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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情敌一夜墙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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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没发觉不对劲,捧着手表又手舞足蹈地倒回沙发里。
  等到了晚上何二才联系上Sam,对方开门见山:“要多谢袁总了,不是他,我现在也不一定能回来。”
  “你回来了?”何二问,“现在在哪?”
  Sam罕见的沉默了。
  何二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染了病,挺难缠的。”Sam苦笑一声,“暂时好不了。”
  什么病如此难缠,令Sam这个女儿奴都不敢跟依依见一面,何二直觉没这么简单:“那我去看你,不方便带着依依吗?”
  Sam却道:“也不方便见你,对不起。”
  “你女儿不能总放我这儿吧?”何二无奈,这摊子事一直由自己担着也不是办法啊。
  Sam在电话那边沉默许久,才说:“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但你自己来就好,别带依依。”
  Sam竟然在戒毒所。
  何二无比熟悉这个地方,他从警校毕业后碌碌无为,在这里面工作过两年。凭着以前的人脉,再进来不难,。而仅仅几个月不见,Sam便瘦到脱相了,整个人杵在那儿,像一个晾衣杆。何二差点没认出来,不禁心头一紧:“你……”
  Sam摊手苦笑:“我也没办法。”
  这结局比何二预想的还要糟糕,他一时有些气闷:“不是你自己主动沾的吧?”
  Sam摇头否认:“不是。”
  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无用。何二了解这玩意有多毁人,几乎是没救的。各人命不同,他能做的只有再帮他照顾一阵子依依了。
  “这次还要袁总,我知道都是你在帮忙。”Sam两手交握在一起,“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何二摆摆手,浅灰色的云层渐渐布满了天空,似乎又有一场雨即将落下来。一两只麻雀从低矮的房顶扑棱翅膀飞过,轨迹划成了一条线。
  何二静默了片刻,才问:“他把你弄回来的?”
  Sam反应了两秒,点点头:“嗯,要不是他,我估计还逃不出那个地方。”
  “他有这么好心?”何二嘀咕了一句。
  Sam没听清,疑问地看着何二。何二又摆摆手:“没什么。”
  夜色暗下来,所里的老同事们邀请何二留下来吃晚饭,何二深知这儿的晚饭质量,因此婉拒了,更何况家里还有个干女儿。
  Sam至始至终没提依依怎么办,何二也没提。现下这情形,他怎么也不能让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跟一个瘾君子生活在一起。
  何二心事重重地往戒毒所的出口走,途径一处偏僻角落,有两个男人正发出窸窸窣窣的在做什么。其中一人探头探脑往外面望,正巧与何二眼神相对,对方一愣,旋即露出个莫名的笑。
  何二隔着远远的距离瞪了一眼过去。
  这两人在做些什么他用脚趾头都能猜着,他头一次直面同性恋也是在这里,对方是个男人,坐过的椅子旁人要消毒几次才敢有人再坐。这也不是歧视,起码何二除了刚开始有点恶心外,此后没觉得这是多可怕的事。同性恋无罪,但何二不感兴趣,对象成了袁彦那样的神经病便更没了兴趣。
  再说了,袁彦能有几分认真?还不是玩玩罢了。
  女人多好。何二想,赵冰也好,许冰也好。结婚生子,日子自在。他何必犯浑跟袁彦搅和在一起。
  依依通过电话与爸爸联系上就已经很开心,因此老实了一段时间。何二虽然心里瞒着她一大堆事,但抱着能躲一日就是一日的拖延心理,也一直没开口说些什么。
  对于追求赵冰这事,他也再三下了决心。可总是在临门一脚时没果断踹下去,赵冰也是个有心气的,便在心里越发不待见他。
  何二把水果放在赵冰的休息室,女孩喝了口水,把杯子一放就赶人:“挺晚了,依依还在家呢。”
  何二看了看休息室的钟表,才八点多一点,但没开口说些抖机灵的话,而是点点头:“我马上回去。”
  赵冰两手插兜:“嗯,我去查房。”
  何二走出休息室,肩膀塌下来叹了口气。赵冰态度变得差了倒不会令他多难过,反正双方也都还只是个“试试看”的阶段,成不了当朋友也没差。
  走到医院门口,何二琢磨着怎么回家。因为依依的关系,他最近在考虑入辆车,出行比较方便,但碍于囊中羞涩,这个计划一直没能提上日程。
  他的目光在医院门口的车流里扫来扫去,忽然扫到一辆熟悉的车子。


第43章 
  何二正犹豫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车里的人好似也发现了他,双闪亮了起来,还按了个喇叭。喇叭声一出,医院门口就有人行人谩骂:“妈的,吓一跳。”
  何二以防司机再按,立马窜出去,到了车前停下。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来,张明的脸不甚清晰:“有阵子没见了啊。”
  “领导。”何二笑嘻嘻道,“真巧。”
  “去哪儿?我送你一截。”张明招呼他上车。
  何二念着跟他的交情,按理讲新工作已经稳定下来,张明也升调进省里,他该去拜访一下的。只是近来诸事缠身, 一直没寻到机会。今天恰巧碰到,聊会儿天是应该的。
  车里没开灯,因此何二也没瞧见后座还坐着人,等一开车门看见里面那尊大神时差点把门再甩上。
  “怎么了?”张明见他没了动静,转头回身看,“哦,小袁今天也在,你俩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
  何二握着车门,咬肌绷紧,打算溜之大吉:“我还是……”
  可话没说完,袁彦旁边又伸出张圆乎乎的脸:“何叔叔。”
  “你好。”何二一愣,拒绝的话就没再说出口。
  打招呼的人是张明的儿子,叫端端,才上小学。
  “上车吧。”张明催促,“端端的家教一会儿就要来了,他还等着上课。”
  半个小时的车程而已,何二安慰自己,掉不了块肉。于是视死如归地坐上了车。
  后排坐了个三个人,这又不是辆SUV,因此多少有点局促。何二为了避免跟人接触, 就差没贴上车玻璃了。
  其实他上车还有个理由——为了道谢。袁彦跟Sam无亲无故,愿意花功夫把人从东南亚捞回来扔进戒毒所,多少看了点何二的面子。他难得菩萨心肠一次,何二一句道谢都不说,未免太失礼。
  可何二不想主动联系他,那这次偶然碰到正好是个机会。
  袁彦今晚倒是安静,见到他后只施舍了半个眼神,接着当他不存在似的。
  “小何来医院干嘛?”张明问,“你这身强体壮的也没个病吧?”
  “嗯。”何二正想着怎么回答,忽然反应过来张明话里调侃的味道,因此道:“您都看到了?”
  张明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你这桃花运不错。”
  “八字没一撇呢。”何二想到赵冰这两天的态度,心里多少明白是没什么戏了,“人看不上我。”
  “你这是潜力股,多培养两年值得。”张明夸赞他,“马上也要奔三了,加把劲啊。家业家业,有家才有业。”
  何二打哈哈:“嗯,知道。对了,张哥,你今天来医院是做什么?”
  “小袁总的父亲不是还住着院呢么,说了几回,一直没顾上来看看。”张明道,“听说最近有起色,我就来看看。”
  何二嘴角的笑有些塌下去,提到袁彦的父亲,他就想到自己母亲的墓被移走过的事,因此语调不自觉都冷了下来:“有起色?”
  从上车他就避着袁彦,这会儿倒是主动望过去等回答。
  袁彦神色如常,没刻意去看他。张明道:“听说能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大。小袁也放心了,这段时间我看你都累瘦了不少。”
  袁彦提了提嘴角,却没显出几分开心和轻松来。
  这之后几人又聊了几句,多是张明跟何二在说话,袁彦一反常态没怎么开口,惹得何二反而觉得不习惯。
  以至于车停了下来何二还以为是红灯,直到旁边一直安分的人突然伸出胳膊来。何二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躲,撞上了椅背,发出重重一声。
  “你……”何二控诉。
  袁彦的胳膊横过何二的身体打开了车门,他看着何二这副模样,似笑非笑,仿佛在问他怕什么。
  何二这回真是自作多情了,还以为袁彦要摸他。
  妈的。
  这过度紧张的反应令他颜面尽失,袁彦又道:“你是要我从你身上跨下去?”
  何二快速滚下了车给人让路。
  这一带是商圈,房价贵的咂舌,估计袁彦是在这里有个公寓楼方便歇脚。
  何二等他下了车便准备再坐进去,趁这个缝隙小声说了句“那件事麻烦你了。”
  他说完就要走,袁彦立刻拦住他。何二皱眉,抬头盯着他。
  “什么事?”袁彦问。
  何二低声道:“Sam。”
  “就一句麻烦我了就想打发我?”袁彦抬手,何二不知道他要干嘛,于是往后一退。
  避之不及的态度显而易见。
  “让开。”他们这一番动作已引起张明的好奇,正打算降下车窗看看是怎么回事。
  袁彦手指一蜷,收了回来,面上浮现出冷笑:“你要搭理我就给一句麻烦你了,不想搭理我就给一句让开。本事挺大啊,何肖肖。”
  车里昏暗,何二这会儿才能发现他阴翳的神色。
  何二不想叫车里人发现,用气音喝道:“所以赶紧滚,神经病,以后再搭理你我他妈不是人。”
  袁彦动了动嘴唇,拿那双漂亮的眼珠子盯着他许久,却没再说出话来。
  张明已经降下车窗,正看过来。袁彦终于迈开步子走了。在他走后,何二盯着他的背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重回车上,张明未多嘴问什么,倒是何二按捺不住好奇:“袁彦腿怎么了?”
  “说是摔了,也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张明漫不经心道,“老的小的栽在了一件事上,幸好小的年轻,只是点皮外伤。”
  何二嗯了一声,又暗自想,真是报应不爽。
  “那袁行生真快醒了?”何二又问。
  “大概吧。”张明靠在椅背上,他往后座看了看,自己儿子睡着了,于是压低了点声音,“不过能不能醒得过来就不凭他自己的意志了。”
  何二不解。
  “他们那些人的家庭跟普通人不一样。”张明说,“袁行生这几年在外面可没少搞出私生子私生女,现在醒过来了只会是袁彦的绊脚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何二说:“亲父子,不至于。”
  张明讥笑道:“袁行生从小可没把这儿子当亲生的看,那现在当儿子的可能就不会把他当亲爸爸对待了。”
  “什么意思?”
  张明微微阖上眼,这回没知无不言了,只说:“人家的家务事,外界也都是些八卦传闻,哪知道可信度呢。”


第44章 
  何二不知怎么对张明说的话有些上心,他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喝两次酒就套出点信息来了。但信息只仅于表面,诸如袁行生可能要醒了,或是袁行生那最得宠的情人似乎和袁彦关系莫测……
  一到这禁忌的下流话题,几个男人面上便露出猥琐的笑容,心照不宣地互相挤眼。
  “听讲那小情人长得特别漂亮,又年轻,比袁行生小二十来岁。”酒桌上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押了口酒,“指不定是什么时候跟袁彦搞在一起的。”
  另一人接腔:“不是说袁行生摔下楼梯时,那女的就在旁边。我看搞不好是这小情人早就跟袁彦暗度陈仓,想一起扳倒袁行生。”
  “父子搞一个,真……”
  何二听着听着有些莫名的心烦意乱,松了松领口的纽扣,又让靠近窗户的人把窗户打开一点。
  话题明明是他有意拐到这上面的,可第一个听不下去却也是他。
  “玩自己后妈有够变态的。”有人受不了了,“有钱人真是乱。”
  “那你玩不到,那么漂亮的后妈谁不想……嘿嘿。”
  “袁行生是什么运气,怎么总被人戴绿帽。以前他第一个老婆不也偷人吗?”
  不知这茬的人立马来了兴趣:“我也听过一点,还以为是假的呢。”
  “捕风捉影的东西,真假参半,但能传出来肯定有些可信度。”
  ……
  “咚!”忽然桌子震动了一下。
  众人齐齐把眼睛移到何二身上,他面色难看,直接摔了杯子,酒洒了一桌。
  “这是怎么了?”有人问。
  何二面无表情,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自己被洒到酒的裤子:“没什么,你们继续。”
  众人不解他是闹哪出,但都没放在心上,那边话题还在袁家身上绕。
  “这袁行生在女人身上栽过不少跟头啊,不是说他第二任老婆还是个神经病?”
  “人家那叫精神病。”
  “一个意思,都是有病。”
  “有钱人真是闲出病来的。”
  “得了吧,要是你找了个老公, 天天在你面前出轨,花天酒地,你不也得疯。袁行生年轻的时候玩的有多开你们跟人猜不到,他在老婆孩子面前都敢把人带回家乱搞,还一次搞几个。”
  “我靠,这么劲爆的吗!老于你多讲讲。不愧是在袁行生手下干过,知道不少啊。”
  那个叫老于的中年男人笑骂道:“滚吧,我又没在人家床底下待过,哪知道那么多。”
  何二神色一凛,眼神定在老于身上。待人去厕所时,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们喝酒的地方是家烧烤店,厕所小的转不开身,何二顺手关上门,老于解决完慢悠悠地洗手,余光瞥见何二站在了他身后,他顺势让了让,把唯一的洗手台让出一半来。
  “第一次见。”老于说,“怎么称呼?”
  刚刚吃饭前他们做过自我介绍,但都没记住。
  何二说:“何二。”
  “哦。是你。”老于挑眉,“经常听小马他们提起你,说你人仗义,打架又狠。”
  何二笑了笑。
  “Sam那闺女是不是在你那儿?”老于忽然说。
  “你认识Sam?”何二看了他一眼。
  “老朋友了。他当时想找我帮忙的,但我老婆死活不同意,我自个儿也有两孩子,自顾不暇啊。一直觉得挺愧疚的。”老于叹了口气,拍拍何二的肩,“你倒是不错。”
  “也是托了别人的帮忙,不然没这么顺利。”何二道,递了根烟给老于,“你以前在袁行生手下干过?”
  这是攀谈的姿态了,老于一怔:“你对袁行生感兴趣?”
  “听个八卦解下闷而已。”何二说。
  “那里面的八卦听了可不解闷。”老于接过烟摇摇头,“都是一群疯子。”
  “他第二任老婆有精神病?”两人绕到了烧烤店的后门处抽烟。
  “严重的很, 进了袁家门第二年就不对劲,应该是产后抑郁。”老于吸了口烟,男人都爱卖弄点自己知道的东西,所以说起这类八卦来并不吝啬,“不过我也就是个保镖,也不是很了解。”
  何二注视着后门路口处灯光汇聚的车流,到今晚他才知道袁彦的母亲有精神病。毕竟这些年里,他的恨意都在袁行生身上,鲜少会关注其他人。
  “袁行生要醒了?”何二问。
  “大概吧,以前有个同事还在他身边干,不过最近日子也不好过,袁彦那毛头小子一上台就来了个大换血。”老于叼着烟嘿嘿笑了一声,“袁行生醒了也好,是得有人治治袁彦那小疯子,否则袁家能撑多久都是未知数。袁家这两年好不容易洗白,他现在倒好,连东南业那边的生意也敢掺和一脚,倒真不怕反噬了自己。”
  何二心头一跳。
  老于的话,或许只能信个五分,毕竟都是道听途说的消息。可何二却有些不是滋味。袁彦插足东南亚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兴许是他自己早打好了算盘,不是为了Sam——准确来讲,是为了自己。
  除非是疯子,否则怎么会有人愿意为了个前些天还见面就动手的人把自己的家产置于危险的境地。
  可何二找了无数的借口,还是烦躁极了,以至于喝多了。等他被人跌跌撞撞送回家后,已经睡了一觉醒的依依吓了一跳。
  Sam是拳手,自律性极强,从不会喝醉,所以依依一见到何二这个醉鬼便手足无措起来。送何二回来的人也喝了不少,把人撂进门撒手就跑。依依喊了他几遍,他也没有应答。
  依依想联系爸爸帮忙,可爸爸只在固定时间才跟她通话,这深更半夜的根本没人能联系。
  何二死气沉沉的趴在玄关,依依摸出了他身上的手机准备找哥哥。虽然她开始想的是找赵冰,但何叔叔这么重——她拉了一下何二,根本拽不动。
  还是找哥哥吧。
  电话快要被自动挂断时,电话才被接通,可那边没人说话。依依以为电话没接通。
  “叔叔……”她捧着手机又叫了声何二。
  何二缓了会晕眩,稍微有了点力气,他勉强睁开眼,趴在地上看到了一双儿童拖鞋,再往上是依依正握着自己的手机,通话时间正在一秒秒的增加。
  “在跟谁打电话?”他口齿不清的问。
  “啊!叔叔醒了!”依依惊道,然后跪到地上。,
  手机一近,通话的名字就清晰了。竟然是袁彦。
  何二眯着眼,酒劈手夺过手机,借着酒劲质问道:“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袁彦听着他的质问,嘴上露出笑,但声音却带着寒意:“你自己打过来的,冤枉起我了?”
  何二一顿。
  “我还好奇。”袁彦换了个姿势,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兴许他自己从未发现过,每当他有些紧张或者兴奋时,他都会用这个动作来缓解——或者说压制一下情绪,“你主动联系我干什么,是为了告诉我你现在后悔莫及了?”
  何二去看依依,问:“你打的?”
  依依点头。
  何二心累:“听见没?我可不想联系你。放心,等会儿我把你号码删了,以后再不会出现这种意外。”
  “你敢。”即使隔着长长的距离,袁彦语气里的森森寒意却像攀爬着电流传递了过来。


第45章 
  当他是被吓大的?何二不屑,他别的优点没有,唯独浑身是胆,因此果断挂了电话,才不管电话对面的人是否暴躁如雷。
  依依坚持不懈地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何二睁开了她的小手掌,挥赶她:“回屋睡觉,我等会自己起来。”
  依依小大人模样训道:“地上凉。”
  醉了酒浑身脱力,他怎么也不愿现在爬起来,好说歹说才把操心的小姑娘哄回了房间,然后自己趴在地板上昏昏沉沉睡了一觉。这一觉没睡多久就被冻醒了,他抖了几分钟才像慢吞吞爬起来。骨头都冻得僵硬,一晃动就咔嚓咔嚓响。
  洗了个热水澡,酒精被热水折腾出来,透过毛孔挥发大半,稍微舒爽了点。然而躺到了柔软的床铺上反而睡不着了,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楼上那小情侣近来乖觉许多,大致明白自己楼下住的不是善茬,再也没半夜扰民过。只是那情侣中的男人每回在楼梯间见到何二眼神都不大对,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
  这是把自己当同性恋了。还得“感谢”袁彦,不然可闹不出这等误会。
  袁彦。
  何二双手枕在脑后,以往他避开去想这个人,可今晚也许是酒精泡进了大脑和每根神经里,感官变得迟钝,连对危险的警觉都松懈了。一道闸门缓缓开了条缝隙……
  袁彦的母亲何二没什么印象,少年时期他的关注点都在袁行生身上,如果不是袁彦主动招惹自己,他也不会注意到袁彦。而对于对方 的母亲自然就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她长得和张书颜有些像。
  他还与张书颜开过玩笑,说袁行生贼心不死,连新老婆都找个跟你像的。
  张书颜为人开明,跟何二的日常相处更像朋友,而非母子,所以平时何二说些不成体统的话她也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并不气。但这句玩笑话却令她面色一沉,半晌才叹气道:“他要毁了几个人的人生才肯停手。”
  何二当时年纪尚小,听不出何意,转眼就忘了,跑去街边打电动,在路上遇到刚刚学完乐器的袁彦。他坏心眼顿起,时值冬天,他抓了捧雪揉成团,就躲在角落里掷了出去。雪球像抛物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准确无误的砸在了袁彦的后脑勺上。
  “完美,3分。”何二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袁彦捂着后脑勺回头过来,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怒火,目光在街上逡巡,想找出凶手。
  何二第二个雪球又掷了出去,这回直击面部,还好袁彦聪明,往后一退,雪球砸在了他的衣服领口。
  “何肖肖!”袁彦咬牙切齿,已经看到了躲在墙后的何二。
  何二暴露了就主动现行,高高兴兴挥手,跟他隔街喊话:“上周六我的车在网吧门口被人搞坏了,是不是你干的?”
  袁彦不承认但也不否认,只说:“你有什么证据?”
  那辆山地车是何二求了许久张书颜才给他买的,宝贝的不得了,然而还没骑上半个月就被人恶意划坏了,他气得又拿了个雪球砸过去:“你他妈胆子不小。”
  结果这个雪球却砸在了一个女人身上。那女人穿了一件价格不菲的大衣,保养得很好,可眉目却凝着几分郁气。她被砸了,转过脸来问:“谁家小孩?”
  见到何二那张脸时却是面色一变。
  何二见惹了祸也不久留,立马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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