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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羊战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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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丢人现眼?当模特怎么了?总比像个乞丐一样向你乞讨强吧?我不偷不抢不去卖,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你敢跟我说你问心无愧?”夏霓虹简直暴跳如雷,“你对得起我跟你爸吗?你对得起祁家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谁,那个小男生现在还跟你住在一起吧?我告诉你,一开始我还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你为了他都可以去抛投露脸了,看来你不打算只是玩玩而已了吧?”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玩玩而已,我以后都会跟他在一起,你们怎么反对都没有用。”
  “你再说一遍!”
  “就算你把我赶出祁家我也不会改变。”
  “为了他你都可以跟祁家恩断义绝吗?”夏霓虹不可置信道。
  “如果你们执意要逼我跟他分开的话,”祁泛顿了顿,无比冷静道,“别想从他那里下手,如果你们敢伤害他,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是你妈啊!我是你亲妈妈!我会害你吗?你就这么跟妈妈说话?”夏霓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凄楚,忽的又平静了下来,“小泛,之前妈妈那么对你,你是不是恨妈妈?妈妈向你道歉,只要你回来好吗?来美国,跟妈妈在一起,妈妈会给你最好的。”
  “妈,我不恨你,你也别逼我,我有自己的打算。”
  “你打算是什么?考哈佛?你想读哈佛的研究生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送你去,根本没必要吃那么多苦,你就是舍不得那个叫安以洋的小男生对吗?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连妈妈都不要了?连这个家都不顾了?”
  “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冲突,你们只是无法接受我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而已,如果逼我选择,我只能舍其一,我说什么都不会辜负他,所以,你知道的。”
  “你是祁家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我和你爸所有的财产最后都要由你来继承,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知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为了一个男人你愿意放弃一切,白手起家?”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
  “呵,那是你,傻儿子,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将钱放在眼里,可人家未必不在乎,你以为他看上了你什么?他也是男的,就那么心甘情愿被你压?还不是咱家的钱。”
  “他没你想得那么龌龊!安洋他很单纯,他不是那么有心计的人,他只是喜欢我而已,就算我一无所有他也不会离开我。”
  “呵,是吗?你就这么笃定人家是喜欢你这个人而不是看上了你的钱?好吧,口说无凭,我这里有些东西要给你看,希望你收到的时候不要太惊讶,你愿意为之放弃一切,爱到了天崩地裂的人到底都背着你做了些什么。宝贝儿子,别怪妈妈狠心,妈妈只是想帮你早些看清事实,免得到时候伤得太深。爱情啊,是这个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最善变。”
  

  ☆、第六十九章

  祁泛将随意铺散在桌子上的照片一张张仔细看过,确定没有任何PS迹象后,拨通了安以洋的电话,他的声音极尽平静,尽管脸色早已暗得像压境的乌云:“在哪?”
  “你……回家啦?”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安以洋还在酒吧打工,趁不是很忙,偷偷躲进洗手间里接电话,祁泛已经连续几天晚归,有两三次甚至快到天亮才回来,每次都是满脸倦容,倒头就睡,似乎非常疲惫,安以洋心疼之余也庆幸他可以连续几天都到酒吧去兼职而不用担心被祁泛发现。
  “没,还要很晚才回去,你在做什么?”祁泛靠着沙发,目光在到处充斥着安以洋味道的客厅里漫无目的地游走。
  “在家啊,还能做什么?你最近晚上总是不在,我一个人无聊死了,看看书就打算睡了,我没有玩游戏哦,我很乖,嘻嘻。”安以洋松了口气,开始鬼扯。
  那头瞬间就沉默了,安以洋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不禁有些不安:“祁泛?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对方仍旧是沉默,过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祁……祁泛?”安以洋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被发现了吧?正着急着该怎么找借口,对方突然淡淡道,“我在听,你早点睡,我先忙了。”
  “好的,你也要注意身体,实在累了的话就早点回家吧,反正明天还是可以继续的不是?你们导师很急吗?怎么最近老是没日没夜的?”安以洋的心成功放回到肚子后,开始有些嗔怪地抱怨道。
  “没事,我先挂了,晚安。”没日没夜,那是因为我在拼命地接通告,白天要完成导师安排的任务,晚上要赶去摄影棚拍摄,你以为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而你呢?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又做了什么?
  安以洋,我真是傻得没救了,才给你这般糟蹋。
  “帮我找个人。”拨通了顾清琉的电话,祁泛声音仍旧平静得像是无波的水,尽管五脏六腑已经搅在了一起,痛得撕心裂肺。
  “谁?咦……那不是你家小羊吗?”
  “在哪?”
  “别告诉我你就是要找他。”
  “我想知道你现在在哪里。”
  “在‘不夜城’酒吧,刚从里边出来,你家小孩怎么跟个男的在一起?那男的略眼熟啊,感觉在哪里见过,什么情况?不会是背着你……”
  “你先待在那里哪都不要去,帮我看着他们,我现在就过去。”
  “啊?你……你想干嘛?他们在那说话呢,没啥出格的动作,你先别激动啊老兄,说不定不是那回事,那男的的比他大好多,说不定是哥哥什么的,哦,我想起来了,他叫林威,现在北区的老大不是他么?那只小羊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祁泛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下楼拦了一辆车租车,连语气都显得杀气腾腾:“不夜城酒吧。”
  安以洋下班后本想快点赶回去的却一如既往地被前来接他的林威绊住,尽管他已经一再强调他一个人回去很安全不用特地来接他下班,但林威却是油盐不进,天天雷打不动地往这边跑。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门口衣冠楚楚的男人:“威哥,这么晚了你真的没必要过来,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肚子不饿吗?先去吃个宵夜再回去吧?”
  “不用了,我不饿。”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不知怎的,自从接了祁泛那个电话后他总有些心神不宁,他觉得老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向祁泛坦白,就不用成天这么提心吊胆,他相信祁泛肯定可以理解的。
  “那我送你回去,明天上午有课吗?早点休息也好。”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来都来了,就让我送你吧?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威哥,我真的,真的不想再麻烦你了,你明白吗?你这样只会让我的负罪感越来越深,我真的很难受,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平白无故接受别人的好会让人感到很不安。今晚我就一个人回去吧,以后都这样,抱歉。”
  安以洋转身欲走,林威却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拉了回去,换成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有些痛苦地看着他:“这不是平白无故,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自然而然想对你好,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最伤人的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爱我,而是你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这是我仅剩的权利了,你连这个都要剥夺吗?”
  “我……抱歉,真的对不起……”安以洋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眼眶发红的男人,愧疚感几乎快要将他淹没。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除了这个我真的……对不起威哥,”安以洋有些语无伦次,逃避似的不敢看着他的脸,“我没法再接受祁泛以外的人,我爱他,这辈子我只爱他,不会改变了。”
  扶着他肩膀的手松了松,又蓦地收紧,突然就将他拥进了怀里,安以洋刚想挣扎就听到对方近乎哀求的声音:“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什么都不会做,拜托了。”
  双手倏地就垂了下去,无力感几乎快要将他淹没,他不想林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可是,尽管他态度再怎么坚决,对方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没有一丝动摇。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以林威现在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得是他?他甚至不知道对方在何时对他有了如此执着的感情,爱情真是这个世上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不远处的顾清琉眼睛瞪得老大:怎么突然就抱上了?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啊?
  正想走近去偷听一下,一辆的士闪电一般停到了他身边,紧急刹车声把他吓一跳,然后他就看到祁泛从车上走了下来,狠狠地丢掉了手中的烟蒂,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径直走向了不远处还抱在一起的两人,一把将安以洋扯开,一拳朝着林威的脸不偏不移地招呼了过去。
  “啊!……”原本门口还三三两两站着几个女生,一见到有人打架都不由自主地尖叫一声,远远地退开来。
  安以洋瞬间就被吓懵,傻愣愣地站着不知所措,林威一下子明显也没反应过来,等到祁泛揍第二拳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反击,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顾清琉着想着要不要上去帮忙来着,见安以洋要扑过去,忙将他拎到了一边:“不想死的话就好好站着,拳头可不长眼。”
  “你快去阻止他们!”安以洋带着哭腔道。
  “阻止个屁!要去也是去帮忙,妈的,看不出来啊,小模小样的居然敢出轨?”顾清琉拎着他的后领子,像拎小鸡一般不让他往前。
  “我没有!你们误会了,快去阻止他们!”安以洋看着前方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没命似的扑向对方,吓得哭叫道。
  “糟了!”顾清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松开了安以洋想上前去却晚了一步,已经有好几个人拿着棍棒,有些甚至举着明晃晃的刀子朝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冲了过去。
  “夫人,少爷跟人打起来了,对方人不少。”角落里有人在压低声音在打电话。
  “没事,小心看着,情况不对再出手,我儿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事的,他的身手你还不清楚?让他吃点苦头也好,这样方便他死心。”
  “是。”那人挂了电话,回头做了个阻止的手势,让身后的人稍安勿躁。
  “威哥,你怎么样了?”人群中有人问道。
  安以洋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远处的林威已经被那些人护到了身后,顾清琉在打电话,声音急促而狂躁,但他完全听不清他在讲什么,远处似乎有警笛声,尖叫声不断,刺激得耳膜嗡嗡作响,他想要冲上去,但是顾清琉固执地拉着他,甚至把他的袖子扯破了也死死地架着他不让他向前:“安分点,你想过去送死吗?那些人都是黑|社会的!”
  “放手!你放开我!”安以洋疯了,却无论如何无法挣开顾清琉的桎梏。他听到人群中祁泛困兽般的低吼,混杂着各种嘶叫声,有人在地上打滚,他手里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沾着血的长刀,脸上、手上,身上全是血,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祁泛,暴戾凶狠,整个人犹如浴血修罗般在人群中厮杀,他觉得他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警察来了,快走。”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呼啦啦地人群一瞬散去,林威在小弟的簇拥下回头看着安以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被人带上了车,然后逃离现场。
  安以洋浑身冰凉,因为他看到祁泛倒在血泊中,顾清琉已经先他一步冲了过去,同时他看到好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也快步跑了过来,迅速将祁泛带上了救护车,旁边有几辆黑色的轿车跟在他们身后,他这才如梦方醒,却晚了一步,等到他跑上去的时候那些车已经全都扬长而去了。
  “他……他们是谁?他们要带祁泛去哪里?”他拽着顾清琉的领子,拼命地摇晃,嘴唇不住地打颤。
  “你冷静点!”顾清琉低喝到,拽开他的手,“那些是保镖,我家的和他们家的,不会有事。”
  “血……他流了好多血……不行,我要去看他,他们把他带去哪里了啊?”安以洋的眼泪犹如洪水般涌了出来,整个人神情恍惚,瑟瑟发抖。
  “你管他死活?还不是因为你?他那样都是你害的,”顾清琉面色不善,眼里满是鄙夷,似乎还不解恨,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那小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碰上了你,你知不知道他为你都做了什么?你他妈居然还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我没有,我没有!”安以洋拼命地摇头,此时只想快点见到祁泛确认他有没有事,顾不上解释,哭着道,“他们带他去哪了?我要去找他。”
  “你找他做什么?嫌他死得慢?你最好有多远走多远,祁泛的性子我最了解,他这一辈都不会再想见到你!”
  “不会的,带我去见他,你一定知道他在哪,求你了。”安以洋拽着他的袖子哽咽道。
  “无可奉告。”顾清琉只是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就上了自己的车,将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安以洋追着车跑了一会儿,直到车子越来越远消失在夜幕中才脱力跌坐到地上,夜风冰凉刺骨,脸上的泪干了又重新流了出来,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目光空洞地看着远处,直到手机响起才将他重新唤醒:祁泛,一定是祁泛!
  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电话,“威哥”两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却也提醒了他还有这种方法可以联系到祁泛,毫不犹豫地挂断然后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那头却是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他不停地打不停地打,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回到家时天已经翻出白肚,晨光初现,忘了走了多久,双脚有些麻木,能成功走回这里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了,屋里没有开灯,几缕晨曦从窗户洒了进来,隐约可见桌子上散乱着一堆照片,脑袋昏昏沉沉,身体摇摇欲坠地坐到了沙发上,目光毫无焦距。
  发了会儿呆,他才动作迟缓地开了灯,把手机充上电,开机,然后机械地开始拨打那个电话,一遍又一遍。求你了,接电话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跟杀了我没什么区别。
  手机再一次因为电量不足自动关了机,即使充着电一时也没法开机,近乎绝望地放下电话,他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桌子上的照片上,拿起一张来看,整个人都像是触电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跌了回去,把桌子上的照片一把抓了过来,一张张地看过,他觉得他要疯了,下一秒就要彻底疯掉!
  每一张都是同样的两个人,他和林威,在安以凌学校门口,林威把手搭在他肩上,从拍摄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林威揽着他的肩膀跟他说话,另一张是在车上,正好就是林威强吻他的那一幕,从照片根本察觉不到异样,看上去就像是他们在车里拥吻一样,其他的有两人一起出入饭店的、他下班林威接他回家的、坐在车里聊天的……总之所有这几天他跟林威在一起的场景都被拍了下来,这下真是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了,祁泛明显刚才就在家,那个电话本是为了试探他而打的,自己却毫不知情说了谎,在祁泛看来肯定是自己背着他跟林威在一起很久了。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安以洋顿时从头凉到了脚,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般深深地陷进沙发里,惶急、不安,到彻底绝望。
  祁泛的电话从没法接通变成了关机,后边几天再打干脆变成了空号,但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因为祁泛的东西几乎全都在这里,连前一天换下的衣服也都还丢在椅子上,他肯定还会回来的,就算只是回来拿东西自己也都还有跟他解释清楚的机会,他这样安慰自己。没去上课,也没去上班,一看到林威的电话就挂断,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掉了,最后只剩下白米饭他仍旧没有出门,他害怕他一出去祁泛正好就回来了,为了不让自己昏倒,后面三天他就干巴巴地吃了三天的白粥。
  那时他还不知道,那一晚,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祁泛。
作者有话要说:  … …有点虐

  ☆、第七十章

  时间一晃过去四年有余,安以洋不知道自己在这段漫长的时光里是怎么度过的,曾一度认为自己已经死去,活着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非得苟且偷生下去不可,大概是因为心中再怎么绝望却始终残存着一丝念想。四年,说不长不长,说短不短,或许对某些人来说不过是白驹过隙,足够让一个人彻底将另一个人忘记,可在安以洋的脑海中,关于那个人的一切非但没有淡去,反而像是扎了根,随着时间的增长,驻扎得越深,连着血脉和心脏,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彻底拔出,五脏六腑都会血肉模糊。
  他始终觉得,那个人,总有一天会回来找他。
  尽管那一天晚上过后,他回家就没敢再迈出家门,坐吃山空,最后饿得饥肠辘辘,头昏眼花,还发着低烧,在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没有等到他想要见到的人,而是等到一对完全陌生的夫妇,手持房产证,向他宣布这间公寓即将属于他们,限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搬出去。
  当时他整个人都懵了,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看着他们在屋里走来走去观看房子,然后听到他们小声地议论:“这次真是赚到了,看来是真的急于出手,才会出这么低的价。”
  急于出手,急于出手……
  “对啊,在这地段,这格局,再过几年房价至少要翻好几倍,到时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
  后边再说什么他就完全听不清了,因为他很不争气地昏了过去。在医院醒来时,盯着雪白的天花板,闻着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精神恍惚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意识到,祁泛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的“家”,居然真的就那样卖给了别人,无论他怎么苦苦哀求,甚至下跪,那对夫妇都不肯将房子转让给他,其实他当时忘了一件事,即使是他们愿意转手,他也根本付不起那个钱,更何况那时他还欠着十几万之巨的高利贷。
  从那间公寓里搬出去的时候,除了收拾自己的东西,他还把祁泛的东西:牙刷、毛巾、没了水的马克笔,画着各种线稿的杂乱的稿纸一堆又一堆……一件不落地打包好,一起搬离了公寓,像是要将往日记忆从人生中强行剥离,连根拔起一般,什么都没有剩下。
  真的,什么都没有剩下。
  如今想想,那段时光……真的是难熬啊!
  他怎么挺过来的来着?
  哦,其实刚从那房子里搬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彻底死心,他找了李恒煜,每天都去顾清琉常去的酒吧蹲点,但李恒煜也联系不上祁泛,顾清琉则是好不容易碰见两三次,除了冷嘲热讽,说话夹枪带棒外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给他,甚至还当着他朋友的面狠狠地奚落他,最后他心灰意冷只好回到学校去等,希望祁泛有天能回来上课。结果没过多久,他就等来了祁泛临时改变主意要去哈佛当交换生的消息,他甚至都没有回来办手续,而是全权通过他人之手代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不肯死心,交换生,顶多也就一年而已,他可以等,可是一年又一年,祁泛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他有找过荒城,想到他跟顾清琉一样,从小跟祁泛就认识,彼此的父母在生意上也有往来,或许通过人脉可以联系得到祁泛,可出乎意料的是,荒城的手机一直关机,YY和游戏都没有上线,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他记得前不久他还在YY频道里碰到过荒城,当时他和断离正关在独立的“房间”里打22,自己一戳进去就听到一连串怒气冲冲的叱骂:“你脑残啊?没见他开爆发了吗?送上门去给人秒?不会卡柱子就算了,你好歹给自己挂个减伤吧?”
  “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断离有些委屈。
  “喂喂,打个22而已,有必要发那么大火?”安以洋插嘴道。
  荒城破天荒的没搭理他:“出来没有?我排了。”
  “等一下,我这边有点卡,”断离说话有些小心翼翼,他倒是没有忽视安以洋,尽量用平常轻松的语气跟他打招呼,“羊小咩,咩~”
  “咩你个头啦!别打22了,我们33。”难得三人聚到一起,安以洋有些兴奋,不想荒城却仍旧不甩他,“一边玩儿去,打22呢!”
  “打你妹的22啊!33不是一样?33积分还多一点。”安以洋怒从心头起,不爽到了极点,谈恋爱了不起啊?当初要不是他从中撮合,他俩能在一起?真是媳妇抱上|床,媒婆丢出墙!
  “继续。”荒城没接他话,而是对断离说道。
  “哦。”断离今天也出乎意料的配合。
  安以洋顿时郁卒,人家夫唱妇随呢,他这个被丢出墙的媒婆也只能呵呵两声,作壁上观了。
  本来还想趁他们遇到强力的队伍在旁边嘲笑他们来着,不想没打两场荒城又开始发火:“我说你怎么回事?后跳啊!后跳就能躲过那个,我说多少遍了啊?”
  “我……我有后跳了啊,可能是慢了。”断离心情低落道。
  “算了算了,重新排吧……这种队伍要是跟羊小咩肯定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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