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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s·双星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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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理由,就是想要啊!”
  “可是你成了新的戈尔贡伯爵,伊戈的家族和纯血派都会恨你啊。”尼尔抱着胳膊,有点头疼地看着这个志得意满的傻狮子。
  “想要!伊戈这个人是我的,他的爵位和一切我也想要。”特兰德毫无愧疚地宣告着独占欲,“我喜欢这个人,就要得到他全全部部的东西。”
  “真是扭曲啊……”尼尔想象了一下这两个人的日常,不由地揉了揉眉心。
  “册封典礼就在3天后,你可准备好了,小伙子。理理发,把漂亮的礼服拿出来,让那些小姑娘看看,咱们的尼尔·伯恩哈德是个多么俊俏的小伙子。”特兰德笑着揉乱尼尔柔软的金发,又在尼尔的太阳穴上大大地亲了一口,弄得尼尔又嫌弃又开心。
  尼尔笑道:“我给老师准备了好看的袍子和首饰,金色的,一定非常适合他。”
  “啧啧啧,银发小美人,我要亲手揽着他。”
  “不给!”
  但是特兰德又严肃下来,说:“但是等册封礼结束,皇帝可能会单独召见你。”
  “为什么”
  特兰德停顿片刻,又说:“无论她对你说什么,请你相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是当然的哈哈哈。”
  两个朋友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乎是日更了!请……请表扬我!(摇尾巴)


第61章 远来的客人
  阿米尔·罗尼亚德亲王是位快乐且完美的青年人。和所有王子一样,他童年时代过得拘谨,终日在教师的催促下学习武艺,背诵《王书》里关于“至高王”——梅加锡尼斯大帝的行谊。阿米尔天资聪慧,做什么事都容易,对什么事都只有半吊子的认真,当热情褪去,贵公子常有的那种倦怠就出现了。因而,他的父王放弃他,选立阿米尔的哥哥为储君。
  少了这份王家的义务,阿米尔更加放纵起来,渡过了声色犬马的少年时代。美酒,他全都了如指掌,精致的器物与雕塑能让他兴奋片刻,但稍后就无聊起来。他天生俊美高雅,而轻浮的个性也匹配这神赐的美貌,王城的众童女都爱他。在宴饮上,王子总是抱着鹦鹉螺酒盅亲自为朋友们斟酒,当醉意盎然时,又抱着鲸牙琴唱起白银时代的大诗人——阿里亚娜的史诗《伊巴涅斯纪》;至于《列王传》、《亚戎的远征》的片段,阿米尔更是信手拈来,就好像他是在市郊的乐坊长大的孩子,而非王子。
  阿米尔几乎就是半个纨绔子弟,但纯真的个性又让他会对某些事物格外地真情实感,从而做出愣头愣脑的举止。他钻研动物学、星象学、地理学,对土壤的种类尤其感兴趣。在鱼的分类中,他喜欢深海鱼胜过近海鱼。对于王子而言,金钱不是物质,只是像开口说话那样简单的手段。他一掷千金,只为了资助学者研究海豚的生理;他也会利用作为祭司长的特权,把某片山林专门划归为水獭的领地。王室宠溺他,臣民也喜爱他,只要有阿米尔,庆典就是欢乐的,泉水清澈,音乐也动听。
  他的人生花团锦簇,如日中天。
  青春热力、风度、学识与刚毅,阿米尔一样都不少,众神所有的美德他都具备,而凡人身上的缺点,他也样样齐全。比如他的情人——帝国的伍尔坎公爵。当初阿米尔贪玩,装成平民去参加帝国的节日,在乡间的舞会上他遇到了同样装成牧民的卡洛亚洛。两个人都以为对方是普通人,在愉快的共舞过后,自然也就愉快地共度良宵。短暂的情谊过后,两人恋恋不舍地告别……直到在帝都的宫廷宴会上,他们才尴尬地得知对方的身份,自己睡了不该睡的人。
  短暂的情谊,这本是王室习以为常的风流韵事。可是王子却彻底迷恋了进去,不仅在每一封去信的开头写上“我亲爱的”,还隔三差五地就跑到帝国去见卡洛亚洛。这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情人”,直到这时,王子的亲信们才感到了危机,但为时已晚,阿米尔固执的劲儿又上来了。他若真的爱一个人,就会用最大力气去实现自己的爱。
  至于卡洛亚洛,他爱阿米尔,远超过了他自己所能承受的全部。
  王子很清楚这点。
  “他就像轻飘飘的、甜腻的深渊,让我着迷。”
  当被怒气冲冲的朋友们质问:为什么迷恋伍尔坎公爵?阿米尔总会这样笑眯眯地回答。
  这次,王子又心血来潮,忽然提出要来帝国看海獭和卡洛亚洛。
  苦恼的水手和侍卫们只能起航。不过阿米尔的意图总是掩藏在轻浮的表象之下,也只有国王本人能理解弟弟:阿米尔这次出使帝国,其实是为了试探:假如西比尔的皇帝驾崩,帝国和奥米伽之间是否仍能保持和平与贸易。
  但最重要的是,阿米尔想给恋人一个惊喜。于是他乔装打扮,装成另一个男人去勾/引卡洛亚洛。
  假如爱神作祟,卡洛亚洛抵御不住诱惑的话……那么阿米尔就要发怒。但是想想看,这样的结果让他觉得既有趣,又期待。
  “卡洛亚洛,我觉得其实并不用特意为册封礼来买东西……”
  学者略显为难,但是仍被兴致冲冲的友人牵着手往前走,就像一只被绳子拖住的猫。
  公爵神采奕奕:“怎么不用呢?尼尔最重要的仪式,难道你不买一条新的项链?发饰也是非常重要的。我已经想好了,今晚你就住在我的公馆,明早起来我亲自给你编发。然后我们一起坐马车过去。”
  在他们身后,伊戈默默地跟随着,只在适当时提出简短的意见。“你不是想订一双新的手套吗?”公爵就是用这个理由说服了伊戈,让他一同来逛市集。
  市集热闹非凡,西高原人叫卖着精美的珠宝首饰,奥米伽的鲜花则是更昂贵的商品,刚刚捕捞上来的螃蟹与牡蛎也大受欢迎。
  公爵喜欢新奇玩意儿,但意外地是个非常节省的人,时常克制自己的购买欲,在下定决心前还要货比三家。伊戈则不然,对什么宝贝都只看两眼,买东西时从来不问价,直接动动手指说:“那个我要了。”主仆间的反差时常让佩列阿斯发笑。
  “伊戈真是有趣,”佩列阿斯微笑,“看了那么多手套,为什么就能一眼决定自己要哪种呢?”
  公爵苦大仇深地付钱,说:“他有种天赋,能一眼看上最贵的。”
  伊戈试戴着小羊皮手套,感受指缝的贴合程度,手腕处线条的裁剪……非常好,伊戈满意地甚至哼起歌来。
  “瞧,他高兴了!”公爵也开心起来。
  佩列阿斯苦笑着点头,又和公爵商量起到底是买项链还是袖扣。显然,他已经忘了自己起先是不情愿来逛街的。
  “这个如何?和你的银发多么般配啊!”公爵忽然看中了一件奥米伽首饰,那是一条带着银线的短纱网,用来披挂在脑后,正好可以固定在额前的白银头冠上。它轻薄柔软,像晶莹的蛛丝,其上还点缀着细小的宝石。当公爵小心翼翼地将之捧起时,它轻柔地飘动。奥米伽首饰就是这个特点,精致无比,在细节上下足功夫,和西高原那富贵逼人的黄金首饰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这……这太女性化了!”佩列阿斯摇头。
  奥米伽商贩笑了:“美人们,这件发饰的灵感源头是海月水母。那是种无与伦比的生物,它有……啊不,总之,这首饰和您的气质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无非是能让您的神采更加动人。”
  佩列阿斯一直摇头。
  “为什么不呢?”公爵热心地想捧起网纱,让碎宝石细小的闪光折射出来,亮晶晶的首饰的确令人心神不宁,法师悄悄看了一眼,还是摇头。
  佩列阿斯解释道:“这个太过了,我是很阳刚的人。”
  “……”
  “……”
  “……”
  令人尴尬的沉默,学者忽然意识到公爵、伊戈甚至是那位商贩都表示出了质疑,霎时间脑袋就发热了。
  “啊啊是是是……”公爵赶快哈哈笑着打圆场,把银纱网挂在了伊戈的发辫上,对佩列阿斯说:“你瞧,这也是件很……很阳刚的首饰,骑士戴正好。”
  伊戈面无表情。
  那样子,简直像是你往豹子头上戴了一块纱,然后强行说它就是一个新娘了。
  “……”
  “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就连奥米伽商贩也忍不住调侃。
  “啊哈哈哈……”公爵挠挠后脑勺。
  但是出人意外,学者竟然被这诡异的效果说服了。佩列阿斯点头:“是呀,伊戈戴还挺合适的,由此得知这件首饰其实很中性,也适合……所有人吧。”说着说着,就连学者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是在诡辩了。他很想试戴那件首饰,但还是开不了口。
  “适合特兰德。”伊戈仍旧面无表情。
  众人想象了一下,脑海里浮现了特兰德戴着纱跳肚皮舞的样子,的确妩媚又狂气……
  不能再为买东西这种事浪费时间了!公爵狠下心,对好友说:“特兰德都能戴,你为什么不能?”
  “!”学者争强好胜的心忽然被刺激了。
  于是,在奥米伽商贩和公爵的甜言蜜语之下,法师以极大的决心,克服了百般的迟疑与痛苦,戴上了那块银短纱。
  商贩拿来了两面镜子,日光照耀着亮泽的银发与短纱,只要微风,银纱与短流苏就浮动,果然就像深海中的月光水母。镜中的美人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就像凤仙花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是仲夏夜的影子。
  “可以的。”伊戈说。
  “呜呜呜呜,这首饰上一定是写了你的名字,亲爱的,我必须买下它送给你。”公爵激动得像个少女。
  “……”佩列阿斯想不出借口了。憋了很久,终于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不行不行,它太昂贵了。没必要为了册封礼花这么多钱。”其实他想要的,他不好意思说。
  “只要二十银币哦,美人。”奥米伽商贩笑眯眯地看着三人。
  “??”
  “二十银币——!”
  伊戈说:“连上面的一枚碎宝石都买不了。”
  “不行不行,您大概是刚刚开始给店主打下手的,要是卖错了价格,怎么赔得起这巨额的差价?”
  商贩又笑了:“我就是主人,这里一切都是我的。”
  公爵连连摇头:“那么您就是个马虎眼的商人,卖这个价格,会让您破产的。”
  “是不该卖这个价格,可是……遇到您这样的美人,谁的心神不荡漾呢?假如五月的海面灿烂清爽,抱着花经过的商人,难道不愿意把这昂贵的礼物献给美的本身吗?”
  商人摸了摸卡洛亚洛的耳朵,然后变戏法般拿出一朵白花,轻轻地用花瓣扫过公爵的脸颊和唇。
  “!”
  公爵抬头,惊讶地发现这个男人非常英俊,宽额头高鼻梁,一双绿眼睛就像祖母绿。
  “呀……”卡洛亚洛困惑了,他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首饰上,竟然没注意到这个奥米伽商贩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不行,这个价格不匹配,怎么算都……”学者还在埋头纠结价格的问题。
  奥米伽人露出迷人的笑容:“告诉我,红眼睛的美人,你喜欢甜酒还是烈酒?喜欢白色的花,还是华丽的花?”
  “这……”
  显然,公爵有些飘飘然了。
  奥米伽男人往前挪了挪身子,和公爵靠得更近了,用一种绵软而沙哑的嗓音笑道:“您相信我是诗人吗?其实我不是,但是看到您……我不禁怀疑自己曾体会过的那些美与欢乐是否是真实的。您愿意告诉我您的名字吗?只要一个词,我的世界以后就不一样了。”
  “这个……”公爵十分受用,但是又觉得这不太好。
  “说了那么多,他其实就是想和你上/床。”伊戈坦率地说。
  奥米伽男人遥遥手指:“这您就错了,先生。美酒带来欢愉与肉/欲,但是美酒本身并非如此。”
  伊戈嗅了嗅,这是熟悉的味道。他又嗅了嗅。
  奥米伽男人趁机对伊戈眨了下眼。这个顽皮的信号让伊戈一下子认出了:这个乔装打扮的男人其实就是阿米尔!
  “先生……”卡洛亚洛犹豫再三,终于狠下心说,“谢谢您的称赞,可是我很抱歉……”
  “您何须道歉?难道美是一种罪过吗?”奥米伽男人笑着拉起公爵的手,在那指节上落下一吻。男人的唇触碰到肌肤,肉体间这样微小的触碰却有着惊人的效用。
  “!!!”公爵紧张得不会说话了,心脏狂跳。
  这个时刻,阿米尔彻底愉快了。恋人完全被游戏征服,轻浮而柔情的语言环绕着他们,撩动心头的风铃。如果此刻再有一个绵柔的吻,那么爱神的诡计就要得逞了。伊戈抱着手看好戏。
  卡洛亚洛意识到自己就要抵挡不住这攻势了,赶紧挣扎:“您的确风趣优雅,只是……只是我们不过是路人,买、买下这个水母银纱就……”
  “水母!没错,这可是海月水母啊——无与伦比的生物!”
  阿米尔得意忘形了,一股脑地说下去:
  “您知道吗水母的四条触须非常柔软,划水并不便利。所以它们是随波逐流的生物,在大海中随着洋流飘荡。您见过吗?当月色晦暗,大群的水母在漆黑的海面下发着荧光……它们就用自己小小的触手进食,就像这样……”
  他忘乎所以,开始模仿水母飘动并进食的样子。
  “……”
  “……”
  看到这个态势,卡洛亚洛一下子就明白了。毕竟世界上会为了水母而得意忘形的傻子,恐怕只有一个人。
  伊戈扶住额头,就算阿米尔再会演戏,只要一说到感兴趣的事还是会原形毕露。
  为了确认这个猜想,公爵又问:“您真是个博学家!那么水獭呢,您了解水獭吗?”
  “那当然!告我可是个水獭和海獭专家。瞧瞧这个,这个珍珠胸针……雕刻成了海獭妈妈抱着海獭宝宝的样子,再看看这个黄金手镯……瞧见了吗?这是水獭在彼此追逐,正在玩石头,旁边的这个是椋鸟和游隼。我的要求非常高,必须雕刻出特征才行,您看这个爪子,是分开的,灵活的小手……”
  公爵都要被气笑了,他十分怀疑阿米尔是把自己的收藏拿来摆摊了。眼前奥米伽商人就是他的恋人,阿米尔·罗尼亚德亲王,确凿无疑。公爵心里赌气,就决定将计就计,让阿米尔自食其果。
  “您真是……令人心生敬佩……”卡洛亚洛露出一个微笑,那是猎物即将沦陷时的信号。
  阿米尔忽然想起来自己本来的意图,就继续游戏。他拉住恋人的手,在掌心亲吻:“告诉我您的名字好吗?美人。”
  “真的可以吗……可是我并不是自由的。”公爵欲擒故纵。
  自由?!
  阿米尔被这个词刺激了。难道自己和卡洛亚洛的恋情反而被当成是对自由的阻碍了吗?阿米尔逐渐地生气了,却又贪恋游戏,就接着说:
  “这样啊……也是,像您这样的美人,不可能没有恋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一朵鸢尾花开在花园里,难道只有男主人能欣赏它的色泽与芬芳?路过的歌者要为它的美作歌,这是自然的法则。您说呢,我的美人?”
  阿米尔要进攻了。他笑着,用手指轻轻揉捏着卡洛亚洛的耳垂。敏感的部位,在指尖的逗弄下渐渐变红了。
  公爵的呼吸在改变,神色却仍流露出最后的抵抗。
  “啊……”
  “今晚有时间吗?”阿米尔进一步地凑过去,手臂揽住公爵的腰,轻轻地上下摩挲。另一只手则仍玩弄着恋人的耳朵,将食指暧昧地伸入卡洛亚洛的耳孔,轻轻抽/插着。
  卡洛亚洛真的不行了。就算是演戏也不行了。
  “那……我……啊……”
  公爵装作把持不住,顺从地依靠在“别的男人”怀里,与之旁若无人地接吻。
  伊戈面无表情。路人都惊讶于这热烈的爱情。而佩列阿斯经过精细的算账,终于得出了结论:二十银币的成本只够付给女工编织银纱的工钱。
  “卡洛亚洛,这不行,我们不能用这个价钱买人家的东西,至少该付……啊!”学者抬头,看到公爵竟然和陌生的男人在市集上公然拥吻,两人都一副情到深处的样子。佩列阿斯知道卡洛亚洛喜欢美男子,但是没想到这才不到二十分钟,竟然就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绝对不行,学者正直的道德发作了。他上前一步,斥责道:
  “这先生,请放开我的朋友!卡洛亚洛是有恋人的,绝不应当和您在公众场合发生这种现象!”
  学者一板一眼的样子令朋友们都惊住了。
  公爵忍不住坏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呢佩列阿斯?反正阿米尔远在天边,阿米尔现在肯定不想我,说不定他有新欢了。”
  “有新欢?!到底谁有新欢?!”阿米尔生气了,当即就想反驳卡洛亚洛,却立马又意识到自己的恶作剧要败露了,只能压着脾气:“哈哈……是啊,这有什么关系。”
  伊戈添油加醋地说:“对啊,反正你经常带男人回去。”
  “不我没有!”公爵急着反驳,看看阿米尔的脸,又看看伊戈。
  “哈哈哈,”伊戈笑了。
  “看来您经常享受到这种好处嘛。那个叫‘阿米尔’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他哪里能比得上我?”阿米尔笑眯眯地看着恋人,其实肺都要气炸了。
  “阿米尔当然比您强,毕竟他是个自己会吃自己的醋的傻小子。”卡洛亚洛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深深地拥抱恋人。
  “天哪阿米尔,天哪……我多么想念你……!”
  “好吧,我输了。”阿米尔耸耸肩苦笑,心满意足地享受这个温情的拥抱。
  恋人们额头抵着额头。
  欢乐的时刻,因思念的完满而达到了顶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全员谐化……
  我只要一想到老师说:“我很阳刚”,就忍不住。


第62章 “群星向我们飘落,于是大地鲜花启放”
  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两名骑士越过山丘,往森林中去。风灌满山野,肩领上的皮草簌簌飘扬。露水在急促的马蹄下四散,晨曦也像碎金洒满人间。
  在大地上,两个影子徐徐前行。
  山又出现了,路边拾麦穗的农妇们目送他们,牧牛远远地抬起头,听到他们。
  这是尼尔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在册封礼开始前,特兰德还有一番话要对尼尔说。他们策马前往城外的森林,因为骑士与骑士之间的誓言,必然要在精灵的庇护下说出。
  “就是这里。”
  特兰德下马,尼尔也拉紧缰绳。
  那是森林中的一小块空地,绿荫环绕。在圆形空地中央,立着一块矮小的石头。
  “墓碑石。”
  尼尔走过去,抚摸石头光滑的一面。露水湿淋淋的,滋润着青苔。这种朴素的小型纪念碑在山中随处可见,用来埋葬无名的死者,或是纪念曾发生在此处的惨烈战斗。墓碑石并非普通的坟,而是精灵的居所。因为从凡人的死中,产生出了悲恸与力量,继而吸引了大地的精灵。骑士们往往在此起誓,或是在远征归来后,祭奠埋骨异乡的战友。
  传说中,这些墓碑石是“米尼斯之墙”的碎片。
  骑士们拔出剑,将剑横放在墓碑石前,向精灵与亡者奉上敬意。
  简单的仪式完毕,尼尔起身问骑士长:“有什么事那么重要?你一直不告诉我,非要到墓碑石前来发誓。”
  “是的。”特兰德肃穆地望着友人,继而说:“在你的册封典礼前,我要你发誓。”
  “不管你要说的是什么……我发誓。”尼尔也认真起来,他很少见到特兰德这么严肃的样子。
  “你小子……”特兰德有些被打动了。他的人生中充满了尔虞我诈,而他自己对此也游刃有余。但是面对这正直的青年时,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在一汪清泉前俯照,看着自己真实的样子。
  特兰德接着说:
  “尼尔·伯恩哈德,我要你发誓:当面临重大的抉择或危难时,你必须要听从白银法师——佩列阿斯的意见。”
  “这……”
  还不等尼尔说完,特兰德就打断了他的话:“哪怕是你我立场相左……你都要听法师的劝告。尼尔,你发誓。”
  尼尔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他将手放在墓碑石上,向着众多的死者与无处不在的精灵宣誓。
  誓言完成,特兰德松了一口气:“你一定要这么做……佩列阿斯是特别的,他会做出公正的决定,且几乎不考虑个人利益。”
  “的确如此,他过于公正了。”
  “所以,当你犹豫不定时……你要选择正义。”特兰德以他吟游诗人的天赋,启示青年:“佩列阿斯这种人完全没法做君王身边的谋士,因为他个性刚强,无法妥协……然而他是石头,是基石、路标、大地之骨。当人们眼目昏聩,他会是旗帜;当人们为了抢夺一只失落金杯而彼此流血争斗,他会将金杯奉还给原本的主人。”
  “老师……”
  特兰德又说:“我是政治家,难以和佩列阿斯始终站在同一立场,海因也是如此。”
  提到了父亲的名字,尼尔握紧了剑。
  特兰德背着手往前踱步,又回头看尼尔,就好像是在重演当年的情景,“我曾经作为帝国的使者,会见过海因·普洛斯彼罗。我和你说过,他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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