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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笼中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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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筇心里还想着早上没被发现的东西和谢祁的两个字,走神完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安全通道的路。懒得转弯回去,他毫不犹豫地继续走,二楼的灯坏了,在转角处江楼突然拉住他。
  “谢筇,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谢筇下意识地躲开,又被人从背后牢牢扣住,一张皱巴巴的纸掉在地方,一点点声音都在这个空间中放大,谢筇看不清,他猜得到这是什么——只欠一个章的退寝申请书。
  “这是我找药膏时看见的,你一边说着纠结,一边想要偷偷远离,这就是你所谓的交给我们选择,是不是我一不留神你又要逃走了,还是你觉得还能有逃跑的机会?”江楼看着他的眼睛,里面装着的情绪叫慌乱,“你知道我最后总会原谅你,对吧?”
  冷漠与失望交杂的语气让谢筇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申请书是他昨天一时头热写的,写完了就随手一塞,也没想真交上去,情欲高涨时他想起白天写的东西,准备第二天给撕了,却因为江楼一直在他身边而找不到机会。江楼说完就松手,准备离开时又被谢筇从背后抱住,“不是,你听我解释……那个是我之前写的,我现在没想过这么做,我没想远离你……”
  说出口的话全成了胡言乱语一般的无用辩解,连自己都觉得像在狡辩。他越说越急,眼睛红得像是要哭出来,江楼只是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深深地看一眼,留下一句话就离开——
  “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他还要怎么想清楚,放下对谢祁的执念加入一段多人关系,甘愿被绑住身体像个免费玩具一样被他们随意揉捏欺负,难道不是他的表态吗?
  脆弱又危险的关系原来一页纸就能打破,片刻美好幻象皆如沙盘一般被随意推倒,他也许没做错什么,他只是在挥霍他人的真心。
  谢筇低着头,靠着墙发呆,没几分钟谢祁的鞋映入视线,他下意识地抱紧对方,把前因后果都断断续续地讲了一遍,谢祁把申请书上的字一个个看完,揉成团扔进边上的垃圾桶。
  “哥,你相信我吗?”谢筇快不确定自己会得到什么答案。
  “信,”谢祁握住对方发抖的手,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肉里,“可是我也有一点生气,怎么办?”


第39章 
  谢筇给不出回答,他的确是该被指责的一方——申请书是在和江楼在楼梯上聊完之后,借着那个念头一时冲动写的,哪怕写完还是扔在一边。犹豫不决的人是他,擅自做主的人也是他。迟到的后悔并不能改变什么,他只能惶恐地拉住自己的哥哥的手,等最后一声判决落下。
  谢祁没有推开他,而未来也不会推开他——那是谢筇唯一能确定的事实,也是在当下的安静空间里,能让他坚定下去的信仰。
  看了眼手表,拉着人继续下楼,谢祁问:“你喜欢江楼吗?”
  “说不出来……”谢筇低头看着阶梯,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像是一离开这个偏僻角落就要失去现下所拥有的一切,“不舍得让他失望,也愿意让他算计,这叫喜欢吗?”
  “我会转告他的,”悄悄凑近思绪混乱的少年,气息洒在耳垂上,等到谢筇脸上终于出现除了迷茫之外的情绪,谢祁才笑起来,“不重要了,雀雀。”
  一切都不重要了——爱或是喜欢,哪怕仅仅是好感,都无所谓。名为爱的种子一旦播下就再无枯萎的意愿,途径谢筇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鲜活表情,爱就不知收敛地膨胀着,化成虚伪的影像蛊惑众人,编造着一戳即破的荒诞谎言,他们用远离举动来彼此伤害窥探。
  最后再也藏不住。
  想要爱谢筇,义无反顾地给他一切,把他关起来不让别人看见,得到回报最好,不得到也无所谓。像个庸俗的小说主角,为着虚无缥缈的爱情举杯庆祝,也要在月下树影念一首无人倾听的情诗。原始又火热的欲望才最真实,最无所保留,他们就把一切心事藏在高潮里,藏在潮水浪涌、如幻快感里,亲吻和眼泪在那一刻才能诉说不再作假的缠绵与不舍。
  “雀雀,你可以永远任性,因为我们永远偏爱你。”用力握住谢筇的手,谢祁低头亲吻他的鼻梁,温热嘴唇最后落在另外一片唇瓣上,语气郑重认真。
  谢祁的温柔不再让他害怕,像信徒终能够在骄阳之下虔诚地叩拜,谢筇终于得到了一声坚定回复,附加很多很多爱。阴暗下的目光化作牢笼,他彻底被锁住了,心甘情愿地被圈养,在有限的空间里任性妄为,以另一种方式把想要独占他的少年也给捆住。
  彼此拉扯,相互爱抚。
  谢筇刚坐到椅子上,谢祁叫走江楼,在教室门外说着什么。他心不在焉地瞥过去,又和谢祁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重新进了门,江楼靠近他,少年眼里只剩下温柔笑意,曾经故作冷淡的话语,刻意的贬低只让谢筇觉得江楼口是心非,太过可爱。
  江楼放低声音警告他:“没有下次。”
  悄悄碰了碰江楼的手指,谢筇挑衅地问:“你是不是要惩罚我?”
  急不可耐的问法让他先前的烦闷都散去,接过前面传过来的作业本,把谢筇的打开,说了句“等着”,就开始给他讲题目,一走神就用笔敲谢筇的头,谢筇只能不情不愿地舍下别的念头继续听江楼给他念叨做题方法。
  “听懂了没?”
  谢筇点头这会儿倒是很积极,一个劲的“嗯嗯嗯”,江楼知道他未必听进去多少,也没想逼着人认真学习,合上作业喝了口水,揉了揉趴在桌子上发呆的人的耳朵。
  “干嘛啦,”谢筇躲开那只手,换了个方向趴着,没精神地打了个哈欠,“我尽量努力去够到你的尾巴,所以你可不要太优秀。”
  “不然我会追不上的……”念叨完最后一句,谢筇就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任何一个人。
  手机屏幕亮起来,备注上是慎鸿烨的名字。
  [惊雀:听说你最近过得很舒坦]
  [惊雀:你忍心这样对我吗/委屈]
  江楼快被对方发来的表情恶心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现在没你的事了,玩够了就收手”,对面又开始信息轰炸。
  [惊雀:太自信了吧,谢祁也跑来这样警告过我]
  [惊雀:他是雀雀从小就喜欢的人,那你算什么,他对你能有几分真心?]
  把气急败坏的人暂时拉黑,江楼觉得世界都清净下来,他不是做不出那些极端的手段——至少现在,他愿意一头钻进爱情里,不计较得失轻重,即便是随珠弹雀,也愿意用窃窃私语作为养料,饲养心里头贪婪地渴望着爱的怪物。
  —
  班会课上班主任宣布了下周要办艺术节的事,除了每个班都要上的合唱以外,想要个人参加的都可以找程筠报名。
  彼时谢筇睡得正香,半个字没听进去,程筠跑来问江楼能不能把谢筇拉去参加话剧表演——得穿女装,江楼和后面的谢祁对视了一眼,擅自做主帮谢筇同意了对方热情的邀请。于是谢筇一觉醒来就被告知到时候自己得穿着女装上台,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两个人,江楼要去主持,他就决定在谢祁身上报复回去,给谢祁报了个唱歌。
  本想看见谢祁同样不悦的表情,谁知道他的哥哥开始问他想要听什么歌,谢筇只能认输,开始低头翻找歌单。
  他一直知道,谢祁在人群前发着光。而在某些贪心的时刻,他想要对方的眼里只剩下他,只看着他。刻在心里的名字,唱出来的句句歌词,深情或肤浅,高尚或阴暗——
  都只能给他。
  为了艺术节的事情,程筠每天最后一节自习课就拉着几个人跑到空荡荡的体育馆去排练。谢筇被莫名其妙拉进来,剧本角色一个都不清楚,坐在台阶上戳了戳程筠的肩膀,问她:“我要演什么?”
  程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把手里卷得不行的纸张递给他,谢筇看的时候就在边上讲解:“剧本是游迎夏写的,主题就是校园欺凌,至于小筇你……要演带头欺凌的大姐。”
  谢筇想到平时电视剧里见到的相关形象,尴尬地脚趾头都要抓地板,有点好笑地问:“你觉得我适合吗?”
  “是这样,”程筠把剧本翻到某一页,上边是每个角色的人设,指了指其中一段,“这个角色外表小白花,俗称黑心莲,反差大才有效果。”
  谢筇本就没打算拒绝——不爽也不过是因为那两人在背地里给他挖坑,什么心思他想想都知道,太过狡猾,又让谢筇拒绝不了。像猎物躲进了甜美又恶毒的圈套,明知危险又贪恋着温暖,哪怕离不开也是咎由自取。
  他的台词并不算多,故事主题也更偏向于温暖的救赎,霸凌场景往往出现在主角的回忆中,每次排完自己的戏份就坐到最上面一级的楼梯开始回复江楼和谢祁两个人的信息。
  他不知道两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人哪里来那么多废话,一会儿问他要不要送吃的过来,一会儿给他拍题目和解析,让他有空了多看看,也不知道两个人一节课要浪费多少时间玩手机。谢筇边打字边看底下的人排练,两头回复嫌烦,直接拉了个三人群组。
  然后给群组改名叫“少说废话”。
  [筇:有事发群里,我懒得打字]
  江楼和谢祁不约而同地发过来一句“不行”,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让谢筇深呼吸一口才平复下心情。
  [筇:也行,拉黑删好友举报三选一]
  总算让两个人没话说,看见程筠拿着瓶水准备坐到他身边,关上手机直接塞衣服里。
  程筠低头盯着下面,对着谢筇说:“多亏了江楼,不然我还不知道找谁演这个角色呢。”
  “有这么夸张吗?”
  “我觉得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程筠转过头,少女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因为太可爱所以很想让人接近,又觉得真正的你不止是看起来这样。”
  谢筇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对方所言不假,他的确和剧本里那个唯一的主要反派一样,虚伪又做作,因为求而不得就要全盘否认所拥有的一切,再陷入纠结的漩涡中去。
  可是有人要拉住他,他不敢再往下掉了。
  艺术节当天上午正常上课,中午是去礼堂正式彩排,谢筇主动帮忙拎了几袋衣服,看见某一个袋子上既没写名字,快递包装也没拆,问了程筠一句,得到的回答是“这个好像是江楼买给你的,让你结束了直接带走”。
  看着包装严实的飞机盒,他忽然就没了打开的欲望。把东西扔进储物柜,看着手里的毛衣和短裙,谢筇一个人进了男更衣室。
  更衣室里就他一个人,中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条条光影就照在少年白净的躯体上,刚把上衣脱下来,就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刚想问是谁耳朵就被轻轻舔过去。
  “换衣服门都不关,是想勾引别人吗?”
  对方的声音让谢筇愣了愣,反应过来马上推开对方,先前因为色情的动作而下意识认为是两个烦人精里的一个,却忘了还有个没解决的问题。
  “慎鸿烨,你来这里干嘛?”
  慎鸿烨往墙边椅子上一坐,盯着谢筇胸前乳肉,目光直白又色情,被窥视的人不自在地挪了两步,准备套上宽松的白色毛衣,又被挤到角落里。
  手伸进毛衣里,捏住破皮还没恢复完全的乳头,谢筇再一次动弹不得。慎鸿烨总是玩堵人这套,久了谢筇已经不想摆出什么表情。
  “他们就是这样玩你的吗?”指腹揉了揉乳尖,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轻哼出声,恰好合了慎鸿烨的意,眼角眉梢全是得意。
  他讨厌“玩”这个字,听起来就像他只是个低廉的商品,可以被随意对待亵玩,腻了也可以随便踢开,皱着眉就要把人推开。
  被玩味的眼光盯得心烦,那双眼睛像是要把他的内心偷窥个遍,谢筇忍不住气急败坏骂道:“大晚上把人按在树上肏,破了皮也不在意,你和他们做的有区别吗?”
  “对,没区别,”事已至此,慎鸿烨干脆大方地承认,“但我不会掩饰那些下三滥的想法,也不会扣上冠冕堂皇的帽子。”
  想弄哭你,想肏你,想让你离不开我——那都是慎鸿烨没有说出来的下流愿望。不会让肆意又张扬的野玫瑰逃走第二次,什么无所谓都是假的,他压根没想过放人逃跑这第二种结局。
  谢筇不管他,开始换黑色的百褶裙,“没必要,你真没必要这样。”
  慎鸿烨主动坐回边上,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那为什么,他们可以?”
  因为不想再挣扎,也自私地想要被偏爱,反正摆脱不掉,仅此而已。说出口时又成了淡淡的几个字——“没为什么”。
  慎鸿烨的脸一半躲在阴影里,鼻梁被照得过分挺直,谢筇只在那张脸上停留了一秒,又继续主动忽视,接着做自己的事情。外边有人问他好了没有,他回了句“马上”,就准备绕过慎鸿烨出门。
  手握上了门把,谢筇还是走回慎鸿烨面前,认真地问:“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执着?”
  没想从对方嘴里得到答案,今天的慎鸿烨却意外地坦诚,仰起头和他对视:“因为那一天在游戏厅里,你看着谢祁的眼神贪婪又美好,我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得到那样的爱。”
  谢筇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还会对那样一份疯狂而病态的感情念念不忘,但他只是低下头,亲了亲慎鸿烨的嘴唇,润唇膏沾到薄唇上,在灯光下发亮。
  那是个纯粹的吻,没有掺入任何的色欲和感情,“那不是什么好事。”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剩下慎鸿烨待在一室光影之中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那个带着润唇膏草莓味道的亲吻。轻浮又认真的触碰,多情又冷淡的爱人,每一样都让他为之着迷。
  解锁手机,说要和他一起调试设备的老师还没来,慎鸿烨干脆拉开窗户,看着外边绿茵茵的操场发呆,阳光有些刺眼,楼下路过的人都变成黑色的小圆点,记忆里的人影渐渐模糊,都融化在刚才的亲吻里,比性爱还要让人上瘾。
  慎鸿烨被说过很多次有一双多情的眼睛,可是那双眼睛却只容下过一个人。
  没有缘由。


第40章 
  艺术节下午一点正式开始,他们班的话剧排在第三个,在候场区和人闲聊时谢筇看见穿着一身正装的江楼和他身边的女孩。江楼盯着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忽然笑出了声。不耐烦地问江楼笑什么,对方只是帮他把假发捋了捋,附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想肏你了。”
  “那你就慢慢想吧。”往后退了两步,避开周围人的目光,谢筇用同样的音量回答。泪痣在暗光下格外显眼,他知道每次做爱时舔一舔那颗痣,少年就会受不住地哭出来,眼泪打湿睫毛,像一幅堕落又情色的画。
  名为不经意的擦肩而过实则是蓄意勾引,肩膀被轻轻一撞,做作又矫情的动作还是让谢筇弯起嘴角,又在程筠的探究目光里装作若无其事。谢筇看着江楼和身边的学姐走到舞台中间,灯光照在两个人身上,少年身姿挺拔,眉眼如画。哪怕里头是坏的,勾引别人的资本却半点不少。
  见色起意或是互相取乐,都失去了再度探究的意义,混乱又糟糕的生活里他们都成了试图游刃有余却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人总要贪图安逸享乐,谢筇早就不想再去为那些也许一辈子也得不到的答案困扰失眠。以妥协姿态控制囚禁着奉上爱意的人,把爱当作借口,再与其一起堕落,在黑暗的世界里自己造出一束光,然后振振有词地宣称那就是最后结局。
  自欺欺人又有什么关系。
  轮到他们的话剧,又是故意为之的擦肩,手指被轻轻蹭过,留下转瞬即逝的痒意。比起口是心非,江楼在他的心里又多了个标签,叫皮肤饥渴症。
  谢筇从没甩过人耳光,也没想过第一次干这事会是在台上,手掌微微弯曲,就能落下一个清脆又不伤人的巴掌。目光似乎总是无意间与台侧的江楼对上,在四周黑暗里又像是暧昧的无声交流,脸有些热,他不喜欢被盯着。
  鞠躬下台,早早排练过无数遍的步骤,他在掌声里找到谢祁,面朝所有观众露出的笑容事实上只想让对方看见——然后得到一个相同的回应,这一次他的哥哥不会再拒之千里,闪光灯因此而黯淡,仅仅一个笑,就要让他念念不忘好几天。
  他在谈一场畸形的恋爱,爱在妄诞里肆意横行,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知道那是荒唐,是错误,是脱离世俗伦理的危险关系。却甘之如饴。
  本想下台后直接卸妆换衣服,程筠却一脸歉意地告诉他忘记带卸妆水,只能换下衣服假发,带着妆从场外通道绕回座位上,谢祁给他专门留了个位置,谢筇就抱着那个没拆开的袋子坐进去。
  谢祁指了指袋子,问他是什么东西,然而谢筇自己也不清楚江楼又在玩什么把戏,摇了摇头就把袋子放到脚边。
  “哥……”刚说了一个字谢筇就及时改口,“谢祁,什么时候轮到你。”
  “倒数第二个。”
  捏着衣服扣子,谢筇放低声音,带着点威胁:“不许勾引她们。”
  “那可以勾引雀雀吗?”
  谢筇按住伸过来的两根手指,偏过头冲着谢祁无辜地笑:“不可以。”
  除了江楼在上面报幕的声音之外,后面的节目谢筇半点没听进去。他爱上了玩偷偷摸摸看对方侧脸,又在人反应过来前假装认真看前方的把戏,在两个座位缝隙之间拉住谢祁一根手指,像偷情,心跳都嚣张。
  直到要轮到谢祁去准备时那两根手指才松开,谢筇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威胁,谢祁无奈地说了句“知道了”,又凶又黏人的谢筇,他只想把对方抱在怀里亲遍全身。
  假装镇定地和后排同学聊起天谈论着刚刚离开座位的人,视线压根舍不得从台上挪开。他听见伴奏响起的声音,听见别的班级讨论的声音,无非关于谢祁的脸,谢祁的身份。他的哥哥永远无意识地勾引着人,所以情不自禁地心动,越发贪心的愿望,都是命中注定。
  [我的眼神已经很明了,尽管飘渺,还是落在你身上]
  [所有防备瓦解在你面前,怎么你却视而不见]
  身后的同学边感叹着好听边问歌名是什么,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谢筇低着头遮住嘴角的笑。
  他知道那首歌叫什么,因为那是他给谢祁选的——你怎么蠢到我喜欢你都不知道。
  他们皆是蠢货,注定要在爱情的阴沟里翻船。
  —
  等主持人宣布正式结束后就直接散场,谢筇找人借了卸妆水去厕所卸了妆,拎着那个袋子直接回了宿舍。江楼和谢祁两个人都已经换好衣服,气氛像是正在等他。
  “靠,你们眼神可以不要这么吓人吗?”
  江楼只是让他拆开手里的袋子,表情让谢筇总觉得诡异,慢吞吞地拆开几层包装,里面是条毛衣——白色的露背毛衣,衣服下摆故意被做得破破烂烂,连私处都快遮不住的地步。他终于明白江楼安的是什么心,眼神望向谢祁,对方的视线从手机转向他,笑着说:“觉得在这里换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去卫生间。”
  摆明了就是和江楼提前串通好,之前还要问他是什么东西,谢筇一边在心里骂两个人是狗东西,一边捏着衣服进了卫生间,锁门时故意制造出声音,像是在幼稚地提醒他们自己的坏心情。
  谢筇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直到江楼在外边催他才不情不愿地把门拉开一半,露出一个脑袋,手捂着根本遮不住的裆部。江楼直接把人拉到床上,撩起下摆,看着空空荡荡的内里,戏谑道:“有让你不穿内裤吗,雀雀怎么这么欲求不满?”
  咬着耳根子的话让他整个耳朵都要烧红,江楼的手掌撑在身体两边,根本无处躲避。羞耻感在心头蔓延开来,只能别过头毫无力度地辩解:“明明就是某些人鸡巴成精,肾长脑子里。”
  下巴又被握住,被逼着面对着两个人,江楼做出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想做的事,用舌尖轻轻舔过他的泪痣。谢筇整个脸颊都是红的,又不甘心落在下风,勾住江楼的脖子,脚蹭着对方裤子下的性器,感受到硬度后得意地靠近江楼,索吻的姿态,声音放得又软又粘:“早知道不卸唇釉了。”
  俯身吻上不安分的嘴唇,在软糯的唇瓣上又咬又啃,故意用津液舔得湿漉漉,直到谢筇脖子发酸的时候放开对方,故意勾引的下场就是嘴唇红得和涂了唇釉也没什么区别。一点都不干净的吻,爱和欲望混在一块儿,这个年纪的少年从来学不会掩饰和惺惺作态,他想要再尝一尝其中味道,主动拉着江楼的手往镂空的后背放,却被江楼用力一下打在臀肉上。
  跪趴在床上,摆成屈辱的姿势任由抹着润滑剂的手指在肉穴里进出,发出淫靡水声,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谢祁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边,看着谢筇红透的耳尖,咬着的下唇,时不时玩弄着他的嘴唇。
  手指按在一处软肉上,谢筇当即呻吟出声,腿软得往前挪了下,又被拖着膝盖固定在原地。性器早在别有目的的触碰之中硬起来,主动迎合着江楼抽送手指的节奏,自腰腹升腾起的快感让他忘了羞耻为何物,被玩得湿透的穴夹着其中的手指,只祈求更加直接的快感,谢祁的手也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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