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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个鬼(叶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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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里彻底地放开了我,就在身旁,闭着眼睛,和我说:“感觉这里好吗叶子?”

因为害怕,我摇摇头。

“不喜欢?”

“你知道我恐高。”

我只能在桥中间坐下,想缓解自己跳得不能再快的心脏。

“你可知道会恐高的人,是因为当事者对自身处境比常人少了什么,才会害怕吗?”

“什么?”

第362章 你爱谁多一点

白雪低下头,看着我,“是安全感。”

“哦?”

我其实不明白。

她莫名其妙的话没完,继续和我说:“其实,很多事情你以前害怕去做,不敢去做,可当有人在身边协助你,保护你,相信你,你就会有一种安全感,想要去尝试……就像你刚才过桥一样。”

我思想耿直,不懂这些,直截了当的问:“白雪,我不喜欢你这样不痛快,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对不起,叶子。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遭遇这么多的事情。你会一个人,好好的在上海生活,对吧?”

我想了想,懵懵点头:“嗯。”

“你怪我吗?”

我立刻摇头。“不,不怪。”

我发现她来了这里以后,最多只是浅笑,她现在就是如此,她应该不开心吧,又问:“为什么?”

“这些是我自己做的选择。”

“觉得值得吗?”

“值得?——这个并不重要,白雪,我为你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在所不惜。”

我坐着,抬头,仰视着她,只教她懂得我的一片冰心。

她无语凝噎,竟是低头对视着我。

风,吹起来,都是轻轻的。

她突然弯膝,在我身畔坐了,将头贴到我的肩膀上,找到我的手,握起来,放在她的脸上。

许久都不说话,这样的酝酿,一直到风势小一些,她终于对我说:“你还记得吗,我在家里问过你,在我们仨女孩中,你爱哪个多一点?”

再回到那个话题来,我不知如何回答,又一阵缄默。

白雪小心的笑,小心的说:“一直以来,你之所以能给我安全感,都是来源于你的真实。”

我不说话,听她讲。

白雪又说:“叶子你心思细腻而单纯,很多事情流于言表,不善伪装。那时问你这个问题,我把手放在你的胸口上,你的心在那时跳得好快……我得承认,你爱,这三个女孩你都爱着,你是男人,可你逃脱不了花心之嫌……不过我对你并不失望。因为我不知道当年袁小华和你在一起时,你们曾经历过怎样的爱情,你们有过怎样深的回忆。我亦不能知晓,在我离开你那段时间,江玉杉小姐对你如何能够倾心,直至许以生死。我只懂得,我对你的,与她们对你的并不在少。”

第363章 你爱谁多一点

我目不转睛的看她说话,并对她今晚突然叫我出来,讲这些自从来高山边以后都没有坦诚过的心里话,我感觉到极大的不安。但,此刻,我唯有认真的听她诉说。

“你还能够记得那个叫袁小华的女孩吗?”

她突然好奇起小华来。

我点点头。

“有关她的全部都记得?”

“不。”

我摇摇头,坦诚道:“时隔已久,有些七零八碎的事情已经模糊了。”

“那你还能记得多少,是否有一天,你会将这个女孩遗忘得一干二净?”

不知为何,她再化妆,眉目模样却依旧让我熟悉,特别是在对于这种无意问题的执着追问时,我竟然心生怀念之感。

我沉沉说:“有一天,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可那些最初的感动和温暖,与之有关的心迹,依旧会在那个位置没有变,也不会变。”

“那……袁小华给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印象最深的……心中微沉,我说:“小华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细心,我从未见过这么细心、记忆力这么好的女孩,她可以很好到记得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情。如果将她比喻成身上的一件物品,我觉得她更像是我的一双合适耐用的鞋子,万水千山,她都甘愿与我同行。”

她似乎喜欢我的比喻,又将话题引到江玉杉,“那江玉杉小姐呢,你觉得她又像什么?”

若说江玉杉,我一闭上眼睛就可以想起的是——

“……是她的眼睛,玉杉不管是在与人玩笑时,或心绪紧张时,或与我表露情意时,或学古诗的专注时,我总能够记起她那水汪汪的眼睛,波光粼粼的瞳孔,如同一汪湖水,在她至情至性,贞烈豪迈的性格底下,让人萌生爱怜。要硬说像一样东西的话……我觉得江玉杉如同在登山时携带饮用的一瓢泉水,冷暖咸淡自知。”

可惜……三个人中已死两个,真正爱谁再多,又能怎样?我有掉眼泪,不过还是偷偷的用袖子拭去,心中情绪复杂,不愿别人看到我的软弱。

“叶子。”

“……嗯?”

“……我给叶子的印象,又是什么呢?”

第364章 你爱谁多一点

风突然大起来,将衫襬吹得直响动。

“对于你……你总是让我觉得——”

我张口想说,突然她伸起手指来,按着我的唇,用无比难过的表情对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突然因何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她不敢再对视我,转过去看风,对着风说:“如果有一天,我跟玉杉、小华他们一样,我也这样的离开你了,你也会这样的想我吗?”

我的心,蓦地一疼,你的意思是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她又说:“你会吗?”

我全身发冷,扯了她手腕,嘴里不停的言语:“不,不!白雪,你不要说这样的傻话,我不爱听,你不要跟我讲这些!”

“叶子……”

“我不爱听!我不爱听!白雪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你讲了……”

这下可好,本想要掩饰的哭泣,突然彻底暴露在她面前。

见我哭得直至抽搐,她慌了,卷起袖子来,帮我擦拭。“对不起,我只是无意说的,我不离开你,真的!”

对对对,白雪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等高山边的事情一并处理完,我与她就离开这里,不管身处何地,总会有我们相伴的地方。我坐在桥上,对着大风,想让它们将我满面的泪吹干。

她不敢再提,只是痴痴盯着我看。我哀笑,沙哑着问她:“干嘛一直看着我?”

“没有,就只是想多看看你。”

“以后有的是这样的机会。”

她说:“叶子,你抱抱我好吗,我好冷。”

我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与她紧紧的相依偎,隐约意识到某种劫数即将来袭。

“差点给忘了。”

她突然推开我的怀抱,兀自低身,从裙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来。“——这个送你。”

原来她事先有准备。

“什么东西?”

我接过来,盒子为木,四方,翻盖状,里头装着什么东西,莫敢猜测。

我想直接打开,她却说,“别打开。”

我手僵着,“那你告诉里面是什么?”

“好东西。”

她秘密一般,想急我。

第365章 我要死了

“能是什么好东西还不让打开,干嘛好好的要送我礼物?”

我拿在手里把玩着。

“正月廿九,忘了吗?”

她提醒道,“你的生日也差不多要到了。”

我苦笑,“我的生日还早着,还有个把月呢,你可以等到那天再送呗?”

会提前送别人生日礼物,她的行为还真是……

她自有她的道理,“反正你收好,等生日了再打开吧。”

“嗯,明白了。”

我只好将东西收起来。

她又依偎到我的怀里来,如同一只小猫。突然,她央求我,说:“在上海,司萍说在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念着一首词,你念给我听好不好?”

呃……那个……

“好不好?”

“嗯……好吧。”

我搂着她的肩膀,二人坐在天桥之上,夜风凄凉,星星闪闪。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仿佛能够看到江玉杉的脸庞,而我自呢喃——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

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桥恋着小河水,风爱着纳兰词,我们彻夜坐在天桥之上,陶醉其中。

四肢有些发麻,我发现靠在怀里的她竟睡着了。

这一次,我靠自己站起来,并稳重的抱着她娇小的身躯,慢慢的从天桥上下来——我因为她,做了一件自己以为一辈子都不敢去尝试的事情。

我们回到了鬼屋,其时已是凌晨。

将她放在床上,我就坐在床边看她,一直盯着看,想起重阳节捡到她的画面,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当初的爱恋越来越深。也不知今晚是怎么了,我竟然诸多思绪,一并贯穿脑海。

清晨,我倚靠在床沿睡着了。突然,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扰了我们的美梦。

马上,一个男人从鬼屋外撞门进来,整个屋子一下子不得安宁。我匆忙跑出去,只见墩子摔倒在地,我上前将他扶起,恍然若失的问他:“怎么啦,墩子?”

他不知是因着急还是忙于赶路,竟流得满脸的汗珠。

“嗷嗷嗷——啊啊啊!”

墩子双手在空中狂舞,涂鸦什么,自是无人能懂。

第367章 我要死了

白雪亦被他惊醒,跟着后面跑出来,墩子看了她一身如雪的连衣裙,亦是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又比划起来,让我和白雪都有点无奈。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拽住我俩,向外就跑。

我一边跟着,问他:“墩子,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他仿佛懂得继续表示也是枉然,没有作回应。我有点害怕,墩子之前都不会无缘无故瞎起哄,此时来找,必是有一番变故。只能跟随着,与他窜过几条曲曲折折的巷口,越过杂草小路。终于,我开始眼熟他带我们走的路线——这是到村长叶澜家去的路!

果然,五分钟后在我们冲到叶澜家的门外。

一到,我和白雪都是一脸惊呆了,到处都是挤来挤去的村民,惊慌失措的村民。我的心脏抽搐了一下,站在人群之外呼吸变得急促。只见村长家的上空,整个苍穹黑压压的,邪气很重。有关于熙秋,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惊愕自己此时有这种莫名的预感!

我愣在原地,仿佛想等待什么,却不敢挤进人群去看。

我掩耳盗铃的认为只要没有看见那所谓的尸体,就没有所谓的死亡。我甚至认为,这类的画面见得多也就不再害怕,可是直到叶澜整张狰狞的脸摆在我面前时,那一种时时刻刻全身毛孔紧闭的紧张,再一次冲进我的意识。

我张大嘴巴,眼睛死死的盯着村长夫妇的脸——叶澜和淑笙二人躺在地上,俩人的表情无异于见了鬼,狰狞得可怖。他们的面目苍白,身体坚硬,早已死去多时。

突然其中有村民大声尖叫:“村长也被熙秋害死了!咱们不能等死,要毁灭熙秋!毁灭熙秋!”

几个村民附和声刚起,所有人跟爹便是妈,纷纷挤兑而出。

他们动作粗犷,把站在最外围的我挤倒在地。天幸,没有发生踩踏事件。我抱住重要部位,坐倒在地。等人群过去才敢抬起头,只见房梁上方垂下两条白绫,即使感觉不到风起,但白绫依旧在空中恣意摆动着。

第368章 我要死了——难道叶澜夫妇是双双吊死在家里的?

我匍匐着爬过去,没错,他们的脖子上各有一道深深的肋痕。为什么?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要约好一起死?

白雪突然在外头喊我:“不好了,叶子!你快出来阻止他们!”

门外突然传来响彻寰宇的轰动,我此刻心慌意乱,冲出门口,只见一波村民全都丧失理智,举起石头,拿着木棒,敲打着熙秋的故居。我知道,如此不间断的死亡已经击垮了所有村民的心理防线。可是,这绝对不会仅仅是一座熙秋故居惹出来的灾难,没这么简单!他们此举绝对不是什么善行。

突然人群中,不知谁去生了火把来,浓烟四起,我睁大眼睛——他们还想烧了这座故居不成!

我胸口一恸,正欲上前阻止这群愚昧的乡民,但觉手背上一凉,我回过头,看见白雪对我摇了摇头。

“不可以的,我要劝导他们——”

“没用的。”

白雪看清大局,意欲我不要惹得自己一身麻烦。

才一席话间,突然面前嗤嗤的火苗劈啪声响起来,一串火苗如龙如凤,直冲上空。整个熙秋故居早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所有人齐声欢悦。这群神经兮兮的村民在慌乱中想要保护自己,却保护过了头——火苗比预料中的要旺,越烧越烈。此刻起的正好是东南风,火头借着风势甩在村长叶澜的家,点燃的第一个物事就是易燃物品——雕花木窗。

我实在忍不住,大声叫起来:“快停下来!村长的家也起火啦!你们都给我停下来……”

纷纷扰扰的嘈杂声中,无人听见。拖拖拉拉了许久,终于有人自己发现,大喊:“糟糕了,村长的家也遭殃了!”

火此时已经烧到了大门,熙秋故居连同村长叶澜的家烧在一起,火海连天。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叶澜夫妇的尸体!“天啊,你们谁快救救村长,村长夫妇的尸体还在里头!”

没有人动,一个人都没有。我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然后用不敢深信的目光瞧着眼前如狼似虎的村民,此刻你们又在干什么?刚才坚硬不拔的冲劲哪里去了?

第369章 我要死了

她补上了我不敢说出来的决定:“——所以你想亲身跳湖,到熙秋湖里洗一次头,破解其中的诅咒,是不是?”

我默然不语,态度表示肯定。

“叶子!”

白雪突然冲上前抱住我,让我觉得更加冰冷。她的语气,充满了质疑。“你觉得你会是一个例外,你洗了,就不会像他们一样是不是,你能保证自己不出事是不是?”

我黯然低下头,将那瓶洗发液抓得紧紧的。

“——你说话啊,你能够保证的对不对!”

“我,我,我其实,我……”

我不知该说什么,也许我会死,跟桂华他们一样。“如果我不去,就无法知道一切秘密,依然会有人死。”

“可也许不会再有人死了。”

“我不想再赌了。”

白雪正色道:“如果我现在叫你不要去,你还是会去,是吗?”

我又一次低头,面对这个夜实在不该有的情景。

她倒吸一口气,“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

“你先答应我!”

“……好,你说。”

“我先陪你去熙秋湖,到了我再说!”

她手里早已攥着我的外套,上前为我披上。

我站在原地愣了愣,想法诸多,可她已经将鬼屋大门打开,也不愿意等我,径直冲进了黑暗中。

“白雪,等等我!”

我随后紧跟,一贯曲曲折折的路,如同我们不平坦的人生。

这座高山如果没有存在,也许就没有这里的坟场,没有熙秋湖,没有所谓的高山边了吧?

在上海,我曾无数次想象过高山边的模样,躬身住于此,才发现这村庄与我之前所遐想的差异甚大,我始终猜不透说不圆这个地方的诡异,也许它本身如同佛家讲究的爱情:不可说,不说便是错。

行彀多时,一股惊惧感渐亘心间——熙秋湖到了。

寸草不生的周围,苍茫的湖面,有着宁静的死亡的熙秋湖。我和白雪手牵着手,面对寒气的湖面,双双发抖,波光粼粼的湖水上面,唯有月光在上面跳舞。

我心生害怕,不免又回头看了一眼,我们身后所有的荒山野岭,均被黑暗无情的吞噬。

第370章 我要死了

白雪突然问起,“一路上你不断的回头,到底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似乎有人一直跟随,直觉告诉我——应该是那个哑巴墩子。

他为什么老是跟踪在我们身后?真的是他吗?

我心悬着,将全部心神召回,“白雪,此刻熙秋湖是到了,你刚才若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面对着沧海一粟的熙秋湖,我竟有些大无畏。

没想到白雪突然一躬身,将我手中的洗发露抢了过去,两步并走,绕到我身前,“让我来吧!”

“不,这怎么可以!”

“让我来吧,由我下去洗头!……如果这一切都是来自于熙秋湖的诅咒,待我死了之后,请转告村里所有的人——让其他的村民都不要再下湖!”

我抬手一横,“不,不可以!我不答应!”

白雪看着我,阒然一笑,“叶子,你若安好,我便可以!”

“你不要犯傻了,行不行?”

我有点着急了,想夺回她手里的洗发露。

“也许……我不会死呢。”

“你也天真的肯定自己会是一个例外吗?”

“……我想试试。”

“既然如此,我自己下去,你在岸上等我!”

说着,我又低身要去抢回那瓶洗发露。

结果她身子一躲,“答应我,不论我最后怎么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更不想,她动作比我更快,突然转身而过,我甚至来不及叫她,便突然听到“扑通”的一声,白雪早已跃入那冰冷的熙秋湖中!

我慌慌张张的冲到了岸边,朝着波动巨大的湖面喊她:“白雪,白雪!”

水波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但,很快,这滩死水只用了几秒钟的时候,就将整个动荡抚平,接着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它该有的沉寂!

“白雪!白雪!”

我吓得手足无措。

时间越来越长了,白雪怎么还没有浮上来,我心急如焚,俯身对着湖大喊,“白雪,你听见我的话了吗!快上岸来啊!白雪,你在哪!”

湖里,荡出阴冷的空气。

我在岸上来回周旋,急得要发疯,再也顾不了生死,提气纵身,我跟着也跃入了湖中。

第371章 我要死了

刚触及水面,冰凉爱上了我的每一寸肌肤,刺入我的每一个细胞,立感千疮百孔之痛,我的神经全部绷紧,几欲冻昏过去。我全身一震,用力在水中挥动,拼命的向上涌,马上又浮出了水面。有一阵腥臭扑面而来,我已经顾不了许多,用力拍打着四周的湖水,“白雪,你在哪,快出来!”

难道真的出事了吗?

我一闭气,将整颗头颅沉进水里,水下一片苍茫,只能模糊看见有水草物质,其他一概浑然。

“白——”

我张开口想喊,立刻吐出无数的气泡。

我只能闭住呼吸,试着往下沉,再往下沉,两手在水里四处摸寻,可是浮力越来越大,不久我便扛受不住,再次被迫钻出水面来。正大口呼吸之际,从不远处的湖面浮出一张脸来,白雪的脸色有着吓人的惨白。

她束在湖中,犹如一朵奇葩,独自绽放。

我喜极而泣,匆忙向她游过去,就着水中紧紧搂住她,我不断的重复着,“白雪,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的身子,不断的发抖。

“你,你傻啊!你怎么也下来了!”

我牙齿颤动,断断续续的和她说:“要死……咱们就,就,就死在一起!”

她的眉眸之间,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一刻,所有的是非,生死,情爱都化为虚无,我们只是湖中一对芊芊伴侣。

白雪颤抖着手,取出带来的洗发露,挤了一大堆出来,然后帮我涂在我的头发上。

我但觉头皮发麻,不知是因为刚受到湖水冻过的原因,还是预示着熙秋湖诅咒已经开始。她亦挤了些抹在自己的长发上,然后取出一把木梳,按着黑黝黝的头发沿最上面梳下来,梳啊,梳啊,梳啊,梳啊,梳啊……

那一瞬间,我的眼里一闪光亮,只见湖中有个影子,似乎在挣扎。我立刻朝着那个方向游了过去,我想去拉她,却发现突然湖中空无一物。然后我听到了笑声,我依稀想起死去的桂华,我又想起了那个穿着黄色袈裟的女人。

我瑟缩着害怕起来,再次游回来并将水中的白雪搂住,我们俩人在水中不断的发抖。

整个熙秋湖,仿佛再一次响起一个红衣女子哭泣的呜呜呜呜声音,若高歌,若饮泣,唱响了这个夜。

第372章 我要死了——当人濒临死亡,害怕到不能害怕,恐惧到不再恐惧,会选择去做什么事情呢?——大悲,大喜,还是大惊?——不,我的答案是:那人会因静到不能静,反而默默的等死。

鬼屋,进入倒计时。

将屋内的门窗紧闭,在熙秋湖里洗过头的我们将自己锁在屋内,等待死神来敲门。

生死有命,我不知生命还剩多少的时间,按桂华和叶澜夫妇的诅咒发作时间推算,我想,我应该仅有几天的命而已了。

白雪在身边,我依然怕闹鬼,可是我不惧怕死亡,我不怕!

当天夜里,不知原因,我非常突然的发起高烧来。头脑晕乎着,在没有知觉时,竟在我的潜意识里闪现出林林总总的画面,至少有一半都与熙秋有关。

美国一名心理学家雷蒙德·穆迪博士曾经就真的研究过,他说人在死亡前,会有很多种的“濒死体验”其中就包含:听到奇怪的声音,出现亮光和进入黑洞之说。

我三者皆而有之,我甚至都以为我真的要这样子先死了。我以为这一刻清醒,只是人在死亡前的一种回光返照,所以在昏迷过程中,我曾一度害怕到哭。

白雪于床前床后照顾着我,知道我如果不幸,她亦跟随其后,也许是因为如此她并不惊惧。

从她的泰然的眼神中,我知道,她也认为我要死了,我真的要这样死了。

没想到挨到第二天的天亮,烧感减退,人未离世,睁开眼睛,我方知为虚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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