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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想当我小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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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丰年扭头看她,茫然又无辜:“我没拍你啊。”
  陈玲不信,说:“后面就我们两个人,刚才好好走着路,突然有人用力按了一下我的肩膀,就你在我右边走着,你说不是你是谁?”本来在这个诡异的地方跟着诡异的人就是提着胆子走路,哪禁得起一点风吹草动。
  赵丰年无奈地举起两手:“你看我还有手拍你吗?再说咱俩离得这么近,我想说什么直接说不就行了,还吓唬你做什么?”两只手上满当当的东西。
  陈玲突然想到什么,神色一僵,几乎快哭出来了:“不是你,还能有谁啊?就是你就是你……”
  赵丰年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只觉得背后涔涔流冷汗,战战兢兢地转头看着老村长:“这个……”
  老村长呵呵笑两声,说:“没啥没啥,可能是天黑,产生错觉了,净自己吓自己。”
  前面的陆渊转过身,把灯笼掉过来,在两人身边照了一圈,周围空空如也。
  陆渊转回身接着往前走照,语气毫无起伏:“看到了吗?什么都没有。走吧。”
  陈玲半信半疑,但是也不敢在路上多呆,忙紧紧跟上去。
  只有林言瑾看的分明,刚刚有一截惨白的手臂突兀地凭空出现,在陈玲的肩头按下四个手指印。
  ·
  不消片刻,几个人就到了一处地方,陆渊率先停下来。林言瑾跟着他们停下,打量了一下周围。
  面前一所破败的房屋,趁着陆渊手里的手电筒,能隐隐约约看出来屋子不小。
  手电筒的光线来回扫射了几圈,林言瑾从倒塌的围墙看过去,发现屋子还分了主屋和东西屋三处房子,只是房子破旧的厉害,杂草丛生,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房屋周围的房子也是倒的倒,塌的塌,没有一丝人气的样子。
  陈玲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房屋,问赵丰年:“这就是你说的祖宅?这房子怎么住人?”
  赵丰年心里也有些意外,说:“我走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子的。也不知道爸妈他们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
  老村长叹了口气,说:“家里没有年轻人,没有能干活的男人,还能怎么过?凑合着过呗,村里的老老小小都是这么过来的。”
  赵丰年的脸色不太好看,陈玲身体抖的厉害,不由抱紧了孩子。
  陆渊率先抬脚走进去,围墙早就倒塌的七七八八,唯有大门口还有两根木头屹立不倒,牢牢支撑着缺了几块木板的门。
  陆渊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一推,木头做的门早已腐朽不堪,轰然倒地掀起一阵灰尘,陆渊早有准备拿手帕捂住了口鼻,倒是呛的后头几人连连咳嗽。
  待众人平静下来缓过去之后,陆渊才往里面走去。
  东西屋略过,直奔主屋。
  主屋的情况比院子里稍微好一些,但是也好不了多少,门板看上去修修补补了不知道多少次,几乎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补丁。
  陆渊推开门板,然后退到一旁,一股呛鼻腐烂的气味夹杂着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呛的迫不及待想要先进屋去看看的赵丰年连连后退。
  待气味散去了一些之后,陆渊才抬脚进去,找到电灯开关的绳子往下一拉,滋滋啦啦一阵声响之后,昏黄的电灯泡勉强亮了起来。
  有了光亮,陈玲一直提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了下来。
  赵丰年也呼出口气,回到自己熟悉的家,心底踏实了不少。把背上的被褥和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说:“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这个灯泡还是我走之前换的呢。”
  “可不是,”老村长说,“这墙上的奖状、证书啥的,都是你上学时候得的,你爸妈都不舍得撕下来,有掉下来的都赶紧拿浆糊粘上去,每天不知道看多少遍,说看着这些就当是看着你了,想着你在城里有出息了就高兴。”
  赵丰年心里各种滋味涌到一起,看着屋里陈旧的摆设,眼里有些酸涩:“我不孝,我不孝啊!”
  陈玲似乎也多了几分底气,说:“快收拾收拾看怎么睡觉吧,折腾几天了你还不累?少嚎几声,也没什么用,回头有空了多给爸妈烧几个钱。”
  赵丰年擦了把泪,说:“说的是,得赶紧收拾收拾。”
  主屋是农村老式的房子结构,中间堂屋,两厢是两个卧室。赵丰年找了一下,找到角落里的扫帚准备先把屋子扫一遍。
  老村长这时候开口说:“丰年呐,你看这屋里脏的乱的,光线也不好,又这么黑,收拾起来也不好收拾。再说你们赶路累几天了,照我说啊干脆今晚先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休息休息,明天天亮了再来收拾,你看好不?”
  赵丰年正愁没地方下手,听到老村长这么说,连忙点头,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忧:“村里都睡下了,这时候再去打扰也不好吧?”
  老村长挠挠头,自己家里也没收拾,一堆乱七八糟的,让人过去住也不方便,想着就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陆渊。
  陆渊正在屋子里四处转悠,林言瑾好奇地跟在他身后:这个屋子真是有些年份了,破旧的很,窗户框的也不是挡风玻璃而是糊着一层层脏乎乎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纸张,纸张破破烂烂,几近于无,冷风从窗框里嗖嗖而入。
  窗台上落着些黑乎乎的老鼠屎,林言瑾似乎还能听到屋里的某个角落里有刚出生不久的小老鼠吱吱吱的叫声,想是时间久了没有人住,这里就被大老鼠占了窝。
  陆渊走进左边的屋子,拉了拉灯绳,电灯毫无反应,甚至连滋都不滋一声。陆渊试了几次无果之后,遂放弃,打开手电筒扫了一下,墙壁上、角落里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正对着门的地方靠墙放着一张小床,不大,约莫够一人住的,床头还堆放着一些勉强能看的出是书的东西。
  林言瑾想:看来是赵丰年的屋子了。
  陆渊进去转了一圈后兴致缺缺的离开,转身去了赵丰年父母的屋子,这回陆渊没开手电筒,林言瑾也看不出来里面都有什么,不过陆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一阵动作,出来后,言简意赅道:“这屋子不能住,走。”
  “为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林言瑾和赵丰年夫妻二人同时问出来。不过看样子,陆渊并没有听到林言瑾说话,想到之前也没有人能看到自己,林言瑾也不放在心上,就想听陆渊的答案。
  陆渊说:“我说不能住就不能住,你们要是不想走,在这里住下也行。不过,这孩子得让我带走。”
  涉及到儿子,陈玲立即警惕起来,防备地看着他:“你说你不是陆总,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我儿子干什么??”
  陆渊说:“我这是在保护他。”
  陈玲抱着儿子连连后退:“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眼看着陈玲就要退进赵丰年父母的房间,房间没有门,黑黑的门洞里像是伺机而动的怪物,林言瑾看到一丝黑气从房间里曼延出来,绕上陈玲的肩头。
  陆渊显然也看到了,不动声色道:“回去再说。”手上拇指和食指一捻,弹向房内,林言瑾看到黑气像是被打到了一样,瞬间退了回去。
  陈玲仍在摇头:“不,我不信你。”
  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吹得吊在天花板上的电灯泡跟着灯绳左右乱晃,林言瑾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夸夸自己,我真胖~

  ☆、第9章

  陈玲仍充满警惕地看着陆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渊的眼睛盯着她身后,陈玲快速扭头看了一眼,后面除了黑乎乎的门洞,什么也看不清楚。
  陆渊收回目光,意味深长道:“不过我也提醒你们,这屋子有些不干净,要是出了什么事……”
  只有林言瑾看到屋内的那丝黑气悄无声息的又延伸出来,慢慢缠住赵丰年夫妇的腿脚。
  陆渊轻皱眉头:“走不走?”
  赵丰年夫妇互相看一眼,犹豫不决。
  老村长闻见状,忙劝赵丰年:“丰年,听大仙的,有什么事先回大仙那儿再说。”
  头顶上的电灯泡忽然滋滋啦啦地响起来,灯绳晃荡来晃荡去,带着小灯泡忽左忽右时明时暗。
  陈玲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声音惊颤着喊了一声:“丰年!”
  赵丰年向门口看去,门口空荡荡的,除了吹进来的风,空无一人。
  陆渊耐心几近告罄:“走不走?”
  老村长不明所以地问:“大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风呜呜呜地灌进屋子,在冷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渗人,几个人都不由缩了缩脖子,连林言瑾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
  电灯泡随着灯绳在风中左右摇摆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寿寝正终。屋内顿时陷入黑暗之中。然而只一瞬,屋里很快又亮了起来——是陆渊的手电筒。
  陆渊拿着手电筒在赵丰年夫妇脚下扫了一圈,林言瑾发现黑气受惊似的逃离夫妻二人的脚腕,快速退回到黑暗中。
  眼下情况太诡异,陈玲心里直打鼓,求助似的目光看向赵丰年。
  赵丰年显然也是被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搞得有些崩溃,果断下决定:“走,先离开这里。”
  ·
  回去的路上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陆渊持着手电筒稳稳的在前面带路。来的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回去的路上倒是没怎么费劲,主要是风太大,几乎是在背后顶着人往前走,再者几个人心里都怀有事情,脚步不免加快了一些。
  回到陆渊的住处,陆渊示意几人先进去,自己转身先把大门关好锁上,进堂屋打开灯关上门,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窗户。
  灯光亮起来,驱散了外面的那种诡异和寒意,门窗把所有未知因素全部隔绝在外面,老村长很有眼色的倒来了热水,几个人的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陈玲在凳子上坐下,抱着孩子坐在腿上,摸摸儿子被风吹得冰凉的小手,给他紧了紧衣领,孩子张嘴打了个哈欠。陈玲柔声说:“妈妈拍拍睡,好不好?”
  小孩儿乖巧的点头,陈玲抱着他一边拍一边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孩子的眼神迷糊起来,很快闭上眼睛睡着了。
  老村长已经被陆渊说服先去睡觉了,林丰年坐在陈玲身边,看着自己的妻儿,眼里满是柔情。
  陆渊一只手支着头半闭着眼睛养神,林言瑾闲着无事,凑到陆渊面前,想看看陆渊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自己现在的这个状况,难道是灵魂出窍?可是他明明是整个人被飓风卷走的,难道……
  林言瑾想到某种可能,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已经死了?
  陆渊的眼睛突然睁开,跟林言瑾正对,黑沉沉的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林言瑾吓了一跳,以为他能看到自己,兴奋地在他面前比划手势。然而陆渊好似没看到他一样,已经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了。林言瑾这才想到自己可能已经死了,就算陆渊再有本事,也不一定能看到魂提的他。
  陆渊对陈玲说:“这孩子活不过三天了。”
  这下不仅赵丰年夫妇脸色大变,连林言瑾都惊了一惊。
  “你胡说!”陈玲抱着熟睡的孩子,声音不敢太大,话音颤抖,“医生说,要是照顾的好,抗过这两个月,言言就没事了。”
  陆渊目光从她身上移过去,看向哆哆嗦嗦的赵丰年:“你说呢?有可能吗?”
  赵丰年避开他的眼神,含含糊糊道:“我、我不知道……”
  “哦?”陆渊目光紧紧锁住他,“别人不知道,你会不清楚吗?这孩子的一切不都是你亲手造成的吗?”
  陈玲敏感地抓住了字眼,问陆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渊道:“不如去问问你的好老公。”
  陈玲狐疑地转头:“丰年,他什么意思?”
  “什、什么意思?”赵丰年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反问,“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意思?陈玲,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你不信我,信他?”
  陆渊走到赵丰年面前,逼视他的眼睛,道:“赵丰年,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干脆利落的承认。既然做了,还不敢说吗?”
  赵丰年硬着头皮说:“我做什么了你要我承认?”
  “赵丰年!”陆渊突然提高声音喊道,吓的赵丰年浑身一震,就连陈玲怀里的孩子也不安地动了动,陈玲忙拍背哄着。
  陆渊眼里染了怒气,一把拽起赵丰年,提着他的领子像拎小鸡一样,轻而易举的把他转了个个儿,直面陈玲怀里的孩子,冷声道:“你看着这个孩子,他才多大?就已经受尽了世间苦楚。虎毒尚不食子,你摸着良心数数你做的事,你还配为人父母,配为人吗!”
  赵丰年被勒的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呜呜着说不出话来。
  陈玲短促的“啊”了一声,急道:“你快放我老公下来!”急的就要上去跟陆渊拼命。
  林言瑾从未见过陆渊如此震怒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陆渊应该是从容不迫万事不惊的。但是为什么他对这个孩子这么关心?
  陆渊收紧了手,一字一句道:“以他的命格,他本来可以无灾无难的活到七老八十,寿寝正终。偏偏遇到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父亲,不仅白白折寿还要承受这么多痛苦,你真是枉为人父枉为人!”
  眼看着赵丰年进气少出气多,双眼翻白。陆渊见差不多了,把赵丰年扔在地上,冷眼瞧着。
  赵丰年捂着脖子连声咳嗽,陈玲凑上去连忙察看,看他没性命之忧,这才问:“丰年,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丰年连连摆手,又咳了几声,说:“我怎么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陈玲,我对你、对言言怎么样,你还不清楚?难道外人三两句,就能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陈玲觑着他的脸色,担忧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心里急吗?刚才他说言言……”
  赵丰年打断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胡言乱语,你也当真?我们出发之前,医生怎么说的?你不信医生的,相信这个人?”
  陈玲闻言有些犹豫,涉及到儿子,她不敢冒险。
  陆渊嗤笑一声,说:“医生?恐怕医生也没看出来,这孩子不是得的病,而是被偷天换命了吧?”
  赵丰年脸上出现一丝慌乱,陈玲在两人之间游移不定地看了看,也发现了赵丰年的不对劲,最终还是选择了陆渊:“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偷天换命?”
  陆渊没说话,手指飞快在面前滑动,林言瑾看着像是在捏什么法诀。
  果然,片刻后,陆渊的面前出现一块镜子大小的东西,里面映出一幅幅画面,内容几乎毫无例外的,全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和一个一两岁的婴儿,时不时有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其中。
  赵丰年顿时脸色煞白。陈玲盯着画面,又不可置信的看着赵丰年:“丰年?”
  陈玲自己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红着眼狠狠吸了吸鼻子,盯着赵丰年,质问:“这个女人是谁?这个孩子是谁?”
  陆渊道:“这个女人才是他对外宣称的赵夫人,而这个孩子,则是要你孩子命的罪魁祸首。”
  “什么意思?”陈玲见赵丰年不说话,一颗心直直沉下去。
  陆渊将法诀撤销,看了眼赵丰年,说:“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替你说。就算死,也得让人做个明白鬼,是吧?”
  赵丰年抬头死死盯着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渊毫不理会,接着道:“赵言在三岁之前聪明伶俐,几乎很少生病,直到你们去外地玩了一次之后,回来就染上怪病了,是不是?”
  儿子的事情,陈玲一件不落的都牢牢放在心上,几乎不假思索的立即肯定:“没错。就是从M市爬山回来之后,言言才生病的,刚开始是咳嗽流鼻涕,我们没放在心上,后来高烧不退,再后来就多次病危……”剩下的不用说,看赵言现在的情况就知道了。
  陆渊又说:“赵丰年带着你们跑了很多地方,看过很多有名的大医院,甚至辞职专门照顾孩子,是不是?”
  陈玲的眼眶涌上湿意,想到儿子的事情,就忍不住要落泪:“是。”
  陆渊笑了一声。
  陈玲眼泪挂在睫毛上,似掉非掉:“你笑什么?”
  陆渊摇头:“假的,都是假的。”看陈玲仍在状况外,补充说:“孩子的病是假的,看医生是假的,辞职是假的,照顾孩子也是假的。只有害死你们母子的心才是真的。”
  赵丰年疯了似的去拍打空中的影像,眼睛里喷火:“闭嘴!你闭嘴!你究竟是谁?”
  陆渊收了笑,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水,直视他的眼睛:“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会为了前途,心狠手辣的害死双亲,又会为了讨小情人的欢心,要置自己的妻儿于死地?”
  赵丰年挪开视线,明显的底气不足:“你有什么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陆渊说:“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拉长了语调,陆渊铿锵有力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信息量太大,林言瑾一时被陆渊说的晕头转向,再看陈玲,也是精神恍惚一脸茫然。
  赵丰年惊恐地往门口退去,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要干什么?不、不要过来……”
  陆渊不知何时拿了把锃亮的匕首,在手里把玩:“你以为你做下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自己就能逃得过吗?”
  赵丰年退到门后,猛地转身一把拽掉门上的锁,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陆渊牢牢坐着,没动。林言瑾听到院内咣当一声,紧接着是大门砰的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人慌乱的脚步往外跑去越来越远,渐渐趋于平静。
  陈玲怀里的孩子被这响声弄醒,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拉拉陈玲的袖子。
  陈玲惊醒回神,低头看孩子,眼眶里的泪唰一下掉下来,砸在了孩子脸上。
  陆渊说:“那个孩子本来不该存活于世,赵丰年为了讨人欢心,找人把他跟赵言的命换了。所以,你的孩子要替那个孩子去死。”
  陈玲的泪唰一下流下来,失声痛哭,“为什么要这么做!言言做错了什么?他还这么小,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陆渊说:“你还记得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陈玲满脸泪水的点头,她的父亲在一天清晨脑溢血突发,送去医院抢救不过来去世的。
  陆渊说:“你父亲的去世纯属人为,而非意外。”
  陈玲蓦地睁大了眼睛,就听陆渊接着说道:“他撞破了赵丰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赵丰年怕他闹起来影响到他的仕途,就暗地里找人做了手脚。”
  “啊——”陈玲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泪眼朦胧中有双柔软的小手伸到脸上给她擦泪,陈玲看着虚弱懂事的儿子,泪水越发止不住。
  陆渊把话接着说下去:“赵丰年明着骗你说辞职,暗地里早把财产转移走了,说带赵言去医院,也只是个障眼法,其实都是去了那个女人那里。”
  陈玲无声哭泣着,泪水不断往下掉。
  陆渊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走到窗边,说:“天要亮了。”
  林言瑾在他身边,透过窗外看过去,天边已经出现了第一抹晨曦,浓厚的夜色即将被驱散。
  陈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到他说这句话,暗淡的眼睛里突然现出一丝异样的光彩,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问:“你之前说你能救言言,是不是?”
  见陆渊不回答,陈玲抱着孩子跌跌撞撞的走到陆渊身边,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哀求道:“我求求你,救救孩子,救救他!你既然知道偷天换命,那肯定也知道怎么换是不是?我求求你把言言的命换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陆渊静默片刻,说:“已经来不及了。”
  陈玲不死心的拉着他的衣角:“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求求你。”说完俯下身砰砰磕起头来。
  陆渊怜悯地看着她:“你以为赵丰年为什么要带你回这里?他是算好了时间,就算有人看出来,能把命换回去,时间也来不及了。”
  陈玲瞬间面如死灰,颓然的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天际的晨曦透过层层云雾照向大地,天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胖胖的一天~

  ☆、第10章

  老村长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活动活动手脚,扭扭脖子,显然睡的不错。走到堂屋看到陈玲瘫坐在地上,愣了一下,左右找了一番,没找到赵丰年,忙上前扶着陈玲起来:“丰年媳妇,这是咋了?咋坐地上呢?丰年呢?”
  一提到赵丰年,陈玲的眼泪又无声流了下来。
  老村长看看她,又看看陆渊,又问了一遍,见这俩人都没开口解释的意思,也不好再问。半晌,“嗐”了一声,倒了碗热水拿着热毛巾过来,递给陈玲:“丰年媳妇,喝口热水擦擦脸。我瞅着你这眼睛肿的,怕是一晚上没睡吧?你不爱惜自己,也心疼心疼孩子。你不睡,这孩子跟着也没睡好吧?看这小脸白的,可怜见的……”
  老村长絮絮叨叨劝说着,直到说到孩子,陈玲才有点反应,两只眼泡肿的跟核桃似的,接过毛巾胡乱往脸上擦了一把,低头一看,赵言幼小的胳膊紧紧抱着她,因为脸色苍白而显得两只眼睛尤为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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