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将你宠成孩子的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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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大学，但想让温子华上最好的大学。
　　他们母子在这座城市租了个小房子，温母一天要打几份工，说要给温子华存钱上大学。温子华想帮母亲分担，但母亲总让她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温子华也争气，学习好，人也懂事听话，见母亲这么辛苦，他从不提过分的要求。
　　可是几年前，母亲在一次公司健康体检中查出了乳腺癌，从此这个温馨的家就蒙上了一层阴影。母亲手术和化疗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手术后也不能再从事重体力劳动，家里断了经济来源。温子华骗母亲晚上给小学生当家教赚外快，其实他一个高中生谁会请他做家教，而其他地方要求工作时间长，没办法，他只能去酒吧打工，所幸他碰到了像齐磊那样的好老板，不仅处处照顾他，还偷偷多给他几百，说是他表现好给的奖金。
　　董睿心里也不是滋味，刚才医生偷偷跟他说，手术的成功率特别低，不足30％，让他做好心里准备。
　　董睿伸手将温子华拉过来，揽着他的肩膀，让他头靠在自己身上，给他点安慰。


第8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自从那天曲宁与何绍钧吵过之后，两人有三天没见到面，到不是俩人互相躲着对方，曲宁天天到何绍钧的办公室看剧本，却没见到何绍钧，也不是何绍钧故意不见曲宁，是真的忙。两人自小吵架无数，但吵过后第二天该怎样还怎样。
　　曲宁本想拿走剧本到那小会议室看，何绍钧的秘书林雪丽说何总嘱咐了，就让曲宁在他办公室看，还每天递给曲宁一保温瓶热粥，红豆薏仁粥、山药莲子粥、南瓜胡萝卜粥，三天没重样。
　　第四天是周末，曲宁被老妈一个电话召回家里。苏瑾和何保国旅游三个礼拜昨天才回来，今天就准备全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曲宁来到何保国的家，何保国家是高档小区独门独院，进了门，曲宁不意外地看见何绍钧靠在沙发里玩手机。老妈找他回来吃饭当然也得找何绍钧。
　　何绍钧撩撩眼皮看了曲宁一眼没吱声，曲宁当然也不会主动跟他说话。曲宁见茶几上放了一对木雕玩偶，是一对猴子，雕刻得惟妙惟肖，猴子的表情机灵可爱。曲宁很喜欢，拿起木雕喊母亲：“妈，这木雕是你们这次带回来的？”
　　在厨房忙碌的苏瑾回头看了一眼答道：“对，当地特有的木质呢。”
　　“我要，给我吧。”曲宁拿在手里把玩。
　　“那个是给大钧的。”苏瑾赶忙说道，“旁边那袋里的是给你的。”
　　曲宁见桌上果然还有一个大袋子，他放下木雕去翻袋子，可里面都是当地特色小零食，没有木雕，曲宁又朝他妈喊：“妈，你怎么给我买的都是吃的，没有木雕呀。”
　　苏瑾也不回头，答道：“走之前不是你让我多给你买点儿吃的嘛！”
　　“我也要木雕。”曲宁冲他妈喊。
　　“没了，那对儿小猴就剩这么一对儿了。”苏瑾彻底打碎了曲宁的渴望。
　　这时，何绍钧又撩起眼皮看向曲宁，对曲宁说了几天来第一句话：“叫哥，叫哥我就把木雕给你。”
　　曲宁一哼：“做梦去吧。”转头见何保国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何保国最近刚从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升为省检察院的检察长，工作比以前更忙，能出去玩几个礼拜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这不，刚回来就有工作找上来。
　　曲宁抓起木雕对何保国说：“何叔叔，我喜欢这个。”
　　何保国笑呵呵地对曲宁说：“喜欢你就拿去。”
　　这句被苏瑾听到，苏瑾赶紧转过身对何保国说：“甭听小宁的，他就一时新鲜，那是给大钧的。”
　　何保国仍是笑呵呵地说：“小宁喜欢就给他吧，反正大钧是哥哥，就该让着他。”
　　“你就惯着他吧。”苏瑾嗔怪了一句，又转回身做饭，何保国也跟着去厨房帮忙。
　　曲宁回头对着何绍钧做了个鬼脸，摇头尾巴晃的得瑟样儿让何绍钧噗呲一乐，这几天对曲宁别着的不痛快此时烟消云散。
　　其实曲宁虽然喜欢这对木雕但还没到了非要不可的地步，但他就是要与何绍钧别着劲儿。看着何绍钧，曲宁猛然想起一事又冲他妈喊：“妈，借我十万块钱。”
　　“没了。”苏瑾回身对曲宁说，还指示何保国去洗菜，“刚才大钧说有一个很稳妥的投资项目，我已经把钱给他让他帮我投资了。”
　　曲宁一惊看向何绍钧，就见何绍钧冲他晃晃手机：“你说晚了，我刚投进去。”
　　何绍钧，你就是故意的。曲宁用口型质问何绍钧。
　　何绍钧也用口型回应曲宁，对。
　　“妈，你怎么能把钱交给何绍钧，要是他骗你怎么办？”曲宁对母亲不赞同地大叫。
　　“怎么说话呢，”苏瑾瞪了曲宁一眼，“大钧可比你可靠多了，就算你骗我，大钧都不能骗我。”
　　“到底我是你亲儿子还是他是你亲儿子？”曲宁唉叫。
　　何保国转身插嘴：“小宁，你要是急用钱，叔叔借你。”
　　曲宁还没搭腔，苏瑾就已抢过话头：“你手里还有钱？你不是都给我了吗？”
　　“就是你给我留的零花钱。”何保国好脾气地解释。苏瑾和何保国结婚后，很多人一直提醒何保国，苏瑾是有儿子的，不要什么老底都交代给苏瑾，给自己留点私房钱，还出主意让两人在婚前进行财产公证。但何保国却认为，既然娶了苏瑾就是一家人，曲宁就是自己的儿子，一家人还玩儿心眼儿就太没意思了，那还结婚干什么，更何况，对于苏瑾和曲宁，是知根知底的，两家十几年的邻居，何保国很了解苏瑾和曲宁的为人。所以，结婚后，何保国就将所有财产都交给苏瑾保管。而苏瑾是个有规划的人，账目一笔笔记得很清楚，到不是要与何保国分得清，她也听过那些流言，虽然一心一意与何保国过日子，但她不想何保国为了她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曲宁嘴角抽了抽，从何叔叔那借钱还给他儿子，这事儿他可干不出来，那样更让何绍钧看不起了。
　　“航子前几天看见你了。”吃饭时何绍钧对曲宁说，“想问问你今晚有没有空一起聚一聚。”
　　“黄宇航？”曲宁问。
　　“嗯。”何绍钧应着。黄宇航也是他们小时候的朋友。
　　曲宁正考虑着，苏瑾就插了话：“小宁去吧，多出去跟朋友玩玩，别成天对着电脑。”
　　“我那是工作。”曲宁跟他妈回嘴，却在桌下用手机给何绍钧发微信：“想去，但不想跟你去。”
　　何绍钧看了一眼手机，也用微信回：“你去你的我去我的。”
　　曲宁翻翻白眼：“这不是一样。”
　　何绍钧用曲宁的语气回：“管得着吗！”
　　晚上曲宁还是坐何绍钧的车去的，既然要去同一个地方，何必矫情地分开走，有何绍钧开车省得曲宁费神看导航了，曲宁就是懒。
　　“曲宁，好久不见了。”刚进包厢，曲宁被一人熊抱住。被身前这个矮矮壮壮的人抱得差点没喘上来气。
　　曲宁被放开后，才看清眼前人，一眼就能认出是小时候的朋友黄宇航，跟小时候一样还是胖墩墩的。“航子，差点被你热情的沙漠烤干了。”曲宁打趣。
　　“哈哈。”黄宇航大笑，“嘴还是这么损。”并不在意。
　　曲宁看到身后还有几个人都是小时候的玩伴。几人刚要坐下吃饭，包厢的门又被推开，一人直直走了进来，黄宇航迎了上去：“纪大少，能约到你可真不容易。”
　　那人一笑：“刚换岗下班。”
　　曲宁看过去一愣，纪松涛。
　　那天纪松涛约曲宁吃饭没吃成，纪松涛他们大队临时接到任务，纪松涛取消了约会，一直执勤忙了好几天，也没再找到时间约曲宁。今天是听黄宇航说约了曲宁，他是与别人换班才过来的。
　　黄宇航拉着纪松涛来到曲宁面前，热情地问：“还记得他不？”
　　“我小时候认识他？”曲宁反问，同时在记忆里搜索着，可想了半天也没印象。
　　纪松涛装作伤心的表情说：“你好狠的心，亏我时时牵挂着你，小宁哥哥！”
　　一句“小宁哥哥”让曲宁一阵恶寒，可又觉得这个称呼耳熟，想了一会儿才诧异地问：“你是小松？”
　　“呵呵。”纪松涛和黄宇航笑，“总算是想起来了。”纪松涛是在何绍钧之前曲宁的朋友，纪家搬走后，何家才搬来的，所以何绍钧并不认识纪松涛。
　　经黄宇航的解说，曲宁也才知道，他爸调走后，是纪松涛他爸接了他爸的位置。
　　“那你是第一次在街上认出我后才连着两个星期拦了六次？”曲宁问纪松涛。
　　纪松涛笑笑：“不，第一次在‘艳遇’酒吧，看见你上台吹萨克斯。”
　　曲宁嘴角抽了抽，转头看向何绍钧，见他正跟旁边的薛沐说话没听他们的对话。曲宁心里郁闷，就上台一次，就被两个人认了出来，看来他还真不适合抛头露面，以后还是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吧。曲宁想起，方文博曾说那次上台后，好几个人跟他打听曲宁，原来是他们俩。可为啥是俩老爷们呀，为毛不是个美女。曲宁在心中向老天哭诉。
　　“在街上看见我那么多次，你都没认出我，我可被伤透了心呀，小宁哥哥。”纪松涛继续说。纪松涛比曲宁小两岁，小时候就一直“小宁哥哥”“小宁哥哥”的叫他。
　　“别，别叫我小宁哥哥，听着怪恶心的。”曲宁连忙摆手，引得纪松涛一阵大笑。
　　黄宇航搂着纪松涛笑着对曲宁说：“你说说他，好好的办公室不坐，非要当交警在马路上风吹日晒，跟你一样，与他老爸别着劲儿呢。”　看着黄宇航与纪松涛勾肩搭背的模样，想是这俩人关系不错。
　　“谁说我跟我爸别劲儿了？”曲宁否认着，两地相隔这么远，黄宇航是怎么知道的。是何绍钧说的吗？也不对，何绍钧怎么会知道，就算何绍钧从母亲那里知道了些什么，也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没跟你爸别劲儿，你怎么回来了。”黄宇航一针见血。
　　“我想哥们们了呗。”曲宁打哈哈。
　　黄宇航：“得了吧，要是想哥几个你能回来这么多年不跟我们联系，要不是我在街上看见你，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纪松涛举起酒杯岔开话题：“来吧，为我们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干一杯。”
　　大家都举起酒杯，可曲宁手中的酒杯一转就没了踪影，手中转而被人塞入一杯温开水，曲宁瞪向何绍钧，何绍钧却平淡地对他道：“胃都要漏了还敢喝酒。”
　　“谁胃漏了。”曲宁回嘴。
　　可何绍钧已经扬声对大家说：“曲宁最近胃不好，不能喝酒，今晚谁也不许灌他，要喝酒冲我来。”
　　“哟。”黄宇航笑，“这哥当的。”何保国和苏瑾二婚在圈子里人人皆知。黄宇航感叹：“以前你就护着曲宁，都不让我们碰他一根指头，现在他真成你弟了，兄弟们以后还怎么混呀。”
　　小时候何绍钧比一般小孩长得高长得壮，附近的小孩都打不过他，而何绍钧护着曲宁是出了名的。大家都知道，惹谁都行，哪怕你惹了何绍钧，可就别惹曲宁，那你准没好果子吃。大家一起玩，曲宁说玩儿什么就玩儿什么，别人都不敢有异议，因为何绍钧还戳在那儿呢，不服气，揍你到服气。


第9章　小心那个瞬间激怒你又让你转瞬就熄火的人
　　吃过饭，大家在会所的其他房间玩牌，曲宁不太热衷打牌，他心里还想着一段优化程序没写完，想先回去，但纪松涛硬拉着他玩，曲宁也不好拒绝。
　　抽排时也巧了，曲宁和何绍钧抽到对家，纪松涛和黄宇航对家。几轮下来，虽然曲宁不想承认，但他和何绍钧的默契还在，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有什么牌，一个动作就知道要怎么配合对方。
　　“何总，把你公司那几个最新挺火的几个妞叫来陪哥几个乐乐呀。”薛沐对何绍钧暧昧地笑笑，身边还搂着一个美少年。
　　“我又不是老鸨子。”何绍钧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我就不信你薛大少没有她们的电话。”
　　薛沐笑得猥琐，和旁边几人开始聊最近玩过的几个少男少女。
　　曲宁撇薛沐一眼，挺烦他们这样的，以前还觉得薛沐挺唯唯诺诺的一小孩，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看着他和另一个人肆无忌惮地一起对同一个少年上下其手，而那少年靠着薛沐，轻轻哼吟着。另几个人也都抱着一个女孩或男孩。曲宁感叹自己离这个圈子太久，都有些跟不上潮流了。
　　曲宁以上厕所为借口，让雷子过来替他一会儿，而他却出去找个角落位置抽根烟解解馋，何绍钧看他看得太严，连抽根烟都管，比他妈管他还宽，倒不是曲宁怕何绍钧，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这样的小事在朋友面前唧唧。
　　曲宁靠着墙，透过落地大窗看向外面迷离灯光下变换的街景，离开这座城市八年，仿佛一切事物都变了，人、事、物都已不复当初的模样。回来后也没好好逛逛这个城市，总是在不停地忙，可究竟在忙什么呢？
　　“小弟弟，一个人？”直到一个人挡住了他的视线，曲宁抬起头，见眼前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西装笔挺的斯文样子，模样还不错，但金丝眼镜后的眼神让曲宁讨厌，那眼中赤。裸。裸的欲望让曲宁觉得自己在被侵犯。
　　那人仔细打量曲宁精致的五官，眼中藏不住的兴奋。刚才路过这边看见一个男人斜靠着墙抽烟，一件白衬衫、一条紧身小脚牛仔裤加一双低帮马丁靴，简单的穿着却透着纯净、优雅的味道，白衬衫下摆收在裤腰里，修饰出纤瘦的腰身，牛仔裤包裹的腿又长又直，让他看了直流口水。他的脸拢在烟雾和暗影里，看得不甚清楚，但这身材却已让男人心动不已。男人看着他模糊的轮廓，感觉很年轻，猜测他可能是在校大学生，所以喊他“小弟弟”。
　　“有事？”曲宁没直起身，仍靠着墙看着眼前人。
　　男人有些兴奋，没想到他不仅身材好样貌也如此出众，不是如今流行的那些中性美阴柔柔的小男生，而是阳光、帅气，特别俊朗，尤其那双大眼，像含着水带着雾说不出的风情。
　　“一个晚上多少钱？”男人看见曲宁简单的衣着，不是什么名牌，以为他是会所里出台的少爷。
　　“你能给多少？”曲宁听明白了，心里生气男人竟把他当成出来卖的，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甚至还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男人立刻被这笑勾去了魂魄：“一千。”
　　“呵呵。”曲宁轻笑出声，“我才值这个价吗？”
　　“你想要多少？”男人痴痴地看着曲宁的笑。
　　“一万。”曲宁狮子大开口。
　　男人上下打量曲宁，眼中的欲。火不再掩饰，用眼神一寸寸抚摸他的身体。
　　曲宁心里一阵恶心，刚想起身走，却听男人说“一言为定”。曲宁诧异男人会答应。
　　男人觉得找到了好货，多花点钱是值得的。男人看着站直身子曲宁，竟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亢奋得全身发热，想着这样的人儿一会儿被自己压在身下，被自己搞得呻。吟、求饶，男人就觉得自己下身发紧。
　　曲宁恶心得想吐，但脸上却笑得越发灿烂，他上前一步，低头俯视着男人：“老板，怎么称呼？”
　　男人痴迷地伸出手想摸摸那张俊朗的脸。而曲宁已曲起腿，想让自己膝盖与男人的下身来个　“亲密接触”，让男人下半辈子都“一劳永逸”。男人一声惨叫，可曲宁的腿还没抬上去，曲宁转眼看见何绍钧冷着脸扳着男人的手腕，慢慢放下了腿。
　　男人杀猪般的惨叫，想甩开被人扳住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瞪向来人，却一愣，嗫嚅地叫：“何总……”
　　“他你都敢碰，瞎了你的狗眼。”何绍钧没有吼，但语气冷得像冰，脸上显出狠厉的肃杀之气，如从地狱刚走出的修罗，令男人不自觉发抖。
　　“不是，你误会了。”男人忙解释，“是这个骚货勾引我的，他……”
　　“什么？你再说一遍。”何绍钧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心中的怒火像要从胸膛中炸开。
　　“啊！”男人一惊，本想将过错赖到这个少爷身上，没想到何绍钧更怒，似乎这人是何绍钧在乎的人。他忙讨饶：“何总，是我的错，我眼瞎，不知道他是你的人。”
　　“滚！”何绍钧不想跟这个男人再说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打死他。何绍钧一放手，男人慌忙捂着手腕逃走，临走前不忘恶狠狠地看了冷若寒霜的何绍钧和满脸笑容向他挥手道别的曲宁一眼，他知道何绍钧的背景和实力，他惹不起，但勾引他的那个贱货，他一定不会放过。
　　“他摸你，你就站着让他摸呀！”男人一走，何绍钧就冲着曲宁吼了出来，刚才他对着那个男人还能控制得住，可一看曲宁，那怒火就再压不住了。
　　曲宁说是去卫生间，可半天没回来，何绍钧担心曲宁怕他走错了路，因为自小走错路这种低级错误，曲宁不知犯了多少回了。可他出来找了一圈才在大堂一个角落看见曲宁，曲宁正跟一个男人说话，可等何绍钧看清那男人是谁，他却冷了脸，一颗心也提了起来。那男人在圈内的风评特别不好，别看黄宇航和薛沐他们也玩，甚至因父母的地位而有些无法无天，但家里人怕他们闹出事，总是不时提醒着他们，所以他们也是有些分寸的，而且这些公子哥出来玩儿讲究你情我愿，若对方不情愿，他们从来不强迫，因为自己地位在那儿，强迫就太失面子了。而这个男人不一样，靠着有些钱和一副斯文的长相骗了不少男孩、女孩，在他手下搞残了好几个，最近还听说他在搞小孩，这些都是何绍钧他们这帮有头有脸的公子哥所不齿的。等看见那男人竟然敢伸手摸曲宁的脸，何绍钧再也按捺不住就冲了过去。
　　曲宁也憋着一肚子火，刚才被猥琐男调戏就够窝火的了，何绍钧还冲他吼。于是，曲宁的口气也很冲：“你谁呀，管得着吗？”
　　“我是你哥，你说管不管得着？”何绍钧双眼赤红瞪着曲宁。
　　“就算你是我亲哥，我和男人搞也不关你事吧。”曲宁气死人不偿命，而且笑得特欠揍，“而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呀，他一次给我一万，那我跟他上十次床，是不是就能将你的十万还上了。”
　　“曲宁。”何绍钧暴怒，咆哮一声，双手抓住曲宁的双肩将他用力推抵到身后的墙上，用强壮的身体压住曲宁欲逃的身体，瞋目裂眦，咬牙切齿地道：“既然要还钱，何必那么麻烦，我上了你不是更直接。”说着就暴力地去撕曲宁衬衫的领口。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曲宁忙讨饶，手抵着何绍钧的胸膛阻止他的动作，曲宁也知道刚才的话说的太过分了。
　　何绍钧直接给气笑了：“现在知道叫哥了。”这个曲宁，永远知道怎么瞬间激怒自己，也知道怎样让自己熄火。
　　曲宁呵呵笑着打哈哈，心里在说，还不是屈服你的淫威。曲宁抑郁的发现，刚刚何绍钧的力道大得惊人，他竟然丝毫挣脱不开。小时候曲宁就矮了何绍钧半个头，长大后曲宁一米八，想着总算能挣回点儿面子了，可如今的何绍钧还是高了他半个头，将他克得死死的。
　　就见何绍钧又倾身将头凑到曲宁头发边闻了闻，颇不悦地道：“偷着抽烟了？”
　　“就抽了半根。”曲宁委屈地低叫，同时手指了指身边刚被何绍钧吓掉的烟头。
　　何绍钧低头看了眼烟头，又将视线转回曲宁的脸上，就见曲宁微瘪着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何绍钧喜欢曲宁用这种表情和口吻跟他说话，总觉得那语气里隐隐有些撒娇的味道。这让何绍钧刚才心中仅剩的不快也消失殆尽。
　　“离我远点儿，你身上的香水味跟刚才那个男的一样难闻。”曲宁推了何绍钧一把，从刚才何绍钧靠过来就一直将曲宁困在他与墙之间，以前小时候两人常腻在一起没觉得怎样，可现在大了还贴在一起总感觉怪怪的。
　　“下次再看见那男的直接走人，听到了吗？”何绍钧顺着曲宁的手直起身退后一步，“那人就不是好人。”
　　“你们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吧。”曲宁大拇指翘起指指包厢的方向，问：“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就是这么玩儿的？”
　　何绍钧明白他问的是薛沐他们，点点头：“这才哪到哪儿，平时他们比这儿疯。”
　　“你也这么玩儿？”曲宁玩味地看着何绍钧。
　　何绍钧微笑了笑但没说话，曲宁就明白了，白了他一眼：“纨绔子弟！还好意思说别人。幸亏我现在脱离了你们这些低级趣味的人，还是劳苦大众纯真朴实。”曲宁跟黄宇航、薛沐他们倒是还聊得来，但他们刚才的做派让曲宁不太认同。


第10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小松，你怎么也出来了。”曲宁看见何绍钧身后走过来的纪松涛。
　　“怕你迷路，过来找找你。”纪松涛笑着走上前，看了一眼何绍钧后又将眼光转向曲宁。
　　“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怎么会迷路？”曲宁笑。
　　“可你已经迷了半个小时了。”纪松涛晃晃手腕上的表。
　　纪松涛见曲宁出去过会儿何绍钧又出去，好半天俩人都没回来，他突然就也想出去看看。他也是在会所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曲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