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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我要和你谈个恋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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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醒来的时候,四周黑乎乎的一片。身下是一片冰凉。他似乎听到了水声,嘀嘀落落,从高处落了下来,也是冷嗖嗖的感觉。
他像是在这个地方躺了很时间。整个身体都又僵又冷。他记得前一刻,他所处的地点与所做的一切。
而现在,他像是出现在了那个电影的幕布里。
他费力地动了动手,指尖便碰到一具温暖的身体,他的手被人握了起来,同时一个声音轻声地说:“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一星火光迸溅了起来,火光晃动中,陶丘温柔的眼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定定地看着陶丘。
或生,或死,或沉,或灭,于他来说,已毫不重要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陶丘是他完好时的模样,漆黑的发丝,软柔地搭了下来。一双不分明的眼睛在灯火的掩印下,藏着两簇光,也是完好的状态。他的脸颊是饱满的,嘴唇是润泽的。
顾言一把把他揽入了怀里。
陶丘手里的火折子落在了地上,被他拥在怀里的,也是乖顺听话的样子。黑暗里,顾言找到他的嘴唇,热烈而强烈地亲吻着,好一阵子,才松开了他。
陶丘重新点燃了火折子。比起顾言的激动,陶丘只是温和地微笑着。
“这是哪儿?”顾言这才有心思打量现在的处境。
他们像是处在一个无比漆黑而深长的洞坑。里面凸凸凹凹地布了各种岩石,又有点类似溶洞了。
顾言再仔细一看,发现洞里面又套着有着无数的洞,黑乎乎的一个个洞口子,不知道起点有哪,也不知通向何处。
顾言有些懵懂不明,前一刻他与陶丘还在自己的卧室里。而现在,他们像是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
但这一定蟪蛄搞的鬼,却是确凿无疑的。
大概是自己在行使那个法子,过度蟪蛄的影响时,出了状况。顾言模糊地想。
“我们处在蟪蛄的时间隧道里。”果然,陶丘说。
陶丘知道顾言做了什么。为了把自己从蟪蛄的时间里带回来,施行了禁忌之术。这种方法之所以被禁止,是因为如果操作不当,所带来的后果是毁灭性的。
比起这个结果,让他独自面对蟪蛄老去,自生自灭要好得多。
而顾言因为在时间过渡中,超出了他身体的承受能力,被蟪蛄的力量反噬,所以,两人先后被带入了蟪蛄的时间空间里。
“虫洞?”顾言勉强笑了笑。他有些无法相信。
“这样理解也不差。”陶丘的目光移向那些无数个盘根算结的洞穴,“这里是时间的迷宫。大大不小的洞窟就是蟪蛄身体里的时间状态。”
“那我们只要从这里走出去就可以回去了,是不是?”顾言说。
既然这个时间以如此具像的形式呈现在他们面前,那么如果从这里穿越出去,应该就可以脱离蟪蛄的时间控制了。虽然不太明白这种状况,但顾言化繁为简地在心里算计着。
“这里的岔道太多,从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过。”陶丘说。
没有人能从这里走出去。这里如蛛丝般密布的洞穴,都是各种交织往返的时间。
在里面穿行,只会迷失自己,而不可能穿越出去。
“走不出去会怎么样?”顾言轻声问。
“一直困在这里,无生无灭。”
因为交织着各种时间,也可以认为是没有时间,所以,连死亡都是不可能的。
但顾言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只要活着,希望总是有的。何况,还有陶丘在自己身边。如果两人终将困在这里,有这个人在自己身边,自己大概也不会太过寂寞。
但事实上,并没有顾言想的这样乐观。
“到了后来,我们的记忆会一点点消失,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去何处,最终变成孤魂野鬼,迷失在这个时间洞穴里。”陶丘说。
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无生无死。
以及无生无死中的彻底遗忘。
“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你,所以,”顾言看着陶丘,“你也不能忘记我。”
陶丘点头。
既然顾言还有希望,那就让这希望保持一会儿吧。陶丘默默地想。
顾言拉起了陶丘,开始了长途跋涉的行程。纵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但他依然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而陶丘只是配合着他,紧随在他身后。陶丘没有再点燃火折子。就那么一点工具,他要省着点用。
而且,他并不认为,有光亮有多大的用处。
虽然顾言不死心,但陶丘知道,在这个时间的迷宫里,他们不可能逃离出去。
但他并没有多言。只是紧紧地跟在他的身边。
他先顾言一步到了这里。黑魆魆的洞穴,一个洞连着一个洞。没有始,没有终。
他摸着岩石走了一会儿,心便沉到了地底。他对生死一向看淡,却无法一个人面对这无始无终的时间,然后在这无始无终中,一个人孤独地迷失。
现在,顾言在他身边。他心里矛盾重重。既为顾言将要面临的一切感到难过,但心里的最深处却又一些让他觉得负罪般的喜悦。
对顾言而言的灭顶之灾,而对他自己,却像是拯救。
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洞穴亦无始无终。
但陶丘依然会觉得寒冷,而顾言身上却辐射出大量的热量。陶丘一直紧紧地抓着顾言的手。他并不怕冷,却怕两人在这时间丛林中迷失,失去彼此。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但两人似乎穿过了一个连一个的洞。中间有几次,陶丘燃着了火折子,四下的景物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大大小小的岩石,些微的嘀嗒水声。但真的想要确认一番,却又不知道水源到底在哪儿。
无穷无尽的,如蛛丝网般,无尽深,无习黑的洞穴。
没有始,亦没有终。
因为没有时间,两人只是走。走累了,歇一会儿,接着再走。似乎其实走了只一会儿,似乎其实已走了有些时间。
一个小时,或是一天。
又或是一个月。
顾言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只要有一口气,他不想放弃。他要把陶丘从这里带出去。他要与陶丘过最平常人,最幸福的那种生活。
他要向陶丘告白,跪在他的面前,向他宣誓自己的忠诚,让他把放心把他交给自己。
直到他忽然发现很长时间,没有听到陶丘的声音。
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陶丘的话越来越少。
但不论是走,是停,陶丘都紧握着他的手,像是怕两人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走散,然后各自在无生无死中徘徊。
他握着陶丘的手,就地坐在地上,小作休息。他有些庆幸在这个时间虫洞里,他并没有饥饿的感觉。
大约在时间的丛林中绕来绕去,他们所度过的或是一天,或是一月,其实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瞬。
所以,就可以理解陶丘所说的,他们在这里会无穷无尽地游荡,却不会消亡。
顾言点亮了火折子。一星火光擦亮了无边黑暗的一个边角。
飘忽的火光,在深黑中颤动得如同一个心跳。
陶丘侧着脸看着顾言,他微微地锁着眉头,像在努力地辩认什么,又像在努力地记忆起什么。
“陶丘。”顾言的心猛地一揪,轻轻地唤了一声。
“顾言。”陶丘回应了一句。
顾言把他拥进了怀里。刚才那一瞬间,他以为陶丘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比起两人永远的囚禁,陶丘的遗忘,更让顾言无法忍受。
他直到现在的坚持,都基于要好好守护陶丘这个念头。
“陶丘。”顾言用手狠狠地揉着陶丘冷冰的身体,像要把自己身体的热量也一起注入进去一样。
陶丘只是安静地枕在他的胸膛上,过了一会儿,轻轻地问:“陶丘,这是我的名字?”
直到这一刻,顾言才切切实实,彻彻底底地认识到两人的状况。
或许是他从不气馁的个性,或者是因为有陶丘在他身边,他一直觉得纵然再不可能,但他与陶丘是特别的,是能逃过这一劫从这里逃离的。
他一直觉得他是受上天眷顾的。
因为,上天让他遇到了陶丘。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要把陶丘送到自己身边。
他的存在也是有原因的。虽然他并不确切,但从陶丘被蟪蛄击中之后,他觉得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好好守护陶丘。
而现在,他忽然从他的错觉中醒了来。
他根本无法守护好这个人。
可这个人忘了自己的名字,却依然记得他的名字。
“嗯。你是陶丘。我的爱人。”顾言在他耳边呢喃,“我们在时间迷宫里,你一点点地丧失了记忆。你一定要记住,我爱你。你也爱我。”
陶丘温顺地被他紧抱在怀里,点了点头。
陶丘的记忆像是沙漏一样,无声无息,却又证据确凿地褪去。
像是怕这个人消失一样,接下来的行程,顾言一直把他紧拥在怀里。而且他也越来越聒噪起来,不停地对陶丘说话。
如果陶丘的记忆不停地流失的话,那么顾言就一遍一遍地帮这个记忆再传送给他。
但渐渐的,他发现一个事实,陶丘开始听不懂他的话语。
他看着他的眼神也慢慢地有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有强烈的情绪,更多的只是茫然。
他正在变成他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孤魂野鬼。
他又拥着他走了不知多长时间。
或者一年,或者十年。
其实或者只是一瞬。
终于,顾言停止了脚步。他点燃了最后一截火折子,放在了石缝里。又把外套脱了下来,铺在了地上,然后拥着陶丘,坐了下来。
他把陶丘放置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这样,就能密不透风地把他拥在自己里怀里。
虽然陶丘现在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依然在他耳边柔和地唤他的名字,“陶丘。”
但陶丘已没有任何的反应,纵然他此刻依然无比温顺地倚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陶丘。”他又叫一声。
不知什么时候,顾言听到了自己的哭声。
一开始只是断断续续续的抽泣,接着便泣不成声。
他设想过无数个他与陶丘的未来,却独独没有设想过这样的绝望。
或许在这样绝望的,没有出路的境地,遗忘反而是种幸福。
但即使如此,顾言不愿意遗忘。他的记忆不仅属于自己,现在还属于陶丘。如果没有记忆,他将不再是自己。陶丘也不将是陶丘。
他去亲吻他的嘴唇,纵然陶丘的眼神空洞,表情迷惘,但他的嘴唇依然是软柔的。
他低垂着眼睛的样子,那排密密的睫毛。也是他熟悉,而且喜爱的。
顾言又去吻他的睫毛。
这却是绝望交叠着绝望,心痛交叠着心痛。
有那么一会儿,他有些恍惚,此情此景于他并不陌生。他像是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空间,经历过。
同样的无始无尽,同样的无终无结。只是那时候明明只是一个人,却有的只是淡漠,与无关痛痒。
而这次,却是如此的绝望与无助,如此的痛彻心扉。
或许,一直留在那个地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或许,就那样一直地分裂下去,就不会有这样的绝望了。
顾言的亲吻渐渐地加重了力量,他把陶丘放倒在了地上。
趁他还没有彻底丧失意识前,要了他。
再不抓紧时间,又要像上次一样,错失良机了。
渐渐的,他的意识有些混乱,记忆也有些交叠,但要了陶丘这个念头却是清晰而肯定的。
混乱的时空,交织的时间线,顾言除去陶丘的衣衫。
他的动作急切而用力以至于手在微微的颤抖,而陶丘却依然是听话的。
有好几次,他觉得自己太操之过急,弄痛了陶丘,但陶丘也只是低低地喘息着,皱着眉头,听凭他的摆步。
这个人,明明是要好好守护的……
顾言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不知何时,他的肩膀有些疼痛,一开始呼呼作响,似乎有风从他的腋下穿过。渐渐的,这风便成了风暴,产生了强大的气流。
一对巨大的翅膀,如垂天之云般,摇曳在他的肩头。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顾言终于记起了自己是谁。一些前尘往事如江河倒灌一样,把他塞得满满当当。
他还残留着一脸泪水,却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时隔几千年,他记起了自己是谁。事实上,他也曾在陶丘的那本《化兽图谱》上看到过自己的名字。
一种叫“巨虚”的上古神兽。由于能操纵时间,它的寿命几乎与天地同寿。
它的体态变幻多端,在水为龙,在天为云,化而为鸟,又名为鹏。
因为活得久,气血与五行与人类豪无二至,所有的巨虚都能修到人形模样,混迹于人类社会。
这是一种只属于传说中的神兽。
但因为这种神兽的身体具有操控时间这种诡异而强大的能力,被列为头号邪兽,为化兽师猎捕的头号化兽。
但化兽师对巨虚的围猎,并不是表面意义上的美好,归根到底是因为这种化兽的身体特质,如果能用五行针把它禁锢在身体里,便能寿与天齐,不老不死。
所以,巨虚作为人类追求长生的终极手段,一直被列为捕获的头号对象。
顾言记起自己其实活了很久,在地球还不是由人类主宰的时候,他就在各个时间里徜徉。一直又过了很长时间,在一次由几十个化兽师组成的围猎中,他为了不被化兽师所捕获,便自我摧毁了自己的气血。
气血四分五裂,在各个时空中游荡。其中一大部分留在了人间,进入母体,随人世轮回,在几世的轮回中,他的记忆变得漶漫。
而另一部分气血,则游荡在罅隙空间,各个空间的犄角旮旯。他在里面游荡了不知多少岁月,一直无法出去。
但这于他,也并无多少遗憾。
所有的时空中,并没有哪个地方值得他去争取与留恋。
直到陶丘与蜮的一役中,由于蜮与貘的相互作用,陶丘跌落了那个狭窄的空间,他的那部分残余的气血与意识,第一次与陶丘结识,因为对陶丘的留恋,便附着陶丘,与他一起返回,并终于与顾言的身体合二为一。
因为对这具身体的不适应,这部分的气血与记忆被顾言的身体所抑制,暂时处于蛰伏状况。
现在,由于他强烈的情绪波动,如海啸山崩般,终于勃发了出来。
顾言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咳了几声,渐渐地平息下来。
他静静地凝视着陶丘。
肩膀上振荡的翅膀,一直鼓动着,呼呼作响。
陶丘依然无知无意地与他对视。
并没有因为他身体的异状,而有丝毫的异动。
只是那双原本毫无情绪的眼睛,因为片刻前与他的激情而水气氤氲,配着他绯红的皮肤,像是有了情绪般,份外的动人。
而他依然微张着嘴,胸膛不停地起伏,是一个对他接受的姿态。
顾言给陶丘拉好衣服,又俯在他的身上亲吻他的脸、脖颈、胸膛……
他的身体渐渐地发生了变化,有雪白的毛发生了起来,他的四肢落在地上,像是溅起飞雪般,发出轻脆的得得声。最后,他的舌头舔在他的脸上。
他在陶丘的身边跪卧了下来,已是一只天马的完整形态。
他把陶丘驮在了背上,一展双翅,摇扶直上。
蟪蛄的时间解药,原本就是巨虚的时间操控。现在密布的黑乎乎的如蛛丝般纵横的洞穴,现在清晰如自己的血管一样呈现在顾言的眼前。
透明,薄弱。
那些血管又像是河流,每一处的来源,每一处的走向,直至终点,在他的眼里都是清晰可辩的。
他双翅一振,带着陶丘冲了出去。
两人滚落在街道上。大概已是凌晨三、四点。白天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商业街是空荡荡的样子。
在滚落进来的这一刻,顾言已恢复了人的形态。两人从地上坐了起来。顾言左右看了看,他们所处的街道,离自己的公寓并不远。几条道路的距离。
几千年没用过这种时间操控术,回来的地点居然出现了偏差。
陶丘在看顾言。他的样子倒是很正常,只是赤身裸体,双腿叉开坐在地上的样子,十分惊悚。
陶丘几乎下意识地脱了自己的外套,围在顾言的腰上。
但陶丘做完了这个动作,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是刹那间,像是发生了几亿劫的事情。
顾言只是坐在地上,瞅着他。似乎在等陶丘说什么,或是有什么表示。
等了一会儿,便有些不耐烦,一把把他拉到怀里,咬舔着他嘴唇。
他与化兽师之间的恩怨,现在,是一清二楚的。
虽然陶丘现在的工作,与几千年前那群私利的化兽师有着天壤之外,但他的身份依然是不变的。
与他是矛盾的对立面。
对此,顾言是不管不顾的。
陶丘在此之前是他的,在此之后,依然不会改变。
如果说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在两者的关系中,在以前,顾言大多会让陶丘作选择,而现在,他则更倾向于直接索取。
几千年的时空徘徊中,只有这个人让他产生了归宿感。
他要把他禁锢在自己身边,一起走向永生。
但陶丘是拒绝的。两人这么个样子,又在大街上,公众场所,纵然没有行人,但摄相头大概还是一两个的。他可不希望,在明天在社会新闻中,自己与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拥吻街头的影像,被大家当成饭后的谈资。
“怎么?”顾言把他摁在怀里,轻声问。
为什么还会问出来,陶丘忍了一会儿,才说“……大街上。”
“好的。想在哪儿做,你说了算。”顾言低笑。
陶丘脑子有点乱。
第二次,顾言准确地降落在自己家的卧室里。
在滚落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开始恢复人形,只有一对翅膀,充斥了整间卧室,在他肩头轻轻地振动,掀起一股一股气流。
于是逼仄的空间,便有了海阔天空的时空感。
卧室依然是他们走的时候的模样,幽幽暗暗的,只开了一盏夜灯。
被子半垂在地上,是将落未落的样子,床头柜上搁着翻得凌乱的百兽图谱,与还未收拾的五行针。
貘蹲在床头,蜷着身体看着陶丘。它在陶丘的身体里,吸足了气血与养份,已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物。
它一下子跃了下来,蜷缩在陶丘的脚边。
陶丘摸了一把它柔顺的皮毛,在时间隧道的那段漫长的体验,像是一刹那的梦境。
而片刻前,顾言为了救自己,不惜犯险,打算把蟪蛄的时间过度在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阴错阳差顾言并不是普通人,他最大的可能是受不了化兽的阴寒之气,直接毙命。
顾言为了他,是不惜牺牲生命的。
顾言就要收回翅膀,忽然看到陶丘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心里一动。便扇动着翅膀,一动不动,等着陶丘对他身份的一个重新审视与认定。
虽然他早已作出决定,但他要给陶丘一个消化的时间。
陶丘专注地凝视着顾言。
他的眼睛因为不够清晰,日常总有一种敷衍应付的感觉。
而现在,现是少有的凝神。
顾言的容貌依然是他熟悉的,气质酒脱帅气,五官精致俊美。
如果不是背后的那对如云如雪般,巨大的翅膀,实在无法想像他是与自己不同的种类。
陶丘的工作对象是化兽,但并不是捕获或是杀戮,只是把违反人类基本法则,偏离轨道的化兽纳入正轨。而对正常生活生存的化兽并不干涉。
迄今为止,他与自己的工作对象,仅仅是两两相忘,隔岸观火的。
除了他身体里的貘,是被他当作宠物在养,他并未与任何一只化兽有过如此深刻的接触。
对他而言,顾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顾言似乎并没有给他深度思考的余地,他的身体突然腾空,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扔在了床上。
顾言整个人俯在在了他身上。一对翅膀在背后扑扇着,卷起一股股气流。
陶丘看着顾言。
不管他再如何的改变,这个深情而热烈的眼神是属于顾言的,这具躯壳里的灵魂是顾言的。
陶丘的神思只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就是这样看着他,他的心跳已加速起来。他的脸也开始发烧,几乎有些不敢正视顾言,眼神跟着飘了出去。
但顾言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着自己。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顾言说。
被这个人这样的姿态看着,陶丘没有那么多的经验让他应付这种场面,除了脸红还是脸红。
他勉强点点头,“什么问题?”
“我一遍遍地亲你,抱你。你不觉得这样不正常吗?”顾言深深地看着他,“为什么不拒绝?”
为什么?哪儿来这么多为什么?
陶丘咬了咬嘴唇。
翅膀的扇动中,让他一直像是处在风中。这让他有点冷的感觉。
“顾言,我好冷。”陶丘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但这话落在顾言的耳朵里,却是有点撩拨与撒娇的意味了。
顾言的情绪一下子到达了顶峰,三两下扯下陶丘的衣服,摸索着他一寸一寸的皮肤,把他带到一个又一个的漩涡,在他觉得就要溺亡的时候,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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