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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废墟之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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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带着的许多东西，都因为躲避变异大象的追捕而被有意无意的放弃了，食物和水是棱墨绝对不会放弃的东西，但是还是被弄丢了。
棱墨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才想到在他被追了不远的路之后为了躲开变异大象而在地上滚了一圈，看来那所剩无几的食物就是在那个时候掉出去的。
这里实在是太过奇怪，棱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也不敢小觑，棱墨抱着迩维站起来，膝盖上拉扯的疼痛叫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嘴唇都发了白。
咬住下唇，棱墨决定要找个办法离开这里。目前没有了食物，不能够在这里久留，不然的话迟早会被饿死。首先就是要先找找这里有没有出口，可是棱墨的状态实在是糟糕透顶，走不了几步就只能颓然的坐倒在地，一停下来，疲倦和睡意就像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眼皮沉重，棱墨靠在洞壁，脑袋很快就一点一点的，陷入了沉睡。
“棱、墨？”空荡荡的溶洞里，回响着小家伙疑惑的稚嫩声音。
“了么、了墨！楞么！”没有得到回应的小家伙死命的拍打着棱墨的身体，声音里的惶惑和惊恐也被无限的放大了。
【10。系统】
在散发着盈盈光芒的溶洞里，回荡着钟乳滴落和小家伙慌乱的哭闹声。
棱墨靠在洞壁，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还是白着一张脸，膝盖上因为害怕伤口和衣服黏在一起，所以棱墨卷起了裤腿，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片伤口血液已经凝固。
棱墨实在是太累了，再怎么逞强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这里也不像是有危险的地方，紧绷着的精神只消得稍微的放松就像断了的弦接不回来了一般松弛下来，除非消除了那深入骨髓的疲惫。
“棱、墨！”迩维眼看着怎么样都有没办法将棱墨拍醒，手足无措起来，干脆直接放声大哭。
原本在第一文明中，棱墨尝试水的举动完全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但是这是第二文明，被第一文明所毁灭的世界上到现在还是充满着毒素，那些毒至今为止还没有将整个大陆上的空气破坏，是因为它们渗入了地底。
如果只是因为棱墨太累而倒下，小家伙也不会哭闹不止。但是，如果还加上那看上去干净实际上是毒素集合而成的水呢？直觉不妙，可是迩维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渐渐的显现出了身形。
迩维的哭闹声停了一瞬间，然后哭的声音更大、更加的委屈了。
半透明的影子在迩维的面前凝聚，这个影子有着年轻女性的模样，又长又黑的发丝直顺的搭在耳边，白色的裙子包裹着纤细的身体，光。裸的双脚离地有一寸。她踩到地上弯下腰来，伸出双手想要抱住迩维，半透明的白皙手臂却穿过了小家伙的身体。
年轻女性怔了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苦笑的表情，直起身子，蹲了下来，和迩维如出一辙的宝蓝色眸子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小家伙。
这个半透明的女性张嘴：“……”
小家伙湿漉漉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半透明女性的嘴唇开阖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嘴巴一瘪，泪珠子又刷刷的往下掉。
半透明的影子见着迩维又哭了起来，明显的有些慌乱，她的脸上露出了心疼和担忧夹杂着的表情，伸出手来想拍拍小家伙，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她难过的垂下眼睑，淡色的嘴唇一直在开阖着说话，可是仍旧没有任何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
最终，半透明的年轻女性影子放弃了说话的打算，只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迩维，又抬眼看向一边的棱墨，她咬住了下唇，做出了一个决定。
半透明的影子站起来，光。裸的双脚始终在离地面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虚虚的踏步。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其实也只走了一步便停在了棱墨的面前。
双手背在身后，她歪着头细细的打量着棱墨。
半晌，这个半透明的年轻女性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眼眸一转又看到已经停止了大声哭闹而是握着自己的双拳，小声抽噎着的小家伙。她眯起眼睛，向迩维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棱墨在睡梦中也极不安稳，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而在半透明的年轻女性出现之后，他的身体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
看着棱墨的模样，半透明的女性伸出手，虚搭在棱墨的额头上，就仿佛她能够接触到棱墨一般，闭上了眼睛。
在这深深的地底下不知从何刮起了风，就算是半透明的影子，女性的裙子和发丝还是顺着风吹来的方向飘飞起来。一旁的迩维周身出现一个球形的光幕，将小家伙整个人都死死的护在了里面而不会受到影响。
半透明女性的手和棱墨的额头虚触的地方一片光的法阵飘出来，下一个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而地面上一个发光的圆圈住了棱墨三人，地面瞬间就塌陷下去，而在光圈之内的三只都一起掉了下去。
下坠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飘下去的。
而这也让四周的环境原原本本的被收入了眼中。
那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灰绿色，和包裹着天空的厚厚云层一般的色彩。但是又有所不同，并不是沉重或者是阴沉压抑的灰绿色，而是一种充满了生机的灰绿色，像是被有意的蒙上了一层灰，可以感觉得到那充沛的生命力。
这些灰绿色的来源，是许多树干光滑、就算是三四个人也没有办法合抱的树——大概是树——没有树冠也没有树枝，只是连接了上下的树干。
而这块不知道有多大的地方的光源，就是那顶天立地的树，每一颗的树干都散发出微末的毫光，一颗树干的光芒或许不够亮，但是两颗、三颗、四颗……汇聚起来就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灰绿的树干、灰绿的地面，四处散发着的浅绿色光芒十分的柔和，正是这些光让这个空间里的色彩不至于那么的压抑。
“……咕、咯？”小家伙睁大了眼睛，瞅着这可以称之为壮丽的景色，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声音。
半透明的女性飘在迩维和棱墨的上方，她微微勾起嘴唇，双手虚托，两个孩子的身体就被透明的光幕包成的球状给围绕，下坠的速度也要更加的慢了。
光球带着两个孩子落在了地上，明明很是轻柔，却还是激起了一层不少的细碎颗粒状的孢子。
迩维瞪大了眼睛，手掌啪的一下拍在地上，出现了一个小手印。啪的再拍一下，飞舞的孢子惹得小家伙打了个喷嚏。皱起脸来，迩维不再管这地面，略有些艰难的在这孢子地面上爬行，爬到棱墨的身边坐下，迩维抬眼看着和自己拥有相同眼睛颜色的半透明影子。
在下落的时候，棱墨的身体就舒张开来变成了一个大字型，在光球消失之后就躺在了地上。这地上仍旧是灰绿的颜色，还带着不可思议的柔软感觉。棱墨的身体浅浅的陷入了孢子地面，又有细碎的孢子依附上了他血肉模糊的一双膝盖。
白裙子的半透明影子眉头一皱，手一挥，那已经贴上了棱墨伤口的孢子就飞开了。她对着迩维笑笑，旋即她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卷雪白的绷带，也没有直接为棱墨治疗，看着这绷带，再抬头看看不远处的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半透明的影子朝着那湖水一步步的走过去，也没有忘记棱墨和迩维，白裙飘舞间，棱墨和迩维就被托了起来，和她一起朝着那汪泉水走去。
放眼望去，这汪湖水大概是这块看不到边境的灰绿色森林里唯一的水源了。清澈的湖水，仔细看去，又只觉得有一股寒意沁入了心肺之中，冷意的同时又充斥无限的生机感觉。
“……”透明的影子表情看上去颇为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话，纤长的手指只消往那湖水一指，棱墨的身体就飞了起来，被抛进了这个湖水。
小家伙差点被吓到，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没有发作之前就见到棱墨浮了起来，除了脑袋之外全部沉入了湖水里面。迩维打了个嗝，还是没有哭出来。
透明的女性看了迩维一眼，虚走到湖水中，身体也潜了起来。不过她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下去的瞬间就上来了，如若不是在那一瞬间铺散开的长发，不会有人知道她也曾经泡进去过。
站在湖水边，而迩维被透明的光球托起来漂浮在半透明的影子身边，小手贴在了光球上，脸蛋也是如此，迩维目不转睛的看着棱墨的动静。
湖水沸腾着、流动着，不断地向棱墨的身体涌去。
陷入沉睡中的棱墨只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发冷，不过短暂的冷过之后，他感觉自己又被一团温暖给包围住了。那是一种如同被母亲抱在怀里般的温暖感，是让人十分的信赖而又安心的气息。
“呃啊……”棱墨无意识的从嘴里吐出了细碎的呻。吟。膝盖处原本疼痛到几近麻木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而且不是普通的那种疼，而是一种又痒又麻的疼。过了没几秒，当棱墨适应了的时候，它又变成了撕裂般的疼痛，不过这疼痛也没有多久，只是在棱墨的大脑接收到了信号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
沉睡在黑暗里的意识渐渐的转醒，可眼皮却像被黏住了一般，就是没有办法打开。原本沉重的身体感觉越来越轻松，只是给棱墨的感觉不像是自己的身体，因为棱墨没有办法操控这具身体，就算只是打开眼睛都做不到。
棱墨心底不禁焦急起来。
棱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也不知道那个看上去没有危险的溶洞到底有没有危险，迩维、他的迩维还在等着他的，要是他醒不过来的话，迩维看不到活动着的他会大肆哭闹的吧？迩维还那么小，压根什么都不懂，如果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快点醒过来！快点打开眼睛啊！
棱墨在心底这样焦急的催促着自己，可是越着急，棱墨就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陷入了一个恶心循环中。
这边棱墨的内心意识在想要醒过来，而另外一边，半透明的影子和迩维则是双双的将目光投注在棱墨的身上，两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宝蓝色瞳眸都死死的看着那片湖水的颜色渐渐变浅，看着湖水的水位在慢慢的下降，而棱墨的身体在这湖水中也有灰黑色的东西从毛孔中被排出来，渐渐的呈现出一种白玉般的质感，
两双宝蓝色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棱墨，等待着他醒来。
【11。交易】
或许是两人的目光太过灼热，棱墨的眼睫抖了抖，终于还是睁开来。
乌黑的眸子缓缓的找回了焦距，正对上了一张放大的半透明的脸。
“……”棱墨眨眨眼，看着面前那颇具虚幻感觉的脸，注意到了对方蓝色的眼睛，闭上再睁开，面前的还是一张不认识的女人脸，一双不认识的宝蓝色眼睛，“你是、谁？
视线游离着，找到了趴在一个透明球体内漂浮着的迩维，见小家伙没事，棱墨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透明身体的女性微微一笑，离棱墨远了点。她半浮在棱墨面前的空中，张嘴，这次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像是清泉流过般的声音让人的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她说，“我是系统。”
棱墨满眼茫然的喃喃：“系统？奇怪的名字。”
“不，系统不是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系统不过是我的存在。不过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系统。”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白裙子和黑长发无风自动，半透明的女性的话语中带着某种棱墨不明白，也不会去想办法理解的情绪。
“是么？”棱墨看向了此时看着他醒过来已经破涕为笑的迩维，小家伙的眼睛水润润的脸上还犹自带着泪痕，抿抿嘴唇转眼看向系统，问，“你救了我？”
即使有很多东西还不清楚，但是线索棱墨也不是串不起来。而这句话，只不过是一个尝试。见到系统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凝固，棱墨继续说道，这次却不是疑问的语气了，而是笃定起来：“不只是这一次，还有那一次我被变异犬袭击也是你救了我吧？”
“你……”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为了谁？我的迩维吗？为什么？救我的原因呢？还有，你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强大的能力者？”喉咙干哑，棱墨连珠炮似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生存在第二文明之中的每一个挣扎求存的人都拥有着对于他人善意恶意分辨的敏锐直觉，不然的话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这名自称系统的女性，没有敌意。所以棱墨才能这样直接的问出来。
“这些原因不重要的，不是吗？”系统伸手点点自己的唇瓣，还是耐心的一一回答了棱墨的疑问，“我想你早就有了答案了吧？我的目的就只有迩维，我的存在也是为了迩维，原因吗？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是为了这个孩子而存在的，救你，当然也是为了迩维，他那么喜欢你，我怎么能见你那样死去？”
“至于我，我不是能力者，我只是系统。”她强调着，“我只是系统而已。”
棱墨垂下头，一时的头脑发热也冷静了下来。系统的话的意思，是意味着她是属于迩维的保护者，瞧那一样的眸子也可以隐隐约约的猜出一点什么。
只是……悄悄的握紧了拳头，棱墨觉得有些不甘心。
迩维这个孩子，是艾米托付给他的。这个孩子明明是他棱墨决定要抚养长大，决定了要抓住，握在手里死也不松开的东西。
棱墨有一种重要的东西被夺走的危机感，迩维这个孩子并不是棱墨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棱墨不能想象以后在迩维的身边会出现什么神奇的事情。
棱墨不知道系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系统是不是一直都跟在迩维的身边。如果在，那么为什么在迩维和艾米一起被抓捕的时候不帮忙，反而使得迩维落到了他的手里？如果不在，那在棱墨遇到危险而迩维也有危险的时候又怎么出现的那么迅速？
“喂，系统……”棱墨欲言又止，抬眼看到系统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不知怎的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就从心底冲了上来，闭上了嘴，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系统偏过头看了拍打着光球球壁的小家伙一眼，随后坦然直视着棱墨的眼睛，“你不用说什么。”
她抬手下压，压住了想要辩驳的棱墨将棱墨的话压在了他的喉咙里：“这个孩子——迩维，他的抚养，是一场交易。”
“……什么？”棱墨微微睁大了眼睛。系统的气息突然改变了，带上了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息，话语中的意味也叫人生不起其他的心思，只有一种想要伏拜的威严感。
“你现在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斜睨了棱墨一眼，系统略微抬起下巴，像是从一名温和的邻家姐姐变成了一名傲据的神祗。带着高傲意味的气息，流露出一种让人没有办法拒绝的强硬感。
棱墨闻言，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汪湖水之中，四周的水已经染上了些许的黑褐，而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却意外的白皙，完全不似之前营养不良的惨白，是一种莹润的白。
棱墨捏了捏拳头，恍然惊觉自己的力气大了许多，移步走向岸边，身体也是十分的轻盈，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感受。
身体，感觉更加的贴合自己的意志了。
这样一想起来，棱墨才突然想到自己的视力并不算很好，但是之前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距离自己有点远的迩维的表情，连泪痕的痕迹都能看清。举目望去，却是纤毫毕现。甚至可以看清楚那灰绿色树干上的细小纹路。
“这是，怎么回事？”棱墨确定了自己的变化之后，问系统。
“怎么样？”系统挑起嘴角。
“我的现在的感觉十分好。”棱墨乖乖的如实回答，可是他只能想到“非常好”这个形容词了。
“好就对了。”系统点点头，“这是交换喔。”
“交换……？”交换什么？棱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被换了出去。
“对，我用给你的身体更好的素质，还有、让你恢复你已经觉醒但是作废了的能力作为代价的等价交换。我的要求就是养好迩维，保护好他。”
“如果我说不呢？我、我没有义务要这样做，那些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不是吗？”咽了口吐沫，棱墨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词句试探着。
系统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意外，她浅笑一声，双手交叉着叠在胸前：“你没有注意到？除了你原本的能力之外，你还拥有了新的能力，可以理解成是我送予你的东西。为了保护我的迩维。”
棱墨很想反驳系统说小家伙是她的的话，可是想了想双方的差距，棱墨还是咽下不满反驳的话，只是咬紧了牙关。
棱墨第一次发现自己养的孩子，自己所珍视的孩子被别人夺走的滋味是多么的难受——即使只是言语上的。
深吸了一口气，棱墨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系统不说他还没有发现，他的体内多了一股力量。
一股冰冷而又温润的力量。
这股力量静静的呆在棱墨的身体里，也不动，如果不是仔细去寻找还发现不了。
第二文明中的能力分为了几个大类，其中能够在身体中感受到力量的只有一种大类——类法系。
顾名思义，类法系的全名是类似法术模系，据说原因是这一类的能力通常都像极了第一文明中被称之为“网路游戏”的东西中的某些角色所使用的一种能力“法术”。
这种力量……
棱墨的喉咙止不住的发干。
睁开眼睛，体内的力量已经被捉摸到了，棱墨抬起手，手心一个水球凝聚起来。
四周绿色的光芒照耀下，这个水球倒映在棱墨乌黑的眼睛里，像是围绕着街灯飞舞着的萤火虫，点点的辉芒，晶莹剔透显得十分的漂亮。
“这是水系……类法系的能力……”棱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平时总是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此时盛满了讶意，紧绷着的脸蛋失去了原本淡定的神色，随后，惊讶很快的变成了喜悦。
再怎么说棱墨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做不到真正的古井无波，此时他的心情全数表现在了他的脸上。
类法系的能力和其他的能力没有两样，无论是什么能力都有其用处，能力的发挥取决于使用能力的人。但是，这个是水系的能力啊。
或许类法水系攻击不够厉害，不过没有关系，棱墨原本的能力是操作武器和对于战斗的灵觉，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战斗的话，使用原本的能力，自己再加把劲就行了。而对于第二文明来说，对于这个满是毒素的干旱世界来说，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棱墨将手中的水球送到嘴边，纠结了几秒，舔了舔水球。
甘甜而又冷冽的味道温和的抚慰着味蕾。
这个能力出现的水，是干净的，可以喝的水。
这是多么大的一份厚礼！
棱墨吐出一口气，看向了系统。棱墨有了一瞬间的失声，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好，这份礼物，他换不起。虽然舍不得，但是，棱墨是真的觉得无以回报。
能够赐予人能力的力量，棱墨看着系统的表情异样起来。且不管这个存在到底是怎么样的，棱墨庆幸的是，他们不是敌人。
半晌，棱墨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经过了思考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这个能力太过珍贵，我不能和你换，我还不起。”
“说什么傻话呐，我不是说了吗？”系统的表情看起来对于棱墨的决定没有意外，她弯起眼睛，态度却是强硬。
“这是一场交易，容不得你拒绝。”
【12。核心】
“……”棱墨看着系统，半晌没有说话。实际上，就算系统不这样说他也会养迩维的。
系统一招手，包裹着小家伙的光球就消失了，迩维飘到了棱墨的面前，轻轻的落在了他的怀里。
“棱、墨！”小家伙立马伸出一双小手搂住了棱墨的脖子，小脑袋亲昵的蹭蹭棱墨的脖颈，柔软的黑色胎毛蹭得棱墨的脸颊有些痒痒，他抬手揉揉小家伙的发顶。眼神有一瞬间柔和下来，看向半空中的系统的时候也明显的要少了很多的防备而多了几分信任。
“系统……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系统微微颔首。
棱墨抱着迩维坐了下来，平静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这一片地方太过诡异，也和棱墨沉睡之前的那个山洞不一样，这里明显的就要广阔了许多，棱墨实在是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带着迩维走出去，就算是拥有了水系的类法能力也是一样，那样不过是有了水喝，可是，没有食物。
“你不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系统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意外，她凑近了棱墨，俯下身子看着对方乌黑的眼睛，“这个地方，说不定你以后——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喔。让这个世界得以维持的原因，这些只有极少部分的人窥得的真理。”
“不了。比起留在这里我更倾向于出去。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棱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残败世界得以苟延残喘的原因，什么所谓的真理，棱墨统统不想知道。
只要能够活着，好好的活着，谁闲的没事干去探查观看那种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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