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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废墟之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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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够活着，好好的活着，谁闲的没事干去探查观看那种玩意？嫌弃自己的小命太硬吗？
“这可是能够让你拥有通向顶端能力的机会。这样轻易的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系统摇了摇头，妥协，“太可惜了啊。而且我也有点好奇，不过既然你执意不肯去的话——”
系统的话戛然而止，她的脸色剧烈变化起来，身体站直远离了棱墨飘在了半空中，长发和白裙无风自动，眼睛也失去了焦距。
“请宿主抓住机会，深入地底林海去见证世界的核心诞生。”
“因为宿主过于年幼，所以由宿主的监护者代为执行任务。”
系统的表情变得冷硬起来，宝蓝色眸子里闪过几丝电子流，清泉般的声音也失去了起伏：“强制任务，不得拒绝。”
话音落下，一个光斑飞了出来，撞进了棱墨的胸口。
来不及闪躲，眼睁睁的见着光斑融入自己的身体，可是棱墨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或者不适。他安抚的拍了拍怀中的迩维，疑惑的重复：“见证世界核心的诞生？”
任务棱墨明白，宿主也可以猜得出来，只是这话棱墨不能理解。而系统的样子也太过诡异，让棱墨明智的选择了忽视。
“是的。请宿主监护者立即行动，前往林海深处。”
“……如果我拒绝的话会怎么样？”
“强制任务，不得拒绝。”机械一般的重复。
棱墨住了嘴，不说话了，他垂下眼睛。小家伙正好抬起脑袋，一双宝石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左眉梢的梅花印记红的刺目。
棱墨无声的叹了口气，抬手覆上小家伙的眼睛，指腹软软的摩挲着迩维的印记，声音低落：“我知道了。”
在棱墨的话音落下，系统的表情恢复了正常，她捏着裙摆，苦笑一声：“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我。”
“嗯。”棱墨轻轻的应了一声，手中出现一个水球，球的一角伸出了一个像是吸管的东西，举着这个球凑到小家伙的嘴边给他喝，“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人类？不像。变异兽？更不像。
棱墨讨厌这种感觉，什么都不明白。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光斑撞进去的地方，这个东西又是什么、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棱墨统统不知道。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几乎每次出现这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况，那个在这个世界的未知和恐惧下只能瑟瑟发抖的自己的身影就闯进了脑海。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系统，依附于迩维的系统。迩维的意志就是我的动力，我来决定任务，而迩维的意志来决定是否执行，但是他现在还太过年幼，所以只能够由你来代替他。”系统的声音平静，旋即又变得苦涩起来。
“但是，有些事情，也是我不能控制的。比如强制任务。”
棱墨看着系统，乌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对方的脸，看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不用这样看着我。虽然我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你可以认为我是万能的，但是，我并不是真正的万能。可别太相信我了。”系统抬起手将颊边的发丝扶到耳后，一闪而过之间，棱墨似乎看到了锁住系统白细手腕的铁链，不知通向何方。再定睛看去时已经不见了。
“正如这一片地方，每一寸土地每一颗树木里都蕴含着蚀骨的毒，我没有办法清除这些毒。但若是迩维中毒的话我能够将之救回，可是，那需要迩维自身的意志。”只要迩维想，她就是万能的，但是现在迩维不可能想。迩维还太小了，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我明白了。”棱墨原本就没有打算过要完全的相信系统，而系统的话也让有些放下警惕并且以为迩维的安全会有所保障的棱墨惊醒过来，外力并不可靠。最主要的，还是要自己。
棱墨不确定自己可以保护迩维，而系统也不能，所以，这个小家伙自己也必须有自保的能力才行。棱墨看了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家伙一眼，迩维正甜滋滋的朝他咧开嘴笑。
“那么，越早越好，现在就去完成任务吧。我的时间也要到了呢。”系统作势拍拍自己的裙子，身体也变得越发透明，“请一定、一定要认真的对待这一切。”
最后一个字说完时，系统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最后一句话飘荡在空气中。
“我也会一直和迩维在一起的。”
“……”棱墨不再回应，抱着迩维站起身来，目光所及之处除了灰绿之外再无其他。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随便捡了一个方向抬脚就走。小家伙被棱墨抱着，十分的安静，只管眨巴着眼睛打量着这里的景色。
在这一片地方，一眼也看不到头，除了棱墨之前呆过的湖之外看不到任何树和巨大菌菇之外的东西，所以棱墨也放弃了分辨方向的举动，只管埋头走路。
水，棱墨已经不担心了。但是这片地方没有食物，系统的话向棱墨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这里的树和地面都是有毒的，不能吃。而棱墨也没有看到任何的活物出现。如果不能快点找到林海深处里那个世界核心诞生的地方的话……
棱墨咬住了下唇。
不知走了多久，几乎没有区别的景色倒映在眼睛里，再美丽也已经变成让人心情烦躁而又痛苦的源泉。小家伙昏昏欲睡的趴在棱墨的怀里，而棱墨却只能拖着自己沉重的脚步继续行走。
在棱墨已经差不多消磨掉所有耐心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因为面前已经无路可走了。
在棱墨面前的，是一颗更加巨大的树——看不到这颗树的边缘在哪里，抬头看去也看不到顶，这颗树少见的拥有着遮天蔽日的树冠。纠结的树根甚至没能全部埋入这个柔软的孢子地面。
棱墨可以肯定，在上一秒这里还没有这样一颗树的。
“呜啊……”迩维大大的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的瞅瞅这颗树，不管它，凑到棱墨的颊边吧唧一口亲上去直糊了棱墨一脸口水。
棱墨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但是心里那因为突兀出现的这么一颗巨大树木而浮现的不安情绪淡了不少。
重新抬眼审视这棵树，因为系统的交易而大幅度提高的视力可以清晰的看到树身的细小纹路，那繁复而精妙的纹路交织在一起，而绿色的光点依附在纹路之外的地方，铺满了树身的每一个角落。这纹路并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而更像是人为制造的巧物。
好美。
棱墨不自觉的把手贴了上去。大脑一片空白，乌黑的眸子里只有这棵树的影子，瞳孔深处显示出了纹路的立体模样。
“唔咯、”迩维扯扯棱墨的头发，没有得到回应的小家伙鼓起了脸颊，更加用力的扯着棱墨的发丝，表情看上去也不大开心。
头皮被拉扯的些微刺痛让棱墨惊醒过来，别过脸去不再看这树，棱墨暗暗心惊。就算是移开了目光，他也忍不住想要再次看过去，让人挪不开目光的强大吸引力。如果不是迩维，他会不会就这么被这个树上的纹路吸引，再也不去理会其他？
“迩维！”就在棱墨思考的时候，一道绿色的光芒包围住迩维，将这个孩子从棱墨的手中夺了过去。
棱墨一惊，伸出双手去抓迩维，手在接触到上浮的绿色光团之时触电般的被弹开，而这时包围着迩维的光团也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棱墨没有办法抓到的地方，同时展开成了一个平台。
迩维没有害怕，好奇的眨巴眼睛，从上往下看棱墨，脚一蹬就要从绿色平台上跳下来。直叫棱墨的心头狠狠一跳，心脏差点从嗓子眼给蹦出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从那平台上伸出一根藤蔓缠住小家伙的腰部将他给拖了回去。
不能回到棱墨怀里，还被奇怪的东西限制住行动，迩维嘴巴一瘪，眼睛里泪光连连，眼看就要哭出来。
棱墨左右看了看，顺着树的树根开始往上爬。
树身的纹路缓缓的亮起来，透明的不知名物以纹路为路往上，尽数朝着平台上的迩维冲去。巨大的风压差点将棱墨从树根上吹下去，没事人一般的迩维此时已经呜哇的大哭大闹着去扯腰上的藤蔓了。
棱墨看得心悸，牙一咬，手中出现一个水球拉伸着变成尖锐刀刃的模样，狠狠的朝着树上的纹路划去，激起了一串火花。纹路没事，倒是棱墨的手被反震的力量破坏得鲜血直流。
“别破坏它。”系统小小的声音在棱墨的耳边响起。
棱墨的手一顿。再抬起要划时，平台上的迩维已经被包裹在了一个厚厚的茧里。
有着部分连接到了树上的茧。
仿若心脏一般鼓动着。
【13。魔王】
“这是……怎么一回事？”棱墨握紧了双手，闭上眼睛，语气平静，“系统，迩维就是那个世界核心对不对……所谓见证，就是要将这孩子送到这儿来，让他被一个奇怪的东西给吞吃入腹？”
听不到。
听不到迩维的声音，除了那巨茧的鼓噪声之外再无其他。
那个茧是什么、这个地底到底代表了什么、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世界核心又有什么意义，他统统不知道。棱墨甚至不知道迩维会变成什么样子。
惶惑、不安、恐惧。
——愤怒。
“……不要想着将那孩子从茧中带出来，棱墨。那是迩维必须经历的。不会很久的，相信我。”短暂的沉默之后，系统的声音就像直接从脑海中响起来，“不要做一些无谓的事情，你只要看着就好。”
“对，你我，都只要看着就好。”
“……”棱墨沉默着，顺着树根朝上爬，一直到巨茧旁这才停下。他盯着这个绿色的玩意儿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攻击，坐了下来。小男孩瞪着如同活物的巨茧，脸蛋绷得紧紧的。
棱墨一直维持着那样一个姿势，等着系统所说的“不会很久的”时间过去。
眼睛酸涩，身体凝滞。时间过去多久了呢？棱墨不知道，他都要感叹于自己的定力了——最起码是表面上的定力，而棱墨一刻也不敢放松。
“喀拉……”细小的声音，鼓动的茧停下了，在那表面出现了微小的裂痕。
棱墨瞪大眼睛看着那裂缝越来越大，咔嚓的声音越来越你密集的响起来，像是碎片一样的片片剥落，飞舞的粉末惹得棱墨的鼻子痒痒的，眼睛也被刺激的有了疼痛感。棱墨不愿闭上眼睛，只得用水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了一片薄薄的屏障。
茧的外壳缺掉了一大块，一只小手从里面伸出来，小小的粉嫩的婴儿手臂。随后是一个小脑袋，一整个身体……迩维挣扎着从破碎的茧中爬了出来。浑身光。裸的小家伙看上去和被巨茧包裹之前没有两样，见到棱墨还眼睛一亮露出笑容来。
棱墨提起的一口气瞬间放松，疲惫到了顶点的身体只消心弦一松就没了支持的气力，身体朝后仰倒，往孢子地面摔去。
没事了，可以放心了。
“棱、墨！”
“棱墨……”
鼓着脸颊、低着脑袋，双手背在身后，小男孩委屈的站在一边，不住的抬眼偷看面前的人的表情。
“我以为你知道错了的，迩维。”冷着一张脸，少年抽高的身体让他可以用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子。棱墨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乌黑的眸子深处带着的是平静的怒意。
现在已经是九年后了。九年的时间，棱墨都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醒过来，又是如何丢脸的抱着迩维哆嗦的。棱墨也从未想过自己真的能够带着迩维走出荒野，来到城市中并且依靠着自己的力量留了下来，还拥有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住所。
最主要的是，将迩维养大。
九年来从未分离。
时间改变了许多的东西，比如棱墨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再比如当初只会噗咕噗哩的乖巧的小家伙变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精力旺盛的小鬼。
“我、迩维知道自己做错了，下次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棱墨原谅迩维好不好？”面对棱墨的时候，再无法无天迩维也会变得乖巧起来，他瘪着嘴，认错的声音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错了？”棱墨定定的看着迩维，直看得小男孩背部冒出了冷汗，面上还是维持着“我错了”的诚恳表情。硬着头皮回答：“嗯，错了。迩维下次再也不随便的抢夺别人的东西了。”
“……你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错了，迩维。”棱墨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揉揉迩维细软的发顶，“你不明白，有些家伙是不能够去随便招惹的。”
棱墨也不是那种会发善心的家伙，弱肉强食永远是第二文明中的人所信奉的至理名言，直到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有实力去猎杀变异兽并且用那些变异兽身上所蕴含着的宝藏来换取资源，也仍旧是如此相信着。
棱墨明白有些东西如果不去抢不去争夺的话那么就只能够被抢。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但是，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强大的能力者、变异兽的王者、 乃至于棱墨最不愿意对上的家伙们，异能所的人。
“你太无法无天了。真的。”
大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迩维这个小鬼直接去打劫了异能所的人。所幸遇到的只是后勤部的人员，迩维居然也毫发无损的跑了回来。可是这还是叫棱墨一阵后怕。而且，棱墨还有另外一层顾虑。
棱墨在害怕。害怕迩维会被异能所的人发现其不同之处，害怕迩维会被带走，明知道是杞人忧天，但是棱墨没有办法不去想。
尤其是他现在长大了，知道了许多那个时候不知道的事情，例如当初的艾米，身上所穿着的服饰是属于异能所的，那么，会追捕艾米的人呢？只要稍微推算一下就知道了，同样是属于异能所的人，为了迩维来追捕艾米。棱墨不知道原因，他也害怕会是不好的那种、他所想过的原因。
在棱墨竭力带着迩维避开异能所的人的时候，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却自己去招惹那些人，这叫棱墨气到不行。
将人抓回来后，也没有怎么骂他，只是木着脸，两人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每当这个时候，迩维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
“对不起……”软软的道歉。
“算了，下注意点。”棱墨弯下腰来，直视着迩维的脸，“看着我，迩维。”
“我有在看着你。”小家伙听话的抬起头来，眼神游离就是不敢去直视棱墨的脸。
“……”棱墨不说话，只管看着迩维，直到小家伙颇为不自在的扭头，脸上也布满了羞愧的红晕：“我知道了啦。迩维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抢人的时候，迩维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嗯，棱墨相信迩维能做到自己说的事情。”认了错，做出了承诺，棱墨也就当这事情揭了过去。只是到底也不可能不留个心眼。只要迩维别再去招惹不能惹的人，也就没什么了。
因为系统的原因，棱墨在恢复了曾经的天赋之外，还拥有了水系的类法系能力，在这个年代拥有干净的水源几乎就可以用这水来换取各种人的友谊，即使是能力者也不例外，所以棱墨才能够顺利的带着迩维在这座城市定居，并且有了一票的合作者。
没有加入异能所的能力者也是很多的，而异能所也管不着那些只异能所接取任务换资源的能力者，也就是说，棱墨需要担心的范围也小了许多。
被棱墨教训了一顿之后，小家伙随便找了个借口向棱墨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抬起脑袋看着灰绿色云层遮掩的天空，迩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棱墨给他说过很多次，说他的眼睛是第一文明中的天空的颜色。可惜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天空是什么颜色，在迩维的认知里，天空就是灰绿色的，不好看。
走到一个小巷边迩维停下来，叫嚷：“流火、流火！出来！我们去打劫！”
“我认为没有人类会将打劫这种意图挂在嘴上的，迩维。”在迩维的身后突兀的出现了一名少年模样的人，白色的碎发、几近粉红的眼瞳加上苍白的皮肤，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得了白化病的患者。
“你给我少废话，心情糟糕，我们去打劫！我要揍死那个异能所的家伙！千刀万剐！炖肉给人吃！”迩维差点被神出鬼没的流火给吓到，旋即又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
“被骂了？”流火的表情看上去是一点也没有意外的平静，因为他的脸就像凝固了一样僵硬，压根看不到变化，“早就说过了，可以直接告诉棱墨说是系统给予你的任务的。”
自从迩维可以跑可以跳，意识独立完整可以思考了之后，系统就再也没有让棱墨代替过迩维来进行任务过。所幸大部分所谓的任务只是由于迩维“想要做某一件事情”而发布的。
“没有用的。而且我都说过了，不准你叫他棱墨。”
“真是任性的主人啊。我知道了，棱墨是你的嘛。”流火叹了口气。
实际上，流火并不是人类，而是由迩维用一定的代价向系统换取的人工生命体，目的？只是为了有一个打手顺便在某些时候充当树洞而已。
棱墨常常很忙，也没有办法天天和迩维呆在一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城市里的小孩子们都挺害怕迩维，迩维也不稀罕。但最后还是换取了流火来和自己说说话，比如倾诉自己对于棱墨越来越奇怪的感觉，迩维的听众就是系统和流火。
“当然。棱墨可是我的养父！不、不是……不管啦，反正是我一个人的。那个异能所的蠢货居然想要打棱墨的主意，那不是找死么？呵、呵。不把那货整死我就不叫迩维。”迩维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很快这笑容就变得无辜而又惹人怜爱，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呐呐、流火也是我的，流火是我的朋友，系统也是我的……系统是迩维尊敬的母亲哟！”
“……真是可怕。”人工生命小声的嘟囔着，虽然实际拥有意识、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时间比迩维还要少，但是，所谓的人工生命，也就是他流火不过是一个生物仿真机械人，第二文明的常识甚至于第一文明的那些知识都被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根据他的推断，迩维这个家伙对于那个他从未见过的棱墨处于一种“想要独占”的状态中。
“你说什么？”迩维狐疑的看了流火一眼。
“我说迩维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愧是我的主人。”诚挚而又发自内心的。
“谢谢夸奖。”
【14。等我】
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伯莱塔，这柄已经被棱墨抚摸到光滑无比程度的□□是仿照第一文明中的一个国家在战争中所使用的名为伯莱塔Ｍ９的武器而制造出来的，是棱墨用干净的水所换取的武器。
“我只关心帮你提供那个地方的用水，你能够给我多少资源。”棱墨口中的资源，主要就是食物，在现在，也已经加上了武器这样的东西。
“老样子。”穿着没有任何标识的白大褂的男性推了推下滑的银边眼镜，这个脑后垂着个小辫子的男人咧开嘴笑笑。
“一公升的净水相当于一块熏肉或者十个白面包，三公升的水可以换取一枚异能兽的能量结晶，如果是特殊药剂的话，需要十公升到一百公升的水不等，喔、对了，最近我这有一柄新搞到的枪，这个也可以考虑呐。”
在第二文明中，要说最为富有的存在，当仁不让的就是能够制造出净水的水系类法系能力者和能够制造出特殊药品或者是武器的研究者了。
前者可以使用净水换取资源，而后者则是可以使用药品或者武器甚至于其实验造物来换取资源。当拥有一定的能力之后才明白，食物和水并不是唯一的珍贵资源，武器和药品也是。
见到棱墨丝毫不为所动的表情，小辫子男性略微苦恼的耸了耸肩：“没办法，就算是我不断地贩卖血清或者是特殊药剂给那些异能者也没有办法维持实验消耗，能有这样的出价已经是极限了。”
“……”棱墨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么到时候就麻烦棱墨少爷和我们一起走一趟了。”知道棱墨松了口，小辫子男人颇有些如负释重，语气是一贯的平和，伸出手来。
“合作愉快，棱墨少爷。”
“合作愉快，卡尔库。”
棱墨回小屋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迩维已经回来了。
小家伙回到和棱墨一起居住的屋子里的时候没有半个人，找不到棱墨，起先迩维还在庆幸不会被看到自己身上所受的伤，可以让他有时间进行适当的处理。可是当迩维在系统的帮助下治好了所有的伤，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棱墨回来之后，小家伙不乐意了。
鼓着脸颊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迩维低声的问系统有没有办法知道棱墨的去处，却只得到了系统出于某种考虑而哭笑不得的拒绝透露。
这下子，迩维周身的气压就更加的低落了。
棱墨眨眨眼，木着一张脸，只是声音略有些迟疑：“迩维，你面对墙角蹲着干嘛……想睡觉的话就去床上睡。”
虽然所谓的床也不过是在地上铺了一层被子，但总归也是聊胜于无。棱墨换来的资源大多被他换成了食物和弹药，乃至于一部分的药品。至于生活一类的，对于自小就生活在糟糕环境里的棱墨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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