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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致力于让师尊走火入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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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却仿佛自带三千雪意; 让周边瞬间一冷。
原本还很是喧哗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一时间简直是落针可闻。
不因别的; 只因男人这浑身的气势实在是太能唬人了。
小镇偏远; 未有什么武林门派; 小镇居民亦没见过什么武林高手; 此时见到白衣男人却骤然认定,这男人一定是位功力极为高深的隐世大侠。
否则怎么能有这般气势?
众人皆噤若寒蝉,心中觉得这隐世高人定是应不喜他们这些俗人多说话的,因此都面带敬畏之色地闭上了嘴。
就担心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得这位仙人般的高人不喜了,那可真是罪过。
幸好白衣男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转头看向门外。
众人刚松一口气,可这口气都还未吐出口,就见客栈的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
也是位男子。
是位穿着玄色华服的男子。
玄衣男子刚进的屋来,众人便觉得屋内的气氛瞬间就改变了。
如果说刚才进来的白衣男人像是寒山顶上的千年寒雪,一进来就让屋内冷寂地仿佛铺上了一层雪色,那现在进来的男人,就像是一副色彩极绚丽的画。
玄衣男子眉眼俊美自不必说,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眼角眉梢的那一段风流,让人见之不忘。
男人生一对凤眼,他走进屋来,抬眼向屋内看来,一双眼睛璀璨夺目、潋滟生辉,眼中唇边带着的那一丝风流笑意,简直能令人看直了眼去。
他就像是他那件玄色华服颜色浓黑的衣摆,又像是他腰间色彩浓稠的暗红衣带,刚一进来,还未露面,便是一阵扑面而来的浓墨重彩。
生生地将方才白衣男子带来的一屋素白染上了颜色。
众人简直是被两个接连走进门的男人弄得目眩神迷。
今儿个青风客栈这是怎么了?接连来了两位神仙般的人物?
众人发了半晌的呆,直到玄衣男子走进屋来,众人听到他行走间的一片叮当作响声才骤然清醒过来。
众人这才发现,这位仙人似的玄衣男子,此时竟是腕间足间俱带着副玄黑镣铐,行走间更是脚步虚浮,竟像是失了内力。
也难为玄衣男子行走间仍行云流水、动作如常,竟似是一点没被影响。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乖乖地走到自己身边站好的玄衣男子,转头看向一旁一直呆滞地看着自己和沈澜洲的店小二:“贵店可还有房间留下?”
男子模样生得冷峻,声音也是清冷淡漠,毫无感情。
“有的,有的,小店房间管够。”店小二这才惊醒,忙接道,他在心中想这位客人倒真真像是位冰雪化成的仙人,连开口说话的声音都这样带着股仙气儿,“小店有通铺、普通房和上房,客人您看是要……”
“要上房。”白衣男子想都不想便道。
店小二:“上房一晚半贯铜钱。”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伸手往腰间摸去,随即却是动作一顿。
半晌后白衣男子从腰间摸出一两银子,面无表情地放在桌上:“要一间上房,再给我们送些饭菜,顺便请个郎中来。”
店小二看了那一两银子一愣:“一间?就住一晚?”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点头:“一间、一晚。”
店小二狐疑的眼神在白衣男子和玄衣男子间反复流转,忍不住提醒道:“客官,小店的上房也只有一张床榻,而且并不大,两位住着可能不大舒服。”
白衣男子却仍坚持原话。
店小二表情更加狐疑,却没再说什么,只取了钥匙带着两人向二楼房间走去。
两个大男人,只要一间房?
睡一张床吗?
店小二有心怀疑白衣男人这么做是不是因为钱不够,但看白衣男人的穿着打扮和身上气度,怎么看也不像是位缺钱的主儿?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店小二满脑子的奇怪思路,但碍于白衣男子身上的气势不敢在面上表露分毫。
店小二给两人将房门打开,道:“房间小的日日都有打扫,床单被褥也是今日新换的,二位放心住着。小的这就去传膳和请郎中,只是本地地方小,郎中得去临市请才有,可能得劳烦两位等上一会,饭菜倒是马上就能来。”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
饭菜果然很快就送来了。
白衣男子谢过店小二,关上门后转身走到桌旁坐下。
他并不怎样理睬身边的玄衣男人,将小二给他的筷子递给他一双后便不再看他,自顾自地低头用起了饭。
像是把身边人完全当成了空气,又像是平日里就一直只自己一个人独处习惯了。
沈澜洲却是在接过筷子后用筷子拨了拨面前碗里的菜,迟迟不曾下筷:“兄台,你平日晚饭……就用这些?”
面前的这两份菜,实在是素得可以,除了白菜,便只有萝卜,连点荤腥都不沾。
也是,一共就一两银子,去掉一晚的住宿费、再去掉请郎中的费用,剩下的,可不就是够买些这种素菜了嘛。
沈澜洲一教之主,魔教旗下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他平日里吃穿用度哪个不是最好的?
平日里光他一人用饭,菜的数目就不会下于六个,并且保证样样精美、滋味鲜秒,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只有素菜、没有荤腥?
沈澜洲看着桌上的菜,眼中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白衣男子闻言,却是连头也不抬一下,继续垂眼用着饭。
看他身上的穿着,可以知道他平日过得定是不会比沈澜洲差,但他此时吃起这些面前的菜,却是面不改色的,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沈澜洲看得叹为观止,却还是忍不住道:“兄台,你别怪我多嘴,你可还得看着我呐,否则让我跑了可如何是好?吃这么点东西,兄台能有力气吗?
“而且我猜兄台现在身上怕是已经身无分文了吧?这青风镇地处偏僻,等贵派的人从天山赶过来,少说也还得需要十日。这十日叶兄可有想过要怎么办?”
白衣男子听到这里,终于抬头看了沈澜洲一眼。
他要论眉眼,生得也实在是好看,并不比沈澜洲差,可就是眉眼间的冷凝之气实在太重。
白衣男子抬着看着你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他仿佛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物体,让人没来由得便觉得心底里凉飕飕的。
沈澜洲却像是根本没被他的眼神影响到一样,仍旧笑意不减分毫。
他眉目实在风流,虽此时镣铐加身,可也并不显得落魄,举手投足间衣袖微扬,仍从容得很。
沈澜洲仿佛知道白衣男子想说什么,不待他开口便笑着道:“久闻天山派有一名辈分极高的高人素来喜清静,多年未曾下山,只在天山上潜修武艺,武功极高。此人入门极早,按辈分来说天山派现任掌门都不过是其师侄,江湖中人人人仰慕,却很少有人可得见其尊容,只都传言说其仙风道骨,有若神坻。
“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虚。叶兄果然武力高深,仙姿翩然。”
沈澜洲说的倒不算夸张。
如今武林中群雄并起,武功高强者不计其数。天山一派却多年来仍能独占鳌首,就是因为这位传说中的正派顶尖高手“叶师叔”,叶呈。
叶呈今年若论年龄,也不过二十六,武功却已至臻境。
在江湖里无人能敌。
正派人士常叫嚣着叶呈功力比那魔教教主沈澜洲还要强上百倍不止,日日说着总有一日要请叶呈下山,一举歼灭魔教。
沈澜洲此前从未见过这位传说中的“正道绝顶高手”,以为不过是正道人士为了不让自己输得太难看胡诌出来、夸大其词的,未曾想这次这位叶呈竟真的下山了。
偏偏沈澜洲运气就是这么不好,身受重伤、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竟真的被叶呈碰到。
沈澜洲一见叶呈便发觉,这位叶呈确实是功力深厚,却也没有正道人士吹嘘得那样夸张,只是堪堪能与自己打平罢了。
当然,这是在沈澜洲未受伤的时候。
现在的他显然不是叶呈的对手。
沈澜洲与叶呈不同,魔教教主生了一对血瞳的事情可谓是全武林皆知。
方才在楼下时灯光昏暗、再兼之小镇居民见识浅薄,这才没有认出他来。
那时在野外,叶呈迎面提刀走来,沈澜洲简直避无可避,只能束手就擒。
好在像叶呈这样的正道人士做事都比较死板,抓了沈澜洲也不立刻杀他,反而是一定要将他带回门派,到时候再广邀天下豪杰一起,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处死他。
这才还算给了沈澜洲一些可喘息的余地。
沈澜洲城府深厚,这么多年在邪道也算于在一片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最是不缺忍耐力和毅力。
不管是看起来多不利的局面,他都不会就此灰心丧气,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也要为自己谋得一分生机。
叶呈抬眼看了沈澜洲一眼,眉眼里仍满是冷凝,不含一点感情。
他看着他,与看着地上的淤泥眼神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的人是最难对付的,因为他性子冷淡,就注定什么都不在乎。
沈澜洲却仍是笑道:“叶兄在天山上清苦日子过惯了,能忍得了。我却是向来过不得苦日子的。”
他笑得眉眼风流,眼中的那一丝玩世不恭让他此时甚至有些像是个半点苦也吃不得的纨绔子弟,半点看不出城府深厚的样子。
沈澜洲在自己的腰带上摸了摸,从上面扣下一枚血红宝石,放到桌上:“我这次出教匆忙,同样身上也没带什么银两。这几枚宝石却是还值点钱,不若叶兄将它们当了,好换些银两回来?”
沈澜洲伸手又拨了拨碗里的白菜萝卜,腕间的镣铐叮当作响:“这些个东西,我是实在入不了口。后几日的房钱也总得有着落。”
叶呈本还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澜洲,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却是点了点头。
也是,自己总不能与这魔头一起流落街头,若被人认不出来,对天山的名声实在不好。
而且街头人多眼杂,若这魔头做些什么危害无辜百姓的生命可怎么好?
叶呈接过那枚血宝石,站起身道:“我去去就回。这些银两,我日后定会如数归还于你。”
说着又看了沈澜洲一眼,确定他此时药力仍在、镣铐加身,没有逃跑的能力,才转身离去。
临走时还特意仔仔细细地关好了房门。
沈澜洲见他这一连串动作,竟有些忍不住想笑。
这叶呈倒也是有趣,“日后定会如数归还”?
他可是想将自己带回去斩杀于人前的,如何归还?日后给自己烧来吗?
沈澜洲笑了笑,见叶呈已经完全离开了,才从撑着桌子站起来,咬着牙慢慢地朝床榻走去。
他之前被追杀时受伤颇重,后来的治疗也不过是简单地止了血,伤口都仍在。
其实一路走来伤口裂开,已是疼得不行,只是沈澜洲这人虽然看着不着调,但其实要强得很。
尤其是在敌人面前,自然更是不愿意表露弱势,这才一直故作无事、咬牙坚持到了现在。
现在叶呈出门了,他也就不需要再忍了。
沈澜洲龇牙咧嘴地坐在床边上,慢慢地将自己身上已经染了血、只是因为本身衣服颜色深而不怎么能看出来的衣服脱下。
只是他现在毕竟仍手戴镣铐,衣服并不能完全脱下来,只稍稍地褪下了一小半,仍挂在肩头。
沈澜洲正环顾四周在想着要用什么来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一旁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沈澜洲抬眼看去,却见店小二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店小二表情呆呆的。
沈澜洲皮肤白,身上稍微有些伤痕就会显得格外惹眼。
其实他现在身上除了肩头的那一道伤口,其他并没有什么重伤。
剩下的不过都是些他在逃跑些脚步踉跄而带上的刮痕。
其实都不严重,只是密密麻麻的……看着实在可怖。
沈澜洲此时衣衫半褪不褪的,店小二匆匆一眼其实并未看清。
只看到这位客人极白的皮肤上似乎布满了隐晦的伤痕。
沈澜洲上身衣服不过解了一些,只露出一小段颈间肌肤。
那条漂亮的锁骨周围却实在是青紫一片。
因为他衣服此时宽松,隐约间还可以看到他衣服下紧实而流畅的肌肉线条。
配着他此时腕间足间的黑色镣铐已经锁骨下的那些红痕,看着简直像是头……因为受伤而被禁|锢的强大的兽。
看着实在旖旎得很。
店小二的脸“哄”得一下就全红了,站在门口结结巴巴地道:“郎、郎中请来了,客官您看……?”
他低着头站在门口垂着眼完全不敢看沈澜洲,表情局促地简直连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
沈澜洲被他脸红得一脸莫名,闻言却还是拢好了衣服,道:“多谢小哥了,麻烦让郎中进来吧。”
店小二忙点头,侧身让身后的郎中进来。
随即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在门口踟蹰了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店小二的错觉,他仿佛看到这位客官一双好看的眼睛的颜色与常人不太一样。
那颜色不太像是普通人的棕黑,反倒有些像是带了层……暗红。
男人这般坐在床头,轻描淡写地抬头看过来的样子,实在是……
店小二不由地咽了口口水,道:“客官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小的一定尽力。”
沈澜洲一愣,却还是道:“多谢了。”
店小二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了。
请来的郎中是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拎着一个黑漆漆的药箱,一把胡子已经花白,精神看着倒还是抖擞。
乡野郎中医术并不精湛,治疗点刀剑伤口却还是够用的。
郎中为沈澜洲处理了肩头的伤口,帮他包扎好,又留下了擦伤用的药膏,嘱咐道:“公子这伤口两日内不要碰水,其他倒是无碍。公子年轻,过几日便也就都可大好了。”
沈澜洲听了点点头,礼貌地将郎中送到房门口,甚至在郎中临走时还伸手虚扶了郎中一把,白玉般的手指正好搭在郎中漆黑的药箱上:“多谢,慢走。”
沈澜洲将郎中送走,一转眼,却见叶呈竟是已经回来了。
白衣男子正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沈澜洲一愣,随即笑了一下。
玄衣男子慢慢放松身体,倚靠在门框上,笑着道:“叶兄回来了?”
正午的时间,阳光明媚到晃眼。
叶呈站在楼下,看着倚靠在门边的沈澜洲,不知为何一时竟觉得四周静得出奇,眼前耳边只有眼前的这个笑得一脸温柔风流的玄衣男人。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屋内靠墙的窗子正开着。
窗外是一片花海,姹紫嫣红,开得正好。
第64章 古代武侠1。3
叶呈当来了银子; 果然就吩咐小二重新上了菜。
桌上终于有了荤腥; 挑剔的沈教主终于愿意拿起了他的筷子,开始吃饭。
乡野小镇; 菜肴做的倒是精致。
沈澜洲接连下了好几筷子; 嘴里还有些遗憾地道:“可惜没有酒; 美酒配佳肴; 才是绝配。”
叶呈仍不理他; 坐下后只顾低头吃菜。
沈澜洲这才发现叶呈竟是仍只吃那几道素菜; 荤菜倒不是一点不沾,但是显然并不怎么喜爱。
“叶兄倒真像是修道之人,可我记得天山派并不是道家门派。”沈澜洲一边夹菜吃; 一边看着叶呈挑了挑眉; “叶兄这是出家了?”
语气里分明有丝揶揄之色。
叶呈闻言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的表情丝毫未见改变; 从脸色到眼神仿佛都写着“不为所动”四个字。
叶呈语气冷清清地道:“你不用刻意与我搭话,我不会放了你的。”
被戳穿了目的; 沈澜洲脸色却丝毫未见尴尬。
男人慢条斯理地坐着吃完了桌上的菜,才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看了叶呈一眼,轻嗤道:“无趣。”
说着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到一旁的床榻旁半躺下了。
桌上无酒,沈澜洲便把桌上装茶水的茶壶给拎了走; 懒洋洋地倚靠在床边上喝茶; 一副以茶代酒、聊以慰藉的样子。
叶呈并不看他; 仍保持着原有的速度吃完了饭,放下筷子后还下楼唤了店小二上来收拾。
店小二探头探脑地进了屋,看到床上半躺着的沈澜洲后收拾的速度更快了,很快就拿着东西下了楼。
叶呈待店小二合上房门离开,才抬脚走到床前。
叶呈低头看了正在喝茶的沈澜洲一眼,并不说话,却又从背包里取出另外几条链子,将沈澜洲的四肢一一在床榻周边固定住。
链子很长,倒并不影响活动,只是确保沈澜洲离不开这屋子。
沈澜洲城府深厚、手段层出不穷,若不将他锁住,谁也不能保证沈澜洲会不会一个错神就突然从房间里消失了。
不得不防。
沈澜洲也不反抗,只是继续端着茶碗由着他动作,甚至还极为配合地由着叶呈的动作抬手抬脚。
叶呈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连接锁链。
待叶呈将四条链子都一一布置好,准备转身离开,沈澜洲才开口道:“叶兄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沈澜洲这些年虽说在武林里树敌无数,与天山一派却是从未起过冲突。叶兄何必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不若我们商量商量,叶兄将我放了,日后想要什么好处,澜洲一定尽数答应。”
沈澜洲这话说得语气懒洋洋的,玄衣男人靠在床头,抬眼看向叶呈。
江湖中无人不知,那邪道魁首、魔教教主沈澜洲生了一对血瞳,江湖传言其血瞳阴森可怖,让人一见便觉刻骨生寒。
但每个真正见到沈澜洲这对血瞳的人,却都会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沈澜洲确实生了一对血瞳,但他这对血瞳颜色生得浅淡。
颜色确实浓稠有如鲜血,但因着颜色并不深的缘故,乍一看之下并不会发觉,只会觉得这人的这一对眼睛似是与常人的不同,格外吸收光亮一些。
仔细看时才能发现沈澜洲眼里那浅浅的一层血色,却并不可怖,反而像是枚血色宝石,好看地紧。
尤其是当有阳光洒进他的眼里的时候……
实在是光华流转、暗色自生,美不胜收。
叶呈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口中却仍是语气清冷地道:“魔教这些年作恶无数,你更是杀了不少人。放你离去是整个武林的祸事,不必再说。”
沈澜洲:“我是杀了不少正派人士,可你们不也同样打着斩恶除奸的名头杀了不少我魔教的人?怎么,邪道杀正道便是杀,正道杀邪道便不是杀了?”
叶呈看了沈澜洲一眼,冷声道:“不必狡辩,事实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
沈澜洲:“叶兄正道大侠,对我从一开始就是带着芥蒂的。事实如何,不过全凭你们正道人士的一张张嘴在说。就像这次,分明是你们正道勾结我教内奸细、暗中加害于我,想趁我还未完全练成《归元决》时将我除去。一个个却说的都那样冠冕堂皇,好像是在替天行道一样。”
叶呈闻言看了沈澜洲一眼。
沈澜洲坐起身来,嗤笑了一声,抬眼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叶呈:“里应外合、暗中下手、背后加害,叶兄,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对敌法门?”
叶呈这次看了沈澜洲许久,久到沈澜洲都快要以为自己是真的说动了他,正在心里奇怪这个传说中的“正道第一人”怎的竟如此好糊弄,叶呈却突然笑了。
男人极短暂地笑了一下。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蛊惑人心。”叶呈伸手捏了捏沈澜洲的下颚,用一双纯黑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看了会,随即却是收回手,敛了笑容,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冷冰冰的仙风道骨的仙人,仿佛刚才出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果然和传闻里一样,要小心提防。”
沈澜洲被他这一动作弄得一愣,竟是一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只楞在那里。
叶呈却是转身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
沈澜洲在床上楞了许久,良久后才轻嗤了一身,转身合衣躺下。
*****
有了银两,叶呈自然不会再与沈澜洲住一个房间。
男人又下楼去找掌柜的重新开了间房间,就在沈澜洲房间的隔壁,住着方便,也便于监视。
事实上,这次叶呈下山,自然不会单单是为了沈澜洲的事情。
沈教主的事情历史遗留已久,真要处理其实并不急于这一时。
叶呈这次下山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为了捉拿斩杀另外一个人。
近来武林中事情甚多,其中最有名的一件,便是武林里新出现了一名采花大盗。
这名采花大盗轻功极高、而且擅于下药,来无影去无踪又让人无处提防,无人知他具体身份。
因着他每次行事后都会在附近留下一枚蝶形印记,而被江湖人称作“蝶衣客”。
蝶衣客仗着自己轻功高强,行事乖张至极,江湖中不少美貌女子都先后遭了他的毒手。
这次更是色胆包天,竟是将毒手伸到了天山派。
天山派现任掌门有个小女儿,今年刚满十八,生得花容月貌、如花似玉,就是身子骨不太好,不能习武,因此被掌门从小养在老家,如珠似宝地护着长大。
眼看着好不容易长到了十八岁,可以出阁了,连夫婿都给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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