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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仙这么多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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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文大公子堪称老爷子翻版。
嚯,三堂会审。
“……”
我硬着头皮走进去,叫了声:“爹。”又唤了声娘。最后叫了声大哥。
文老爷和文大公子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老爷子眼一抬,我就知道他要说甚么了,提前先认错:“儿子不回来吃饭应当差人说一声,不该叫您二老干等。”
说着我踢了文一一脚,小子机灵,抖落了几下就上前,将篓子一放,事无巨细一一禀报,我刚听了个开头就觉得不对,再想阻止便难了。这小子嘴皮子忒利索,倒豆儿似地说了个满堂彩。
从路遇美公子,到邀人江色同游,连喝了几杯酒都数得一清二楚。末了还说:“要不是我拦着,少爷他还想跟人回去呢。”
我当下就跳起来:“我是怕他路上有危险!”
桌上啪一声碗筷清脆响,文老爷子斥道:“你怎么不怕你有危险!”
“我一个男的能有甚么。”
文大公子立马就道:“他不是男的?”
我无话可说,只能瞪着文一。文一看天看地不看我,我怎么就忘了这小子除了跟着我瞎混之外,还是他老爷夫人派来盯着我的呢?说来不好意思,已是可以娶妻的年纪了,无人上门说亲不提,干了这么个古怪的活计,还被二老当孩子一样管束。我闷头不吭声。老爷子还要提,听得哎哟一声,我偷眼瞧去,大概是被他夫人教训了。
我娘朝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她拉着我的手,满眼慈爱。
“昌儿,我知道你心中不满。你爹开口就没好语气,确实不对。可你该明白,我们只是担心你。你忘了那道士说的话啦。”
我提醒文夫人:“他说话时我尚不足月。”
“哦。”
我娘倒也不尴尬,从善如流:“那你束发时,他还特地来过一趟,这你总该记得。”
这我确实记得。于是只能继续低着头。
我娘说的话我每个字儿都能背出来了。道士说了,说你们这儿子,本该是个有福的富贵人,可惜上辈子自己做了错事。若要好生长大,需得加紧管束,不近女色。还出了这么个主意,非得每天去摆上一摊,算是当他道门的俗家弟子。
不近女色,当他的俗家弟子,还分文不取。这人怕是和我有仇吧?
但若不是他这一搅和,说不得今日还无和这许兄弟的缘份。这么一想,我心中又觉得美滋滋,直到眼角余光瞥到文一这小子拼命朝我挤眼睛,我才回过神来。他朝我擦擦嘴角,我下意识摸了摸,就见老爷子两眼如炬瞪着我,吓地我一哆嗦。
“昌儿,你娘说的你都记住了?”
我立马挺直背脊:“记住了。”
老爷子嗯一声:“行。吃饭。”
啊?吃饭?我有些为难,现在这肚皮……稍显圆润了些。
文武昀看了我一眼,朝文老爷子道:“父亲,景昌在外面用过饭了,晚上吃太多积食。让他回房休息罢。顺便吾日三省。”
……最后一句不说的话,可真是我的好大哥。
好不容易离了这三堂会审,我浑身骨头都松快了些。文一这小子还有脸跟在我后头。“少爷,您刚才在想许公子罢。嘴能咧到天上去了。”
“阿一,你是不是皮痒,要不要少爷帮你松松?”我看着他,突发奇想,“或者给你算一卦,给你求个姻缘要不。”
文一连连摆手:“可别。我可给不起少爷报酬。”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嗯,这皮肉还可以,经得起敲打。”
文一苦着脸:“我是为你好啊少爷。大家伙儿谁也不想少爷有闪失。”
“行了。”看在少爷今天心情好的份上,我不与他计较。“今晚我要早些睡。明儿早点起,万一叫人等久可不好。”
“老爷不是说让您明天歇卦一天么?”文一犹犹豫豫提醒。
我一呆,甚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文一细细碎碎道,“问您听清楚没。您还说知道了。”
我知道个鬼。这摆明了是应付。这要搁往常,我必然十分欣慰,须知往常我如何躲懒装病不出门,都被拖出去。可这回不同,我都与人约好了。
我想了想:“文一……”
“不可能的少爷。”
我十分郁闷地瞧他:“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甚么。”
文一煞有介事:“您就差写脸上了。”他苦口婆心劝,“不过是一个不熟的陌生人,您每日一卦都随缘,何曾与人约好过。若真算不着,便是他与您无缘,与卦无缘。少爷您自己不说了么,强扭的瓜不甜。”
“……”
小跟班儿嘴皮子这么溜,本少爷心情十分复杂。
外间里文一的呼噜打得震天响。我在床上烙烧饼。一会儿想那道士,一会儿想那马元宝,兜来转去又想到许青。挺了半天咸鱼,我忽而翻身坐起。本少爷不是个见色起意的人,只是向来遵守承诺。对。
眼下离辰时也不过个把时辰。等天亮了,家中有人走动,就不好出门了。我偷偷出去早些办完事,再偷偷溜回来,也不妨事。
东西都在外间,文一替我保管着。
文一这小子,睡熟了向来不知天雷地动,对此,我是很放心的。
我洋洋得意推开门,月色怡人,月色下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更怡人。本少爷脚一软,心差点没被吓出来。文一幽幽盯着我:“少爷,您要去哪儿。”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我惊魂未定,骂道,“装神弄鬼吓人啊!”
文一金刀大马在床沿坐着,身边摆着一个熟悉的篓子。我心里一动。就见他叹了口气,伸手拿过篓子:“走吧我的少爷。”
我尚有些回不过神:“你……”
“阿一虽然听老爷夫人的命,往日少爷却视我如亲兄弟。与其让少爷一人出门,不如由我随身看着。”文一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少爷在哪,我就在哪。”
浑小子。我眼泪汪汪,说得太感动了。
文一忽然转口:“这样老爷说起来我最多说我拦不住少爷嘛。”
“……文一。”
文一一派可爱天真:“在?”
我果然还是手痒:“你还是让本少爷打一顿吧。”
“可是少爷。打完再走怕是赶不上时辰了。”文一眨眨眼。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么么哒!
第4章 青蛇船说(四)
卯时。街边。
天光微露。昨夜下了些小雨。路边的木板摊子上有些湿。早的商铺已经有了动静。行人却是不多。长长一条道上,只得我与文一两个。二郎馒头铺还是很好认的。二郎还没开店,门板关得紧紧的。那里却并不是空无一人。
一个青衣人站在昏暗的光线中,晨光虽起,却未照至他处。大约是因为昨夜有些小雨,他撑了把油纸伞。此刻正略略弯身,似乎在琢磨二郎家的那块招牌。
大早上这么一个光溜溜的人影还是相当显眼的,我眯着眼睛认了半天,多少还是有些不大相信,不死心地问文一:“你说我能不能骗下自己?”
文一皱着脸,犹犹豫豫:“好像不行。”
也别管是不是了,他光溜溜一个人那么突兀,我与文一又何尝不是。瞎子都能察觉路上来了俩人,还猥琐地躬着身。趁许青回头瞧见我俩之前,我赶忙装作无事发生地走上前去,热情道:“许兄弟!”
许青转过身来,见是我,微微一笑,倒不如说我是江湖骗子时那么刻薄。他仍是昨日那身打扮,连笑起来也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头发多少带了些湿意,不知是不是在这场雨中等了很久。
难道他怕别人赶在他前头,所以特地老早便来。即便是他不用睡觉,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罢。我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你怎么这么早。不是说辰时么。”
他道:“你也很早。”
我心说我那是怕赶不上。
许青仿佛能看透我内心一般,抢在我前头说:“我也怕赶不上。”
这空无一人的街头,天还未大亮。他把伞朝我移了一些,问:“你要吗?”
这蛇该不是对这桥段情有独钟罢!
一把伞,两个人。
对方还贼好看。
想多了可真不能怪我。
昨晚那种莫名约起来的感觉又如期而至,本少爷的小心脏在奔跑的前沿跃跃欲试,正在难以言说的浮想联翩中畅游,他又忽然离我这么近,害我不由自主地一跳,总觉得是被戳破了一些不能见人的小心思,当下一声清咳:“不不,不用。”
旁边忽然插来幽幽一句:“少爷,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我顿时想起来这大街上还有个人杵在一旁当了半天板柱。
许青看看文一,又瞧瞧我,面上倒是没半分不自然。
也对。
他一条刚出深山老林的幼蛇懂个屁!
我骚骚老脸,心底骂了文一一句,令他将东西摆摆齐,正儿八经换了幅面孔,道:“朝阳初升,今日为新。许公子是第一位来我这摊位前的客人。我今日便只为你算。请问公子,名禄姻缘钱财,想算什么?”
眼下我摆了方桌竖了幡,披上道袍,大约看上去与昨日很不同,许青瞧着有些愣神。我喊了他一声,他才似回神来。问:“你不到辰时,也能算得么。”
我迟疑了一下,似乎并无既定时刻的说法罢。
“你既然来了,我既然来了,便是能算罢。”
再说文老爷今天还不准我出门呢。这规矩既然破了,破到底得了。
“那……”他说,“我想找人。”
我拢着袖子,蘸墨的笔一顿。找人?找人似乎不在我列出的几条当中啊。我揣度着研墨,试探问:“女人?”
他淡定道:“男人。”
我手一抖。
他又补充:“或许现在也是女人。”
我手又一抖。
许青想了想:“说不得还是畜生。”
我手也不必抖了。这纸滴了两大滴墨,不能再用。我将这墨匀开,干脆变作两处山峰,随手添了几笔成河,取了朱砂一点,递给许青道:“附赠。”
许青接过:“这是?”
我随口便说:“你家。”
他莹莹亮的眼珠错了我一眼,忽而嘴角一弯,有些意味深长,折好收起来:“小半仙画功若有话功一半,便可转行了。”
我呵呵一笑,人有可长可短之处嘛。重又取了纸张,往他面前一推:“想寻之人,姓甚名谁。写罢。”
许青瞧着眼前白纸,似乎不大相信我算命这么随意的。
“我若能写出一二三来,何必劳兄台大驾。”
话是这般说不错。但你既然要找人,总会知道他相貌如何,便是他现在真成了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上辈子总该是个人罢。我与许青这般说。他提着笔,皓白的手腕悬在纸上方良久。我盯着那手胡思乱想。忽见那手腕一动。
却不是落于纸上,而是搁下了笔。
许青长叹一声:“我实在想不起他长什么模样。”眉间带着寥落,就像是寻不到归途的旅人,站在青山路口,前头后方均是来路,不知该往何处。
简直是字面意义上的怅然若失了!
薄情人我见的多,深情蛇头一回见。
我喟叹一声……
很有些幸灾乐祸。
“若他成了棵草,你也要摘回去日日浇水么。哈哈哈……”
蛇面无表情。
咳。
我识相地收起笑,肃容道:“常人都以为自己情深几许。可挨不过时间摧磨也是真的。许兄弟不必放在心上。这上辈子的事啊,你就当场梦。醒了你过你的,他过他的。现在你往他跟前一杵,他也不见得认你。”
往日不乏痴情男女问我求姻缘,想结为三生夫妇的不在少数。若命里当真有这福份的,自然能帮衬一把是一把。不过命由天定,我也改不了天意。最多能恩爱一时是一时。多是那些强求的。但我通常不说什么。
此生能得白头到老,便是一场缘份。他生素不相识,谁又能知道谁。便是想起今日约定,最多觉得荒谬,并不会如何动容。
我向来是站定既成卦,没有半途收手之说。但今日难得大发善心:“要不,就这般算了。你不问我求,我不与你算。此事便一揭而过。我也不和你讨报酬。”
毕竟,我收的虽然不是钱财,于他而言,也是挺贵重的。
许青手里还收着那把油纸伞,盯着桌上的白纸不知在想些什么。闻得此言,抬头看我:“你想反悔?”
目光炯炯语气坚决,仿佛我是个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人!
我……
这怎么就成我要反悔。
“你若不是想反悔。为何出尔反尔。”说着,他将笔拿起来,没有之前的半点犹豫,一气呵成,往我面前一放,“你要看便看。算吧!”
“……”
我拿起那幅画。
边上哼哧一声。
是文一笑了出来。
任是谁见着一头猪,都会想笑。
但不包括我。
我指着那头猪,有些不知该如何言说但确定自己是震惊的:“嗯……确实?”
许青倨傲地点点头,促狭道:“小半仙连他是我上辈子要找的人都能算到,想来仅凭我寥寥几笔,就能为我寻得明路罢。”
我:“……”
就为了怼我,你有必要这么互相伤害么。
一条蛇找一头猪。
呵。
“行。如公子所愿。”我将纸铺平,朝文一招招手。文一应了一声,从篓子里掏出一盒朱砂,递给我。我接过朱砂,取拇指蘸了些,又拉过许青的手。
许青一缩:“干什么!”
我道:“画押啊。”说着,也不管他是否明白过来,径直在那猪脑袋边侧一按。“如此便算立了字据。我且真心帮你找。届时不管成与不成,你均需守约给我一物。”
他道:“那是自然。”
“要命也给?”
“要命也给。”
好嘞。
我将自己的拇指印在他的指印旁。将纸折起扔给文一。他动作麻溜儿地将纸三两一折塞进筒子。今日这单便算是下成功了。
既然是寻人,便要从来处来,问他去处去。本少爷干起正事来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天光渐亮,路上行人要多起来了。我不欲又当猴子叫人看,便想着寻最快的路子将此事搞定。
许青见我在篓子里折腾,忍不住问:“你不用给我把脉?”
他昨日在人堆之中瞧了半天,眼见文景昌给马元宝伸着脖子坤了半天的脉。还奇怪,这又不是看病,竟然同大夫一样,也要把脉的么。
我头也不抬:“不用。”又不是喜脉,把了有什么用。埋头苦找半天,终于从边角缝里将那东西扒拉了出来,我心中一喜,可算得了。这照妖镜我从未用过,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镜面全是灰尘,我吹了半天,才叫它照出些人影。
那道士走之前说,若我有些难办的事过不去的,便拿这镜子照一照。此镜名为通天灵镜,上通天下通地,照尽世间万物阴阳神鬼。别说找个与蛇妖有缘的人,就连青蛇根从何处来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有这宝贝我还怕当江湖骗子么?不可能的。
我喜滋滋将那镜子往许青面前一竖,等着那镜面中的青头大蛇出现。我还想好了,若是许青被自己吓坏了,我就好歹当个知心人,可以容他靠一靠抱一抱,当然若顺便诉个衷肠,也无不可……
“……”
“…………”
我凑近看了看。
许青也凑近看了看。
我使劲擦了擦镜子。
许青好心地递过丝帕。
我:“……”
“你在看什么?”他歪过头,一双漂亮的眼镜在镜子里眨呀眨。我的眼睛也眨呀眨。两双眼睛眨到酸。也不见这镜中是条蛇啊!
作者有话要说:
许青:听说你觉得我小。
文景昌:难道不是?
漂亮公子:我还是挺大的。
文景昌:……………………(
第5章 青蛇船说(五)
难道真是我一厢情愿认错了?
我有些狐疑。不应该呀,少爷别的不说,这眼睛毒得很,连只雀鸟精也从没放过,小半生以来从不认错人。
还是这镜子不准。毕竟我为了保证自己的声名,这是头一回用。
许青冲着镜子看了半天,对自己的颜值十分满意,回头就朝我道:“小半仙,你行不行啊。”神色半是怀疑半是揶揄。
行,当然行,男人如何能不行!我干笑两声,转身就朝那落满灰的镜子咬牙威胁:“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把你拆了当垫脚。”说完也不管它通不通人话,使劲晃了晃,问它,“许青要找的人在哪里?”
就算是个猪圈,你也给我显示出来。
文一忽然在旁边喊起来:“少爷,您看这镜子,好生古怪。”
我一振奋。要的不就是它古怪么?
三颗脑袋挤在那儿看,镜中人影渐消,却真的……
露出了一个猪圈。
我:“……”
许青:“……”
“啊呀!”文一大惊小怪叫了起来,“难道他真的成了一头猪。”
我觉得不是,在那儿猜测:“可能是个屠夫?”
文一啧了一声,脸色有些古怪:“许公子爱好……”
我斟酌着:“是挺特别的。”
嗯……
我俩一起朝这神仙一般的公子看过去。
眼神很是怜惜。
许公子重重咳了一声,面色有些不好看。
我说:“就这你还去找?”
“当然找。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顿了顿,又道,“不像某个江湖骗子。”
嗯?
说罢,许青也不管我和文一如何,径自收了伞往前方去了。前方是个烧饼铺子,正打算开门,见漂亮公子过去,忙着招揽生意。
我亲眼见许青买了八个烧饼,那烧饼比划着有我脸这么大,整整八个。他包好后揣在怀里,走之前似乎还横了我一眼。
“……”胃口还挺大的。
我转了转笔,询问道:“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
“不是误会。”文一肯定地说,“他就是不高兴。”
嘿,这我就更不懂了。他要算,我不给算,他不高兴。成,我把宝贝拿出来给他算了,结果他更不高兴了。这人很难伺候啊。
文一满脸写着‘你真傻’三个字,操着老阿婆的心给本少爷解释:“您看他是个喜欢屠夫的人么。就这您不给人台阶下,非得刺激他,让他落不下脸,这他不怨您,难不成还谢。”
哦~原来是这样。
我看了看他:“那你高兴什么。”
文一摸了摸脸:“有么?”
我毫不动摇地盯着他,嘴能咧到天上去了,你看有么。
厚脸皮向来是我文家优良传统,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文一深刻地贯彻了这一家规,居然还有脸喜气洋洋:“庆祝人家鸳鸯成对,少爷不用被老爷追着打。”
说到鸳鸯,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刚才那地儿是宋城的吗?”
文一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我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呔,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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