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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蔷薇之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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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浴室,摸黑将自己冲洗干净,然后趴在浴缸里扭着腰用手指给自己扩张。
  做完这些,他没有擦干身体,而是直接穿上浴室里的纯白丝绸睡衣,衣带松松散散地系在腰间,胸前的风光还招摇着,小红点随着他的走动时不时从睡衣里探出头来。兰波赤着脚在走廊上游荡,他找到了唯一亮着灯的那个房间。
  门没锁,太好了。兰波推开门,脑袋靠着门框,半眯着眼慵懒地问他。
  “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第11章 B线
  凯文迪许抬头便看见倚在门口只穿着丝绸睡衣的葛林若先生,兰波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黑色的卷发不停往下滴水,衣料半湿黏在身上,半遮半掩的睡衣下面好像什么也没穿,凯文迪许顿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当然没有忘记这栋房子里还有个兰波·葛林若,只是白天开会晚上还压着一大堆文件等他批示,看不完他是不会选择休息的。
  然而……
  赶出去还是留下来,在今夜这是个大问题。
  兰波已经发现此处是凯文迪许的书房而不是卧室,不过没关系,在书房也许更有感觉。凯文迪许戴着眼镜朝他看过来,头发散了一缕在额前,样子虽然冷漠,但冷漠背后不乏错愕。
  “在忙?”兰波挪进来,后背靠着门,房门“啪嗒”一声关好了。
  “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忙?”他绕过那张红酸枝木的书桌,未经主人允许伸手关掉了桌子上的陶瓷台灯。
  书桌这块区域瞬间暗下来,头顶的灯俯视着房中的一切情形,兰波自背后贴近凯文迪许,他的手从凯文迪许衣领伸进去抚摸他的胸膛,低下头细细亲吻他的侧颈,兰波流连在他颈部动脉的位置,嘴唇下是剧烈跳动的血管,他忍不住咬了一口。
  凯文迪许没想到兰波会咬人,他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拖到身前,牢牢地控制在怀里。
  “你想怎么忙?”凯文迪许无比潇洒地摘掉自己的眼镜,那双灰绿色的眼眸盯着兰波红润的嘴唇,渐渐泛起涟漪。
  他伸手摸到兰波睡衣底下,确实什么也没穿。
  “我当然……嗯是听您的。”兰波搂着凯文迪许的脖子,侧坐在他腿上,白皙的双腿微微分开,方便凯文迪许的手在他腿间活动,他咬着下唇,眼睛注视着睡衣下不断活动的位置。
  “那……先从你开始忙,好吗?”他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
  凯文迪许一只手固定住兰波的腰,另一只手抚慰兰波下身的欲望。兰波刚开始还很配合,乖乖分开腿,随便凯文迪许玩弄,但玩完前面玩后面就不行了,兰波腹部收紧,脚尖绷直,两条大长腿翘在半空中,不自觉夹住凯文迪许忙于开拓的手。
  “分开腿,听话。”
  兰波大腿间又湿又热,手腕被夹住不容易活动,此时他第二根手指已经戳进去,再一用力全部没入,兰波不舒服,夹得更紧了些。
  “啊!”他惊叫了一声,裸露的胸膛摩擦着凯文迪许的上衣,“别再……可以啊……我自己做过扩张了……”
  “直接进,你更难受。”凯文迪许比兰波力气大太多,兰波根本挣扎不动,他只能可怜兮兮地缩在他怀里吞下第三根手指。
  凯文迪许的手指很粗糙,进出刮着肠道内壁既疼又痒,兰波难受得直哼哼。他脑袋顶着凯文迪许的肩膀,像受惊的小动物似的往凯文迪许身上挤,兰波洗完澡以后没擦干,如今蹭了凯文迪许一身水,两个人湿黏地缠在一起,却没觉得穿着湿了的衣服难以忍受。
  在粘液的润滑下,手指进出逐渐顺畅,兰波适应过来后,拉低凯文迪许的脑袋,凑上嘴去吮吸他的舌头,夜里很静,好像能听见唇齿间咕叽咕叽的水声。
  手上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手指停留在兰波躯体深处,兰波忽然挣扎着从凯文迪许腿上下来,手指被他推挤出来,他伏跪在书桌下,身体夹在凯文迪许腿间。
  兰波仰头看一眼凯文迪许,眼角眉梢都灌满了色气,接着他舔舔嘴唇,缓慢地靠近那个部位。他隔着裤子去舔坚硬的凸起,仿佛在舔一根糖果,布料被唾液浸湿,出现一团暧昧的深色。
  很明显,凯文迪许情动了。他皱着英挺的眉,单手插进兰波湿润杂乱的卷发间,按住他的头加深快感。兰波用牙齿叼着裤链,尝试着往下拉,但他从来没有用这种方式干过这样的事情,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凯文迪许一把将他从桌子底下拖上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他动作有点急躁,进来的时候也没跟兰波打好招呼。
  纯白睡衣颓落在地上,椅子上叠坐的身影浮动。
  “哈啊……嗯”
  精瘦的腰身绷出弧度,兰波腹部收紧,膝盖跪在椅子上,大腿肌肉用力,自己扶着凯文迪许的肩膀开始上下动作。他皮肤白,没过多久脸上就泛红,凯文迪许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却被他张口叼住手指。
  下面在吞吐,上面也在吞吐。唾液从兰波嘴角流到胸膛,在灯下画出亮晶晶的一条线,兰波的表情就像个瘾君子,他着迷地舔着凯文迪许的手指,自己玩得很开心。
  凯文迪许把手抽回来,他还追着又舔了两口。
  “舒服吗?”凯文迪许替他拨开散落在额前的乱发。
  “不舒服,做什么爱啊。”兰波说这句话随意得很,他一直是个享乐主义者。
  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就是还没到特别舒服的程度。
  凯文迪许双手扶住他的腰,十分轻易地拿回主动权。
  “搂住我的脖子。”
  他说完便从下往上快速冲撞,兰波被顶得差点从他腿上翻下来,慌忙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上身紧贴着凯文迪许的胸膛,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顶得一直往上耸。
  身下仿佛着了火,又有可能是在骑一匹快马。凯文迪许把他塞得满满的,每一次动作他都能感觉到带着细微疼痛的摩擦,摩擦之后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某种瘙痒。他不受控制地张嘴呼吸,舌头抵着下牙床,眼神涣散。
  兰波骑在凯文迪许身上,脸面对着凯文迪许身后的窗户,窗户不是平面的,而是有向外凸出的弧度,书桌这个位置像是被窗户包裹,既漂亮又实用的设计,白天书房里的采光一定不错,然而夜晚这面窗却成了兰波放纵意识的媒介。
  窗外的黑夜很遥远,也许在另一个世界上,兰波看见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恐惧到窒息,脸贴着凯文迪许的脖颈,他需要一些温暖甚至狂热的东西,不然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嗯嗯……不够……再快点。”
  凯文迪许挑了挑眉,他还是头一次被情人如此催促。于是,他直接抱着兰波站起来,扳着他柔软的臀部深深地往里顶,每一下都要把兰波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出来。
  兰波喘着粗气,意识几乎被撞散,他发现自己被摁在桌面上,双腿大开架在凯文迪许肩部,沉重的书桌被顶得发出摩擦地板的尖声,兰波就是个被玩坏了的娃娃,他双眼直直地看向天花板,所有的冲击他都接纳。
  “哼啊……哈……将军……还要啊啊……”
  凯文迪许压着他极速抽。插,不久后下身一热,泄在他身体里。兰波腰背弓起挣扎了一下,没有效果,他又倒回桌面,白皙的身体钉在暗红平面上,有一种被凌虐的美感。凯文迪许往深处顶了两下,热液射尽后才退出来。
  白。浊被带出红肿的小口,挂在臀尖,最终因为重力滴在地上。
  凯文迪许很满意,他提上裤子,俯身亲吻意识还在迷蒙中的兰波。
  “再来一次……好不好……”这是兰波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句话,他敞着腿坐在桌子上,身上不着寸缕却没有半丝害羞。
  “去你房间等着,我还有工作。”凯文迪许早恢复了自己衣冠楚楚的模样。
  “不,现在就要,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兰波撒娇地挂到凯文迪许身上,黏糊糊的液体脏了他的衣服。
  凯文迪许治不了这个小东西,其实也不想治。他抱着他重新插进去,欲望像铁棍一样捅进兰波湿软温热的体内,兰波颤抖着收缩几下,爽得凯文迪许差点爆粗口。
  “老实点。”他没有立即抽。插,而是抱着他走动,移动间细微的摩擦都容易勾出火。
  “……去哪呀。”兰波声音闷闷的,他做完一次不可能不累。
  他顶了两下解解馋,贴着他的耳朵告诉他,“去隔壁,我们到床上忙。”
  书房的门被打开,凯文迪许在走廊上没忍住,把他挤在墙上顶弄起来,他们在走廊这一侧做。爱,走廊另一侧是栏杆,栏杆外是客厅的上空,黑暗里,兰波痛苦中夹杂欢愉的呻吟声在整栋房子里冲撞。
  片刻后,凯文迪许才意识到兰波的叫声有点大,他捂住他的嘴,只让他发出呜呜的声音。
  墙上怎么能比床上舒服呢,凯文迪许抱着兰波继续未走完的路程,两人纠缠着撞开卧室的门,躯体砸在舒软的大床上,这一砸使凯文迪许插得跟深了,兰波喉咙里发出哭腔,身体抖动到仿若痉挛。
  他将他翻了个面按在床上,强行从背后侵入,兰波咬着牙承受他的全力撞击,不时发出几声闷哼。凯文迪许力气太大,每顶几下就要把兰波往回拖。两个人在床上搞到后半夜,把能想到的姿势都试了一遍才安静下来。
  楼下,贝克夫人听到没了动静,转身回房休息。


第12章 A线
  初夏将至,暗沉沉的天像打了个洞似的不停漏水,雨水稀里哗啦地砸在街道上,几辆深黑色的车穿过路口,溅起一层水幕,很快就消失了。
  这种天气里,商业街毫无疑问地显出冷清之感,客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
  “欢迎光临!”
  挂在门内的彩色风铃摇摆身姿,花坠铃铛交错,淌出一段溪水流淌般灵巧的乐音。
  店员站在柜台后向门口望去,一个穿黑色双排扣正装的高大男人走进来,他没带伞,被雨淋了一下,但湿的也不是很厉害,店外应该停着车,他是从车上下来,然后走过一段雨,推开了儿童礼品店粉嘟嘟的门。
  身后玻璃门自动关合,哗哗的雨声被隔绝开来,空气中只留下风铃的余音。年轻的女店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那句“请问您需要什么”,她眼神躲躲闪闪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转了半天还是放在男人的脸上。
  “先、先生,不不不,是执政官先生,不对,长官……”
  英俊又成熟的男人是很迷人,但不至于让她如此失态,偷走她理智的是这张S国人都熟悉的脸。
  “您好,”他径直走到柜台前,没有像大多数顾客那样自己先在店里转一转,“……我想给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买生日礼物,请问您有什么推荐吗?”
  S国人都知道卡佩执政官有个一岁大的私生女,算算日子,情人有孩子的时候正好是已故“第一夫人”兰波·葛林若生命中最后的那几个月,也就是说卡佩执政官在自己丈夫最后的日子里还在出轨,这让执政官夫夫虽然结局悲情但依旧令人艳羡的爱情故事瞬间变得有几分可笑。
  绝对是丑闻,私生子丑闻,也有人定义为性丑闻,但卡佩执政官丝毫没有遮羞的意思,当初《亚瑟日报》用头版头条报道的题目是“最后的五月曙光,祝贺奥劳拉·卡佩小姐的诞生”。
  “可以描述一下您的孩子吗?”女店员忽然想到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她疑惑卡佩执政官为什么要在这个坏天气里亲自买礼物,但她必须表现得有职业素养,最高执政官进店就是顾客,“我们可以根据孩子的特点、喜好为您推荐礼物。”
  凯文迪许沉默了一下,他在想是不是要保密,说出来也没什么危险,于是就流畅地告诉她:“女孩子,黑色卷发,身高六十九厘米,体重大约八千克,长了七颗乳牙,四颗上牙,三颗下牙,最近在长第八颗牙,牙疼不怎么爱吃饭,咬手指,不让她咬手指就咬人,喜欢大的毛绒玩具,不过家里已经很多了,会走路了,走得不是很稳,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她,会说一两个字,发音……”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他浑然没有觉察到自己说了很多话,并且绝大多数都是废话。
  “不用,不用,已经很详细了。”女店员连忙摆手,“我们有几款很畅销的儿童玩具,这边请。”她从柜台后转出来,差点用左脚把右脚绊倒,心中既兴奋又有点儿胆怯,这么晚了,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值班,好事让自己撞上了,责任却也要自己承担,她一定要为执政官阁下提供最为周到的服务。
  “……您尽可以放心,我们品牌定位就是安全与贴心……”她没有夸耀本企业的市场定位是高端人群,因为所谓的高端跟这位一比都是低端,她暗想执政官这是要走亲民路线吗?这种天气媒体跟拍不方便吧。说话间她往橱窗外瞥了两眼,除了模糊的雨雾,什么也看不见。
  “她长牙期间什么东西都会往嘴里填,我希望不要有太多的小零件,您知道的,小孩子可能会把这些东西吞到肚子里。”执政官在店里停留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没有决定要买什么,条件一个一个往外抛,比坐在长桌前谈判还郑重。
  “当然,当然,这、这些我们都会考虑到的。”女店员说话又开始结巴,跟执政官讲话虽然光荣但要承受的心理压力太大了,而且这个执政官还有点话痨,说好的果决型的领导作风呢?
  凯文迪许推门出去的时候,夜色已混在雨水中落了下来,他把包装好的礼物夹在腋下,飞快地跑向路边停靠的黑色汽车。来时他漫步穿过一段暴雨,去时他奔跑着躲过零零散散的雨滴,到他坐进车里,走可爱风格的花花绿绿的包装盒硬是没有粘上一滴水。
  前座递过来一块手帕,凯文迪许用手帕粗略地擦擦被雨水淋湿的头发,他平日里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地结成缕挡住侧脸,有几分狼狈,但他依旧是凯文迪许·卡佩,那个睿智与强大的代名词。
  作为近卫官的道森还是占据着执政官专车的副驾驶,这么多年,凯文迪许身边来来回回折腾了许多人,他是为数不多的与他亲近的人。
  车里日常是备着雨伞的,早上凯文迪许把雨伞带进国会大厦,傍晚急着要买礼物就忘了带出来,他们出发时正好雨停,车跑在路上暴雨却追了上来,饱满的雨滴接连不断地砸在车顶上,从车顶部滑落,汇聚成水幕严严实实地糊着车玻璃。
  道森本来要替凯文迪许下车买礼物,果然,凯文迪许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单单是因为生日礼物意义非凡,实际上凯文迪许对奥劳拉一直很上心,然而一个单亲爸爸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尽管贝克夫人把小姑娘养得白白胖胖的,凯文迪许总是觉得亏欠她。道森知道凯文迪许最近在考虑扶持科林费斯上台。
  “劳拉还咬人吗?”道森见过凯文迪许手指上的牙印子,小姑娘牙还没长齐,咬起人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少了,她可能知道咬人不对了吧,但最有可能的原因是贝克夫人学着给她做了磨牙饼干,还买了磨牙棒。”凯文迪许想笑,表情做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浅淡的笑意凝固在他脸上,他转过头去面对车窗外再次纷扬的雨雾,冷不丁问了一句。
  “他……怎么样了。”
  禁忌被凿出米粒大小的洞,凯文迪许问完后仿佛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冷冰冰地盯着刚要回话的道森,灰绿色的眼睛像是一对坚硬的宝石,“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
  克里姆宫是S国领袖的住所,灰褐色的主体建筑顶端高耸入云,皱纹般雨水侵蚀的痕迹刻画在宫殿外墙,无声地展现了它所经历的悠久历史,每一块石头、每一处浮雕都穿越时空继续诉说着旧时王权的无上荣耀与庄严,宫殿依旧坚固,里面存放着数不尽的古董物件,最高执政官的卧室被安排在这座宫殿里,后来他结婚了,“第一夫人”不喜欢克里姆宫的主体建筑,于是他们搬进一座更为年轻的建筑,一座被爬藤蔷薇包裹的米白色小型宫殿。
  车灯穿透雨中夜色,前方只有被灯光捕捉到的颤抖的雨线,铺天盖地的雨声包围着这辆孤独的黑色汽车,大约在十分钟前汽车已经驶入克林姆宫的地界,现在他们依旧在茫茫黑夜里漫游。
  车停在宫殿流出的灯光里,蔷薇的影子在雨中晃动,凯文迪许进门后习惯性地站在原地,左等右等,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那个迈着短腿冲过来的小家伙。他将湿掉的外套交给执事,拿着礼物一边往里走一边柔声呼唤。
  “劳拉,我们的小劳拉在哪里,劳拉……”
  “波!”发音不正的“爸爸”过后,奥劳拉小火箭似的摇摇晃晃冲了出来,蓬松卷曲的黑色短发衬着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她一脑门糊在凯文迪许腿上,胖胳膊抱着他的小腿,仰头看他的时候,灰绿色的眼睛里全是天真无邪的欢快与懵懂的依恋。
  凯文迪许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追上来的贝克夫人,然后弯腰抱起奥劳拉,他注意到奥劳拉右手攥着陶瓷的小人偶。
  “劳拉,这是你今天收到的生日礼物吗?谁送给你的呀?”
  小家伙愣愣地看着他,可能没听懂,凯文迪许低头看着她呆愣的样子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三遍,他没指望奥劳拉全部听懂,他喜欢对着她浪费时间。
  奥劳拉一天天长大,她渐渐能够听懂人说话,也偶尔用简单的单音节表达自己的意思。
  “啊啊……”
  很可惜,有时候这种简单的单音节是凯文迪许听不懂的。
  “带爸爸去看看劳拉今天收到什么生日礼物好不好?”
  “啊……”奥劳拉这次听懂了,她往一个方向伸直胳膊,动作是要抓取什么。
  他抱着奥劳拉走进一间小客厅,这里已经改成小孩子的活动室,白色长羊毛地毯上零散堆放着各式各样的礼品盒,有的被拆开了,有的还系着彩带。
  “我已经检查过了。”贝克夫人跟在父女俩身后,她尽职尽责地看护着奥劳拉,对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倾注了祖母般的疼爱。
  “您做得很好。”
  凯文迪许陪着小家伙坐在地毯上,她献宝似的一一展示自己的玩具,新的旧的都往凯文迪许怀里塞,凯文迪许也听话地给她抱着这些玩具,奥劳拉把周围的玩具全部捡完后,便爬着靠近远处的玩具,小屁股朝着凯文迪许,一扭一扭的。
  奥劳拉学会走路没多久,更倾向于爬。她爬到一个玩具旁边,抓着玩具站起来往回跑,学蚂蚁搬家,一趟趟把玩具带给凯文迪许。
  “波!”这次她带回来一个小盒子,包装还没拆干净,是今天刚收到的礼物。奥劳拉从盒子里掏出一个陶瓷人偶,胳膊举起来将人偶递到凯文迪许眼前。
  “波!”这是爸爸。
  “是,是爸爸。”凯文迪许配合她收好代表“爸爸”的人偶。
  “啊啊!”她又掏出一个小人偶收在自己怀里,意思是这是自己。
  “是我的劳拉,小劳拉真聪明。”
  小家伙笑了,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咧开嘴露出几颗白白的乳牙。
  胖手再次伸进盒子里,这次她什么也没掏到,小家伙没想到是这样,她把盒子摇了摇,没有声音,盒子是空的了。她扑进凯文迪许怀里翻那堆玩具,毅力十足地寻找缺少的东西。
  “麻!”她终于找到了自己一直玩的那个人偶,眼睛睁得像葡萄粒一样圆,妈妈,她说。
  子弹再次打穿他的肺叶,凯文迪许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尴尬地瞧着奥劳拉攥着人偶。
  “给贝贝吧,让贝贝拿着这个人偶。”凯文迪许用奥劳拉容易听懂的话跟她商量。
  奥劳拉扭头瞧瞧站在一旁的贝克夫人,她把妈妈跟自己两个人偶放在一起,使劲摇脑袋。
  怒火从肺腑里升起,凯文迪许将怀里的玩具放到一边,僵硬着表情问贝克夫人。
  “这件礼物谁送的?”
  “夏普夫人。”
  “艾玛·夏普?以后不要让她跟奥劳拉接触。”艾玛·邦尼特嫁人后改姓为夏普,但她依旧对兰波保有特殊的情感。
  凯文迪许把人偶从奥劳拉怀里抢出来,连着盒子一起交给贝克夫人。
  “扔掉。”他的态度很是强硬,完全不顾奥劳拉在旁边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小家伙仰着头张大嘴哭嚎,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跟脖子发烧似的红。
  克里姆宫任职的执事们被哭声惊动,进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小孩子闹脾气,”他又对着贝克夫人说,“快拿出去扔掉,别让她看见这个盒子,一会儿就不哭了。”
  然而奥劳拉突然张嘴咬住他的胳膊,头一次有目的性地咬他。凯文迪许把奥劳拉抱在怀里,她不松口,他也由着她咬。
  窗外雨还在下,那个人仿佛借着阴沉的雨水再次笼罩了这座孩子哭闹中透着冷清的建筑。


第13章 B线
  说话间,科林费斯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凯文迪许脖子上的咬痕。太显眼了,凯文迪许个子高,脖颈修长,咬痕经过一夜已经有点发紫,大大咧咧地挂在侧颈,犹如白衬衣前胸部位不小心沾的污渍。
  他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走神。
  “凯文,这个时候你绝对绝对不能离开亚瑟堡,诺斯亚地区固然重要,但亚瑟堡才是心脏。”科林费斯指着脚下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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