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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契约-汐木-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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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保安说，当时冲在最前面的人，他知道，叫卢羽，他爸爸是这次工厂事件的受害人之一，他自己原本也是洛氏的职工，给他爸爸做助手。
他有点好奇的是，一个下属工厂的总工助手，这种人在洛氏多如牛毛，总部的保安为什么偏偏能认识他呢？
结果保安撇撇嘴，态度很不屑……说那个卢助理来给技术部送过几次样品，牛气哄哄的，也不知道一个破助理牛什么？就算是他爸来了总部，也是规规矩矩的……还经常跟他们吹牛，说跟洛总很熟什么的……
“说起他，他倒是的确有几次来送保密样本……”跟洛磊一起回来的技术部长一拍大腿，似乎觉察到什么，“你们说，洛氏的内鬼该不会就是……”
保密样本，按道理说应该是总工亲自负责护送，盒子外面都有密封，因为是正在研发的产品，都是商业机密……但是都知道那是卢工的儿子，卢工溺爱儿子是有名的，听说这个卢羽还是一贯公事公办的洛总亲自开后门让他来洛氏工作的……所以他们也没说什么……
现在想想，有权利接触到这次外泄机密的工程师，在该工厂不超过三个，其中两个当场炸死了，剩下一个就是卢工！但如果是这个卢羽的话，他经常替卢工送保密样本，完全有机会窃取其中的资料……
再加上他把父亲丢在医院里，带头来闹事的不正常反应……
想不这么怀疑，都难！
“麦助理，你们是同学，说说这个人吧，你觉得他怎么样？说的详细点儿，没关系。”
技术部长大概是觉得，这样更有助于他们分析这些事的来龙去脉，可是这话却让麦子柒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说呢？他挺不待见那个卢羽的，也没有什么深交，但是在这种时候，他的话很可能成为大家思考问题的方向，就不得不每一句话都小心谨慎了——
“呃，我们不是很熟，因为上大学的时候，卢羽的家庭条件很好，玩儿的吃的用的……我们见都没见过，所以他挺看不起我们这些贫困生的，而且他也从不学习，总是在外面玩儿，回来就炫耀，所以很多人都不大喜欢跟他来往。”麦子柒没有说带家伙过去尽欺负羞辱他们这些家境贫寒的学生，没有在这时候告状，已经算是对得住卢羽了，“后来实习的时候，那时候我和天浩……”
麦子柒看了一眼秦天浩，脸色微微的有些红……而秦天浩则只是通过一个简单的延伸，立刻就恍然大悟，那时候，他们在一起，那么美好的时候！
……一想到那个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心上人也要成为别人的爱人，男人的心，顿时又像在心脏上浇了一股陈醋。又蛰得生痛又酸的心慌。
可是，这时候不是想这些心酸事的时候，陈陌把爱人和秦天浩之间眼神的互动都看在眼底，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麦子柒的肩膀……有些事他现在也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倒是麦子柒，很快调整回状态，继续开始他的诉说——
“那时候，我需要回以前住的地方拿东西，天浩让司机陪着我去拿，结果在学校附近的城中村，遇上了他，大概是看到天浩的车很贵，以为我飞黄腾达了，就突然变了脸，好像关系很好一样套近乎……再后来，毕业典礼上，他跟我提出过很无理的要求，希望我在洛氏总部给他谋一个开高薪还什么都不用做的高管工作！我觉得那纯粹是天方夜谭，当时我已经离开洛氏了，就算还在，一个小小的助理，我去哪儿给他找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工作去？后来……他进了洛氏，是因为他爸爸在那里，跟我没什么关系，后来也没来往了！”
他和卢羽的交集，其实就这么点儿。
可是就这么短短几句话，已经足够让在场的人，把那家伙的人品，了解得淋漓尽致！
“哼，如果不是他爸爸也在工厂中炸成重伤，现在命都快保不住了……我真怀疑，工厂的爆炸案，也是这家伙搞的鬼！”
——陈陌冷哼了一声，对这种人相当不屑。
看不起他的小柒，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瞎眼的吧？
这是一般人的惯性思维……工厂的事情，怎么想也不至于是卢羽才对，毕竟那可是他爸爸！
却不料，这样一句戏言，却让洛磊选入了沉思，片刻之后——
“人事部，把出事的工厂上个月的考勤送过来。”
等他一个电话打到人事部，洛磊的思路也渐渐地清晰起来——
出事的这个月，下属部门的考勤总结还没送来，但是可以通过上个月的记录来推算——这卢羽那天到底有没有他的班？现在一起工作的人都炸死了，他以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死无对证吗？
如果那天他真的有上班，却刚好只有他一点儿伤都没有受，总部也没有他来外勤的记录的话……那这个人的嫌疑就更大了！
“喂，洛磊，你真的怀疑那小子炸工厂？那卢工可是他爸爸，再不济，那小子也可以事先把他爸爸叫出来啊……就算他不孝，卢工至少是他的摇钱树啊！”
洛磊突如其来的反应，连秦天浩都意外的很。
而洛磊的思绪，却渐渐在此时会了一条完整的河流——
“其实他向小柒提出过分要求的那天，是我把他支开的……他之所以敢跟小柒提那么过分的要求，其实是知道了我们当时的关系，打算要挟小柒，如果不给他办，就在学校抹黑小柒……所以，我才让他到他父亲手下工作，我警告了他，他就不敢了，但是看得出，他看不起他父亲，嫌弃他父亲不够有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出事的前一天，卢工给我打过电话，声音很不对劲儿……他说想跟我谈谈他儿子的事，我当时心情很不好，以为他要跟我谈给他儿子升职加薪，所以就没搭理他……现在想想，卢工对公司忠心耿耿一辈子，而且卢羽上班之后，他表现的非常感激，从来没有再提过任何不合理的要求，为什么偏偏是出事的前一天？”
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让在场的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了——
“你是说，很可能是他出卖公司机密的事情，被他父亲发现了，所以他……不惜杀人灭口，哪怕对方是他的父亲！”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那只要调查他的账号，应该就能找到蛛丝马迹……他敢杀他爸，应该是找到了更好的来钱的路子，不然那种人渣就是一辈子啃老的命！应该是幕后黑手把他当枪使之后，给钱了！”
秦天浩和陈陌，同时被自己推导出的结论吓了一跳……那可是亲爸！这种人……要真是卢羽，那可就太丧心病狂了，幸好秦天浩派人去保护垂危的卢工，不然也可能在医院的病房里，就被这个人渣给……
可是这一切都是推测……证据呢？
却见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一个气场并不强烈，却表达出淡淡坚定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司局一般的寂静——
“我觉得……我可以以同学的身份去探望他，探探口风，你们觉得呢？”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三天后——
让麦子柒区，这是上上策，也是下下策！
对现在的局面而言，没有人比麦子柒更适合去挖掘这个真相……毕竟，麦子柒是卢羽的同学，他又最顺理成章的身份——
同学家里出了事，拎点东西去探望一下！
就算卢羽心里有鬼，对他和洛磊的关系心存芥蒂，也没有把人往出赶的理由！
但对这几个男人而言，那家伙毕竟不是什么好人，让自家的心肝宝贝去犯险？谁舍得？
所以，麦子柒的这个建议，一拖就是三天……
只可惜，三天后事情依旧没有太大的进展——
洛磊神机妙算，顺藤摸瓜扯出了销赃的代理商，那些怕事的代理商自然没有道理给幕后黑手背黑锅，很快就挖到了远在沿海一个偏僻小县里的黑工厂，只可惜，一切都像陈陌当时预料的一样，黑工厂的负责人早已经换了几个拿钱卖命的无业游民，甚至于这些人还吸毒，本想顺着他们的银行账号看看是谁在往里边打钱，可一群白粉仔指望他们能存钱么？查来查去毫无转机，恐怕是直接拿了现金去买白粉了，根本没处下手……他们把所有的事儿一口咬定是自己做得，继续深挖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至于那个卢羽就更邪门儿，查到他在出事之前，新开了一个账户，里边的确有巨额不明金额，但这钱……没有任何人给他转账，第一次进账一百万，是在出事的前几天，第二次五百万，是在出事的前一天……如果没猜错的话，第一笔应该是出卖了洛氏的商业机密之后，对方给他的好处费，第二笔恐怕就是答应了杀人灭口、摸黑洛氏，实施爆炸的好处费……这个卢羽，这么看来……这事儿居然真的是他干的！
可是，这幕后黑手显然是老狐狸，给他的是现金，他自己去存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事儿必然是竞争对手干的，能跟洛氏称得上对手的没有几家公司，可是这几家公司最近都老实得很，洛氏出了事，市场空缺巨大的好机会，没有一家开发新产品趁机抢占市场的……老奸巨猾，相当沉得住气，只要不暴露自己，这眼前的利润可以放弃，只要弄死洛氏，以后大把的赚转都赚不完……
“这种情况，是不是能通传卢羽了？”
——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打电话来，是这么询问的，显然是负责监视洛磊、同时监控时间发展的小警员有反馈信息汇报，所以这个案子的走势，警方也在掌控之中。
然而，洛磊却提出了异议——
“怎么办案是你们警方的事，但我不建议现在打草惊蛇……工厂的负责人把事情全扛了，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生产资料是从卢羽那里获得的；工厂炸成了一片废墟，重点车间的监控录影全都报废了，现在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卢羽制造的爆炸；仅凭巨额不明财产这一条，如果他咬死不说、能给他定罪么？而且钱是他自己拿现金存进去的，到时候他想咬谁就咬谁也说不定，比如说他也可以说那钱是我为了息事宁人、偷偷派人给他的好处费，钱上没有任何证据，谁能把他怎么样？到时候，只能无罪释放……而且，幕后黑手抓不住，不只是洛氏无法洗清冤情，社会恐慌也无法解决！现在通传卢羽，只会打草惊蛇，那家伙能唆使卢羽连亲生父亲都杀，那就没道理不敢杀卢羽灭口……而现在，卢羽是绝对不可能自愿接受警方保护的，抓他又没证据，如果他有三长两短，那就所有的线索全断了！”
洛磊说这话的时候，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形，他打赌……把事情做得这么谨慎，包括爆炸物的安放位置和威力都控制的恰到好处……这都绝对不是卢羽那种智商的家伙能想出来的……
“那你说怎么办？你别忘了……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你还有三天时间，为自己，为你们洛氏洗刷清白！如果迟迟不出手的话，三天后，你就必须被押解回来，可就没有机会了！”
要说警方那边的这个案子的负责人，这几天态度也是有些变化的……因为洛磊他们确实找到了很多蛛丝马迹，洛氏怎么看都是被人陷害！警方也不希望一个一直支持城市发展的明星企业家、明星企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倒台……可是偏偏就怎么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法不容情……
“嗯，我知道……还有三天呢，你们如果能申请的话，查一下卢羽最近的通话记录，我这边不用担心，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的，谢谢关心。”
洛磊挂了电话的时候，不用看也知道满屋子的人都在看他……不用担心什么的？糊弄谁呢！现在明明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他那胸有成竹的口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呢？还是自我安慰呢？
“别这样，大家都挺累了……不如先叫个下午茶，放松一下大脑把！”
故作轻松的熊荣，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苦笑，其实既不是要面子也不是自我安慰，只不过反正都变成了这样，何必非要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可怜呢？
小柒还在这里看着他呢！万一真的翻身不了，至少……他不想到最后，还让自己看起来那么难堪！
秦天浩知道他的意思，也没说破……情敌也好，挚友也好，这个颜面，他都会给洛磊留……想了想，干脆自己站起来——
“我去买吧！他这附近，我熟悉。”
稍微放松一下也好，他们这几天一直在这件办公室里，因为洛磊的身份如果出出入入，被那些堵在门口的家属发现了，那他们可就糟了！所以洛磊在这里这种事，连洛氏的员工都越少人知道越好，出去买东西，自然是让他这个外人做喽！
顺便买点生活用品，刮胡刀，毛巾什么的……洛氏所有的财产现在都冻结中，秦家为了保释洛磊，现在也冻结了……出去住酒店也不是不行，可现在谁有那个心思去享受？连四名警员在内，还有技术部长……是个大男人在洛磊办公室里蹲了四天，窗户都不敢开，一个个胡子拉碴的，这里这些人……出了陈陌之外，绝大多数这辈子都没遭过这罪！
说起来……小柒是最让人心疼的，可是小柒从始至终都那么从容，吃完饭帮他们收拾满桌的盒子，满烟灰缸的烟头，这里没有那么多客用的床褥和毛巾，小柒就帮他们把大床上一层层的垫子分开，在卧室铺好地铺，自己带着湿巾，分给他们擦脸……现在这里没有变成垃圾堆，这三天人人都有觉睡，还是全都是小柒的功劳。
……家里要是能有这么个小娇妻，夫复何求啊？
明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秦天浩还是苦涩的看了站在那里的心上人一眼，得匆匆的下楼买东西。
但是，他想不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单纯温柔的宝贝，却在他离开后……哦不，确切的说，从刚才有警官打来电话开始，麦子柒就一直在沉思，只是他离开的时候，刚好醒神而已——
“洛磊！我必须去！我去见见卢羽……我们是同学，他没道理把我怎么样的！”
麦子柒的声音突然变的很大，很坚定……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但有一个念头很清晰，那就是——只要能帮上一点忙，他都必须去做，他不要这些人的过度保护，更不能因为这种过度保护而白白错失良机，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去坐牢！
大概被他前所未有的坚持态度吓了一跳，原本打算拒绝的话，就这么生生的卡在洛磊的喉咙里，怔怔的看着为他着急的小柒……小柒，为他急了！
但最终起了决定性作用的，确实一同急惊风一般的脚步声，门都不敲、推门而入的人，只可能是刚刚出去的秦天浩，而且他手里社么都没拿，显然也还没来得及买什么下午茶——
“赶紧想办法，我派去的保镖团现在在警局，说是卢羽报的警，他说他发现有不明人物盯着他们父子……”
正当报警，正当接警，保镖不是卢羽请的……他发现了，自然有权利报警，警方也必须处理！
可问题是……现在，病房附近可就只剩下卢羽和他父亲了……如果他害怕父亲醒来乱说的话，杀人灭口的勾当，能做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我必须去！”
——一看这情形，麦子柒的态度，更坚决了！
“小柒，你要非要去，我有个办法……只要去了，就能的手，但……”
陈陌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看，或者说，眼底的心疼意味，太明显不过了……这个男人的主意，通常都是一些歪门邪道，不会是什么好办法，但常常很管用！
“好，我信你！你说的出，我就敢做——”
陈陌，他信得过；洛磊，必须要救……此时，麦子柒的心事，就这么简单！
而他眼底的坚定，却让陈陌的眼眸暗了暗……原来是这样的……小柒的心，终究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才会为了洛磊赴汤蹈火，如果是为了他，也会这么做么？
……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下午一点，一辆挂着外国牌子的保时捷，如约停在了市中心医院楼下——
“麦子柒！”
卢羽远远的就看到了麦子柒还有跟他一起来的少年身影……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带着他一如既往的势力笑容。
直到看到他脸上那种既似曾相识，又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的笑容，麦子柒的心里才真正放心了……幸亏陈陌心眼儿多，如果不是陈陌事先想了个足够逼真的故事，让他打电话给卢羽……卢羽绝对不可能对他这样毫不设防！
……陈陌那家伙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个阴谋算计的天才！
而跟麦子柒一起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天锘……原本以为他一个小孩子，既不会阴谋算计，也不会商场的那些规则和潜规则，更不会刑侦破案，带他回来一定是最没用的才对，却不料，这回还真是数他最能派上用场了——
洛磊当然不能来，不知不能来医院……为了防止打草惊蛇，现在，他选择了回到国内协助警方，而不是一看事情不好，干脆流亡在外，连他回来了的事，都被捂得严严实实，越少人知道越好；
秦天浩也不能来，他是出了名的跟洛磊关系好，他来就相当于告诉卢羽，洛氏要展开反击了，洛氏已经盯上了卢羽了……
陈陌因为上次对洛氏的事，案底还没有，自然也不方便……就算外人仍以为他有对付洛磊的立场，但就凭他的案底，这个风口浪尖上，谁也没必要惹火烧身！
这种事儿，只能自己人做，秦天锘一直在国外读书，除了上流社会那些经常在一起聚会的人之外，很少有人认识秦家小少爷的尊容的，而且，他还是个小孩子……这个年纪，一副养尊处优的二世祖模样，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他来……最合适！
“麦子柒，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了……？”
卢羽一脸吃惊的指着麦子柒红肿的脸，伤痕累累的脖颈……其实吧，有点大惊小怪了，麦子柒来之前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他这样，只不过是想表达一下关心罢了。
至于为什么要表现出关心来？
……他们不是从一辆限量版的保时捷上下来的么？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是不会放过任何巴结权贵、图谋日后飞黄腾达的机会的。
当然，洛磊的钱，他现在绝不敢沾，给再多也不敢沾，这钱扎手……他做的事情，就是要把洛磊逼上绝路，那种男人牙呲必报，他可不不想为了钱把后半辈子搭上！
陈陌就是提前预料到这种情况，而且还把卢羽这家伙一定会把小柒和洛磊算成“一起的”，就算表面不拒绝他探望，心底里也是防备重重就不好办了，所以麦子柒在来之前给卢羽打了个电话，对话设计是这样的——
“卢羽，我听说你爸爸出事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麦子柒的声音，是一种很复杂的味道，很难理解她那淡淡的哽咽，到底是激动还是观望、还是窥伺……反正没有给洛磊说情的意思，这在卢羽来感觉，一定非常奇怪。
奇怪就对了，对付这种心地不善、做贼心虚的人，就要给他故弄点玄虚，让他好奇让他不安，让他故意问下去！
“麦子柒？怎么了？”
本以为麦子柒打电话来，一定是希望息事宁人，知道她因为爸爸被炸成重伤的事情，也知道他一直带着众多伤者家属，带头闹事，估计是洛磊让他借着同学的关系，想给他塞点儿钱，让他不要在组织闹了……这个他肯定不能答应，比起林总承诺他的，一点小钱，他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再说了，关键是他做的那些事，木已成舟，他连自己亲爸爸都敢灭口，早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可偏偏麦子柒没有为洛磊说话，而且那吞吞吐吐，奇奇怪怪的口吻，勾起了人性的本能，让他好奇起来。
“卢羽，咱们这么多年同学，我知道你家出了事，你可能需要安慰……但是我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也安慰不了你，就不想假惺惺了！我们开门见山吧——我找你，是有事儿！我听说你爸炸伤了，还挺严重的……我希望你能利用这件事，作为家属狠狠的闹一闹，我要让洛磊那个人身败名裂，让洛氏完蛋……当然不会让你白干的，我给你钱，你开价，只要你开的出，我就给得起，我现在的新男朋友是澳洲有名的家族继承人，年轻又有的是钱，我现在就是想趁机狠狠的出这口恶气，毕竟，能整到洛磊那个混蛋的机会不多了啊！
光是这一段，不善说谎的麦子柒就不知道在陈陌的训练下练习了多少遍，这说辞，练得旁边洛磊的脸，黑了一层又一层！
“他不是对你很好么？他抛弃你了？”
“哎一言难尽，那种混蛋只不过把我当成宠物养，我当初瞎了眼才会以为他对我是真心的！我们去澳洲旅行，结果他看上了别人，我跟他提出分手，那个人渣居然连分手费都不给，还把我打的一身是伤……幸亏我也早有防范，我在澳洲搭上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比他有钱，比他年轻……现在总算是找到下家了，不过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男朋友看着我身上的伤，也起不过，愿意替我报复，他不缺钱，可大陆毕竟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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