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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上人ABO-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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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高大的身体颤抖起来,差点儿都没站稳——他用力推开碍眼的青年,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浓郁的信息素堵塞着喉咙,却远比不上接下来所看到的事情更叫他窒息。
柔软干净的被褥间,林厌睡得很沉,呼吸平稳且清浅,厚实的毛毯盖住了他大部分身体,严严实实的,连一点儿皮肉都没有露出。
可让迟纵怒火中烧、且难以置信的是……那人赤裸的后颈上,有一个新鲜的、还未结痂的新伤。
那是一个标记。
一个……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来自于其他Alpha的——牙印。
迟纵死死瞪着那深刻的印记,双目仿佛被什么灼伤了一般,传来阵阵刺痛……一时间,他像是连呼吸都忘了,唯有胸口不断加快的心跳,擂鼓般敲击着耳膜生疼。
直到他终于觉得窒息,猛抽一口气回过神来,却差点儿呛到了自个儿,才咳了一声,?本能的捂住了嘴,生怕吵醒了床上沉睡之人……
而那烧红的眸子用力眨了几下,一股液体顺着眼眶淌了出来,热得像血。
林溪月在与之擦肩之后,却也没急着走,自顾自在门口站定,靠着墙壁眯眼打了个哈欠。约莫几分钟后,迟纵一脸狼藉的走了出来,失神的双眼盯着他片刻,突然抬手,照着林溪月那张漂亮的脸蛋就是一拳。
后者本能偏了偏脑袋,拳风擦过脸颊,狠狠砸在身后的墙壁上,力道之大擦破了骨节,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
林溪月稍稍往旁边挪了一步,冷静道:“……他是自愿的。”
“……”迟纵却像是没听到这句话,而刚才的那一击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探出的尖牙咬破了嘴唇,铁锈味儿在嘴里扩散开来,又腥又甜。
他囫囵咽下带着血沫的唾液,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体,凶狠的目光像是要将林溪月生吃活剥——后槽牙在口中摩擦着,咬得嘎吱作响。
“……我今天下午就会搬走,”林溪月说这话时,表情有些许复杂:“你……好好照顾我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语气似乎比先前软了些,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妥协,丝毫没有迟纵预想中的那般耀武扬威……可惜大少爷是个炸药桶般的直脾气,一听这话气得两眼发黑,怒吼一声扑上前去,颇有些你死我活的架势。
林溪月一再忍让,对方却半点儿没听,也有些火大……昨夜事后,他抱着林厌想了很多很多,从一开始害怕失去的痛哭,到后来逐渐麻木的出神……他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永远无法弥补林家对那人造成的伤害,他能做的,便只有妥协。
好在如此境地的人并非他一个——任凭迟纵如何后悔,都没办法回到那个错误开始的地方,在这一方面,他们是一样的,像是踩在一块长木板上的两个人,中间垫了块摇摇欲坠的石头,谁先落下去,都会让这种平衡失控……连带着这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与林厌的联系,都会就此崩溃。
比起林厌在未来可能遇到一个……一个重新能够打开他紧闭心扉的、完美无缺的爱人,林溪月宁可维持当下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至少……他还能有理由和立场,去抓住那个人的手。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一朝圆梦,林溪月的心情也不如想象中那般畅快,他之所以在出门后未走,便是想与迟纵好好谈一下这个问题。谁知这傻X上来就动手,三两下激起了小少爷隐忍在心中的怒火,当下不逞多让的回敬了一拳,正中迟纵的右脸……
然后自己肚子上也挨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几步。
迟纵的牙齿划破了口腔,他呸出一口血沫,抡着膀子再次冲了过来;林溪月一手撑在身后的栏杆上,抬起脚就是一下,结果被对方避开,一拳砸在了肩头。
几个回合后,两人也忘了什么招式不招式的,如同两只暴怒的野兽,毫无章法的扭打在了一起,仿佛非得一方倒下才肯罢休。迟纵性子野,从小打群架出身,力道又狠又猛,几拳下去砸得地板都一阵颤动;反观林溪月虽几乎未动过手,但名门出身的他也学过些拳脚,加上Alpha天生的力气,出招阴狠,专攻关节和要害,竟也不算是落于下风……等到两人闹出的动静终于引来了管家,大呼小叫的唤来巡逻的保镖,这才将两个赤红了眼的Alpha撕扯开来。
然而就算如此,二楼的信息素也过分浓郁了些,花香混着酒味儿,如同两个属性相斥的炸弹,炸得连拦着他们的保镖都有些头晕眼花;身为Beta的管家无法,只好翻出几瓶备用的清新剂,灭火似的冲着二位少爷一阵猛喷……
林溪月被呲了几下就清醒了,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青紫,稍一呼吸便觉得肋骨隐隐作痛,像是裂了一根……相较于他,迟纵身上的伤并不算重,但那张脸就显得惨不忍睹了些,一只眼肿得睁不开,牙齿被打掉了一颗,满嘴都是血。
两人气喘吁吁的互瞪了几秒,最终是林溪月强忍着疼痛开口:“照顾好他……别让不知从哪来的小妖精,把人抢走了……”
“不用……你说……”迟纵一张嘴血沫便止不住的冒,吓坏了一旁的管家和刚赶上楼的医生,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有人搬来了凳子,扶着他坐下。
林溪月却摆了摆手,捂着受伤的位置,摇摇晃晃走向了楼梯口,在走下第一阶台阶后,却又突然止步。
“别抱着那些无用的幻想了,”他的声音里充斥着无法忽视的疲惫,却又并非来自刚才那场打斗……牵扯到受伤的肋骨叫林溪月轻轻抽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特别想哭,却又强忍着酸意,颤声道:“我……我们,谁也不可能赢。”
留下这句话后,他缓步走下楼去,很快消失在楼梯的死角。
直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迟纵才如梦中惊醒般抬头,他麻木的接过医生递来的生理盐水,洗刷着口里残余的血沫。
直到吐出鲜红的液体时——心口传来钻心的疼痛,叫迟纵不得不弯下腰背……四周环绕着管家和医生焦急的问候,他却充耳不闻,仿佛一座凝固的石雕。
待到那碎了一地的心和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完毕,又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迟纵站在林厌房门前,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抖着手将其推开……
那个人还未睡醒,甚至连姿势也未变,包括那后颈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信息素,都在残忍的提醒着迟纵——这不是一场荒唐的梦。
林厌跟别人做了……自愿的。
而他们云雨的时候,他甚至就在隔壁……稍一思考,迟纵便疼得指尖都麻了,膝盖一软,磕在了床边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受伤的眼眶肿胀酸痛,刚贴上去的纱布很快就被泪水重新打湿,化掉的药粉糊在伤口处,又疼又痒。
迟纵也不想这么狼狈,可他忍不住……他好不容易才终于追上了那么一点点他们错过的距离,那颗终于看清楚的真心才刚刚递上前去……他以为他还有很多机会,他以为按照林厌的性格不可能与旁人发生关系……可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愚蠢又天真。
林厌骂他幼稚冲动,与从前毫无长进,他还乐滋滋的觉得我会带着那时候的心情去喜欢你,却忘记了,那个人始终再往前走。
他早就不再是那个一心一意只想着迟纵的林厌了,那段卑微而残忍的初恋早已在多年前就被亲手打碎了,如今的迟纵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他们之间,没有承诺、没有羁绊、甚至没什么感情——所以他当然可以自由的选择任何人,甚至包括觊觎他的弟弟。
而迟纵,却连暴跳如雷的立场都没有,面对林溪月时,他恨不得杀了对方,再一口一口啃干净那人的骨血;但面对林厌,面对……身上带着别的Alpha标记的林厌,他却只剩下了悔恨和眼泪。
那都是最无用、也最无力的东西,迟纵都知道,但他忍不住……
残忍的实时像一记重锤,打得他眼冒金星,打得他疼却也清醒——早在数年前,他们决裂的那一天,他就永远失去了一个人拥有对方的权利。
而后来,他还曾抱有一丝天真的侥幸,事到如今连这最后的希望也终于破灭……高大的Alpha趴在床边上,将脸埋在臂弯里,泣不成声的哭着。
他甚至没有勇气掀开对方身上的被子,去面对那个充斥着别人气息的……他的……心上人。
明明还没有到真正的死局,他却难过的仿佛已经死了一次,却又不甘心真正放弃,艰难地重新爬起来……
于是自虐般的,迟纵咬着自己的手臂,将所有悲痛的哭声,压抑在喉咙里。
皮肉之痛像是能缓解心碎带来的余悸,他咬得很用力,恨不得撕下一块肉来——
直到头顶响起一阵低沉的咳嗽,林厌不知何时醒了,一只苍白的手从温暖的被褥中伸出来,不轻不重的推了一下大少爷的脑袋。
“一大清早……在我床边哭什么丧呢?”沙哑的嗓子几乎辨不出原音,他又咳了几声,不耐烦的开口:“吵死人了。”
第六十七章
林厌昨晚被折腾得狠了,这会儿浑身就跟被拆过一遍又重新拼接上似的,又酸又痛……他本来睡得还挺沉,隐隐约约听到了像是有谁在哭,勉勉强强掀开眼皮,就瞥到了床边上那只毛茸茸的脑袋。
林厌没好气的推了一下:“……你哭什么丧。”
他身体无力,连指尖都是酥软的,以至于这一下比起驱赶,更像是……带着点温柔的抚摸。迟纵整个后背都僵**,这种错觉一般的抚慰让他那颗疼到抽搐的心稍有缓解,肩膀重重起伏了几下,就这么沉默的趴了好一会儿,当眼泪终于止住的时候,他终于鼓起勇气,缓缓抬起头来……
林厌正撑着柔软的床垫艰难地坐起来,他这一觉睡得太久了,以至于身体都有些僵,起身时浑身关节咔咔作响,活像是生了锈似的;厚实的被褥随着动作滑落下来,露出之下一片狼藉的身体,青紫交错的痕迹遍布苍白的皮肤,有那么几处严重的,似乎还被上过了药。林溪月事后处理做的十分贴心,除去酸痛之外林厌倒没觉得有什么别的不适,他慢慢吞吞的靠在床头上,伸手摸了摸身边的柜子,摸到了打火机和香烟。
于是迟纵抬头看见的,就是这人赤着上身低头抽烟的模样,闪烁的星火夹在还有些发抖的指间,林厌吸了一口,嗓子便跟被火撩过似的,干涩得有些难受。他自虐似的咳了几声,不经意对上了大少爷呆滞的目光,眉心微皱:“……你……”
他本想说你看什么,末了才瞥见那人青紫一片的脸颊,和那只被绷带包住的眼睛。
大少爷在上学的时候就是个不安分的,林厌没少给他擦过屁股,但不管是哪一次斗殴,他都从未如此凄惨过……狼狈程度已经冲破了阈值,到了让林厌都震惊的程度——以至于他连自己本来要说的话都忘了,脱口便是一句:“你被仇家找上门了?”
这刚睡醒又抽了烟,林厌的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声音了,刚一说完又咳了起来,迟纵本想拍拍对方的背帮他顺气,可看着那人皮肤上乱七八糟的印记,又不知从何下手……
心里暗骂了几句林溪月畜生,大少爷红着眼起身,替他倒了杯温水。
“咳……多谢。”林厌难得没有推拒,事实上他这会儿脑子还有点不清醒……昨夜的一切于他而言都过于刺激了,直到现在还有些心悸,以至于一睁开眼就忍不住找烟……那是唯一能让他冷静下来的东西。
温热的水流淌过干燥发涩的喉咙,舔过嘴唇时才发现嘴角被咬破了,刚刚愈合的伤口稍一动作,便被拉扯开来,渗出一点儿甜腥……
林厌润了润嗓子,又抽了口烟,抬手时瞥到了腕上的咬痕……那是他自己啃的。
“咳咳咳……咳咳……”
“你……没事吧……”迟纵焦虑又心疼的声音响起在头顶,他难得偏着脑袋,不敢去看林厌身上暧昧的痕迹,仿佛每一眼都是酷刑……可就算如此,却又忍不住关心。
……其实挺贱的,大少爷心酸的想着,卑微的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净的睡袍,背着脸递过去。
他的身体在抖,明显到林厌隔着吐出的烟雾都能查觉,一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像是有些烦躁的,他狠狠抽了口烟:“……我会尽早搬出去。”
林厌以为到了这个地步,这位心高气傲的Alpha不会再对自己死缠烂打,却不想话音刚落,对方抖得更厉害了……压抑的哭音混合着喘息,回荡在房间里。
林厌被他哭得有点儿傻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说起来,为什么他要安慰来着?
因为对方喜欢自己?而自己又跟别人滚了床单?
……这都是什么破事……
虽然心里头满是无奈,但秉持着基本的原则,林厌还是打算解释一下:“……我欠他一只手。”
说完又觉得这个理由挺扯淡的,还带着点儿奇怪的意思,但再说却也说不下去了……于是又重新沉默下来。
等烟头快要燃尽的时候,迟纵才终于从对方那句话里回味过来,缓缓转过了身体。
他有些踉跄的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林厌后颈那新鲜的咬痕处,颤抖的吸了口气……
“……你、你不是因为喜欢他,”迟纵艰涩的问:“对不对?”
林厌夹着烟的手指一颤,一截灰烬落在干净的被单上——他盯着那一点儿脏处,心情无由来的有些烦躁。
“你知道我为什么……咳咳,这么多年都没找过人吗?”林厌平静到有些冷漠的开口,他的眼睛藏匿在灰白色的烟雾后,朦胧看不清晰:“因为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至于理由,不言而喻。
迟纵的表情一片空白,本能想哭却又忌讳对方最讨厌眼泪,最终只是狠狠抽了抽鼻子。
“……对不……”
“不用道歉。”林厌叹了口气,有点儿无奈,又有点儿辛酸。他撩了下额前凌乱的碎发,露出苍白的额头:“不管是你也好……他也罢,何必缠着我这种……就此止损吧。”
话尽于此,林厌掐灭了余下的那点儿星火,扶着床板慢慢爬起身来……迟纵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具布满了他人痕迹的身体,只觉得一股寒意沿着脚后跟,攀爬而上,冻住了他的四肢,他的血液。
或许是刻意叫他死心,林厌从未有半点儿遮掩的举动,甚至连大少爷放在床边上的浴袍都没拿,就这么直接站了起来,踉跄着往浴室走去。
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了,但他还是想洗个澡。
迟纵愣愣的看着林厌虚浮的步伐,无数次想伸手去扶……可最终,那人都没有如预料那般倒下,而是摇摇晃晃的进了浴室。
直到那扇门关上,水声响起,氤氲的水雾爬上了窗口的玻璃……他才如梦初醒般,将脸埋在冰凉的手心里。
……
林厌刚一进门腿就软了,膝盖止不住的打颤,一路扶着坐在了马桶上,又伸手去开水。
在浴缸盛水的这段时间里,他就这么干坐着,直到水汽模糊了眼睛,才深吸一口气。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出格的一天,特别是在发生之后的现在,他竟也未有多少后悔的情绪……反而心有余悸。
那的确是他这辈子都没尝过的……感觉,像是踩在云端上,飘飘然的仿佛灵魂都要飞出天外。
但这多少抵消了他心里对于这件事的阴影,并重新建立起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温热的水花从满溢的浴缸边缘溢出来,拍打在林厌的脚背上,将他从飘远的思绪中扯回来……扶着湿滑的边缘,他有些艰难地将自己沉入水面。
当水花没过耳朵时,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门外,迟纵听着哗哗的水声,突然就明白了林溪月早晨临走时的那句话。
他说他们谁也赢不了……没有什么其他讽刺或者宣战的意思,不过是一句最毫无修饰的描述,一个残忍却又现实的真相。
林厌的心早就冷了,在前二十年漫长如冬夜般的人生里,在他们所带来的伤害之下,像一块冻死了的石头,再炽热的火也烧不化——他们能做的,就只有耐心的等待,等待冻土解封、硬壳脱落,等待那人重新长出一颗心来。
而在这之前,他们要不惧严寒,冒着被冻伤的风险,用手、用体温……去焐热那难以褪去的寒霜,去承受他们犯下的过错。
如果就此放手也未尝不可,但迟纵扪心自问,甘心看见在他们重逢之后,终于解开了当年心结的林厌,与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在一起。那或许是个很温暖的人,或许会让林厌心动,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阴霾,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只是那个幸福之中,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影子。
你甘心吗?
甘心放弃好不容易挽回的那一点温存,好不容易看清楚的真心,临阵退缩的再一次错过吗?
……他不甘心。
所以便只能向现实妥协……就像林溪月所说的那般,他要……他要照顾好那个人,寸步不离。
只有这样林厌才不会遇到别人,只有这样……他才能抓住对方,哪怕这个想法很自私、甚至有些恶毒,可迟纵……别无选择。
他喜欢林厌……他爱林厌,哪怕这份爱是他从那些乱七八糟过去里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可从头到尾,它都是干净的。
除去迷茫的青春期里自以为的心动,他除去林厌之外,从未爱过任何人。
如同林溪月孤注一掷也要给那人留下无法磨灭的记忆,就算顶着被厌恶、被反感的可能,迟纵也想赌一把,赌上他所有的尊严——赌上他满怀爱意的那颗心。
在这一点上,他与林溪月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默契……
但迟纵并不想承认。
于是他跳过了这个环节,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心绪,在房间里傻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吞吞的回过身,有点笨拙的去收拾林厌的床铺。
他记得刚才有烟灰落上去了。
第六十八章
等林厌泡得骨头都快酥了,慢慢吞吞从浴池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翻出一套备用的浴衣披上,站在镜子前将湿透了的头发弄干,热风拂过后颈的伤口,有点疼,还有点儿痒。
林溪月那小兔崽子下口可真没留情,要不是腺体自带保护功能,林厌估计第二天能直接变成杀人现场……一直到现在,他仍然能嗅到隐约的花香,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植入了蚊香片。
乱七八糟的想着,伤口又似乎没那么疼了,他将干了的头发放下来,拢了拢衣领,遮住锁骨上的痕迹。
林厌本以为按照那少爷的脾气,事到如今怎么得也该放弃了,结果一推开门,恰好对上对方错愕的目光……这小子正傻兮兮的抱着他的被子,散开的被套乱成一团,正准备往屋外走。
有那么一瞬间林厌甚至认为自己眼花了,还是对方先心虚的立正站直,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想给你换一下被罩……”
“……你做这个干什么。”林厌张了好几次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拖着还有点儿发软的步伐走上前,身上潮湿微热的水汽还未散去,凑近时带过一阵微风——柑橘味儿的洗发水混着一点儿花香,让迟纵下意识退了一步。
下一秒,他怀里一轻,林厌接过了那乱成一团的被褥,转头丢回了自己床上:“……今天不是周末,你还要去上班吧?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了……”话未说完,就觉得后颈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狠狠一抖。
迟纵的手被用力拍开,发出一声脆响,他有些委屈的摩挲着泛红的指尖,解释道:“就算是……是Alpha咬得,也要上药,不然发炎就麻烦了……你刚才洗了澡,伤口都泡开了,容易感染……”
他的声音又沉又哑,丝毫听不出性格里惯有的朝气,像是整个人都溃散了,却又强撑着不甘心倒下似的,憔悴又疲惫。
林厌一言不发捂着受伤的部位,不知为何,他不想看到这个样子的迟纵——可他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为什么对方还是执迷不悟?
见他不语,迟纵扯着青紫的嘴角,艰难地咧开了一个笑:“还有你看,我……都这样了,直接去上班让人看见了多丢面啊?我就、就是想……想关心一下你,不要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好不好?”
话到最后,已经有了几分恳求的意思,他眨了眨酸痛的眼睛,却不慎扯到了伤处,疼得抽了口气。
林厌再冷漠,也并非真正无情,何况最近一段时日的相处,对方的态度多少抵消了曾经的厌恶——他是个记仇的人,却不喜欢咬着不放。
于是林厌叹了口气:“……何必呢?”
迟纵的答案却很简单,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或许是那两个字有什么神奇的魔力,青年黯淡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一闪而过的星星;林厌的心跳突然有点儿加快,他咳了几声:“……哪怕我会让你受伤?”
“你说这个吗?”迟纵比了比自己惨不忍睹的脸,事到如今,他竟然还笑出来了:“不瞒你说,我也没少还手……哈,那小畜生估计这会儿也在医院里呢吧。”话里还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林厌愣了一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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