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正(原版) 作者:大米高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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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卓伸手把他低垂前倾的膝盖扶正，向两边极度推开，坐不稳的男人只好双手后撑在自己脚腕或对方膝盖上，挺胸仰脖张腿，让陈卓能清晰的看见结合的部位，箍的紧紧的一圈嫩肉，随着呼吸微微收缩。
　　两人都喘了口气，开始疯狂的彼此迎凑颠弄。脑子里渐渐放空，火花四溅，骨血相溶。
　　云收雨歇，两人交颈相依迷糊了一会。李蔚华毕竟年轻，很快回过神来。支起一条胳膊亲吻男人鼻梁眼睛，又在他肩窝埋头蹭了蹭。“阿卓。想睡了啊。”
　　“唔。”男人闭着眼睛伸一只手抚摸他的后颈。
　　李蔚华一手一脚的攀住这个男人，又蹭了蹭：“你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啊？”他埋在他肩窝呵呵笑“我一直觉得是我在暗恋你。又怕你以为我一心想攀上高枝捞好处，什么表示都不敢有。”
　　搂着他的手掌紧了紧，一双眼睛在极近的距离张开对视。眼里仿佛有漩涡，旋出满满的笑意来：“暗恋吗？我还以为一开始是报恩心理。你不知道当一个绝色美人摆出一幅我可以随便你怎么样的姿态时，那种致命的吸引，太考验人的自制力了。”
　　李蔚华也没法否认开始的时候确实带着点报答的心理，有奉献身体的准备。一次两次的这个男人并没有动手，反而像朋友似的关心爱护他，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依赖。
　　“是暗恋啊。那时候只要你一说请我吃饭，或者任何时候碰到你，我是又开心又紧张。十几个小时的脑子里满是这件事儿，又怕有什么不好的表现让你看不起我。每一次见完面又在心里回味半天。我心里总想着，就这样一个人保持这种淡淡的喜欢也是很幸福的事呢。”
　　他扑哧一笑：“第一次上床之前，我一直在说服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陈卓伸手把他按到胸膛上，脑海里电光火石的闪过相交相处的一幕幕。那完全是不自觉的吸引，一步步的退让底线，开始自以为可以保持类似长辈的关爱，终于忍不住发生关系后有了做好情人的自觉，青年受到巨大伤害时那种深切的痛悔，唯一的愿望就是此生绝对不让他再有任何坎坷甚至是任何小小的不愉，到这个纯挚的青年吐露出爱意，这才猛然觉察自己渴望青年的爱渴望的如此深切。
　　他用大拇指摩挲青年耳后敏感的肌肤，用暗哑的声音回答他：“我爱上你的时间，绝对比你以为或者我自己以为的时间要早的多。”
　　就这一句话又让李蔚华从头顶酥麻到尾椎，情不自禁的伏在上方一寸寸轻吻他，带着皱纹的眉心，挺直的鼻骨，泛着青黑埋着胡茬的下巴，肩窝处的那一个深深的形状完整的牙印疤痕。
　　陈卓的手下意识的回抚，摸到光滑细腻的腿根时，些许黏腻沾到了手指，那是先前的东西正在汩汩流出。低笑一声抱着青年坐起来：“我们去洗澡吧。”
　　“我还要……”
　　年纪的差距让他们从不应期恢复过来的时间也有点差距。不过这不是问题。陈卓翻身把情动的青年压在身下，口手并用，很快就让青年发出粗长的喘息和低吟。
　　“喜欢嘛？”
　　“喜欢！”
　　“这样呢？”
　　“怎样，怎样都好，爱我，爱我！”
　　“当然我爱你。……只爱你。……永爱你。”
　　爱人间甜腻的情话，互相永远听不够的。
　　
　　两个狗仔的专职生涯　1

　　魏强和陈虎在杂志社里本来没什么交集。
　　陈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黑脸堂，高鼻梁，摸样周正。看他的样子一脸正气，你一定想不出他是杂志社最犀利的偷怕摄影师，永远都能拍到最新鲜热辣，最夺人眼球的——明星八卦，经他手定格了无数的惊人八卦。可以说是8周刊的王牌之一了。
　　他只负责偷拍，拍完东西交给主编。如果杂志不发表，他不会就他拍了什么多说一个字。如果杂志社准备用他的照片来爆料或者炒作，自然有专业的记者编辑看图说话，排上一堆的惊悚标题去吸人眼球。
　　魏强呢，是杂志社的另一种派系。俗叫：“车马费派。”他21岁入这行，做了差不多十二年，娱乐口的大事小情天王明星金牌经纪人认识的不少。不管什么通告发布会记者会，也不管他究竟在那个杂志社混着，总会有相熟的人电话邀请，大家开开心心的见了面，不咸不淡的扯两句蛋，拿到车马费，不管多无聊的采访都能被他抓到亮点，起个吸人眼球的标题，骗读者在那种豆腐块文字上留连几秒。最关键的，他的所有报道稿，都会被认为是善意的。人缘不错，收入尚可，魏强很容易满足。
　　他混的是人脉，有很多明星想主动爆料的时候都会先想到他，事后也忘不了封红包。
　　这两个人本来各干各的，某一天却被主编叫到了一起。他们将组成一对搭档，每个月都要完成一些有针对性的专门报道。
　　“这个任务对小强你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你知道怎么用好素材。唯一的一点，对于见到的所有素材，不合适报道的部分，嘴上的拉链要把好。我知道你一向是信的过的。”主编拍着他的肩膀，一副交付重任的样子。
　　等从陈虎手里接过所谓的素材的时候，魏强在心里做了个鬼脸。还以为是什么特别任务！不就是李蔚华的相关嘛。
　　李蔚华魏强也认识，都在圈里混过多年，打过不少交道。据传这个英俊男人去年十一月遭受严重性虐待，之后就销声匿迹。过了一年又复出了，成功转约百盛。这杂志社也属百盛旗下，半个月前李蔚华复出续拍前尘，魏强例行公事的去混过车马费，交过两篇热情洋溢的复出宣传稿。
　　目下要专门人员专门稿，说白了就是百盛要长期性用自家的媒体捧自家的艺人。
　　这个艺人浑身都是炒作爆点，前红星，颇有一些脍炙人口的歌曲，去年消失前还有几部票房大热的电影电视，一个男人被男老板长年包养又扫地出门，一年前的性虐传言，神秘的转约，现在暴瘦病弱的形象，据说吸毒……活生生就是一个灯红酒绿中攀上高峰又迅速跌落的失败活体，接下来媒体和大众将乐意看见他在镜头下放大的一切行为，观赏一个人逐渐癫狂崩溃。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他的价值只剩下用堕落的过程来娱乐大众。
　　不过现在看来接下这个盘子的百盛娱乐认为他还有别的价值，并不希望炒作负面新闻。安排的推广方针应该是为他织造遮盖一切的锦绣华裳，如果他够争气，就能够披着这一身华袍继续站在舞台中央，用俊美脸蛋和甜美声音继续娱乐大众，而藏在衣服下面的伤痕将增添神秘感，为他加分。
　　而魏强，正是受雇佣的织工之一。
　　这一点也不难。
　　翻翻看提供过来的素材，是李蔚华最近拍摄生活的日常。难得，据说李蔚华这次复出一切出镜和受访都是严格受到控制的。陈虎倒是名下无虚。魏强觉得有这些素材随便变出十条八条的花边太简单，又蹩到主编办公室去。
　　“小强啊，为什么找你？这当然是因为对你的信任。简单？这是长期的工作，要保证每周一两条的新闻量，也许要坚持三年五年，而且……”主编推推眼镜：“素材的尺度，基本上都会维持在这个水平，你要做的，就是几年如一日的——推陈出新。我认为还是很有挑战性的。”
　　主编一语，醍醐灌顶。啥？这种上妆啊，吃盒饭啊，对戏啊，或者是上车下车，进出百盛大厦，到什么餐厅吃饭之类的照片，需要一年52周每周编一两个报道？这简直太有挑战性了。本杂志社虽然是八卦周刊，但是八卦内容要么劲爆要么有趣。这种淡而无味的八卦有谁会看啊。
　　主编看看他，继续说：“当然如果到电影电视唱片的宣传期你也可以使用通稿凑合，有别人没有的独家更好。这就全交给你了。”主编说着诡秘的笑着靠近他：“如果上头满意的话，每季度奖金是六位数以上的！你可以去问问陈虎。”
　　陈虎沉默的听完询问，点头：“前年我们做不到一年，奖金是六位数。打头的数字是七。”
　　魏强被这个答案刺激的不行，马上端正了这个专职长期报道将是主业的态度。
　　开工两个多月后，魏强才明白这件事有多难。他属于孤军奋战。奉主编之命接下了这个每周至少一稿的任务，到了选稿的时候才发现，执行主编根本不认可这是内定稿件。
　　也就是说，执行主编可以认为他的稿件没有可读性而将之PASS，而主编的死命令却是每一期的周刊必须见到至少一个李蔚华的相关报道。名义上的搭档陈虎除了每周给他一堆不痛不痒的生活工作照根本不管其他。
　　而陈虎提供的原始素材内容实在是乏善可陈。
　　李蔚华不逛夜店，很少参加PARTY，出入大部分时间使用保姆车。每天的行程单调乏味几乎是工作地点和家两点一线。根本没有吸引人的爆点。就算有，估计也发不了。根据主编传达的精神，所有相关发稿主题都要健康积极向上。
　　但是作为一份专业的，有深度的，有影响力的八卦周刊，如果没点干货根本上不了啊。
　　为了自己的稿子有料，起码坚持三个月至少拿到一季的奖金，魏强申请探班面访一次，新开的宴山亭剧组正好有安排，魏强这种老熟人就不费力加了进去。
　　宴山亭是部神话剧，李蔚华饰演的只是其中的一个重要配角春神句芒。最近他似乎比刚复出那阵子丰润了不少，但比起原来还是小脸纤瘦，上了妆黑发迤逦唇红齿白，一双大眼宛如精灵，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和其他的主角配角一衬真是抢镜十足。记者们呼啦啦扑将过去，魏强一闪眼看见陈虎也在其中，自己干脆跑到一边先去找受冷落的本剧正牌女主。
　　小姑娘见有人来熟练的堆上一脸纯洁的微笑。
　　魏强比她更熟练的拉拉闲话，三绕两绕的回到自己想问的主题上：“和华哥对手戏有没有感觉压力？你们平时经常对戏吗？”
　　魏强清晰的感受到这个据说刚冒头的玉女新秀眼中闪过怨愤，却很快掩饰住，笑了起来：“才开机第五天啊。华哥那么忙，今天是第一次过来搭戏。”
　　魏强面不改色的继续：“那大家初步磨合的第一映像是？”
　　小姑娘带着天真无邪的神情滔滔不绝讲述起剧组众人友爱互助，当然不忘记描述华哥特别关照她的细节。
　　接下来又和其他演职人员凑了凑，看起来李蔚华人缘不错，至少面上如此。
　　
　　两个狗仔的专职生涯　2

　　嗯，以提携新人为主题也能凑出一次报道稿。再从李蔚华嘴里套两句话也就够了。凑过去时候李蔚华身边记者们已经散了大半，剩了两三个还在准备深度挖掘。
　　魏强刚凑过去，李蔚华的助理之一就微笑着拍拍掌宣布：“接待媒体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请大家抓紧时间。”
　　于是几个人抓紧时间你一句我一句的和李蔚华继续聊天。
　　李蔚华是比较温和有礼貌的那种艺人，不会让你觉得嚣张傲慢没素质，但是也没什么特色，不会流露真性情让人平添厌恶或十足欣赏。四平八稳的标准答案，遇到没准备的问题时候会熟练的扯开话题或者微笑不语。
　　不像某些艺人做作假仙到让人欲呕；但是也不真实，不出彩。
　　占便宜的是他人长得漂亮，动作神情自然，态度诚恳平易，一双眼睛流光溢彩，看过来时满含着专注，十足迷惑人心。让每个采访过他的人事后会赞一句：“是个很好的人。”“真人更英俊。”
　　不过也仅此而已。
　　这一手能骗那些初出茅庐的小记者叹服没有架子平易近人，能迷的那群花痴女记神魂颠倒，对魏强这种老油条却没什么效用。相对来说他更喜欢李蔚华刚出道那几年，不管是头一首歌上榜时怯生生的被经纪人掐着背书，还是刚红透半天时嘻嘻哈哈的那种得瑟劲，或者闹单飞那阵子已经学会耍性子冷脸发脾气，都比这几年这种乏味的礼貌态度要真实可爱的多。
　　所以他口里流利答话，时不时抢夺主动权，丢出一两个和新人合作的问题，私下里却专注的上下打量，通过细节去发现估量猜测那些他一直想问却绝对不能问的话题。
　　瘦。确实瘦。原来的模特身材和优雅美丽的肌肉现在只剩下紧紧裹在衣服里的细高身条。这样子让人十足相信一年前一定发生过什么。
　　虽然露在外面的脖子脸蛋掌指手腕，都只薄薄的覆着一层白皙皮肉，甚至看的见淡淡浅析的静脉，却只显得纤薄幼嫩，妆上的极薄，看起来皮肤光泽度和弹性很好，并不是传说中的不健康。
　　眼神清明，气质沉静，反应敏捷，也绝对不是吸毒的样子。
　　身边的助理和其他工作人员都伺候的殷勤小意，看起来确乎是要捧的架势，而他享受起这些周到的伺候来也安闲随意，不轻狂不做作，如果他曾经跌落过，时间肯定极为短暂，没有狼狈太久。刚爬出泥潭的人不会享受这些表现的这么自然。
　　目前这种柔弱纤幼美丽的形象，比起原来的他更符合被包养者的形象。魏强猜他几乎是刚被上一任金主扔掉，就被现任金主捡回去养着的。魏强再次扫过那张美丽的脸庞，不得不承认这是绝对赏心悦目又蛊惑人心的宠物，值得豢养。
　　众所周知他上一任金主是大名鼎鼎的吴公子。据说因为最后一次和李蔚华玩的太过分，影响太恶劣，怕影响家族目前出国避祸了。
　　李蔚华目前的金主，一直披着神秘的面纱，有说就是百盛娱乐经济公司老总粱劲，又有消息称是某只手遮天的黑道人物，更有人提到说不清来历的神秘富豪。不过有一点是大家肯定的，那就是这个人能量很大。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助理们歉意的表示要接着进行拍摄工作，李蔚华也礼貌的和每个人都握手道别。暗绿层叠的剧装站起来更显神韵，纤长的手掌柔韧细滑微凉，轻轻一摇迅疾离开，让人意犹未尽。
　　剧组安排的专门接待媒体只有短短四十分钟，总共十来个人，这会子已经撤退大半。魏强和其他三五小猫磨蹭着留下来继续观摩。魏强准备抓几个李蔚华和其他人互动的镜头，好把这“当红男星谦逊友爱耐心配戏”的文章做足。
　　和他一起留下的有两家自诩学术前卫有内涵的著名电影杂志的记者，一家以青春时尚为卖点的城市周刊小妹。见他拿着相机对李蔚华咔嚓不停，周刊小妹知己摸样八卦道：“你们八周刊也做李蔚华专题啊？可不要重主题哦。”
　　“你们主题是啥？”
　　“这能告诉你嘛？不过我们准备的很充分哦，加上今天的上妆靓照，我看我们本周要加印哦。”
　　“……”
　　“现在的华哥是另一种美，美到惊心动魄啊~~~”周刊小姑娘一脸花痴。
　　学术电影杂志的眼镜娘一本正经道：“他的戏路也越来越宽了啊。最近两年的几个角色，包括春神句芒，都是崭新的形象，没有任何重复雷同。”
　　“对呀对呀对呀！单单是那个武侠电影里头的百变魔君就演技大爆发有没有……”
　　魏强和另一个电影杂志的老油子对了一眼，没有加入类似脑残粉的对话。抽空那家伙和魏强单独低语：“你们八卦周刊的人铁定收了不少好处费禁言知名男星的不实传闻吧？”
　　“幺，看来你们是收过封口费的啊？我们都是不上台面的，人都不稀得和我们打招呼呢。”魏强一边和他瞎侃，一边小心思动了，话说不会真的人人有封口费，只是自己一向不炒负面让人把自己那份省略了？好人难当啊！
　　“我们正经电影杂志，那种东西没有版面啊。也就是最开始那个采访，之前吃饭过场被拜托嘱咐不要当面给人难堪。你们才是重点照顾对象吧？……………………”
　　魏强随口和他应两个字，心里发狠的是怎么把捧人该得的奖金拿到手。
　　电影杂志男加入到两女人的巴拉巴拉，话题转到李蔚华漂亮还敬业，加上有人捧，看来继续辉煌也不是不可能。“陪男人睡觉怎么了，这圈子里谁也别笑谁。十二十年后盘点电影，有被人记住的角色就是赢家……”
　　
　　两个狗仔的专职生涯　3

　　魏强对本周的任务稿心理有数了，当天自己拍的照片却不怎么满意。他去到李蔚华面前的时间太后，过了摆拍时间，大家都在说话，拍照不礼貌。后来远景拍的挑了两张，但是也需要那天的近距离特写。美人美照读者看上去也会开心啊。回到社里就去找陈虎，恰他似乎在小隔间里整理照片。
　　不过魏强刚过去这家伙就把笔记本电脑合上“这周的照片我晚上就整理出来给你。”
　　“我就在你这看了现挑个三五张吧。”
　　陈虎不动如山：“晚上给你。”
　　魏强心理疑惑了，不是说好的搭档吗？挑个照片还这么鸡毛？
　　“你是在整理别的照片？不会你又拍到什么劲爆的东西了吧？我们没怎么合作，不过我嘴紧是出名的。我只挑李蔚华的。别的东西我看到也当没看到。”
　　“晚上整理好了给你。”
　　魏强气个半死。
　　陈虎是偷拍高手，以前他的东西都是爆料好剧。魏强专业捧人，那些新鲜热辣的爆料新闻向来不沾边。所以两人没有合作。
　　不过同一个杂志社混了多年，魏强也知道哪些东西是陈虎的杰作。自从那天陈虎坚决拒绝魏强直接在他电脑上挑照片，魏强就卯着看杂志社最后有爆什么了不起的大料值得陈虎那么遮遮掩掩。
　　不留意还好，一留意魏强发现，别说近两周，近两三个月陈虎就没有给杂志社提供什么好素材。只除了李蔚华的，提供给了自己编稿上版。
　　魏强又观察了一个多月，发现真是这样。陈虎似乎是在专业偷拍李蔚华。
　　既然是这样，那又为什么还对他遮遮掩掩？他们两人不是专为这个事情安排的专职搭档吗？
　　说起来这个事情真的好赚死了。一周一篇稿而已，魏强加入的第一季度，三个月12周魏强有一周没有准备好被执行主编把稿退了，有11周完成了任务，头次奖金有7万。据主编说因为一次脱窗扣了四成，如若不然妥妥的至少12万到手。如果上面认为做的好，价钱还要高。
　　这样的工作，两个人居然不能精诚合作？
　　魏强决定找陈虎好好谈谈。
　　不过绷着一张死人脸的陈虎不为所动：“所有能给你的素材全都给你了。上稿，是你的事。”
　　最可气的，在被问到上季度的奖金时这家伙完全不懂得打哈哈掩饰一下，安慰因为一个失误痛失好几万奖金的自己，直接显摆道：17万。
　　生生多十万之巨啊！尼玛去死去死去死！
　　魏强冷笑。还就不信了。没你这个事情我做不好？
　　是，你陈虎是偷拍高手。你能拍到李蔚华餐后背人用牙签，能拍到他片场偷偷泡脚，甚至还拍到了因为感冒吹鼻涕泡的瞬间。可是这些破烂有什么用？要知道主编下达的任务是健康积极向上！虽然选的好的话一些小偷拍是很可爱，可要捧人，那种正面的，美美的摆拍也就够了！
　　你以为我稀罕和你合作吗？老子自己来算了。别的狗仔甚至都能拍到方文心送花呀和几个女星腻腻唧唧什么的照片。你那些素的不像话的偷拍照片，算个屁啊。
　　等等！
　　别家的狗仔都能拍到的照片，没道理陈虎拍不到。难道，陈虎交给自己的，从来不是完整版的东西？
　　抱持着这种怀疑魏强开始了自立根生的行动。以前李蔚华这单重要任务和别的工作花费的时间精力基本上是三七开，现在倒了个儿，变成七三开。绝大多数的时间拿来跟李蔚华，有时候甚至陪上了休息业余时间。跟了几天有了规律，李蔚华回了家或者进了没法混进去的工作棚，也可以抽时间出来攒点别的小稿子换两个菜钱。
　　没两天陈虎主动来找他了。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是搭档。既然你也跟我也跟，不如一起更省时省力。”
　　还知道我们是搭档啊。这两天跟李蔚华跟脱了无数次的魏强其实也深深了解到陈虎这项工作的不易，就姑且听听他说什么。
　　陈虎的意思是两个人一起。这样一个人盯的时候另一个人还能抽空休息休息什么的。“当然主要跟拍的人还是我。你就在我需要休息的时候替替手。”至于写稿，陈虎说：“我也能提供一定思路。”
　　搭档本来就该这样么。
　　而且专心跟一个人，一礼拜出一片稿，一季度12…17万的收入……跑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点钱嘛？娱乐圈的其他那些破事，写不写也就那么回事吧。碰上的时候凑一点就算了。
　　魏强同意之后，陈虎似乎很慎重的交代了一番：“我们这个活，最要紧的就是嘴紧。”
　　“嗯。”
　　“我以前的搭档是油鬼。”
　　“嗯？”魏强心里琢磨着，油鬼？社里另外一个偷拍高手。如果说陈虎像沉默的武林高手，油鬼就是让人讨厌的附骨之蛆。不过油鬼好久不见了。
　　“如果嘴不紧的话，可能像油鬼一样失踪。”
　　“嘎？”
　　“去年我们中断了这份专职工作。后来他试图透露些不该透露的东西去换钱。再然后，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