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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契约-汐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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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磊则是一脸的无奈和焦虑……公事公办倒是没什么，可把他关在这里，真相怎么可能查的清楚？
要说服这些人放了他，哪怕是暂时放了他……现在这风口上，都不大可能！但他出不去，更没人找得到证据了，那他就只能等着坐牢，恶性循环！
可是，要说公事公办，很多事就没那么容易了——
“抱歉，洛磊先生，您说的相关部门的备份已经找到了，但是现在也不乏有职能部门渎职，收钱开证明的案例，这个案子伤亡这么大，我们不可能仅凭他们的一直证明就相信你工厂没有安全隐患，一切还需要再调查，如果废墟中持续调查还是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爆炸是有人蓄意的话，那洛氏就……另外，同样的，您说‘有可能’是人为，也就是说您自己也无法确认的情况下，我们是没有办法帮你申请保护证人的手续的，所以这个也无法办到！”
对方的话，倒是句句有理，可现在给洛磊听起来却是满脑门官司……到处都不给他一个出口，处处绝路！
但他现在真的自己心里也没底……到底是被人摆了一道，还是自己的工厂真的出了什么生产问题……现在对方跟他公事公办，他的确不具备申请资格，可那该怎么办？
洛磊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却突然从外面打开了，进来几个同样是穿制服的，但领子上的警衔明显要高得多——
“小王啊，给洛先生办一下保释手续，这个是特批的……给你文件！”
对方公事公办的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了正在帮他做笔录的警员。
而正当洛磊惊愕不已的时候，紧跟着走进审讯室的人却让他跌破了眼镜——
“天浩？”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瞅瞅那个穿制服的，又瞅瞅秦天浩，“这是你的关系？”
却见秦天浩一脸的无奈，却又有些赌气，当然是生气他这么一声不响的跑回来撮死——
“关系什么呀？现在你这事儿谁还敢给你开后门……是公事公办的！你的案子特殊，需要你协助侦破，把你一直关起来肯定不行，所以打了特殊报告，但是你的保释期只有七天，如果七天里你拿不到证据证明洛氏是无辜的，那就必须重新羁押了，而且保释期间，会有四名警员轮岗、日夜不离身的跟着你的！”
现在的富豪犯罪，弃保逃离的比比皆是……这事儿现在激起的风头这么大，不允许出任何闪失，所以派人监视他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说，你可一定得赶紧把证据找出来，你知道我哥为了保你，押上的是整个秦家，现在连我们家的所有产业都被冻结了！”
——大概是在外面帮哥哥办完手续了，秦天锘紧跟着走进来，毕竟年纪小、和洛磊的感情也没有哥哥那么好，虽然哥哥要怎么做他都没有什么意见，可对洛磊……他还是颇有微词的！
秦天锘比洛磊早下飞机一会儿，立刻跑去上级部门为洛磊的事儿找人了，无奈这事儿闹得太大，现在洛氏的手机已经全国范围内、甚至产品销售的其他国家开始引起社会恐慌，这事儿谁敢帮他？原先熟悉的那些人，一听说是为了洛氏的事情，一个个为了避嫌、都避而不见，最后他只好走正常手续，为洛磊的案子申请一个“因案情特殊”的特例保释，洛磊这种情况，原本很难保释，可他出不去、案子就很难进展……秦天浩磨破了嘴皮，最后一咬牙，押上整个秦氏，为洛磊换了一个星期时间，如果洛磊在保释期间出逃，那整个秦家将归地方上所有！
洛磊听了小锘的吐槽，顿时明白了眼前的什么状况，原本就已经差到极点的脸色，顿时又苍白了几分，又带着几分自嘲——
“你疯了？你就不怕我贪生怕死？”
事情不是明摆着的么？现在到底是洛氏的技术问题还是被人陷害，连洛磊自己都搞不清楚！如果七天里，他找不到证据，或者找到证据了、却偏偏真的是洛氏的技术问题，为了不坐牢想要逃跑的话，四个警员的看管对洛磊而言也只是形式问题……如果他逃了，那秦家可就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了。
洛磊当然不会那么没有担当，可是这种可能性，秦天浩也绝不是想不到，朋友能做到这个地步……这才是两肋插刀！
“行了，少废话，你还有的是烂摊子要收拾呢，没工夫在这儿多愁善感！”秦天浩走过来，警员们都去给他办手续了，他们现在就只要在这里等着手续办好，然后跟负责监视洛磊的警员一起离开就行了，所以暂时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秦天锘站在门口没进来，秦天浩则一边说着安抚又调侃、想让他心情好一点的话贴近，却在贴近的瞬间、这个位置轻声的讲话，连秦天锘都听不到，“洛磊，听我说，尽人事听天命，如果七天查不到证据或者真的是你们洛氏出了问题，到时候你就弃保，跑了再说！”
钱这东西，没了还可以再赚……但是人如果关起来，就凭这次手机爆炸的死伤人数，加上工厂大爆炸的惨烈后果和社会尖锐反应，够关洛磊一辈子了！
洛磊惊愕的看着男人的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天浩……他从一开始居然就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很快，手续办完了，负责监视洛磊的警员也到位了，他们再没有说这种“悄悄话”的机会！
当然，就算已经在天上飞了五十多个小时，现在的洛磊也压根儿没有睡觉的时间……他现在甚至没有资格趴下！
……
一行人到达洛氏总部的时候，警方已经暂时控制住激动的人群，激进闹事、打砸的，被带去警局了，伤者也送去了医院，但大批围着总部的受害者家属并没有离开，洛氏总部四周到处都是打着猩红条幅，写着“杀人偿命”的条幅的人们，大楼比较低的楼层上，破碎的玻璃随处可见……中间勉强留出一条小路，供员工出入，但洛磊肯定不能从这儿进去，如果他在这众目睽睽下出现的话，激动地家属们肯定会立刻再次暴力起来，眼皮底下少说也有好几百号人，到时候还不被活活打死！
前门，后门，包括地下停车场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幸好，洛氏还有一个通道，是连很多老员工都不知道的……又不是武侠小说，当然不是什么密道，那是洛氏运送检验产品的通道，简单地说就是——
因为洛氏地处繁华地段，货车禁止通行，每隔一段时间，要把各个分工厂的产品送来总部实验室抽查，所以另外修了一个货车专用车道，距离洛氏总部比较远，电车站大概也要一站多距离，下面全是地下通道，直通洛氏正下方，货车专用的停车场有直达实验室的专梯，实验室就在总裁楼层的楼下……
反正一行人跟着洛磊，还是这么有惊无险的直接到了洛氏的顶层。
然而——
“小、小柒……小柒你怎么来了？”
门一推开，坐在他座椅上的人，把洛磊吓得差点跳起来！
麦子柒正坐在他的座椅上看文件，一边站的是技术部长，一边站的是陈陌！
……技术性的问题，麦子柒搞不懂，技术部长随时都在给他解释……而陈陌则是始终面无表情的旁听，但以这个男人的智商，如果其中有蛛丝马迹的话，他肯定立刻就能发现！
“洛磊，你混蛋……有事就说出来，你把这东西给我，算什么？”看见他回来了，麦子柒有些气不过的站起身，走过来……把那块玉又硬生生的塞回男人的手里，“这玩意儿丑死了，我不要，要送我礼物的话，等你把这些都摆平了，换一份好的来！”
……一声不响的把传家玉给他，然后跑回来撮死……麦子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
可是洛磊盯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看了许久，竟一个字都说不出——
明明说着不好听的话，气鼓鼓的样子，可是那红着的眼圈、委屈的声音却早就把心事出卖了，看着让人心疼的无以复加。
“小柒……我是因为……”
“因为不想让小柒看到你的软弱？那你就像个男人一样，不要软弱就好了，这有什么难的！赶紧干活儿，你再耽误我和小柒的婚礼，我可没有给你感动的时间！”
——站在麦子柒身后的陈陌，冷冷的抢白，指望这个男人对他温柔安慰是不可能的，可是陈陌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有点儿刀子嘴豆腐心了……真想揍这家伙一顿，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可到头来还不是同意、甚至陪着小柒，跟秦家兄弟一起回来帮忙么？
第二百六十二章 蛛丝马迹
的确，眼下的情形……他们连说句热乎话的时间都没有了，洛磊看看小柒，又看了看站在他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这些，都是他此时的坚强后盾！
男人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而是直奔他的办公桌去了……还有太多的事情毫无头绪，而他只有七天！
洛磊先和技术部长要了资料，然后再四个警员的陪同下，一起去了技术部……
而身后，他没有听到麦子柒扯着陈陌的衣角，小声的说话，却满满的都是抱歉——
“呐……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我果然还是对洛磊放心不下！
谢谢你的理解和包容……真的谢谢了！
短短的言语，没头没尾，可是男人自然是听懂了，对着自己的爱人，陈陌的笑容可要温柔的多了——
“小笨蛋！”
小笨蛋，按照你的心愿去放手做就好了，要说“对不起”……我对你说一辈子都不够，可我不想说，我只想完成你以后的每一个心愿，只想看着你事实都顺心如意的幸福着，就够了。
……
一上午的时间，在洛磊办公室里的人各忙各的，谁也没闲着，中午的时候，洛磊和技术部长带着一叠厚厚的新数据回来了，这是最新的检验结果——
“果然是被人黑了！”
洛磊“啪”的一声，数据狠狠地丢在桌子上，被人陷害到这个地步，没有不生气的，更何况他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样！
“怎么回事儿？”
几个人本来正在忙碌，一听这话，立刻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事儿，凑了过来。
“是这样的，我们刚才做了技术检测……从代理商那里回收的手机，没有任何技术问题，也绝对不可能爆炸，但是从退货窗口退回来的，质量却抽检到存在严重质量问题的手机！”技术部长见洛总已经气的够呛了，很体贴的让他先缓缓，自己则负责说明情况，当然，随行负责监视的警员，也会跟着做笔录，“其实，检测从一出事就开始，但是因为抽检要达到一定量，才能形成具有法律效应的证明书，所以一直做到现在才完成，有问题的手机，全部来自各地的退货窗口渠道，外壳、包装、连防伪标都和正品一模一样，但是里面的机芯却是相当劣质，比几年前早就淘汰了的产品都不如，而且使用的导电配置质量低劣，这就是爆炸产生的原因！这个绝对不是我们的产品！但问题是，生产工厂已经完全炸毁，设备都报废了、设备配备证明也都在爆炸后的大火中焚毁，我们现在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表明这种劣等品，根本不是我们的设备所生产的！”
连技术部长也气得咬牙切齿……洛氏这次被阴惨了！
“也就是说，工厂有内鬼喽！”
秦天浩叹了口气，老实说，这个结果倒也不算意外……商城常见的卑鄙手段而已，如果洛氏是被陷害的，那会出现这种事的可能性本来就很高！
按照技术部长的意思，就是爆炸的是假货，但假货把包装、外壳甚至防伪标识都做的一模一样，还可以从正规渠道买到，那就只能证明有人把这一系列的包装技术“卖”了！
毕竟，要做假包装的成本，要比做假机芯低得多，所以对方并没有造假到底，而使用了劣质机芯，看起来……图谋的似乎只是这一锤子买卖！
……但如果把工厂大爆炸的事联系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洛磊陷入了沉思，许久，拿起桌上的电话，他毕竟不是绣花枕头，虽然这事儿看起来一团乱麻，但整理一下也不是没有下手的地方，这个电话是打给市场部长的——
“我是洛磊，现在加大对各位代理商的赔偿，你把意思传达下去，一直传达到下面地市县每一个小代理都不要落下，就说洛氏为了保住信誉，专门给他们又增加了好几个代理退货窗口，只要来退货的代理商，每个手机按照三倍的价钱赔偿，无论是否使用过！退货时限，三天，三天后关闭代理退货口，所有代理退货将不予受理！”
挂了电话，又给售后部长打了过去——
“我是洛磊，现在立刻增开几个给代理商专用的退货窗口，每个手机按照三倍价钱赔偿，不论新旧，钱从财务部调用……不过，让你的属下在窗口赔偿的时候，给我演一场好戏，表面上，让那些退货代理商看到里面洛氏的产品像垃圾一样堆积成山，堆的越乱越好，来人退货就直接给钱，看起来就像是洛氏已经陷入兵荒马乱了，实际上让他们把每一个代理商的退货都私底下按照区域和代理店铺名称分类，哪个代理商退了哪些产品，都要有标记……但是标记这件事，不能让代理商知道！”
在场的除了麦子柒和秦天锘一头雾水之外，其他人已经看明白了，就连陈陌也不得不由衷的在心里对这个男人竖起大拇指——
哼，如果自己手里没有证据的话，就去敌人手里找……干得漂亮！
“呃，洛磊，那个……”
麦子柒完全搞不明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这明知道是被假货害了，还这么做，这不是冤大头么？
可是他的疑问还没问出口，就听洛磊已经转向了刚记录完的警员那边——
“几位辛苦了，但是请暂时不要把假货的事情外传，好么？”
“这……”
这下，换成警员为难了，不止为难，而且他们和麦子柒一样的不解。
“你们应该知道什么事放长线钓大鱼吧？现在，因为工厂损毁，证据不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算我们能证明爆炸是假货造成的，但是幕后黑手没抓到，民愤无处转移是不会消失的！最后只会让你们警方和洛氏一起，背上‘无能’的黑锅！现在的情况，既然那些人能从正规渠道买到假货，一定是有部分代理商经不住利益诱惑，知假售假，现在出事了，那些卖过假货的代理商肯定心里害怕、而且积压的产品，真的都卖不出去、假的会爆炸就更不敢卖了……既然他们贪小便宜，我就给他们便宜占！我只给他们三天时间，抛出三倍赔偿来诱惑他们，如果你们是这种代理商，你们会怎么样？”
对麦子柒，洛磊不想解释，这些事儿乌七八糟，他是真心不想污染了小柒的心，可是对警方，他必须说服对方，彼此配合才行。
到底不是经商的，警员们的反应自然没有秦天浩、陈陌他们快……但是，犯罪心理学，他们在学校还是学过的，一个小警员微微沉思了一下——
“如果我是卖假货的代理商……既然知假贩假，那肯定是贪图小便宜的人，现在一大堆假货堆在仓库里，产品出了事，自然是不敢卖了，为了贪小便宜，现在却积压了一大笔钱在仓库，自然心疼！而且出事了，这些东西不敢卖、也不敢往出拿，就算这样也会担心受怕，不知道爆炸的手机是不是从自己这里卖出去的，万一查到自己头上可怎么办……想销毁，却有一方面不舍得，另一方面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销毁，正在惶恐……这时候洛氏突然抛出这么优惠的退货政策，他们第一天应该是会派人来观望，然后看到所有的东西都杂七杂八的堆在那里，随便退不记录，还真金白银的给钱，一定会心动，觉得能浑水摸鱼的把赃物转嫁给洛氏，不但挽回了自己的损失、还有赚了一笔，更重要的是赃物能出手，洛氏现在正是一片混乱，也分不清哪些是谁退得……啊！我懂了！”
年轻的警员说着说着，突然一拍脑门，茅塞顿开！
——所以，退货时间才故意限制为三天！
第一天是故意留给那些销赃的代理商观望的，放足了烟雾弹，后两天吸引他们退货，暗自记下销售假货的代理商名字，而且如果某个区域大量销售假货，那很可能是他们这些小代理的上一级代理商供货源出现问题，到时候抓几只“大老虎”……让他们供出制假黑手！
只要找到制假窝点，就算洛氏提供不出爆炸的是假货的证据……手机爆炸案也就不攻自破！
“洛磊，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玩意儿，显然不是普通的山寨工厂干的，你这个办法也只能查到工厂那里，工厂大爆炸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办？”
陈陌到底是比在场的所有人都熟悉这个行业，洛磊的做法绝对是聪明的，可是也只能解决一小部分问题而已……就凭这包装，这就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山寨工厂做的事儿，再加上能够渗透代理商从正规渠道卖假货的本事……
对方不是等闲之辈，这条线索，充其量能抓到那个工厂，证明充电爆炸的手机不是洛氏的产品……但是恐怕工厂那里的负责人，早已经换上了收买好的人，那种人通常是一穷二白、为钱卖命的，收了钱，到时候一口咬定去认罪，绝不会供出幕后指使。
这样的话……就无法跟工厂大爆炸的事情连在一起审理，只能证明爆炸的手机不是洛氏的，但工厂大爆炸死了那么多人，这个交代，他们还是给不出！
……现在既然手机事件是有人幕后策划，恐怕工厂爆炸案也……
拿不出证据来，洛氏一样要背黑锅！
“我在洛磊回来之前，已经雇了一个很靠谱的保镖团，让他们暗中保护卢工了……现在只希望他能醒来，能够提供爆炸案的线索了。”
——说话的人，是秦天浩。
他这一上午也没闲着……警方不出动警力保护，那就只好用民间的了……不过，雇保镖团的钱，还是小柒出的，秦家为了保洛磊，已经全部抵押，现在他的公司、别墅全都贴着封条，资金也全部冻结着，现在这里……就只有继承了赵女士衣钵的麦子柒，最有钱！
而卢工，就是那个在工厂大爆炸中，唯一幸存的工程师，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抢救……
“等等，卢工？”麦子柒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记得他很讨厌的那个同学说，他爸爸就在洛氏下属的工厂做工程师，“难道是卢羽的爸爸？”
“嗯，我让海哥调查了一下，那个作为家属代表，带头闹事、闹得最厉害的人，的确是叫卢羽。”
——这一上午，陈陌也没用闲着，自然也有他的办法，别忘了，海哥可是这一带的老大，而且是他一手培植起来的。
不过，陈陌不知道麦子柒和卢羽的渊源，自然也不明白他说完这话的时候，麦子柒的脸色为什么变得那么难看？
……
第二百六十三章
“对，就是你那个同学的爸爸，现在整个那个工厂的主要负责工程师，就只有他活着，可是情况不乐观，还在抢救……卢工是那家工厂的最高技术主管，如果他能抢救回来，说不定能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洛磊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里没有多少希望。
活着只是暂时还活着，他在赵公馆收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了——卢工全身重度烧伤面积太大，现在暂时维系着生命体，恐怕也是迟早的事儿……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落泪这么悲观……
“我觉得，可以从这个卢工下手，不过他那个儿子是个障碍！”
——不知道是不是听了洛磊说，那是小柒同学的关系，陈陌说这话的时候本能的看了身边的爱人一眼，眼神有点担心。
“这么说吧，我也觉得那个卢羽有问题！”秦天浩也开诚布公，如果只是小柒的普通同学而已的话，那也没什么的，不至于给他们本就已经乱作一团的状况，再添什么麻烦，“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了那么多人，家属闹，正常！可是一般来闹的，四种情况居多——人死了，失去依托的；人治好了，腾出手来索赔的；事故方拒不支付医药费、无法接受治疗的；还有家里人口多，一边照顾病人一边来索赔闹事，也有足够的亲属能周转的开的……可这卢羽，4种情况他都不属于！他爸爸现在躺在医院里生命垂危，随时都可能没命，他母亲去世的早，他又是独子，几乎是父子俩相依为命的，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不去医院陪父亲，大部分时间把卢工丢给护工，自己还有闲心思跑到这里来带领家属闹事……今天早晨的打砸，我听保安说，也是他冲在最前面的……”
秦天浩的心思比较细，洛磊在楼下技术部等研究成果的时候，他就问了保安一些事情，因为他是外人，又不是洛磊本人，所以，他倒是大大方方的在整个洛氏走了一遭……然后看着满目疮痍的洛氏，有一种感觉就是，像这种大型的突发打砸事件的背后，真正的突发性很小，多半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而听保安说，当时冲在最前面的人，他知道，叫卢羽，他爸爸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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