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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孤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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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所存的事物总给予默然承认。”

第五十六章 错骨整体法

 “这些理论都是先辈总结出来的,我也是以自己的一生体验,起初领悟到的,你要铭记在心,它会给你许多的智慧的。”高老头似竭力说了这些,一说完就使劲地咳嗽起来。

“关键是,你跟我讲这么多什么童年,青年,老年的,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就为显示你的学问?”冷峻白了高老头一眼说。

高老头儿只有苦笑。

冷峻见状安慰道说:“高老,你也没必要说那么多,我这么大人乐,知道该怎么做,你就放心好吧。”

高老头喝了口茶水,使咳嗽减轻了些说:“虽然你保证,但仍是我没一点可放心的。我把自己毕生总结的经验告诉你,只是希望你以一颗平淡自然的心态去处世,切不可杀孽太重!命运话说可以由人自己掌握,主要还是天意所定,万物矛盾,皆有相生相克之理。不要太过强求,知道吗?”

冷峻点点头。

“人生的路靠你自己走了,说再多你听不进去也是百搭,还是说说实际一点的,有一点,我还很是替你担心。”高老头说。

“什么地方?”

“你的内力还不够深厚,即使‘迷幻刀影’刀法全部习熟,仍无法催动适当的气机使迷幻刃达到挥洒自如的地步。”

冷峻吐出一口气,吹动额边的一绺长发,说:“那也不是人能所及的事,气功本来就是循序渐进的,我不可能像武侠小说中的那些人物一样得到什么金丹妙药,促增内力。”

高老头儿沉吟了一会说:“不过你也别灰心,倘若你真有造化遇见我师弟得到他的青睐,他可能就能使你脱胎换骨,内功大增。”

冷峻来了兴趣说:“我今天听你提到你师弟两次了,平时怎么没听你说过。他不仅能酿那么好的酒,还能使人脱胎换骨,你就别吊我胃口啦。”

高老头儿认真地说:“我会跟你开玩笑吗?”

冷峻见他眼光灼人,讷讷地说:“我没说你开玩笑啊,你继续说。”

高老头儿讲道:“我说过我师弟医术精湛,他从众多的医学著作加之自己经验中悟出一种可使人脱胎换骨的‘错骨整体法。’它是门科学,而不是瞎说。它的根本就是可以使人体原来的骨骼适当地错乱,重新组装起来,因为人在天生的自然身体中都是一种很平常的血脉充向和骨骼分布。如果稍有些异于旁人,他就会在体力或智慧上,超出别人许多倍。故称为天才,或低于许多倍成为愚钝,如楚汉之争的楚霸王项羽,年轻时便可举几百斤重铜鼎,隋唐时李世民的四弟李元霸,枯瘦面黄,年经甚小,却耍得几百斤铜锤号称隋朝第一条好汉等,他们的骨骼分布,血脉流向就有异于旁人。”

“错骨修体法可以使人骼分布更适宜,血脉流向更有效,就如河流给它人工改造一下,它就能更好地服务于人,武学上常说的打通任督二脉,佛学上常讲的在埃及金字塔中盘膝打坐的高僧能打通天开眼般,都是对人体做了改造。错骨修体更能挖掘的潜力,使人在攻击时如雷霆山崩,洪水溃堤般勇猛无比。”

冷峻听得发愣,良久才反应过来,说:“你讲的确实像是天书!你的迷幻刀影全是技巧之能,这我还相信,但我师叔的那‘错骨修体’就是连‘武学三宗’的梁羽生、金庸、古龙也不敢在信口开河后说这不是瞎说是科学,你们现代的师弟创制的绝技真像是科幻。”

高老头儿微微一笑说:“浩浩沧桑,渺渺宇宙。其中包蕴的奥妙,人类现在又有知道多少?何况人体本生就有无穷的潜能,它本身就是个未解之谜,你最熟悉的身体你又能知多少?旁的不说举个真的例子。一个年逾古稀几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见屋里失火,情急之下竟能抱起百余斤的冰箱就跑,而事后两个汉子却很吃力地抬进去,这一事例你又做何解释呢?”

冷峻没词儿了,这种事例的确很多,甚至外国还有单人扼死大鲨鱼的报道。

世间的确有太多的迷了,随便拿个东西,不想研究它它就很平常,倘若真正去了解它的,却又变得神秘至极。

许多力学规律被牛顿推翻,牛顿的力学定律又被爱因斯坦推翻,而爱因斯坦的学说,据传近来又被美国大学研究所推翻,以后还会有人推播前人的定论,谁对谁错,没有恒定。

身边似乎没有什么人神秘,但翻开《大千世界的奥妙》记载,你就会有了另一番的思考,它上面清楚记载的事会让再狂妄的学者哑口无言。

高老头儿自信地说:“别以为这是个天方夜谭,严格地说错骨修体法应归医理,它与自然结构密切相联,不久的将来,它一定会被人肯定。”

冷峻忽然问:“高老,你和你师弟如此神通,后来肯定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望吧,能不能向我透露一点?”

高老头儿一捋雪白胡须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今年已经一百零八岁了,我师弟已一百零六。我们出生在19世纪末年。我们师兄弟同在神农架拜师学艺,不仅终生不娶妻生子,而且淡泊名利,不取名号,因为我们师兄弟二人我叫高无名,他叫吴性高,我们自称无名无姓。由于我们生活在一个极度动荡的时代,所以我们师父并没有让我们留在他老人家身旁,而是回归江湖为人社会出份力,那时有句话叫做‘无名无姓现江湖,江湖再无英雄。’就是江湖中人人对我们的颂扬。”

“想不到你真这么大名气啊,怪不得说出的话也那么有哲理。”冷峻惊羡说。

“我咋感觉你小子在调侃我呢?”高老头儿一叹说:“可惜光华只属旧日,江山辈有人才出,人老了,身体机能也不行了。我们已是火烧到眉毛,黄土埋到脖子的时候,要不了多久到头喽。”

冷峻也黯然地说:“可惜你如此旷世奇人,一代宗师,就这么魂归自然。有没什么遗憾或者悔恨?”

“遗恨?倒也可以这么说,你知道为什么二十年来隐世埋名吗?”高老头问。

冷峻瞅了他一眼说:“我不知道,但我不问今天你也会告诉我的。”

高老头儿一笑,然后有些苍凉地说:“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憾事。四十年前,我收了一个骨质都很清奇的孩子为徒,也是不想让自己一身武艺随着自己埋没黄土,谁知他却是个心狭气窄,阴狠险毒的人,在二十年前,他因为我没将迷幻刀影教给他,而怀恨在心,在一次我静坐修习时竟用炸药毁了山洞,偷了我一些练武心得的册子而去。我找了他二十年也没将他找到。”

冷峻疑道:“我还有这么个师兄?”

高老头威色道:“我也是认识到他习性的阴毒起来越明显,才没教他迷幻刀影,怕他祸害人间,谁知他竟做出那样叛逆的事,师教徒,哀莫大于徒不义啊。”

冷峻恼怒地说:“那王八蛋是谁,今后我定替师父手刃孽徒,以了师父心愿,为民除害。”

高老头儿怆然说:“不用了。这可能也是天意,我也不想看到你们师兄弟同门相残,那样势必会有死伤,再说你也不是他对手。事因我起还是我自己去了解吧。但愿他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易,怎么能这么侥幸呢?”冷峻说。

高老头一挥手说:“你就不用过问这事了,总之,你决不能插手。我要自己解决。听到没?!。”

冷峻见师父一脸的严肃,只有答应,又忍不住问:“那贼人到底是谁呀?”

高老头儿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他就是殷飞龙。”

冷峻怔在那里……

第五十七章 试探身世

 当冷峻无精打采走回家时,父母都已经下班。

夏莲戴着耳脉在听音乐,边轻声哼唱边娴熟地修剪着树枝。

冷峻见老妈正听德投入,走到她身旁对着他的耳朵大喊一声“妈。”

夏莲身子一颤,耳脉从耳朵上甩落,她慌忙一把抓住,然后扭头嗔道:“你要把妈吓死?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捣蛋。”

冷峻笑说:“我不叫你,门板被人抬走了都不知道。”

夏莲瞪了儿子一眼说:“你当妈又聋又瞎呀,我早看见你了,不过是懒得理你。”

冷峻肩膀耸了耸,摊开手无可奈何。

“唉,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夏莲有点奇怪。“旷课?”

冷峻一听忙叫苦:“甭提了,那班主任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很重的体罚,搞得我都昏死过去,差点就再见不到你了……”。

夏莲一听顿时恼了,说:“哼,什么?这老师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竟敢无缘无故折磨就惩罚人?我非要找她问个清楚不可。”

闻讯踱出来的冷正风板着脸说:“又在骂谁呢,我看儿子就是你惯坏的,他什么人你不知道啊?怎能听他一面之词?”

夏莲不服气地说:“你动不动就教训儿子,我几时插过手?你竟也红口白牙地冤枉人,我看你也该反省反省才是。没听儿子说嘛,都昏过去了?什么年代了还体罚,还这么重的体罚?她这就是违法。”

冷正风不理她,朝儿子一瞪眼说:“你小子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我今天身体不适,所以老师让我回来休息休息。”冷峻说。

冷正风挑着眼皮一字一顿地说:“我看又是借口吧。嗯,到底哪儿不舒服?看过医生了没?”

冷峻正要开口,夏莲却拍着他的肩说:“峻儿,别理他,他这几天老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的。跟他讲了等于瞎讲。”

冷正风一皱眉说:“我在问儿子话,你插什么嘴?我也是为他好嘛……”

冷峻打断父亲的话把事情经过又讲了一遍。

夏莲望着儿子,眼圈泛潮说:“你们那个班主任怎么那么狼心呢?人也那么笨,不问清情况就罚不说,还在中午刚吃完饭,就做那么剧烈的运动,要是我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跟她拼不可。”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冷峻咬了咬嘴唇,微垂着头。

冷正风兄这才放松绷紧的脸,指着妻子说:“你看你,孩子都比你高大半个头了,还当着孩子的面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谁叫他老是惹是生非,肯定是老师讲清,有委屈他怎么不讲啊?”

冷峻苦着脸不说话。

夏莲说:“那她也不能想也不想就让人家的孩子往死里整啊,谁家没有儿女,她知道心疼,人家就不知道心疼啊。”

冷峻这时想起来了件事,脸色一整,神情疑重地说:“我们班主任是没孩子。她儿子在刚满半岁不久,就被仇家抢走丢弃了,至今不知下落。”

冷正风神色一暗,说:“我怎么没听她说过,她只说她跟前夫离婚了,我还当孩子判给她前夫了呢,想不到还有这等事。”

冷峻说:“她那么喜欢她儿子,怎么舍得将孩子判给前夫呢?噢,对了,她还说她丈夫也是那次跟孩子一起遇难的。”

夏莲也息了怒气说:“她,她怪可怜的。”

冷峻一叹说:“是啊,她结婚后前几年没要孩子,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丈夫却又移情别恋,等他迷途知返的时候却又遭来女方的仇杀,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们大家听了都很难受决定帮她在未名城找找,或许还能让他们母子团聚。”

“可这么大一个未名城,况且又不知定点下落,无疑于大海捞针,怎么找啊?”夏莲说。

冷正风也叹道:“是啊,谈何容易。”

冷峻犹豫了半晌忽然问:“妈,我今年真的18岁?”

夏莲疑惑地说:“怎么,这还有假么?”

“我的生日真的是那一天的?“冷峻问。

夏莲和冷正风都是一怔,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冷正风才有些谨慎地说:“峻儿,你怎么会这样说呢?”其时语调和眼神很复杂,很复杂,令人捉摸不透。

冷峻心中一阵狂跳,抵着头,嘴头也有些不利索地说:“没,没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比实际年龄要,要成熟些。”

总是说他长不大的夏莲不自然地说:“说明你思想深刻独到,见识广,又爱思考,当然比实际年龄要成熟的多了。”

冷正风也随之点头说:“是呀,是呀。”

他不这么说还合常规,他么这一附和只更令人生疑。

冷峻就感觉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心中有千万只小鹿像被驱赶似的狂奔。让人有些窒息,有些难以承受。敏感多疑的他顿时慌乱起来,自己到底是不是冷家的亲生儿子?为什么我的试探,他们同时会有一样的不正常反应?那小孩子的胎记和脖子的银链玉观音怎么和我一般无二?这算是巧合吗?那为什么从来没人跟我提过,我的父母不是都健在吗?即使我不是冷家的亲生子,他们也会再要一个孩子啊,为什么就我独子?……

他的脑中尽是问号,那些问号就像是一条绳子将他悬吊在树上,令他窒息。

不会的不会的,爸妈待我已经可算是溺爱了,怎么会是领养的呢?不会的。

他想用各种理由去压制疑问,然而紧接着理由后,又会不由跳出个疑问。肯定是自己多疑的缘故,事实根本压制住自己。

“峻儿,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啊?”夏莲不安地说。

冷峻强笑说:“没什么,可能身体没还原还有些虚弱吧。我去房间躺一会。”

“那你现在还是去休息吧,爽爽在你房里玩,等会儿你妈做好了饭菜我再去叫你起来吃饭。”冷正风关切地说。

冷峻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说:“那好吧。”说里就朝屋里走去。

而冷正纪与夏莲仍安稳地坐在那儿有些发呆。

以往母亲说做饭,就会立刻起身的。

于是他又感到怀疑。唉,这该死的怀疑。

第五十八章 这份爱怜哦

 怀着疑虑憋闷的心情,冷峻上楼轻轻地推开了自己的书房,只见冷爽正趴在书桌上,双腿跪在椅子上,两只脚有节奏地上下踢着,她好像在画画。

冷峻轻轻地走了过去,如猫脚踩在地上没有半点声息,他不想惊动这个可爱娇憨的小妹妹,对于她他有说不出的怜爱,无论他心情再怎么差,也不会将它迁怒在她身上,她就好像他的天使。

“烧鸭,来只腿。”冷爽突然喃喃自语说,同时手在桌上拿什么东西。

冷峻一怔,不知怎么回事。

“嗯——好香,再来口可乐。”冷爽又自语道,说着勾着作举杯状,往口中倒着,还啧着嘴,很是陶醉的神情。

冷峻这才明白她是在自己跟自己过家家,不禁一笑。

“还来点什么呢?”冷爽歪着小脑袋思考着。

“烤乳鸽。”冷峻在她耳朵边叫道。

冷爽一惊,缩着脖子,扭头见是冷峻,小脸一红羞涩地说:“不啦不啦,哥哥坏死了,偷看人家过家家,我不高兴了,我要生气啦。”

冷峻一乐,没想到生气是挂在嘴上的,心中的忧虑暂时全没了,他笑着说:“爽爽不生气,哥哥请你吃乳鸽。”

“不行。”冷爽叫道:“鸽子是和平使者,我不许你吃它。”

冷峻谄笑着说:“那你怎样才不生气了?哥哥一定照办。”

冷爽从凳子上跳下来,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在冷峻脸上转来转去。

冷峻苦着脸说:“你不相信哥哥吗?要不明天我就带你去开碰碰车。”

冷爽一嘟嘴说:“我才不要呢,我要你只要有时间就陪我玩就行了。”

冷峻放下心来说:“没问题,可这总得有个奖励吧。”

“又要奖励。”冷爽小嘴嘟得更高,“你会骄傲的。”

冷峻信誓旦旦地说:“我保证不骄傲,真的。”

“嗯——”冷爽考虑了一会儿说:“那好吧。”说完用白嫩嫩的小手,抱住蹲下身来的冷峻的脖子,在他苍白的左脸上响吻了一下。

“还有这边呢?”冷峻转过右脸。

冷爽只好再给他一个。

冷峻笑了,把冷爽抱起来转了两圈,然后坐在沙发上,将笑迷迷的冷爽放在膝盖上,说:“哥哥上学后,爽爽有没有淘气呀?”

“才没呢,大妈还教我了一道唐诗呢?”冷爽脆生生地说。

“那背给哥哥听听。”冷峻说。

冷爽背的是孟浩然的《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她学旧时酸秀才的样子,摇晃着脑袋道。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冷峻苦笑。多少,多少?知否,知否?……

“哥哥,你昨天为什么整天都没回来?”冷爽仰着匀红的脸蛋问。

冷峻沉浸在伤感中,随口应道:“我心很烦。”

冷爽犹豫了一会儿又不安地说:“哥哥,我惹你生气啦?”

冷峻收神凝视着她不安的眼睛说:“怎么会呢,爽爽是天下最可爱的人,怎么会惹哥哥生气呢?”

“可我见你,好像有心事很不开心。你看你的脸没有一点笑容。”冷爽说。

“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笑,笑并不代表人就高兴。不笑也不能说人家就不开心,懂么?我有些累,想睡觉。”冷峻垂下头说,凝望着天真娇憨的小妹妹心里觉得好累,精神上的累——要是我不歆世事,是不是也没有烦恼呢?

他一把将冷爽搂进怀里,脸放在她稚嫩的肩上,眼泪徐徐淌了下来。

——可爱至极的妹妹,如果我不是你的亲哥哥,你还会这样爱我吗?

他将她搂得很紧,生怕她飞了似的。

她就如一块纯洁无瑕的玉,不染尘圾。看到这块玉,能让他认识到自己身上存在的粗鄙。她是他的希望,一种深深的希望。只有她对他是完全的信任和依赖。现实中很多感情都是含有杂质的,而爽爽对他的亲情却是纯净的。

然而他却不是她的兄长,以后他还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份亲情??

一阵寒风吹进,他心里涌动无限酸楚。

冷爽打了个寒噤,喃喃地说:“哥哥,我冷。”

“冷一点不是挺好的吗?”冷峻还是紧抱着她,脸放在她的肩上,似乎自言自语,也许只能自言自语。

他身心都是孤独,孤独可算坚强也可算脆弱。他只能让脆弱藏在心底,让表面坚强自信。他只有十七、八岁,只见过十七、八年的世界,然而他确感到累。

太多的“按理说”一到了“现实中”,就破击个粉碎。纯真却是那么地可笑,他为自己许多“按理说”的念头及行为感到可笑。

他喜欢凄冷,凄冷的氛围会使他不停思考的脑子暂时空白一会儿,呆呆地发愣一会儿。那时候的问题不多,感觉很静。

冷,或许还会使人一夜间成熟许多。

“可我真的好冷啊!”冷爽小身子在缩。

冷峻摇摇头,无奈地将她放下,站起身去关窗户。

“哥哥,你为什么喜欢把窗子打开呢?”冷爽问。

冷峻转过身说:“你问的话好像大大超过了你本该说的那么多。”

“我说的并不多啊。”冷爽疑惑地说。

冷峻叹息一声,倒在床上。说话拐弯抹角,故做深奥只会增加自己的烦恼。

冷爽跑过去爬上床,趴在床头,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然后伸出藕节般的小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顿时叫道:“哥哥,你的额头好烫呃,可能发烧了,我去告诉伯伯。”说完就要跳下床。

冷峻一把抓住她说:“别去,我没事儿。”

“真的吗?可是你发烧了呀。”冷爽睁大眼睛说。

冷峻苦苦一笑说:“这点温烧,我抵抗得了,今天我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冷爽只好说:“那你快睡吧,睡一觉醒来后就好啦。”

冷峻将她的鞋脱去,然后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心里很有些难受。人许多的情绪都是无来由的,他又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蓄。

正如他现在越是见冷爽可爱,越更添几份愁绪。

能有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他心里很感欣慰,然而以往的欣慰意变成了今日的酸涩。他只是他孤儿,被人收养的孤儿,妹妹?她是我妹妹吗?她还会一如既往地爱我吗?

“爽爽,你先出去跟伯母玩一会儿妈吗?我想安静地睡一会儿。”冷峻说。

冷爽瞪着大眼睛将他看了半晌,最后才说:“那好吧。”她于是又跳下床,趿着拖鞋三步两回头地走了出去,带上门。

多么善解人意的妹妹!

冷峻眼中飘忽一丝痛苦。

第五十九章 蜕变

 打开音响,拉开窗子,让风继续吹进,吹动串串风铃。狠吸一口浓烟,又长长地吐出,那青烟便呈螺绽状向上缕缕升起,最后又被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

紧接着一团青烟……

一路走过,不知留下些什么。踩着泥泞坎坷的路,唱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歌,

满面的尘灰,两眼的困惑。对于理想人生,缄默无颜说,是非曲直,正邪善恶。

仅是忐忑;更不用提那财色惹的祸。举目四顾,颓坐后还是独酌。

浮现了一天,耗费了一天,留下的只是偶尔长夜中的喟叹。

在人世间盲目地追逐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究竟为何来去匆匆,匆匆来去又是为何,静心沉思,却又哑然。

或许人生本来就注定是个悲剧。

上天以折磨人为乐,它让人混沌地来,又混沌地走。来时还有激动的哭声,走时却什么也没有。它的企图无非是想看人是怎样难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短暂的一生中按自己的心理去说,按自己的心理去做?反正早晚都是死,苟且偷生白头怎比得此时心中满足?一个人要活就得活得有意义,要活就得活出自我!

自己的身世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孤儿吗?女人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发泄情欲的工具吗?假如自己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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