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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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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头惊恐地看着他,一双眼独了一只。
  一眼空洞,一眼翻白。
  他忽然笑出声,一张口,满嘴獠牙。
  好不容易打听到季渝住处的沈温红婉拒了村中人家的邀请,因知道了季渝独自住一小院,便理所应当地觉得床榻上的一处是自己的,管他大不大小不小,阔别经年的道侣两人应该好好的温存一下,恰好这山水美景,农家小屋,是新奇的体验。
  站在季渝的门口,迟疑地抬起手,敲了敲门。
  他似近乡情怯的旅人,站在门口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摆好笑脸。他心里作了万般打算,曾无数次想着与季渝再次相遇,饶是季渝脑子不太好,想不起曾经往事,只要遇见了,只要见着了这副模样,他总会心疼我旅途艰难,心疼我这千年遭遇的苦难。
  渐渐近了的脚步声。
  好在终于寻到了人,他不去魔渊找我也没关系,只要在他身边……
  沈温红抬头脸带笑,对上了一脸惊愕的季渝。
  “你是谁?”
  “师…”
  两人同时出声,沈温红却哑了口。
  沈温红看着季渝从惊愕到面无表情,甚至凌冽地看着他,霜寒剑抖着怔怔剑气。沈温红愣在原地,曾是温情问暖的爱人,如今面孔不带情,持剑的心似那斩妖除魔的道人,不出剑,便让他遍体鳞伤无言相对。
  他怎的忘了,季渝他怎可以忘了。
  孤月高照,远方狼嚎,村中一声尖利的惊叫声,家家户户亮了灯。
  季渝厉声问道:“你搞得鬼?”
  沈温红失措地看着他,他摇了摇头,张口想要解释。
  那方季渝越过他,擦肩而过。
  他伸开的手,落在一处虚无上。
  天边吐白,渐渐明了。
  村民聚集在一地,围着那村里唯一的小长坡,季渝处于那正中间,脚边遍地深色。沈温红挤进去人群,透过缝隙看到了那场景。从坡上,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路,染了一地土,一直到了右边那破旧院子的院门口。
  “捞出来”
  “捞出来了,是光头那小子。”
  “不会吧?”
  “狼咬的吧,那肚子都开了,肠子掉一地。”
  “村子进狼了?”
  “都静静!”村长发了声,他站在季渝旁边,看着满地狼藉,浑浊的眼看不出什么情绪,他问:“真人,您怎么看?”
  季渝观察着四周,说道:“昨夜,听到尖叫声之后,我寻路过来,没有妖息,但也不排除有妖物作乱的可能,你们村落,跟附近山内妖物有恩怨?”
  村长悲痛地摇头,“山和村村民淳朴,也受山神的庇护,怎么会……”
  “是不是狼叼的?昨晚满月,也有狼嚎。”人群中有人喊道。
  季渝问:“村里经常遭狼灾吗?”
  “以前没有,近几年有一两次。”
  周围人小声兮兮地说着话,季渝跟着村长进去院子里,看捞出来的尸体。沈温红没跟进去,他到底是个没留姓名的外人,不太合适。他仔细看着那拉着的路,前日下过雨,这路一大片,仅有深色部分区分得出是血迹,加上地本泥泞,倒把场面弄的似遍地鲜血。
  沈温红向他人打听,“这是怎么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一身白衣,倒与真人的服饰有些相像,“您是跟霜寒真人一道的?”
  沈温红不说话,只点了下头。
  “那我与您说说,就昨夜,光头她娘,等不到光头回家出来寻,下坡的时候,就我们现在站的这坡,他娘踩血里,月光特别亮,一摸满手血,惊得叫了出声。后来村里人都起来看了,这不,这血一路拖到院里枯井处,往井里看的时候,死了个人。”
  旁边有人应和,“今早捞出来了,是光头。”
  “太可怜了,光头虽然平时顽劣,也是个孩子,怎么就……”
  “狼咬的吧,昨夜我还听到狼嚎了,不是说光头肚子开了个口子吗?”
  沈温红听完,问道:“若是狼咬,怎么就拖到枯井里去了。”
  有人口快,脱口而出,“那井里,不也有狼吗?”
  “狼?”
  沈温红疑惑,以为是那人口误,正欲多问几句时,那人却歉意地笑了笑,是个朴实的山村人,许是自己听错了。
  井边的草被村民拔了干净,光头的身子就在那放着,身上还盖着白布。季渝走近一看,恍惚了一下,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记忆里的人也盖着白色的衣。
  他蹲下身,拉开了白布,光头还保留着死前的模样,睁大的眼瞳充满了恐惧,他看到了什么?
  季渝伸手替他掩下了眼皮,掀开白布看伤口。
  肚子一旁缺了一块,似獠牙咬开,却不像是獠牙,那齿咬了好大一圈,参差不齐,像是咬了一口又一口。除了肚子上的伤口,颈边也有伤口,大小似人口,齿痕像兽牙。
  “这齿痕,像是野兽,这山里伤人的兽类,可有哪些?”
  村长躬着身子说道:“近年只有狼。”
  季渝说:“颈边的伤,是致命伤,光头没有出声,可见这一咬,快,又狠。”
  村长问:“那这伤,是狼咬的?”
  季渝又看了会,沉声道:“是,又不是,你见过,长着狼牙的人吗?”
  村长失声:“怎么可能?”
  待季渝出来时,他与村长吩咐道,为光头收敛尸身,准备后事。
  沈温红候着季渝出来,看到他时,眼中的光亮了亮。可季渝并没有看他这边,径直与村长往另一个方向走了。沈温红皱着眉头,跟了上去。走了大概不过几十米,季渝好似跟村长说了什么,两人分开后,他往后走来。
  停在了沈温红的面前。
  沈温红踌躇着,不知道说什么,只温柔地看着季渝。
  然季渝脸色严肃,一脸凶相,他盯着沈温红的脸看,打量了好一会。沈温红自己受不住季渝这般看,心中早已乱了,他不知道季渝要干什么,心止不住扑通。
  过了一会,季渝开口:“你。”
  沈温红有些脸红:“我?”
  “你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会进入主线篇章1——山和夜闻
道侣一起旅行篇之解释篇,为啥他两会搭档在一起的故事。
然后,如果行文有不理解的地方,后面会解释清楚,比如沈温红之前不是剑修嘛,不是傀儡嘛,怎么突然变妖啦?
毕竟红红人美钱多爱漂亮哈哈。
1。22打卡!谢谢阅读,我好开心鸭。

  ☆、枯井厉鬼

  沈温红心里满是疑惑,脑子里转了好大一圈,季渝他怎么,越来越会撩人了。他逃避着季渝坦荡荡的眼神,过了一会,他张口。
  季渝猛地抓住了他下颚,将整个人抓至眼前细细打量。
  过了好久,沈温红控制不住口中唾液,动了下喉,季渝这才放开了他。
  沈温红伸手摸了下抓得生疼的地方,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季渝冷哼一声,“看你牙长得怎样?够不够锋利,咬得了人。”
  沈温红低笑几声,“好看吗?”
  “什么?”季渝一愣。
  沈温红低喃几声:“不好看你还看那么久?”还不及季渝反应过来,他又开口说道:“季渝,我有件事跟你说。”
  他回头看向原处人群,手指微抬,“关于那边的,我打听到了些事。”
  季渝颔首,“你讲。”
  沈温红不说话,看着季渝,神色倒有些不满。
  季渝不解:“不说?”
  沈温红道:“在这说呀?”
  两人回到了季渝的住处,沈温红心心念念,终于进了屋。昨晚敲门还被主人摆了个脸色,今天总算可以进来看看了。他仔细打量着屋内的装饰,也没什么特别,有床有桌,还有个窗户。
  他于凳子上坐下,摆弄着桌面的茶壶,说道:“那枯井,死过不止一个小孩。”
  季渝抱剑靠在窗边,“怎么说?”
  “我跟村民打听的,那院子以前也不是这么萧条,住过人。后来小孩玩闹,将一孩子推至井边,掉进去,摔死了。”
  季渝问:“什么时候的事?”
  “两三年前。”
  沈温红话完,季渝停顿了好一会,目光顺着窗外望去,依稀见几人忙碌地走来走去。沈温红不知季渝在考虑什么,他就静静地等着季渝开口。
  过了一会,季渝收回了目光,径直向他这边看来。
  季渝冷笑,沉声说道:“那我们说说你的事吧?”
  “昨夜过于匆忙,倒是未问清楚。”
  “你这小妖,衔着我的剑意,跑到这穷山郊野找我,为了什么?”
  沈温红低着头,从纳戒拿出一梧桐枝,他思索了一小会,缓缓开口,“仙长倒是容易忘事,我本是您千年前点化的一枝梧桐,如今修炼成妖,便千里迢迢来寻您。”
  季渝走近他,看向他手中一枝梧桐,黄叶上跳跃着一道剑意蓝光,是霜寒无错,他开口:“我千年前还是个多情人?走哪去哪还随路点拨了梧桐?”
  沈温红倒是随性,他走到季渝身边,勾起他一手,握在手间,“若是师兄不信,那要怎办?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季渝抽回手,冷声道:“你算盘打得准,知你我有因果,便肆无忌惮。”
  沈温红笑出声:“师兄真会开玩笑。”
  “你是谁?”
  沈温红眉目笑开,因妖体缘故,倒是少了几点仙,多了几分妖,他有些调皮地开口:“师兄觉得,我像谁?是你几年前没有救下的红红,还是你有意无意的梦中人?”
  季渝一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桌上,他厉声问:“我劝你,乖乖现原形。”
  沈温红被压着脖子,压抑地笑着,“可怎么办呢,师兄,你就算扒了我皮,看了我的骨,可我还是那个人。霜寒剑在动,你的剑心不稳,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是谁?”
  “沈温红啊……”
  季渝凛冽的眼神看了他许久,终是松开了手。
  沈温红捂着脖子咳了几声,衣服早在刚刚的动作中松开了,露出如白玉的肩胛。季渝错开了眼神,转身出了屋。沈温红看着他背影,捂着脖子,低着头,肩不住颤抖,似乎在笑。
  正午时分,沈温红回到了村里。院子外坡地的人少了,村长将地方围了起来,留了个村民在那看着。沈温红走近时,昨天在村道上遇到的几个小孩围在外面,叽叽歪歪地说着话。
  沈温红走到他们身边问道:“怎围在这?”
  为首那孩子见到沈温红,着急地问:“仙人哥哥,是不是光头死啦?”
  “怎么,光头是你们朋友吗?”
  孩子头应是,说:“经常跟光头一起玩。”
  “光头的娘亲哭得好惨,我们今天路过那边的时候,站栏子外面都能听到。”另一孩子说。
  沈温红蹲下身,看着他们,“光头平时是个怎样的孩子?”
  孩子头目光看向院子,过了会又回过来,“他平时很皮,但是也会照顾我们。”
  有个孩子抢过话,“光头喜欢做老大,我们都要听他话,有好玩的东西要给他玩,但是他也会带我们去溪边抓鱼,他可会抓鱼了。”
  有个女孩子怯怯地说:“光头会欺负人,喜欢抢东西,以前牙牙还能跟他打,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了,没人打得过他。”
  沈温红听到一个新名字,他好奇问:“牙牙是?”
  “村口王叔家的小孩,不过前两年得病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女孩说:“就是死啦,那一年村里一场疫病,死了好几个孩子,牙牙就是一个。”
  几个孩子应和,其中一个又说:“我听叔叔说,光头掉井里死了,真的吗?”
  “大人都说不要去那院子玩,光头贪玩不听话,自己进去了。”
  这话说着,几个孩子又争论起来光头进去玩到底对不对,渐渐声音有点大了,看院子那村民走过来,将聚在一起的孩子赶回家去。那人跟沈温红问好,“仙长,要进去看看吗?”
  沈温红点头,“那孩子的尸身还在吗?”
  村民摇头,“放在祠堂里了,等着时辰安排事情。”
  沈温红从坡上看血迹,时辰过了许久,大多数东西也没能保留住,泥泞的路很多脚印,杂乱无章。沈温红看到血迹周围一脚印,不是小孩却稍小,女人的脚印,大致是光头的母亲。顺着坡而下,渐渐拉开的血痕,周边还有些泥土外翻状。
  沈温红了意,人是在坡上被拖下去。
  他顺着血走到院门,院门已经敞开,并没有门槛,周围都是杂草。沈温红停在院口,看着那院门。村里人用铁链将院门拴紧,而光头被拖进去时,门已打开,铁链碎成几段在地上。他瞧着院门的样子,破旧,甚至好几个地方都被虫蛀开。
  而门栓地方,有几处缺口,聚集在一个方向。沈温红疑惑,他进了门,将敞开的门重新合上。他对着合上的门,门内毫无奇怪之处,就好像是,里面的谁,推开了门。
  “不是人……人不可能推开门,也不是蛮力,蛮力推门不可能毫无痕迹。”
  “鬼怪神力。”
  季渝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看着门的方向说道。
  沈温红看着他说,“门是从里开的,外头门栓有被擦掉的几处痕迹,是铁链遭外力截断时磨掉的。”他还是那副笑脸,看季渝时总是温和无害,“这院子有东西,将门推开了。”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东西?”
  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了枯井,沈温红妖瞳微光,他习惯性地勾起了唇角,淡淡地说:“那就看那井里,有什么东西了。”
  院子里呈四方状,北面院门,西处枯井。因光头的离奇身亡,原本杂草丛生的院子被清理干净。沈温红站在井边,看到鲜红的血迹顺着井壁到井口,最后没入幽深的井底。
  季渝突然发问:“你看这痕迹,像不像,自己爬进去的?”
  沈温红抿着嘴,一会又说:“像啊,怎么不像,血迹从中央部分一直到井口,这擦出来的血像是慢慢挣扎上去的,像个被什么吸引的人,缓缓往井里爬。”
  季渝低头笑了几声,又道:“只是个猜测,或者是被井里的东西拖进去的。”
  “太慢了……”
  季渝迟疑,“慢?”
  沈温红指着那地上脱开的痕迹,说道:“如若是被拖着走,这个动作应该是一气呵成的,这个速度会很快,不会出现断层,而你看这地上痕迹,好几块都错开了,不是一个方向,说明他如果是被拖着走,那么这个拖着的人很迟疑,甚至断断续续,而是自己爬的话,倒可以解释清楚。”
  季渝道:“那如果是,拖不动呢?”
  沈温红愣住,“拖不动?能一口咬死一个小孩,会拖不动孩子的尸体?”
  季渝看着周围环境,过了一会说,“不排除,光头被咬死在外头,却有人把他拉了进来,二次作案的可能?”
  沈温红恍然大悟,“井里的东西,拖进去了?”他又想了下说,“那这个东西,力气很小,小到拉一个孩子的尸体都很慢。不是精怪,精怪拖尸体不是这个速度。”
  季渝满意地点头,“你之前说,井里死过人?”
  沈温红脱口而出,“同龄人,或者更为弱小的孩子,这是……厉鬼作案”
  沈温红喃喃道:“已成厉鬼的孩子,不对啊,如果是厉鬼作案,他推开那门的力气可不小,怎么就拖动一具尸体的力气也没有?”
  季渝想了一会说,“也许是认识的人,他迟疑了。”
  沈温红低头沉思了会,“倒也不是不可能,但也许,那门被推开,并不是那厉鬼做的,而是更为深层的东西?那厉鬼只不过出来了,杀了个人,再将他拖入井底。”
  几年前死去的孩子成了厉鬼,在几年后的昨夜,将一个小孩子拖进井底同眠。
  季渝择了一个角落,说道:“之前你说你是梧桐成妖?”
  沈温红在思索中回过神,他好奇这个突如其来的疑问,“怎么,师兄不是不信吗?”
  季渝没回头,他观察着那个角落,觉得可行后,似吩咐的开口,“是不是梧桐我无所谓,听说草木花草成精成妖,天生对外物的感悟十分敏感。”
  沈温红警惕地说,“你想干什么?”
  季渝走回他身边,眼神里满是算计,“那把井底的东西拖出来吧,有用的就行,我不想要什么枯草落石。”
  沈温红冷笑,“堂堂同生境剑尊,这枯井也是转念之间可以填平的玩意,还用让我这小妖替仙长动手?”
  季渝似嘲讽地笑几声,“那你随意。”
  沈温红心底把季渝骂了百八十回,后心情平复,一抬手,指节都化作枝叶,这枝叶白而透明,缓缓往深井探去。
  季渝看着沈温红的手,见他指节伸长化作烟白,又似花草的根,靠近手处是乳白,越远越透明。季渝心里明了,而沈温红也无意将拙劣的谎言当真,梧桐成妖本是玩笑话,双方都明白的事情,只是谁开口,谁先吃了点亏。
  季渝只想确定一事,既然沈温红是花草成妖,倒也无所谓了。
  那渐渐伸长的烟白枝条停下来了,沈温红突然眉头一皱,稍微失神。季渝马上就注意到了,他问:“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1。23打卡!

  ☆、分头行动

  沈温红垂下头,眼光中充满怜悯,又苦笑道,“我甚想知,这孩子与井底的厉鬼有何干系……”
  烟白迅速地收了回来,带出来的东西,被沈温红有序地丢在之前季渝所看的角落里。季渝见落下来的东西,冷面也控制不住,他甚至咬牙切齿地把这等恶行说出口:“残忍。”
  沈温红垂着眉目,“是啊,残忍。”
  那落下来的东西分作两堆,一堆似小儿肢体的白骨,阴森透亮,另一堆是发腐的肉块,落在一起像一个又一个的肉球,虫在上面爬着,腐臭的味道弥漫在周围。
  沈温红似有不忍,他错开目光,低声说道:“是光头身上的肉。”
  季渝缓缓说道:“是恨吗,一口一口,也要吞入腹中的恨意?”
  沈温红低着头,突然间有所感,灵魂颤抖似的哀伤,他似自言自语地开口:“或许是想化同身的爱……”他抬头看向季渝,“像是把魂魄啃入腹,再也不分离。”
  季渝冷哼一声,对此不作表态,只是说道,“恶趣味。”
  沈温红低着头,不作回应。
  季渝打了个响指,为那两处布了个小结界。他看向沈温红,发现后者正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他过了一会说道:“先查两件,一是这村里发生过什么事,二是村外的妖物精怪对着村有何看法。”
  沈温红还是不说话,季渝心想不太好,又控制了下语气,说道:“村里的事情我去查,村外,还是你去吧,你们妖的事情,你来比较合适。”
  村外的路,沈温红来时走过,那个时候他还像个久久未入世的稚童,对千年来大自然新生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森林幽幽深处,荫蔽透凉的小径,百年大树的根爬在地面,延伸在四处,草丛里窸窸窣窣的穿梭声。
  草木走兽,鸟唳虫鸣。
  沈温红越往深处中,那从心灵深处的平静席卷而来,将满腔委屈化作吐息,瞬息而去。沈温红苦笑,生作草木花草,倒也得了那份宁静平和,这世间万灵,有趣又生动。
  过深林时,一株含羞草怯怯地叫住了他。
  她长在灌木丛中,不化人身,却口吐人言。
  她问:“大人,要往何处去?”
  沈温红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再进去,就是山神的地方了,莫要打扰山神睡觉啦。”
  沈温红蹲下来看她,指尖探出一股灵力滋养她,她害羞地合起了叶子,小声说:“谢谢大人。”
  “想你打听些事。”
  “大人请说。”
  沈温红指向来时路,“溪涧那边,有一村落,山河村,可知晓?”
  “知道的,山和村村民淳朴,受山神庇护,也不打扰深林里的大兽,相安无事。这是,发生什么了吗?”她又觉得不妥,忙道:“是奴家多嘴了……”
  沈温红温声说道:“无妨,那你可知,这山中妖物,或者精怪,有谁与山和村有恩怨纠葛?”
  含羞草将叶子又重新打开,声音细细,“大家相邻而居,彼此偶尔会欠下因果,但人类不入仙途,因果于他们眼里是无关紧要之事,山中有几位大妖与山河村有因果,有的还了,有的还未还。”
  “最近闹大了,大概是兔子精一族,新生的崽子好几个被村民捉了去,碍于山神庇护,它们只能举族往山那边去了,离山河村远点。”
  沈温红想到那满月挂空时的狼嚎,便问:“可有狼妖?”
  含羞草想了会说,“有的,不过是狼成妖前的事情的,她成妖后,倒是偶尔会领着狼群在山河村那地方嚎叫,却也未做真正害了村民的事儿,最多就是骚扰一下村边庄稼。”
  “事没有闹大,山神也不会管他们。”
  季渝行至光头家附近时,便可听到屋里传来的抽泣声。他在光头家的院子外面,见院里聚集了几个村人说着什么,而光头她娘在屋里只闻声,却不见人。
  村民注意到外头的季渝,便喊道:“仙长来了,请进请进。”
  又有人去屋里喊光头娘了。
  季渝站在院里,看了周围,问其中一人,“这地方比较偏僻?”
  那人回道,“仙长,这地是村尾了,平时就住着光头家,哦还有两个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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