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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来不复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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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沭炎摇了摇头,也伸了小拇指过去,勾在一处。
  “嗷——”得到承诺的某狼,顿时扑在对方怀里,心安理得地找周公去了。
  沭炎望着把他衣衫蹭得皱巴巴的人,痛苦道:
  “小东西,也只有你敢这样磨我了。。。。。。”
  醒时,十分的真心,醉时,仍是十分。
  

  ☆、狼族的变故(一)

  
  醉酒的人无外两种——断片,与不断片。
  苌夕属于后者,或者说,他这次喝的量,还没到前者的程度。
  虽对醉酒之后的言行十分汗颜,不过,佩服的成分还是占大多数——敢直接跟美人坦白身份,省了许多弯弯绕,也不必绞尽脑汁,隐瞒扯谎。
  十六当晚,苌夕告别沭炎,便化作一道赤光飞回了赤谷。
  (早晨苌夕主动自己沐浴,不让沭炎插手)
  却没料到,昨晚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的预兆。
  他走后,素来稳重的墨章,脚步慌乱地寻到沭炎。
  “王上,天帝让您速速去一趟天庭!”
  沭炎回首,道:“何事?”
  墨章满面愁色,谨慎道:“与。。。。。。九天魔祖有关。”
  九天魔祖,原名“后祭”,本是天界重神,因触犯天规获罪受罚。于是,心中郁积怨恨,一怒之下投身魔道,并率领众魔攻打天庭。八百年前,被沭炎率领的五十万天兵击败,本当处以极刑。但天帝有好生之德,不忍其灰飞烟灭。只将其封印在九天之外的“平魔渡”,盼其悔悟。
  沭炎神情一凝,道:“这么快就冲破封印了么?”
  墨章道:“八九不离十。司序上仙传话来,让您做好应战的心理准备。”
  “这场仗,本王几百年一直备着。”沭炎在衣袖中握紧了拳头,抬眼望了望夜幕,万分不甘道,“只不过,一定要是现在么?”
  墨章皱眉,道:“后祭被封印了八百年,集戾气怨气于一身,若真冲破了禁锢,恐怕的确是一场恶仗。”
  沭炎道:“不是恶仗,帝君也不会传召本王。若没猜错,后祭此行就是为了报八百年前的仇,不把本王挫骨扬灰,他
  不会罢休。”
  墨章道出担忧:“不过,属下担心,今日的后祭,断断没有九百年前那么好对付,王上务必,谨慎小心。”
  沭炎的眉头拧到了一处,道:“情势如何,还需见了帝君方能知晓。传本王何时觐见?”
  “三刻之内,照天上地下的时间来算。王上应该还有两日的时间。”
  “若我走得急,不能话别。”他望着半空泛黄的婵娟,道,“看好他。”
  “他”这个字,几百年来都只指一个人。
  墨章心下了然,道:“王上放心。”
  苌夕自打被沭炎输送仙元之后,便法力大增,飞行的速度,比往常快了约莫十倍。
  瞬息的功夫,便从慕夕城到了赤谷。
  “狼族啸月”,是狼祖宗几千年留下来的传统。每月十六之夜,子时时分,狼王便携领一干嘲月,黑压压聚集在山头,引吭长啸。
  然则苌夕赶到之时,本该如常进行的啸月之仪,却生了事端。
  只见左青长老率了十几个手下,气势咄咄,逼近山崖末端的狼王旦逍。
  “狼王大人,恕我直言,若您还不给众人一个交代,恐怕老夫,便要为民请命,削您的王位了!”
  其余的狼妖,出于好奇,便也急忙忙团过来围观。
  旦逍立身崖头,冷冷回身,“左爱卿想孤解释什么?”
  左青,是四大长老中辈分最高的,在狼族中向来举足轻重,又习惯倚老卖老,时常带头“规制”狼王的言行。只要逮着劳什子细枝末节,皆要寻些麻烦。只是,这一回的筹码大了许多,便直接威胁到了王位。
  “解释为何你的爱徒,大名鼎鼎的千古妖灵,为何连天劫都过不了!”
  旦逍冰冷的眼眸一黯,道:“过不了天劫,是他本事不到家,怨不得他人。”
  左青步步紧逼,道:“本事不到家?狼王推卸责任果然是一把好手!妖灵根骨奇佳,又是千年难遇的银狼,若你悉心教诲,他岂会命丧于此?”
  苌夕将自己隐了身,在暗处看着孤立无援的旦逍,愧疚之意席卷心头。师傅教他许多,但他每回总是有几千种法子偷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一心一意想着如何泡到普天第一美。论起他的战斗力,那是连斯文儒雅的莫首南,都能被逼的跟他大吵,更别提脾气本就不怎么好的旦逍。
  旦逍沉下脸色,道:“身为孤的弟子,天劫都过不了,委实不该活着丢人。”
  苌夕觉着,方才的愧疚减弱了一点点 →_→
  左青在狼群前面踱来踱去,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企图说服众狼,“一百三十年前,整个妖界都知道,狼族出了个千古妖灵,各族皆派使者前来恭贺。本以为,会成为威震六界的大人物,却不想,一百三十年后,他连区区天劫都过不了。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旦逍依然神色冰冷,脑中闪过那个虽厌恶学法,却俏皮可爱的身影,便开始护徒弟,道:“妖灵是真,银狼是真,天劫担‘区区’二字却是假。恐怕,将天劫归为‘区区’之谈的,六界中也只有左爱卿了。不过,孤隐约记得,左爱卿的右眼,便失明于当年的天劫。”
  “老夫当年,只是平凡无闻的小妖,即便真丢了命,也死不足惜。”左青始终不忘此番目的,振臂高呼,“不过,现下整个妖界,都知道千古妖灵如此无能,狼族因此颜面尽失,受尽嘲讽,狼王不觉得,该出来承担责任么?”
  “——无须承担。”
  半空倏地划过一个温和的声音。
  此声一出,狼群中隐隐躁动。只见一道蓝烟闪过,旦逍身旁倏地现身一人——莫首南。
  他蓝衫素裹,宛若天山莲枝。朝左青上前一步,不急不缓道:“左青大人太过言重,天劫本就是生死劫,能过与否,皆是命数,狼王大人岂能未卜先知?”
  “首南!”狼群中的红芝惊呼一声,“此事与你没有干系,你切莫要淌这浑水!”
  她是左青的长女,自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欲想做什么。
  “莫首南?”左青挥退红芝,眼中闪过戾色,“这是我族内事,你一个外妖,有何说话余地?”
  首南莞尔,道:“天下事,天下人皆可管之。何况长老口口声声说的,是妖界的千古妖灵。”
  左青嘴角抽搐,“好一个‘天下人皆可管之’!如此,你既知旦逍为师不功,害死了妖灵,还不速速起开?”
  莫首南又道:“长老莫急。常言道,生死有命。历来,命丧天劫的妖友,岂在少数?首南听闻,左青长老收有十六个弟子,却只有四个度过天劫。若论为师之过,仿佛您更胜一筹。”
  “莫首南,你勿要以为读了几本人间的书,便有资格在这里颐指气使。”左青额头上青筋微突,咬牙道,“我收的弟子皆是素骨凡胎,根骨远不及那小嘲月,两者岂可同日而语!”
  “众生生而平等,先天优劣并非能主宰命运。”首南颔首,“且不说天劫之前,不可修大法。即便要成大法,勤恳好学乃万习之首。小嘲月虽妖骨不凡,然却好逸恶劳。狼王大人已然尽了师者本分,小嘲月肯学多少,与他何干?”
  这话一出,下头看热闹的闲妖纷纷点头,认为颇有道理,这事不能怪旦逍。
  苌夕在暗处感动得涕泗横流——第一回首南骂他,他还满怀感激。
  “呵呵,好个伶牙俐嘴的莫首南!”左青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随后露出一抹邪笑,“不过。。。。。。本长老倒是疑惑,你一个外妖,究竟为何这般挂心我狼族内事。莫不是。。。。。。阳巅派来的细作?”
  “阳巅”二字一出,众狼妖皆连声吸气,群中气氛骤然如寒冬冰冷。
  首南一笑置之,道:“在下如何说,也是妖界中人,怎可能做出勾结阳巅,荼害妖友之事?长老切勿误导众人,诽谤于我。”
  左青俨然成竹在胸,狭长的眼睛一虚,道:“究竟是不是,本长老一试便知!”
  “父亲!不可以!”红芝猛然上前拉住左青,却被两随从拽下,拳打脚踢的挣扎,也没有半分作用。
  “拉下去!”左青嫌恶道。
  红芝被越拖越远,直到很远的地方,还有她不甘心的尖叫:“不可以父亲——”
  “丢人现眼的东西!”左青低骂了一句。
  首南微微偏头,道:“不知长老,要如何试?”
  左青从怀中取出一个罗盘,周身杀气腾现。逐步逼近首南,宛如藏在深山里的吸血鬼。
  “这个罗盘,是九百年前,从阳巅道士手中夺来的。用法术催动,与阳巅有干系者靠近,便会生出黄光。关系愈近,光强愈盛。怎么,你敢试么?”
  莫首南摇了摇头,垂眸道:“恕在下直言,这个法子太过草率。”
  “有何草率?莫不是不敢吧?”左青洋洋得意,又在众狼前踱步,“不敢的话,本长老也无需试了,直接便可定你的罪!”
  话说到这份上,若是不试,便更坐实了私通阳巅的罪名。
  然则,一直潜伏在他体内的阴尸咒,却实实在在是阳巅的东西,也确实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的。
  若真试了,肯定会露出端倪。
  莫首南一滞,眸色冰寒,道:“倒不是不敢。长老方才说,能辨认跟阳巅有干系的妖?那岂非与那些道士交过手的,都无法置身事外了?”
  那一瞬的凝滞并未逃过左青的眼睛,底气便更加稳固,道:“那倒不是。这罗盘只辨识阳巅之物,若你真与阳巅勾结,那你们之间,定然有信物。本长老只需拿这小小罗盘一试,便可见分晓。”
  未等首南作反应,左青一个法术,便已然催动了罗盘。
  “嗖——”
  一道白光冲破云霄,转瞬即逝,空中明亮片刻,又陡然暗下去。
  首南仿若被箭射中一般,猛然一个趔趄,随后,脸色蓦地惨白,满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往地上砸。
  只有旦逍和那已经不在此处的红芝明白——他的阴尸咒发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介于有读者大大问,就说了吧。
莫首南的确暗恋旦逍(滚!要你讲!),但是旦逍的感情先不透露,哈哈后面都会解释的!
(读者:MD说了一堆废话!)

  ☆、狼族的变故(二)

  
  左青露出豺狼的眼刀,像看猎物一般,逐步逼近浑身颤抖的莫首南。
  巴掌大的罗盘,霎时间,被黄色光辉覆盖。
  左青眼珠中的血丝仿佛要破裂而出,嗜血的快感勃然爆发,“你还有什么话说?罗盘的光强如此刺眼,你还敢说你与阳巅没有干系!”
  群中顿时炸开了锅,众狼亦开始议论纷纷,稍激进些的,已然开口唾骂。
  “咄!当年看他伤重命危,才大发慈悲,让他住进赤谷,没想到,竟吃里扒外!”
  “谁知道他盘算什么?说不定,早跟狼王大人串通好,一同勾结阳巅,换个修法的宝物之类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平时文质彬彬的,城府居然这般深沉!”
  “得亏跟他关系浅,不然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骂声四起,嗡嗡响动如蜂窝被捅。
  旦逍脸色愈发阴沉,一股窝火在胸腔越发旺盛,他上前,凌视台下滔滔不绝的众狼,喝道:“都给孤住口!”
  狼王的威严还是在的,一声吼出之后,群中随即鸦雀无声。
  他眼神如锋利刀刃,横扫了众狼一圈,字句铿锵,道:“孤一日在位,尔等皆是臣。想在孤的面前指手画脚,有胆子爬上孤的位子再说!”
  左青上前,阴沉道:“莫非,狼王想包庇这奸细?”
  冰火痛感交织,首南将舌尖咬破,拿疼痛唤回理智,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左青愤怒地指向罗盘,又愤怒地指向莫首南,高声道:“饶你再如何狡辩,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也颠倒不了黑白!”
  首南一只手死死摁住心口,脊背弯曲,说话声虚弱了许多,“罗盘异样,并非因为在下勾结阳巅,而是在下,身中阳巅咒术,至今未除。”
  左青啐了口唾沫,道:“事到如今,你自然有的是借口诡辩。旦逍包庇一个细作在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自然也逃不了干系!”
  首南倔强地仰起头,道:“要自证清白与否,还有的是办法。在下便另有个法子,不过。。。。。。需得与长老打个赌。”
  左青不屑,道:“本长老不需跟你这细作打赌,直接便可定你得罪。”
  莫首南抬眼,道:“莫不是长老不敢?毕竟你这法子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用在下的法子,再验证一次,岂不更能服众?”
  左青冷哼,“你想死,本长老便成全你!说,赌什么?”
  “若在下,证明自身与阳巅并无瓜葛,狼王大人。。。。。。自然没有包庇一说。”指甲生生抠进掌心,向来镇定的人,眼珠子都在不停颤动,“若在下证明了。。。。。。彼时,长老需在众族人面前,给狼王大人,磕头赔罪。”
  左青眼睛一虚,语气高深,道:“若是你证明不了呢?”
  首南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狼王易位。”
  现下看,这委实是一招险棋了。
  “好!”左青正中下怀,未等旦逍答允,便自顾自面向全族人,高声呼道:“众人听着,今日尔等都是见证者,若证实莫首南与阳巅有瓜葛,本长老便削王位!”
  “好!好!好!”他带的几十个手下高声迎合,那些看热闹的众狼也连连点头。
  左青仿佛胜券在握,狞笑道:“莫首南,本长老可提醒你,夸海口,是要付出代价的。”
  赌注下得大,输赢直系了生死。
  首南嘴唇惨白如纸,道:“在下。。。。。。也送长老一句话。”
  “讲。”
  “扮猪吃老虎,除了一嘴毛,其他什么都咬不到。”
  “你!”
  首南浅笑,这句话,还是当初苌夕总结出来的。看来有些时候,粗俗的句子,威力也不比斯文的句子小。
  他又将舌头咬破,一口一口将鲜血吞下,喉间一阵腥味。他似是想到什么,在原地怔了许久。
  末了,又堪堪放弃。
  许久之后,苌夕才得知,首南顿的那一下,是想回头再看一眼旦逍。但又一想,如果看了这一眼,便断然舍不得。
  便又作罢了。
  万分释然,蹒跚往前行了几步,面朝众狼,高抬下巴,道:“在下的法子很简单,以死。。。。。。明志。”
  下头一阵吸气声。
  左青沉怒,道:“你说什么?”
  莫首南又抽搐了一下,道:“在下愿。。。。。。交出内丹,自毁真身,魂飞魄散。拿性命,证明我的清白,证明狼王大人的清白。左青长老,这个法子,可还算公正?”
  旦逍听后,万年不变的木脸闪过惊愕,双腿不自主地迈上前。
  然则,欲出口阻止的话语,却被下一句生生堵在喉间。
  “——小妖自己的命,向来自己说了算,旁人有插手的,我生生世世不会原谅!”
  脚步便在那一刻凝滞,眼前的身影在月华下那样单薄,那样不堪一击。
  阴尸咒发作得愈发剧烈,若没有内丹护体,不出一刻,他便灰飞烟灭。
  但只有这样,旦逍在失去妖灵弟子之后,才不会失去王位。
  再没有一丝犹豫。
  合上眼帘,默念咒语,泛着隐隐蓝光的内丹脱体,落到左青手中。
  左青毕竟混迹多年,看穿了莫首南想用命保住旦逍王位的计谋,脸皮上的肉狠狠一抽,道:“莫首南,你以为这样,我便会放过旦逍?”
  首南的意识开始模糊,阴尸咒造成的疼痛已然感觉不到什么,只是一双眸子,仍旧清亮,“众狼为证,长老不可。。。。。。出尔反。。。。。。尔。”
  左青狠戾一笑,高抬双臂,一手拿着罗盘,一手拿着内丹,道:“众人听着!旦逍害死妖灵,又与莫首南串通一气,勾结阳巅,残害狼族。此罗盘便是证——”
  他话还没说完,手中的两样东西便被一抢而空。
  半空传来一句厉声唾骂:
  “证证证,证你的臭屁股!”
  只见原本旦逍、莫首南、左青三人站的高台,陡然一道赤光闪过,出现了那个在左青口中,已经“命丧天劫”的苌夕。
  左青见东西被抢,反手便是一记狠掌。苌夕接下之后,退了十几步,扔直直站着。
  左青一惊,若在平时,这一掌,足够让那不成器的妖灵一个月下不了床。
  苌夕稳下步子之后,便将手里的内丹,速速输送回首南体内。
  “是小嘲月?他不是死了吗?”
  “什么死了?不是活生生站那儿么?”
  “妖灵还活着!”
  “先前左青长老说狼王大人没好好教他的话,就是唬人的吧?”
  “这样一来,狼王大人岂不是被咱们冤枉了?”
  “不对不对,那莫首南仍旧是奸细,狼王大人也包庇他了吧?”
  狼群一阵嘈杂,惊呼、议论、争辩,此起彼伏,乱得像一锅烂粥。
  旦逍低身,让昏厥的莫首南躺在他的臂弯,默不作声擦去那张清瘦脸庞上的冷汗,确定没有大碍之后,方不做声地舒了一口气。
  左青回头,下意识唾骂:“放肆!”
  论起骂街,苌夕可是一把好手,他没等左青下一句出口,便迎面怼了回去,“你才放肆。你不仅放肆,还放屁!”
  左青一口气闷在胸口,指着苌夕,“你!口出脏语!没有教养的东西!”
  “我又没胡说,方才离你近的都闻见了,装什么装!还有,你屁都敢放,还不让人说了?”苌夕两手叉腰,气势汹汹,标准的骂街架势,“你不是说我死了么?你才死了呢!还是被臭屁臭死的!”
  “我不与你胡扯!”左青气得胡子直翘,竭力回归争辩的正题,道:“你师傅勾结阳巅,你既没死,便要懂是非,莫挡我为狼族除害!”
  苌夕冷哧:“我师傅勾结阳巅?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吧?凭什么这样说!”
  “凭他包庇莫首南,莫首南勾结了阳巅。”
  “首南勾结阳巅?你又凭什么这样说?”
  “凭你手里的罗盘!”
  “哦,这玩意儿啊?”苌夕拿着,像甩抹布一样甩了甩,“不是说阳巅的东西靠近会发光么?”他大步流星走近左青,拿罗盘在他胸口拍了拍,冷哼道:“现在在你身上,亮不亮?”
  众狼一怔——黄光不减分毫。
  苌夕悄无声息地用法术催动罗盘。随后跳下高台,走到狼群中,随意拍到一个狼妖身上,问那陌生的面孔:“亮不亮?”
  “亮不亮?”
  “亮不亮?”
  随后,又拍另一个,问完再拍下一个。靠近一个便问一句,亮不亮?
  众狼避之不及,唯恐勾结阳巅的罪名落到自己身上,到后来,试的人多了,才发现,那被吹得玄乎其玄的罗盘,自始至终的光芒,皆未减弱一星半点。
  空气逐渐沉降,压迫着胸口,不敢大口呼吸。除了让首南的阴尸咒发作,那东西似乎没什么用。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左青不可置信地望着罗盘。
  苌夕跃上高台,先前吊儿郎当的模样瞬时褪去,化作满腔怒火熊熊燃烧。
  他奋力,将罗盘在左青脚前,啪地摔得粉碎,粗声吼道:
  “你便拿这玩意儿糊弄整个狼族么!”
  一声怒吼穿破云霄,郁积万千威力,在人群中飘荡了好几个来回,似要将肝脏撕碎。
  “假的。。。。。。这是假的。。。。。。”左青失了方寸。
  苌夕回首,望了眼不省人事的莫首南,狠狠攥紧了拳头。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凌视台下那一字排开的左青亲信,眼眸里的利刃,仿佛要将魂魄劈穿。
  将那些狼妖一一扫过,咬牙道:“谁敢动我师傅和首南,我便杀了谁!”
  寒风突至,掀起赤红色衣袂。而那掩藏在三千银发里的双眸,那里头的寒意,比这晚风还冰冷千百倍。
  旦逍将首南平缓放至地上,扫了眼台下战战兢兢的众狼,冷冷道:“尔等还有何话说?”
  看热闹的众狼缄默不语,被师徒二人的杀气逼得半天没回过神。
  倒是左青带的几十个手下有些响动,也不知是谁反应快,哭喊了一声“狼王大人饶命”,齐刷刷的一排狼妖,便都跟着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高呼“狼王大人饶命”。
  其实,在苌夕安然出现在众狼眼前之时,方向舵便偏离了左青苦苦设计的那条路。狼族里,人云亦云的总是占大多数,而这大多数,一旦尝到欺骗的苦楚,尤其是被玩弄于鼓掌的耻辱,便会前所未有地憎恶欺骗者。
  本来端着一颗瞧热闹的心态,兴致冲冲跑来吼月亮的众狼,此时,皆尝到了嘴碎与随大流的苦头,纷纷将下巴抵在脖子上半天不敢抬起来。
  旦逍侧眼,瞥了一记脸色铁青的左青,声音比地狱鬼差还阴森,“左青,即便你有千言万语狡辩,孤也不会饶了你。”
  称谓从一开始的“左爱卿”,变成了“左青”。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沭炎不在的时候,咱家苌夕还是挺爷们儿的哈!
ps:今天老木的一个面试超级顺利,疯狂码字中啦啦啦——

  ☆、墨玉簪(一)

  
  五月中旬,赤谷闹了场风波,四大长老之首“左青”,趁其他三大长老不在场之际,率了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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