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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足道的故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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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爸爸点着烟说:“你不要光顾着问东问西,让儿子好好吃东西。”
  “哎哟你真是。”沈妈妈看着逢云吃一会儿说:“就知道你在车上不好好吃饭。”
  逢云空出嘴来回答道:“动车上饭不好吃。”
  “不好吃也要吃。”沈妈妈认真的教育道:“填饱肚子,哪有那么多讲头。不然下次你自己随身带点吃的。不过也不好,还是吃热饭热菜,难吃就难吃一点,又不是叫你天天吃……”
  “哎呀。”沈爸爸见逢云吃完,开始帮他收碗:“去去,先洗澡去,新毛巾都给你找好了。”
  逢云开了行李箱找换洗衣服时还听见他爸爸在说:“……什么鸡毛蒜皮的都要问一遍。”
  回到家里,一到点就被催着睡觉,不许熬夜,尤其不许玩着手机熬夜,早起,陪妈妈买菜,不许挑食,晚饭后要散步,完美地配合中年人作息,活得像个积极主动生活规律的标杆。
  临近过年,当初同班的同学都相继返回家乡。寒假比起暑假,时间短了,但因为春节的缘故,内容却更加丰富。
  逢云跟着父母走亲访友,居然还能偶尔收到红包,实在是意外之喜。那些面熟却叫不准的叔叔阿姨们总是笑呵呵地说“还没结婚就是小孩子嘛”。
  除夕之前,他和老室友们聚了一次。
  高伊吾当天下午才回家,整个人还没从长途跋涉的疲惫中恢复过来。他因为走得晚,好像离校时间也不确定,所以是临时买票,又因为天气原因在机场滞留了好几个小时,面上的焦躁与不耐烦都没褪尽就来吃饭。
  四人分享着各自学校的见闻,聊到后面想再约时间,发现各自家里都有安排凑不到一块儿。当初说好每年大假一起出游的计划只好作罢,等到暑假时间充裕了再说。
  吃完饭出来,四人两两分开前后走着。
  逢云还记得韩联爸妈离婚的事,不知他今年春节和谁一起过,便问道:“你怎么说,寒假一直在A市吗?”
  韩联理了理围巾:“回来住几天,在去看我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
  逢云想起来了,韩联那一辈的长辈都在北方,而且分开几个城市,短短的寒假,看来行程还蛮紧凑的。
  “那你应该要挺忙的了。”
  “每年都这样,习惯了。”韩联笑了:“还是你比较轻松。对了,要是有有意思的小说可以再给我推荐几本,路上打发时间。”
  “没问题啊。”逢云一口答应。
  四人分别后各自回家。
  逢云这边,父母已经快要放假,下午老早就提前下班,两口子在厨房里忙着,客厅里电视放着气氛喜庆的综艺节目,虽然眼下气温不高,可是随着春节的临近,到处都是一副热闹景象。
  韩联独自打车回到家里。自从他上大学,家里原来做饭打扫卫生的阿姨也不在他家做了。刚回家里的两天时间都花在清洁工作上,整个屋子堆积了半年的灰尘,一扫把下去,就看到空气里明晃晃飞舞的尘埃。
  他在回来的路上随便买了点蔬菜,打算明天煮面吃。
  家里冷清得很,他买了初三的票,先去看爷爷奶奶,初五看外婆,初七看外公,初八再回家,一直住到开学。
  每个地方都待不了两天,毕竟他只是去作客。
  只有这个没什么人气的小屋子还勉强算是他家,他一个人的家。
  逢云的寒假荒废着荒废着就余额贴底,第二学期大家不再是新来的愣头青,大学的规则摸索得差不多,颓丧的生活比之前更胜。分明前半期没怎么学,好像学习以外的事情也没做什么,时间都不知道浪费到哪里去了。
  这学期开始接触专业基础课,单从学习来说比上学期任务重一些。平时和荣舒何三录吹吹牛聊聊天,时不时跟韩联联系一下,很快四个月又过去。期末考咆哮着来,在学生们持续两周的忐忑里大肆嘲笑。
  暑假小团体又因为各种原因聚不到一起。沈爸爸沈妈妈特意请了年假,自驾带着逢云出去旅游。
  玩了一圈回来,晒黑两个度。
  逢云在家清理路上拍的照片,和韩联说旅途中遇到的有趣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韩联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消息总是回得很慢,他说几句,那边很久才恢复三两个字,有时甚至就干脆没有回复了。
  他很忙吗?逢云想。
  过完暑假,大二也到了。
  去年的新丁,今年已经是看起来还算靠谱的师兄。像模像样地收拾一番,扛着院系牌子,撑起遮阳棚,摆开折叠桌,新鲜出炉的大二生们就成了迎新的主力。
  当初邵明白们说过的话,今年又从逢云何三录荣舒们的口中重复了一遍,食堂如何如何,图书馆如何如何,球场如何如何。
  夏日炎炎,往返接新生,搬东西,送资料都不是舒服的活,逢云也稍微体会到作为师兄在新生入学这一特殊时期的责任感。
  原来当初的师兄师姐们是这样的。
  完成迎新这一关,邵明白做东,请两个新入学的老乡吃宵夜,顺便叫上逢云一屋。
  村里有片应势而生的大排档,老板们大夏天打着赤膊,热火朝天地忙活着。
  三三两两地学生围着矮桌大快朵颐。
  卫生档次什么的全不在意——远离市中心,其实也没什么选择。
  几人坐下互相认识过,新生们问问学校的事,再就是邵明白帮两个家乡来的小师弟借书。
  课本以经人使用,留有笔记为佳,要是还带着重点,那就是上品了。不过许多课本由于只在期末时用一用,所以传了好几届还能保持新崭崭的状态。
  几听啤酒小酌一番,逢云就飘飘然找不到北了。酒量虽差,酒品却好,乖乖坐在一边,脑子里早就是一团浆糊,面上一点不显,看着好像还在认真听众人聊天——光是困成狗,绝不撒酒疯。
  回宿舍的时候他自觉好像踩在棉花上,还在努力跟着地面印的白线走得笔直,荣舒走在他后面,就觉得逢云是不是有强迫症。
  走了没几步,逢云感觉到胃里一抽一抽地疼,又疼又醉又困,只想快点回到宿舍躺平不动弹。
  这个时候韩联打电话来,逢云语调听着正常,人是糊涂的,韩联说的话也听得似懂非懂,就知道是在东拉西扯地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逢云就有点生气了。
  说了没一会儿胃里抽得更厉害,逢云停下来扶着树休息,韩联又问了句什么,他也没听清。
  这时何三录从前面折返回来说要去趟超市,问逢云要不要带东西。
  逢云努力站直了摆摆手说:“不。”
  一个手滑手机掉地上。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
  后面上来的荣舒才意识到他是有点喝醉了。
  荣舒捡起手机,说:“这都摔到直接重启了。”
  逢云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真人不露相啊,脸都没红就醉得手机都拿不稳。”
  最后是荣舒把他带回去,逢云躺下的时候还在想今天韩联是找他聊的什么。思考半天未果后迅速地睡去了。
  逢云凌晨四点醒来过一次,觉得冷得厉害,起身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洗了个澡。
  夜色已经淡了,东方天空呈现出一种渐渐透出灰蓝的样子。


第22章 第 22 章
  他爬上床接着睡,很快陷入诡秘的梦境。梦里面好多没有脸的人围在他身边,他潜意识里却能分辨出哪一个是谁,这些无脸人朝他说这什么。
  “听不到,大声点!”他回答道。
  于是这些人围地更近,七嘴八舌的聒噪起来。
  突然一个人从包围圈外面闯过来,一把拉起逢云就向外跑。
  这次逢云听清楚了,那个人急切地说:“快跟我来!”
  他和之前包围着逢云的人不一样,他的脸上五官清楚明白。
  逢云看着他的脸,觉得自己是认识对方的,却无论如何想不起他是谁。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儿?”逢云跟着他跌跌撞撞地跑着。
  对方毫无征兆地停下,好像被逢云的问题激怒一般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等等,等等我!”逢云赶忙跟着追,可是他跑的腿都软了,对方头也没回过,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醒了?”何三录吸着面。
  逢云揉揉眼说:“怎么又吃泡面?”
  “外面下雨。”荣舒也端着碗:“你昨天喝醉了,傻呵呵的,一回来就趟床上。现在酒醒了?”
  “醒了。”逢云打了个呵欠,莫名其妙地觉得空落落的。难道也要泡个面?
  逢云时不时会想起他喝醉那天晚上韩联的电话。他们近来联系没有那么频繁了,快到国庆时,逢云打电话给他,照例说说最近这段时间身边发生的事,韩联耐心地听着,却没聊起自己。
  “你假期有安排吗?”逢云控制着语速问道:“去年说去霞珠岛也没去成。”没有开口说我们一起去玩吧,但韩联认识逢云四年多,清楚地知道这就是一个再明白不过的邀请。
  隔着听筒沉默着,一秒,两秒,最后平稳地回答:“我和同学约好了去露营。”
  意料之中。
  逢云轻声感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你疏远了。”他听见韩联毫无起伏的呼吸,脑中冒出奇怪的念头——短暂的冷场将无形的电波冻结成冰凌,咵咵摔碎在地上,于是拿着电话的两个人就再也没有机会联系到彼此。
  韩联似乎有点尴尬,解释道:“也没有吧。这学期课多,又都是专业大课。”说得他自己都信以为真:“我差不多也是勤学好问孜孜不倦的好学生啊。”
  聊到后面逢云自己也觉得无趣,随意编个借口挂掉电话。
  大概两边都觉得是解脱。
  快要入夏了,海边偶尔会起大雾。逢云总觉得那白雾是偷偷从海面溜上来,等到黑夜过去朝日将升时,再默默地回到海里。晚间从宿舍楼上向下望,只看见一片茫茫中路灯模糊的光影,一个接一个,一个隔一个,孤单地伫立在湿漉漉的夜色里。
  他始终是没有太多朋友,这时候心里的感受对那仅有的几个称得上朋友的人也无法表达。
  蒋晓光天生的乐天派,什么问题都算不上问题,忧愁从左边来,绕着他的光头转一圈,就从右边离开;高伊吾的话,单看朋友圈就知道他忙得起飞,竞选,辩论,实践,比赛,过着令人艳羡的、充实的、精英的生活。
  和其他所有假期前的最后一个下午相同,这天教室里只稀稀落落地坐了不到一半学生。想必经验丰富的教授也对自己的学生了若指掌,派了手下兼职助教的博士生来讲习题,自己并不到场,成功地眼不见心不烦。听课的同学不多,很有规律的集中在四个吊扇下面,穿格子衫的助教已经开始面无表情地念PPT上的习题,逢云来得有点迟,从宿舍赶过来,出了一身的汗,见能被风扇吹到的地方都一隔一地坐了人,便轻手轻脚地坐到窗户边上去。
  随意翻了几页小说,就收到祝鼎一的短信。
  “沈逢云,还记得我是谁吗?!”
  逢云高中时和祝鼎一并不熟络,毕业后也没有联系过。才高中毕业两年而已,二十岁的人忘性也没那么大。他摸不准对方突然联系自己的原因,却也很快回复问他有什么事。
  原来这个家伙翘了一天课,提前开始小长假,一张高铁票坐到T市。
  逢云在校门口接到祝鼎一时,对方脚踩人字拖,穿着鲜艳到夸张的短裤,头上戴着草帽,标准的海岛游客形象。
  两人在校外挑了个二楼小餐厅。平常这里人很多的,到了假期稍显寥落,却实在清净,很对逢云的胃口。
  祝鼎一拿草帽扇着凉风,和高中时一样聒噪:“你们学校可真够热的,难怪宿舍都有空调。不过女生们都穿得好清凉,短裤小背心诶,我们学校都不许学生这么穿。”
  “嗯,热嘛。”逢云心不在焉地回答,随意点了个通心粉就把菜单推给章岭。
  “哦我看看。什锦海鲜盖饭……好吃么,你点了什么,噢我不要粉,一个黑椒牛肉套餐,一杯酸梅汤。哎你没怎么变嘛,贴近赤道也晒不黑的样子。”
  祝鼎一呱啦啦地讲着,逢云偶尔点头,附和一两句,适时地回应“噢真的吗”“后来呢”“哈哈有意思”。
  青春期结束后他觉得自己慢慢地开窍了,虽然仍然不愿意主动和不熟悉的人频繁交流,却学会了做一个倾听者。
  讲着讲着,就拐进了所有老同学会面一定会涉及的话题——别的老同学。
  坦白说呢,逢云从祝鼎一这里收获了好多意想不到的消息:周心巧在北边念了一学期突然退学回高中复读,于大双进了学校篮球队还随队参加了大学生篮球联赛,杨术下半年一开学就要去美国交流一年……
  饭吃到一半,祝鼎一滔滔不绝地接着说:“哎你知道吗,韩联和卢愫两人处一块儿,真是看不出来,异地恋啊!”
  逢云耳边嗡地一下,头皮都炸了。
  “以前也看不出他们俩有意思,说是在一起好几个月,一有时间就凑一块儿回A市,都见过家长了呢。上个星期听说是吵架了,韩联第二天翘了课直接飞到C市去找她……实力派的情圣哪!”
  祝鼎一还在那里眉飞色舞地八卦,逢云笑得脸僵几乎要疑心对方是故意不停地跟他说韩联的事。
  闭嘴啊。
  不要说了。
  我不想听。
  可是他仍然笑着,“噢是么”“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没听说”……
  祝鼎一见了老同学,吃了饭,聊了天,旅行计划上又完成了一项,心满意足地在逢云的目送下上了公交车,临上车时还转过身夸张地挥舞手臂,鲜艳的短裤在暗下来的天光里格外惹人注目。
  逢云看着公交车消失在车流里,手脚麻木慢吞吞地往宿舍走。
  夜幕降下,不知为何今晚的路灯却没有按时亮起。
  此刻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毫无长进,真正地虚度了光阴。他只是自己可有可无的故事里微小的角色,跃出那一小方天地,在哪里都是局外人。
  卢愫在逢云的脑海里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分科之后从其他班转进来的同学,高中时坐在前排,成绩中等,不显山露水,也没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特长。一个他完全没想到会和韩联扯到一起的人。他还记得那会儿易青青和宋倩倩都对韩联稍微有那么一点似是而非的意思……
  韩联和卢愫,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
  真是又好笑又难过,居然还想问韩联为什么疏远自己。
  他朋友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却在自作多情。
  逢云一边走一边握着手机,努力克制着打电话给韩联的冲动。难怪难怪,之前许多不合理的猜测都有了答案。
  要说还有什么值得的庆幸的地方,那就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过,这份尴尬的心意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难堪的秘密也终于会成为永远的秘密了。
  回到宿舍里,荣舒一个人在,抱着笔记本捣鼓了一会儿,让逢云给他拍CET6的考试照片。
  “怎么你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样子?”荣舒靠在墙壁上嘟囔着问。
  “啊?没有,可能是晚上有点失眠的缘故,天气不好。”逢云干巴巴地解释,把手机递给荣舒问道:“你看这样行吧?”
  荣舒看了照片,满意地准备上传到报名系统。
  其实也没什么,算什么大事呢,逢心里对自己说。
  过了几天在快递点拿东西的时候刚巧碰见同班的向思思,几个箱子重在一起把她脸都档了。
  “你这还能看见路吗?”逢云帮她端了上面的两个:“这都买了些什么?”
  向思思爽朗一笑:“网上超市搞活动,都是生活用品。”颠颠手里仅剩地一个纸皮箱:“这个是水果。”
  “你那个重么?换给我拿吧。”
  “不用,我抱得起。”
  逢云一路帮她把东西送进宿舍,门口舍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们。
  向思思宿舍里没别人,放下快递,她拖了自己的椅子让逢云坐着歇一会儿。
  逢云用手扇着风,看见四个铺位都装了窗帘,底下柜子里放满了书,两个相连的柜子里分别摆了一套整整齐齐的剑桥雅思。
  “都想出国吗?”他随口问道,有一张书桌上还摊着看了一半的习题集:“你们这是学霸宿舍啊。”
  向思思笑道:“什么学霸,做样子而已。”她把装水果的箱子开了:“奇异果吃吗?”
  逢云摆摆手:“过敏,舌头会肿。”
  “好多人都这样。给你火龙果。”
  逢云也不推辞。


第23章 第 23 章
  向思思像是又想起什么:“她们俩啊,你别看是一个宿舍,床还挨在一起,其实平时连话都不说的。”
  “是吗,一个屋子不说话很难吧?”逢云有点小小的惊讶。
  向思思说:“两个人做什么都是你追我赶的,争国奖,在辅导员面前互相拆台。”
  逢云明白这两个铺位住的是谁了。
  班里的传闻他也知道,绩点排下来,最后是稍低一点的那个拿到了名额。
  那是第一个回合的事。被算计的女生醒悟过来,之后就是两个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谁也不肯认输。
  向思思微妙地一笑:“所以说是四人间,其实跟两人间似的,那两个白天都见不到人影,晚上快熄灯才回来。”
  逢云十分有诚意地听完女生宿舍的八卦,拿着火龙果回去了。
  宿舍门被人从里面大力推开,差点撞到逢云的头,一个不认识的女生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逢云惊魂未定地摸摸鼻子,荣舒脸色不佳,坐在书桌面前不说话。逢云问道:“怎么了,那谁啊?”
  “选修课上认识的,没什么。你上哪儿……”荣舒忽然看见自己桌上的手机,外壳贴满了水钻。
  “她手机没拿。”逢云说。
  敲门声又咣咣想起,看来这位发现手机没拿后,不仅仅余怒未消,反而更生气了。
  逢云开了门才仔细看到这个女生的脸,杏眼白肤,下颌尖尖。
  庄师雅本来准备好的台词打了个顿,方才差点撞到荣舒的室友,她在气头上没来得及道歉,现在对方来开门,看着也算和气,倒让她自觉不占理,气势上矮了一截。
  “同学,我手机落在你们这儿了,能帮我拿一下吗?”庄师雅说。
  逢云看了看,荣舒扭头一副只顾着打游戏的样子。
  “小幺?”逢云叫道。
  见荣舒不理睬,他过去拿了手机塞荣舒怀里,赶着把人推到宿舍门口,咣地一声把门带上。
  荣舒穿个拖鞋被关在门外,手里拿着金光闪闪的HELLO KITTY,挠了挠头递给庄师雅:“我室友,脾气有点大。”
  “比不上你,我看就挺和气的。”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又一起出去吃饭了。
  晚上荣舒回来,看着兴致不错,还哼着小曲。
  “荣小幺挺高兴嘛。”何三录边晾衣服边说。
  “可不是。”逢云翻了页书。
  低迷总是有限的,把生活填满内容,空闲都占满,忙忙碌碌,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了。
  逢云尽量把课选在白天,晚上的课实在集中不了精神,很容易疲倦。
  平时上课都往前排坐,这是轻而易举的事,大部分课程开课的时候学生们都喜欢从后面开始坐。上课的时候强迫自己把跟着老师的思路走,记密密麻麻的笔记,随身带着优盘,每一门课的课件都拷走。
  心无旁骛是件越长大越难的事。人随着年纪的增长,见识的东西更多,脑子里装的东西就越多,想法也复杂。而在年幼的时候,就像一个空瓶子,等着世界把它填满。逢云回忆自己刚念小学的时候,根本不必刻意去学专心致志,老师说话,他的眼里就全是说话的老师。现在想重新回到年幼时如饥似渴的学习状态,真的要花大功夫,是以他的大部分精力都重新用到了学习上,一忙起来也就没功夫去想别的事了。
  他提前一个月复习,闲书都放到一边,课本反复琢磨,老师的课件一页页地看,等到考试的时候,发现原来并没有这么难——实际上没有哪个出题老师刻意要坑学生,要知道一门课挂课率太高老师也是十分愁苦的。
  有一天暴雨,逢云在写作业,荣舒在背明白师兄那里传来的重点,听见门口有人,何三录的声音响起:“快给我开下门。”
  荣舒还拿着纸,抬脚去拨门锁:“没反锁呢,你……你上哪捡的这一家子?!”
  何三录脱了下外套,拢在怀里抱着三只拱来拱去的小黄猫。
  “啊!”逢云噌地站起来:“哪来的?”
  何三录把猫放地板上,三人围成一圈,看着眼睛都没睁开的小东西。
  “我下了班在图书馆外面的草垄里发现的。”何三录脸色有点不好:“早上过去的时候,有只大猫……的尸体摆在图书馆门口的阶梯上,身上血都干了,尾巴断了半截,好多人围着看。我没瞧仔细,也不知道是谁仍在那儿的。回来的时候下大雨,地上的血都冲干净了,猫也被清走,没走多远就听见它们的叫声。路上都没什么人,我找了找,草垄里捡到它们的。”
  “这都湿透了。”荣舒伸手摸了摸:“拿风筒吹行不行?”
  “行吧,离远点儿。”逢云说:“喂点吃的,听说小猫可以喝羊奶,我去趟超市。”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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