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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情敌一夜墙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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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何二那张脸时却是面色一变。
  何二见惹了祸也不久留,立马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那女人盯着他消失的方向,问:“那是张书颜的儿子?”
  袁彦不去看女人,把自己的书包甩给司机:“嗯。”
  “地痞流氓。”她讥讽一笑,低头去看袁彦黑发上的雪,眼神发冷,仿佛看的不是儿子,而是个不争气的废物,“明天报一个柔道、跆拳道班,那种低贱的人都能欺负到你头上。难怪你爸爸不喜欢你。”
  袁彦转开头去,脸上的表情瞬间沉寂下来,跟冰冷萧条的冬季傍晚映成一色,半点儿不见方才面对何二时的生机勃勃。
  几时睡着的何二不记得了,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尚在迷迷糊糊,一时没分清梦境和现实。还特地扭头往旁边看了看,袁彦不在。
  要是在那才是惊恐。
  何二梦了一晚这人,片段零碎,他在梦里知道是梦,然而醒不过来。袁彦这厮简直阴魂不散。
  何二闷闷地伸手去够床边闹钟,想看看现在几点。然而手没伸出去,他先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鼻塞,发热,头昏脑涨。
  他发烧了,自食其果。
  以前张书颜就常说,男人一有点儿小病小灾时最会装虚弱。何二体会到了,他现在就觉得自己虚弱的不得了。
  今天是周末,依依不需要去幼儿园,守在他旁边端茶递水,早饭都是自己对付了一口面包牛奶。
  何二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捂出了一身虚汗。依依趴在床边,关心道:“我去给你买药。”
  何二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更何况他也没当回事:“睡一觉就好了,你看动画片去吧。”
  依依依言去了客厅看动画片,何二蒙头大睡。结果睡了半觉醒来喉咙生痛,丁点儿没好。何二不得不下楼去社区诊所打点滴。
  依依跟前跟后,看着针眼捅进手背时连忙伸手去安抚何二:“不疼不疼。”
  何二被她这个动作逗笑了,左右无事,发了条调侃的朋友圈,说生病了还有人哄,女儿不愧是空巢老父亲的小棉袄。
  袁彦的信息来得很快:“喝出胃穿孔了?”
  “滚。”何二单手打字,回的很快,“忘记把你微信也删了。”
  “这么狠心啊。”袁彦说。
  何二懒得回他了。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何二的预料,他以为几次三番的拒绝会令袁彦恼羞成怒,再也不来往。可没料到袁彦这回竟能腆着脸一次次贴上来。
  袁彦确实不是个知趣的人,但在“追人”这事上他绝对不是个死缠烂打不要脸面的一方。
  信息又来了:“真删了?”
  “哦,看来没有。”
  何二本意是不想跟他再聊下去,可挂点滴实在无聊,几分钟后又拿起手机回了过去:“没完没了了还?”
  “你乖乖就范不就了事了。”袁彦回。
  “你看上我哪点了你说说。”
  “你好改改?”
  何二没搭理他。
  袁彦又发:“没看上你哪点,就想玩玩。”
  “我没兴趣陪你玩,”何二无奈回道,“你行行好,放过我。”
  “跟男人搞就有这么大障碍?”
  “不是男人的问题。”何二回,“问题出在你。”
  这回是袁彦没声音了。
  何二打字:“你要想玩找别人去。”
  “不是玩呢,认真的来一次。”过了两分钟手机一震,袁彦这次发来的是语音,“干吗?”
  何二楞了一下,手指又点上去,男人的声音又从听筒里泄出来。许是看不见脸,才会觉得这声音似乎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
  何二一哂,心想自己是发烧发出幻觉来了,他凑近手机,回了一句:“换成别人这样说,不管男女我都干,但是你……”
  “就不行了。”
  他是实话。袁彦这样的疯子,十句话九句假,另有一句真假参半。谁知道他这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何二到了年纪,自然需要恋爱,但至少得正常点,起码两个人不用互相提防,不需要把恋爱谈的像攻防战。
  袁彦不符合他对恋爱对象的预期,不仅是性别问题——换成一个正常点的男人,兴许他都会答应。可袁彦不行,哪怕他是真心实意的,何二也不愿意跟一个定时炸弹有所发展。


第46章 
  可袁彦锲而不舍,片刻后又发来一条语音:“那你说说我有哪点让你这么看不上?”
  话中含笑,听起来却似不怀好意的恐吓。
  “你睡了我前女友,这个账没这么好算吧。”何二选择了打字。
  “哦。”袁彦回,“但做都做了,现在说有什么用?”
  何二也是乍然想到杜玲这事,实则这么久过去,虽然有些气闷,但情绪波动值早已可稳定在可控范围内。因此他只是提一提:“那你当时睡杜玲是什么意思?”
  袁彦倒是过了会儿才回:“想睡就睡了。”
  何二更加不想搭理这人了。
  袁彦又发了条信息:“还没说呢,我到底有哪点你看不上?”
  “说了你能改改?”
  “只能你忍忍了。”
  何二额角青筋暴起,自己读了几遍两人的对话,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发展成了调情。这是他的恶习——青春期开始他就学会了油腔滑调的同女人嘴上调情,只要话题一有进入暧昧的苗头,何二就不受控制的浇上把火。否则之前赵冰也没那么快能跟他看对眼。
  一觉察到自己竟把这招也用到了袁彦身上,何二赶紧悬崖勒马:“你先去把病治好,神经病根治根治,体检报告也打印一份,常备着。先做个正常人,咱们再谈别的。”
  这次袁彦终于没回他了。何二来回瞟了好几次手机,心想这疯子不会立刻去准备体检报告了吧。
  这场热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挂了两次点滴就好的差不多了。当晚轮到何二值班,他把依依也带到了警局,安置在办公室里做作业。同事倒是好说话,只是背着依依就追问何二什么时候喜当爹了。
  何二打着太极把问题绕了过去。Sam何时能从那地方出来还是个未知数,何二心里没底,不过依依是个聪明的女孩,似乎知晓了一点,且因为Sam定时通过电话与她联系,所以她现在也不会哭着要找爸爸了。何二省了不少心。
  可他知道戒毒所那地方是如何管制犯人的,Sam能定时且频繁跟女儿联系,定是袁彦从中斡旋得来的结果。
  若放在以前,怕是何二得绝症濒死了,袁彦也不会伸出援手给予丁点儿帮助,可现在他竟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给予了Sam这么大的帮助。何二心里颇有些难言的滋味在翻滚,久不停歇。
  幼儿园多是手工作业,小孩子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都得家长陪伴。临时家长何二苦不堪言,在办公室里苦大仇深地陪着依依制作小红旗。
  快要完工时有人推门进来了,神秘兮兮地贴过来:“老何,你跟袁彦是不是关系不错?”
  袁彦来过一次局里找李局,当时跟何二在休息室打了次手枪,恰巧被几个同事看到过。
  “怎么了?”何二听到袁彦这名字就不自在,转了转小红旗以作掩饰。
  “他在咱们局里。”同事又贴近了一点,悄声道,“你知道吧?”
  何二转小红旗的手一停,心想我知道个屁啊。
  “他伙同他爸那个情妇要拔他爸的氧气管是真是假啊?”这同事毕业两年了,是闻名单位的百事通,什么八卦也能插上一嘴。
  何二偏头看他:“什么意思?”
  值班时间从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八点,依依不能一个人在家,好在又好心的女警让出了自己的休息室供依依睡觉。何二把她哄睡了,又去大厅扫了两眼。今晚还算安静,不需要出警,但稍晚些需要外出巡逻。
  何二出了警局,外面是个小广场,中央立着根旗杆。大楼两侧是树丛,夜里除了过往汽车的声响很是寂静。
  警局门口有两个人十分显眼,俊男美女组合,过路人都要瞧上两眼。女人挽着男人胳膊,想与他一起上车,但对方拒绝了,两人面对面说了几句话,最终女人一个人坐进车里走了。
  何二隔着个小广场的距离盯着门口那人的身影,对方好似没打算走,找了个不那么显眼的角落站着,隔了几秒能隐约看见指尖闪起了一点火光。
  何二倚着玻璃门双手抱胸,看了好一会儿,并未有动作。直到远处那人似有所感,忽然回过头来。夜色太暗,他眯着眼做辨认,然后扬了扬手上快抽完的烟。
  “来一根?”袁彦把烟盒递给他。
  何二没接:“你爸摔下楼梯真是意外吗?”
  袁彦把烟盒收回来,徐徐一笑:“你在以什么身份问我?”
  “我就是个小民警。”何二也笑了,但眼睛盯着他不放,“要是人为的,那应该是刑事案件了。”
  “你才穿这身衣服多久,还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袁彦又低头点烟,眼睛从下往上瞟了他一眼,“我说是人为的,你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何二回得很快,“做都做了,你当然留好了后手。倒是稀奇你这次怎么被人赃俱获?”
  袁彦放着烟在燃,但没抽:“那女人太笨。”
  何二盯着他古井无波的侧脸,想从中窥探出一点儿情绪,可什么也没有,半晌后他才不知怎么叹了口气,下了个结论:“你真不正常。”
  “要体检报告吗?”袁彦忽然一笑,眼睛闪着灯光,“电子版,身体健康,精神确实不大正常,但这是遗传,不受控。”
  何二还没开口,袁彦又补了一句:“但你怕什么,左右咱俩都生不出来,不会害你未来闺女被遗传上。”
  何二真想踹他一脚,让他滚到垃圾桶里,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所以你有什么顾虑?”袁彦又道,他鲜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还是说一定我要是像个正常人,你才愿意?”
  何二顾不上反驳他,眉头皱起,怀疑道:“你今晚这么亢奋?”
  袁彦突然靠近过来,何二想后退,但身体却没动,一下子被人拉近了距离。两人之间只余几厘米,何二动了动鼻子,闻到了细微的酒味。
  袁彦贴上了何二的耳边,热气像一条钻进耳孔里的蛇,何二有些不舒服。
  袁彦慢声细语,仿佛在说什么值得庆祝的乐事:“袁行生还在抢救,你说他能醒过来吗?”


第47章 
  阴风一吹,配合袁彦这句诡秘莫测的话, 何二还真起了点鸡皮疙瘩,他慢吞吞偏头去看袁彦,对方眼睛亮的出奇,唇边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怎么都不对劲。
  何二伸手一拍,直接拍他脸上,如玉的面上烧着热度,也不知是真在发烧还是兴奋过度。
  邪性。何二暗骂:“所以就是醒不过来了你高兴什么?为了那笔家产还是你那个漂亮后妈?”
  袁彦说:“都不为。”
  何二等他的答案,但他没再说话。夜里冷,何二懒得跟他耗下去,正巧同事喊他有事,他便丢下人跑回了警局的大厅。
  可外面的人赖着不走,何二审了个半夜偷窃的犯人,又喝了杯热茶,等再出去,袁彦还在门口,只是由站变成了蹲。
  路灯下的影子出奇的长,把人拔高的像一只成精的树妖。袁彦还在抽烟,面前散落了不少烟头。
  “你要在这儿蹲一夜?”何二在他身后问。
  “你不下班?”袁彦说。
  “那你等到天亮吧。”
  “嗯。”袁彦竟然点了点头,好似在认真讲话,“那等天亮吧。”
  何二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机扔在地上,偶尔屏幕亮一次,每亮一次袁彦就随意扫一眼过去。
  仿佛在等什么。
  发病的人太难劝,何二服了自己的烂好心。对方不肯走,他就把人请到了警局里。所幸他值夜班有个单独休息室,袁彦一坐进来问:“有酒吗?”
  “要喝滚回家喝去。”何二没好气。
  袁彦没再问了,他被赶去了沙发上。长手长脚的男人委屈在那小沙发上,但他倒是没怨言。
  何二在一边处理卷宗,没半分钟沙发上的人又想支使他了:“有毯子吗?”
  何二从柜子里翻出个毯子扔他身上,被他烦到骂骂咧咧:“妈的,我就没想明白,你非要缠上我干什么?”
  袁彦笑了笑,裹着毛毯躺在沙发上。
  一时间办公室里没人说话。
  何二在翻卷宗,可卷宗里的字没一个看进去了。今晚本来是要外出巡逻,但他跟人换了,找了个女警替他。说来还欠了个人情。
  袁彦背对着办公桌,呼吸轻缓,也看不出是不是睡着了。头顶是盏可调节灯,何二走到开关跟前把灯调低了一度,整个办公室便昏暗了几分。
  “你知道我喜欢你哪点吗?”毯子下忽然有人出声,何二还没走回椅子前,吓得脚步一顿。更惊奇的是,袁彦说了“喜欢”这个词。然而这明明是个该吐槽的地方,但何二不知为何,一时竟有种“果然如此”的微妙心理。
  他没答话。
  等了好几分钟才等到了一个不像样的答案:“你是个废物,这点最招人喜欢。”
  “操。”何二把椅子往后推了推,“别以为你有精神病我就不敢打你。”
  袁彦转过身来,面上带笑。
  何二白眼直翻,告诉自己别跟他计较。
  “还好你是个废物。”袁彦又说。
  何二警告他:“别等到拳头招呼到你身上再喊疼。”
  “袁行生没死,”袁彦忽然说,“不过暂时也醒不过来了。”
  何二松了口气。
  “听到他没死你不觉得气愤?”袁彦说,“我以为你是恨他的。”
  “我恨他是我的事,但那是你爸爸。”
  “爸爸?”袁彦嗤笑,“他大概没这么觉得过,我也没认过。”
  何二挑眉:“哦?有什么豪门秘辛要跟哥哥哭诉吗?”
  袁彦盯了他几秒,才转开眼睛:“免了,这秘辛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关我屁事。”
  “我出生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亲子鉴定,此后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带着我再做一次。”袁彦语气平静,“你觉得是因为谁?”
  何二一怔。
  袁彦半转了身体,平躺在沙发上,头顶灯光不大刺眼,他就盯着看,直到眼睛无法聚焦。
  何二默不作声半天,过了许久才缓和气氛说了句:“那你说我是废物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亲儿子比不过一个野种。”袁彦语气轻松了点,“还好你是废物,没什么可比性,让我少吃了不少苦头。”
  “靠。”何二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窗户没关紧,又一丝风声透过缝隙往里挤,形成了房间里的唯一噪音。
  袁彦还是躺在床上,一个人孤零零的。何二忽然想到好多年前的袁彦,每日背着书包,穿着整齐,梳着规整的发型,不是在上各个补习班就是在去补习班的路上。
  他身边从来没有人,没有朋友,没有亲近的家人。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或者是来接他的司机。
  何二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碰巧,能捉到落单的小少爷,后来每次都是如此,才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朋友。没有朋友,这在何二这种靠呼朋唤友为生的眼里是不可置信的。
  “其实我没多恨他。”袁彦忽然又开口了,“他除了忽视,也没做过什么。”
  “那你要设计他摔下楼梯,现在又去拔人氧气管?”
  “你不是非要我像个正常人吗?”袁彦歪过头来,“他是不正常的根源,我自己拔了,没了他我总能正常。”
  这句话语气平平,却令何二浑身发毛:“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扯。他这次没死,你还准备再去拔一次?”
  “有必要的话。”
  “滚。”何二张口就骂,“你真他妈病入膏肓了。”
  袁彦不在意他骂什么,他知道何二没说错,自己不正常。
  “我开玩笑的。”袁彦说,“你怎么什么都当真?”
  何二气急败坏:“我他妈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能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
  “想跟你上床是真的。”袁彦说。
  何二一愣,骂:“滚。”
  “想干你也是真的。”
  “滚。”
  “想把你干死也是真的。”
  “你他妈没完了?”
  “突然想亲你。”
  “……操,闭嘴。”
  “嗯,想操到你闭住嘴,叫不出来。”
  “袁彦,你他妈给我闭嘴。”何二一步跨到他跟前,就差捏起拳头砸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了。
  “你想个办法让它闭上。”袁彦躺在沙发上,一张脸似毫无防备的落在了何二俯下来的影子里。
  操。
  何二进退两难,忽然被人从下面拽了一把,整个人向下栽去,嘴唇轻易便被擒住。一刹那心里闪过无数种情绪——恶心、暴躁、愤怒,还有破罐子破摔的认命。
  他闭上了眼睛。
  算了,认命吧。认吧。
  否则呢。还能躲到几时。
  自己早就被传染上了一模一样的病。
  一起接受不正常吧。
  况且,这世上有谁真正正常呢?


第48章 
  桌上一杯热茶放到冰凉也没人喝一口,一个小时前袁彦在做出了惊世骇俗的“强吻”举动后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紧急时间,只来得及留给何二一句“明天见”就走了。
  明天见个屁。
  何二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这人先前死乞白赖地蹲在警局门口不肯走,这会儿倒是溜得快。要不快的话,待何二反应过来,一拳头还是要吃的。
  何二明天不想见袁彦,后天也不想,若不是现在多了依依这个小尾巴,兴许他能干出今晚买张火车票立马背包袱走人的举措——好吧,也没这么夸张。嘴碰嘴而已,因为电话打断,两人连舌头都没来得及伸。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袁彦走的匆忙,因速度过快,脚下不利索就看得清楚了些,何二倒是想问一句他这腿伤从何而来,可一念及方才的“吻”便又恶气丛生,懒得再开口。
  管他死活!
  幽幽深夜,何二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拿纸巾擦嘴,做无望之举。直到发现这招毫无用处后,他只好丢了纸巾,面对现实。
  有些男人好穷讲究,何二多少沾点边。他觉得跟人撸、管、上床、拥抱,问题不大,但涉及到了接吻,便有种“贞操”被夺的不适感。
  可接吻能随便来吗?接受一个吻等于接受了那个人。
  袁彦的意思很清楚了——虽然何二想不明白对方对自己的执着从何而来,但来都来了,他有两个选择:1、果断拒绝,2、接受。
  天知道先前袁彦把他拽下去,嘴唇贴上来时,自己为何没立即推开。
  这等于默认吗?
  要是没有那通紧急电话,自己到底会推开还是继续无动于衷地任由对方吻下去?
  算了,他得不到答案。
  何二心烦意乱,可那烦、那乱的深处之下,好像又有一丝早就蛰伏的诡异平静慢慢浮出水面。
  好在他有个度过人生几大难关的优点,就是不难为自己。否则母亲的死、杜玲的背叛够他难为自己十来年了。
  何二决定明天事明天理,今晚先睡,于是进了休息室,被子蒙头,竟出奇的一夜好眠。
  第二天要送依依去幼儿园,又是个兵荒马乱的清晨。不过何二如今做的得心应手,这是好是坏他也不清楚,与依依感情越深厚似乎是麻烦,毕竟不是亲父女,他们迟早要分开。可Sam如今身陷囹圄,这时候他总不能把依依送回去。
  令人费解的是,接下来几天袁彦并没有联系何二。这令何二感到不可思议,他不禁怀疑起在警局的那一晚是否是他的梦。然而袁彦不找他,他也乐得不面对。只是闲暇时刻总是不经意想起袁彦,扰的他不得清静。某天半夜睡不着,他关上房门,鬼使神差地打开电脑找了部gv看。
  不知为何,他竟把自己和袁彦代入进去。只是演员长相不佳,比起袁彦差的太远。先开始几分钟倒还怀着一股奇特的兴致勃勃观看,甚至在心里对演员和剧情评头论足。然而看到两个男人脱光衣服面对面深情湿吻时,袁彦那张脸忽然在脑海里一跳一灭,仿佛恐怖片里接触不良的白炽灯,亮时庆幸又惶然、灭时惶然又庆幸。电流外露,滋滋冒出火花。何二大脑中某个神经立马被烧断了线路,火速关掉视频。
  他坐在椅子上缓了会儿,一时意兴阑珊。但过了睡意浓厚的时间点,再也难以入眠。后来又从网上搜了部评价良好的同性恋电影看,电影比真刀实枪的gv含蓄委婉的多,他这般没有文艺细胞的人,在瞌睡中竟心绪平静地看完了整部电影。
  他在椅子里窝了一晚,天亮醒过来时电脑早就自动休眠,何二边打呵欠边转了转脖子,骨头咔嚓咔嚓抻开。
  睡眼惺忪地抓过手机,电量只余百分之九,通知栏的广告杂乱无章,他却一眼在其中精准的看见一条未读信息,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二十七。
  “11点半出来吃饭,老地方。”不是问句,仿佛何二必须赴约不可。
  袁彦总有这等本事,把一切胡搅蛮缠变成理所当然。
  谁跟你老地方?
  何二不以为然地把手机扔回桌上,当作什么也没瞧见,进了浴室冲澡。


第49章 
  四点幼儿园放学,忙时何二会晚去一会儿,今天也不例外,待去接依依时已经近五点。
  老师似乎也没料到他来接了,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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