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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致力于让师尊走火入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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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脚步竟比方才更为踉跄。
芙蓉看到燕雪风方才站的地方,在他离开后地面上留下了一样东西。
是姻缘符。
方才燕雪风酒醉一路路跌跌撞撞赶来也一直紧攥在手里的符箓,现下却是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月色凉得似水。
李延在原地站了许久,却上前去将那符箓拾起。
男人握惯了玉玺朱砂的手小心翼翼、珍重万分地将符箓表面沾染的灰尘擦净,又珍而重之将其贴身收好。
期间未发一语。
传言说,上元放花灯,可向月老求得与心上人的宿世情缘;传言又说,若得得道大师的姻缘符、赠与心上之人,便可与他结几世的白首之约。
世间痴男怨女沉迷此道,似是深信不疑。
但事实上,谁都知道这都是假的。
因为你那般喜爱地、喜欢得恨不得放在心上呵护的那个人,可能也在用同样的心情在全心全意地爱着……另一个人。
他将你的心意视作洪水猛兽、将其弃之如敝履,又那样掏心掏肺、掏心掏肺地对待另一个人,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掏给她看。
若上苍成全你,那谁来成全他?
情之所钟苦。
情有所终苦。
求而不得苦。
舍而不能苦。
不过如此。
第28章 古代宫廷1。26
燕雪风喝醉了; 李延将他抱到了御乾宫的床上。
一宫殿的太监、宫女们浩浩荡荡地站在李延身后,看着自家皇帝将喝醉了酒、正在闹酒疯的洛王亲自抱回了宫殿; 又亲手伺候着他洗漱脱衣,宫人们站在李延身后表情僵硬,坐立不安; 李延却根本不允许他们接手。
洛王平时也常喝醉; 但往日醉酒一向安静; 今日也不知是受什么刺激了; 竟这么闹腾。
好在等一切收拾妥当,洛王躺在床上,倒是又恢复了安静,竟是睡着了。
李延摆摆手; 示意宫人们都退下。
宫人一一退下; 房间内很快就剩下了李延和燕雪风两人。
御乾宫宫殿内烛火明亮,李延并未上|床休息; 只是坐在床边的地面上看着燕雪风。
燕雪风睡着了; 但李延想若是他醒着,怕是并不愿意与他睡在一起。
李延便靠坐在床边的地面上看着燕雪风; 手中却是紧紧地握着燕雪风的手。
李延看着燕雪风紧闭的眼睛。
燕雪风五官其实生得并不柔和,相反他鼻梁挺拔、眉眼深邃、轮廓分明; 剑眉更是斜飞入鬓; 其实是一副相当凌厉的长相。
可他的眼睛却生的很温情; 这人明明生了对凤眼; 该是威严凛然的; 但因着眉眼生得太过精巧的缘故,当他抬着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那里面满是潋滟柔情。
就好像是一只骄傲的凤,当他羽翼张开、展翅欲飞的时候,你会觉得他高高在上、不可触碰;可当他用那个姿势低眼垂头看向你的时候,你能感受到的,只有满满的柔情。
……不属于他的柔情。
李延从前一直觉得燕雪风是陌生的,他甚至会记不清燕雪风的相貌。
可后来却渐渐开始觉得,这个人的一切他都分明这么熟悉。
他熟悉燕雪风容貌的每一寸轮廓,他了解燕雪风眉眼的每一丝弧度,甚至连燕雪风转身时,他身后的墨发会往哪个方向扬起他都知道。
李延常会觉得,他对燕雪风熟悉得仿佛……曾亲眼见他五官一点点张开、轮廓一点点明朗。
他会觉得他确实是曾与他相伴一起长大,他曾看着他,看他从璞玉未琢的少年一点点长成如今风华绝代的青年。
李延常会梦到一些场景。
梦中燕雪风与他极为亲密。
梦中的少年似乎并没有被毒|药坏了身子,他总是提着一柄玄铁剑,在树下练剑,少年身形清瘦而修长,起势回手的动 作有如行云流水。
确实是与他曾听说的一样,燕家的小王爷在武学方面极有天赋、无人能及。
梦中燕雪风与他极为亲密,燕雪风不会躲着他、防着他、更不会恨他。
相反,在梦中,燕雪风喜欢笑着趴在他肩头与他说话,温热的呼吸撒在他脖颈处,带起的热意能一直传到心里。
他每一次一回头、一抬眼,能看见燕雪风在对着他笑。
燕雪风站在树下、坐在石桌旁、甚至是身处热闹的集市里,看着他笑。
梦中少年的身形渐渐长高,容貌由略带雌雄莫辨的精致变成凌厉锋利的俊美,他的剑法愈加高深,青年身形修长,手持长剑,每一个抬眼回眸间都是种引而不发的锐利。
可他看向他的眼神从未改变过。
那样的盛满柔情,那样的满是笑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溺下去。
他看着他,仿佛他是他最亲密的人。
李延甚至会不想从梦中醒来。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这都是假的。
现实里燕雪风每次见到他的时候,眼里都只是虚假的笑意,带着浓浓的戒备。
他看着他,就好像只把他当做一个必须要打败的敌人,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没有梦中哪怕半丝的亲密依赖。
曾经梦中独属于他一人的温柔笑意、亲密无间,现在燕雪风都给了另一个人。
那个女孩叫他“师傅”,她肆无忌惮地扯着他的袖子撒娇,整日围着他打转,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燕雪风会满眼笑意地看着她、摸摸她的头、与她说话,眼里是谁都能看出来的脉脉深情。
他们两人亲密无间、情深义重。
而他站在他们之外,一无所有。
于他们而言,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这种无论如何都插不进他们中间、无法融入的感觉让李延几乎发疯。
李延也不知为何看着燕雪风和苏锦两人亲密他会这么的恐慌。
他们情投意合、郎才女貌,般配的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也许他们也确实是。
他们分明相互喜欢、相互依恋。
他们现在还未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们中间有一点小小的误会罢了。
误会终有一天会解除,而那时他们必会在一起。
他们会相爱、成亲,他们会做尽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事,他们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他们会儿孙满堂、白头偕老。
燕雪风的眼里身边会充满了苏锦以及与苏锦有关的一切事物。
没有他,从来没有他。
对于燕雪风来说,他从来都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将再也与他无关。
李延这么想着,心中便满是恐慌。
这种恐慌击中了李延心中一直以来的薄弱点。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害怕、那么嫉妒,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曾经也是这样,曾看着眼前这个人与谁这么亲密无间过。
就好像他曾费尽心血才拆隔开了的两人,兜兜转转却还是相遇了。
就好像他曾不要脸地偷来的、抢来的东西,最终正主一来,还是不得不拱手相让。
他们那么好、那么般配。
就真的好像戏文里常演的那样——命定的宿世情侣。
而他……
燕雪风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过他的位置。
那种不甘心足以支撑着一个人做出任何事。
做出任何……令自己面目全非的事。
李延看着燕雪风,慢慢地、慢慢地将脸埋进了燕雪风的手掌里。
燕雪风的手缩了一下,似乎在抗拒着他的接近。
可他又分明还睡着、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是对他的气息……竟厌恶到了这般地步吗?
李延突然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就好像有谁拿着尖刃在他心里最柔软的位置反复切割一样。
疼的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是啊。
燕家的小王爷,多么清高自傲的一个人。
李延想起那日在宫宴上见到他,燕雪风躬身向他请安,脊背挺直,眉眼凌厉,他抬眼看他,眼中的傲气几乎隐藏不住。
那么现在呢?
这般高傲的一个人,被他这样对待,该是恨他恨得入骨了吧?
可他能怎么办呢?
李延想。
他知道他干的事情禽兽不如,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那么喜欢他啊。
喜欢他喜欢到便是用这样的手段,也想把他留在身边。
若是可以,他自然也希望能好好对待燕雪风。
他是他喜欢的人啊……
他怎舍得……这般伤他?
他怎甘心让他……这般恨他?
他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他恨不得用所有能力来护他一生平安喜乐。
可燕雪风不稀罕。
他从来都……不稀罕。
李延常会想,如果当年先皇不曾看上燕雪风的母亲,燕雪风就可以在母亲的呵护下在洛王府中好好长大。
燕家的小少爷必定是惊才绝艳,文武双全。
亦或者,当年燕雪风的母亲在入宫后没有莫名离世,燕雪风就该自小在宫中与他一同长大。
先皇子嗣单薄,并无其他孩子,雪风又那么惹人喜爱,他们该是能相处的很好。
左右都不会是现在这般……生死仇敌的关系。
雪风也许也会在某些时刻,会看着他笑得眉眼温柔,会真心实意地唤他一句“皇兄”。
若是那样,燕雪风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上自己?
李延低低地笑起来。
他埋首在燕雪风的脖颈间,轻轻地说了一句:“真是痴心妄想,对不对?”
无人回答他。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
李延也并没有在等待回答。
李延想着刚才在侍卫处外听到的对话,轻声地在燕雪风耳边道:“我从前总觉得你虽然喜欢她,但总归是更爱江山的……那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能留住你的可能性。现在却……”
“呵……”
“雪风的深情,当真是世间无人能敌。”
这个人的心柔软地像是野外初生的嫩草。
温柔、坚韧,满心满眼地……只围绕一人生长。
让人嫉妒的……情深入骨。
李延最后又看了燕雪风一眼,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殿外。
殿外早已有人候着。
李延看了他们一眼,道:“人呢?”
来人低着头,恭敬地答道:“已经都押在大牢了。”
李延点点头,抬脚向前走去。
身后众人见了,忙快步跟上。
******
皇宫大牢内。
这里是大昭最隐秘的大牢,也是大昭守备最严密的大牢之一。
牢内关的都是些犯上作乱、罪大恶极之人。
被关在这里的犯人,除非死亡,再无离开的可能。
而今天,这里新来了一个犯人。
那犯人是个女子,做暗卫打扮,生的模样清秀,胆子却是不小。
往常被羁押到这里的犯人,在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东窗事发的时候,无一不是痛哭流涕的,她却不同。
女子的表情堪称平和,被关押起来以后也不哭不闹。
那表情淡漠的就好像她现在并不是身处大牢,而是家中客堂。
她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张纸条,靠在墙上发呆。
苏锦在想之前李延过来时跟她讲的话。
苏锦低头看向手中的纸条,眼中带了丝不敢置信的迷茫和震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很快亮起来,又很快暗下去。
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苏锦却没怎么改变意识。
她只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面朝门口,头却是一直低着的。
就好像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又在恐惧着谁的到来。
终于,苏锦听到门口一阵骚乱,守在门口的重重守卫像是突然有了什么重要命令,尽数退了出去。
又过了片刻,苏锦听到一声铜锁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苏锦这才抬头。
此时已是深夜,但今夜月圆,明月高悬,借着月光,苏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朝她走来的身影。
是燕雪风。
男子穿了一件蓝色华服,衣料华贵,此时衣服却甚是凌乱。
燕雪风披散着头发,他的脸色极为苍白。
月色实在太过皎洁,苏锦都能清晰地看到男子锁骨处那一遍斑驳的红痕,以及那通红的、显然刚哭过的眼眶。
他走路时步履蹒跚,完全是一副随时可能跌倒的模样。
但燕雪风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此时糟糕的情况。
当燕雪风看清苏锦的模样时,苏锦清楚地看到了燕雪风眼中的心疼。
苏锦突然想笑。
又突然想哭。
有什么好心疼的呢?
有什么好替我心疼的呢?
明明你自己此时的情况比我……糟糕多了啊。
苏锦刚被抓住的时候,曾被施加了鞭刑,可也不过是区区几鞭子而已。
而燕雪风……
苏锦知道自己此时被关的是天牢,天牢的守卫是天子近军,只有李延有调度他们权利;天牢的钥匙也只有李延有。
可李延显然是不会想把她放出的。
会想救她的……只有燕雪风。
苏锦简直不敢想象,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燕雪风是用了什么方法、又是用什么做交换,才让李延同意把近军调开、给出钥匙的。
何必呢……
为了她何必呢……
她明明对他……那么过分啊。
何必这样来救她?
苏锦抬眼楞楞地看着燕雪风。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苏锦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当她还在洛王府的时候,有一次她在洛王府中问他的话。
那时苏锦正情窦初开,她喜欢燕雪风,可燕雪风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个个都生的那么好看。
与她们相比,她实在是过于不好看了。少女心事,就难免带了些自卑。
有一日她终于没忍住问燕雪风:“师傅你的红颜知己每个都长得那么好看,那以后你的心上人是不是也得最好看才行啊。”
说着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彼时燕雪风正坐在花架下饮酒,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记得那时燕雪风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
男子眉眼温柔,眼神里是她当时完全没有理解的情深。
燕雪风点点她的眉心,动作里带着丝宠溺。
燕雪风挑眉看了看她,表情里完全是他惯有的高傲与风流。
他道:“情之所钟,虽丑不嫌。”
情之所钟,虽丑不嫌。
情之所钟,万事不恶。
不过是实在情之所钟,所以心甘情愿罢了。
第29章 古代宫廷1。27
皇宫内院; 戒备森严。
天牢周围,更是守备重重。
燕雪风和苏锦两个人; 一个不久前刚受了鞭刑,又在天牢内被饿了一天一夜,另一个原本就身体底子不好; 更不要说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这样的两个人要从重重守卫的皇宫天牢逃出去; 简直是天方夜谭。
苏锦被燕雪风护着往外逃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她抬眼看向身旁的燕雪风。
男子衣衫褴褛; 手中却是提了一把剑。
一把玄铁剑。
苏锦认得这把剑; 据说是燕雪风的父亲传给他的,燕雪风从小就用它练剑。
后来他被毒|药伤了底子,用不了剑,但却从未将它丢弃过; 反而仍一直小心爱护。
苏锦上次见到这把剑还是她还在洛王府的时候; 那时她在树下练武,他坐在一旁的石桌旁拿着锦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剑身。
动作轻柔; 就好像在对待一个自己无法再触碰的梦一样。
苏锦看向燕雪风的时候; 他们两人正躲在皇宫宫墙旁的角楼里。
楼外灯火辉煌,人生鼎沸; 该是侍卫们终于发现天牢内的苏锦跑了,正在全力搜寻。
此处距离出宫只有一步之遥。
可这一步之遥; 却是难于登天。
苏锦看向燕雪风; 眼神里带了丝疑惑。
她原本以为燕雪风是与李延答成了什么约定; 李延答应放她离开。
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样。
可若是这样; 那方才的守卫和钥匙……?
仿佛看出了苏锦的疑惑; 燕雪风看她一眼,笑笑轻声道:“我趁他睡着偷拿了手令和钥匙。”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苏锦却不太敢想象这件事操作的具体细节。
苏锦手里攥着之前李延给她的那张纸,纸张记录的是她的身世。
李延说,这张纸是从洛王府中发现的。
燕雪风一年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世。
所以后来……
曾经不太明白的一切弯弯绕绕在看到这张纸的那一刻似乎就都解开了。
苏锦在那一瞬间明白了许多。
然现在,她却什么也无法开口询问。
她不敢问。
她担心一问之下发现……她竟欠了他这许多。
苏锦怨恨了燕雪风十数个月。
从他将她送往皇宫开始,她便开始怨恨他。
她怨他薄情,恨他冷情。
可到头来却发现,也许那个薄情冷情的人一直是自己。
燕雪风一直喜欢她,他那么喜欢她。
他费尽心思地守护她身世的秘密,用尽一切地护她周全。
可她又是怎么做的呢……
她都对他……干了些什么……
苏锦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件被撕碎的蓝色华服,衣服上的仙鹤展翅欲飞,却被生生捏碎了脊梁。
苏锦看向燕雪风,男子正靠坐在墙边。
他的腿受伤了,方才侍卫追捕他们的时候放了箭,虽然很快被李延呵退,但还是有一支箭直直地擦过了燕雪风的小腿,登时鲜血如注。
苏锦伸手触摸他的小腿,手指颤抖得几乎控制不住。
她的喉咙干涩得厉害,张嘴几次后才终于道:“……疼吗?”
声音颤抖得厉害。
也不知是真的在问燕雪风现在的腿伤,还是……之前的什么。
燕雪风却没有回答她。
他侧头看了眼窗外愈发接近的重重灯火,突然开口:“锦儿……你走吧。”
苏锦愣住。
却听燕雪风继续道:“此处离皇宫外不远,以锦儿的轻功应该不难离开。你自己一个人的话,应该很快能脱离危险。”
苏锦顿住,突然明白了燕雪风的意思:“不,我……”
她想说这次我绝不会再自己离开,绝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
她已经扔下过他一次了,她已经伤害过他一次了,若这次燕雪风再被单独留在皇宫内,李延会怎么对待他苏锦简直不敢想象。
苏锦的话还没说完,燕雪风便打断道:“锦儿,听话。”
“如果你不单独走,我们两个谁都离不开。”
“你这次如果再被抓住,就很难再活下去了。”
燕雪风抬眼看她,眼神温柔,柔软深情得仿佛春日的细雨,那眼里甚至带着点笑意:“锦儿,走吧,你不要你的南蛮了吗?”
这次苏锦若再留下来,必死无疑。
苏锦摇头,她已经说不出话,只看着燕雪风一边流泪一边拼命摇头。
她想说我什么也不想要了,什么南蛮,什么江山,她都不要。
她就想要他,她就想与他在一起。
他是……她从十五岁见一次面时就开始喜欢的人啊。
然而燕雪风的声音温柔得几乎冷酷。
看到苏锦摇头,他竟是笑了起来。
男子伸手摸了摸苏锦的脸颊,道:“怎么能不要。锦儿,那是你用我换回来的南蛮,你一定得好好地……守着它。”
燕雪风这话说得语气平和。
苏锦却一下子愣住。
苏锦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发冷,这种冷意几乎浸到骨子里。
苏锦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疼痛,这种疼痛几乎让她粉身碎骨。
她开始觉得浑身都又冷又疼。
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就好像那日御乾宫中燕雪风遭受的疼痛终于开始疼起来。
在时隔近一月之后。
疼在她的身上。
疼痛使得苏锦完全说不出话来。
只听燕雪风继续道:“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锦儿,我不喜欢江山权势,我也不想要南蛮。”
燕雪风抬起眼看她,他的身后是一大片一大片愈燃愈近的灯火,可当他看向她,苏锦却觉得世间所有的灯火都亮不过他的眼睛。
燕雪风看着她道:“但这次如果我们都能好好得活下去,南蛮的千里风光,我定要与你一同看。”
……
……
当李延走进角楼,等在里面的只有燕雪风一个人。
他受了伤,靠着墙壁而坐。
燕雪风偏着头看着一旁的窗子,那里的明月正圆,照着宫外的路。
就好像在庆祝着谁家的团团圆圆。
李延看着燕雪风,慢慢走近:“她又扔下你走了。”
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丝莫名的笑意。
出乎他意料的,听了他这句话,燕雪风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他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眼神甚至是近乎愉悦的,就好像是刚得了一个求了许久的珍宝后的心满意足。
李延正奇怪于燕雪风这表现,下一秒却见燕雪风突然轻咳一声,唇角瞬间就氤出了几丝血红。
李延站在原地楞了一秒,下一刻赶忙扑过去接住昏迷倒下来的燕雪风。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
御乾宫内再一次围满了太医。
只是这次的太医们却不再像上次那样围着燕雪风尽力诊断。
他们只是一个个噤若寒蝉得跪在地上,埋着头,一个字也不敢说。
御乾宫内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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