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很坏-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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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冷皇熙，除了怀抱，连肩背都是这么温暖。
　　淅淅沥沥的雨夜，路灯闪烁出一道道氤氲水蕴，冷皇熙背着宁彩漫步在院子里的身影，为这冰凉孤寂的夜晚，平添一份温馨。像是一幅画，融入了这无尽的夜色里。
　　彼此相爱，就算不拥抱，不牵手，哪怕只是并肩行走，也是一种幸福。
　　因为心与心的距离早已为负，所以从不害怕走丢。
　
　　

　　☆、第一百三十七章　　【属于】

　　宁彩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看到冷皇熙已经坐在床上看书。他不知为何，刚刚在池边时的紧张，又窜进他的身体里，使得他站在浴室门口，都不敢向冷皇熙靠近半步。
　　“洗好了？过来！”冷皇熙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
　　看着冷皇熙手里的毛巾，宁彩定了定神，鼓起勇气般地走了过去。
　　“上来。”
　　冷皇熙盘腿坐着，掀开被子，给宁彩腾了腾地儿，示意他坐到自己怀里去。宁彩脸上一热，只是擦个头发而已，没必要靠得那么近吧。可是……可是这个人是他男朋友啊，就算靠那么近也没什么的吧。宁彩内心两个小人正在挣扎，迟迟分不出胜负，而他也就拿不定主意。冷皇熙哪里容许他有半点的迟疑，大手一挥，就把宁彩整个人捞到了床上，然后准确无误，严严实实地，把他圈在怀中。
　　“熙，我自己……”
　　“别动，你乱动惹出什么火来，我可不管。”冷皇熙假意威胁，宁彩果真不敢再动。
　　冷皇熙拿过毛巾，盖在宁彩的头上，轻轻地，替他擦起头发来。宁彩从没被这么温柔地对待过，有时适应不过来。帮他擦头发这种事，还是小时候他母亲才会做的时事了。
　　被人抚弄头发总是特别容易犯困，没一会儿，宁彩就觉得昏昏欲睡。可是想到自己明明睡了一个大下午，他又狠狠地咋了几下眼睛，提醒自己不许睡过去。
　　既然不能睡，那就说话好了，说话的话，比较不会犯困。宁彩想了想，开始寻找话题。
　　“熙……”
　　“嗯？”
　　“为什么……你会突然回来呢？不是说，会去五天吗？”
　　“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
　　“因为……我和祗宸……啊！”宁彩头皮传来一阵刺痛，冷皇熙扯到他的头发了。
　　“谁允许你喊别的男人喊得这么亲密的？”冷皇熙故作生气，然而手却不由自主地揉上宁彩刚刚被他扯痛的地方。
　　“知道了，我不叫就是了嘛。大醋坛子！”最后四个字，宁彩自是说得小声，可还是被冷皇熙听了去。
　　“说谁呢？”
　　“没……没说谁。我说你擦头发的技术很好，一点也不疼。”宁彩转过身去，讨好地笑着。只要宁彩一慌张，冷皇熙就忍不住想逗弄他。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把搂住宁彩的腰，有意无意地在腰间捏了几下，吓得宁彩立刻绷紧了神经。
　　“那你要不要试一下，我其他方面的技术？嗯？”冷皇熙凑到宁彩耳边，强调“技术”二字不说，还故意压着嗓子说话，低沉地嗓音到尾音上扬，光是听那声音宁彩就觉得一阵酥麻爬上脊背。
　　“不……不用了。”冷皇熙不过是逗弄地问，宁彩倒是挺认真地答。冷皇熙微微勾起嘴角，鼻尖触及宁彩的细发，肉肉软软的，弄得他鼻头发痒。不过，他倒是没去管它，而是凑得更近些闻了闻，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让本只是想开个玩笑的他，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宁彩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他推开冷皇熙，抓过他手里的毛巾，快速挪到了床边。
　　“头……头发干了，我去放毛巾。”
　　宁彩似要逃跑的举动让冷皇熙心底升起一丝不悦，不等宁彩穿好拖鞋，他就起身一把将宁彩抱了回来。一个天旋地转，宁彩就那样被冷皇熙压在了身下，双手被举过头顶，手里还拽着毛巾。望着宁彩那双写满无辜的大眼睛，冷皇熙终究是狠不下心对他用强的。
　　他松开手，躺倒一边，有些挫败地用手臂挡住了双眼。宁彩愣了一会儿，翻身坐起来，本打算赶快逃走，但是想到冷皇熙那时在池边那一个拥抱，他终是没有下床。把润湿了的毛巾放到一边，宁彩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个小盒子来，里面放了很多的创可贴。他拿出一张，握住冷皇熙的手，摊开手掌，替他贴好了创可贴。
　　感受到宁彩的触碰，冷皇熙放下挡住双眼的手臂，静静地看着宁彩的侧影。之前一直没注意，现在他才发现宁彩的脸上有一条又细又长的伤口。他坐起来，抚上宁彩的脸颊。被冰凉的指尖一触碰，宁彩身体把不自觉抖了一下。
　　“这是怎么来的？”冷皇熙用食指轻抚着那伤口，已经有些结痂。
　　宁彩反应过来，忙用手捂住。忽又觉得自己的遮掩有些心虚，又无所谓的放开。
　　“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
　　“宁彩！！”冷皇熙没来由地一声呵斥，吓得宁彩都不敢抬头去看他。
　　“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这几天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你要打算一直一个人承受着，隐瞒我到什么时候？！！我是你的男人，可是你什么时候、在哪里、遭遇了些什么我却一点都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就是个笨蛋，一个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冷皇熙忍耐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不过，与其说那是对宁彩的责怪，倒不如说那是抱怨。宁彩总是隐瞒着他，会让他觉得自己根本不被信任。
　　宁彩也没想到冷皇熙会忽然发怒，而且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生气。听到冷皇熙的这些话，宁彩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不只是冷皇熙会让他不安，在那同时，他也没有给冷皇熙足够的安全感。因为他的小心，因为他的怯懦，让骄傲的冷皇熙也有了危机感。
　　所以，看到绯闻时，他才会不顾工作飞回来，；所以，看到他为了王祗宸差点受伤而愤然离开；所以，他才会一个人在下雨天的夜里，坐了那么久。
　　这一切，都是源于他的不安。
　　他不告诉冷皇熙他所遭遇的那些，只是不希望他担心。然而他从未想过，那样只会让他更加担心。
　　“熙……我……”
　　“算了！我去洗澡！！”冷皇熙起身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关门的声音太过响亮，宁彩又是一惊，愣坐在床上。
　　冷皇熙进了浴室，把衣服一扔就站到花洒下面，开了冷水，整个人从头淋到底。他愤懑地一拳砸在墙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冷皇熙，你在做些什么！不是说好了不再对他发火。为什么刚刚没忍住。】
　　冷皇熙为自己的刚刚的发怒感到后悔不已。其实，宁彩的隐瞒根本不足以让他生这么大气。那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发怒的机会罢了。他真正生气的是什么，到底是宁彩的隐瞒还是拒绝，大概他自己也讲不明。
　　衣服已经湿透，冷皇熙粗暴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即使被冷水浇顶，他似乎也熄灭不了心中的那团怒火。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宁彩推开浴室的门急促地走了进来。看到冷皇熙已经脱光了，他愣了一下，又慌忙地转过身去，却没有出浴室的打算。
　　“出去！！”冷皇熙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而说出来的声音还是太过冰冷。
　　宁彩以为冷皇熙这是要因为生气而赶他走，他一下就慌了神，也管不了那么多。他转过身，然后闭上眼睛，站在原地。
　　“我不会出去的。我知道你现在在生我的气，所以才会说这种话。我不会听你的。”
　　看到宁彩倔强的模样，冷皇熙的怒火一下子没了。相反，反而有种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无奈。
　　这个笨蛋，叫他出去是因为他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保不住不会对他做什么啊。他是真笨，还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啊？
　　“既然这样，那你就过来跟我一起洗吧。”冷皇熙将花洒关了，一把将闭着眼的宁彩拽到自己跟前，又开了温水。水流一浇下来，宁彩就吓得睁开了眼睛，冷皇熙怕把水弄进他的眼睛里，将他往后一推，一把按到了墙上。
　　“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两天，你都发生了什么？”温水从冷皇熙的脸上流过，却挡不住冷皇熙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宁彩望着那透着些请求的眼眸，败下阵来。他不忍心，不忍心看到冷皇熙的眼里有半点的不开心。
　　“我脸上的伤，是楚依漫弄的。因为我把茶水打翻倒在了她身上，她因为愤怒所以打了我。还有我被学长……强迫的事，他跟我告白，被我拒绝，大概一时不甘心，才会做出强迫我的事情。不过，我没有让他碰我，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被他……”
　　“我知道。我相信你！只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依漫打我的事，我不想跟你说，是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我不想你为了我去处罚一些并没有什么大过错的人。今天，看到你对那些人那么狠的样子，说实话，我很害怕那样的你。”
　　“你害怕？你不希望我为了你那样？”
　　“不希望。那些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你那样对他们，要是他们哪天来找你麻烦怎么办？我……我不想你出事的。”
　　“那你被强迫的事呢？为什么不说？”
　　“我不说……是因为……因为我怕你生气，我怕你怪我去和别的男人见面，我怕你……嫌弃我。”
　　冷皇熙无奈叹息，说他是傻瓜，他还真是傻到底了。
　　“那王祗宸的事呢？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
　　“你……你不是不喜欢我和他接触嘛，我怕你误会我跟他的关系。”
　　冷皇熙莫名松了一口气，他关了花洒，往前走了一步，捧起宁彩的脸。
　　“宁彩，我们现在在交往，我是你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对我有任何的隐瞒。我更不想你受到了伤害，我却全然不知情。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都要告诉我，好不好？”
　　“嗯。不会再瞒着你了。我会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才擦干的头发，又湿了。你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吗？”冷皇熙拨弄着宁彩的头发，扯过一根毛巾就给宁彩擦起来。宁彩原本是因为羞愧而低下头，可一低头就看到了冷皇熙的那里，他瞪大了眼睛，才反应过来冷皇熙现在什么都没有穿。拿下冷皇熙的手，他慌慌张张地背过身去。手里紧紧拽着毛巾，紧张不已。
　　“你……你……快……快把……把衣服穿好。”因为太过于震惊，宁彩已经连话都说不太顺。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尴尬了。
　　“怎么了，刚刚叫你出去的时候你不出去！现在才觉得不好意思啊？”
　　“我……我，你快把衣服穿好啦。”
　　“不要！反正我们都是男的，还是恋人，这样又没什么。”
　　“你……那……那我先出去了。”宁彩放下毛巾就准备逃出去，冷皇熙将他拉回来，不容分说地就吻了上去。
　　三番五次地放过了这个小笨蛋，这一次，他不想再放过他。再者，他总是逃跑拒绝他这一点，真的让他有点不爽。虽然说过不会逼他，可自己心爱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还在他洗澡的时候冲进来，这不是摆明要让他忍不住对他做点什么嘛。
　　冷皇熙一触碰到宁彩的唇，这三天堆积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涌上来，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即便之前已经亲吻过一次，他还是有些激动地叼着宁彩的双唇肆虐起来。他想起第一次吻宁彩的时候，明明只是想吓吓他，结果最后却是自己没控制住，狠狠地吻了他。
　　也许，那个时候，宁彩对他来说，就是特别的存在吧。冷皇熙手臂一用力，把宁彩搂得更紧，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吻得更深。
　　“唔……嗯……”
　　宁彩被冷皇熙热烈而急切的吻弄得乱了呼吸，他觉得自己嘴里的所有氧气都要被冷皇熙夺走了。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想推开冷皇熙，因为他也一样，因为思念而渴望着被亲吻和触碰。
　　冷皇熙用舌，头撬开宁彩的贝齿，缠上宁彩的小舌，在他口里肆虐、共舞。冷皇熙的吻越来越热切，吻到最后几乎失了温柔。只要一想到宁彩曾被别的男人触碰，他就控制不住想要用吻来祛除那人留下的气息。更让他停不下来的，是宁彩的迎合和那时不时发出的细小呻，吟。
　　离开宁彩的唇那一刻，宁彩几乎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他闭着眼睛，脸色潮红，嘴角还有因为亲吻而溢出的液，从下巴一直流到了脖子上，之前的挣扎，让睡袍已经垮了下去，露出整个香肩和锁骨，白皙而透着粉红。因为冷皇熙的停下，宁彩慢慢睁开眼睛，眼里迷蒙，满是水汽，看到这样的宁彩，冷皇熙还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了。
　　冷皇熙扯过浴巾围在腰上，一把将宁彩打横抱了起来，出了浴室。把宁彩放到床上，他就再次俯下，身，捉住宁彩的双手，压在头顶，在他被蹂躏得发红的唇上，进行新的一番攻占与侵略。一边亲吻，一边解开了宁彩的浴袍，当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时，宁彩慌的睁开了眼睛。对上的，是冷皇熙热烈的视线。
　　“宁彩……我要你！”
　　宁彩有些慌了神，他看着冷皇熙已经染上情，欲的眼神，有些紧张起来。
　　“把你给我，好吗？”冷皇熙再一次征求着宁彩的意见。他望进宁彩的眼睛，不给他一丝逃避的机会。
　　“……嗯。”宁彩终于不再拒绝，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冷皇熙既欢喜又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的，就算宁彩拒绝，他也不会强迫他。
　　“你真的同意？不要因为不想拒绝我而勉强自己。”
　　“没有……这不是勉强自己。我……我想成为你的人，我想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你。”
　　听到宁彩这样深情的话，冷皇熙又怎么可能会再怀疑。他抓过床头的遥控器，关了房间所有的大灯，然后扯下围在腰间的浴巾，脱下宁彩的浴袍扔到地上，覆身上去。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宁彩浑身一阵，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冷皇熙见他如此，伸手握住他的手，包裹于掌心。
　　“彩儿，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如果你还是觉得接受不了，那就推开我。”冷皇熙俯身在宁彩耳边，轻轻地说，然后亲了亲宁彩的耳廓，小心翼翼地吻上宁彩的脖子。
　　宁彩感受到冷皇熙掌心传来的温暖，还有落在他脖子上的吻，温柔而炙热，每一个吻落下，都像是一个承诺。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如火烧一样，想要融入彼此身体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宁彩慢慢放松下来，当冷皇熙的如同对待珍宝一般的吻落在他的丑陋的伤疤上时，他终于落下泪来。举起手，环住了冷皇熙的背脊。
　　得到宁彩的回应，冷皇熙惊喜无比，他撑起身子，看了看身下的人。
　　“宁彩，我爱你……”
　　“……我也是……唔嗯……”
　　再也不用怀疑，再也不要犹豫，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完完全全属于彼此。
　　长夜微凉，可彼此的拥抱，却是那么的滚烫。
　
　　

　　☆、第一百三十八章　　【自闭】

　　医院。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萧羽夏曾一度认为自己已经身在地狱了。映入眼帘的洁白无瑕的天花板，白得晃眼，看得让人眩晕。
　　是死了吗？好像不是呢？还会痛，那些留在身上的伤口，还会痛！可是为什么？还不如直接死掉！
　　已经变成这样的他，直接死掉会比较好吧。为什么又要醒过来呢？就这么睡着了，多好。
　　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很讨厌来医院，更加不喜欢躺在病床上的感觉。躺在这种全部都是白色的房间里，大脑就会变得放空，意识也会跟着流走，就像是……在等待死神降临一样。以前以为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现在才算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不喜欢。毕竟好好活着的人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只有出了问题的人，才会出现在这里。有的人需要被救治，而有的人需要被治愈，还有的人是渴望得到救赎，而那些快要绝望了人，是希望得到拯救。
　　现在的他，躺在这里，也是因为那变得残破而肮脏的身体。啊，原来是这样啊，所以才不喜欢医院。从小就不喜欢。这个看似救人的地方，反而让人觉得会陷入更深的绝望的地方，他果然一点也不喜欢。
　　王祗宸不过就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就发现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萧羽夏不见了。他慌了地找遍了整个病房，最后却是在卫生间找到了他。
　　萧羽夏抱着自己，坐在花洒下面，病服还穿在身上，可已经全身湿透。
　　“小夏！”王祗宸冲进去关了水龙头，在萧羽夏面前蹲了下来。
　　“小夏？你这是在干什么？”王祗宸小心翼翼地去触碰萧羽夏，就算隔着衣物，他也感觉到萧羽夏的身体浑身冰凉。
　　该死，本来就有寒症的他想，居然用冷水浇头灌顶。
　　王祗宸慌拿出一条毛巾裹在萧羽夏的身上。
　　“不行，你这样会感冒的。我去给你拿衣服，得赶紧换掉才行。”王祗宸起身出去拿备用的病服进来，回来的时候，发现萧羽夏竟然又开了花洒，只是这次他不再是坐在地上，而是站了起来。
　　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来，王祗宸把衣服放在洗手台上，走过去关了水，握住萧羽夏的双肩，质问他。
　　“你在做什么？你不知道你现在浑身是伤，你还用冷水这样淋自己？你想病的更厉害吗？”看到萧羽夏这仿佛自虐的行为，王祗宸就莫名地想要发火。然而萧羽夏的反应则更是让他愤怒，他竟然一点也不辩解，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什么都别管我”一样。王祗宸看着萧羽夏的表情，才惊觉，他是故意的。他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一副“一心求死”的绝望模样，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就像一个木偶人一样，毫无生气。
　　“小夏？小夏？你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宸哥，你的宸哥啊？你还认得吗？”王祗宸捧着萧羽夏的脸，期盼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丝的情绪，然而没有。萧羽夏就像是根本不认识他一样，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小夏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那件事……让你现在很难受。可是，那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不好，你要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你要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求求你，不要这样对你自己。”王祗宸心痛地把萧羽夏抱进怀里，不断说着悔恨的话语，可萧羽夏就像是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全身僵硬，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肯眨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就像是一个死人。
　　王祗宸抱着浑身湿透了的萧羽夏，直到自己的衣衫都不浸湿，萧羽夏也没给他半点回应。王祗宸放开他，想起萧母曾对他说过的萧羽夏的过去，心中一惊。
　　【小夏曾经患过自闭症。】
　　自闭症？！所以现在，他又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吗？因为那件事，让他又把自己给关了起来吗？在那个没有人知道的黑暗的小角落里，他一个人在那里，孤独地舔舐着伤口吗？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王祗宸放开萧羽夏，把手伸向了他的领口。如果萧羽夏真的是因为被辱一事而受到过大的打击，那么如果有人碰他，他一定会有激烈的反抗情绪。
　　可当他伸出手去时，他才发现，他自己都先开始颤抖。连他自己都无法承受那天发生的事，何况还是受害者的萧羽夏。只要一触碰到萧羽夏的身体，他就会忍不住想起那些人在萧羽夏身上做的事，那是他最无法面对的无能为力。如果萧羽夏真的因此再度患上自闭症，那他王祗宸，就是那个不可饶恕的罪魁祸首。他到底，要对萧羽夏犯下多少罪状才够。他已经不想再伤害他，更不想他再为他受伤。
　　王祗宸握了握拳，忍住让手不要发抖。他小心翼翼地解开萧羽夏的第一颗扣子，观察了萧羽夏的反应，没有抵触，也没有反抗。于是，他继续解开第二颗，第三颗……原本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肌肤也慢慢显露出来，看到那些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的伤痕和印记，王祗宸心里的罪恶感已经加深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直到王祗宸去解萧羽夏的第四颗衣扣时，萧羽夏忽然瞳孔放大，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猛地要推开眼前的人。王祗宸收回手，把剧烈反抗的萧羽夏搂入怀中，死死抱住。
　　“小夏，是我，我是宸哥。我不碰你，不碰你。”
　　王祗宸的猜测已经得到应证，萧羽夏的心……因为他，而再次被关上了。他把自己，囚禁了起来，如果他自己不走出来，也许这辈子……也没有人再能唤醒他。而他，也许，再也不可能听他叫他一句“宸哥”。而他的心意，就算现在他说要考虑接受看看，估计他也不会知道了。
　　好像是知道是王祗宸之后，萧羽夏就不再有过多反抗的样子，这一点，让王祗宸多多少少有些欣慰。至少，萧羽夏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影子。他不排斥他的触碰，这对王祗宸来说，已经是恩赐。
　　王祗宸放开萧羽夏，转而去开了热水，再回到萧羽夏的面前。
　　“小夏，你先洗个澡，然后把湿衣服换了。好吗？”
　　听到这句话，萧羽夏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抓过洗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