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耽]悠长假期-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悠长假期》by lryan
强势霸道娱乐公司老板攻X温顺软糯明星受 娱乐圈/先婚后爱/主受/狗血/小虐/HE
——引子——
Yuki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白色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May在一旁冷冰冰的声音。
“Li,你醒了。”那个操着机器人般冰冷声音的女人问。
他皱着眉,冰凉的液体输进身体里,镇得半身麻痹。浑然有一种迟钝的痛感,仿佛灵魂还在飘。
他竭力起身往下看,但起不来。
“我的腿……”
他痛苦地呻吟。
“Li,别着急。你的生命已经没有危险,手术很成功。我已经上报公司,公司会帮你交涉这之后的事宜。你安心休养。”
“嘉敏,我的腿还在吗?”
徐嘉敏厌烦听到这个名字,她依然冷淡地:“断裂性骨折,砸进了八颗钢钉。加上你之前的旧伤,这次恐怕要休息很久。〃
很久,很久是多久……
一年,两年?
这个圈子,观众一星期就可以忘了他。
“还有,你的脸。”
Yuki后知后觉摸上自己的脸,满脸纱布,臃肿不堪。之前毫无知觉,此刻犹如坠入阿鼻地狱,浑身寒意。
“你是说——”
“脸上缝了许多针,过两天还有一次修复手术。你做好准备。”
他痛苦地抖动睫毛,右脸抽搐疼痛难忍。
车祸的当时,他只记得撞到了腿就晕了过去。没想到醒来会是这样。
脸,对于一个演员是多么重要。
而他,一无所有。
徐嘉敏看着浑身发抖的人,像一条濒死的鱼。她和李元奇工作七年,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
她匪夷所思地道:“会好的。”
“呵。”男人冷笑了一声,气息太弱。
“所以……公司是放弃我了吗……”
“没有。公司让你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养伤。”
“哦,那和放弃,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他转过头去,看药管滴下来的水和窗外飞过的鸟。
七年汲汲营营的事业。
他完了。
李元奇,二十八岁,演艺圈当红明星。去年拿过电视节最佳男主角,事业如日中天。他长相好,亲和力强,虽然演技一般唱歌一般,好像没什么拿出手的地方。但选剧角色很讨巧,从十六岁少女到六十岁老太都爱他,受众群很广。加上,这个人号称拼命三郎,几个片场跑,从不用替身,一部接一部拍。所以,尽管成品良莠不齐,演技却是慢慢磨练出来了。
这两年,他终于爬出头来,好运气接踵而来。拿下了视帝大奖,坐拥无数粉丝,还开了几家副业,好像没什么不好的了。
未料,一场车祸,毁灭所有。
他和环宇的合约是最后一年,原本想成立个人工作室的。他没有天赋,没有背景,甚至连演技都很平庸,唯有那一张脸。
而如今,上天连这张脸也收回去了。
从巅峰劈里啪啦滚下地来。
他整夜睡不着,失去了麻醉的效力,脸和腿都像炼狱火烧,分不清哪里更痛。
他眨眨睫毛,连泪腺分泌都奢侈。May每天来一次,给他汇报事故后续和公司安排。他淡淡听着,这段时间,环宇只有唐荣来过一趟。最后一年,他们私下撕得并不好看。在圈里的好人缘,也在利益面前分崩瓦解。
是啊,一个接下来的废人,还有什么用呢。
媒体紧抓着新闻做头条,沸沸扬扬,空前热闹。然而叹息惋惜一番,转眼就忘了他。
剩下无法翻身的自己,在地狱无限受刑。
他闭上眼,咬紧牙,默默承受着来自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痛苦。
May早上来的时候,元奇蜷缩在被子里,婴儿抱着自己的姿势。
她是他的私人助理,从跟他起就没见过他家人。
他一个人住大房子,生病了也是自己,更不用说拍戏受伤是常事,在片场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偶尔进医院也是她跟随前后。
所以,在李元奇说他想回家的时候。
May愣在了当场,不过也只有一刻愕然。她马上定了海滨城市的机票,安排了医师和护工,打点好了所有一切。
元奇坐在窗前,看着小花园里的孩子跑来跑去。
他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下雨天,他滞留在便利店外。有个小男孩尽力给他打着伞,太冷了,他们蜷缩依偎在一起。那人捧起他的手,呼出了一片白雾。
他流着泪醒来,很想念那个记忆里的夏天。
机场挤满了哭泣喊叫的粉丝,媒体疯狂的闪光灯。他戴着帽子墨镜,全身裹在毛毯里。无数话筒追来,被保镖挡在了外面。
他恐惧非常,紧紧攥着轮椅的手冰冷。
May冷漠地重复着“无可奉告”,带他急速冲过了安检。
他的脸受了严重的伤,几次修复手术依然留下了难堪的疤痕。
右腿的疼痛成为根深蒂固的习惯,冰冷的钢钉就扎在他体内,他能闻到腐烂发锈的味道。
他,已经不是李元奇了。
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航班起飞,他飞往梦的彼岸。
也许,那里才是灵魂的归处。
一
元奇躺在床上听阿姨讲绘本,他的腿不能动,复健非常辛苦。从扶手这头走到那头,每走一步都耗尽全力,豆大的汗珠往下淌,像从水里捞出来。然后停顿很久,走下一步。走完就是死一回。他很怕复健,宁愿躺着不动。
阿姨是他召回的旧人,May不可能时时在这边,他需要人照顾。
今天讲的是拇指姑娘,拇指姑娘小小的,像花朵一样美。她坐在一片荷叶上飘流而下,遇见蝴蝶、小鸟、金龟子……流啊流,流向奇幻美丽的国度……
元奇睡着了,他整天整夜痛得睡不着,只有此刻寻得片刻安宁。
“阿沅?”
不,她不该这么喊他。
梦里他胡思乱想地挣扎,然而他太累了。
还没睁眼,就被阿姨哄拍着睡去。
阿沅。
阿沅……
“阿沅!”
男孩在门外冲着上面喊,女孩子的裙摆闪过窗户,接着是鞋子蹬蹬蹬蹬下楼的声响。
她跳到自行车后座上:“罗寅,快一点,我要迟到了!”
男孩一笑,卖力蹬车:“你还知道晚啊!”
她撒娇地依偎在他身后,冲着楼上喊:“弟,桌上有早饭,记得吃啊!”
窗口冒出一个粉粉圆圆的小团子,小脸粉白,梳着西瓜头,胖嘟嘟的。
乖乖地应:“姐姐。”
李家是普通家庭,先生太太很恩爱,有一双漂亮的儿女。女儿才貌双全,儿子乖巧可爱,说出去都要羡慕死人的。
5岁的小团子扒着窗口,苦苦等他俩回来,一进门就扑到男孩身上,叫:“哥哥,哥哥。”
罗寅把他抱起来,对李沅笑:“你看他多粘我。”
李沅嫉妒地:“不就给他买了两回糖嘛,炫耀什么!”
小团子吹了一个大鼻鼻泡,糊在了女孩脸上。
女孩大叫。
李沅很疼弟弟,从五岁起就教他弹琴。罗寅陪在身侧,小团子耐不住寂寞,抬头向他求救。
软软糯糯地喊哥哥。
罗寅扛不住天真柔软的目光,将孩子抱起来:“啊,我们好像还有巧克力没吃哎!”
“罗寅!”
“阿沅,不要那么小气嘛。”
“不行,再给他吃糖,他会蛀牙的!”
“没关系啊,再吃一颗嘛。”
小团子趴在男孩身上咯咯笑。
一家人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
童年的笑声穿越耳膜,元奇骤然惊醒。
他木着脸,额头全是汗,眼角分泌的泪水干涸了。
脸痛得麻木,肿胀、扭曲、疼。
永无休止。
“阿姨,别再念这一章了。”
“阿沅,故事书都念完了。”
“别这么叫我。”
老人戴着老花镜,慈祥地笑道:“这么久改不过嘴来了,你和你姐姐长得真像。”
他最不愿意的也是和她相像。
无奈,他们是血亲。
“阿姨陪你去买新书吧?”
“我不想出去。”
“这怎么行,你这样不走动,病也是好不了。”
他抵触出门,抵触见人,然而阿姨磨得紧,像小时候过年,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亲自给他穿好衣服。
因为在亲人面前,他也不用要好。身上的疤痕不必遮掩,由着老人抱着他穿好了。
他嗫嚅着:“戴个围巾。”
老人笑着给他围好,遮着半张脸。
“去书店吗?”
“是啊。”
这个小镇的书店是老地方了,他小时候常去那。在两个书架间一坐,捧着本野闻杂记能读一天。罗寅也去,背着个球拍,在书架之间晃悠。他也是在那窥见了他和姐姐的秘密,阳光倾泻进来,他捧着女孩的脸,嘴对嘴贴着,时间仿佛静止。
他眨着眼望着他们,女孩的脸慢慢红透,看到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猛地推开男孩跑了。
罗寅回过头,有趣地看着他:“你看得懂吗?”
那时他已经十岁了,穿着宽大的校服,像个小跟屁虫,经常拖拖拉拉跟在他们身后。
罗寅他们不管去哪,也都会带上他。
他们成为最亲密也最奇怪的三角关系。
他张开手臂,伪装着天真:“哥,我也想要。”
罗寅笑喷了,过来抱起他:“哎哟,我的小祖宗。”
他硬是在罗寅脸上亲得留下了口水。
书店翻修了许多,元奇被阿姨推着轮椅进去,他缩在围巾里,观察着上下两层陌生的空间。
“绘本在几楼?”
“就在下面,我找找。”
阿姨推着他上了一层小楼梯,那层楼梯很矮,但老人搬动得很吃力。几个工作人员合力将他抬上台阶,他脸发烧,抬不起头。
“阿沅,就在这里啊。”
阿姨找到幼儿图书区,拿起一本插画绘本。他苦笑,转动着轮椅过去,旁边许多小孩子嘻嘻哈哈跑来跑去,他们的妈妈追在身后。
有孩子撞上他身上,吓了一大跳。
他也被孩子吓到,两相对视,孩子害怕地跑走。
他的脸抽搐,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旁边书架上是一本《神奇的大树》,讲了一只松鼠的森林历险记,他拿起来遮住光,默默看了起来。
阿姨在他身侧,摸摸他的头。
“陈姨?”
“啊,小寅。”
他寒毛竖起,背过身去,未料在这里遇见他。
男人牵了一个小女孩挑话本,抬头看到久违的老人。
“您身体还好吗?”
“好的,小寅还好吗?”
“我还是那样,妹妹,叫奶奶。”
小女孩牵着爸爸的手,奶声奶气地叫:“奶奶。”
“这是你家小的吗?”
“是啊。”男人抱起小女孩,无奈的宠爱目光:“非要吵着来看小人书。”
元奇转着轮椅离开,小女孩看到他书上的大松鼠,伸手够:“爸爸,爸爸!”
罗寅看向轮椅上的人,他方才都没意识到那还有人。
“这位……”
“阿沅,这是你罗寅哥哥啊。你不认识了吗?”
随着老人的声音,两个人都震惊在场。
李元奇用围巾遮住脸,点了点头,努力转着轮椅往前挪。
罗寅两步跨到他面前:“元奇?”
“你回来了?”
李元奇闭上眼,重新睁开又神色如常。
“罗寅哥,我回来了。”
男人微微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新闻那样我还担心……”
李元奇道:“我没事,复健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去了。”
小女孩在他怀里坐不住,挣扎着往下掉,罗寅抱紧了她。
“妹妹,叫哥哥啊。”
李元奇道:“是叫叔叔吧。”
小女孩叫:“松鼠、松鼠!”
李元奇把手上绘本给她,小女孩抱着大松鼠,目不转睛地看。
罗寅苦笑:“太顽皮了。”
李元奇道:“我待会还有课,就不陪你了,以后再聊。”
“好……元奇,你还住老房子吗?”
“嗯。”
“我找时间去看你。”
“再说。”
他匆匆唤着阿姨离开,背后出了一身汗,手指攥得极紧。
他和罗寅的缘分早就断了。
断在那个惨烈的夏天。
那年夏天,父亲被诡谲的商战连累,上司携款潜逃,他被拘押调查。父母双双下狱,他和姐姐东奔西走讨门路。
那时他不过十五岁,姐姐和罗寅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
他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们等在罗家门口,罗寅父亲是这案子的律师。他们苦苦求罗伯伯帮他们,姐姐甚至跪下了,然而罗父始终没松口。
罗寅左右为难,最后也一同跪着。
他那时不过一个孩子,什么都扛不起来,躲在姐姐后面瑟瑟发抖。
他只觉得家没有了,姐姐很憔悴,罗寅和他们忽然生分,一切大厦倾颓分崩离析。
命运不可抵挡地往前疾奔。
他那隐秘的暗恋也不过化成墙角一块苔藓,永远见不得光。
他这段时间睡得不好,总是梦到以前的事。
他把这怪罪于没有工作,从十七岁入行,他就没有停歇过,不停拍戏不停上通告。
吃各种各样的盒饭,睡各种各样的保姆车。
那是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和练习生每天练十几个小时舞蹈,被专业课老师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熬出来了。
环宇对他还不错,给他机会,给他曝光率,单凭着一张脸,他也有事做。
有工作就可以赚钱,赚钱还债、养姐姐、去看爸妈。
他刚刚长大,就尝过了穷的滋味。
所以,从不肯让自己松懈。
然而,这个无尽的悠长假期,仿佛是个死局,让他感觉到了窒息。
————
下章攻就酷炫拽的出来啦!
二
元奇做了个梦,梦到罗寅和姐姐分手的那时,李沅想去北京学表演,罗寅想留家,两人意见不合闹僵了。他下了课颠颠地跑到罗寅的学校,甜甜地买了糖葫芦吃。罗寅心情不好地出来,他假装无意撞上去。
“哥哥。”
罗寅意外地:“你怎么来了?”
元奇把糖葫芦塞他:“你吃。”
他一个小孩坐了两个小时公交,翻山越岭独自跑来,一身灰扑扑的校服狼狈不堪,脸上却是兴冲冲的。
“你怎么自己跑来了,出个事我怎么……”
罗寅压抑着怒气,元奇吓得懵了:“我不能来找你吗?”
他嘴边的糖渣还没舔净,罗寅无奈地抱他到自行车前座。
“带你去吃饭。”
元奇灿烂地笑了。
他抱着罗寅的腰:“哥,你和我姐分开了,我以后还能找你吗?”
他小心翼翼地看他。
罗寅看着他仰起的天真面孔:“能。”
元奇道:“太好了。”
说着他又纠结地愧疚:“你如果不和姐姐分开就好了……”
罗寅拍他的头:“大人的事你别管。”
他很受用地缩在罗寅怀里。
没关系,让他代替姐姐爱他吧。
那段时间,他三天两头往罗寅那跑。半大孩子陪他上课、自习、买饭、考试,就像小尾巴,他去哪就跟到哪。
罗寅并不喜欢他来,也并不想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
李沅不接他电话,执意去了北京。
徒留下这个弟弟,每天有功夫来纠缠他。
元奇给一宿舍的人都打了水,用盆调好水温端过来。
“哥,洗脚吧。”
他蹲在男人身边挽他的裤脚,旁边舍友打趣:“罗寅,快收了人家吧,看伺候地你多么贴心,我都嫉妒了!”
罗寅怒道:“你闭嘴吧。”
元奇脸通红,在那不知所措。
“弟弟,他不要你我要你,也给哥哥打盆水来呗。”
元奇扭头:“我不要。”
罗寅把他抱起来,又生气又无奈。
“你还不回家?”
元奇眨着他的大眼睛。
“你又要赶我走啊?”
罗寅道:“我送你回去。”
元奇急得要哭:“我不,哥,让我住一晚吧。就住一晚好不好?天亮我就走,哥,求你了!”
罗寅被他折腾地没脾气。
“要住这也行,你乖乖的,别做这些了。”
罗寅不容他争辩,把他抱到床上,给他脱了衣服,塞到被子里。
元奇心里又高兴起来。
他闻着男人被子里的味道,有种男性的干燥温暖的香气。
他被这种气息包围着,只穿了单衣单裤伸开被子要男人进来。
“哥,抱抱我。”
罗寅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两人亲密的惯性让他没有发觉,他无奈笑着躺进去,抱住少年温热的身躯。
宿舍熄灯了,元奇躺在男人怀抱里,心里长出花来,疯狂滋长,长成遮天蔽日。
两人都躺在这种温馨的氛围里,不知什么时候,少年悄悄在男人耳边道:“她不要你,我能喜欢你么……”
罗寅震惊地看向他。
少年的眼睛在夜色中像溢出水来,深情哀求地望着他。四目对视,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人能迸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少年闭上眼,献祭般地吻上来。
他还不会吻,仅仅只是嘴唇相碰,哆哆嗦嗦地,无限希望和惊喜。
罗寅猛地推开他,把手臂也抽出来。
他望着天花板,少年的惊喜从天堂掉到地下,被子里忽然四面八方透风,冻透了,手脚发僵。
罗寅翻过身:“别胡思乱想,快睡吧。”
元奇眼泪掉进枕头里。
“就算是让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都不行么……”
他的退而求其次没有得到回应。
罗寅好像终于从梦里觉醒了,第二天就强硬地送他回家。
两人一路都没说话,罗寅骑车骑得汗流浃背,他一言不发,半死不活地缩在后面。
两人在家门口道别。
“我还能去找你吗?”
罗寅皱眉:“好好上学,别让你姐担心。”
“我姐、我姐,你只知道她,不看看我吗?她都不要你了,她都走了!你还想着她干嘛!让我喜欢你吧,罗寅,我不求什么,就让我在你身边还不行吗?”
“或者,你当昨天的话没听过,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元奇哭了,少年的爱情热情又壮烈,飞蛾扑火。根本不知道转弯,不懂得宽容退让。
他也纠结、也内疚,他拼命压抑自己,终于等到她走了,他去捡她剩下的,安慰那颗受伤残破的心灵。
他以为他能懂他的,他对他那么好,那么宠他,他们那样暧昧又亲密。
可是,罗寅还是不爱他。
男人的心被攥紧,他为难地想去抱他,可是又不能。
“元奇,你还小,还不懂得爱是什么。你可能混淆了……亲情和男女……和你说也不懂。你乖乖的好吗?别哭了好吗?”
罗寅安慰着,却始终没上前。
他哭得凄惨,他的爱情死在了那个夏天。
眼角的泪水慢慢渗进枕头里,床边的男人一身寒气,望着躺着的青年,夜色深了,灯光昏暗,他抬手揩去了他的眼泪。
元奇半夜忽然醒了过来,从惊恸的梦中醒来眼角还挂着泪痕。他被房间里的身影吓了一跳:“谁?”
“Yuki。”
男人低沉的声音,似乎还透着寒意。
“蒋董?”
蒋星河疲乏的神色:“你还好吗?”
来人正是环宇的董事蒋星河,他父亲是名列富豪榜的大佬,他开拓了环宇娱乐的盛世,是圈里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当然,他也是他的上司。
蒋星河刚从国外回来,因为下雪飞机滞留了半天,半夜赶到李家,一身寒气未消,冷硬的大衣冰雪融化,泛着沁凉的味道。
而房间里温暖如春,元奇躺在暖和的被子里都不愿伸出脚。
“您怎么来了?唐经理也来了么?”
“他在外面。”
两人相对无言,青年不小心伸出脚趾,冷得他缩了缩。
蒋星河把大衣脱了,穿着一件高领黑毛衣坐床前,昏暗的灯光柔化了他的脸庞。他有着掌权者的成熟与智慧,前几年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近来更为狡猾,城府之深让人捉摸不透。
李元奇算是他的开国功臣,陪着他一起成长起来的。蒋星河对手下艺人都很宽和,没什么架子,经常也和他们玩成一片。然而他也是不折不扣的资本家,最大限度地榨取他们的价值,公司不养废物。
蒋星河对谁都不错,可又好像谁也没和他走得过近。他从没见他动怒,除了那次Angel执意离开……
然而,面对着蒋星河颇为压迫感的面孔,元奇低下了头。
“对不起。”
“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自己。”
元奇头又低了。
蒋星河道:“你打算怎么办?”
元奇闭上眼睛:“解约吧。”
蒋星河道:“解约不是问题,但公司培养你这些年的投入,加上一部电影和电视剧,你预备怎么办?”
他这话说来随意,仿佛不很在意似的,然而元奇却咬紧了唇。
“我赔偿违约金。”
“你赔得起吗?”
他现在的医药费都是公司付的,这些年赚的都填进了那个无底洞的家。
元奇闭上了眼,拿被子捂住了脸。
蒋星河轻笑:“耍赖?”
元奇有点怕他:“你要怎样?”
蒋星河道:“给你两条路,一在这里背负巨债废物一样活下去,二回来工作。”
元奇颤抖着:“我能做什么呢?”
他已经不是当年连哭都美到动人的花瓶,他现在连花瓶都做不好,他简直一无是处。
“回来有的是事让你做。”
蒋星河看了看表:“我过两天再来。你如果还躺在床上,就别回来了。”
唐荣从门缝致意了一下,跟着老板走了。
元奇恨恨地望着他们。
都是不折不扣的吸血鬼!
他倒像忘了梦里一样,虽然心里还犹豫,第二天却早起了。
冬天的早晨,花园里荒芜一片。阿姨端了早饭来:“今天起得倒早。”
“嗯。”
“心情很好吗?”
“还好。”
他吃了半碗稀饭,对阿姨道:“今天医生几点来?”
他平时很抵触医生,也抵触复健,今天不知怎么竟然打听起这些事来。阿姨高兴地不知怎么是好。
“十点。”
元奇点了点头,伸了伸粘湿的衣服。
“帮我换件吧。”
他还知道要好了。
阿姨欣喜地跑开,他淡淡望着窗外,电线杆的麻雀缩着脖子叫了两声。
十点,医生过来了。
他心理阴影地不愿去,又是死去活来重复机械的走路。他这个时候巴不得躺在床上等死,让蒋星河把他抽起来吧。
门铃响,阿姨急得出汗,开门像见了救星。
“小寅,阿沅他……你快看看!”
罗寅提着许多礼物进来了,元奇傻傻的站在那里,从脚趾到大腿瞬间僵硬,身体痛不可抑。
他只有一瞬的呆愣,立马恢复正常。
他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