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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废墟之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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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迩维。”清脆流动般的声音打断了迩维鼓起勇气的话语，系统的虚影出现在了迩维的身后，同时也打断了迩维的话，使得棱墨看向了这个影子。
系统的脸上带着微笑，可是她的眉头却是微微蹙起的，这个少女状的虚影在极力的掩饰着什么，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真实心绪。
迩维却是气不打从一处来，先是被那个叫做愚见的小鬼三番两次的打断也就算了，系统可是完全能够知道他在做什么事情的，却还是在他终于再次鼓起了勇气的时候……打断了他。这个状况让迩维有些恼怒，他瞪着系统，一副“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宰了你丫的”的模样。
系统和迩维相伴而生，自然是明白迩维的想法。她选择这个时候也有着她自己的理由。系统在担心，她担心迩维。
现在的棱墨，无论如何看都只是将迩维当做了自己的养子，对于迩维有的只是亲情和对于小一辈的爱护，可是迩维不一样，迩维喜欢棱墨，并非是亲人之间的喜欢——或许是因为从小相依为命，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所以他有了本不该有的心思。
系统不能放任迩维将他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而且现在他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请宿主去探索第一文明遗迹。强制任务，不得拒绝。”
脸色冷硬，用不容拒绝的话语说出了“那个存在”的要求。金色的光斑从系统的身体中飞出来，这个东西在空中飞了一圈，随后直直的撞进了迩维的胸口。一道束缚于心脏的金色光网就此成型，紧紧的包覆住了那颗跳动着的心脏。
迩维一言不发，他转头看向棱墨，发现这个青年的眼睛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是对于他的？迩维隐隐有些开心，然而他只是抿住了嘴，那神态和以往的棱墨有七八分相似。
棱墨像是感觉到了迩维的目光，他抬起脸来朝着迩维看过来，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迩维却是一咬牙，转开了脸：“系统，有时间限制吗？”
自小到大的经验告诉迩维，如果不将任务的方方面面问清楚的话很容易导致非常糟糕的状况出现，既然系统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了棱墨的面前，那么迩维也就不会去掩饰了。现在想来当初面对弗兰卡的时候就……
迩维及时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不能想，这些事情，如果他也怀疑的话……所以不能想。
系统微微蹙起眉头，目光有极短的时间看向了棱墨，看着棱墨那冷静而没有波动的表情，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轻声道：“现在、立刻就得出发。最晚不过明早。完成时间……不定。”
早点出发，早点结束。这是系统的想法，也是强制性的规则，如果过了时间，迩维还没有做出准备的话，那个在迩维心脏上的网就会收缩，虽然不会致死，但是会给迩维带来非常大的痛苦。这些是迩维曾经亲身经历过的，是比被关押被虐待还要更加的痛苦的力量。
“我知道了。”迩维原本因为棱墨而染上温度的眼眸又一次的变得冰冷起来，但是这份冰冷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冰封的眼神迅速解冻，又变成了毫无攻击力的模样，他弯起眼睛，看向棱墨，“呐呐，棱墨，迩维要出去执行任务了，棱墨在家要记得想……”
“我和你一起去。”没有等迩维的话说完，棱墨就果断的打断了迩维的话。没有知道的话还好，可是他现在却是眼睁睁的看到了，棱墨觉得他已经不能这样子下去了。棱墨要看着迩维，看着这个孩子。
“……啊。”本来迩维是有点迟疑的，但是他见到棱墨的表情，自己也迅速的改变了表情，眼睛也亮起来，“好啊！迩维一定会保护棱墨的！”
两人的速度很快，因为已经决定好了的缘故，所以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要用的东西。而棱墨也是找到了愚见，说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拜托他代替自己工作，回来之后棱墨会给愚见报酬。
因为今天已经很晚了，棱墨索性就在迩维那儿住了下来。这自然就叫迩维开心了好一会儿，才像个八爪鱼似的抱着棱墨睡着了。棱墨也不当一回事，抬手揉了揉这个小鬼的脑袋，睡了。
棱墨抬起头看了看，明明在这种永远昏暗的被云层遮盖的天空中是无法看到太阳或者月亮的，能看到的只有厚厚的云层，棱墨还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去。
一如既往的，只能看到单调的云层裹覆的天空。视线下移，乌黑的眼眸看向了面前的一望无际的荒野。入目之处只有干裂的土地和少许枯黄的植物，这个单调的景象。
风携带着沙尘席卷而来，棱墨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拉起斗篷。
现在是迩维接受那个所谓的探索第一文明遗迹的强制性任务，棱墨跟着一起来的第十七天。
两人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偏向于东方的荒原。在第二文明中，第一文明之中所有的“国家”的分界线早就不复存在，所有的人只有两种，死的或者活的，亦或者普通人和能力者，大部分的城市都收归于异能所管辖，而这些区别，只有城市和城市的些许不同。
棱墨已经不知道和迩维一起在这个鬼地方走了有多少天了，起初迩维还会咋咋呼呼的找着棱墨扯话题，后来就干脆的闭上了嘴保存体力。因为系统不会提供食物而两人又不可能携带太多食物的原因，即使是在竭力的节省，并且还大量的就地取材猎杀变异兽用来当做食物，他们的干粮也已经不多了。
如果这三天内还没能走出这个鬼知道有多大的荒原的话，他们的食物就会宣布告罄。因为棱墨是水系能力者，迩维也能够操控水的力量的缘故，他们并不怕没有水喝。
没有食物尚且能够坚持一段时间，可是一段时间的饥饿之后，就会陷入虚弱的境地，又怎么能自如的使用力量聚集水呢？更别说还有许多不知道的危险在前方等待着了。
剩下的时间，是三天。
这样一个数字压在心头，使得迩维和棱墨之间的气氛也有些沉闷起来。不过这对于两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棱墨是早就习惯了很长的时间保持沉默，迩维在漫长的深海囚笼生涯中也学会了保持绝对的耐心。
总会有办法的。现在该高兴的，是不是系统的存在不用损耗任何的资源呢？这样一想又颇有一些苦中作乐的感觉了。
“？”两人的脚步同时一顿，棱墨和迩维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远处，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隐隐约约的，有着人类的脚步声传过来。在这个空旷无边的荒原中，这慌乱的脚步声并不明显，只有仔细的听才能听得到，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就是数个要更为沉重的脚步声。而这个声音靠近的地方正是两人的所处之地。
因为没有遮掩，所以很快的，那些脚步声的主人就出现在了棱墨和迩维的面前。
前方一名亚麻色短发的女性一边急促而又勉强的喘息着一边靠近了两人，在见到两人的时候，这名女性的眼睛就亮了起来，闪现出了希冀的色彩。可是当这个女性微微偏头看了看追逐着自己的玩意儿之后，她眼中的光就熄灭了。
这个女孩子挥舞着手臂，扯开喉咙喊道：“喂！你们快点让开——！”
她的身后跟着两只奇形怪状、像是熊，双爪锐利闪着寒光，脚上却是两只蹄子的东西。正是这些东西的追捕，使得这名穿着朴素衣服的短发女性有些慌不择路的逃跑。
眼看着，这两只玩意就要被这个女孩子带过来了。然而棱墨和迩维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见状，这个女孩子一咬牙，转了个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那两只熊不熊的玩意儿原本就是追着这个女孩子跑的，也不知道这个短发的女性做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已经见到了棱墨两人，这两只变异兽也没有要转移目标的意思，跟着短发女孩跑了过去。
闪耀着寒冷光芒的尖爪挥向那名女性，尖爪的顶端将这个女孩子的衣服勾住，撕裂。在她的背上划出了几道血痕。可是这个女孩子也比较狡猾，她的汗水早就已经将头发浸润贴在了脸颊旁边，显然已经是运动了很长的时间了，然而她依旧没有被抓到。
反正那两个东西不是冲着他们两来的，那么……要管吗？
棱墨不知道迩维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既然有人，那么，这个附近也应该有人类的聚居地才对。所以就不该让这个女孩子这么轻易的死去。这个女孩子已经快要是如同燃尽了的蜡烛火光一般熄灭了。眼看着对方就要撑不下去，棱墨脚步一踏，追了过去。
看见棱墨的举动，迩维也明白了迩维的意思。他的手中几个火球压缩着成型，在棱墨几步就追上了那两只怪物，并且凝聚出了水之长刀砍了下去之后，几近两个青色的火球被抛了过来，也不知是否巧合，落到了被棱墨砍开的地方，轰的一声，这怪物的身体就燃烧起来，它发出了愤怒的惨嚎声。
棱墨瞥了一眼这个已经被火焰包裹的生物，手中的刀朝着另外一只变异兽挥下。踩到这只巨熊的身上，长刀瞬间反转竖起，朝着熊的天灵盖处狠狠插下。
鲜血四溅惨嚎遍野之间，另外一只变异兽的身体开始炸裂，热浪和冲击却被一个水蓝色的薄膜阻挡，没能伤害到近在咫尺的棱墨和那名女孩子。
长刀再次横转，在巨熊变异兽的脖子上一拉。血液喷射而出，棱墨及时的躲开来，然而那个原本被追逐的女孩子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因为追逐突然停止，微张着嘴，看呆了的女孩子被变异兽腥臭的血液淋了满头满脸。
“嘭——”
被棱墨杀死的变异兽轰然倒地，另外一边被火焰焚烧的变异兽，焦黑的身躯炸裂开来，焦臭的尸块散落了一地。
棱墨收刀，对于迩维与自己的配合略为满意的抿起嘴角。待到迩维走到自己的身边之后，这才靠近了短发的少女，问：“你还好吗？”
率先攻击救下这个女孩子的是棱墨，再加上迩维最近说话，只要是靠近他棱墨的人都不怎么客气，为了防止这个少女的好感被迩维给吓没了，所以看上去不怎么好相处，实际上棱墨却很是温和的棱墨就变成了问话的角色。
“啊……”像是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个女孩子扶住自己的膝盖，半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脸色煞白的女孩子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场面中回过神来，她的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劫后余生的色彩。
棱墨也没再说话，耐心的等着这个女孩子恢复过来。迩维见棱墨不说话，瘪了瘪嘴，也保持了沉默。
半晌后，这个女孩子剧烈起伏的胸膛才平稳了下来，她一把抹掉脸上的血迹，就要伸手去抓棱墨的手，棱墨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迩维也不可能让这个女孩子得逞，抓住了她伸出来的手。
女孩子尴尬的笑笑，意识到了自己手上的灰黑的血迹，有些局促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弯眉笑道：“不、不好意思了。谢谢你们救了我。”
棱墨也不和这个女孩子客气，点了点头。
“那个……”亚麻色短发的女孩子视线从棱墨和迩维的脸上扫过，此时他们的斗篷帽兜已经取了下来，露出两人的脸，在看到迩维的时候女孩子被迩维瞪了一眼，她有些害怕的迅速移开了目光，迎着迩维那带着些许敌意的刺人目光，看着棱墨，“看这个样子，两位是旅人吧？是要到这片荒原外的城市里去的吗？穿越荒原可是十分危险的举动呢。”
棱墨保持着沉默，没有否认这个女孩子的话。没有否认，这个女孩子就当这两个人是默认了。她撩起一缕头发搁到耳后，微笑：“不过两位既然能够只身来穿越荒原，想必也是十分厉害的能力者了。”
“追我的那两只变异兽是虽然没有特殊能力，但是它们的肉体异常强大，所以我也不敢直接对上它们。这样子落荒而逃的举动，让两位见笑了。”她眨眨眼睛，鞠躬，语气异常诚恳，“再一次，感谢两位救了我。”
那两只变异兽的身体强大程度棱墨也感受到了，往常已经是无往不利了的水之刃在切割这两只变异兽的时候，没有了那种切割黄油一般的轻松感，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是还让棱墨使用了不小的力气。这一点，虽然迩维没有直接持刀与这两只变异兽接触，也是明白才对。
“不用谢。”棱墨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子迟迟没有说出他想要听到的话来，他在心底也是暗自叹了一口气，打算直接询问对方了，当然，不是询问对方为什么会遭受两只变异兽的攻击，这种问题太过失礼而涉及对方的隐私，棱墨想问的就是……
“你是谁？”迩维在棱墨询问之前就率先说了出来，只不过他的语气有些低沉，脸色也实在是说不上有多好，“既然我们救了你，问这个问题倒是不失礼吧？”
迩维也不是有着什么挟恩图报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的看这个用感激到带着些许钦羡的目光看着棱墨的女孩子有些不爽而已。这种目光迩维再熟悉不过了，也正是因为熟悉，所以不能让它继续下去。
“不、不会。”短发女孩子略一怔忪，看看棱墨，又看看迩维的脸色，旋即反应过来，眯眼偷笑，“抱歉，失礼的是我才对。两位叫我司马就行了。”
司马并没有告诉两人，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算是理论上救了她的人，她也没有必要告知自己的目的，毕竟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我想两位一定是要去荒原另外一边的城市吧？”司马看看两人的神色，不出意料的并没有看到两人表情的松动，她只好继续说道，“但是这个荒原，从这个地方向着最近的城市走，也还有七天的路程。不如两位赏脸，到我家里去坐坐，休息一下怎么样？”
司马毫不在意的释放出了自己的善意。
棱墨和迩维对视了一眼，棱墨用眼神示意迩维别说话，然后棱墨转过头来，有些迟疑道：“你家？”
“是的，我家。”司马点点头，“我们就住在这片荒原之上，而且你们救了我，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大概就被追上，然后被杀死了。我想祭司大人也会很高兴看到有外人来到我们这儿做客的。如果能够在明天的祭典上请到外来的客人的话，大家都会很开心的。”
“……这么邀请我们，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吗？”棱墨还是对于这个女孩子就这样随便的邀请他们去自己家做客而感到了不可思议。
“啊，不会的、不会的啦！”司马笑嘻嘻的摆了摆手，“我相信两位都是好人。而且就算你们有恶意，也会被祭司大人阻止的。”
“……”棱墨沉默了，总觉得无法反驳。然后迩维代替他答应了下来：“好，我们去你家。”
他们需要补给，这是一个机会。
迩维略微弯起嘴角：“那么，就请多多关照了，司马小姐。”
【46。兽血】
司马说她所处的部族位于荒原的东方，离棱墨两人所处的这个位置并不远，三个小时的路程就能到。虽然地方小，但是也可以称得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不知有多少年，一直没有被外人发现破坏。
这个女孩子一路领着两人往东，一边走，一边略有些兴奋的说着自己部族的基本情况，还有就是客人们能够来参加这十五年一次的祭典一定会让大家非常开心云云，期间更是多次提及了“祭司大人”这样一个称呼的人。
提到这个所谓祭司大人的时候，司马的表情明显的不同，眼神恍惚中还带着钦佩和仰慕的情绪，说到激动的时候，这个短头发的女孩子还会手舞足蹈，脸色极其红润，任谁都知道她只怕是喜欢上那个祭司大人了。
在司马的口中，这名祭司大人就是温柔、体贴、美好、总而言之，是世界上一切好的词汇才能形容的男人。看着司马的表情，想也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形容掺杂了多少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棱墨两人压根就没有当一回事。
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司马的村落，到了。
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座坐落在荒原中的村庄，几片低矮的房子连成一大片，周围有着低矮的栅栏，围住那些灰白带着土黄色的墙壁。这些有着红色房顶的小屋子在这种天色之中也是显得十分的明显，司马见到这一片红色就兴奋起来，走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两人无奈，却也只能跟上去，村落的入口处是一扇简易的大门，也没有人把守，司马直接就带着两人走了进去，一路上，从两边的屋子里探出几个脑袋来和司马打招呼，同时好奇的看着走在女孩子身后的棱墨和迩维。
不算有多么宽敞的街道，但是整整齐齐，而且也是干干净净。有着几个穿着虽然朴素，但是也很整洁的孩子在街边玩闹。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但是，正是因为这份正常，使得棱墨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转眼看了看迩维的表情。察觉到了棱墨的视线，这个少年轻轻点了点头。棱墨转回脸来，继续打量着这一块地方。将所有的布局尽收眼底。
生活平稳安详，村落有序祥和。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是么？这份安详是多少地方想要都要不来的东西啊！
可是，这份祥和此时却给棱墨一种不适感，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司马是用“来参加我们的祭典”这种理由来邀请棱墨两人来到这儿的，而这个祭典的时间就是在第二天。可是现在，这个村子里却如此平和，完全无法看出来，这就是在第二天——在短短的数十个小时之后举办祭典的地方。
这样子的情况让棱墨不自觉的提高了警惕。
“司马姐姐！”原本在玩闹着的孩子手里举着他们的玩具，一个不知名变异兽的头颅骨，扑到了这个短头发女孩子的怀里。小男孩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透过司马的怀抱偷偷的打量着棱墨和迩维，旋即收了目光，抬起小脑袋，“司马姐姐、司马姐姐！那两位是今年来参加我们的祭典的客人吗？”
对于这个小男孩一眼看透了自己的外来者身份，棱墨也没有显得有多么的惊讶，他们出来的时候匆忙，也没有准备别的衣服，穿着的正是异能所的制服，而这个村落里的人，穿着的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常见的普通人衣服，几乎每见到的任何一个人穿着的都是一种宽松而又严谨的服装。
那衣服即使是流浪很多年，后来在异能所后勤部又见到过许许多多的奇装异服的棱墨都没有见过，自然也就无从知道那是什么了。正是因为这份不同，所以外来者和这村落里面的原住民的差别显而易见，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都能够轻易地分辨出两方的不同来。
虽然有些疑惑穿着这样宽松而又长的衣服捕猎是否方便，但是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说起来，司马的服饰却是常见的战斗服呢。兴许就是这样吧，人家又不是不会换衣服。棱墨暗自好笑，也只是微不可查的摇摇头，不去想了。
“是啊，是我司马姐姐的客人，是我们祭典上的客人。”司马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迩维没有要搭理这个女孩子的意思，只是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棱墨，等到青年微微点点头之后司马这才转过头来，笑着。
举着头颅骨的小男孩咧开他那缺了几颗牙齿的小嘴，问道：“司马姐姐，我们可以邀请客人一起玩吗？”
“不行喔。”司马刮了刮小男孩的鼻头，摇摇头，“司马姐姐要带客人去见祭司大人，小小先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玩吧。”
小男孩闻言瘪起了嘴，这个孩子虽然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还是乖乖的听话了。他点点头，“那、那司马姐姐祭典的时候要一起来玩！”
“好。”
司马打发走小男孩，看着这个孩子举着头颅骨当球踢，她回过头来：“见笑了。这些孩子很少能够见到外人，所以很兴奋。”
棱墨点点头表示理解。迩维没有说话。
司马带着棱墨两人走着这里算是最宽敞的甚至可以称之为“街道”的路，很快的就到了这条街道的末端，这个小村落中前方的屋子。
短发女孩子率先上前一步，有节奏的敲击着这个屋子的门：“祭祀大人，祭司大人，您在吗？是我，司马，我带客人回来了。”
从门的那一边传出来一个声线轻柔的声音，做出了肯定的答复，司马于是带着棱墨和迩维，推门而入。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极为朴素的房间，一桌一椅一床，桌边坐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正在用变异鸟羽毛的笔在他手中的一块兽皮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在他的脚下还堆着许多变异兽皮。即使是司马带着两人进来，这个男人也没有停止他的动作。
司马不是很敢去和迩维的目光接触，她歉意的冲着棱墨笑笑，棱墨也没去管她，拉住迩维，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个穿着白色袍子的男性做完手上的事情。
这位，大抵就是司马所说的祭司大人了，是一名拥有着叫人无法讨厌的气息的人。
也没有多久，最后一笔落下，这个人长舒一口气，搁下笔和兽皮，抬眼看向了棱墨两人。浅色的眼仁带着柔和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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