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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即兴表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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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75
  陈衍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在齐安东家里,他问:“我怎么在这里?”
  “你喝醉了,”齐安东耸耸肩,两手一摊,“我没有你家钥匙。”
  “那昨天狄辉他们谈得怎么样了?”
  “没谈成吧,”齐安东答,然后反应过来,“你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不知道,总不是在谈事情。”
  他从床上跳下来就要回家,还没走就接到电话,张礼问他是否有时间,在狄氏见一面。
  他只好改口说去狄氏,齐安东在旁边听着,默默去洗手间把他的牙刷毛巾摆到显眼位置。
  陈衍神智恍惚,洗漱完毕才觉得不对。他们既然已经分开,齐安东家里却还收着他的东西,他也如常使用,仿佛并没有离开过。
  他甩甩头,把毛巾叠好,牙刷从水杯里拿出来,都放到柜子里,作出他从未来过的自欺欺人的假象。他这样做了以后又觉得自己可笑,站在镜子前摇了摇头。
  出门的时候刘复已经在楼下等着,齐安东开着车门对他说:“我也要去找狄辉,一起走吧。”
  陈衍和张礼聊到一半齐安东就加入进来,张礼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他属于那种一头扎进事业中的人。当他接下《罪歌》的时候便把他自己和陈衍、齐安东当做一体。在他的筹备和拍摄过程中,任何人都可以参与电影的任何环节,他甚至是希望主演都参与进来。
  他们谈到下午天色暗下来张礼才觉得肚子饿了,看看窗外,说:“我们去吃东西吧。”
  齐安东要饿晕了,他连忙点头,张罗着找馆子。
  他们一同去电梯间的时候路过了狄辉的办公室,还没走近就听见室内一阵怒吼,狄辉似乎在对谁发火。
  门半开着,张礼和陈衍都充满好奇地向里面窥视,齐安东看他们停下来看热闹,干脆一伸手把门推开。
  “我告诉过你你他妈离他远点儿!”
  大门的边缘往后退去,先露出了狄辉的脸,他脸上肥胖的肉扭曲成虬结的形状,怒气冲天地骂着对面的人。
  门继续打开他们才听见另一个人低低的声音:“我只是想起我……”
  是单玉。
  狄辉也看见了门口的人,打断单玉:“老子管你他妈谁!你记好我说的话,不然给我等着!”
  他匆匆走出来,换了一副面孔,笑嘻嘻地说:“你们这是去哪儿啊?敢不带我!”
  单玉局促地站在办公室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和陈衍视线相撞,迅速地移开,让人看不见他眼里的神色。
  “吃饭呢,”齐安东笑,“你对他发什么脾气?”
  “你还管这啊?”狄辉说,朝陈衍挤眉弄眼,“是不是和旧情人余情未了?”
  “放屁,”齐安东打了他一下,“你在公司发这么大火,也不怕影响不好。”
  狄辉哼了一声,齐安东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狄辉看了陈衍和张礼一眼,小声跟齐安东说了几句。
  “就这啊?”齐安东说。
  “还咋呢!”狄辉说起这件事,依然很生气。
  “我还以为他们搞床上去了,你小时候不也跟他一样。”齐安东满不在乎。
  张礼和陈衍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两个人都竖着耳朵听八卦。
  “就因为我小时候胡天胡地惯了,我才不能让我儿子也这样啊!”狄辉急了,“狄坤出生的时候我就发誓,我绝对不会像老头子那么不负责任!我得教好他,不能让他跟些腌臜东西打交道。”
  “这话就过了啊,”齐安东说,“狄坤又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他就当见到个哥哥,一个玩伴而已。你小心弄巧成拙。”
  “去他妈的。”狄辉嘟哝着。
  他们找了家川菜馆子,吃得面目通红,狄辉正把筷子伸向一块毛肚,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名字,漱漱口,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接起来:“周行长。”
  再回来的时候狄辉满面春风,一脸的辣色都变成喜上眉梢的红润。
  “狄总有喜事啊。”陈衍笑着说。
  “喜事,喜事。”他举起杯子向各人虚敬了一下,“今天我请客!”
  “本来你还不打算请客吗?”齐安东笑他,“我们忙死忙活可都在给狄总赚钱呐。”
  狄辉伸出手指,指着他点了两下,满脸的不敢恭维:“啧啧,你们听他说的话!”
  这顿饭吃得更加欢天喜地,到了了狄辉喊齐安东留下,说有事和他讲,他对陈衍挥挥手:“东哥我先借走了,等会儿给你还回去。”
  陈衍笑一笑,没说话,自顾自回家去了。
  “怎么?”齐安东抽出一支烟点上。
  “周航同意贷款了,”狄辉搓着手,“给我也来一根。”
  “哦,这么快?你不是说还要磨一磨。”
  “洪有为个老狐狸估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以前默不作声,昨天忽然要从周航那儿调一大笔钱。周航哪儿拿得出来,急忙拆东墙补西墙呗。”
  “他东墙都拆了,还找你干嘛。”
  “公家的钱那么好拿?不指望从我身上捞油水再去补东墙?他也懵着呢,吓得觉都睡不着了。以前洪达那边儿都是默许的态度,谁知道突然翻脸。他现在还在给洪有为当孙子说好话,求他缓两天。”
  他咳嗽两声,又说:“东哥,你说,洪有为怎么就突然搞起周航来了?”
  齐安东仰着头张开嘴,一个烟圈慢悠悠地浮上来。他突然觉得这件事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所以然,只能说:“不知道。你小心着点吧,出事别拉我下水。”
  “我们都一条船上的蚂蚱,说这个有什么意思。”狄辉嗤笑,“你该不会想扔下我跑路吧。”
  齐安东一阵烦躁,把烟头摁在面前的石栏杆上:“少说废话。”
  “唉,”狄辉长叹,“亏了,亏了,最后咱们的钱都进了周航嘴里。”
  “要不是你做事没个数,也不至于到今天,”齐安东冷冰冰地说,“你爹棺材板儿都气得掀起来了。”
  “是啊,”狄辉居然也不反驳,“我是个没本事的人,我老婆也说了,我就会欺男霸女,所以这不指望我儿子么。狄坤儿啊,你可得好好长,说不定等不到你长成,你爹我就得撂挑子了。”
  齐安东没有再说话,两点火星藏在黑夜里,若有似无。
  这时狄辉和齐安东都以为这不过只是一件亏了本的生意,出点血也就过去了。于是狄辉哀叹了一阵,公司还是照样经营,日子还是照常过,连他儿子狄坤大手大脚花钱的开销,也照常给。
  “不会花钱怎么会挣钱。”狄辉理直气壮地说。
  他秉承自己的准则,不节流,挖空心思地开源,想早点儿把周航那份钱挣出来,免得时时刻刻记挂着到手的钱还有一份是外人的,算着账心里都发酸发苦。
  与此同时,《罪歌》的各项事宜也筹备得差不多了,张礼摩拳擦掌,准备在代表作上再加一栏。
  他在工作室里殚精竭虑、日夜不眠的时候,齐安东却陪着陈衍在商场转悠。
  “你不必跟着来。”齐安东又一次对他选的东西发表见解的时候,陈衍忍不住说。
  “我反正没有事做。”齐安东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地笑道。
  陈衍赌气似的指着柜台里被齐安东批评了一顿的领带,对导购说:“就要这个。”
  “好的。”导购笑靥如花。
  齐安东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只要是你送的,他都不会有意见。”
  陈衍觉得他话里有话,直截了当地问:“你说话怎么总是酸溜溜的?”
  齐安东闭紧嘴,却不说话了。
  这人如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可本性别扭,陈衍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他陪着自己给李启风选生日礼物,心里还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不过是情势所迫,不好说出口。
  “什么时候啊?”齐安东漫不经心地问。
  “下周五,”陈衍下意识回答了,又反应过来,“你别自己跑过去了,就几个朋友聚一聚,你一过去,他们玩都玩得不自在。”
  齐安东噎了一下,心里觉得委屈。他什么时候还要腆着脸去给别人道贺了,一向是别人请他都请不来的。可他刚才又确实抱着到时候去看一看念头,所以不能为自己辩解。
  他越想越觉得十分委屈,他为了陈衍低声下气,耐着性子这么久,还不被人家当回事。
  于是他垮下脸:“我当然不去,谁稀罕啊,一群小屁孩,那天我还有好几个饭局呢,跑都跑不过来。”
  但他意志不够坚定,刚刺了一句又转口道:“我是怕太迟了你回不来,问你要不要人接。”
  “不用,他们说要是回不来就一起在李启风家里住一晚,他家房间够,挤一挤就行了。”
  “哦……”齐安东拖长声音。
  到底去不去呢,他又犹豫起来。
  李启风生日那天,陈衍吃完午饭就约着韩天纵一起去李家了。
  他们是来得最早的,也是和李启风关系最好的,提前过来帮忙收拾收拾,迎接客人。这活儿一般是家里人做,可见李启风确实不把他们当外人。
  他俩进门的时候李启风父母都在,他母亲样子温婉,看着像大家闺秀,和陈衍自己的母亲气质倒有点相似。
  “启风说你们要来,我们怕父母在家年轻人玩不尽兴,准备吃完午饭就出门去的,结果我和老李还没走,你们就来了。”他妈妈微笑着给陈衍他们端水果。
  她走之前交代了又交代,把李启风当小孩一样叮嘱,直到李启风不耐烦了,才向二楼喊道:“虎生,走吧?”
  楼梯发出沉重敦实的响声,陈衍心里一紧,鼓起勇气撑着脖子向楼上看去,看见一个体格健壮,不像官员,倒像拳手的男人走下楼来。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李虎生打招呼的,浑浑噩噩十几分钟之后清醒过来,才意识到李虎生已经离开。
  “陈衍哥,你怎么好像有点怕我爸啊?”李启风笑,“你也觉得他长得吓人吧?”
  “有点儿。”陈衍只能承认。
  他们收拾一番,又聊了会天,四五点第一个客人才上门,然后一直到七点都陆续有人过来。
  最后一个人抵达已经是七点五分,李启风看看名单,说:“应该都到了,剩下的有事来不成,陈衍哥,我们进去吧。”
  陈衍答了一声,又回头往来处看了好几眼,才进屋关上门。
  还真是说不来就不来了。
  齐安东这时已经完全忘了李启风生日的事,他一下午都焦头烂额,浑身紧绷,没有余力去思考别的事。
  他不知道这一关还能不能过去,或者要怎么过去。
  自从三点狄辉给他打电话,他的牙关一直就没松过,肌肉僵硬也浑然不觉。
  “东哥,周航被人举报了!经侦大队已经过去了!”
  他在狄辉的办公室呆了半天,烟灰缸里烟头早积满了,狄辉却没有心情找人来收。
  “怎么办啊,东哥?”他一脸惊慌,六神无主。
  齐安东真想冲着狄辉的脸骂一句关老子屁事,自从狄氏到你手上我他妈就成天跟着受罪。


第76章 76
  狄辉和周航联系不上,也不敢联系。他在办公室里一遍遍兜着圈子,嘴里骂:“洪有为个老王八蛋!”
  “你他娘的能不能坐下?!”齐安东不耐烦地说。
  “东哥,我坐不下啊!你就不着急?”狄辉一屁股坐到齐安东边上,把沙发抖得三晃,“我辗转好几道才问到一个熟人,说是周航挪用客户账户资金被举报了,你说,这不是洪有为还能是谁?!”
  他双腿急促地抖动,手也拍打着大腿:“我操他奶奶个腿,洪有为个龟孙子,原来算计的是老子!”
  “行了,不还没查到你这儿吗。”齐安东捻着烟头说。
  他心里抱着一点幻想,说不定不会牵扯到狄氏呢?可他也知道这幻想真就是幻想,是绝望之中创造的一丝虚假的希望。
  “东哥,这话你自己信不信?”狄辉苦笑。
  他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其间狄辉给他打点过的那些关系拨出去好几个电话,都没有好消息。
  “这些王八羔子,给他们送钱送人的时候都是活菩萨,遇到点事就是他妈千年的王八!”
  齐安东嚯的一下站起来,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东哥,你这是去哪儿啊?”
  “想办法去!坐这儿能干什么?!”
  他头也不回地从狄氏走了。来的时候来不及叫司机,现在也只能搭出租。
  “去哪儿您?”
  他报了个地址,出租车拉着他飞驰在北京的街道上,七弯八绕到了一个中档小区。
  齐安东在车上就给闵如峰打过电话了,一到小区门口,闵如峰果然已经在那里等他。
  “阿峰。”
  他们从小穿一条裤子的交情,这一声一喊出来闵如峰就知道他身心俱疲,已经煎熬了一天。
  他拍着齐安东的背,把他带上楼去。电梯里空无一人,安静得落针都能听见。
  闵如峰说:“东子,咱什么事没经历过?不都扛过来了?你先在书房睡一晚,我给你弄个铺,有事明天再说。”
  门一打开,里头一片漆黑,闵如峰打亮了灯,齐安东小声说:“嫂子和嫣嫣都睡了吧?”
  “女人,小孩儿,都睡得早,”闵如峰也压低了声音,“她明天有考试,我们去书房。”
  他们进了房间锁上门才放声说话。
  “你有家室的人了,本来这么晚,不该来打扰你,”齐安东那种意气风发的精神头全不见了,“可我也不知道去哪儿,这事儿……没人能说。”
  “有事来找兄弟,没错。”闵如峰说,“别提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航挪用洪达的钱搞投资,结果洪有为忽然要把钱转走,他就用公家的钱补了空缺,又收了狄辉的贿赂给他放贷,准备用吃的回扣去补公款,结果回扣没吃到嘴,人就查上门来了。”
  齐安东用寻常人能理解的话解释了一番,显得十分疲惫:“到时候一查钱的去向,肯定会查到狄氏,查到狄辉头上,说不定还顺带查查他偷税漏税。”
  闵如峰紧皱眉头:“那你岂不是……”
  齐安东点点头,伸手就想点烟,想到自己在闵如峰家,又把手收了回来。
  “想抽就抽吧,”闵如峰站起身打开窗子,“陪你抽。”
  他们在敞亮的书房里闷不吭声地一起抽烟,等烟灰缸里落了三四个烟头,闵如峰才下了决心似的说:“你说吧,想怎么办,我能帮上的忙绝不推辞。”
  齐安东先是不说话,他的侧脸在闵如峰看来很是忧郁。手里的烟再次烧到手边时他才开口对闵如峰说:“到时候没办法,只能金蝉脱壳。”
  “什么脱壳?”闵如峰问。
  齐安东解释了一番,他才明白:“你要把自己摘干净,让狄辉一个人去坐牢?”
  “嗯。”
  “行。等你那边处理完,我就着手把洪达的股份转给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洪达的股东,不是狄氏的股东了。”闵如峰笑道。
  “阿峰……”齐安东复杂地说,“那些股份,说是你帮我管着,其实……本来就是要留给你的。”
  “不是我的,我就没打算要,”闵如峰很不在乎,“你以后总不能毫无依仗地在圈子里混吧,那和二十年前有什么区别?”
  他依稀察觉到今夜以后,船舵又会转向不可预测的方向,自己的前途也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分明,于是他又笑了:“只是有件事我要说在前头。”
  “你说。”
  “我这种混一天是一天的日子不知道能过到什么时候,我想……过几年就把嫣嫣还有她妈送到国外去,到时候你得帮我。”
  “阿峰!”齐安东一惊,“你不会出事的!这事儿跟你又没关系。”
  “当然,当然,”闵如峰安抚道,“我只是说万一。未雨绸缪,想得远了点。”
  李启风的生日宴闹到凌晨,笑语喧天,宾主尽欢。
  他们拿着话筒唱了歌,一起看了电影,打了游戏,玩了真心话大冒险,绞尽脑汁给对方出馊主意,趁别人出丑的时候拍照留念。
  陈衍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闹过了,像个真正的青年人一样。
  “师哥,我还觉得你特老实!”韩天纵看着李启风,笑得满地打滚。
  “对,就陈衍最坏!”李启风佯装生气。
  几个女孩子也笑得打跌,陈衍捧着肚子喘气:“别别别,你这样挺好看的,你们说是不是?!”
  自然纷纷应和。
  李启风抽到鬼牌的时候陈衍让他穿女装,他目瞪口呆,推脱半天,终于在众人的起哄下答应了。
  但女孩子们没带多余的衣服,李启风只好去他妈妈的卧室拿了一条裙子。
  他穿着女人的蕾丝长裙,还被人花里胡哨画了口红,样子不伦不类,实在好笑的很。
  到三四点时大家都累了,有几个女孩子去了房间里睡,男的就七横八竖地倒在沙发上、地上,放眼望去像满屋打了败仗的残兵。
  大家都很快睡着了,屋里灯也没关,所以每个人陈衍都看得很清楚。
  没有人特意盯着他,所以没有人发现他还醒着,安静地占了半边沙发。
  他轻轻把肩上靠着的一个不知是谁的脑袋掀开,再站起来,往前迈出一步,身后那个人就横躺到整个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他小心绕过小吃和蛋糕的残迹,并提高脚步,以免碰到酒瓶,一点一点地挪到了楼梯边上。
  客房卧室都在二楼,他往楼梯上一踏,铺着地毯的楼梯没有响,倒是身后的一声梦话吓了他一跳。
  陈衍用平生最轻盈的脚步朝二楼走去,只剩最后几步时他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楼下忽然有人对他说话。
  一开始他以为又是梦话,那人又叫了几句,他才反应过来确实是喊他。
  他满额冷汗地朝下看,李启风歪着脑袋正盯着他,似乎不太清醒,笑得很猥琐:“陈衍,你去人家姑娘睡觉的地方干嘛。”
  “我……”
  他正费力给自己想借口,李启风身子一倒,又睡过去了。
  陈衍长吁一口气,继续往上走。
  他一间房一间房地拧开把手。
  有的是卫生间,有的是杂物间,甚至还有一间没锁的客房里面睡着三个来贺寿的姑娘,乱七八糟地裹在一起睡得香甜,毫不设防。
  陈衍有点儿脸红,他迅速把门合上。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锁住的房间,他静静地看着这扇门,想象着今天下午李虎生从里面走出来,反锁好门,然后下楼的样子。
  他蹲下身,从门口的地毯底下摸出一把钥匙。
  这还是好久以前李启风说的。
  当时他们三个在讨论剧本的细节,聊到有些人家经常把钥匙放在家门附近。有的人喜欢放在花盆底下,有的人喜欢放在防火栓里,当时陈衍就说这样很不安全,如果是他他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
  而李启风随口说:“大门的钥匙这么放是挺不安全的,卧室的钥匙就无所谓了,反正在家里。像我家,就喜欢把书房啊卧室的钥匙放在地毯底下。”
  韩天纵还奇怪:“家里的房间怎么也要上锁?我爹从小就不让我锁门,说要随时视察我的动向。”
  那个时候陈衍就已经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了,即便他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去李启风家里的机会。
  在他们彼此都毫无芥蒂的时候,他早有机心。
  他进了李虎生夫妻的卧室,四处搜寻。他做得很小心,怕哪里有什么记号,会让李虎生知道自己来过。
  所以他要提出玩真心话大冒险,所以他要李启风穿女装。
  就算不是李启风,也会是其他人。无论是谁,要女装只能由李启风去父母的卧室拿,这样陈衍就能确定卧室的钥匙确实没有带走,万一行迹不慎也能让李虎生以为只是李启风进了卧室。
  现在陈衍站在上锁的书桌抽屉前面了。四个抽屉,只有倒数第二个是新式的锁,其它都是老式的锁,这是不幸运中的一点小幸运。
  他手上有些抖,充满了做贼心虚的慌乱。他从小的教育让他以这样偷鸡摸狗的事为耻。
  李虎生这样不清不白的官员大多会有一本账本,万一这里面没有他想要的东西,这一趟算计就彻底白费了。
  他深呼吸几下,掏出口袋里的铁丝,尝试去开第二个抽屉。
  他很费了一番周折才把那个抽屉打开,也不枉他自从接到李启风生日的邀请就开始锻炼。
  抽出第二个抽屉,第三个抽屉里的东西就毫不设防地摆在眼前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陈衍才从楼上下来。
  窗外天依然漆黑,他浑身充满戒备和紧张,无法入睡,干脆收拾起屋子。
  第二天六七点人陆陆续续醒来了。韩天纵揉着发痛的脑袋,睁开眼睛,整个人一呆。
  “启风,你家还有田螺姑娘啊!”
  “啊?”李启风茫茫然翻了个身,面朝外眯缝着眼,也吃了一惊,脑子迟钝,说不出话。
  陈衍从后面笑着拍了一下韩天纵的脑袋:“是田螺师哥。”
  没睡好的年轻人都打着哈欠调笑陈衍勤劳贤惠,然后各自或搭车或开车回家去了。
  “陈衍哥连我请家政的钱都省了。”李启风傻乎乎地笑道。
  真是个傻小子,陈衍摸了一把他的脑袋,心里不知是愧疚还是怜悯。
  虽然放得不多,那些酒里总归也都有安眠药,好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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