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将你宠成孩子的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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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已经迷了半个小时了。”纪松涛晃晃手腕上的表。
　　纪松涛见曲宁出去过会儿何绍钧又出去，好半天俩人都没回来，他突然就也想出去看看。他也是在会所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曲宁的身影，待转到大堂时，就听见何绍钧一声咆哮“曲宁”，他立即朝着声音方向而来，远远的看见何绍钧扯着曲宁的衣服，他疾步向前，可没一会儿，却见两人已经说说笑笑，纪松涛突然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第一次在“艳遇”酒吧看见曲宁时，纪松涛并没有认出这个是自己童年的玩伴，毕竟那时年纪太小，记忆早已模糊，而且曲宁在舞台上，迷离的灯光让他的脸不甚清晰，只是那随着吹奏而微摇摆的腰身紧紧吸引了纪松涛目光，修长的身形、柔韧劲瘦的腰部曲线摇曳出妖娆的风情，纪松涛当时就觉得似乎已经忘记了呼吸，心脏也仅能随着那舞动的曲线而跳动。
　　没错，纪松涛喜欢男人。与时下那些玩男人的薛沐他们图新鲜刺激不同，纪松涛是纯gay，所以看见曲宁的第一眼，他就对曲宁动了心。那天他想找曲宁搭讪，但曲宁下台后就被何绍钧叫走，他没找到曲宁。之后他跟方文博打听曲宁，因为他看曲宁和方文博说话的样子像是熟人。但方文博没得到曲宁的许可，不敢把曲宁的情况告诉纪松涛，怕给曲宁添麻烦。
　　纪松涛在“艳遇”连待了好几晚都没再碰到曲宁，当他有些遗憾失去了曲宁的消息时，却在街上执勤时无意看见了他。当时纪松涛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上前拦住了曲宁的车，以查看驾照为由看到了曲宁的名字，也记住了曲宁的车牌号码。纪松涛觉得“曲宁”这个名字十分熟悉，想了两天终于想起好像是儿时的玩伴，后又跟自己的母亲确认了一下，果然自己儿时的邻居就叫曲宁。所以，纪松涛连着两个礼拜堵了曲宁六次，就是想让曲宁对他加深印象。
　　那天纪松涛刚换岗下班，就见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将手伸进一个男人的包里掏出钱夹，他大喊“抓小偷”追了过去，没想到遇到曲宁，本来挺高兴想借此机会跟曲宁吃个饭，没想到害曲宁受伤，当时曲宁身边有何绍钧，他似乎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巡警来后让他跟着去警局做笔录，他也只能先走，想着再找机会约曲宁，没想到就拖到了今天。
　　“你的伤怎么样了？”纪松涛上前一步来到曲宁面前，隔开了何绍钧。
　　何绍钧心里也突然一惊，光顾着生气，忘了曲宁胳膊上有伤，刚才他把曲宁推到墙上用的力气可不小。何绍钧也忙看向曲宁的左臂，可纪松涛与何绍钧身高差不多，挡住了他大半视线，让何绍钧有些不快。
　　“没事儿了。”曲宁也看看左臂，虽然还疼着，但白衬衫既然没有透出来血迹，就是说刚才的争执没有扯开伤口，那就没什么大事。
　　“我看看。”纪松涛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曲宁想纪松涛也是关心自己，也没太在意，打开袖扣将袖子拉高，大老爷们儿的，又不怕看。
　　曲宁的胳膊还裹着纱布，但已经换了两次药，伤口恢复得不错。此时纱布也没殷出血，应该是没事了。
　　“还疼吗？”纪松涛一手抓着曲宁的手，一手抚上伤处轻轻滑动。
　　“真没事，你别往心里去。”曲宁见纪松涛一副凝重的表情知道他自责，忙宽慰他。
　　纪松涛拉下曲宁的袖子，曲宁想扣扣子，可纪松涛却先一步帮他系上袖扣。系上后也没放开曲宁的手：“走吧，我们回去。”
　　但曲宁却反手拉住了他：“不回去了，你帮我跟航子他们说一声，我明天要出差，先走了，你们玩吧。”
　　“那我送你回去。”纪松涛又说。
　　“不用，我有司机。”说着指指何绍钧。
　　曲宁与何绍钧一起走出会所，并没有看见纪松涛眼中的失落。
　　“你明天真出差？”上车后何绍钧问曲宁，因为今天没听他提起过。
　　“当然是真的。”曲宁答。
　　何绍钧还以为刚才是曲宁找借口，没想到他是真出差。“几天？”何绍钧又问。
　　“三四天吧。”这活儿本来是董睿的，可董睿这几天一直陪着那个温子华，所有工作就都落到了曲宁一个人的身上。
　　“去哪？”何绍钧闲聊着。
　　曲宁将头转向窗外好半天没吱声，何绍钧诧异，转头看向曲宁，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乐意似的，就听他小声说：“H市。”
　　何绍钧对于曲宁跟他爸的关系从苏瑾那里听到了一些，就连黄宇航都知道曲宁和他爸关系不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想着曲宁这回回去，应该也会躲着他爸的。
　　何绍钧刚想说“要不我陪你去”，曲宁的手机就响了。董睿的电话，跟曲宁说出差还是他去，让曲宁在家坐镇。何绍钧见曲宁放下电话后的表情轻松不少。
　　温子华的妈妈没有抢救过来，甚至都没能下手术台。董睿觉得温子华一个人孤苦无依甚是可怜，就在他身边陪了整整四天，连温母的后事都是董睿给张罗的，因为温子华自从在手术室外听到噩耗，就一直处于一种失神状态，不动不说话，所有后续事宜都是董睿处理的。今天后事办完，董睿将温子华送回家，见他似乎恢复了点儿神智，就想着明天的合作案。这几天董睿将所有工作都推给曲宁，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毕竟他们公司才刚起步，事儿比较多，其他的还好，可明天出差是H市，董睿知道曲宁不想回去让他爸知道，董睿也想趁机回家看看，出来两三年他都没回家。毕竟董睿与温子华也就是几次顺路的缘分，对他并没有过多的责任。
　　“你想想以后有什么打算，若要回老家，我可以送你回去，若要留在这儿继续读书，我也可以想办法帮你申请助学贷款或资助。”走之前董睿对温子华说。
　　温子华听后抬头看着董睿，但那眼神怪怪的，董睿也没多想就离开了温子华的家。
　　五天后，董睿才回来，他也没想到这次的合作案谈了这么久，但好处是让他在家多待了几天，陪父母多吃了几顿饭。晚上十点多董睿下了飞机开车往家走，心里还想着明天去看看温子华，也不知道那小孩儿这几天怎么样了。
　　路过商业街，一家夜店外，两个人抱在一起扭动着，其中一个胖胖的男人对怀中的瘦弱男孩上下其手，一手揉着男孩的屁股一手伸进男孩T恤的下摆。董睿撇一眼哼了一声接着往前开，这样的事儿见多了，可刚要开走的刹那，胖男人怀中的男孩一侧脸，董睿一惊，一脚就踩了急刹车。
　　董睿下车几步冲到两人身边，一把将男孩从那男人怀中扯出，冲着男孩大吼：“温子华，你在干什么？”
　　温子华染了头发，画着妩媚的妆，浑身酒味，一脸嬉笑地对着董睿：“呀，是董哥呀。”
　　那胖男人被人打扰了好事十分恼火，冲着董睿就嚷：“你谁呀？”
　　董睿没理他，直接拉着温子华往车上走：“走，跟我回家。”
　　哪知温子华反而挣脱了董睿的手又扑回胖男人的怀里：“我没有家，别打扰我和张老板的好事。”一脸妩媚地蹭着胖男人的胸膛。那胖男人也马上又高兴起来，手重新揽上温子华的腰，嘴就往他脸上凑。
　　董睿怒气上涌，又上前用力将温子华拉了出来，同时一拳挥向胖男人的脸。胖男人被打得鼻血流了满脸，捂着脸哀嚎，而此时董睿已将温子华甩进后车座，开车离去。
　　“你这是要干什么？”董睿拽着温子华将他带回温家，掏出温子华的钥匙开了门，将他推进屋里。
　　一路上温子华一声不吭，此时抬起脸又露出刚才那妩媚的表情贴上董睿的身体，伸手环上他的腰，腻腻地叫了声：“董哥。”还踮脚去亲董睿的唇。
　　董睿一激灵，忙推开他：“你别这样。”
　　“呵呵。”温子华笑得前仰后合，“你不是一直想上我吗，装什么正经。”
　　董睿一皱眉头：“你说什么？”
　　温子华又贴回董睿的身上，用手指划着董睿的胸膛：“你帮我妈办后事，还要帮我找资助，不就是想上我吗，现在不用装了，我让你玩儿，好不好。”温子华在酒吧见多了客人玩小男生，那次他与董睿第一次碰到，也是因为被那个叫大刘的骚扰，他拒绝了，后来才被大刘狠推了一下。
　　董睿听后怒不可遏，自己好心帮人却被人误解成这样，董睿狠狠地将温子华推到地上，冲着他吼：“老子不喜欢男的，就算我要搞男人，也不会要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货。”这话说得太狠，让温子华瞬间就白了脸。
　　董睿接着吼：“我帮你不过看你对你妈孝顺，在生活困苦的情况下还乐观向上，至于你说的那些，我想都没想过。”说着董睿伸手拽着温子华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把他推到放着他妈妈照片的柜子边，“这世上唯一关心、爱护你的人已经走了，不管你是作，还是自甘堕落，只要你觉得对得起你妈，你继续像个鬼似的活着，跟我都没关系，我也管不着。”
　　说完董睿放开温子华往门口走，打开门时，董睿又回头道：“我的钱不用你还，我也不想要，就当是喂狗了，我嫌你的钱……脏。”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隔开了屋外的愤怒和屋内撕心裂肺的哭声。


第11章　世界竟是如此的小
　　几天后，曲宁直接将改过的游戏发给何绍钧，曲宁心情很好，这件事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不到一个小时，何绍钧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曲宁一见是何绍钧的电话，还真有点发憷，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
　　“我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一趟。”
　　“哟，皇上亲临，臣倍感荣幸，但臣事物繁忙，恕不奉陪。”曲宁想着，这何绍钧咋还找上门来了。
　　“别贫。”何绍钧轻笑了下，“别人给我送了几箱山竹，我给你带过来了，找两个人下来帮忙搬一下。”
　　“得咧，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曲宁眉开眼笑，招呼身边的小猫和肖卫平就下了楼。
　　何绍钧靠着车等着他们，看见他们下来，何绍钧打开后备箱，示意他们搬那几个保鲜箱。小猫和肖卫平并不认识何绍钧，只当何绍钧是曲宁的朋友，只点头打了招呼。小猫和肖卫平各搬了两箱走进大楼后，曲宁去搬底下最大的那箱，却被何绍钧拦住了。
　　“这箱是专门给你留的，等下我给你送家去。”曲宁喜欢吃山竹，何绍钧将最好的都留了下来。
　　曲宁咧开了嘴，笑得很满意：“谢皇上赏赐，臣感激涕零。”
　　何绍钧看着曲宁高兴，他也高兴：“带我上去看看。”
　　“得咧，皇上起驾。”曲宁装模作样地躬身引路。
　　“玩儿上瘾了是吧。”何绍钧笑着打了曲宁一下。
　　进电梯后，曲宁问何绍钧：“游戏我给你发过去了，你看见了吗？”
　　何绍钧点点头：“等运行后再告诉你结果。”
　　曲宁轻哼：“我可是按照你的剧本一点儿不差的还原了游戏场景，你要还敢说不行……”
　　“不行怎样？”何绍钧笑着问。
　　曲宁翻了个白眼：“还能怎样，再改呗，你是老板你说得算。”见何绍钧轻笑，曲宁心里不平衡，不禁抱怨：“你那是什么破剧情，根本赶不上我们之前做的那版，最后男主竟然因为女主给他做了一个生日蛋糕，而放弃成魔称霸天下，男主痴呆吗？称霸天下后把全天下的厨子都抓来给他做饭好不好，还有，就算女主是穿越过去的知道生日蛋糕，可古代哪有奶油、黄油、泡打粉什么的，怎么做蛋糕，编剧脑残吗？”
　　“呵，你还知道做蛋糕要奶油、泡打粉呀。”何绍钧看着曲宁愤愤不平的样儿就觉得可乐。
　　“那是，我知道的多了。”其实曲宁哪知道这些，还是前天公司里的女职员闲聊时提到在家做蛋糕，曲宁才知道做蛋糕要那些东西。
　　“我就可以没有那些东西做出蛋糕。”何绍钧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别吹了。”曲宁不信。
　　“要不今晚你来我家，我给你做。”
　　“明天你给我带来不就得了。”
　　“明天带来了，你会说不是我做的，或是我放了那些材料。”何绍钧继续诱拐。
　　曲宁正想着去还是不去，电梯已到。曲宁带着何绍钧走进公司，迎头碰上董睿，董睿看到何绍钧很是惊讶：“何总，你怎么过来了。”董睿只知道何绍钧与曲宁有点交情，并不知道他俩现在的兄弟关系。
　　何绍钧还没吱声，曲宁就已开口：“过来参观学习的。”转又看见小猫和肖卫平要把箱子送到他的办公室，忙喊住他俩：“那是何总犒劳大家的山竹，打开分了。”
　　一帮大小伙子一听都高兴地一哄而上，喊着“谢谢何总”就去开箱抓山竹。何绍钧笑笑，曲宁还是不占人便宜，何绍钧的本意是想以曲宁的名义给大家分点吃的，让大家念曲宁的好，可曲宁压根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AK手里还有点儿活儿没做完，不像其他人在一起边吃边聊，拿了几个山竹就走回自己的电脑前准备继续做，却见自己的电脑黑屏了，尝试调试几次都没成功，AK一惊：“我去，不是被人黑了吧。”这一句立即引来了大家注意，大家围拢过来，见黑屏上窜出一串字符。
　　“呀，我的也被黑了。”林源看了自己的电脑后也叫了一声，大家这才发现自己的电脑都黑屏了，上面都有一串字符窜出。
　　林源的声音引来了曲宁，曲宁和董睿正带何绍钧参观公司，曲宁过来时，大家正在电脑前用反木马程序隔离黑客的攻击，但这个黑客木马似乎是最新的，程序对他似乎不起作用。
　　曲宁走过来：“我去，敢黑我们IT精英的电脑，这是对咱们公司的挑战呀，胆儿不小呀。”
　　曲宁看见了屏幕上的字符，立即变了脸，不是害怕，是兴奋，几步冲到AK的桌前，盯着屏幕上的字符，眼睛里全是激动的亮光。
　　“怎么了？”何绍钧不明白为什么曲宁对黑客入侵会如此高兴。
　　可曲宁已经顾不上答他，立即拉起AK，坐到他的电脑前。董睿看清了字符后恍然大悟：“是蚩尤。”
　　大家听后表情都一变。只有何绍钧不明所以问董睿：“谁？”
　　“曲宁的老相好。”董睿笑着开玩笑，并没看见何绍钧的脸沉了。董睿拉了椅子让何绍钧坐到曲宁旁边，因为他觉得何绍钧好像对黑客入侵这事儿挺感兴趣，就让他就近观看。
　　还是AK向大家解释：“蚩尤是国内有名的黑客，跟曲哥对决过几次，各自有输有赢。”AK也是曲宁的大学同学，所以知道的多些。
　　“不过那次全国黑客大赛曲宁输给蚩尤后就一直耿耿于怀。”董睿插嘴。
　　“我为什么输你还好意思说。”曲宁听着董睿的话转头瞪了他一眼。
　　董睿嘿嘿傻笑了一下，马上说：“我的错我的错。”忙按着曲宁的肩膀捋顺他的脾气。
　　曲宁与蚩尤对决几次各自有输有赢，两人都不服气，相约在全国黑客大赛一决胜负。那次大赛是在曲宁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比赛时间是晚上十一点。那晚董睿觉得干等着太无聊，就拉着寝室里其他三个人去外面喝啤酒吃烤串，快十点时大家回寝室准备战斗。可那晚的烤串似乎不干净。大家一个个闹了肚子，曲宁那天胃疼吃得少，开始没什么反应。等对决开始后曲宁的肚子才闹腾起来，最后五分钟，曲宁实在是忍不住了去了厕所，这等于将到手的冠军拱手相让，这事儿让曲宁引为人生憾事，之后再找蚩尤却没了消息。
　　董睿讲完来龙去脉，何绍钧想了想问：“那曲宁的网名叫什么？”
　　董睿一脸神秘：“一个绝对让你想象不到的，诡异、耐人寻味、意义非常……”
　　何绍钧撇了董睿一眼，董睿才止住滔滔不绝：“因为。”
　　“嗯？”何绍钧没明白。
　　“看看。”董睿一脸你看吧的表情，“所有人第一次听到都这个反应。”
　　小猫在旁边插嘴：“曲哥的网名就叫‘因为’，好耐人寻味的名字吧。”
　　何绍钧想想后，看着曲宁勾起唇角一笑：“他是懒得动脑，随便在键盘上敲的。”
　　曲宁听了这话转头看了何绍钧一眼，还是何绍钧了解他，他的确是随手在键盘上按了几个键，用了第一个生成的词组。
　　“啊？不会吧。”大家惊叹，小猫问：“曲哥，真是这样？”
　　“嗯。”曲宁点头承认。
　　“我去。”大家一阵唏嘘，“还以为是你不知道哪来的灵感呢！”
　　此时曲宁已用程序将公司文件隔离，并反止住蚩尤的木马，此时电脑又窜出一串字符，曲宁看后一乐。何绍钧不懂就问：“写了什么？”
　　曲宁还没吱声，董睿已经插嘴：“找到我，先看见为赢，赢的一个条件。”
　　就见曲宁兴奋地十指交握反手压了压，又转转脖子，做着准备动作。董睿也高兴地对何绍钧说：“何总，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飞指’。”此时，公司的人也都围拢过来，他们也兴奋地想看曲宁的飞指，曲宁很久没露这手了。
　　“飞指？”何绍钧不明白，董睿朝曲宁的手努努嘴，何绍钧看向曲宁操作键盘的手，只见十支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移动，上下翻飞，快得只见白影晃动，如有二十支手指在动作，耳边听到的是按键盘急速的“哒哒”声，像一曲独特曲调的打击乐。
　　何绍钧抬眼看向曲宁的脸，就见曲宁表情严肃，眼中却闪着异样的光彩，整个人似乎也都散发着扑灵扑灵的光，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松，怎么是你？”曲宁突然惊诧地说，大家才看见屏幕上显现了一张男人的脸，原来曲宁已经侵入了蚩尤的电脑，打开了对方的摄像头。
　　“呵呵，看来是你赢了。”曲宁刚才是对着话筒说的，蚩尤那边已经听到，不过他还没打开曲宁这边的摄像头。
　　“哇。”大家欢呼，有的说，曲哥这飞指真的是太帅了；有的说，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蚩尤呀，竟是一帅哥。
　　董睿看看表道：“曲宁，不错呀，十分二十八秒，比上次还快了两分钟。”
　　“怎么是何绍钧？”曲宁听到耳机里纪松涛的声音，笑了一下，将摄像头转了回来，刚才比赛开始前，曲宁偷偷将摄像头转向了身边的何绍钧，恶作剧了一下。
　　“何绍钧怎么在你那儿？”纪松涛问。
　　“领导视察工作。”曲宁笑着答道，“没想到你是蚩尤。”
　　“我也没想到‘因为’是我的小宁哥哥。”纪松涛笑着说。如果纪松涛知道，当初曲宁为了蚩尤“辗转反侧”“孤枕难眠”，不知道会不会悔不当初的销声匿迹。
　　自从纪松涛知道了曲宁的名字和车牌号后，查他的停车地点从而找到曲宁的公司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知道曲宁是搞IT的，纪松涛也特别高兴，俩人竟有相同爱好。纪松涛不敢冒失地侵入曲宁公司的电脑，只是无意中认识了他们公司一个行政人员，他侵入了那人家里的电脑，查到了曲宁的手机号，他想给曲宁打电话，却没找到好的理由，名不正言不顺。没想到无意中抓小偷碰到了曲宁，曲宁受伤让他忍不住给曲宁打了电话。所以当曲宁问他怎么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时，他没说，难道要说是侵入电脑得到的。
　　后来黄宇航组织聚会，纪松涛算是名正言顺的和曲宁见了面，但曲宁对他的态度不过是一个小时候认识的人，让他不免有些沮丧。他想曲宁是搞IT的，一定会对黑客对决感兴趣，就又利用了那个行政人员家的电脑，在那人的U盘插入电脑时植入木马，那人再带U盘去公司时，就把木马植入了公司电脑。
　　那程序不是真的入侵进了电脑，如果真的入侵，曲宁他们的杀毒软件会有所提醒并拦截，那不过是个欺瞒软件，像是入侵成功，只是一个假象，类似屏保软件，其他人没看透，曲宁一眼就看了出来，才处理得那么快。
　　纪松涛原也只是想引起曲宁的注意，却没想到曲宁就是“因为”，这些年他唯一能称为对手的人，纪松涛对曲宁的兴趣更高了。


第12章　你以为自己是上帝的宠儿，其实你不过是上帝的玩物
　　“果然是有钱人。”曲宁看着何绍钧住的高档公寓感叹着，想着自己租的小公寓，可能只有这里的三分之一吧。
　　何绍钧笑着不置可否。
　　曲宁正四处看着，就见一只小灰猫从里屋慢条斯理地踱了出来。“呀，小灰。”曲宁一见立即笑着去抱。
　　“小……心。”何绍钧本想提醒曲宁，却看见了令他惊讶的一幕，那只除了他对其余男性都会亮出牙齿和利爪的厌男小猫，竟乖顺地靠在曲宁的怀里，还撒娇地用头蹭着曲宁的手。何绍钧嘴角抽了抽，突然想笑，难道曲宁不是男的？
　　“这是小灰？”曲宁抱着小猫坐进沙发逗弄。
　　“这是小灰的孙子。”何绍钧也伸手过去摸摸小猫。
　　曲宁一想也对，初中时捡到小灰，因为母亲不让他养，他就将小灰放到何绍钧家里养。这么多年了，小灰就算没死应该也很老了，不能还是当年小小的模样。
　　“它叫什么？”曲宁问。
　　“耗子。”何绍钧一本正经地答道。
　　“啥？”曲宁惊叫，“你丫管一猫叫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