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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来不复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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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当场被抓包,那便要倒大霉了,说不定还要被关在东海十天半个月的不给饭吃。苌夕想了大概一个眨眼的工夫,觉得为了今后的十几天有饭吃,也一定不能让白葶原形毕露。
于是斩钉截铁,果断伸出手抓住白葶,十指交扣,掌心贴着掌心,将法术传输给他——这样传法,即便是天帝也发现不了端倪。
逐渐,白葶的神色慢慢好转,“大青蟹”又恢复了青色。
一对虾蟹都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墨赋见自家主子半天不说话,以为出了什么事端,便快步上前,道:“王上,可有何处不妥?”
敖广没有说话,唯独一双俊眉拧得厉害,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墨赋习以为常地跟上前,问道:“还需要轿辇么?”
敖广脸色阴沉,似是很心烦意乱,扔下一句:“不必。”
之后,陡然化作一条巨龙,穿梭在海水中,刹那间不见了身影。
果然,神龙见首不见尾。
两个扇贝连连叹惋——龙王大人又生气了。。。。。。
白葶被急速涌动的海水搅得一晕,待回过神来,发现身旁的苌夕还傻愣愣贴在地上。单薄的虾壳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便以为这狼还陷在龙威的余震里,凑近问道:“你怎么了?还没缓过来?”
苌夕眼神茫然,迟钝地站起身,“。。。。。。不是。”
白葶回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道:“适才多谢你了,没想到敖广的龙威如此强烈,我竟险些没有招架住。”
苌夕似是被抽了魂魄,木讷道:“嗯。”
白葶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当真没事?”
苌夕挥开对方的手,道:“没有。。。。。。”
海里不比陆地,时不时会有阴森的声音从幽远的地方传来,像是女鬼的哭泣一般凄厉。
苌夕望向敖广离去的方向——方才那个“不必”,听上去尤其耳熟。
不过。。。。。。应该是幻听。。。。。。
苌夕与白葶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兽妖,擅自闯入东海不说,还真瞎猫碰上死耗子,好巧不巧溜进了水晶宫,然后又好巧不巧,偷跑进了传闻中的“东海禁地”。
白葶将食指在下巴上摩擦,望着石碑上的字,挨个挨个念:“擅闯者,杀无——”猛然吸了一口气,“杀,杀无赦。。。。。。”
苌夕倒没什么波澜,上前道:“禁地一般都这样写,就吓吓那些胆小的。”
白葶指着赫然的六个大字,“杀无赦啊。。。。。。万一被发现,敖广一掌就能将我们拍死!”
苌夕完全同意,点头道:“嗯,确实危险,不如别上去了。”
说着就要走,被白葶不甘心地拽了回去,勾人的眼眸一横,道:“不成!来都来了,不上去瞧瞧,我得吃悔一辈子。”
苌夕端老了姿态,扬起下巴,“决定了,不改了?”
白葶犹豫着扶额,“嗯。。。。。。你再让我想想。。。。。。”
苌夕没什么耐心,“那孤先走——”
“——别别别!”白葶把身家性命全都豁出去,咬牙道,“决定了,上去!”
是骡子是马,他一定得拉出来溜溜!那凡人收服了六界最痴情的敖广,肯定不简单!
断龙崖本身没有高到冲出海面,爬上去并不得功夫。只是悬崖的那下头是没有底端的深渊,故而有“崖凶可断龙”的说法。
于是乎,苌夕很深刻地体会了,何为“凶崖之寒”——那是连法术都不管用的寒啊!
倒不是寒冬腊月的那种冷,而是从心底里,勃然散发的,一股接一股的凉意。
“你不觉着冷么?”看着大步流星的白葶,他十分疑惑。
白葶一颗心全都在石像上,“没觉着啊,怎么,你冷?”
苌夕颇为窘迫地点头。
白葶调笑道:“可能这石像克你吧,瞧我,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苌夕觉得荒谬,道:“我跟那凡人不沾亲不带故的,他怎么可能克我?”
白葶耸肩,“那谁知道?不过嘛,我倒通晓一个驱寒的好法子。”
“什么?”
白葶另有深意地瞧着他,露出一丝媚笑,嫣红的嘴唇吐出两个字:“双修。”
苌夕冷漠,一把推开他,道:“多谢,孤不冷了。”
“嘁,没劲!”白葶悻悻作罢。
苌夕跟白葶一路上崖,直到白葶指着前方,欣喜若狂,喊道:“啊!在那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老君,麻烦了。”沭炎垂首,乞求道。
太上老君一哼,吹着银白的胡须,“不给!”
“老君。。。。。。”沭炎又深深行了一礼,“若不得解药,小王此生断会不知所措,死不瞑目。”
太上老君背对他,“说不给就是不给!你说再多也没用。”
沭炎别无他法,咚地跪倒在地,“小王,恳求老君!”
太上老君气得跳脚,“你,你做什么你!这耍无赖嘛分明是!”
沭炎在地上重重一磕,额头贴地,道:“求老君了。。。。。。”
☆、东海(三)
石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沧桑,相反,一千年了,保存得还很好,轮廓仍旧十分清晰。
白葶哇了许久,赞叹道:“这就是敖广喜欢的人啊。。。。。。果然风度翩翩,不同凡响。。。。。。”
他试图接近,却发现离石像只有一张纸的距离的地方,有一处屏障。用法术都攻不破,坚硬无比。
于是乎又连连咋舌,“看来敖广着实专情,一尊石像都要用结界护着。”
苌夕偏头,不明白这没由头的崇拜从何而来,抱着手臂质疑道:“万一这结界不是他设的呢?”
白葶言之凿凿,道:“除了敖广,水族所有生灵都不待见这凡人,谁还会给他设结界?”
苌夕没有再做声,只觉得脑子里什么地方断开了,怎么也连不上。这感觉,便仿佛有人给了他一只箱子,他却把钥匙丢了。
石像亭亭而立,在无尽的幽深海水中显得颇为孤独。它右手往前伸直,掌心摊着一团东西,随着岁月消磨,也化成了石头,瞧不出原本是什么。
白葶又不死心敲了敲屏障,发出“叩叩”的声音。于是趴在上头,仔细端详。
一寸一寸地看,看着看着,便不由得包公上身,联系从四海八方搜刮来的各种消息,从中推敲:
“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信物么?他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出现在断龙崖?那日他跟敖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想不开居然要自尽?”
问了一长串没人知道的问题,然后自顾自地猜测答案。
石像的轮廓很完整,眉眼间的神态甚至还依稀可见。
苌夕没有理会自说自话的白葶,望着结界另一头那双不再神采奕奕的眼眸,却浑然不知地,魂魄都被吸去。
穿梭千年的情感似是寻到了出口,莫名的悲伤瞬间充斥心脏,即便不知晓这悲伤从何而来。
“这是。。。。。。”
他徐徐伸出手,触及到那坚固的结界,却宛如穿过一层柔软的水膜,先是指尖,接着是手掌,手腕,毫无阻隔,便那样探了进去。
一旁的白葶见状,忙上去敲了敲,只发出“嗙嗙”的巨响。
“见鬼了这是?!”
上翘的凤眼染了一丝怒意,瞬间风情万种。
苌夕似是听不见周遭的声音,看不到周遭的人事,只痴痴望着石像那双眼眸。探出的手逐渐接近石像,缓缓附上冰冷的石掌。
心脏仿佛被箭羽射穿。
前世今生,新身旧魂。
谁丢了他一千年,让他在轮回中跌跌撞撞,一直未寻到答案。
两手交叠之时,眼前便蓦然一片漆黑,再没有意识,昏倒在地。
“苌夕!”白葶惊呼,还好苌夕倒下时没有完全摔进结界,逮着脚可以拖出来。
“喂!苌夕!你怎么了!”摇了半天没反应,直接上手在他脸颊上拍打,“你这狼王怎么回事,怎的说晕就晕!”
“喂醒醒!你难道不该触景生情,跟我说一说人情的悲欢离合么?”
白葶既着急又恼怒,叫嚷了好一会儿,把苌夕的脸都拍红了,仍旧没有反应。没有法子,只能将人扛回赤谷,找神医瞧瞧——要是狼王在跟他这个狐王外出期间出了大事,譬如长睡不醒之类的,那他白葶落个“谋害妖友”的罪名,日后还怎么混?
无论如何,还是得赶紧带回去看病。再不济,就要闹到地宫去,把黑白无常打一顿,也让他们不准去捕苌夕的魂魄。
然而,白葶还没把苌夕扛起,就被一群虾兵蟹将包围了。
粗略一数,约莫一百来个,还算在他的修为能够应对的范围,准备拿出他狐王的看家本事,拼死将苌夕带回妖界。
掌中生起一团狐火,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周身杀气熊熊燃烧,“你放心,我即便是死,也会带你出去!”
他斗志勃勃,仿佛天帝来了也要大战一场的模样。直到发现,这群虾蟹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空中一划,突然而至的白衣男人。
那人气宇非凡,身形颀长,悠悠然立身在兵将之前。
白葶杀气腾腾,“你又是谁?”
只见那白衣男人负手而立,冷冷道:“敢闯本王的禁地,胆子不小!”
众虾蟹见到来者,纷纷跪下,齐声道:“拜见王上!”
听到“王上”两个字,白葶立马熄灭狐火举起双手,露出真诚无比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赔笑,道:
“我们只是来游玩的,走错了。”
(嗯???)
静谧华贵的水晶宫,飘着淡泊的水草香。
睡梦中的苌夕,并不是很安宁。
“我苌夕毕生所爱,是陪我度过漫漫长夜之人。。。。。。不是贼。”
“我祝二位,恩爱不移,白首余生。为表诚意,丹心奉上。”
“这东西便给你了,永生永世,不要再相见。”
。。。。。。
耳边老是循环回响这些话,一时浅,一时深,仿佛恶鬼的传召。
他发誓,虽那个人口口声声自称“苌夕”,但这饱含情感的话绝不是他说的。而且那声音满是怨恨与绝望,他苌夕何等阳光?怎可能说这种怨妇一般有情感没深度的话?
啧啧啧,重名,一定是重名。
啊想不到美人给他起的名字,还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他睡得沉,那声音一直萦绕在耳边,像坠入漩涡一般越陷越深。要不是有个东西一直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他绝对不会从漩涡中抽身。
不过,即便很那东西温暖,即便动作轻柔,即便将他拖出漩涡,但是。。。。。。痒啊!
苌夕怒极,想猛地睁眼拽住罪魁祸首,斥一句“哪个鬼东西打扰孤睡觉”,然而眼皮实在太重,睁眼已经耗了大部分气力,导致这一幕还颇有几分深闺娇娥的意思。
沭炎一顿,随即行云流水般收回手,温柔笑道:“醒了?”
苌夕费力眨了好几回眼皮,才看清眼前的人,“。。。。。。美人?”
沭炎坐在床边,眼眸宛如黑曜石,轻声道:“是我。”
苌夕起伏不大,“是你啊。。。。。。”
沭炎又重复道:“是我。”
苌夕吃力地笑,缓缓道:“美人。。。。。。你说奇怪不奇怪,每回我遇到什么不测,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都是你。天劫也是,跟竹君打架也是,现下在东海,也是。”
沭炎道:“所以,我还赖不掉了?”
苌夕的嗓子有些沙哑,语速很慢,“你当然赖不掉,就跟每次在梦里,我赖不掉你一样。”
沭炎眼中一痛,问道:“经常梦到我么?”
“嗯。。。。。。”苌夕想了想,耐心提醒道,“不过,这次你出现的时候不对。”
沭炎垂眼看着他,道:“怎么不对?”
苌夕一点一点解释,希望这个梦里的美人记清楚,算明白,下回别跑错了时候。
“往常都是隔日梦到你,但我昨晚才跟你见过,按时间算,你应该明晚再来。”
沭炎一怔,道:“这不是梦。”
苌夕轻车驾熟地摇头,道:“美人你都骗我多少回了,我才不上当。”
沭炎道:“这次是真的,要怎样你才会信呢?”
苌夕抿了抿唇,道:“美人你每次的台词都是这个,后天晚上来找我,就不用这么说了,我在梦里很聪明的。”
沭炎想了想,直接包住他的手,道:“感觉到我的温度了么?这是真的。”
苌夕不上当,骄傲道:“我有次直接让你打我,你都没把我打醒。”
这句话掺杂着几分埋怨。
沭炎心里一绞,叹气,忽而想到个法子。
附身过去亲吻苌夕柔软的嘴唇,在薄唇上狠狠一咬,随后缓缓离开,胸有成竹道:“现在,信了么?”
鲜血从嘴皮溢出,痛感虽然不强烈,但十分清晰,苌夕平静的眼眸突然颤个不停,呆愣了许久。
曾经美人跟他告白,他以为是梦,美人也是用这个法子,让他相信事实。
舔去嘴皮上的血迹,腥味便充斥了整个口腔。
苌夕定定望着沭炎,良久良久,道:“美人,我口渴,想喝水。”
声音颤得厉害。
沭炎看了眼他起皮的嘴唇,起身道:“好。”
然则,刚走到桌边,还没碰到茶壶,背后便传来“哧”的,利器入肉的声音。
愕然回首,只见苌夕不知何时坐起了身,变幻出一把锋利匕首,刺穿了左手掌心。鲜血不住停地往地上淌,发出啪嗒的破碎声。
意识到剧烈的痛感,苌夕终于恍悟,沉痛地望向沭炎,痛苦万分:“原来是真的么。。。。。。”
。。。。。。。。。。。。。。。。。。。。。。。。。。。。。。。。。。。。。。
小剧场:
“寒舍没有茶叶,狼王。。。。。。旦逍大人只能屈尊将就一下了。”莫首南烧了一壶热水,递了一杯给旦逍。
旦逍没有要接茶杯的意思,只是定定看着对方,发出一句诘问:“若我来得晚,你是否又要消失几百年?”
莫首南一顿,随即道:“几百年是不会的,小妖如今的身子,再苟活一百年已是莫大的幸事。”
旦逍看他一只手举着茶杯,心里泛起一丝不快,便接过一饮而尽,道:“所以,你打算与我死生不复相见?”
莫首南惊愕,没想明白对方的意思,只垂下眼眸,道:“旦逍大人乃赤谷的大人物,小妖只是禽妖里的无名一粟。与大人云泥之别,见与不见,并没有。。。。。。并没有——唔!”
并没有什么?
他学识渊博的莫首南,在旦逍跟前又一次词穷。
绞尽脑汁地思索,想找出一个哪怕并不是很确切的词填上去。却被后脖子上突然附上来的手掌打断了思路,紧接着,不仅思路被切断,灵魂都险些出窍。
——旦逍低身,吻了莫首南。
这个亲吻并没有深入,没一会儿就分开了。
旦逍垂眼,望着呆若木鸡的人,语气仍旧冰冷:“我的意思,你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邪笑)我的意思,你们明白了?
☆、东海(四)
说实话,苌夕很想他的美人,哪怕用刀子在他心口把名字刻下,也不会比现在更想。
他能原谅美人不辞而别,能原谅有急事不能回,甚至能原谅他一声不吭地撒手人寰。
却不能原谅,分明尚在人世,却抛他弃他。
“你不是凡人,对么?”苌夕端详着完好如初的手掌,问着身旁神色凝重的男人。
沭炎点头,“嗯。”
苌夕顺水推舟,问道:“你是天庭的上神?”
沭炎仍旧很沉稳,仿佛万里江山都握在手中,“东海的,不过隶属天庭掌管。”
苌夕似懂非懂地点头,蓦然哇了一声,如沐春风。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笑着赞叹道:“那你好厉害啊!听说神仙跟我们兽妖不一样,我们最多活个五千年,你们上万年的都是常态。”
前一刻还像暮秋的枯叶,一瞬间的功夫,又变成了新春刚萌发的花枝,蓬勃生机。
沭炎没有笑,也没有愁,只看不出喜怒,深邃的眼眸盯着苌夕,“的确,不过寿命并非越长越好。”
苌夕摆摆手,“那是因为美人你们本来就可以活很久呀,不像凡人都得掰手指头过日子,所以才不觉着寿命长是好事。不过也对啦,唾手可得的本来就容易不珍惜。”
就像他这个死皮赖脸贴上去的蠢狼。
沭炎眉头一皱,似是想解释什么,开口道:“八百年不见,其实我——”
“——美人在忙嘛,我知道的。”苌夕十分大度地抢过话头,坦然笑道,“你们这些神仙忙起来,跟我们妖族可不是一个档次。”
沭炎欲言又止,嘴唇开合了好几次,终于又从另一方面解释,道:“我刚去天庭找太上老君,你知道为何——”
苌夕再度打断他,“——知道知道,美人在东海的神位很高嘛,所以跟龙王一块儿去天庭办事了对不对?这样的话,美人一定是龙王的左右手对不对?啊我真机灵哈哈哈!”
说着自己都寒心的话,舔舐自己撕裂的伤口。
海兽低沉的哀鸣悠悠从远处飘近,在殿内阴沉沉地穿梭。
沭炎无奈地看着他,默了许久,终于一语点破:“你在气我。”
带着几分埋怨的话,在幽深海水里飘荡,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击打心脏。
笑声戛然而止,苌夕陡然陷入沉默,随即又笑出来,没心没肺道:“哪有?美人是有要事缠身,又不是故意不回家,我这么懂事,怎么会气你呢!”
沭炎本想揉揉他的头发,手还没伸出袖子又撤回来,“你别急着打断,听我说完。”
苌夕又摆了摆手,浑身颤抖地笑着,道:“等哪天有时间吧!我现在得赶回赤谷了,出来这么久那些长老肯定担心死了!指不准又要给我占个卦什么的,看我死没死。”
“再忙碌也不差这一会儿。”沭炎等了半晌,“你还想说什么?我等你说完我再说。”
苌夕又僵硬地摆手,表演得像跳梁的小丑,道:“——哎呀不用啦!以前美人忙,现在我也开始忙啦!等有时间我再跟美人叙叙旧哈!哦对了,白葶去哪儿啦?这臭狐狸天天赖着我,当真要找却不见了影子。”
沭炎一顿,那样熟络的语气让他心里泛酸,问道:“你。。。。。。跟他?”
苌夕的笑容修饰得毫无痕迹,道:“怎么?不可以啊?”
沭炎微怒,道:“这种事不是可以拿来说笑的!”
苌夕豪爽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道:“美人你急什么?快跟我说说白葶去哪儿了,改日我要去参加千妖论术,得他陪着的!”
沭炎拳头紧攥,指节泛白,“我让他先回妖界了,他一直在岸边。。。。。。不肯走。”
壁角的贝壳海灯闪烁不明,屋内一阵亮一阵暗。
苌夕还是笑着,仿佛十分欢愉,“那一定是在等我啦!这样的话我更不能多逗留了,美人我先走了,改日有时间,请你来赤谷坐坐啊!”
“你——”
“——别送别送了,先告辞了哈!”一面说着,一面朝宫殿外面走。
“你敢走!”沭炎阴沉着低吼。
苌夕脚步一顿,也只仅仅一顿,随后便仍旧头也不回地走。
直到被沭炎气急败坏地拉回去,扣在怀中。
“唔——”
灼热的吻像风暴一样疯狂,久违的气息席卷而来,把苌夕一层又一层地包裹,压迫他的心脏,窒息而痛苦。
沭炎力道之大,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不断深入这个吻。
疯了,都疯了!
苌夕使劲推拒,躲避,紧贴着他的人却纹丝不动。反而将舌头伸进他的口腔,发狠地在上颚一带侵略。
“唔嗯——”
直至他发出哭泣一样的哀号,沭炎才放开他。
苌夕眼里噙着薄泪,喘匀了气之后,却仍旧笑得没心没肺,大大方方,慷慨无谓:
“美人你的吻技一点提升也没有,肯定没怎么练习,不像我身经百战阅人无数哈哈!”
“。。。。。。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我会等你到愿意听我解释那一日。”相较之下,沭炎显得尤其阴沉。他没有理会对方的装疯卖傻,理性说着他的盘算。
在苌夕手里硬塞了一片龙鳞,沭炎竭力平缓语气,“以后要找我,直接用法术点亮它,无论多远,我马上就到。不必大费周章来东海。”
苌夕十分慷慨地塞进怀里,开怀道:“知道知道!我也觉得我一个妖怪来东海很不合适,以后不会啦!多谢美人哈!”
沭炎好不容易舒开的眉头,又紧紧拧在一起,怒道:“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苌夕擦去嘴角又溢出来的鲜血,乐呵呵道:“不管意思不意思,我得走了不然白葶等急了回头又得凶我,告辞告辞了啊!”
语罢,苌夕便欢笑着,挥挥手走了。
背影在海水的涌动里,显得十分洒脱,犹如仗剑走天涯的大侠。
岸上,白葶果然在出口焦灼地候着,见到步履维艰的苌夕,便火急火燎冲上前。
“你没事吧?敖广有没有为难你什么?有没有对你用刑?”
苌夕的脸色白得跟纸没有两样,双目失了焦距,恍若丢了壳子的蜗牛,拔光刺的刺猬。路走的跌跌撞撞,仿佛下一步就要跌下去。
白葶连忙扶住他,担忧道:“你怎么了?他们把你怎么了!”
苌夕仍旧吃力地迈着步子,“没事。。。。。。”
声音轻得像灰尘,沧桑宛如深秋枯叶。
白葶担忧,“果真没事么?”
苌夕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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