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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那个被我奶大的影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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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说他剑眉星目清雅俊逸,一身气派很有侠士风骨,只看他端坐的姿态,就有种“老子天下第一拽”的锐气,但眼波宁静,又有种“虽然老子那么拽但容华过后皆浮云老子深藏功与名”的淡然。
  出于礼貌和尊重,迟鸣摘了口罩,“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翻译腔朋友勾起嘴角,给了迟鸣一个点到即止的微笑。
  不知为什么,他这一笑画面感特别强,迟鸣联想到剑锋上映出满树桃花。
  一刚一柔,反差十足地出现在同个人身上,但又意外的毫不违和。
  古人有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
  迟鸣自己都没想到,他对翻译腔的好感来得突然,但去得更快。
  他听到翻译腔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叫我帅哥。”
  迟鸣动了动嘴皮子,憋了好一会儿才凹出一句不会得罪人的话,“初次见面不敢造次,请问先生贵姓?”
  翻译腔抖开一把折扇,“哦,朋友,不用客气,在下复姓百里。”
  “好的,百里先生,我叫迟鸣。”
  这位百里先生只稍微点了下头,从表情来看,并不认识迟鸣。
  空气突然沉默片刻。
  “朋友,你家住何方?”
  迟鸣报了个地址,百里先生嘱咐司机两句,然后很热心地拿出一叠衣服,看布料和绣纹跟他身上那套同款,“朋友,你身上湿了,不介意的话,请换上这套衣服。”
  不,迟鸣很介意。
  “太客气了,淋这点儿雨没关系,而且我家不远。”
  百里先生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真的不换一下吗朋友?淋雨容易着凉,我听说感冒也是能死人的。”
  迟鸣:“真的不用……”
  十分钟的路程,不知是雨太大还是司机路痴,居然开了半个钟头。
  终于到了小区楼下,迟鸣道谢下车,那位百里先生却特别自觉地也下了车,撑伞走到迟鸣身侧,然后把自己的伞一收,一副要跟迟鸣撑同一把伞回家的架势。
  百里:“朋友,你的住处有电梯吧?我听说那很危险,几根绳子吊着并不太牢,万一掉下来也是会死人的,不如我来送你一程。”
  迟鸣:“……”
  是的,有你送我电梯就不掉了是吗?
  迟鸣把他往车旁让了一让,“不用送了,谢谢。”
  这位百里先生又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递给迟鸣一张名片,“朋友,信缘分吗?你我有缘自会再见。”
  名片上印了四个大字——百里无月。
  这名字本身的槽点就不说了,而且只有四个字,没有地址,也没有联系方式。
  百里:“后会有期。”
  说完,他就直接走进雨里。
  迟鸣很想吐槽,之前是谁说了感冒也会死人?您有伞不撑强行淋雨就不怕狗带了吗?
  待迟鸣离开后,古董老爷车调转方向,开出了小区。
  一时间雨大到天地变色。
  “本帅是不是太主动了?”
  “没有的事,您冒雨送他,我看迟先生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了。”
  老爷车开进一条死胡同,然后仿佛穿墙而过似的,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躺平任□□


第41章 一朵两朵三朵2
  新月当空; 在湖心投下一个笑脸。
  冥界。
  地府分为上下九层,以忘川为界互为倒影。
  地势中间宽两头窄,像拔了两座金字塔,剪吧剪吧拼在一起; 合成一个规整的菱形。
  百里忘川; 灌溉了两岸绵延无绝的玉枝姻缘树,人间情…事分分合合; 姻缘树上花开花落; 小风一吹,花瓣呼啦呼啦落下; 一抹残红地连天; 堪称地府头一号的美景。
  就像人间的海景房,地府也讲究风水景观; 离忘川越近的地皮就越值钱。
  上九层最金贵的冥君和下九层最牛掰的鬼帅各自占了离忘川最近的两层地界,天气好的时候,从鬼帅的宅子能看见阎君殿前的翡翠梧桐; 各色雀鸟花里胡哨地落了一层;天气差的时候,从阎君院儿里能看到鬼帅屋檐上的鬼火冥灯,无风自动,摇来晃去好似抽风。
  上下九层分工明确。
  上九层管人,谁死谁生,都要在小本本上记下一笔。
  下九层管鬼,哪个敢不老实,捉下来二话不说先剥一层皮。
  不过自从凤族接管上九层以来; 整个地府一片民主文明的新气象,现任冥君秉持以鬼为本、与时俱进的原则,对各位常驻、非常驻鬼民进行了系统的精神文明教育。
  善鬼越来越多,恶鬼越来越少,百年过去,倒显得上九层越发热闹,下九层越发冷清。
  和平年月,鬼帅他老人家闲着无聊,连续上百年无心公务,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折腾花草。
  于是,曾经鬼哭狼嚎煞气滔天的帅府,就这么沦落成了冥界植物园,上九层的旅游团经常渡水而来,到帅府前院参观。
  当然,可以参观的只有前院,后院作为鬼帅他老人家的私人空间,别说普通鬼民,就是黑白无常这种级别都不敢轻易靠近。
  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不能因为老虎爪上有肉垫你就当他是只猫,地府鬼民上到八十下到八岁,无人不晓鬼帅他老人家叱咤风云的光辉事迹,想当年上任冥君就是被他一手扶上去的,后来那位冥君暴虐无德草菅鬼命,又是被他亲手从宝座上薅下来的。
  鬼间有句老话:不怕阎王放火,就怕鬼帅点灯。
  忘川上起了一层雾气。
  黑色老爷车开到帅府后门,高挑人影拍着折扇下车,心情很好地进了院子。
  帅府后院引了忘川水做活水路,灌溉了一片珍惜花草,绯红的月色在花叶草尖上刷一层薄粉,帅府军师做过研究,有月有雾,最是赏花弄草的好时候,但他家鬼帅今天却放着一大片稀有花草不看,又去折腾那根捡来的树枝。
  树枝有手腕那么粗,一丈来长,通体莹白透明像冰雕玉琢的艺术品。
  这东西如果长在人间肯定算个宝贝,但在地府一点儿也不稀奇,忘川绵延了百里千里,两侧岸上,每一棵姻缘树的枝干都长这个德行。
  只不过姻缘树是受到冥法严格保护的,能折下一段倒是比较稀奇。
  十多年前,这根树枝顺着忘川水,晃晃悠悠地飘进了帅府,然后就这么卡在水道狭窄处,不动了。军师和一些鬼卒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拔…出来,正想当垃圾处理掉的时候,却被鬼帅撞个正着。
  那一年,鬼帅又宅又佛,醉心于人间某岛国名为“枯山水”的新鲜玩意儿,看到树枝立刻抢了过去,说可以在他的艺术创作中当一个视觉中心。
  一天之内移花种草水路改道,折腾得一众鬼卒恨不得往油锅里蹦,最后终于弄出了所谓的枯山水,整个院子秃拉拉的一片,要仔细看才能看出,铺在地上的不是普通石子儿,而是每一颗都价值千金的魂玉原石。
  在石子堆里,宽度不到一尺的水路在院子里盘一个圈,在黄金分割点上汇成一个三尺宽的水池,池子里填满了黑色的风息石,而立在小水池正当中的,就是那根捡来的树枝。
  配色黑白黑白,军师不懂鬼帅的审美,只觉得这院子远看像铺了一块斑马纹的地毯,有那么一点俗气。
  鬼帅玩儿心重,忘性也大,用他自己的话说,艺术作品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何况他都已经有结果,没两天就把枯山水和树枝忘到一边,下到十八层挖树桩去了。
  本来这事儿应该就这么过去了,没人提,鬼帅自己也想不起来,随便找个鬼卒把破树枝拔了就算完了。
  但可能帅府灵气太足,又或者魂玉铺得太厚,又又或者是魂玉和风息石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反应,总之,那根本来枯死的树枝,居然,又活过来了。
  鬼帅他老人家当时特别开心,说枯树回春是好兆头,大手一挥,就在池子里撒了一把灵力极强的丹药。
  当时上下九层之间还没有渡船,消息往来诸多不便,所以帅府没在第一时间听说那个在上九层炸了天的消息——九殿下砍了一棵姻缘树。
  确切说,不是砍树,而是斩枝,一剑斩断了姻缘树的主枝。
  主枝代表了一个人的本命姻缘,如果断了主枝,那这棵树对应的人,这辈子也就差不多是注孤生了,当然,主枝没了还有旁枝,但旁枝只开花不结果,用人间话说,就是烂桃花了。
  听说九殿下当时脸色很差,砍了树枝就随手丢河里了。
  对这件事,鬼民存在诸多疑问,首先一点,九殿下不是被阎君送到人间历练了吗?怎么刚七年就跑回来了?
  其次,他干嘛要这样做?冥法重视环境保护,这样胡乱砍树断人姻缘是要受刑遭雷劈的,他是提前到了叛逆期吗?
  对于这些八卦,鬼帅他老人家表示根本没兴趣知道,他只想好好养着他的小树枝,等它抽芽开花,再用带花的枝条搞一组崭新的艺术作品。
  到现在十几年过去,树枝终于长了花苞,但鬼帅的想法又像风一样的变了。
  可能闲着太久出了毛病,万年单身的鬼帅居然想谈恋爱了。
  捡到姻缘树本身就说明有缘,而且还是主枝,而且还起死回生,而且还快开花了。
  于是迷信的鬼帅参考了一堆时尚杂志,看了几本撩汉攻略,兴冲冲地跑到人间去了。
  可惜手段老套,没能一次成功。
  不过鬼帅看上去一点也不泄气,反而心情很好地,一回府就猫在院子里,给他的小树枝浇水施肥,偶尔还莫名其妙地笑上几声。
  军师和鬼卒们几百年都没听鬼帅笑过,几个胆小鬼当时就吓得跳了油锅。
  鬼帅修长手指在树枝上挠挠,“朋友,本帅没想到,你长得还挺美观的。”
  军师:“我说帅啊,您怎么又乱用形容词呢?现在人间夸男子长得好看,通用说法是帅气,时髦一点就是帅逼。”
  鬼帅从善如流,又对树枝说:“朋友,你长得很帅逼嘛。”
  军师:“……”
  就这样您还想学人家谈恋爱呢?心好累,带不动啊。
  忘川上一轮新月,照着冥界,也照着人间。
  酒仙店,中心区的某贵货小区。
  夜半十二点,迟鸣打了个喷嚏。
  可能因为淋了雨,稍微有点着凉,他给自己煮了一锅老姜红糖驱寒,还顺手给沈丹青拍了个图过去,本意想骗对面发个红包,结果沈丹青把他的图存了,改吧改吧,就用他的账号发了微博。
  '迟爸爸的小毛球':迟爸你这是红糖姜水吧哈哈哈!来大姨夫了吗?
  '迟爸爸的小毛球':爸爸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感冒了,一定要注意身体别着凉哦!但我还是想笑怎么办哈哈哈,好啦给你捶捶肩!
  '小明小鸣小铭':虽然对不起迟爹爹,但是我也笑了_(:з」∠)_ 大姨夫没毛病
  '小棉袄在这里':爸爸别理他们!快来抱紧小棉袄!变个魔术帮你把感冒治好!
  ……
  虽然看到一堆关于大姨夫的调侃,但迟鸣心里还是挺暖的,当然,他也知道,这些人之所以粉他关心他一部分是因为之前的误会,另一部分是因为他总发他家毛球,一不小心就给自己艹了个慈爱老父亲的人设。
  不论如何,既然这些人喜欢自己,迟鸣就不想让他们失望,下一部戏,他一定一定,要尽全力演好。
  迟鸣抱着红糖水,熬夜重温了几本专业书,到凌晨两点才忽然想起来,他还没给小纨绔准备礼物。
  本来计划是从游乐场回来的时候去买,但当时雨太大,下午他又去影城补拍宣传照没有时间,拖一拖的,就把这事儿忘了。
  更要命的是,他根本没想好要送什么。
  小纨绔什么都不缺,不管他送什么,小纨绔自己都能买到更好的。
  迟鸣纠结了一会儿,反正这时间也买不到礼物,明天出门也未必选到合适的,就先弄个备用的吧。
  小纨绔爱吃糖,他就把家里的冰糖在小锅子里化了,加一些奶粉,里面撒上买给他儿子吃的有机果干和坚果碎,拿冰棍儿模子作糖模,中间戳上竹签,做了几根棒棒糖。
  到第二天,迟鸣大概睡醒了,脑子也清楚了,再看棒棒糖怎么都觉得又丑又挫,就随便用小盒子把它们装起来塞进包里,虽然还是带着,但心里已经不打算送了。
  他在路上买了一个小黄鸟的夜灯,仔细包好带去小纨绔给的地址。
  目的地不是听说过的土豪公寓,而是郊区一所别墅。
  小独栋从外面看起来不大,也没有bulingbuling的豪气,反而因为外墙装饰的红砖片,带了一些怀旧的烟火气。
  院子里能看到一层新发芽的坪草,还没长齐,小纨绔应该刚入住不久。
  迟鸣刚到门口,等在那里的白叔就带路把他领进客厅。
  阎玖坐在沙发上,今天没穿连帽衫也没穿大毛衣,熨帖的黑衬衫穿在身上,看起来颇为正式,也让他比平时看起来成熟了一些。
  阎玖一见迟鸣就问:“你感冒了?”
  迟鸣:“没事儿,有点着凉,喝过姜汤就好了。”
  他从包里拿夜灯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了那个装糖的盒子,自己觉得挺丢人,就一手把夜灯递给阎玖,另一手捡了盒子塞回包里。
  “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挺普通的,别嫌弃。”
  阎玖捧着礼物盒,“能拆吗?”
  迟鸣:“当然了,送给你就是你的了。”
  阎玖动作慢慢地拆开包装盒,拿出小黄鸟的夜灯,眼睛微微弯成好看的弧度,“可爱,放在卧室对吗?”
  “对,这是夜灯,充电的,带触控和声控。”
  阎玖左手抱着夜灯,右手轻轻拉住迟鸣衣袖,领着他往楼上走。
  新到别人家做客,被主人带着参观房子特别正常,但阎玖却直接带他去了自己的卧室。
  迟鸣还没试过一到别人家里就先进卧室的,但不等他多想,阎玖就指着小鸟灯问:“放在哪里合适?”
  小纨绔今天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没那么平缓,多了一丢丢的轻重起伏。
  迟鸣接过灯,放在床头的小木桌上,然后拍了一下把灯点亮,“一般就是放在这里。”
  这时才下午三点,窗外阳光依然刺眼。
  阎玖慢慢走到窗边,拉上窗帘,然后又嫌光线太亮似的,关了房门。
  窗帘遮光很好,房间暗得好似傍晚,夜灯立刻成了视觉中心。
  迟鸣心想,这个礼物选得还行,虽然便宜,但效果蛮不错的,造型也可爱,适合小纨绔这种整天吃糖的小孩儿。
  阎玖在墙上拍了一下,夜灯声控很灵敏,立刻就暗了下去。
  房间里的各种摆设都只剩下轮廓,两个人也只剩剪影。
  “迟鸣——”阎玖忽然开口,声音像捻成一根长长的线,比平时更慢半拍。
  迟鸣虽然看不清,但也转向阎玖,“嗯?”
  阎玖沉默片刻,而后轻轻呼一口气,“灯,很可爱。”
  “喜欢就好,你看放这儿行吗?”迟鸣在灯上碰碰,小黄鸟就又亮了起来,暖暖的颜色映在阎玖眼里,像两颗小小的火苗。
  阎玖看着它说,“留下吃晚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百里先生名字改了一个字,用回了最开始的脑洞,等emmm下次看到自己发现吧


第42章 一朵两朵三朵3
  阎玖只单独请了迟鸣一个人过来做客。
  但整个集团都知道他今天生日; 各位分公司老总怕打扰他休息,虽然自己不来,但派秘书给他送了n多礼物。
  精美的礼盒在客厅里堆成一座小山,再加一棵松树就是圣诞节了。
  迟鸣自己很喜欢拆快递; 见阎玖不动; 就问他:“这么多,你不拆吗?”
  “懒。”阎玖坐在沙发上; 抱着杯子喝牛奶; 上嘴唇沾了一小圈奶渍。
  像只还没断奶的小动物。
  迟鸣的视线顺着阎玖的嘴唇,一直看到他手里的杯子; 忽然觉得有点眼熟。
  这是从他屋里顺走的杯子!
  居然当着失主的面明目张胆地用这杯子喝牛奶; 小纨绔是脸皮厚呢还是根本已经忘了这茬?
  毕竟是用了十年的杯子,很有感情; 如果今天不是小纨绔的生日,迟鸣就直接把杯子要回去了。
  因为留了迟鸣吃晚饭,阎玖今天难得自己开口; 跟白叔点了一堆的菜,粗略算一下也有十七八样,加上烛台餐具能摆满满一桌。
  今天是阎玖生日,白叔自然是提前准备过的,但阎玖重新点菜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只能再跑去市场准备食材,忙得焦头烂额。
  而阎玖成功支开了碍事的白叔,一下午都心情很好。
  四点钟; 白叔还没回来,门口保安又抱了一个大盒子进来,这次不是礼物,而是寄给白叔的快递。
  白叔很少离开超过一个小时,阎玖的所有事都是他安排的,保安有点摸不准,就请示道:“玖爷,这盒子里好像是花,不知道需不需要泡水,您看要现在拆吗?还是等白叔回来?”
  阎玖:“拆吧。”
  保安把盒子拆开,小声念叨:“这是花吗?我怎么看着是洋葱大蒜呢?不是寄错了吧……要不我先放在厨房,等着白叔回来再看。”
  阎玖点了下头,但迟鸣眼力不错,扫一眼保安手里的“洋葱”就觉得哪里不对,走近看了就更是有点想笑。
  他从箱子里拿出一颗深色的球状物体,故意学着白叔的腔调问:“玖爷,您看这是什么?”
  阎玖认真看了一会儿,“洋葱。”
  迟鸣换了一颗小一些的,又问:“这个呢?”
  阎玖:“蒜头。”
  迟鸣:“还有这个最小的,你再看看?”
  这次阎玖考虑了比较长的时间,“茨菇?”
  迟鸣笑了,小纨绔虽然生活能力负值,但果然是个吃货,每次都能猜到吃上。
  他朝阎玖招招手,然后用跟晚辈科普的语气道:“洋葱是风信子,蒜头是郁金香,茨菇是曼珠沙华,都是球根花卉。”
  “这些是花?”
  “现在还不是,但种了就会开花。”
  “你很喜欢种花?”
  “也谈不上很喜欢,以前我妈总爱折腾这些,没事儿就拉着我帮他挖坑刨土,我大概算个廉价童工。”
  迟鸣蹲在箱子旁边,阎玖就也蹲下来,从箱子里依次翻出几个小球,每一个都仔细看过,完全看不出这些所谓球根花卉和洋葱蒜头有什么区别。
  他问迟鸣:“你确定吗?”
  “确定。”迟鸣有一丢丢臭显摆的暗爽,“不信就种下去,等开花就明白了。”
  阎玖忽然对这些小球球来了兴致,微微眯起眼睛,像喵星人看到了玩具耗子,“好,那一起种。”
  保安把一箱几十颗球根抱到院子里,给阎玖准备好园艺用的铲子锄头手套,又搬了两个小凳子放在预留好的花坛旁边,折腾完这些,他觉得还是跟白叔平时做的有差距,就又拿了一把大伞,准备杵在旁边替阎玖遮阳——虽然只是即将下山的残阳。
  但阎玖毫不领情,略带不爽地看他一眼,说:“用不着。”
  于是保安就怂怂地撤了。
  斜斜的阳光照着刚发芽的草尖儿。
  几百平米的半封闭后院里,只剩迟鸣阎玖两个。
  花坛是新修的,卵石上还有没洗干净的泥土。
  阎玖没坐凳子,很有兴致地直接在花坛边蹲下,拿起花铲看看,放下,又看向迟鸣问:“怎么种?”
  “其实特别简单,就,刨个坑儿,埋了。”
  迟鸣身高腿长,蹲着难受,就拖了凳子坐下,左手球根右手花铲做示范,“你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别埋反了,看这个风信子,尖头朝上,大肚子朝下,回头发芽就是从尖头这里发的,现在我们先来挖土,你这个花池里土挺好的,筛过也没什么杂质,而且挺松软的,直接挖就行了,大概拳头那么大。”
  阎玖没戴手套,直接抓着铲子在土里刨一个坑,“这样?”
  迟鸣把自己手里那颗风信子放进去,“对,像这样,尖头朝上,然后盖上土,不要深,让它冒个尖尖儿。”
  阎玖把土填好,“像个烟囱。”
  迟鸣:“差不多吧,留着给它喘气儿。”
  阎玖笑了,弯着眼睛特别好看。
  迟鸣想起,在第一次看到阎玖照片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长得简直犯规,没法形容具体哪里好看,但就是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放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迟鸣想给他摸摸头,但手上有土,还是算了。
  阎玖可能注意到了迟鸣的视线,忽然转头看他,眼底的笑意还没褪去,在暖色的斜阳里晶莹透亮。
  迟鸣:“哎,知道吗?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阎玖浅浅勾着嘴角,“那不笑的时候呢?”
  迟鸣:“……也好看。”小纨绔真是白长一张精致的脸,面皮怎么就那么厚呢?
  阎玖收回视线,继续刨坑种花,有点心不在焉地问:“什么时候开花?”
  “没那么快,大概要过了春节。”
  “开什么颜色?”
  “不一定,不过球球颜色深的花色也深,你第一个种的那颗应该是蓝紫色的。”
  阎玖从花坛外刨一颗小卵石,放在种好的风信子旁边做记号,“我猜会开白色。”
  “那不可能,颜色不对,只会是深紫、蓝紫、粉红。”
  “打赌吗?”
  “可以,赌什么?”
  “输的人,替赢的人做一件事。”
  “可以,但要在能力范围之内,而且不能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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