示意贺回琛看。
  那茶叶泡了再倒茶水,反反复复几次茶叶已经极软,呈色很淡,“怎么办,”舒盏重复道,利落地将茶叶丢在了茶桶里。
  贺回琛脸色刷地变了,霍然起身,气冲冲地走了,扔一句,“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舒盏泡完了一壶茶慢悠悠喝下去,才上楼。经过浴室那一层的时候听到贺回琛低哑的喘息,还有不太文雅的撸管声。


第十九章 
  贺回琛和舒盏当晚就睡在一起了,贺回琛言之凿凿,“为了更好地照顾伤残对象”,将舒盏抱上去后却不要脸地动手动脚,舒盏靠着枕头,平静地看着贺回琛将手伸到他的胸前,接受对方下流的眼神,正要开口说话,贺回琛的电话响了。
  “操……”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安抚地替舒盏掖好被子,走出门外接电话。
  “现在就好了?我这里八字还没一撇,我能和舒盏,不,我敢和舒盏说吗,提到北区他就恨不得抽死我,我有几条命给他……”
  本该在床上的舒盏赤着脚踩在地面上,一门之隔,听楼梯的贺回琛压低了声音的讲电话,垂下来的眼睫轻轻颤动着。
  “你位子给我排着先,我会想办法……我有那闲心逗你吗?!”贺回琛陡然拔高声音,然后看了一眼门,用手捂在话筒,小声地说,“我都让阿成查过了,贺家那份档案上明明白白写着程楠的名字,他现在痴傻了倒也不怕会做什么,回头舒盏松动了我就安排一块去行吧?你可得确定能治好……不敢保证?不敢保证我削了你……”
  舒盏抿着唇,轻声回到床上,侧身将脸颊贴着枕头,在夜里眼睛却异常明亮。
  好不容易好了点,手臂能轻微动了,贺回琛却如临大敌。
  不为什么,就为家里那只和他同名同姓的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名字一样,怎么待遇就差那么多。舒盏每日醒来不是在他脸颊印一个早安吻,而是审视地看着贺回琛,“琛琛呢?”贺回琛冷哼,“我这么大的活人在你面前你看不见?”抓着舒盏的手腕就往自己怀里带,天知道他夜里都不能碰舒盏,说是睡在一起,最多牵小手他偷亲一下,一点好处没捞着,这算什么睡在一起?!
  他的呼吸吐在舒盏的发顶,强有力的心跳在舒盏吐息的这点空间里有规律地咚咚直响,衣服上是被太阳晒过后干燥的混合他本身干净又极熨帖的气味,手腕被抓着,贺回琛感受着他的脉搏,他听着对方的心跳,舒盏耳根莫名其妙慢慢红了起来,肩膀处也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全部都落在了贺回琛眼底,心情十分舒畅,干脆将另一只手也揽在他的腰上,贴着他的头发想要温存一会儿。
  舒盏自然挣扎起来,在贺回琛的怀中不安分地蹭。
  “别动!蹭出火了有你哭的”,贺回琛警告道。
  舒盏立刻不动了,贺回琛忽而温柔地贴着他的头发柔声道,“给我抱一抱也不准了?”舒盏的头发很软,摸上去有点像小孩那种湿润感,身体却小,骨头往细了长,皮肉却是较匀称,有时候看起来极瘦,风一吹就站不稳似的,摸上去却十分好摸。他抱着舒盏,一点情色意味都没有,只觉得怀里的人这样软,窝在他的颈窝,要是能窝一辈子就好了。
  “你不准我便不抱。从那日跟你说了一通起,我算不算是真按说的做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要星星我给你摘,要月亮我帮你取,你不让我碰我就忍……我不求你原谅我,像这样让我抱抱也好,别推开我了”。
  他其实挺想信誓旦旦地作狂:要别人千求万求都求不来贺回琛一眼正视,可那不是别人,是舒盏,他的心肝脾肺肾一股脑都交代了给这人,哪怕换一个拥抱他都甘之若饴,他被剃了灵抽了血哪怕一身狼藉都要捧在心尖儿上的小冤家。他走岔了路难道还不能交付他的大半生去讨去求舒盏剩下半辈子身边陪伴的那个位子吗?
  舒盏静静地听,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来,瓮声瓮气地,“就抱一下就好”。
  “bia ji!”贺回琛被他萌得肝颤,捧着他的脸狠狠亲在眼睛上,装无辜道,“什么?抱一下?听岔了!误会误会,我纠正一下错误”一把抱得舒盏喘不过气来,差点没把他闷死。


第二十章 
  医生说了,适当的运动身体恢复效果才好,舒盏非常听医生的话,当下立即拽拽贺回琛的衣角,贺回琛觉得衣服有点动静,看了一眼,有点愤怒。
  舒盏还不是简单的拽,存心撒娇让他缴械,就着贺回琛腿贴着他的姿势手掌向内两个指头往后靠,动作很轻,还有股不愿意向贺回琛势力低头的倔强,扯那两下扯得贺回琛心花怒放,十分煞有其事地将舒盏的手包住,等医生出门,一手牵着他一手放在他腰上,蹲下身抬头专注地看着舒盏,“你听医生说的了吗?”
  舒盏点点头。
  他的刘海垂下来,在这个角度投下了阴影,显得那双下垂眼更是毫无防备,纯得要命。贺回琛生出一点自己在哄骗孩子的感觉,“那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舒盏摇摇头。
  贺回琛并不气馁,侧过脸去鼓鼓脸颊,拉着舒盏的手指着道,“你亲一个”。
  他本以为舒盏铁定要抽过来,眼睛一闭准备都做好了,对方却迟迟没有反应,只听到了一声短促的轻笑,又柔又软还有些湿润的触感就胆大妄为地落在了自己的唇角边,立马轻巧地离开。
  贺回琛愣了片刻,云里雾里的被这吻弄得头也晕心里也晕,凭空喝了几斤酒一样的。于是得寸进尺,转了边脸,“这里也来一个”。
  舒盏嗤笑道,“你想什么呢,想挺美”。
  贺回琛应道,“我想你呢,能不美吗?”乐呵乐呵地问舒盏,想去哪儿。
  “见我弟弟”。
  贺回琛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堆着笑道,“行,你去收拾东西,待会就去。”
  舒盏见到舒楠时候,他正在做复健,听到哥哥的声音很快乐地冲他打招呼,“哥哥!”
  贺回琛恬不知耻地在后面指了指自己。
  舒楠蹙起了眉,犹豫地试探性喊,“哥……夫?”
  舒盏的脸登时就绿了,但是贺回琛快活地狠命点头,“小楠真乖!”
  贺回琛不说话的时候那张脸是有够帅得人湿裤子,不过当他臭不要脸地咧嘴笑,有种奇怪的傻里傻气,相当滑稽却也没什么违和感。就是像个村口二傻子,怪糟蹋了那副比模特还模特的身材。
  舒楠也跟着傻里傻气地笑起来,他现在是心智不成熟的孩子,毫无芥蒂,看着人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一边复健一边站不住要去贴舒盏,被医护揪住了衣服后抱怨地努努嘴,示意舒盏看看他这幅可怜的样子。
  这样的他怎么能不是自己的弟弟呢?舒盏在口袋里握住拳头,指甲摁进肉里,也许他需要花很多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但是他更想知道真相。
  被汤迟简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掩饰住的真相。
  医护将他们拉到旁边,“患者这个状态保持了很久,即使复健积极做,效果甚微。家属不介意的话,这个疗养院本身也是专门照顾这样的病人的,倘若如果介意,那么可能需要上点心”。
  舒盏问,“你指的什么?”
  “或许要尝试别的办法,我们院的水平虽然在平城还算是不错,但是按照你们的条件可以将患者带到更好的地方治疗,比如国外。只看你们是否介意患者保持这样的状态。”
  贺回琛本想开始劝说,但是顾及舒盏对北区的恐惧,踌躇一会儿还是不决定开口了。舒盏道,“介意,所以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建议是去国外治疗,不过患者上了飞机没有足够妥当的照顾,在陌生的环境或许会害怕,产生不必要的影响。……唔,之前我们院长去开会的时候听说德国有位华裔医生十分擅长这一块,叫什么……任……?”
  “任昌全”,贺回琛接口,舒盏看了他一眼。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不过好像他现在回国了,去哪这我就不清楚了”。
  “他在平城北区,”贺回琛转过身面对舒盏,话说得很轻,在咨询舒盏的意见,原本以为会被拒绝,对方却很快点头,“好,能治得了他的都要去试试。”
  居然是为了治好舒楠连北区都愿意去……贺回琛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无法想象舒盏知道舒楠不是他亲弟弟会怎样,唯一的羁绊唯一的亲人却是之前为贺家卖命的人,这不是打击舒盏,这怕是会要了舒盏的命。
  次日,贺回琛联系任昌全确认要回去治疗的事情,舒盏乖乖地坐在后面颐指气使不忘补上一句,“要坐南朝北房间”。
  “又不是你住,讲究到房间朝向了。”贺回琛挂电话了,伸手拿过舒盏抱在怀里的抱枕,抬手用手背轻擦过舒盏的头发。“你要跟我一块住吗?”
  他指的是回去以后。
  “说得像有别的选择似的”。
  “谁说没有?”贺回琛正色,“你也可以选别的看得顺眼的。”
  “区别是一个在你以前的房子里每天和你朝夕相对,和一个在我看得顺眼的房子里每天和你朝夕相对吗?”
  贺回琛诧异地,“你很有觉悟”,果不其然瞟见舒盏有点恼地把自己憋成河豚,将手中的抱枕塞回小朋友的手中,“你要真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他顿了顿,“我会给你蒙上眼睛,假装我不存在”。
  舒盏一个挺身把自己塞回被子里,“那你当我不存在好了”,声音很闷。
  贺回琛配合地扯扯被子,忽然身子压下来,撞在舒盏身上,让他喘不过来气,只好用手指一划拉被子沿,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身上那人。
  贺回琛背对着他躺着,自顾自地开口,“你以前很喜欢跟我往一处粘,我要是长时间不见你你还会掉眼泪,凶得要死拿我的衣服擦……麦芽糖都没你黏乎,我扒拉半天也扯不下来……”
  “你后来不是扯下来了么?”舒盏不满地踢腿。
  贺回琛一个翻身将他连同整个被子箍住,一条腿有力地压制住舒盏不安分的腿,在被被子围成的小圈外看着他,“是,扯得我要掉肉了,现在你老公我倒粘回来,你准吗?”
  他们彼此离得很紧,在原本极小的范围里一块呼吸一块抢占氧气,身体又隔着一层被子压着,渐渐呼吸不畅了,气息絮乱粗重。舒盏一动不动地,突然忍耐不住眨了眨眼睛,嘴唇抿紧腮边的嘟嘟肉又如隐若现,贺回琛顿时就笑了,“我问你话呢,你不回答眨眼睛几个意思啊?吊着我?”热气吐在舒盏的脸上,偏偏贺回琛笑得一边放肆一边还挺痞帅痞帅的,他意识有点被带着走,整个人都软绵绵。
  贺回琛伸手勾了勾舒盏下巴,指腹蹭过他的脖子,然后便撑在两边,“我怎么这么乐意被你吊着呢?”然后低下头来吻住了舒盏。
  他们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交缠在一块,舒盏伸出来试图做些抵抗,贺回琛顺势握住了手肘,沿着他手肘内侧那大片的白洁细腻的肌肤摸上去,握住了手便张开五指,牢牢地十指紧握越过头顶摁在床上,唇舌厮磨的水渍声相当煽情,时不时响起的压抑又弱势的呻吟喘息听在耳朵里要比直白的赤裸还撩人心智。
  “唔……嗯……”
  舒盏觉得自己现在确实是个麦芽糖了,软化成半稠不稠的黏腻玩意儿,恨不得有人来舔几口,舔化了舔没了全吃下去才好。
  他动情得这样快,发出的声音全都是在拨乱自己心,若是贴着他的身体,若是手也沿着腰侧下移……欲念羞意难以启齿,还有些许的清醒浮浮沉沉,叫他苦不堪言,喉咙里逼出一点哼唧声音。
  贺回琛却放开了他,盯着他的眼睛移开嘴唇,煽情地吻去唇边溢出来的一点点津液,哑声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他说得没错,舒盏此刻脸颊早就飞上绯色,唇被他亲得嫣红水泽,半张着要渴求什么,眼底氤氲一片含春含情。
  他不想要吗?他想得快死掉了。
  可是还是要说道,“我答应过你,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十分满意地看着舒盏又惊又恼看着自己。
  线要放长才能钓鱼,他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十一章 
  贺回琛不知道为什么舒盏比自己还急,要他立马送弟弟去北区。虽然说有一点吃味,不过确实这件事越早越好。
  舒盏也跟着去,他将帽子戴好,被贺回琛裹了一身的大衣,十分不解地拉开窗户,示意今天不必穿太厚。
  贺回琛慢条斯理把自己也打扮好了,舒盏才看清他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外套,嗤笑道,“装吧你就。”
  谁还没点关于恋人的小心思呢,贺回琛牵着舒盏的手,亲眼所见舒楠被几个陪护跟着上了飞机后,才大摇大摆地踏进来,将不是很愿意跟他同行的舒盏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雄赳赳气昂昂,在大多数都穿着秋衣的机场里十分突出,宛如偷了鸡毛穿在身上的长颈鹿。
  长颈鹿说话了,“暖和吗?”
  另一只长颈鹿回答了,“你摸不到我手心的汗吗?”
  贺回琛顿了顿,“多大人了,被男生牵手还紧张成这样。你这方面的教育很缺失,”捏了捏舒盏的手心,“要不要哥哥帮你补补?”
  舒盏被热得受不了,抽出手来,上下瞟了贺回琛一眼,“你脑子也挺缺失的,要不要我帮你补补?”贺回琛热忱地将手放到他肩膀上,重新拉近“用下面补行吗?”
  然后就被锁了喉。
  坐在位子上了两人才脱了外套,舒盏怕热,里面穿着简单的柠檬黄的t恤,此刻已经有点薄汗,黏在皮肤上,他捻起衣服扇风,间或透露对贺回琛的不满。舒盏穿衣服大多数没像贺回琛那么挑,硬要拗造型。衣柜里很多年轻人才穿的衣服,t恤为主,各色鲜亮的都有,他本身皮肤白,偏偏还是冷调,所以就连荧光色都不挑。
  贺回琛就没那么幸运,为了搭配外套,里面硬是死活都要加上稠质衬衫,现下热的苦不堪言,解开了两粒扣子又把袖子挽上去,因为撩太高了,舒盏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臂内侧有零星的几点痕迹,手不自觉就抚上去。
  贺回琛热得不得了,冷不丁手臂传来凉凉的触感,低头一眼心里了然。
  “他们都习惯把人当灭烟缸”,他说着话的时候风轻云淡毫不在乎,却把袖子拉低一点点,遮住那些痕迹。
  舒盏知道他说的那些人,被扯到这些事也不作声响了。
  “我以为你好歹得问我一句疼不疼吧?”
  舒盏别扭地将头扭过去,只留下大半段白玉般脖子给他。
  贺回琛知道对方现在心里有气,伸出手,掌心贴着舒盏那边的脸颊,小心地扳过来一些,好让他别总是离自己很远似的,“舒家那时候和贺家有纠纷的时候是贺俞在掌权,谈毁了收拾舒家也是贺俞下的令。舒盏,贺俞已经被我弄死了,不管是社会名声还是真正意义上的人,都彻底毁透了。我说这些不是要拿来乞求你原谅,我只想让你心里舒坦些。”
  他等了很久,对方也没转过来头,只憋出几句,“你……那里疼不疼?”
  “你摸摸就不疼了”,贺回琛死皮赖脸将他手拉过来摸,抓着那双极好看、嫩生的手总让人升起邪念,于是大胆地将他放到自己腰部以下的位子。
  舒盏如有被烫到,迅速抽回手来对他怒目而视,贺回琛见他反应如被踩到尾巴的猫,登时忍俊不禁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心中满足,姿态放肆,得意地将翘起腿微微斜躺,“你说说咱弟多幸福啊,有人疼有人爱还有哥哥带,你看看你一副没被人世间真情浸润够的憔悴样,你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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