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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哀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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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因为你有病。”
  陈郁摸了摸脑门,还是烫烫的,他轻声道:“这个病好像治不好。”
  “不好治而已。”
  余辜还真觉得人不可貌相,陈郁平时那么一不善言辞的人,这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简直让他都……话都说不出来,只想放屁。
  他还真懒得理对方了,被子一蒙干脆睡觉。
  陈郁默默的没出声,睁着眼到后半夜,发现余辜睡觉打呼噜。
  他听那呼噜声知道对方睡着以后,小心的一点一点的凑过去,余辜已经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幸福的打着呼噜,陈郁抱着那蚕茧听着那呼噜声,终于幸福的闭眼睡觉。
  第二天就被踹下了床。
  余辜的梦永远是噩梦,一成不变,被惊醒以后,一头冷汗,转头又对上一张脸,那一瞬间瞳孔一缩就毫不犹豫的一脚把对方踹下了床。
  陈郁一脸痛苦的爬起来的时候,他才慢慢冷静下来,弄清楚自己的状况,看陈郁好好一张俊秀的脸因为痛而皱的不成样子,少有的愧疚了起来。
  “没事吧?”
  陈郁善解人意的挤出个笑,“没关系,我不疼。”
  “可我看你疼。”
  陈郁敏感的察觉到余辜的情绪低落下来,他故作轻松道:“真不疼,一下就好了,也是我先抱着你睡才……”
  才起了个身差点又半跪下去了。
  这一脚踹的有些厉害,陈郁咬牙爬起来的时候,觉得是时候给自己上药了。
  过了一晚上,余家依然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余辜看着陈郁忍痛咬牙的眉眼,不知不觉内心安宁了下来,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恍惚感,要去搀扶对方的时候,陈郁磕磕绊绊的说没事,躲闪开来。
  会变僵尸的。
  脸红心又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
  一个早上宁静的过去,陈郁没有问余辜什么时候走,似是无意道:“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好看。”
  余辜也似是无意道,“妈妈说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天气预报会说星星?
  余辜眉微轻挑,看陈郁半个字都吐出来,唇角不自觉勾起抹笑。
  霎时间,春暖花开。
  余家是在下午来的人。
  当时余辜还在楼上,听见楼下传来动静,轻碎的很,然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强烈的趋势着他不得不挪动脚步去一探究竟。
  余鸩彬彬有礼的跟陈母打招呼,一派斯文的说明来意,“我是来接我弟弟回去的,昨天晚上打扰了。”
  陈母笑着客套了一番,才道,“他在楼上,我去喊他下来。”
  “不用了。”余鸩轻声回绝道,眼神意味深长的对上余辜的眼神,“我去喊他下来。”
  余辜脸色苍白的站在楼梯口,看余鸩不紧不慢的往他这边走来,没来得及细想为什么来的人是余鸩,可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要被带回去的恐惧感。
  余鸩捏紧了手看余辜忽然转身跑开,那一瞬间他的反应是对方难道就这么不想看到他么?随之而来的就是气恼,暗沉着眼来到楼上,敲了敲房间门,声音低沉道:“余辜。”
  陈郁看了眼跑回来蜷缩起来抱着枕头的余辜,又看了看正被敲着的门,压下内心的疑惑朝余辜走去准备劝说几句,却发现对方的手紧紧的抓着枕头,用力的像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的劝说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同时在心里盘旋着的念头怎么也压不下去,余辜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抵触回去,还是说……
  他敛下眼想起对方那细碎的吻痕,心乱了一下,还是说受了欺负呢。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余辜的声音已经传来,“开门吧。”
  他选择了逃避又选择了面对。真是一个纠结的人。
  门被打开,余鸩要说的话对着不是余辜的那张脸卡壳,缓缓扯出一个亲切的笑,笑吟吟的道:“阿郁。”
  他特意看了眼里面的余辜,委婉道:“能不能让我跟他谈谈。”
  陈郁那句你会欺负他还没说出来,余辜已经越过他应道:“好啊。”
  余辜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漫不经心的扬眉掀唇,眼含冷意的看着余鸩,一字一句的应道:“好啊。谈谈。”
  余鸩被他这暗含挑衅的态度弄得窝火,还是那么嚣张呵。
  陈郁沉默的退场,离开前深深的望了眼余辜,动了动唇,“有事喊我。”
  门被关上了,寂静的只剩下他们俩。
  余鸩意味不明的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容,一点一点的记住了,他就不知道对方身上哪点有他可记挂的了,还偏偏总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而烦躁。
  余鸩就从没那么被人给牵着鼻子走过。
  “真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你。”余辜先打破这沉寂,缓缓道。
  余鸩笑了下,敛下眼盯着余辜赤着的脚,眉微蹙,这地好像有些凉。
  “本家来人了,他有事被耽误住了。”余鸩慢慢走到余辜跟前俯身看他,“是不是很庆幸来的人是我。”
  他的眼神在余辜脖颈间停顿了下,一条红痕在这白皙的肌肤上过于碍眼,他脸色变幻莫测。
  余渊臻难道打他。
  余辜不动声色的往后微仰,避开喷洒在脸颊上炽热的呼吸,艳丽而精致的眉眼轻挑出一种倨傲,“滚开。”
  “……”
  傲慢呐傲慢。
  他真想折碎余辜这傲慢,他也要如愿打破对方的骄傲。
  余鸩眼神怜悯的看他,“真可怜。”
  余辜冷冷的看着他。
  “你也就只剩下这点虚张声势,还不知死活的往外跑。”余鸩好整以暇的看他,“你说要是没有了余家庇佑你,你会怎么样呢?”
  “没有余家你该怎么在社会上立足?你什么也不会干,连学历也没有,你连英文字母都背不全,谁会要你工作去帮倒忙?而且就算先不说这个,”余鸩看着他声音轻柔而不自知的残忍,“余辜,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你究竟在外面惹过多少人,如果没有余家你说你会被怎么样?”
  他一针见血。
  “余辜,你已经被养废了啊。”
  余渊臻终于如愿以偿的达到了目的。
  一点一点的,把事实摊开在眼前给他看,一点一点的把余辜的自尊心给撕碎,把对方高高在上的样子给撕碎,把对方的骄傲给打破,把……
  余鸩却发现他一点也不觉得快意,而是空洞洞的茫然,他在做什么呢?他其实只用把余辜给带回去,可是他在做什么呢?
  他的脸色真是意外的苍白啊,眼神也是麻木不堪,似乎还有什么在闪动。
  ……那是什么呢。
  他看着对方依然硬生生的扯出一抹趾高气昂的笑,仰着头道:“那又怎么样。”
  可那又怎么样。
  他盯着对方的支离破碎不说话,他可以说出更难听的话,可以说他现在跟陈郁搅和在一起,说他只剩下……
  真奇怪,明明说的人是余辜,可是他为什么会那么难受。
  余鸩觉得他很难受,很难受。难受的居然后悔了,这不像他,这太不对劲了,他不自觉躲开余辜的眼神,称得上是落荒而逃步履匆匆的不如来时优雅的走了。
  陈郁听见门被打开,而余鸩飞快的走了,他愣了下想到了余辜,赶紧过去,看对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死灰,他试探的喊了声,没有回应。
  他走过去看着对方的嘴唇微动,“我会背英文字母……”
  他有些糊涂的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余辜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对劲。
  余辜终于理会他了,那是以一种陌生的眼光来打量对方。
  温和有礼的陈郁。
  教养良好的陈郁。
  富有学识的陈郁。
  干干净净不染任何污泥的陈郁。
  他嫉妒这样的陈郁。从一开始。
  “原本我也可以很好的。”他茫然呓语不自觉的反复强调,“……跟你现在一样好。”
  陈郁应了句,“可是你现在也很好啊。”
  这是一句多么真心实意的话。
  他不懂余辜脸色在那瞬间为什么变得更加难看,推开了他就往外跑,他懵了一下才追过去,然而早就没了影子。
  他跑下楼,发现客厅桌上的钥匙不见了,内心掠过一丝阴影。
  余鸩心乱如麻的踩着油门,不住回想刚刚的每一幕画面。
  他思绪混乱,有些不愉的痛苦。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才是根源?
  他的车速不知不觉放慢了下来,连别的车辆超过他他也没在意。
  然后那辆车转了个方向朝他撞过来。
  余鸩被这猝不及防的给弄的只来得及掉调头躲开一点。
  血从余鸩眼前滴落了下来,模糊了他眼前的视线,头上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痛,他撑起口气看向罪魁祸首。
  是余辜。
  余辜笑的又骄傲又好看又可悲。
  死死盯着余鸩,一字一句一如之前。
  “不好意思,车滑了。”
  “……”
  余鸩的眼里只有那摇曳着的张扬狂肆。
  ……这个疯子!


第26章 虚伪
  什么叫两败俱伤?
  窝里斗这事差点给闹得要上新闻,连报纸都登了,最后都被余渊臻以强硬手段给镇压下来,他不管余鸩也不能让余辜没脸。
  他还能不知道余辜有多倔着死好面子,平时他都喜欢小心翼翼奉承着哄对方,哄得他不再死气沉沉,朝气蓬勃鲜活起来,这也是他不怕再拘着余辜的原因。
  真怕拘久了,死气沉沉就真死了。
  看余辜乐意折腾,他再有多不舒服都忍了,只要不过分,什么都可以象征性的包容一下。
  哪知道一场车祸又把对方给倒腾了回去。
  余渊臻心有点恨。
  知道余辜从家里跑出去以后彻夜不归,他差点没杀过去把人给揪回来,无奈他也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一天,好死不死本家来人,被耽误住了,他以为只是一时半会,但谁能想到居然是一个晚上还止不住。
  真让余辜快活够了要他作甚。
  眼看这边还甩不脱,余渊臻这会想起来他好像还有个儿子,干脆就让对方把人接回来。
  哪知道结果会闹得要上新闻。
  幸好啊幸好。
  幸好出事的就只有余鸩,余辜也就擦破皮受了点惊吓,意外之喜。
  余渊臻知道后松了口气,唯恐他有什么好歹。
  结果还真有。
  死气沉沉的眉眼让余渊臻心慌,好不容易余辜有生气了,现在看样子要打回原形了,他怎么肯。
  只是抱着枕头或者被子不说话,蜷缩着,那模样看得余渊臻真心心疼。
  这边柔情蜜意的哄他喝完了粥,一出了病房门脸色就迅速阴沉沉的去了余鸩的病房。
  他了解余辜,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跟余鸩来一场同归于尽,他从里都是有仇必报,但余渊臻还真是好奇了能把余辜给逼得那么过激反应,余鸩到底是怎么惹得他。
  可怜余鸩头上被撞个血肉模糊包着输液,余渊臻就找上门开口质问余辜的事。
  余鸩心凉了半截。
  余辜反应不对劲的让余渊臻躁得想杀人。
  余鸩老老实实……才怪,他委婉美化了修饰词,把当时大概的意思给委婉转达了出来。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见余渊臻生气的样子。
  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天在他眼前塌了他可能都不会眨一下眼,然而这回脸色却变得那么骇人。
  他脸上挨了一巴掌,力道大的他的半张脸都迅速红肿了起来。
  余鸩保持那个被打偏的姿势一动不动,脸颊上的疼痛都麻木凝固住了,他似乎耳鸣了,对周遭的声音有些尖锐的反应,连带着吵杂都幻化了。
  余鸩的眼神动了下想,当时余辜是不是也那么难受。
  不对。
  他否决着想,应该是更难受啊,否则不会做出了这种两败俱伤的行为,他应该更理智的想出一种折腾他又不伤害到自己的方法,而不是连自己都忘了去爱惜。
  知道症结所在也好办了。
  再怎么气恼余鸩也无济于事,余辜还变不回来,余渊臻一向耐心理智,对他而言好像就没什么可棘手的事。
  余鸩他回头在整治。
  确认余辜没受什么伤以后,余渊臻就火速办了出院手续,把人接回家养着。
  余辜喜欢一个人待着找自由,余渊臻当然不肯让余辜离他感觉上越来越遥远。
  耐了心的做低伏小,姿态卑微由得对方作弄,余辜才一点一点有了精神气,虽然是刺他的精神气,但那也是好的征兆。
  余渊臻一点也不介意余辜拿他寻开心,只要是这个人的,就有什么可介意的呢,他已经打定了主意。
  余辜的身子骨一向弱,如果是从前,余渊臻绝对会强硬的要求对方把身体先养好再谈别的,但这次会先询问上对方了。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说想去看烟花?”
  “不记得。”
  余渊臻顺势而下,“那阿辜想不想看烟花呢?”
  “想。”
  “想去哪里看烟花?”
  余辜不耐烦,“你话怎么那么多。”
  余渊臻眼眸温柔地望着他,亲了亲他的脸颊哄道:“想看烟花,我们就去看烟花好不好。”
  “好啊。”想了想,余辜补充了句,“还要吃大龙虾。”
  这个要求把余渊臻为难住了,就余辜目前这样只适合喝粥的,耻大龙虾作得不是他自己的命嘛,他嫌命长余渊臻还嫌他活太短,但现在拒绝又不太合适,别回头浇灭了余辜的兴致,打消对方的积极性。
  真是个骑虎难下的问题。
  余渊臻模糊了时间概念来回答:“好,以后我们去吃。”
  这个以后是多久,也只有余渊臻知道了。
  余辜开心了。
  余渊臻拂去对方额上的碎发时,想的是要是他的阿辜都那么开心该多好。
  开开心心的待在他身边。
  选在了一处山上放烟花,位置偏远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意境,是余渊臻追求的再好不过。
  山上风大,余渊臻给余辜穿的厚厚的才放心带他出来,烟花开始点燃前,余渊臻问余辜道:“你知道为什么烟花翻起来的时候,没人说话吗?”
  “因为说了也听不见。”
  “不对。”
  余辜疑惑的侧过头,与此同时烟鸣响起,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美极了。
  好极了。
  余渊臻吻着他,不是霸道的长驱直入一味攻占,而是小心翼翼充满怜爱,一点一点的舔过他的唇瓣,轻轻叩开他的牙关,温柔索求,耳边烟花仍在放,声音充斥在他们耳边,照亮他们半边的侧脸跟吻。
  ——为什么放烟花的时候没人说话?
  因为他们在接吻。
  这是余渊臻的回答。
  这一吻极尽温柔,余渊臻恋恋不舍得退出来,然后余辜哭了。
  止也止不住的那种哭,哭的他心慌意乱。
  眼泪一滴一滴的直砸在他心上,抽抽噎噎的被余渊臻抱在怀里吻去脸上的眼泪,“怎么哭了呢,怎么不高兴了呢,你说出来好不好,你哭的我心都疼了。”
  “你骗人。”
  余渊臻苦笑,“不骗你,真的心都疼了。”
  余辜吸了下鼻涕,冷风把他的脸蛋都冻的红通通的,他眼神湿漉漉的看着余渊臻,“你说要带我看烟花的,可我什么都没看见。”
  余辜继续哭。
  “你说话不算数。”
  余渊臻又苦笑,“那好,再放一次。”又纠结的问道:“真的不亲一口?”
  余辜不理他,一抽一噎的脸上还挂着招人怜爱的泪痕。
  余渊臻过去哄道:“不亲就不亲,那我亲你。”
  烟花再次被放起的时候,余辜看着烟花,余渊臻看着烟花里的他。
  好极了。
  山上的风很大,余渊臻亲余辜的脸蛋都是冰凉的触感,他皱眉温声道:“我们下次再来好不好,天冷了,我们该回去了。”
  余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顺从的被余渊臻拉着手离开。
  “还有没有想玩的?”
  余辜想了想,“下次想放孔明灯。”
  “好。”
  虽然不清楚余辜怎么那么喜欢天上的东西,但余辜喜欢什么,他就给什么。
  回去之后,余渊臻是真没想到余辜的身体居然还是那么差,隐隐担忧变成了现实。
  一回去就病倒了,受了凉躺床上吸着鼻涕蜷缩在被窝里,余渊臻心疼的坐在床头帮他攥鼻涕,不一会儿手边的纸就堆得厚厚一摞。
  他叹气道:“吃药吧。”
  余辜固执道:“我不。”
  余渊臻苦口婆心,“你有病你还不吃药。”
  “我就不。”余辜恼火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余渊臻,然而鼻涕水没一会儿就流了出来,他沉默的翻了回去。
  余渊臻攥了一下他的鼻涕,犹豫要不要来又硬的。
  余辜无精打采的缩在被窝里,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鼻音,脸蛋红扑扑的,余渊臻都不敢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有多烫,他会克制不住自己逼对方喝药的。
  可这么耗着也不是事。
  余渊臻终于开始准备来硬的了,余辜冷眼睨他端着药碗的动作,“准备要暴露你的真面目了?”
  余渊臻脸色不变,“这是为了你好。”
  余辜道:“你给我滚。”
  余渊臻充耳不闻,捏起余辜的下巴准备灌口药,对方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
  余渊臻神色微妙,病中的余辜幼稚了许多。
  多么孩子气。
  余渊臻放下药碗,忽然提起另一个话题,“你知道陈郁怎么样了么?”
  他忽然提起陈郁叫余辜不明白了一下。
  这些天关于陈郁的话题都被刻意的避开,余渊臻只字不提他闹出来的事跟先前离家,依然平常相处。
  余渊臻越这样平静,余辜就越不安。
  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余渊臻好像没看见余辜看他变冷下来的眼神,继续道:“我听说他跟人打架了,下手蛮狠的,赔了不少钱。”
  余辜的眼神写了不相信这三个字。
  就那个说话都没跟人红过脸的陈郁,怎么可能呢。
  “因为有人说了你的一些话。”余渊臻的气息炽热粘腻喷涂在他脸颊上,“一些难听的话。”
  余辜扭开头道:“你忽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你不关心么?”
  “不关心。”
  余渊臻把药递到余辜眼前,“你把药喝了,我告诉你之后怎么样。”
  他等待着余辜的选择,却没想到这句话出来以后,对方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余渊臻笑容得体的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让他好好休息,然后端起药碗就走了。
  余辜眉一蹙喊住他,不等余辜先说话余渊臻已经先道:“阿辜,你别让我太生气。”
  拿着药碗的手用力的泛了白。
  余辜只是说,“我想要盆含羞草。”


第27章 录像
  余鸩出院那天,树光秃秃的没了树叶的掩衬,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甚是憔悴。
  枯叶在他的脚底吱呀作响发出呻…吟,余鸩不耐的扬眉看助理忙上忙下的替他跑腿办好出院手续又搬着东西上车,在这入冬的季节都弄得一头汗。他撇了下唇低头,脚底下的呻…吟更大声了,吱呀得他心烦意乱的收回脚,眼神冷冷睥视着那摊碎开了的枯叶。
  他脑门上还围着圈白纱布,老远看过去就是刺眼的白。
  拜余辜所赐,他脑袋上又多了条疤,缝了针的伤口还没有彻底愈合好,他就不想在医院耗下去了。
  临近年关,需要办的事情更多,成日成日的堆积着,余渊臻又在耗心思照料余辜,懒得理会这些杂事,余鸩就沉默的接手过来。
  助理擦了擦汗过来,表示东西已经全都搬好了,就差他上个车走人。
  余鸩没理他,自顾盯着那摊碎了的枯叶看,助理纳闷的跟着看过去,睁大了眼睛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冷不防听见余鸩问,“有烟么?”
  “有。”助理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劝道:“您身体都还没好,要不还是别抽了。”
  他其实有点可怜余鸩,在医院孤零零的住了那么多天,也没见来个人问候一下,都是他肩负起余鸩的营养,路上来回奔波的给他送饭。狐朋狗友不是善类的倒来的挺多的,也许是身体不舒服,余鸩也会明目张胆的去敷衍掉,失去了从前那面面俱到的虚伪样,不对劲的让他们也不舒坦。
  助理没办法,把烟递过去给余鸩点上,余鸩脸色是大病未愈的苍白,身形也削瘦不少,神色平添寂寥,垂眼看脚边的枯叶,自言自语了一句,“我也只能欺负欺负这些东西了。”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唇角一弯又恢复了从前衣冠楚楚的人样,他就着那平静的模样在助理愈发不安的眼神下,走到那棵光秃了的树旁,不算高大,也已失去了迎风摇摆的叶子,枝干光裸。
  他的指尖还随意把玩着那根烟,却收紧拳头用力的砸向树。
  助理心惊胆颤的看着余鸩。
  余鸩依然平静不以为意的由着手上的鲜血滴答的往下落,他扯开一缕笑,摊开掌心。
  香烟扭曲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余辜的胃口最近直线下降,余渊臻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胃口不佳,连往日来最喜欢偷吃的小零食居然也已经好久都没偷吃了。
  这引起了余渊臻的重视,想着对方大概也许是着凉感冒,嘴里吃东西没什么滋味,也就没那么放心上,可直到说话没鼻音也不需要攥鼻涕了,对方依然一日三餐渐渐趋于一日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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