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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邻_巫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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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政敏所猜测,外头早就在传周阿四是位无耻小人,受伯父家莫大的恩情,却忘恩负义,凉薄无情。私自开珠铺不说,还把堂兄打伤。好在这些话还没传到周政敏耳中,否则他得气得吐血。
周家珠铺,在京城享有名誉,东家老周,更是人脉广泛。只要有心破坏周政敏,把他说成一位人渣,那么在京城百姓眼里,周政敏就是个人渣了。
周政敏自小没爹,外头多有传闻,是他大伯提携了他,对他家资助许多。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周家其实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多年,只是他们人微声弱,向来忍气吞声,到现在竟是无处控诉。
“周东家稍安勿躁,这珠铺营生,做的是熟人生意。才开张一天,哪来的熟人。”
李掌柜平缓冷静的声音,让人很受用。
“我知道,只是没有新客哪来的旧客,随便来一位客人也好啊。”
周政敏托着下巴,幽怨的看着对面香药铺里热闹的情景。
“喏,那不就是一位。”
李果小声说着,他目光投去的地方,是店铺门口,正站着一位异乡人装束的男子。那男子仰头看着头上的新招牌,似乎在想着什么时候,这里有家珠铺了。
“客官里边请,我们李周珠铺卖的都是上好的廉州珠,童叟无欺,物美价廉。”
周政敏连忙起身,激动地搓着手,笑得眉眼弯弯迎上去。
开业一日,珠铺没做成一单生意。
黄昏,阿棋和阿小关着铺子,李果在铺中整理珍珠。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问:“李员外在吗?”
李果探头,看到外头站着阿鲤。
见到阿鲤,李果十分高兴,但是他得掩住兴奋的心情,平静问阿鲤有何事。
“二郎让我送上一份贺礼,说是祝珠铺开门大吉!”
阿鲤递给李果一份礼物,跟李果行个礼便走了。
以李果对赵启谟的了解,李果没有在店铺里开打李果,他回家才打开。礼物是件雅致的剔红香盒,可以用它在珠铺内燃香,非常实用,赵启谟实在有心。打开漆盒盖,盒中放着一张纸笺。李果取出纸笺,见上面有赵启谟的字,写着:馆中相候。
馆中相候。
见到这四字,上次在馆中的事,立即浮上李果脑海。李果脸庞发烫,连并耳朵也红得透亮。
这几天光顾忙珠铺的事,李果顾不得和赵启谟联系,也只有夜深,才会想起赵启谟。这些日子没能相见一面,启谟,显然也是想他的。
夜晚,李果沐浴更衣,骑马要外出,绿珠见他盛装离去,让他少喝点酒。
李果笑语说:“知道了,喝酒伤身。”
绿珠目送李果离去,想着李果来京城多时,他这人讨人喜欢,在外头,大概是有不少朋友。
齐福馆的夜晚,静寂无人声。李果登上楼,见自己的房间灯火通明,他欣喜推开房门,果然,赵启谟已在里边等候。
赵启谟一身燕居打扮,衣服看着朴实无华,大概是不想引起人注意。毕竟他往时的穿着,一看便知是位世家子弟,仪貌又极其出众,任谁遇到,都要多看几眼,太惹眼。赵启谟站在窗前,李果想自己一路匆匆赶往馆舍的样子,必是被他看到了。
“今日珠铺开张,生意还好吗?”
赵启谟拉上窗户,将窗外树叶沙沙声遮挡,房中顿时寂静,越发显得空旷。
“前些日,周家珠铺的人把我们招牌砸了,只要重做,到今日才开张。”
李果虽然这几日没和赵启谟在馆舍相会,但是曾派阿小去帮他送信。由此赵启谟知道珠铺今日开张,并且也知道更换了相会地点。
“今日有前来捣乱吗?”
赵启谟认真听着,他走到木案前落座。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下坐动作,竟是简练优雅,看得李果眼睛发直。
“来倒是没来,大抵是被散播了谣言,今日没有客人,一单生意也没做成。”
李果回过神来,平淡讲述。在他看来这是件麻烦事,但即已如此,着急也没用。
“启谟,你觉得这家馆舍怎样?”
不想再谈珠铺的事,李果转移话题。
“好是挺好,想来租金不低。”
赵启谟目光落在漆金的木床上,上面的被褥崭新,有着精美图案,两只白釉瓷枕雅洁可爱。
“是挺贵,但花得值得。”
李果小声嘀咕,不好意思去看赵启谟。
为了和赵启谟相会,花再多钱他都乐意,哪怕是此时,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人,内心也是无比幸福。
两人交谈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馆仆的声音。李果疑惑,赵启谟已起身开门。
馆仆送来丰盛的酒菜,逐一摆上木案。随即像来时那般,带上门,悄无声息的离去。不多看不多问,安静随和,这便是高档馆舍的服务。李果再次觉得,这钱花得值。
“南橘,祝贺你新店开张。”
赵启谟微微笑着,他为李果和自己各倒盏酒。
李果受惊若宠,兴奋地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他笑说:“启谟,祝你春闱高中。”
赵启谟的酒盏本已递到唇边,听到李果这句话,他的动作一滞,黑眸中一缕忧郁划过,霎那之间的事,李果没有捕抓到。
“好。”赵启谟将青盏中的酒饮下,启唇轻道。
这夜两人对酌,屋中灯火如昼,将两人的脸庞,照得清晰。
因为太开心,李果喝醉了,他这人喝醉就爱笑。笑容如熙和,明眸似星,眼尾洇出风情,红唇翕合,十分诱人。纵是赵启谟也无法坐怀不乱,他揪住李果的衣领,将李果压制在酒案旁亲吻。
李果衣衫凌乱,长发披肩仰躺在地上,赵启谟身体覆上时,李果双手揽抱赵启谟的腰身,轻轻问:“启谟,我们这样算夫妻吗?”
赵启谟心中一阵刺痛,他停下动作,凝视着李果。他拉开李果揽抱的右手,将李果的手掌贴在自己胸口,他沉静说:
“果贼儿,你我做的是苟且之事。”
赵启谟的声音听着嘶哑,他剑眉压低,刚毅的唇上有一份自嘲。
这么一句话,让李果的醉意全散了,李果抬手抚摸赵启谟痛苦的脸庞,他的拇指在赵启谟嘴角轻蹭,似乎想擦去赵启谟那份自嘲。李果微笑地说:“一时也好,一日也好,一刻也好。”
很多事,李果并非一无所知,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他已十八岁。他知道春闱意味着什么,也知道京城榜下捉婿的习俗。
听到这句话,赵启谟的幽黑的瞳孔瞬间放大,既而他阖上眼睑。
赵启谟将李果的手臂紧锁在头上,他恶狠狠亲着李果。李果意识涣散时,似乎听到赵启谟说了:“死生契阔。”这四字,像风般那么轻。
第86章 西院里的小娘子
深夜; 赵启谟从床上起身; 睡在他身旁的李果随即醒来。烛光昏暗中,李果帮赵启谟穿衣系带; 待赵启谟穿戴整齐; 李果也只是一身素白色的贴身衣物。“别着凉。”赵启谟捏了李果手一把; 他声音温柔。李果轻轻给赵启谟一个揽抱,说:“路上小心。”
已是亥时; 路上漆黑、寂静。赵启谟温暖大手摸上李果的脸庞; 他温和说:“你也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今夜两人饮酒; 李果的脸庞到此时仍红扑扑; 似乎酒意还没散去。何况; 李果身体大抵是不适的,对于这样的事,赵启谟也问不出口。
“不用,我自己回去; 我们分开走。”
李果拉开赵启谟的手; 说得无所谓。心想; 赵启谟再用这样的眼神凝视着他,他恐怕是要逃回床上去,抓被子遮脸了。
“我没事。”
对上赵启谟询问的深切目光,李果只好硬着头皮说出这三字。
无论如何,李果不希望被人发觉他和赵启谟这种关系。
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前来; 安安静静各自离去最好,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
“我下回再来看你。”
赵启谟将李果披散的发揽到耳后,他在李果唇角亲了下。
“嗯。”
李果温顺地点头。
赵启谟下楼,李果站在窗旁。
不会,便见赵启谟骑马,阿鲤提灯在旁,两人若无其事离去。
每每赵启谟从馆舍窗下走过,他都不会回头,若不,他应该能看到李果穿着单薄的衣服,伫立在月色下的身影。
披星戴月离去的赵启谟,逐渐消失在夜幕下。李果忽觉寒意,收揽被风吹乱的长发,将窗户关上。从窗到床不过数步距离,李果小步走去,手掌撑在腰上。
李果红着脸,胡乱想着,世人都被赵启谟那副端靖、文质的样子所欺骗。
赵启谟一主一仆前往城东,抵达赵宅。阿鲤喊门,院中人都已睡下,内知开门。赵启谟很少深夜归家,不过他每每要晚归,都会先告知父母。今夜,他用的借口是和友人聚会。
和李果相会的次数很少,也不频繁,不至于会被人察觉。
赵启谟返回寝室,他的寝室灯火幽暗,女侍瑟瑟卧在别榻,听到赵启谟的声音,连忙起身。她帮赵启谟脱衣,服侍赵启谟沐浴。
瑟瑟万般皆好,就是看赵启谟的眼神,带着几分痴念。这让赵启谟感到不舒适,他虽然习惯身边有女侍,但他不需要一位迷恋他的女仆。
人不同于物,一旦动了感情,便有执念。
赵启谟卧在大床上入眠,瑟瑟躺在别榻上,悄无声息。
正值血气方刚的赵启谟,和一位温香软玉的妙龄女子同室多时,却是视若无睹,更别谈欢好之类的事。好在瑟瑟素来内敛寡言,若是遇到那种别有用心的狡仆,跟赵夫人禀报赵启谟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那赵夫人难免要觉疑惑了。
清早,赵启谟刚到父母院中请安,还未出院,便听内知禀报说吴伯靖来访。吴伯靖这位纨绔子弟,做事出格,他要兴致来了,三更半夜都可能来叩赵宅的门。
老赵不喜欢这位后生,奈何他是老友的儿子,总不能直接下逐客令吧。
吴伯靖腰间插着马鞭,抱胸斜站在院门外,等候赵启谟出来。
“启谟,还记得我和你说的新宅院吗?我今日特地来邀你一同前去观赏。”
吴伯靖大手一揽,搭在赵启谟肩上。
“记得。”
不就是建在城西的莺莺楼。
要说别人建新宅,都会取个大气上档次的名字,偏偏吴伯靖取了俗气、充满粉脂味的“莺莺”二字。
赵启谟和吴伯靖可算是穿着开裆裤时便认识,吴清砚是老赵的至交,他们两个小年轻是知交,两家为世交。
赵启谟骑匹白马,吴伯靖也骑匹白马。两位翩翩的世家子弟,锦衣金带,并驱驰骋在西郊上,谈笑风生,惹来多少目光。
在城东,吴伯靖的声誉不大好,谁都知道吴家有对行为唐突的兄妹,只能怪宁德公主不能以身作则,而吴清砚惧内,一双子女不敢管教。
然而吴伯靖长得俊美,且多情,而且做事只凭喜好,全然不顾什么礼教、身份。很多民家女子,对他这人颇为倾慕。
吴伯靖的性情,和赵启谟相左,有趣的是,两人从小到大都是极好的朋友。
两匹马登上山丘,吴伯靖执着马鞭,指向远处一座楼阁庭院,朗笑说:“往后捶丸便来这里。此地山清水秀,比那拥挤的城东好上百倍!”
“伯靖,我夏日可要到此地避暑。”
赵启谟仰天看着流动的白云、远处黛绿的山、村舍,近处的溪流。在这些之间,一栋宽敞、舒适的大宅院座立其中,倒也是乐得逍遥,令人羡慕。
“哈哈,就知道你喜欢,我给你留了处楼阁。不过老弟,你要是春闱高中,可就享不到这份清福了。”
也就只有吴伯靖敢说这样的话,功名在他看来如粪土般。
“那我便不考了吧。”
赵启谟哈哈大笑。
若是今年不参与春闱,那便也没那么多烦恼,逍遥自在过一年多好。
这样的话,也只能在吴伯靖面前说。自己多少年的苦读,多少人对他的寄托皆在于此。人生往往不由自己,人生也得有所克制,有所追求,赵启谟不愿自己庸碌无为而活。
吴伯靖和赵启谟两人前往莺莺楼,宅中早已聚集众多人,吴伯靖在宅中设宴。
唯有赵启谟是吴伯靖亲自去邀请,其他人,吴伯靖则是派仆人送去请柬,连秦仲平也不过如此。
进入宅院,赵启谟才觉楼阁高耸入云,庭院宽敞得望不着边。
吴伯靖宴客在东院,客人一二十,服侍在旁的酒妓十数人,无一不艳美。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不谈国事,只谈风花雪月。
几杯酒下腹,赵启谟起身,独自到院中赏花。他对于酒色,谈不上喜好;对于花花草草,向来热衷。
曲径通幽,一路玩赏,赵启谟走至亭边,见亭上已有人,正是秦仲平。
“子希,你也出来了?”
“听闻伯靖从山中挖了不少奇花异草,我来看。倒是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
秦仲平作风正派,但为人宽容、仁爱,和谁都能相处得来。
“你听。”
秦仲平轻轻说。
赵启谟这才留意到,隔壁有声音,是女子的笑语声,时有时无,似乎有不少女子。
“是吴家小娘子和她的女伴。”
赵启谟觉得这并非什么怪事,吴伯靖非常宠爱他的妹妹吴英英。这位小娘子向来无所顾忌,颇似她兄长。
“我两位妹妹也在里边。”
说时,秦仲平的眉头皱成一团,露出惭愧的表情。
“不过是来赏花和女伴玩戏而已,你多虑了。”
赵启谟不觉得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些都是未婚的女子,十四五、十五六岁的年纪,却要用种种教条去禁锢她们,未免太残忍。
“子希,阿嫣我自然放心,然而阿桃年纪轻,若是遇到歹人,不慎出什么丑事,倒是把她害了。”
一墙之隔的东院,就是众多壮龄男子在饮酒作乐的场所。吴伯靖的朋友,什么人都有,秦仲平也不是瞎紧张。
“我早说不该让她们过来,奈何后母一心……”
觉察自己说了长辈的坏话,秦仲平再没往下说。
赵启谟早有耳闻,秦仲平这位后母是位泼辣、钻营的人。
“也是为难你了。”
赵启谟不觉得秦仲平可怜,反倒很钦佩他。这是位难得一见的好兄长,对两位妹妹如此关心、守护。
两人交谈间,一只风筝掉在亭上,墙那边也同时传来女子小小的惊呼声。
秦仲平看到,连忙攀爬木栏,将挂在上头的风筝取下。
不会,果然有一位女婢过来讨要风筝。
秦仲平递给她,温和说:“线断了,回去再续上。”
女婢拿着风筝,目光却落在赵启谟身上,她偷看一眼,便匆匆跑了。
赵启谟和秦仲平所在的位置是东院,小娘子们所在的是西院,两个院子隔着一堵墙。两院相通,有门可进,有路可走,墙上还有许多木窗。
树木婆娑,透过木窗隐隐可见对面的人影。
女婢走后不久,便见几位小娘子嬉笑过来,偷偷趴在墙上偷窥。
秦仲平的脸色顿时像猪肝般,他不是害羞,而是羞愧。他听到这些嬉笑声里,有他妹妹阿桃的声音。赵启谟听出吴英英的声音,赵启谟机智地挪动脚步,站在一簇竹子后面。
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小女子偷窥,只是吴英英作派荒诞,他觉得若是被吴伯靖知道,就是吴伯靖那样洒脱的人,也要难堪。
每次进出吴宅,赵启谟都知道吴英英躲在暗处偷窥他。他对这位小娘子没有任何念头,只是觉得头疼。
此时,西院的吴英英和阿桃说:“你哥怎么也在?”阿桃不屑说:“看他那书呆做什么?”又羞赧地小声问:“赵二郎在哪?我怎么没看到。”身边女伴取笑她,她不恼反驳:“呵你们不喜欢他,跟过来做什么。”吴英英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她透过竹林,看到了赵启谟的身影,她目光里都是迷恋。
这群叽叽喳喳、毫无顾忌的小娘子,无不是盛装、娇美。她们相互间的感情似乎很好,挤在一起,偷窥东院。唯独有一位穿着朴实,其貌不扬的女子远远站着,并不上前,此人正是阿嫣。阿嫣不只站的位置远离女伴,事实上,这些女伴也不大搭理她,觉得她一本正经,好生无趣,有的女伴甚至还要拿长相取笑她。
第87章 月色下的南远寺
午时; 绿珠来送饭; 见周政敏一脸愁容。李果人站在店铺外,目送过往行人; 一副沉思貌; 另一旁的李掌柜; 也显得平静,目光落在街上。
这条商街; 人流多; 热闹。望眼所及,几乎每家店铺都有客人; 有生意在促成; 有财物声在叮响。独独这家李周真珠; 似乎为世人所遗忘。
“果哥,你过来吃饭,汤一会凉啦。”
绿珠将食物摆上桌子,唤店铺外的李果。
李果听闻; 慢慢走进来; 他在思考着什么。李果坐落; 跟前摆放一碗饭,他视若无睹。身旁的周政敏早换了另一幅模样,捧着碗扒饭,吃得满嘴油光,忧愁尽扫。
“掌柜,我想举行一日关扑。”
李果拿起汤匙又放下; 仿佛下了决心,他把他思考的事情说出。
“关扑,不失是招揽顾客的办法。李东家,你打算怎样关扑?”
“即是要馈赠,那便赠好珍珠,上品的三分珠,二十颗。”
李果算过了,花这笔钱,他承受得起。
“果员外,这也太大手笔了?”
周政敏惊得到嘴的五花肉,从筷子夹缝里哧溜滑落。
“上品三分珠十颗,四分珠一颗。”
李掌柜毕竟经验老道,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关扑二十颗三分珠,吸引不了多少人,关扑一颗价值百缗的四分珠,则会成为一时话题。
“确定可行吗?”
周政敏激动地询问。
“可行,就这么决定。找几个闲汉,让他们将消息到大街小巷里散播。”
李果连如何广而告之也想好了。
“唉,你们觉得行,那便做吧。”
周政敏这人不精明,但是既然李掌柜和李果都赞同,那他没意见。现今三人一条船,只能咬牙一条心,共度难关。
两日后,关于朱雀门街的李周真珠铺要关扑四分珠的消息传开,人尽皆知。
关扑当日清早,李果等人前来开铺门,惊喜发现,店铺外已围满人群,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参与关扑的人,不限男女、年纪,每人出资数文和李果关扑,连赢李果五次,可以获得颗上品三分珠。而连赢十次的人,则能得到一颗四分珠。
周政敏记人名,阿棋、阿小和李掌柜看铺,绿珠负责馈赠珍珠。
店铺内人挤人,因有李掌柜在,又请了几位闲汉看场地,并未发生混乱。
赌赢李果的人,去绿珠那边领珍珠,没有赢的人,也围到绿珠身边转悠。看这位貌美的妙龄女子从柜中取出珠盒,并且打开,展示珍珠,再亲自递到获胜者手中。周政敏见绿珠身旁全是青壮男子,他挤开人群,自动挡在绿珠身旁。绿珠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丝毫不慌乱,见到周政敏护她,她对周政敏微微一笑。
十颗三分珠赠出,尚未有人赌得四分珠。此时已近午时,李果在参与关扑的人中,挑一个顺眼的,卖了个人情予他,让他把四分珠赢到手。
“哈哈,我赢了!赢了!”
一位穷糙汉子趔趄站起身,一脸说是笑不如说是哭的表情。
“政敏,领他去取四分珠。”
李果将关扑用具覆盖在桌上,以示结束。李掌柜站在人群中,大声宣布四分珠已有得主,关扑到此为止。
众人兴高采烈拥簇着穷糙汉子离去,穷糙汉子捧着四分珠喜极而泣,自不必说。
待穷糙汉子离去,店铺中的人群仍不舍离开,就也有来问珠,有来看珠的。李果和周政敏都曾经是珠铺伙计,接待顾客他们在行,趁机促成了不少生意。
这日关扑,虽说挣不够赔,然而毕竟也卖出数颗珍珠,入囊许多钱,把周政敏乐得合不拢嘴。
这还只是一日之间的效应,自从这次关扑后,李周真珠铺渐渐有点名气,前来购珠的顾客虽然还不多,但比先前门面冷落的情景,实在是好上不少。
在珠铺忙碌数日,也没有空闲和赵启谟相见。一日李果去城东送珠,路过赵宅附近,李果突然非常思念赵启谟。然而李果终究没有上门拜访,他知道赵启谟有许多友人,都是青年俊杰,他害怕被看出端倪来。
李果黯然回家,不想夜里阿鲤前来,递给李果一封信。
赵启谟在信中让李果于黄昏出南门,到城郊南远寺门后等候他,两人可以在城郊留宿,隔日再返回。
这还是赵启谟第一次约李果出城。
李果把书信读了又读,欣喜极了。他们往时都只是在夜晚相会,这次两人可以白日相伴,有一夜一日的时间。
抬头看天,太阳偏西,李果不做多想,牵了马便跟绿珠说:他和友人有约出游,明日后返回。
“果哥,是哪位友人?”
绿珠对李果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友人,十分好奇。
“赵舍人,他是京城人,你往时在广州曾见过。”
李果没有隐瞒是谁,对于绿珠,他不忍去编些谎话欺骗她。
“便是送香盒的那位吗?”
绿珠恍然,她听周政敏说过,这位赵舍人是国子监的监生。想到李果有这么厉害的朋友,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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