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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CATCH-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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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觉悟的涉谷往回走，站在房门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房卡打开了房门。社长还趴在床上，和涉谷刚跑出去时一样的姿势。
“那个……”
床上的男人猛地跳起来。社长的拳头烫假发向右倾斜，假发的鬓角已经到了眼角的位置，简直就像是毕加索的那些变形的画一样，把涉谷吓了一跳。
“对、对不起……”
社长紧抓着床单的手指在颤抖。
“对你做了那么猥琐的事真的很抱歉。我、我不知道你不喜欢那种事。你讨厌的话我不会再做了。我不会再碰你第二次了”
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里，眼泪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
“拜托你了，不要讨厌我”
涉谷的胸口像针扎一样疼。“其实我并不喜欢你。”只要把这句话说出来就解放了。但是说不出来。因为对方哭成这样了。想让自己解放，那就相当于往社长的伤口上撒盐吧。
“我不会讨厌你。”
最后还是选择捂住社长的伤口。
“但、但是我都做了那么让你讨厌的事……”
“只是太突然了我有点吃惊。……那个，抱歉”
虽然好不容易不哭了，但是抓着床单的两只手还在颤抖。社长吸着鼻涕，环视周围。涉谷把床边的纸巾盒递给他。
“谢、谢谢你”
社长抽了几张纸出来，抿了抿鼻涕，顺便擦了眼泪。意识到假发的位置歪了，就调整了一下。虽然觉得再往右移一厘米会比较好……但是涉谷没有说出来。
把沾满鼻涕和眼泪的脸擦干净后，社长多少冷静下来了的样子。风景很好的窗外，有几缕阳光斜射进来。
“要是提前和你说就没问题了吗？”
社长用一副钻牛角尖的表情开口问道。
“你是指什么呢？”
“以后再触碰你之前，先跟你说一下，你就不会吃惊了吧”
“……是呢”
根本没办法回答其他的话。
“那现在我可以，碰，碰……碰你的手吗？”
社长的表情认真得就像是进攻之前的武士。都已经事先问过自己了，没办法说不行。点了点头。社长从床上下来了。涉谷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站住不动。然后自己一直垂着不动的，平常总是被弟弟们又抓又咬的两只手，被社长像是对待易碎的东西似的握在手心里。
“用力地握紧你也没关系吗”
自己的恐惧心理还没有消失，但社长的那过于暧昧的态度却让自己有点火大。
“没必要问得那么详细”
涉谷不客气地放出话。但是社长却摇了摇头。
“要是再被你拒绝了，我的心一定受不了，一定会难过到昏过去的”
昏过去……这到底是哪个世界的少女啊。
“我不会再逃了”
搭在手掌上的手，像是窥视这边的反应一样一点点握紧。然后涉谷的手被紧紧握着摇来摇去，最后停在社长的脸颊旁。社长握着涉谷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滑来滑去，涉谷的后背都起鸡皮疙瘩了。在自己的手背被亲的一瞬间，涉谷的心脏像是被快速冷冻了似的冰冷下来。
“你不坐到我旁边来吗”
这样呆站着也不行，涉谷就坐到了床尾。虽然社长在想办法调动气氛，但是，触碰自己的手的是公司社长的手，除此之外涉谷再没有其他感觉了。
床板吱吱嘎嘎地响着，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两肩碰到了。不如说是紧密地贴在一起了比较好。对方传过来的体温总觉得在哪里感受过。为什么这么似曾相识呢。啊，对了，是面对父母时的安心感。
像父母一样的人又亲吻自己的手了。抚摸，握住自己的手，跟父母不同，很色情。自己已经把安心感和色情混在一起了。
“希望你诚实地回答我”
对方认真的声音让自己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你指什么呢”
是想问自己要不要做爱吗。不要说出口，不要说出口……虽然涉谷一直在用湿润的眼神给社长施加压力，但是社长好像没有感受到。
“我想和你做大人做的事”
十指相扣的手指加重力气。
“一开始收到你说喜欢我的讯号的时候，我就开始考虑了。那个、包括肉体关系在内我想了很多。一番苦想，考虑到最后，我接受了你。要说一开始就一点反感都没有那是骗人的。觉得很抱歉之前犹豫了那么久，现在的我已经被你深深吸引住了。”
社长的眼睛像肉食动物一样发着光，总觉得有点恐怖。
“我，想要你的全部”
我一点都不想要你的全部！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又是怎么想我的呢？难道是觉得被我这种大叔抱很讨厌吗？”
男人也好大叔也好，从出生到现在，自己一次都没有过要被他们抱。绝对不要。可以不让社长受伤又可以高明地拒绝他的方法是……真的有这种东西吗？要是真的有的话就不会发展成这在这种情况吧。
社长的神经就像是嫩豆腐一样脆弱，但就算会伤害到他，自己也要说实话了。社长知道自己被骗后会很生气，要是叫自己辞职那也没办法。涉谷已经有了这个觉悟。
“果然是这样啊”
社长阴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已经知道你的想法了”
社长松开了握着自己的手，低头抱住自己的头。
自己明明什么都还没说，社长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难道有超能力吗。
“要是我是你的话，也会犹豫的，跟将近五十岁的男人做爱什么的。明明可以和更年轻一点的和自己年龄相近的孩子交往的，根本没必要选我这样的中年秃子呢。又不擅长料理，又不走运，在奇怪的地方还很神经质……“
“那个，和年龄还有秃头没关系”
社长的脸猛地抬起来，他揪住涉谷胸前的T恤。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到底哪里不行啊。既不是年龄的问题，也不是秃头的问题，那你到底不中意我的哪个地方啊！”
被社长拽着摇来摇去，涉谷僵着脸没有回答。说不出口。在社长头上写“秃头LOVE”的是青山不是自己，说不出口。自己不喜欢社长，这样的话更说不出口。
“把你不喜欢我的地方说出来吧。虽然年龄改不了，头发要长出来也很难，但是其他地方我会努力改正的。”
激动的社长的脸慢慢地向自己靠近，刹那间自己被亲了。虽然只是碰了一下就分开的吻，但对方好像在确认似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男人通红的眼睛里又溢出了眼泪。然后他把头埋进了涉谷的T恤里。
“我也知道自己太不像话了。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你讨厌了，我的脑子就变得很混乱。我喜欢你。喜欢到自己都不相信的程度……我爱你”
看着社长流着泪做出的告白，涉谷觉得很可悲。人生经验丰富的社长，对就算做自己儿子也不奇怪的年轻男人表白，还搂住了自己。
“不要沉默，说点什么啊。不要的话就说不要，觉得恶心的话就说觉得恶心。你这样吊着我，我真的觉得很辛苦。”
已经穷途末路了。上一次这么觉得的时候，还是最小的弟弟让哭着对自己说“想要见爸爸！快去把爸爸带回来！”对根本无法了解什么是“死亡”的弟弟来说，自己没有办法向他解释为什么爸爸回不来了，那个时候涉谷只能抱着弟弟小小的哭泣的身体，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和那个时候不同，现在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如果真的那么喜欢自己，那么想要自己的话，那自己就忍耐一次吧。和男人做一次爱也不会死。只要稍微忍耐一下。虽然在和女人做之前就先和男人做了有一点遗憾，但就当做是一次义务劳动吧。自己忍耐几个小时就可以让社长平复心情的话……满怀着献身精神，涉谷做出了觉悟。男同性恋之间是用肛门做爱，这个自己隐隐约约知道。因为没有其他的洞了也没办法，可虽是这么说，要把那个硬塞进本来是用来排泄的地方，总觉得太勉强了。但是，如果同性恋都是这么做的话，那么就是说这是可能办得到的事了。
社长很瘦小。知道社长的那根可能也很小，但是要是意料之外是猛男级别的那该怎么办才好。肯定会很痛的。要是忍耐过头，出了什么故障那就糟糕了。
涉谷轻轻地拍了拍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的肩膀。
“抱歉，可以给我看一下那里吗？”
社长吸了吸鼻涕，有点纳闷：“那里？”
就是你的生殖器。这种话涉谷说不出口，他指了指股间。
“因为有点在意它的大小。”
社长眼睛周围刷的一下染上了一层红霞。
“啊、我的那个是标准大小啦”
就算这么说，但自己也不知道标准大小是多大。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实物”
事到如今涉谷已经没有退路了。社长的两肩扭扭捏捏地摇来摇去，一点要给自己看的迹象都没有。
“你不愿意吗？”
“没、没那回事”
社长的声音上扬，额头上都渗出汗来了。然后他慢慢俯下身子。
“虽、虽然问这种问题可能会让你觉得我不优雅……但是……你更喜欢大一点的还是小一点的呢？”
直白得把自己吓了一跳。
“可以的话小一点比较好。”
社长猛地抬起头。就好像至今为止的犹豫不决都是在骗人的似的，他爬到床上麻利地脱下了裤子，然后把白色的内裤拉到脚下。
“这就是我的。你可以好好看看”
社长就这么坐在床上，两手向后撑着床。然后他慢慢地张开了双腿。虽然头上很秃，但是下边的毛却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白色的阴毛混在其中，虽然很淡但还是有长毛的。再往下看，男性的象征静静地卧在那里。
社长所谓的“标准”，实际上是又短又细的小东西。就算是用这个做也让涉谷害怕得打寒战，要是再大一点的话一定不行吧。
“想摸的话，也可以摸摸看”
“啊，不用了”
社长仍然敞着腿，涉谷的视线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完全平静不下来。想把社长的腿合起来，脑子里满是这个想法。最后社长自己把腿合起来了。
“可以了吗？”
“是的，我已经好好看过了。那么……”
来做爱吧。没办法这么直接地说出口。犹豫到最后，向社长鞠了一躬：“那么拜托你了”自己低着的头被轻轻地抚摸着。涉谷抬起头，对上男人温和亲切的眼神。
“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一个人在那里吵吵嚷嚷的，很抱歉”
像是想通了什么的眼神。
“你会不安也是理所当然的。觉得很恐怖，想要知道我的那个的大小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安心。我很珍惜你。你讨厌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做。我会很温柔的”
如果是真的体谅自己的话，不如改变一下完全搞错了的往恋爱方面延伸的想法。但是这种状况下没法说出口
老实说，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好，于是就像被砍了的树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社长亲了亲这样的涉谷，抚摸着他的头发，“一点都不可怕的”这么喃喃着脱掉了涉谷的T恤。
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存在的意义的乳头被色情地玩弄着，被舔来舔去的胸部也没什么感觉。但是男人就是这种可悲的生物，只要被玩弄性器，哪怕是男人的手指，也可以让自己勃起。涉谷终于无法忍耐地射了出来。被男人玩射了的现实摆在眼前，涉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为了逃避现实开始在脑海里想象自己喜欢的女优的样子，现在在碰自己的是个美丽的女人……女人……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拳头烫。简直快要萎了，于是又闭上了眼睛。无法言喻的空虚侵蚀着自己。这样真的好吗？这样真的是正确做法吗？
“年轻就是厉害呢”
不需要你发表感想。而且也不想知道具体到底是哪方面厉害。前戏已经告一段落，自己就很累了，从现在开始到登上山顶还会有多累，涉谷一点都不想去考虑。
“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比较喜欢什么样的体位呢？”
社长一脸认真地问。结合的时候应该用什么体位，从正面吗，还是从后面呢，自己也不清楚。有什么样本可以对照的吗。
“普通的”
“我最开始也觉得正常体位比较好。可以好好地看清你的表情呢。但是如果你怕痛的话，可能用后背位会比较舒服”
比起会痛，当然还是用不会痛的方式做比较好。在社长的劝诱下，涉谷趴在床上，膝盖弯曲，抬高了腰部。虽然觉得这个姿势很羞耻，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仔细地想了想，是在智也的那些薄薄的书里。会和那些薄薄的书里的女性摆出同样的体位，这是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吧。
“现在我来扩张你的后面，如果疼的话要说出来。”
“……嗯”
这么一五一十地和自己说明，是因为最初自己逃跑了的缘故吗，但这反而让自己萎得更快了。
“首先要先进去一根手指呢”
什么凉凉的东西涂在自己的那个狭窄的地方。虽然已经做好被进入的觉悟了，但是那里被异物微微顶开的时候涉谷还是尖叫了起来。
“呜哇”
股间的手指颤抖着拔了出来。
“没、没事吧？很痛吗？”
“只是被吓了一跳。我想已经没事了，请继续吧”
“抱歉，抱歉啊”
手指再次插了进来。虽然忍着没出声，但是那里被异物填充的感觉很难受。
“我要稍微开始动了。”
那里传来扑哧扑哧的很下流的水声。每次手指在里面来回搅动的时候，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快感往上涌。
“那个”
“怎么了吗”
“已经可以了，请直接用本体进来吧”
只要插进来让社长射出来就结束了。与其这样磨磨蹭蹭地让自己体验漫长的不快感，还不如早一秒结束。
“要是突然进去的话说不定你会受伤的。书里就是说扩张到足够柔软的时候才可以进去的”
“我都说没事了！”
自己怒吼出来了。
“诶……啊……稍、稍微再等一下吧。等再柔软一点了……”
社长像是十分谨慎的样子，不肯把手指拔出来。涉谷咬着唇拼命地忍耐着。……忍耐，要忍耐……涉谷开始数数。…………数到七百的时候，心里那根名为忍耐的弦啪的一下断了。到底要在自己的屁股里进出多少次才可以满足啊？
“已经够了，请快点进来！”
“啊、嗯……但是你的那里还没硬起来，是不舒服吗”
社长小心翼翼地辩解道。
“再等下去也是白费力气。我已经射过一回了，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再勃起的”
“啊、是这样啊。嗯……”
手指终于拔出来了。终于最后那步要来了。为了承受接下来的巨大冲击，涉谷紧紧抓住床单，闭起了眼睛。要来了……要来了……被手指反复玩弄的那里，被带有热度的龟头顶住。
咬住牙齿，做好了要被进入的准备。……虽然是这样，但抵着自己的那根只是微微了动着。虽然确实有被顶住的触感，但是那个力度有点不对劲。
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么想着，涉谷保持着这个姿势回头看了看。社长细小的那东西虽然抵在自己股间，但已经垂下去了。是注意到自己了吗，社长慌忙拉了拉那根细小的东西。无论怎样摆出一副勃起的样子，但那个软了的状态还是骗不了人的。
“没有勃起吗？”
社长低着头没有回答。涉谷拉过社长的手，但很快又被挣开了。小社长垂在那里，一点都没有进取心的样子。
“对、对不起”
社长在床上猛地朝涉谷磕了一个头。假发从社长的头上掉下来，落到了涉谷的两腿之间。
“啊啊啊”
社长慌忙地抓起假发戴回到头上。他低着头，两手紧抓住假发，开始啜泣起来。
“对、对不起……”
小社长像是在害怕似的，依旧缩得小小的。
“这种事还是第一次。最、最开始的时候已经变硬了的，但是从你叫我进去开始，我就很着急，然后就软了……”
神是真的存在的。想要好好的夸一夸因为紧张而软掉的小社长。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虽然想和你相爱，但因为压力太大而软掉的我实在是太不中用，太可耻了。真想干脆死掉算了啦”
“请不要太过在意。我的话觉得无所谓的”
打从心底这么想。
“不如说变成这样实在是太好了”
结果情不自禁地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实在太好了……？”
被对方重复了一遍，涉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社长的眼角变得湿湿的。
“你、你果然是不想和我做吗！”
社长的声音像是在悲鸣，涉谷的腋下都出了汗。
“不、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社长说的是实话，自己也想不出什么辩解的话。
“最开始的时候就跟我说你不愿意不就可以了吗！我可是向你确认过好多次，结果你事到如今才说这种话，实在是太残忍了”
确实社长向自己确认过。也说过不想做的话就说不要。没有说出口的是自己。接下来的工作之类的……自己总是考虑很多事……
“太不像样、太羞耻了……再也不要这样了……再也不要了……”
社长摇了摇头，假发又飞了出去，落到地板上。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被主人捡起来。社长秃秃的头顶上还残存着的几根悲伤的毛在痛苦地颤抖。
涉谷把假发捡了起来，轻轻地戴回社长头上。因为不是很熟练，所以导致社长头顶像是顶着什么东西，简直就像是正月的时候吃的圆圆的年糕一样。
假发又滑下去了。拼死也要隐瞒的秃头。只是因为被后就会泄气的男人。自己把这个玻璃心的男人，逼到了连假发都戴不好的精神状态上。
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勃起，让他进入自己。但是身为同性，涉谷知道男人的那个意外的脆弱。按照现在的情况，可能无论怎么取悦他也没有办法让他勃起。要是用尽各种手段还是不行的话，本人受到的打击不是就更大了吗。
要是实在不行，就把社长的那个用夹板夹住再硬塞进来……开始认真的考虑这种事情的涉谷，猛的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和社长是同性恋。虽然因为社长年纪比较大就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应该扮演女性的角色，但是世界上也是有老婆比丈夫大的设定的。要是由自己来攻略社长，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要是自己说“我想抱你”的话社长会是什么反应呢。明明想要抱对方，结果对方却说想抱自己，一定是晴天霹雳吧。那么自信自己会是男性的一方的社长，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就会接受自己作为女性的一方，他绝对会犹豫的。这样的话就可以正当地回避今天的性爱了。
而且，要是和对方说自己想做男性的一方的话，那么“没做成太好了”=“自己想做男性的一方”，这样也可以为自己刚才说错话辩解。
涉谷用温柔的声音说：“请把脸抬起来”。年纪不小了的欧吉桑还是在啜泣，完全没听涉谷的话。
没办法，涉谷只好用两只手撑住社长的腋下，强行把他抱起来，然后就这么拉到自己旁边。眼睛已经通红的男人像是吃了一惊似的眨了眨眼。就这么维持着抱着的状态，涉谷习惯性地拍着男人的后背。
“我会说实话，请你乖乖听我说”
自己怀中的男人用力地吞了一下口水。
“我不是讨厌和你做爱，之前说变成现在这样太好了也是别的意思。……那个，实际上是我想和你做”
不知道涉谷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社长纳闷地偏了偏头。
“我想由我来抱你”
社长的耳朵一下子变得红通通的。怀中的身体慢慢地变热了。
“因为我比你年小，所以说不出口。而且，只要是相爱的话哪一方在上面都无所谓……”
社长抚过涉谷的脸颊。
“所、所以，最开始我触碰你的时候，你才会那么吃惊？”
“是的”
这个时候的自己已经背负上了“因为我想上你”的责任。
“抱歉。我只想着自己的事，一点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因为我们是同性，无论是做爱还是其他方面，都应该分配好各自的职责的……”
社长的语调变回来了。气氛很好。
“我们必须要事先说好才行”
“对不起”
社长笑着说不必道歉。这么一来终于顺利能结束了。然后要顺利地扭转，让这种机会再也不会来临……
“就算我不能勃起你也不介意吗”
在这种状态下还这么问，是希望涉谷不要讨厌在关键时刻不能勃起的自己吗。涉谷微笑着回答“不介意的”。社长离开涉谷的怀中，从床上下来了。
“那么，现在准备一下吧”
“准备？”
社长的脸上染上一丝红霞。
“虽然有帮你做准备，但我自己却没有。……为了做练习，我买了很多”
社长全裸着身子，打开了房间里的衣柜，然后从里面放着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什么。那是在几十分钟前，涉谷在厕所里痛苦地使用过的东西。
“可能要花点时间，你可以在这儿等一下”
然后社长就握着那个东西进了厕所。不知道为什么，涉谷有种很可怕的预感。那个男人干劲十足的样子。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副很积极的样子。现在自己可以回家吗。想回家。就算是付钱也好，好想回家。但是这么做的话那个男人也许会被打击得哭出来。
干脆现在发生一场地震吧，不然龙卷风也行。只要能制止现在的事态发展，就算是天崩地裂自己也愿意。可是，神明根本就不会答应凡人的任性乞求。
涉谷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点。一拉开玄关的拉门，就听到弟弟们的大合唱：“肚子饿了！肚子饿了！”
“守哥，肚子好饿！”
五男潮朝走廊走过来。然后发现涉谷手上拿着的大袋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是烤鸡耶！”
在潮的一声号令下，其他人都涌到走廊。
“好棒！这可是只在生日和圣诞节才会买的烤鸡耶！太棒了！”
潮尖叫起来，让因为太兴奋了，居然在走廊跳起了奇怪的舞。
“你们可以全部吃完，但作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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