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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邻_巫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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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果笑语,他这份喜悦,发自内心深处。
  “嗯。”
  看着李果喜悦的笑容,赵启谟以指为梳,帮披头散发的李果整理发丝。
  赵启谟很清楚,于这人世,想恣情恣意的活着,光有点钱,根本无济于事。
  “启谟,你的头发也乱了,我帮你梳。”
  李果取来一把梳子,让赵启谟坐好,他帮赵启谟梳发。李果手指很灵巧,但李果会盘的发髻,无不是平头百姓常款。赵启谟的发髻样式复杂、讲究,出自心灵手巧的侍女之手。
  赵启谟沉稳坐在床上,任由李果胡来,不嫌弃李果给他梳出一个土气、过时的发髻。
  头发梳好,赵启谟起身穿衣。李果在旁看着,闲不得,又上前帮赵启谟穿衣服。先是白色的衫子、而后是褙子,再后则是外袍。再在腰间系上革带,坠上佩玉。似乎忘记了什么,还要戴上巾帽。李果取来巾帽,帮赵启谟端端正正戴上。一位雍容闲雅、翩翩甚都的少年郎站在李果面前。
  李果忙退开两步,难得羞涩地看着赵启谟,同时还傻傻笑着。
  赵启谟瞅瞅门外,确认无人声,他上前亲了李果,低语:“我下遭,再来看你。”李果赧红脸,轻轻回着:“嗯。”
  赵启谟悄无声息走出驿馆,他骑马回国子监。李果打开窗户,站在窗前,看赵启谟离去。赵启谟若无其事离去,一路没有回头。
  待赵启谟走远,身影消失于闹市。李果关上窗户,突然雀跃地跳起,扑到床上打滚。
  也不管自己还披头散发,只穿着最贴身的衣物。
  李果抓抱散发着龙涎香气息的被褥,躺在床上傻笑。
  傻笑过后,想起两人那些最为亲昵的事,则又满脸通红,把被子拉高,将脸捂住。
  清早,穿戴整齐的李果,返回城南租住的宅院。
  这处宅院,就位于珠铺后面。
  李果刚迈进门,迎面遇上绿珠。绿珠问他:“果哥,你回来啦”
  昨晚,李果跟绿珠说要和京城的一位友人应酬,可能不回来过夜。
  “啊,是……”
  李果心虚,好在绿珠没怀疑他。
  “可是酒还没醒,怎么满脸通红。”
  绿珠连忙进屋,帮李果准备湿巾擦脸。
  “绿珠,我自己来。”
  李果接过巾布,胡乱抹把脸。
  绿珠站在一旁,她闻到李果身上有陌生香味,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既然是去应酬,难免沾染胭粉香药气息,这本也是常事。
  “你要是累了,先趴床歇息,我去买些吃食过来。”
  绿珠在从广州前往京城的路上,便总是照顾李果起居、饮食。
  “我,倒真是饿了。”
  李果捂住咕咕叫的肚子。
  一刻钟不到,李果已经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吃着早饭。他往嘴里塞完最后一个包子,就见周政敏走来。
  周政敏大大咧咧找个椅子坐下,摩拳擦掌说:“果员外,大家都好了,就等你啦。”
  “唔,我这就好。”
  李果大力咽下包子,洗手擦巾,和周政敏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
  院中,李掌柜、阿棋、阿小都在,齐刷刷看着李果,确实都在等他。
  “我也要去。”
  绿珠闻声从厨房跑出,往围裳上擦手。
  “我可以帮忙洒扫,拖洗。”
  绿珠怕李果不赞成,连忙说明她的用途。
  “一起去。”
  李果拿绿珠没办法,他本来是想让绿珠待在家中,不用去抛头露脸,还打算给绿珠找个丫环伺候。
  然而,绿珠以往在妓馆被关怕了,她有颗向往自由自在的心。
  珠铺的桌椅、木柜都已制作好,木匠在珠铺里忙碌一个多月,留下一地狼藉。
  李果、周政敏等六人,在珠铺里打扫,李果是里边唯一带小厮的人。众人让他和周政敏去一旁坐着——毕竟他们是东家。
  李果哪闲得住,挽起袖子,就去捡地上的碎料。周政敏向来平易,他到外头和阿棋提水。
  哗哗倒水入盆,绿珠和阿小洒扫、抹擦桌柜。
  一群人热火朝天忙碌一天,自不必说。
  夜晚,在宅院里,众人聚在一起,商议珠铺的名字。李果和周政敏想了许多名字,都觉得不是那么好,李掌柜说:“不如,就取你们两人的姓,并成李周,就叫李周真珠铺。”
  “好,这个店名简单明了。”
  周政敏第一个赞同。
  “就用它吧。”
  李果点了点头,也觉得简简单单挺好。
  开珠铺的钱,李果出了七成,周政敏出了三成。由此李掌柜将“李”摆在“周”前。周政敏为人洒脱,并不介意这些。
  李果租下的这处宅院,有六间大房,一处厅堂,一处厨房。
  李掌柜和阿棋各住一间、绿珠一间、李果一间,阿小就住在李果隔壁的小间。余下还有两间空房。
  周政敏夜里便睡在宅院里,有空房给他睡。周政敏心思全投入珠铺,毕竟他身家财产全在里边。
  李果请了位厨子买菜做饭,负责他们三餐。住在宅子里的人也不少,总不能让绿珠整天在厨房打转,和油腻、鲜腥打交道。
  即使如此,绿珠仍是负责李果的起居、饮食,绿珠说:
  “你要是让我什么都不许做,那我还不如去瓦肆卖唱,还自在点。”
  李果无奈,也只能由绿珠去了。
  珠铺开张前,忙碌数日,这些时日周政敏把宅院当家,都没回周家睡过一晚。
  一日夜晚,众人在一起吃饭,李果问他:“政敏,你就是不回家换衣服,也该回家看看你娘啊。”
  周政敏嗅嗅袍袖,闻到一股臭汗味,一张俊脸垮下,喃语:“还真是发臭了。”
  “噗。”
  绿珠在旁捂嘴偷笑。
  周政敏脸色顿时涨红如猪肝。
  “我午时回去过,娘在家,挺好的。我一忙,就忘记要带换洗衣服过来。”
  周政敏小声辩解。
  “先拿我的衣服穿,阿小,我有身绛红袍子,你去取来。”
  李果讲究穿着,衣服不少,他那一件绛红袍子,正好又宽又长,借周政敏穿正合适。
  “那就谢谢果员外了。”
  周政敏作揖,十分感谢。
  深夜,四周静寂,众人入睡。周政敏沐浴后,穿着单薄衫子,蹲在院中搓洗袍子。
  他在井边点着盏油灯,面无表情,洗着自己那身脏衣服。
  周政敏家里,以往是有仆人的,并且也颇富有。然而周爹死时,周政敏太小,周政敏的娘贺氏是一位遵守妇道的人,不管事,家产大抵是被几位伯父贪墨了。
  家里没有仆人,做饭洗衣都是贺氏在做。自贺氏身体不好后,周政敏的衣服,就自己洗了。然而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当着人前去做,只能偷偷洗。
  “这么晚,你在这里干么?”
  绿珠听到院子里有声响,举烛出来查看。
  “喝,你一个女子,三更半夜,独自一人出来做什么?”
  周政敏听到身后有声音,被吓着一跳。见是绿珠,他更加不好意思,恼羞之下,语气不免重了。
  “我家院子,我怎么不能出来了?”
  绿珠护着手中烛,理直气壮顶回去。
  “啊,你在洗衣服?”
  绿珠走进一看,诧异说着。
  周政敏慌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帮你洗吧。”
  绿珠将声音降低,她也实在是看周政敏有些可怜。
  “孤男寡女,成何体统,你快回屋去。”
  周政敏见绿珠挨近,连忙躲开。
  “就知道呵斥人。”
  绿珠气鼓鼓返回屋。她自幼被卖妓馆,也不大懂,做为一位良家女子该是怎么的。
  周政敏这么斥责,绿珠心里难免有点难过。心想还是果子好,果子就从来不会说女子该怎样怎样。


第84章 波折
  珠铺开张在即; 李果到木匠铺取招牌; 跟随过去的有阿棋和阿小。
  阿棋来到京城后,不是待在珠铺; 便是待在宅院里; 他官话说得差; 京城又大得不可思议,他竟是不大敢外出。
  三人途径城南教坊; 楼台巍峨; 门前车马辐辏。乡下人阿棋说:“这么气派的房子,是哪个大官的宅子?”
  “我听说里边有很多乐伎; 长得可漂亮啦。”
  阿小说着一口闽腔官话; 听得岭南人阿棋一愣一愣。
  “不是大官宅子; 是处教坊。听闻此地,平头百姓也能进去。”
  “果员外别说笑,我一挨近,还不打我。”
  阿棋学周政敏叫李果果员外; 叫得还挺顺口。阿棋穿着身旧衣; 刚才在珠铺干了许多重活; 膝盖、鞋子都是尘灰。光是从仪貌看,挺落魄,不知道的大概以为他也是一位仆役。
  听阿棋说,当初离开沧海珠,是被撵出。因为年底店铺盘点,东家发现丢失了几颗次品四分珠。追究起来; 竟赖在了看管仓库的阿棋身上。李掌柜自然要帮他这个老实巴交的侄子辩护,于是两人一并卷铺盖走人。
  被撵出珠铺,在在广州其他商行业找不到活干,没人要,阿棋着实失意了一段时间。
  “不会,等珠铺生意做起来,我带你去看教坊的柳息娘唱曲。”
  纵使从不听曲的李果,也知道柳息娘这么个人物。
  “果员外,那可是说好了哦。”
  虽然不知道柳息娘是谁,然而能进入这般奢华的宅院,还是让阿棋十分期待。
  “说好了。”
  其实,李果也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门路,才能进这教坊听曲。李果很期望珠铺开张后,能带给他财富,甚至是在京城的社会地位。
  崔木匠的铺子还挺偏僻,路过街心闹市,走过教坊、妓馆,进入一条深巷,木匠铺就在深巷里。
  如果不是周政敏介绍这么位木匠,李果这种外地人哪里知道这个地方。据周政敏说,周家珠铺的招牌,便是出自这位崔木匠之手,周整大气,用料讲究,风吹日常,数年不败。
  就是一个招牌,周政敏也花了不少心思。
  今日,周政敏回周家,去跟他大伯谈开珠铺的事。他也是拖拖拉拉,到即将开张时,才去告知。
  李果在廉州见过政敏得大伯老周,对这位腰缠万贯的珠商印象不佳。老周是位严厉且魁梧的汉子,政敏一向怕他。
  要说这京城各行各业,几百种生意,除去酒盐香药等这类需要跟官府长期打交道的营生,其他可算是由着你开。然而确实也有同行不相容的事情,同条街上的老刘瓠羹、张舟瓠羹就不同戴天般。
  人已走至木匠铺,李果把心思收起,跟崔木匠打招呼,验收托付他制作的招牌。一家铺子,招牌至关重要,花费重金,制作的“李周真珠”招牌,看着大气上档次,李果相当满意。
  李果让阿棋和阿小,连并木匠铺的一位伙计,将招牌送去朱雀门街。
  木匠伙计牵来马匹,阿棋和阿小帮忙抬起招牌——死沉,实心的好木材制作,一个人抱不动。
  “果员外,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见李果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阿棋询问。
  “我还有事,你和阿小先回去。”
  李果挥挥手,先行走了。
  木匠铺外有条曲径通幽的巷子,就在木匠铺前,巷子下斜拐往东面。李果来时没有察觉,步出铺子,一眼便瞧见前方树木葱翠中,遮掩着一家馆舍的招牌。
  城南李果很熟悉,他常在这带走动。城南街心市井非常热闹,然而对他和赵启谟而言,那不是一个好的幽会地点。
  李果沿着这条下斜的巷子,一直走,果然不出他所料,巷子有条出口通往国子监。
  馆舍名叫齐福馆,年代看着有些古远。馆中树木茂盛,有许多高大老树,将大半的馆舍建筑遮掩。
  李果步入馆舍,见里边果然清幽,馆仆衣着整洁得体,彬彬有礼。
  馆舍有七八间房,已租出四间,李果机灵,把租户是什么人都打探到,不过是些外来商人。
  李果看中二楼最东面的一间房,这间房两边无住户不说,离楼梯还远。
  馆舍从外面看,只觉得古朴,到馆仆打开房门,李果才诧异发觉房间的开阔、摆设奢华,房中竟还有处厅室,里边家具一应俱全。
  李果十分满意,问了价钱。馆仆笑语盈盈,报出了一个绝不便宜的价格。李果咬咬牙,付下一月租金。
  走出馆舍,李果算着账,发现如果他在这家馆舍住上三年,那租金已够他在城南买栋中型宅子了。
  李果胡乱想着他曾听说书先生说过一个典故,叫金屋藏娇。这金屋是他花钱他租的嘛,那启谟岂不就是阿娇。
  揣着空荡的钱袋,若有所失走出巷子,站在外面的大街。李果回头探看巷子,发觉他要进这巷子,必然要经过教坊旁的妓馆,要是不知道的人,每日看他往这里跑,肯定要以为他不学好,沉迷女色,多冤啊。然而他这算是,沉迷男色吧。
  这些时日委实忙碌,现下珠铺开张的事办好,连新的馆舍也寻着,李果心情愉悦,迈着大步朝朱雀门街走去。这里人潮如流,是掘金的好地方。珠铺未开张前,便有不少人前来张望,好奇问着是要卖什么商品。明日店铺开张,还不知道要有多热闹。
  李果开心想着,大步流星朝珠铺赶去。他还未挨近,便见珠铺外聚集众多人,他还以为是好奇前来探看新店的百姓,直到他推开人,走近一看,才觉察不妙。
  珠铺门堂,一块长方的招牌支离破碎躺在地上,招牌上隐约可见“真珠”二字,“李周”却是被踩得面目全非。不说这招牌,门堂坐着一人,头上挂彩,正是阿棋。珠铺内,阿小的哭声传出,绿珠正在帮阿小擦脸。
  “李东家,适才一群人冲来,不由分说,把招牌砸了。”
  李掌柜见到李果,走上前来,他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话语平缓。
  李果的目光直勾勾看着被踩烂的招牌,本来他双拳握起,愤怒不已。听了李掌柜如此平静的话语,他也冷静下来。等他抬起头来,怒火已从他脸上消失,他看着李掌柜、阿棋,眼里是难过,是歉意。
  千里迢迢,将李掌柜、阿棋请到京城来,尚未开张,便被人将招牌砸了。
  “莫要伤心难过,万事开头难。”
  李掌柜拍拍李果肩膀,在李掌柜看来,李果似乎沮丧得要哭了。
  李果碰下掌柜的手,示意他没事,他自顾朝阿棋走去,查看阿棋的伤。阿棋头被人打破,用手捂着。阿棋和李果对了下眼神,阿棋摆摆手,表示他不要紧。李果进铺看阿小,阿小手脸都有蹭伤,还磕掉两个门牙,正在张嘴哭着。绿珠帮他擦拭脸上的血,她红着眼,满脸怒意。绿珠见到李果过来,她揩了下眼角,说:“是周家的人,周大哥和他们也打起来了。”
  李果点点头,他猜到了,他很自责。虽然如果他早些过来,也不过是打成一团而已,然而总比发生这件事时,他不在场好。
  “政敏呢?”
  铺中没有见到周政敏的踪迹。
  “他说要去讨个说法,人便走了。”
  李掌柜轻轻和李果说。
  在李掌柜看来,这事因周政敏而起,也确实是要这人去解决。然而今日这般凶恶蛮横的打砸,可见这些人有恃无恐,更是欺人太甚。
  “现下顾不得他了。”
  李果摇了摇头,他走至阿棋身边。阿棋脸色苍白,捂住伤口的手指,沾染鲜红的血。
  “棋哥,我背你去医馆。”
  李果蹲下身,算上这次,这是阿棋第二次因他而被人打破头。
  “果员外,我走得动。”
  阿棋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李果将他用力搀住。
  在广州,阿棋个头和李果一样高,不过一年时间,阿棋只到李果耳际。
  “掌柜,要劳你将铺门关上。”
  李果回头对李掌柜说话。
  “你们去吧,我随后过去。”李掌柜颔首。
  人群逐渐散开,李果搀阿棋,绿珠陪着阿小,四个人离开珠铺,前往附近的一家医馆。
  走在路上,阿棋说:“果员外,是我的错。周大哥本来要和他们理论,但是我见他们把招牌砸了,就和他们打起来。”李果摇头,喃语:“我在也要和他们打一架。”也就周政敏那么好的脾气,才会想要跟人讲道理。这块招牌,里边有周政敏多少心血。
  周家人,既是如此蛮横霸道,那么也不用再看他们脸色了。
  “果哥,领头来打砸的人,是周大哥的堂哥。”
  绿珠杏眼怒瞪,她指了指阿小。
  “阿小见他们砸招牌,连忙要关铺门,就是那个歹人,拿脚踹阿小。”
  听着这些话,李果气得浑身发抖。阿小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温顺老实,那周政敏的堂兄,好歹是个读过书的人,竟是如此凶恶?
  以往,李果一度觉得他被人欺负,是因为他穷,只要富有后,便不会有这样的烦恼。然而,在这京城之地,他一个异乡来的商人,弱小如蚁类。
  抵达医馆,郎中将阿棋伤口处的发剪掉,直接剪秃头,阿棋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阿小伤轻,擦伤药水,坐在一旁歇息。
  李果心里担心周政敏,先前还说顾不了他,然而周政敏是他生死之交,又怎么可能不去管。
  “果哥,你去吧,掌柜想来就要过来了。”
  绿珠见李果坐立不安,她知道李果心思。
  “那我去找下政敏。”
  李果起身,整理衣物。
  “果哥,你不要和人打架。”
  绿珠不放心,先嘱咐。
  “不会,我去转转,就回来。”
  说下这话,李果出医馆,想着不知道政敏回家没有,先去周家瞧瞧。
  李果不会傻傻的单独一人,前去周家讨什么公道。他和周政敏太弱小了,他现在无可奈何,但不会就此罢休。这笔账,他记下了。


第85章 苟且之事
  李果独自一人朝周家走去; 周家院子很大; 周政敏家住在西院一处角落里。李果绕着墙走,还没走近西院院门; 便见前方两个人步履蹒跚; 身上又背又挽着包裹。那是一老一少; 老的是位老妪,少的是位弱冠男子。李果一眼便认出这正是周政敏和周母贺氏。李果默然无语上前; 对贺氏行了个礼; 和周政敏交换眼神,他从周政敏身上取下大小包袱; 周政敏感激地看了李果一眼。周政敏模样凄惨; 左眼青肿; 嘴角淤青,显然打过架。李果提着行囊在前走着,周政敏背负腿脚不便的贺氏在后,三人缓慢离去; 将周家大宅院逐渐抛弃在身后。
  待这三人; 来到李果租下的民居院子; 绿珠他们早已回来。众人见到周政敏背着周母,李果提着包裹,便知晓是怎么回事,也都没问。
  宅中有空房两间,正好安置周政敏母子。
  绿珠去收拾房间,拿来席子被褥; 铺置好,让周母卧床歇息。周母本就是没有主见的妇人,这次事情,把她吓得不轻,模样看着有些呆滞。绿珠去照顾她,问她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周母也只是默默落泪。绿珠帮她擦泪,好言安慰几句,让她安心在这里住下。待周母睡下,周政敏才小声的和李果说,他和周家断绝了关系,往后周家人也没理由再来阻拦他开珠店。
  “他们欺我太过,这种亲戚,要来何用。”
  周政敏用手背擦擦嘴角的血迹,他抬起手来,李果看到他手指节上都是伤痕。
  “ 你先养伤,和他们置气也没用。”
  李果到脸盆架旁,取条巾布,递给周政敏。
  “果子,是我拖累了你,明日开张不了,还得重做招牌。”
  政敏接过巾布捂在嘴角,疼得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他端正的一张脸,被打成这样,也是让人同情。
  “我这是害你连家都没了,别跟我说这种客气话。”
  在李果看来,招牌砸了,重做一面即是,明日不能开张,那就看个好日子,再开张。这些都不是事儿,现今有钱有闲,耗得起。
  自此,周政敏母子就和李果他们住在一起,多两个人,也不过是多两双筷子的事。
  周母腿脚不好,正好在宅中休养,也有人看顾她,好过她独自一人在周家院子里孤零零待着。在李果这边入住,起先老人家受不起打击,哭了几天,渐渐也看开。
  李果找崔木匠重新制作招牌,赶时间,也不那么考究,做块能用的便行。
  三日后,新招牌挂上,店铺开张。
  开张这李,门可罗雀。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是没人踏进来一步,仿佛李果他们这家“李周真珠”铺并不存在般。
  周政敏坐立难安,不时到外头张望。李掌柜平静在一旁点着货物,对于今日的冷清,似乎早已有所意料。李果则是满脸喜悦,这里摸摸,那里擦擦,他一直想有家自己的珠铺,这个梦做了多年,竟是美梦成真。
  “政敏,你安静的到柜台上坐下。”
  李果对于不时在眼前晃的政敏,不免有几分嫌弃。
  “你们怎么都不着急呢,这一个客人也没有!”
  周政敏颓然坐到柜台前,托着腮帮子。他脸上的一只眼睛淤青还隐隐可见,一脸的苦大仇深。
  “定是派人散播我们珠铺的坏话!否则怎么可能一个客人也没有!”
  周政敏一拳捶在木柜上,自从被伯父家这般欺凌后,他那温和的脾气也被磨没了。
  确实如政敏所猜测,外头早就在传周阿四是位无耻小人,受伯父家莫大的恩情,却忘恩负义,凉薄无情。私自开珠铺不说,还把堂兄打伤。好在这些话还没传到周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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