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听说你有九条尾巴-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徐阁老开口调侃:“殿下今日见新科进士,满面红光。”
“为国选材,喜不自禁。”李霖回道。
他们交谈之际,韶乐奏响,两人都住嘴。鸿胪寺卿换上红衣,亲自引三百举子入殿,在赞礼官指挥下叩拜。
李霖远远看着,三百名学子都穿着深蓝滚青边的衣裳,等着一道旨意后成为名正言顺的进士。为首的自然是会元谈昌。那样一模一样的衣服,都能显得谈昌最是年少俊俏,风姿天成。
他心里半是欣喜骄傲,半是失落,像是稀世珍宝不再独属于他一人。
李霖一时失神,险些错过奏请。他按例先拜过父皇,才道:“传制。”
这最重要的一步来临,那些学子们都有些兴奋和惴惴,面上自然也流露出几分,唯有谈昌仍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这样子又得了内阁以及翰林院诸位大人的高看:许久没有年纪轻轻又这么沉稳的会元了。
“景和二十二年四月,策试天下贡士于太和殿,一甲赐进士及第,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传制官朗声念起大榜,几乎不给学子们留下惶恐的时间。
“一甲第一名洪启源,授翰林院修撰,赐金十两!”
“一甲第二名孙程恺,授翰林院编修,赐金五两!”
一甲只剩最后一个名字,所有人屏息等待。李霖则调整了一下坐姿,似是不经意地看向谈昌。
“一甲第三名谈昌,授翰林院编修,赐金五两!”
谈昌骤然吐出一口气,出列跪拜。
这个名次不算出乎意料。洪启源已近而立之年,孙程恺则更加成熟。他能猜到,礼部的官员们有意压一压自己的名次,自然,可能也有探花风流的典故——谈昌一向不怀疑自己这张脸的吸引力。
然而还是微微有些不甘,虽然在瞥见李霖的龙袍时,这些许情绪转瞬即逝。
终于得以跻身朝廷,与你比肩。
李霖则看向行礼叩拜的人,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第三名,这个名次正合适,既足够高,顺理成章进入翰林院,不会被他人欺侮,又不会太过打眼。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这样风流俊秀,年纪轻轻又未婚的探花郎会引来多少招女婿的人。
三百名试子一一唱罢,又同赞礼官一道行礼。李霖终于多说了几句,勉励一番,便令他们告退。他则要去乾清宫再向景和帝汇报殿试的结果。
宫门外头已经贴上了大榜,谈昌一出宫,就淹没在一片欢呼之中。
“恭喜,恭喜!”
“金榜题名,恭喜诸位!”
一甲三人还要跨马游街,其余试子则可免去这番折腾。谈昌看着那攒红花红绳的高头大马,心中哀怨,身边却有一只手伸出来,扶了他一把,托他上马。
“姚兄。”
“失礼了。”姚之远收回手,看着比平时多了一份喜气。
方才传胪,姚之远也在二甲前列,唱到他名时,朝堂中短暂的安静片刻。
谈昌知晓李霖的意思。姚之远现在无依无靠,没有家世背景,即便进入朝堂,也不会有依附的
人,他唯一的依仗只能是圣宠,正是用作孤臣的好料子。
“多谢姚兄。”谈昌满腹思绪,却不由多想,状元榜眼已经驱马向前。
游一趟街,被砸了无数的花与香囊,谈昌终于安然无恙地回到了酒楼。一进门,他就再次被包围了。
“恭喜谈探花!”
“谈弟年少风流,正是俊俏探花的样子。”
谈昌与一干人等客套,烦不胜烦。又是熟悉的声音传来,“谈兄可否借一步说话?”原来是姚之远。其余人知趣地离开,谈昌松了口气,落落大方地迎上去。“恭喜姚兄金榜题名。”
“恭喜谈兄。”姚之远的表情有些纠结,像是在迟疑什么。良久他才开口:“容在下冒昧,斗胆一问,谈兄是哪里人?名讳是哪两个字?”
谈昌一愣。
作为当时在淮阳朝夕相处的人,姚之远是少数见过谈昌的人形和原形的,他也知道谈昌这个名字曾是太子殿下的爱宠之名。
“小弟祖籍在山东兖州,昔日曾于济南求学。”谈昌有意避开了姚之远熟悉的地域,“契阔谈宴的谈,日富月昌的昌。”
姚之远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两字,故而只是吟诵:“昔闻谈昌,或步行水上,或久居水中,以何法乎?”
这是《抱朴子》里的一句话,说的是一个叫做谈昌的人会遁水之术《抱朴子》是道教经典,无论是谈先生还是李霖的书房都不会有。谈昌也不知道,谈先生取这个名字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
所以他只是回以笑容,“姚兄博闻强识,小弟的确对道教颇有兴趣。”
姚之远似乎还想说什么,谈昌便客客气气地拱手告辞,“小弟还有事,先行一步,来日再与姚兄叙旧。”
谈昌从酒楼牵了一匹马,问明了清风观的位置,便骑马前去。
他走到半路,便听到身后嘚嘚的马蹄声。“谈兄等一等!”
竟是姚之远。
谈昌一皱眉后便恢复如初。“原来是姚兄,好巧。”
“不巧,我一路追过来的,谈兄你骑马也太快了些。”姚之远笑容亲善,“我听酒楼的小厮说你要去清风观求签,可否带我一个?”
人都追过来了,哪有拒绝的余地。谈昌在心中无声叹息。“好吧。”
同一时间,后宫之中,李霖看着绿柚问:“母后现在如何了?孤想进去看看她。”
绿柚表情有些为难,“娘娘只是有些不适,太医刚刚来看过,已经睡下了。殿下还是换个时候再来吧。”
李霖只好转身离开,半路上突然问一句:“你想想,若母后有心事,孤该如何安抚?”。
德善抓耳挠腮地问:“请,请靖江王带着小皇孙回宫看看?”
靖江王妃两年前诞下一子李维桢,活泼健康。
李霖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第56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谈昌与姚之远并肩骑马; 一路没有说话。
他对姚之远其实并不讨厌,甚至还是很喜欢的。当初在淮阳,姚之远对于小狐狸谈昌非常友好,投桃报李; 谈昌也十分亲近他; 即使有个小肚鸡肠的主人从中作梗。谈昌与李霖都发现姚之远接人待物有进有退,并非全然是个纨绔。即使在后来姚家失势以后; 谈昌也没改变想法; 反倒有些心疼此人被利用。
然而这些亲近与好感放在身份被戳穿的风险之下,就不值一提了。
何况姚之远的沉默似乎别有意味; 谈昌也琢磨不透; 对方究竟为何执意跟上来。
清风观在京郊,对于他们的跑马来说; 不过是半个钟头的功夫就到了。
清风观出了两位国师,香火极盛。虽然自从太子李霖监国以来,国师便不如往日受重用; 但是民间的习俗一时一刻难以被改变。
谈昌与姚之远入内参拜。二人都是举子打扮,又赶上殿试刚刚放榜,招待的小道士虽不相识,也不敢轻慢了他们。二人给太上老君敬香之后,小道还拿来签筒,请二位贵客掣签。
“二位貌相贵不可言,并非来求符的,既然有一道缘法; 师父请二位入内解签。”
谈昌并不想解签,他一心只想把这跟屁虫给甩了。
姚之远却欣然同意。“既是如此,劳烦道长带路了。”
小道士连道不敢,引他们入内室。
内室之中果然有一老道,据小道士所言,这边是清风观的观主。谈昌眼前一亮。这不就是打听消息的上好人选。可惜,可惜,谈昌侧头看向姚之远,止不住叹息。
姚之远回以莫名的疑问眼神。
二人都分别掷出一根签。这签文写得晦涩难懂,谈昌也不大上心,只听那道士说了一大串,归根结底还是说他吉人自有天相,可逢凶化吉。
那当然,九尾狐可是仙兽!
姚之远那支签则要复杂一些,老道慢悠悠地说:“我观公子面相,是出自富贵人家,然而富贵不长,荣华殆尽,盛极必衰。”
姚之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你可是早探听到我二人身份?”谈昌出声询问。姚家可不就是盛极必衰!若是说探花郎吉人天相,也是说得通的。
老道微笑,“清风观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贫道岂会一一打听?何况命数在天,早已书成,贫道也不过妄测天机罢了。”
这话说的却有几分道理,至少比那寥寥几面之缘,还说什么能让景和帝看见亡妻的两任国师靠谱多了。谈昌细细思索,他与姚之远入观之后便没有交谈,的确不存在从二人话语中猜测出身份的可能。
“道长所言,我的命数却是无可改变了吗?”姚之远双手合拢握住那根签,目光惴惴。
谈昌似有所悟。他也许真是来测命的。
“姚兄所言我可回答一二。”谈昌转向姚之远,“姚兄耳垂圆润,上停不够饱满,中停却隆而有肉,下停圆满、端正而厚重。说明你少年富贵,及长成却衰败,中年以后再次则福而寿。天宫开阔,有官禄命。”谈昌胡诌一通,扭过去问观主,“我所解可对?”
观主微笑,“二位公子感情甚好。”
姚之远被谈昌一通胡吹吹懵了。谈昌又趁机说道:“我还看出,你心中不信我——你现在便去将这清风观供奉的道尊一一拜过,心中疑惑自然可解。”
姚之远将信将疑地看向观主,观主笑着说:“不失为一个法子。”
姚之远当真起身离去。谈昌不由咋舌,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姚之远?是不是太好骗了?
观主却没有那么多感悟,见他离去,才问道:“公子可有什么疑惑?”
“却有一桩。”谈昌点头,“前任国师曾为清风观观主,观主应当与他是旧相识?”
他不过一句话,那一直含笑,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观主骤然变了脸色,眉毛垂下来,眼中含有厉色,声音不悦:“尊客提起此人,是什么意思?”
“观主怎生这么大反应,原是家师曾向那道长求过一符,却不大灵验,我来问个究竟罢了。”谈昌信口胡言。那观主却叹惋:“造孽,当真是造孽,阳青子岂会什么道符!”
他重重谈了几口气,看向谈昌的眼神也变成惋惜与歉意的。“敢问尊师如今何在?”
“家师已故。”谈昌眼中的愤懑与苦涩,并不是装出来的。他的确深深记恨着前任国师,这位观主口中的阳青子。尽管没有实际的证据指向,但是谈先生究竟是怎么死的,他与李霖心里都有一杆秤。之所以闭口不言,不过是为了寻求证据,以便大白于天下罢了。
观主念了几句道诀,起身走到面前。“师出同门,只能由我代他赔过了。”
他一揖到地,顺势跪下。谈昌一愣过后,便伸手扶他。“你不是他,也不怪你,道长快起来吧。”
观主脸上仍有羞愧之意,“阳青子曾为我师兄,我最知他,他哪里认真学过什么道术,不过是一点三脚猫功夫,再加上那番自吹自擂的本事,妄做了多年的观主,连这观中藏书,也只有他那弟子曾读过。”他再说不下去,眼中含泪,只得闭目长叹。
大昭的国师竟是一个道术稀烂的寻常人,也不知景和帝听了这番话作何感想。
若是从前的谈昌,兴许真的会动容,可是如今他先想到的却是这观主与前任国师有隙,应该能套出一些东西来。
“你说他是你师兄,若当真如你所言,他凭什么做的观主!”
谈昌的语气是把握的恰到好处的愤怒,怀疑与不解。那观主果然诚恳地答道:“阳青子他花言巧语,颇得师父的欢心,又能套来香客,何况,何况他惯会伪装……”
“若真如你所言,为何不提早报给陛下!”谈昌的声音又抬高了一些。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这番对话的节奏。
“哎,贫道也有诸多无可奈何之处。”观主连连摇头,叹息。
虽然心里仇恨阳青子,但他心知肚明,若非阳青子在宫中做国师,清风观不会有那么多的香火。他想要活下去,观里的道士也需要香火客,布施穷人更需要钱粮。
谈昌不给对方反思的时间,他估算着姚之远快回来了,急急地丢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你说的,阳青子那徒弟洞虚如何?”
“洞虚……洞虚是有慧根的。”观主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疲惫倦怠敛下。“从前师父也喜欢他,他最喜欢泡在书房里,或者找师父问问题……”
“他是怎么来到清风观的?”谈昌打断了观主的话继续追问。
“他是孤儿,被阳青子捡回来的……你问这个做什么?”观主终于觉得不对,恰巧脚步声传来,姚之远行礼,“道长和谈兄仍在此地?”
谈昌起身,“我在这儿等你,便于道长闲聊了几句。”他笑道。
两人向观主告辞,那观主眼中仍有怀疑,却一字未吐,送他们出去了。
能在姚之远陪同的情况下套出了这么多话,谈昌已经满足。他走出清风观时还扭头与姚之远说笑,“姚兄可是已经拜完了仙尊?可以回去了么?”
“弥归。”姚之远解开拴马的绳子,“我表字弥归。”
谈昌一愣,眨了眨眼。他当然知道姚之远的表字。曾经姚之远和李霖也能以表字相称。
“既然如此,我便不同弥归兄客气了。”谈昌跨上马腹,抓住缰绳。“我还未取字。”
姚之远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
两人骑马一同回去,一路交谈,大多是关于诗词经义,或者干脆是市井流言。姚之远不曾提起观主与谈昌的交谈,谈昌也不问他是否真的拜完了塑像。
回到酒楼之后,谈昌也只是一拱手说:“弥归兄,来日翰林院见。”
进士之中,除了前一甲三人直接授官,剩下的人择优入翰林院作庶吉士,其他人则再按名次分京官和外放。姚之远的名次靠前,很有可能选中庶吉士。
姚之远一笑,一拱手,算是谢过祝福。
这一次与李霖再见隔了半个多月。期间两人都忙忙碌碌。谈昌拜见座师房师,与张廷交谈甚欢,还参加恩容宴,见了一次三年前有几面之缘的四皇子李霄。
李霄已长成一个少年,他代兄长前来大宴新科进士,举止有度,言谈清越。谈昌作为探花郎,少不得被多灌了几杯酒。他与姚之远住在一处,还是姚之远叫人把他捎了回来。
这个晚上,李霖来了。
门被叩了三下,谈昌低低地问了一声:“谁?”不等回答,便打开一条缝。
一只手伸进来,拽住他的领子,挤开了门。“怎么这么没防备,谁来都给开门?”
李霖松开手,笑着看向他。谈昌没好气地甩开那手,整理衣领。“你来干嘛?”
李霖的表情瞬间垮了。“孤再不来,你就要跟着姚家那小子跑了。”
谈昌一听,就知道白天发生的事已经被报给了他。谈昌先煞有介事,警惕地向外看了看,才关上门。“你一个来的?”
“怎么会,暗卫已经把这酒楼围起来了。”李霖看他的动作觉得好笑,松了松衣领坐下。“好久没见你这么可爱的样子了,变成狐狸我瞧瞧?”
谈昌突然有了把他扫地出门的冲动。“说正事,不然我喊人了。”
“好好。”看到谈昌恼羞成怒,李霖立刻改口。“你想去哪儿?詹事府还是内阁?”
谈昌摸不准太子殿下这又是发什么疯。“传胪时不是已经授了编修么?”
翰林院编修已经是进士们最清贵的出路。至于内阁和詹事府,不是他区区一个进士可以肖想的。
“跟你透露一点消息。”李霖一笑,在烛光下凤眼迷离,看着竟有几分魅惑,他朝谈昌贴近几分,气息火热。“内阁想选两三人在内阁做文书,”
这绝对是个大新闻。谈昌睁大了眼睛,一脸正气地问:“你要给我走后门?”
“走后门?”李霖看着那俊秀的笑脸,早就蠢蠢欲动,一听这话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把对方压在椅子上,“你可想试试真正的走后门?”
谈昌想起昨日那一晚旖旎,脸登时红了,身子也软了。李霖看得更加心动,谈昌只是轻轻推了他两把,“你,你别……跟你说正事呢。”
“好了,不闹你。”李霖后退,撤开一段安全距离。“说吧,你去清风观发现了什么?”
第57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谈昌从头至尾复述了一遍观主与自己的对话; 除了与姚之远的几句寒暄。李霖听得很专心。
“他说前任国师根本不会什么道术?”听完之后,李霖便一针见血地提出了问题。
“是的。”谈昌点头。他倒没有太过震惊。说一个不学无术只有三脚猫功夫的道士死于马上风总比一个德高望重的道长这么死了更令人容易接受。
李霖的表情不知不觉严肃起来。“那他当初是怎么捉住你的?”
“啊?”谈昌没反应过来,听着有些纳闷。
李霖又离得近了些,正面对着谈昌; 扶着他的肩膀; 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是说,当初国师捉住九尾狐献给父皇。他是怎么抓住你的?”
谈昌突然想到自己似乎的确从没给对方解释过; 便说道:“并非如此; 当初抓住我的是洞虚。”至于是怎么抓住的,还是不提了吧。他还是要面子的。
好在李霖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只是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 何虑比那阳青子的道术更为精深?”
“是的,观主也说过何虑修炼十分上心; 常常去翻阅典籍。”两人快速地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惊疑。
只因为这个就疑人,是不是有些过分?
李霖坐到他身边; 一把抓住了谈昌的手。“你还没解释,你怎么和姚之远那小子又混到一起了?”
谈昌觉得十分委屈。“我怎知道他突然要去道观。”
李霖眯起眼睛。“你是说他突然要跟你去?难不成他认出你了?”
“开什么玩笑。”谈昌说。“就算名字相同,那也是一人一狐,何况我跟京城和淮阳都没有半点关系。他再怎么异想天开也不会想到的。”
谈昌不知道这句话说错了什么,但是李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危险,就像是凶猛的野兽一样,带着受伤和威胁的情绪,蠢蠢欲动。“你那么可爱; 我不用异想天开就能一眼认出来。”
“蛮不讲理。”谈昌很小声地嘀咕,还是被李霖听到了。修长的躯体一下子覆上,温热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李霖的左手肘屈起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审视谈昌。“和京城没有半点关系?嗯?”
沐泽的鼻音很好听,鼻息喷在谈昌的脸上、颈上,微微发痒。
谈昌偏开脸,声音稍稍有些发哑。“不是……”他艰难地吐字。“有关系。”
“什么关系,嗯?”李霖的右手把玩着谈昌的手指,又把头埋低了一些,欣赏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为自己流露出羞赧。
“你在这里……”谈昌快要说不出话来。李霖终于放过了他。
李霖的手一松,立刻按在谈昌脑后,把这个人笼在自己身下。亲吻渐渐落下,李霖的问题却还一个接一个,“我这些年从未有过侍妾。”他的吻落在谈昌的颈上。“谈探花好相貌好文采,想必身边的女子趋之若鹜。”他的手指顺势向下,拨开碍事的衣物。
“没有……”谈昌的声音有些含糊。他最敏感的部位暴露在对方掌控之中,任其把玩。“没有……女子……”
谈昌的话都说不完整了,李霖笑得得意洋洋,手指拨弄把玩更加卖力,拇指却堵住那前端,不给对方逃避结束的机会。“那就是男子?”
“没……”谈昌一百多年来从未遇到过这种对待,脸红得同大虾一般,身体轻轻地颤抖,眼中含泪,迷蒙失神,“沐泽,别……别……”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李霖凑得近了,清晰地闻到谈昌身上的酒气。他的心情更加恶劣,手下也更加不留情面。“还喝酒,你说该不该罚?”
谈昌不想回答,奈何自己的要害被对方握在手中,只能喘着气抑制着颤抖说:“该。”
李霖施施然地抬起上身,用左手解开自己的袍子,右手仍不肯放过他。“昨晚都做过了,还是那么敏感么。”
他垂眸,看着那具完美的躯体生涩而忘情的反应。
“啊……我,我受不了……”
谈昌终于求饶,声音中带着小小的哭腔。
李霖再次俯身吻上水润的唇,手指则大发慈悲,给了对方一个痛快。
宣泄过后,头脑中一片空白。谈昌呆呆地躺着,唯有身体还不住地轻轻颤抖。
“昌儿,该轮到我享受了。”李霖的手臂换上细瘦的腰身,另一手则分开那纤长白皙的双腿,在谈昌的耳畔轻轻呢喃。
一夜旖旎后谈昌率先醒来。他偏过头看还躺在身侧的人。
沐泽看着疲惫极了。他睡得沉沉,姿势端正,眼下和下巴上,都是一片青色。谈昌一阵心疼,瞧瞧贴上去吻了吻他的脸颊。
他爱这个人。他想为他的爱人分忧。
李霖看着睡得很沉,但是谈昌一亲,他便睁开眼。“醒了?”
李霖愣了一下。方才脸颊上有毛茸茸的触感,睁眼一看,红色的小狐狸正趴在他身边,一双暗红眼睛眼睛圆滚滚,滴溜溜,天真无邪地看着他。
一眨眼,似乎回到了三年前。所有的喧嚣和伤害都没有发生过。
李霖忍不住把红毛狐狸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